门口的乌龙丝毫没有搅扰两头发情禽兽的兴致,快速回了家,关上房门,丢下东西便迫不及待地在门口扑到了一处。
半个多月的分离,谁的思念也不比谁的少,撕扯着衣服,交换着唾液,一吻结束,徐远南的上衣已经被撩到了胸口。
激烈的吻略微缓解了心底的渴求,含住红肿的唇轻吮着,徐泽如摩挲着徐远南胸腹上被冻出来的鸡皮疙瘩,总算找回了理智“不行,没暖气,太冷。”
“哪儿那么多讲究,我又不是纸糊的……”按住徐泽如的手,带着他重新撩起自己的衣服,徐远南抬脚勾住徐泽如的腰,“操我。”
“操完就暖和了。”
“去浴室……”按开空调暖着屋子,徐泽如抱着徐远南边吻边挪向浴室,随着他们的脚步衣服散了一地。
温热的水流,强烈的光,透明的淋浴房。
把人抵在淋浴房的玻璃墙上,草草开拓了两下,徐泽如便抬起了徐远南的右腿,一下捅到了底。
刺痛伴着满足,徐远南皱眉忍住喉咙里的闷哼,抱着徐泽如的脖子主动把另一条腿盘到徐泽如腰上,催促“别停,操我,使劲操。”
清秀的眉眼间尽是不同于往常急切,徐泽如抬着徐远南的腿搭在肩上,紧压在徐远南身上,抓着那两片被绷得死紧的臀肌按到自己胯上用力一顶“受不住的时候告诉叔。”
疯狂的索取,近乎暴力地给予。
这是两个人自确立关系以来最没技巧最缺情趣最乏温柔的一场性事,自始至终始终维持着那个姿势,野蛮的抽查间充斥着最原始的欲望与渴求。
但,又不可否认,这终是一场酣畅淋漓,令两个人都无比满足的性事。
这种时候,徐远南不需要温柔,徐泽如便用最为直观的方式——强势的占有与粗鲁的入侵,告诉他“他需要他,他是他的。”
“炒两个青菜凑合一下就行了……”从背后抱着徐远南,徐泽如支撑着徐远南大部分重量,看着他把五花肉丢进锅里过水,“弄这么麻烦的,你不累么?”
“都要被你操死了,你说我累不累?”懒洋洋的扒拉着锅里的肉,徐远南斜睨了一眼徐泽如,轻飘飘地戳徐泽如死穴,“可我就是想吃红烧肉,不自己做又能怎么着?谁让我家爷们儿不会做呢。”
“……”徐泽如攥住徐远南的手,随他一起翻锅里的肉,“我学。”
“嗯哼,拉倒吧,大新的房子,我可不想还没住呢就重装厨房……”徐远南哼笑了一声,“得了,趁着饭没做好,你不该跟我坦白坦白么?”
“你尽管问。”
“我不多问,就仨问题。”
“好。”
“第一个问题,你跟我妈妈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也算不上什么恩怨……”徐泽如攥着徐远南的手,让他先放下菜刀,“就是我受不了她抢走了大哥的关心,她受不了我一天到晚黏着她男人,后来,她跟大哥结婚第二天,被她看见我……”
“你什么?”
“被她看见我撕开了她跟大哥的合影后,她让我走,我就走了。”
“哦,还以为妈妈看见你对着我爸的照片自慰了呢……”徐远南扯起嘴角,似笑非笑,“你之前爱的是我爸爸?”
“她以为是,我也以为是……”徐泽如生怕人跑了似的拢紧手臂,紧张地盯着徐远南,“但是爱上你以后,我发现我对大哥的爱更多的是源于从小到大的依赖。”
“其实——”托着长音欣赏够了徐泽如的紧张,徐远南垂眼,含着笑道,“我不会计较你之前爱的是谁,毕竟……”
“毕竟你比我大了十四岁,我不能要求你之前的感情一片空白,我只要求你今后心里只能装我一个人。”
“我心不大,不多不少正好只能住下一个你。”
“啧,少来……”徐远南挣着转过身,继续切五花肉,“现在第二个问题……”
“你有多少财产?明面上的,私房里的都交代交代。”
“明天回乐成以后,我把所有资产列个明细,全部上交。”
“哦,那最后一个问题……”伴着肉下锅的嗞啦声,徐远南问徐泽如,“这次这楼号和房间号怎么一个八也没有?这不科学。”
“这套房子挂的是你的名字,楼号加室号前两位是你的生日……”徐泽如笑着咬徐远南的耳朵,“媳妇,聘礼满意么?满意的话咱们找个时间去美国登记吧。”
☆、回乐成
睡不着,与甜蜜兴奋无关,只是闭上眼就能听见妈妈哭着喊他回去,让他别犯傻。
徐远南轻手轻脚的翻身,紧紧搂住徐泽如的腰,趴在他背上嗅着熟悉的气息,心里突然涩的难受,不争气地想哭。
不是小叔对他不好,只是小叔越好他心里越难受。
他根本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大方,嘴上选择了相信心底却持着怀疑,嘴里没事儿人似的说着大脑分析出来的、最为理智的言语,心里却吃着味介意着那在他看来半真半假的坦白,唯恐真的只是被小叔当成了爸爸的替身。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把真实情绪完全内敛于心,连精明的小叔都没发现他心里打起来的结。
当然,或许小叔只是太累了,才被他钻了空子。
两天之内在郾都与芝加哥之间飞了个来回,中间在芝加哥停留的那几个小时指定也没闲着,别说小叔这个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就是他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也扛不住啊。
想着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为了他抛下手头的所有的事儿,急匆匆地穿过太平洋赶回了信都,心里那团结瞬间松了大半,年轻小伙子拱着脸心疼地蹭了蹭老男人的后脊梁,随着平时连睡相都优雅勾人的叔嘴里冒出来的呼噜声小声嘟囔“老子不怕你坦白,就怕你糊弄我。”
“你可千万别蒙我啊,要是蒙了就蒙一辈子,千万别让我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
“真傻……”伴着干哑低沉的嗓音,徐泽如翻身把徐远南箍进怀里,“不好好睡觉瞎琢磨什么呢?”
“……”神啊,让我shi吧!把涨红的脸埋在徐泽如胸前,徐远南猫在被子里闷声问,“把你吵醒了?”
别说他心里惦记着徐远南一直没敢睡沉,就是真睡成死猪,也能被他那堪比烙饼的翻身频率给翻醒了。
事实虽然如此,徐泽如可没打算戳破。
手滑进徐远南睡衣里摩挲着光洁的脊背,徐泽如用下巴蹭了蹭徐远南的头顶“没有,是我怕媳妇跑了一直没敢睡沉。”
“那你都听见了?”
“嗯。”
“……”嗯个屁啊!听见了怎么不主动发表一下感想?
体贴的叔似乎没能读出侄子心底的怨念,徐泽如托着徐远南的屁股上提,把徐远南从鸵鸟窝里拽出来裹好被角,唇顺着眉心往下,蹭到徐远南嘴上咬了一口,“冷?”
“不冷。”徐远南的口气绝对算不上好。
徐泽如忍着笑接着问“那怎么不睡?”
“……”这下徐远南连答都懒得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