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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鬼相亲 第25节

作者:冲动是魔鬼 字数:12265 更新:2021-12-20 00:03:00

    他轻松地带着气泡飘过来,捧着何米的小气泡就像捧着一个孩子,他珍而重之地“啵”地在气泡上亲了何米一口“准备好了吗?”

    “哎?准备…”何米剩下的半句“什么”被迫掐灭在了半空中。

    盈先生退后两步助跑,几步之后便滑到悬崖边,搂着何米向下一跃,何米的短发被风吹的根根直起向天,他“啊——”的下意识发出一声,随即便被肺腑倒转的强大力量给挤压的半个字都吐不出来。重力仿佛对他们失去了作用,两个人像两颗巨石从高空坠下,从悬崖弹到了水里,硕大的水浪恶狠狠拍上连片的野草,将它们冲刷的东倒西歪,半天也直不起腰来。

    何米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原本以为盈先生已经多少懂得了一些所谓“人际交往中的常识”,但他悲催地发现,自己还是想多了。

    他被挟持着从空中掉进水里,被牵引着从水面上往下坠,入水的速度随着离水底更近而越来越慢,强烈的由四周向中央挤压的力让包裹着他的气泡被捏出了怪异的形状,他在入水的瞬间就努力憋住了气息闭紧了眼睛,但刚闭上一会儿,盈先生就从外面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他的气泡,将他的眼皮硬生生地剥开了。

    他们还在不断地下坠,泥沙在水面上漂浮,那些被污染了的水流一层层被剥离出去,再向下便是透明的温和的水浪,碧蓝色的清波摇曳着从身旁流过,一个摇摆的黑影突然从身旁蹿出来,盈先生眼疾手快地伸出五指,一把便将那只正潇洒游动的海龟给揪进了气泡。

    海龟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不知如何动弹,连将四肢缩进壳里这个重要保命良方都给忘了,盈先生揪起海龟的一只前爪,借龟献米地将它抬给了何米“给腿腿熬汤喝。”海龟兄“嗖”的一下便把四肢带着脑袋一起缩进了壳里,那壳以每秒五次的频率抖动着,眼看着就要抖成一地碎渣。

    何米哭笑不得地将海龟推了出去“别吓唬它。”

    随着他们下坠的越深,水波也就更加清澈,何米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水底会像无底洞一样永无尽头,他清楚的知道这里并不是海洋,但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深海里才有的生物……一定和盈先生有关了。五颜六色的水母摇晃着庞大的身躯向这边荡来,它们抽吸着柔软的顶盖,快乐而逍遥地在盈先生身边荡来荡去,何米觉得这种好像倒插着的蘑菇的东西非常有趣——他很想伸出手去摸摸它,但是那只逃生了的海龟已经半途转弯,扇动着四肢游回来,一口便咬在了水母的冠状顶盖上。

    “喂……”

    何米想要救救水母,可惜还没动手,就被盈先生推着气泡离开了这里,盈先生晃动着两条腿带他游的更远“不要打扰它们。”喂他们又没在做不该做的事情为什么不要打扰它们啊!

    “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盈先生口中吐着泡泡,像金色的鱼儿一样向下游“下面有更有趣的。”

    珊瑚礁举着密密麻麻的手臂在水底漂浮,成千上万的蝴蝶鱼在珊瑚礁里穿梭,许多形状怪异的又像蜗牛又像贝壳的生物在珊瑚礁里爬动,它们有着坚硬的壳,虽然并不美观,但显然都格外自信,粗糙的铠甲给它们添加了厚重的安全感,它们的眼睛在脑袋上来回晃动,或是好奇或是敷衍地扫视着他们。盈先生抽吸着碧蓝的水波吐出一串泡泡,这些泡泡好像成了呼唤的号角,远处的几块巨石下都探出了几个脑袋,海蛇们成群结队地从栖息的地方钻出来,围着何米跳起了舞——没错,是真的跳起了舞。

    它们随着何米不能听到的音乐摆动着身躯,把头部顶撞在一起,又将尾巴缠成一堆,格纹状的外皮从手包或是靴筒之类的奢侈物中又返还给它们主人的状态十分神奇,至少在何米看来,那些冰冷的用来凸显人身份和地位的东西并无意义,这些原生的身体明明更加美妙,即使它们有着尖利的毒牙,即使它们的身体若是盘起来,能够将何米活活勒死——但即便如此,它们也会在水底随着自己的心意摆动,也会用细长的尾巴卷起贝壳,也会慢慢地凑近何米,让何米把手放在它们的脖颈下,从它们粗糙而冰冷的身躯上滑过去。“它们…居然让我摸?”何米也跟着吐出一串串的泡泡。

    “我让你摸,它们就不敢不从。”盈先生伸出手指弹了弹一条海蛇的头,那海蛇非但不躲,反而亲昵地把脑袋往盈先生的耳边凑,看上去竟像是要亲他一口。

    “你敢亲!”何米怒道,隔着气泡就一拳把海蛇的脑袋揍到一边“谁给你这个权力了?”

    海蛇兄被一拳揍的转了几圈,它转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是被其它海蛇拖着尾巴给拽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何米这才有时间脸红起来。

    这这这…这算什么?和条海蛇争宠吗?

    要不要这么堕落啊喂!

    盈先生倒是非常开心,他又凑近了融进何米的气泡里,拉着何米继续往下游,再往下就是一片柔软丰满的沙滩,这沙滩连绵起伏,竟像是没有尽头,无数金黄色的小鱼因着他们的靠近而被吓得一哄而散,但是当他们的脚趾陷进沙滩之后,那些鱼儿们又兴奋地游了回来,其中一条还游近了何米歪头看他,一口裹住了他的指尖。被一条小鱼裹住的感觉…真疼啊。

    不过小鱼倒是看起来更受惊吓的那个,它似乎是瞄了一眼盈先生,又非常恐惧地将指尖吐了出去,瑟瑟发抖地躲回了伙伴们身后,一溜烟地游出去不见了。

    “哎…它怎么了?”何米回头问盈先生,但盈先生在他回头的瞬间就给自己盖上了一张懵懂无知的面具,之前面对小黄鱼时目眦尽裂头发炸开的模样被面具遮的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了。

    “在进入桃源镇之前,我曾经暂住在这里”,盈先生靠近了何米,将额头顶在对方的脑门上,他牵起何米的手,以不容抗拒的强硬姿态将他压在了沙滩上“所以,在被腿腿夺去贞操之后,我就决定,要在家里的长沙发上,把我失去的贞操找回来。”

    在一段话真是强词夺理逻辑不清,但莫名跟随盈先生进入水底之后,何米就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被烧的短路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分开大腿褪下裤子,某个坚硬着勃勃跳动的东西正顶在那个刚刚消肿的地方外。不对,哪里不对!什么叫“找回失去的贞操”啊?

    这是哪门子的找回方式啊?!以及以及,这是水底啊!

    第二十四章 “海底呀海底”

    “等等等盈……”,何米拍打着手把盈先生往外推,他先是试图把身体往后躲,但被两只坚硬的臂膀按在沙滩上,他每向后蹭一寸,都觉得顶在穴口外的那个粗壮欲望变得更加精神,他不敢再动,但又害怕白天的事情再发生,惊慌间险些连眼泪都迸出来“不行不行,我身体还不行,我屁股还肿着……”“腿腿,我眼睛也疼,我眼睛也肿着”,盈先生哭喘着道,何米发现就在他拒绝的话说出来的过程中,盈先生已经完成了从眼圈发红到成股泪水向下流的一连串动作,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停顿,他一头金发在水流里向四面漂浮起来,泪水却违背自然规律地砸在何米脸侧,何米舔了舔这微咸的泪水,又看看盈先生真的肿的比原来大两倍的眼,他心慌意乱,舌头已经自发地活动了起来“可、可是……”

    “腿腿”,盈先生低下头去,把何米的衣服向上扒了一半,大半个小麦色的胸膛露了出来,盈先生低头叼住了左边的乳头,含糊不清地委屈道“你知道贞操对贱龙有多重要吗?贱龙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一心想把第一次给最重要的人,贞操虽然被腿腿夺走了,但是贱龙心甘情愿,如今贱龙为了这个哭肿了眼,腿腿就不该补偿贱龙吗?”“呼…呼…你别再咬了…”,盈先生即使在喋喋不休的时候也没放弃对他身体的发掘,何米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盈先生的话,想要找些词语出来反驳,但嘴巴还没吐出连贯的字句,身体就已经缴械投降了,他气得恨不能把硬梆梆的二弟抓起来揍一顿,但盈先生已经快速把手放在了他勃勃跳动的二弟上,何米把盈先生向外推的手不得不转而握紧了他“你…快一点…握紧了…”

    盈先生抽出空来低头亲他,把那些断续的喘息都狼吞虎咽扒进了肚子里,他一手将何米的后胯抬起来,另一手插进柔软的沙堆里翻搅,搅了搅就抓出一个类似贝壳的东西,那贝壳下还有个既像是蟹又像是虾的小东西,小东西一见家园被夺,连忙晃动着触须拼死往盈先生这边滚,还没滚出几厘米远,就被盈先生用两只手指捏起来,像弹鼻涕一样地把它弹飞了。

    小东西被弹晕了,远远地扑腾了几下也没爬起来,盈先生组织了一会儿词语,高高在上地冷哼“政府征地,没有赔偿。”

    他再没管小东西如何悲怆地在原地转圈,而是自己把手指插入那个类似贝壳的东西里,从里面涂上些湿腻的黏滑物来,轻而易举地就把手指滑进了何米的后穴,何米努力伸缩着穴口接纳了他,又将盈先生的脖子拉进了自己“快一些……我二弟好胀……”这一句话说的盈先生差点一冲而入,忍了又忍才将肉棒定在了入口,他深深喘息几口抬着何米的腰,让两根手指快速地在他后穴里抽送,口内则是在他耳边性感地低喘“腿腿,疼不疼?”“不、不疼…”,何米夹紧了盈先生的腰,觉得他抹进自己后穴的东西带着灼热的温度,随着手指的抽插,内壁里好像燃起了大火,他被烧的张开了口,盈先生会意地低下头去和他交换了个淫靡的滋滋作响的湿吻,他把手指抽出来,把肉棒在穴口停了停,终于缓缓按了个头进去。

    “快、再快…”,何米现在真正觉得盈先生涂在他身后的东西有古怪了,从未有过的搔痒从内壁深处泛上来,他两条大腿在盈先生腰上盘成了麻花,乳粒肿大,唾液沿着下颚往下淌,二弟更是微微抖动着在肚皮上划出水痕,盈先生让何米的腰在沙滩上慢慢滑动,他把何米的穴口拉的更开,看着蜜色皮肤的青年随着他的动作喘息着晃腰,何米的皮肤在欲望蒸腾时会微微泛红,腰胯到大腿那一圈更是会艳红如蜜桃,大腿内侧的嫩肉随着盈先生每一口的啃噬而抽搐着蜷缩,却又很快会大方地伸展开来,盈先生着魔地在他大腿内侧啃下一个又一个牙印,啃了几口就嗷呜一下咽入了何米的二弟,何米哽咽着向后仰头,喉结在紧绷的筋肉里上下滑动,生生让他吞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盈先生似乎因为何米的压抑感到不满,他像裹棒棒糖一样舔舐着何米的二弟,舔了几口就退了开来,不顾何米的挽留而将肉棒再次向前顶在何米的后穴外,这次他一股作气,摆开架势向里一冲,肉棒和内壁之间几乎磨出了油,何米轻飘飘地呃了一声,四肢大敞地向两边一摊,两条腿却被盈先生又抓起来盘在了腰上。

    何米两眼无神,被盈先生捏着嘴唇渡了口气才缓和过来,他进退两难地用力抱住盈先生的脖子,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盈先生…我觉得…快喘不过气了…你再…再给我些空气…”盈先生金色的瞳仁儿变得深沉了许多,他依言俯下身去吻住何米的嘴唇,下面却是并无顾忌地运动起来,两人连结的部分很快被挤出了乳白色的液泡,他动作快速,身体里那个马达又被装上,何米被他捧着后脑,却还是被顶的不断后退,不过,最值得庆幸的却是后穴里那种火辣的搔痒变得舒缓了许多,前面的二弟胀的更大,何米晕乎乎地被盈先生渡了几口气,却还是觉得肺里氧气太少,他焦急中将盈先生抱的更紧,将他的脑袋和自己的紧紧贴在一起,舌头用力顶进了他的口唇,想把每一寸氧气都全然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两个人像连体动物一般缠在一起,盈先生先是将他按在地上用力往前顶,随即又将他抱在怀里,搂着腰心满意足地在那紧窄的穴口里挺动,何米在这期间一直不敢离开盈先生的嘴唇,他几乎要以为盈先生是故意的了……如果对方没有摆出那张既无辜又委屈的脸。

    那张可怜巴巴的脸从头摆到尾,和他身体的那种动作根本是截然相反,何米急需氧气所以没法反对,只得任由对方将他翻来覆去地扒开操个痛快,盈先生甚至侧躺在他身后,掰开他的屁股将肉棒塞进他穴口里肆无忌惮地顶,间或还分出点时间啃咬他的脖颈和肩胛,何米的大腿被高高抬起,肉囊下方的皮肤被啃的叠上了一层又一层牙印,直到没有再能下口的地方。何米拒绝不能,在盈先生啃咬的时候也只得憋着气硬挺,不知是不是空气稀少的缘故,那种庞大的令他恐惧的快感几乎是沿着神经向上蹿,以比平时强烈数倍的程度撞击着他的脑干,何米有种将要窒息而死的错觉,但在这薄薄的恐惧下却有更加厚重汹涌的快乐,他眼冒金星,身体里的火光碰撞出无形的烟花,烟花越升越高,越升越快… ……直到‘’彭”的一声炸裂开来。

    “唔…”何米在那一瞬间几乎静止了呼吸,盈先生当即攥住他的下巴给他渡了又长又深的一口气,随着这一下喷发出去,成股的白液湿腻腻黏哒哒地贴在两人的肚皮之间,大气泡里的空气霎时又变得充盈起来,何米大力抽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觉得高潮的余韵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破裂融化,他四肢无力,手脚瘫软着倒在沙滩上,手臂又被盈先生拉了过去,从手腕向上印了一个又一个草莓状的爱痕。何米未及呼吸顺畅,就又被抓住腰绑了回去,盈先生猴急地再次掰开他的屁股送入肉棒,何米被顶的含泪摇头,却被怪异的强制性的律动拉入快感的深渊,起起伏伏的许久也爬不出来。他们在水底下胡天胡地地乱搞一通,而在四小时前的兽医所里,那个性格别扭的兽医却被吊着手臂绑在诊疗床上,满脸通红地细细颤抖。

    毛玖的双手被捆上了两块海绵,外面被撕下来的床单给绑的结实,他的腰被高高吊在房梁上,口里塞着棉布,眼睛也被不透光的布料蒙起,屁股连带着大腿被抬在半空,上半身的衬衫松垮地系着,下半身却光溜溜的,后面那个红润的穴口里含着根蜡烛,前面的铃口还塞着根柔软的细棍。

    毛玖凝神静气地听着背后的声音,他目不能视,听觉也比之前灵敏了数倍,他勉强缩着后穴夹着那根摇摇欲坠的蜡烛,生怕滚热的烛泪洒下来烫到皮肤。只是他在这边保持着平衡,那边却有人故意捣乱,焦先生分出两指夹紧毛玖右侧乳头向外拉,直到拉出长长一条才松开手,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受尽折磨的乳尖被狠弹了回去,毛玖还未体会到酸麻的疼痛,焦先生就已经凑过头去,嘴里含着那边的乳头,像裹奶嘴那样自在地吮吸起来。毛玖“唔”了一声向后仰起了头,他后穴里那根蜡烛上的火光动了一动,更多的烛泪凝在蜡烛边缘,他费力地喘息着夹紧后穴,胸前的疼痛让他想往后躲,后面的火光又让他不敢乱动,前后夹击的难过让他不得不将胸膛前挺,把硬如红石榴的乳头更深地送进焦先生嘴里。焦先生把舌头拧成圈,在乳首边缘怡然自得地来来回回地碾压。他吮吸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放开毛玖,一手捏着雪白皮肤上红梅似的一点浑圆,另一手顺着满是牙印瘀痕的胸膛往上摸,毛玖浑身遍是湿哒哒的汗水,白冰棒似的身体外笼着蒸腾的雾气,焦先生沿着毛玖凹陷的腰线往上摸,掠过两片高高耸起的半月形山丘,又夹住了白嫩谷地里一根凸起的旗帜,他故意夹着那根蜡烛拧了拧,沾染满身催情润滑液的蜡棒在毛玖后穴里自得地旋转,转瞬便推出了许多浅红的乳泡。毛玖“呜呜呜”着扭动身体,柔软的臀缝推挤的更厉害,形似嫩苞的小嘴里翻出个不停吮吸的花蕊,拉住蜡身往更深处拖了进去。

    焦先生却突然松开了手,他嘿嘿一笑,磕了磕脚跟向摇椅里一倒,咚咚两声便把带着铁皮的长鞋往架子上摔了过去。他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白大褂,口里叼着根细长的鞭子,那根鞭子并不粗壮,墨绿色的鞭柄上盘着龙飞凤舞的一条龙,鞭尾上沾满了银白而厚密的羽毛。

    毛玖已经保持着这个动作不知有多久了,他膝盖下虽然垫上了数块海绵,但是长期保持这个姿势还是让他难受不已,他颤抖着身体把腿脚往两边挪,从腰到背那条流畅的弧线里像洒满了露珠,一溜溜微咸的水流从肩胛上飞拢的软骨上开始,淌过骨节流畅而皮肉紧绷的长长凹陷,最后却被烛火烘烤着凝成薄片,全然凝在了微微隆起的尾椎上。

    焦先生开始还能忍着,他合拢着眼睛跟着节拍动脚,动了一会儿却突然停了下来,慢腾腾睁开眼睛推开摇椅,绕着毛玖磕着鞋转了几圈。

    他俯下身去看毛玖的脸色,伸出长舌舔过对方的眼睛鼻子,在布巾中央留下了深长的水痕,他张开五指扒开毛玖的衬衫,把鼻子塞进象牙色的皮肤里深深喘息,青年身上总带着种清冷禁欲的味道,明明已经到了凝形的阶段,但是当情绪剧烈起伏时,两片微微鼓起的耳朵还是会露出细软的绒毛,焦先生伸出长舌将耳朵含在口里用力地吮裹,他做事时几乎不知节制,毛玖的耳朵被他裹的格外刺痛,但下体却在刺激下胀的更大,顶端小口的缝隙边挤出了不知所措的涎水。

    焦先生放过了毛玖的耳朵,转而爱不释手捧起他的脸,在面颊和脖颈处大力啃吻,每一口咬下都是带着牙印的吻痕,透明的唾液下是即将破开的血管,鼓荡的血流在薄薄的肌肤下翻涌,焦先生喘息着从腰间抽出鞭柄,上挑着横住了对方的二弟,他凑在毛玖耳边,每一个字都透着促狭的笑意“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今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吧。”

    他一边挑着眉角微笑,一边格拉格拉地鞋底用力,将底下那柄开了刃的手术刀碾成了碎末。毛玖紧闭着眼不去看他,他拼命晃动着手臂试图挣脱束缚,被塞在口里的布条愈加湿润了。

    焦先生虽然穿了件并不合身的外套,但他身量高大,腰背挺直,油亮的皮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一头长发散了下来,银灰色的圆眼在幕帘后却是意外地灵动,他每走一步,就抻开鞭子往墙上一甩,鞭子每每都会在墙壁上砸出响亮的声音。那声音忽近忽远,和皮鞋碾在地上的声音互相挤压,毛玖想要睁眼去看,耳朵上细短的绒毛一根根冒出来,眼角泌出的泪水却将布料沾的湿润狼藉。

    就在毛玖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风声却忽然从背后甩来,一道细长的鞭痕迅速在白嫩的后臀间肿起,因为长年不见阳光,毛玖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奶白色,这一鞭子下去,就像给柔软的白面山丘里裹上了一层桂糖,毛玖痛苦地唔了一声,后穴中的蜡烛被这么一撞便洒下了几滴烛泪,蜜糖的汁水淋漓着从白团子的缝隙中往下淌,点点晕在丝绸似的大腿嫩肉中间,竟有种红白分明的,被糖霜包裹着的软丸子的肉感。焦先生心头一动,又是一鞭子下去,毛玖只觉后穴一痛,疼痛还未及入骨,羽毛般温软的瘙痒就向尾椎内壁里飞速爬去,毛玖张大了嘴呜呜呜地哭叫,粗鲁的烛泪淌的更快,在两腿中间滴出了一串大小不一的红珠项链,后穴里的催情溶剂化的更深,那朵花蕾不受控制地收缩着,将蜡身迫不及待地往里狠咽,几乎只留着莹莹的火光在缝隙里苟延残喘。

    焦先生心头一动,扔了鞭子走上前去,他只觉那蜡烛格外碍眼,于是一把将蜡烛甩到一边,他托起毛玖白花花的屁股埋下头去,粗糙的厚舌直接碾压上了一条肿长的鞭痕。

    “唔……”,毛玖承受不住地奋力挣扎,疼痛中却有着细微的痒从尾椎往上爬,像千万只蚂蚁啃咬着神经末梢,毛玖颤栗不休,口中的布巾迅速湿透,碰一碰就能沾出满手的涎水。焦先生当机立断地褪下裤子,他一边掏出肉棒往毛玖那含苞待放的后蕊里顶,一边将对方口中的布条一点点向外拉,待他一挺到底的时候,能够说话的毛玖终于大声吼了一句“滚出去——呃——”

    两个鼓囊囊的小蛋险些也跟着挤进后穴里去,毛玖又怕又怒,用力踢蹬着腿想躲开对方的束缚,焦先生冷笑着攥上他的肉根,在顶端濡湿的小口上揉了又揉,里面那根小细棍吸饱了水,每动一下都会带来既疼痛又酸麻的磨砺感,毛玖登时不敢再动,只能咬着牙恨道“你这个混蛋…滚出去…放开我…”

    “好啊,说你爱我”,焦先生在喉底粗鲁地喘息,挺动着的速度丝毫也没有减慢“说你爱我,我就滚出去。”

    “谁他妈的…呜…”,毛玖猛地抬起了腰,他的屁股被拉的更开,后面那个青筋暴起的肉棒顶的更深,他向来是不屑于说脏话的,但是焦先生这么蹬鼻子上脸,未免让他在愤怒中生出难掩的悲哀“你怎么……”

    你怎么这么对我。

    已经互相纠缠了不知多久。

    如果焦先生没有救他,他会在那个洒满了晨露的草丛里死去。

    他并不惧怕死亡,甚至觉得死亡也是一种无言的解脱。但直到再次见到二郎…他才觉得后怕,他才真正地发觉,自己其实是舍不得的。

    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

    如果就这么死了,临死之前甚至都没有向二郎告别,二郎还小,所以还体会不到这种悲伤,等他渐渐长大,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默默死在了一个无名的地方,尸体或许会被丢到下水道或是垃圾箱里腐烂…不知他会有何样的感想。

    “二郎二郎,你那个侄子…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焦先生气恨地拔掉那个小棍,一把掰过毛玖的脸啃上了他的下颚“我早晚…把他扒了皮丢进锅里煮成肉汤。” 毛玖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在那个小棍被拔出来的一瞬间,他就两眼无光地喷射了出去,额头砸在诊疗床上就没了意识。

    焦先生理智回笼,急忙解开束缚将他抱了起来,因为挣扎太过,毛玖手腕上都是勒痕,脑袋也无力地摊在焦先生臂弯里,焦先生扒拉开毛玖的额发,不出意外地抚出满手冰凉的冷汗。

    又不知节制了。

    死性不改,已经不知多少次了,他若是想杀就让他杀好了,何必每次又要变本加厉地将人折腾成这样?

    焦先生狂躁地扒拉着头发,恨不得把满头银发拽成个七零八落的扫帚。

    “这么难搞的性子,除了我谁能伺候的了你”,焦先生曲起手指在毛玖脑门上抚了几把“多少人天天供奉着老子求老子的元丹…老子自己掰了半颗给你,不知足也就罢了,还总想要了老子的命。你也不想想,要是老子挂了,谁还在这山头罩着你?”

    毛玖这些天对焦先生一直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即使晚上在床上被干的哭叫不休,第二天醒来也是白大褂往身上一套,眉眼清冷,高高在上,看着焦先生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团被揉烂了踩在地上的面巾纸。

    呵,哪有面巾纸这么高端,顶多也就是一张皱巴巴的草纸。总把人在床上干哭也是不行,焦先生抓耳挠腮,干脆租了许多黑帮碟片在兽医所里翻来覆去地看,老大们如何调教马子没学明白,那一口半黑半白,颠来倒去的混话倒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想而知,毛玖对他的厌恶是如何提升到了现在的层次。

    毛玖内心深处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焦先生却是个天生不知道什么叫柔软的,两个人硬碰硬地挤在一处,磕磕绊绊地大眼撞小眼,在焦先生看来,说不定毛玖只当他是个廉价的按摩棒,呵,还是根横冲直撞、自带语音,早晚会被返厂维修的破烂棒子。

    焦先生想着想着就觉得满脑袋官司没处投诉,手里的铁锅也被他砸的哐哐作响,药液不知洒出去了多少。

    毛玖从迷蒙中醒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让面前的一切变得清晰,浓重的药味在小小的厨房里发酵,视线尽头的厨房里足足摆了二十口锅,每一口里都煮着半锅浓棕色的中药,对于焦先生的用料和蒸煮方式毛玖不敢苟同,但是从焦先生来到这里开始直到现在,三个月早已过去,每天晚上焦先生却还是会毛玖睡着之后起来煮药,直到天明才会弄出小小的一碗精华。那是毛玖给自己配的补身药方,材料难寻又蒸煮费时,所以他自己一直抽不出时间去弄,谁知这药方有一天被焦先生翻了出来,在那之后焦先生就不怎么在诊所里呆着,而是每天天不亮就跑出去,暮色四合时再扛着几大袋还沾着黄土的药材回来。厨房里格外闷热,焦先生又是个受不得热的,于是他干脆将衣服扒了个精光,只在腰间系了个围裙。他挥汗如雨,手忙脚乱地扇着火,摸了这个锅又摸那个,每煮一会儿就会挑出一勺在嘴里尝尝,苦的呲牙咧嘴之后再将那勺药倒回锅里。毛玖本来就先天不足,即使被莫名救回之后也是身体不好,平时即使做了个时间长的手术都会脸色青白,在床上更是不堪大用,只射出一次就会瘫软在床,无论如何摇晃也再醒不过来。

    焦先生却只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强迫过他一回,之后即使憋的厉害也只做一次,毛玖累的不能动弹,焦先生也不逼他,而是自己到洗浴间里折腾上好久。这么短短几个月过去,焦先生手掌上的茧子都厚了许多。“看什么看,醒了就喝”,焦先生汗流浃背地捧着一碗药回来,银灰色的发丝几乎黏成了块,他对闷热敏感,才呆了不久就起了满脸的疹子,这种麻痒的感觉让他心情郁闷,说话更是没什么好气“看你那麻杆似的样子,一阵风过来都会把你吹跑。补了这么久才见起色,再接再厉接着喝,别让老子的疹子白长一脸。”

    毛玖没有推拒,而是伸出手接过药碗,仰了头就想一饮而尽,焦先生突然抓住他的手把药碗接了回去,恶狠狠吹了几口才又递还给他“这么烫就往嘴里送,你被操傻了吗?”

    …说话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但是焦先生为他所做的这些,他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果焦先生不用这种强取豪夺一般的方式对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比现在缓和许多吧。

    毛玖慢腾腾地将药饮尽,焦先生目光复杂地紧盯着对方,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将药夺回来的——但他终究止住了动作,毛玖的目光被药碗遮住看不真切,所以也不知道,在他将药缓缓饮尽的过程中,焦先生眼里那些仅有的光彩渐渐消失,原本沉淀着的琉璃珠似的阴冷慢慢泛了上来,直到覆盖住他的整个眼瞳。

    毛玖在喝尽最后一滴药之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他脖颈冒出了几条青筋,无法抑制地觉得手腕颤抖,几乎捧不住手里的碗。雾霭在眼前一点点加深,不过那种感觉更像在玩高空飞毯,他好像被人拉着脑袋往高空中甩去,刚刚飞起就又被晃下,那种失重的眩晕感让他心跳过速,怦怦跳动的血液从喉咙口向上涌,还没等冲上大脑,就被强硬地压了下去。

    他手指瑟缩着四处乱摸,眼球滚动,脸色泛白。心脏剧烈跳动之后,血流的速度却又骤然放缓,他觉得身体开始变冷,从脚趾到头颅都被人一寸寸浸没到冰水里,脉搏在皮肤下滚动的更慢,像是沙漏快要流光时坠下的一粒一粒的沙子,许久才会掉进底下的沙坑。

    他需要的氧气似乎越来越少,或者说,他能汲取到的氧气只够他不言不动地躺在床上,连多动一下手指都不被允许。毛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把瓷碗扒到地上,瓷片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数声粗糙的裂响。“焦先生…”毛玖努力按住太阳穴,细瘦的手指抖个不停,他身形晃动了一会儿,终于控制不住地向前扑去,扒着焦先生的胳膊就摔进了他怀里。他从焦先生肌肉坚硬的大腿上奋力仰起了头,满脸都是因焦灼痛悔而凝聚起的冷汗“我…很后悔…相信你…”

    焦先生好像被坚冰凝成的瞳仁儿突然一颤,手指居然抓不稳毛玖的肩膀。“焦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毛玖再也动不了身体,只能把头挨在焦先生腿上细细喘息,他好像抽搐一样,手指用力抠进焦先生大腿的肌肉里,声音嘶哑的像在哭泣“我什么都…做不到…甚至没办法…阻止你…”

    焦先生的裤子被抓揉的乱作一团,皱起的裤线被汗水拧出数道痕迹,焦先生低头打量了毛玖突起的肩胛骨半晌,终于用双手横过他的脖子和膝窝,将他抱回了床上。

    毛玖一直不肯合上眼睛,他眼皮已经重的要黏在一起,却还强撑着用倔强的目光紧盯着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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