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多有诱惑力,仰头喝干了啤酒,徐泽如捏着啤酒罐斜睨徐远南“当然是主卧。”
☆、共枕眠
南牙 19:17:03
哥的小棉袄唉!~
哥顶不住了!
哥真顶不住了!
小叔强烈勾引我暗示我诱惑我邀请我去
ant 19:23:11
别大喘气。
南牙 19:25:36
仔仔?
囝囝去卫生间洗鼻血了。
ant 19:27:21
……
18岁成年,爸爸他们就改叫我大名了。
小叔,您高抬贵手,饶徐远南一条小命吧
那厮虽然手贱逮哪儿在哪儿签名,但灭了他真不如留着他
您还是不要大意的奴役他吧
他好歹也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南牙 19:28:01
好。
ant 19:28:09
南牙 19:28:32
我这就去厕所捞他出来暖床。
ant 19:28:59
……
暖床只是句玩笑话,一个人睡了二十年,冷不丁要在身边放个人他自己也不自在。
不过,徐远南那臭小子长得那么像他爹,放他在身边的话可能也不是不能忍。
饶有趣味地端量了几眼被徐远南设置成桌面背景的信都市科技馆,帮徐远南关了电脑,抽了张湿巾抹干净洒在电脑上那两滴血,一切收拾妥当,徐泽如回卧室套了套睡衣。
习惯了在家里最大限度的释放自己,即便是真丝睡衣套在身上也觉得是种束缚,浑身不舒坦。不过想想徐远南捂着鼻子往卫生间跑的德行,徐泽如还是十分人道的将睡衣扣子规规矩矩地全数扣上了。
“当、当、当。”
“徐远南。”
不轻不重地敲门声,平稳温柔的呼唤。
徐远南急忙用凉水冲着又要造反的鼻子“哎!马上就好。”
胡乱抹了把脸,匆忙拉开客卫的门,徐远南眯缝着眼看徐泽如“小叔,有事儿?”
打湿的碎发贴在脑门上,残留的水珠滑过下颌,顺着白皙的脖颈钻进松松垮垮的浴袍领口,犹如送上门的美味松糕。
抬手抹去徐远南眼尾的水珠,眼看着红晕爬上碎发半掩的耳廓,徐泽如挑起唇角“来叫你回房。”
“呐个……”僵直着的背更加僵硬,徐远南讷讷,“不太好吧?”
“嗯?”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睡客房。”
“没有客房,只有客厅。”徐泽如转身往卧室走,“如果你想当厅长的话,可以睡沙发。”
“咳!”看看徐泽如的背影,扭头又看看客厅里的黑色真皮沙发,一边是温床暖玉,一边是大概腿都难以伸直的沙发,徐远南瞬间抛弃了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那一丝矜持,小跑两步跟上徐泽如,灿笑,“小叔等等我!”
徐泽如挑着眉梢斜睨将爪子搭在他肩上明目张胆吃他豆腐的徐远南“年轻人应该有理想,厅长其实很不错。”
不着痕迹地将掌心下滑两寸,微微用力,捏了把垂涎已久的肌肉,徐远南眯缝着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小侄也赶脚三叔是好人。”
徐家老三徐泽澹算是子继母业,正是青河省文化厅厅长。
对于徐远南的偷换概念,徐泽如不置可否,挑着嘴角推开了卧室的门。
依旧是黑白色调,换成了以米白色为主色调——米色圆形大床、米色窗帘、飘窗上铺着的米色长毛毯子,便比客厅多了几分人气儿。
圆形床,即便直径是两米七的,那也是情侣一起睡着才美,经过喷鼻血事件,徐远南有点信不过自己的自制力,便跑到飘窗上抱着靠垫打了个滚“这位置不错,睡不着还能数个星星,不寂寞。”
最关键的是,窗帘一拉就变成了独立空间,不用担心看见不该看的再流鼻血了。
徐泽如卧室里的飘窗是25x2的,其实比标准床还要宽敞,洛翔过来的时候都是睡飘窗。
本还觉得让刚认回家的侄子睡飘窗不合适,但见着徐远南那么自觉地滚到了飘窗上,徐泽如便想顺水推舟。
谁知,他的话尚未出口,徐远南的手机便在客厅里欢快地奏起了土耳其进行曲。
来电的是母上大人罗红梅。
徐远南窝在客厅里嗯嗯啊啊,聆听母上大人训话。
“妈妈你放心,小叔对我很好。”
“小叔家可比学校舒坦多了。”
“睡哪?跟小叔一个屋子睡啊。”
“三室的。”
“妈——”
“小叔家没有客房。”
“另外两间是健身房和书房。”
“我知道,您放心……”
徐泽如靠在门口听到这,转身回了卧室,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丢在床上,便叼着烟上了飘窗。
绚烂地夜景,面无表情地靠窗吸烟的男人,眼神淡得像古井,无波无澜。
徐远南接完电话,回卧室时险些以为进错了时空“小叔,您穿了么?”
徐泽如抬眼看向徐远南,眼尾逐渐晕染上温柔的笑意“带睡衣了么?”
“没。”没打算长期抗战,所以只随意装了两件换洗的衣裳。
“穿我的吧。”叼着烟,扬起下巴点了下床的方向,“换上睡衣睡觉,你叔的眼皮子都要粘一块儿了。”
所以抽烟提神?
徐远南自发地为徐泽如的反常寻了个恰当的借口,抱起睡衣“小叔,还是我睡飘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