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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活受罪) 第20节

作者:鱼香肉丝 字数:9280 更新:2021-12-19 23:58:57

    默默对视半晌,最终还是秦敬自己走了过去。而沈凉生抢在他前头开口,仍是惯常那副平淡语气“先进去再说。”

    两人进到客厅里,秦敬本以为会换个地方说话,沈凉生却站住了,朝沙发比了比“坐吧。”倒搞得跟秦敬第一回来似的。

    “沈凉生……”实则秦敬还没想的太严重报上虽未把治安维持会的名单全登出来,秦敬却也听到不少风声,知道里头基本都是旧北洋政府的人。他本以为日本人找上沈凉生八成是为了这个事,现下只想着同他好好谈谈,希望能说服他不要与日本人合作。

    “秦敬,我家里的事儿,我也没特意瞒过你。”沈凉生却打断他,撂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似在等秦敬自己想明白。

    “……”秦敬却未反应过来,脑子跟被堵住了一样,沉默了几分钟也没接话。他不清楚沈家生意上的事儿,沈凉生也没跟他提过自己早晚要出国这一节,但沈家内部的矛盾他还是知道的。可然后呢?秦敬傻愣愣地坐着,觉得自己想不明白。

    “秦敬,我有我想要的东西,”沈凉生等了他几分钟,看他仍愣愣地坐着,心知等他自己想清楚是没戏了,干脆把话摊开说明,“坦白告诉你,我并不打算参政,但生意上肯定要与日本人合作,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算了。”

    “……”秦敬仍未出声,闻言默默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沈凉生也没跟他说你慢慢考虑,一时想不清楚就多想几天,只探身去茶几上取烟点了,靠回沙发里静静地吸着烟。

    客厅里的下人早看出场面不大对劲,一个两个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底楼空旷的大客厅里没人说话,只有烟是活的,袅袅地飘起来,袅袅地散开去。

    沈凉生抽完一支,探身又拿了一支,却见秦敬也随他取了支烟,夹在唇间点了秦敬是不吸烟的,只偶尔情事过后,沈凉生靠在床头抽事后烟,秦敬才会跟他一起凑热闹,腻腻乎乎地爬到他怀里去,找个舒服的姿势靠了,拿过沈凉生的烟吸进嘴里又吐出来,还要贫气着问他“烟抽多了不好,我这可是为你分忧解难,你要怎么谢我?”

    秦敬虽点了烟,但只在点烟时吸了一口,后头就任那烟自己慢慢烧完了。而后终于开口,却是句无关之言“往后少抽点吧。”

    “……”

    沈凉生不答话,秦敬捻灭烟头站起身,又说了句“那就算了。”

    沈凉生点了下头,也随他站起身,耳听秦敬说“回头我……”知道他是想说房子的事,打断他道“不用了。”

    “回头我把房契拿给你,”秦敬却望着他,顾自把话说完,“过户要办什么手续,你再叫我。”

    “好。”其实沈凉生也晓得秦敬是不会收的,当下不再废话,干脆地答了一声,多少有点像是个谈生意的态度,条件讲定了,便该要送客了。

    秦敬也不再废话,没有出声道别,只又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客厅大门敞开着,外头一片白芒。秦敬步步走向那一片茫茫的阳光,突地想到那天晚上沈凉生说人情不用他还,也不用他再惦记,如今才终于回过味来沈凉生怕是早料到这天了,那样一句话,原来也是提前告个别,应是也存了个两不相欠的意思。

    两不相欠,也再不相干。

    沈凉生立在他身后,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更不见什么难过不舍的神色。硬要说的话,只是张严肃到了平板的脸。

    他确实早料到会有这天自己在生意上同日本人合作,秦敬准定不能接受。但若说全无转圜余地,却也不尽然。嘴皮子一碰就是话,端看人怎么说了。秦敬又不大懂生意上的事,想要糊弄他自己本意不想与日本人有瓜葛,实在是被迫如此也不是没法子。糊弄完了,把姿态放低一些,好好哄他段日子,总能把人哄回来。

    沈凉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自私、薄情、见利忘义,哪一条都没冤枉他,说实话他也不在乎。他承认自己喜欢秦敬,可也一边喜欢着一边算计着,连先前做人情给他干娘家都是为着之后铺路。

    只是那一天,在陪他站着的那四个小时里,沈凉生却发现自己彻底改了主意。

    那天他陪他站在昏暗的地窖里,听着外头远远传来的轰鸣,偶尔觑一眼秦敬面上的神情,蓦地想到许久前一个游湖赏花的春日,想到他对他说了什么,因着全没上心所以忘了,唯记得他彼时的神情

    彼时的恬静与深情,与现下像被漫长的轰鸣凌迟一般的痛。

    那样的爱与痛都是沈凉生没法感同身受的,但是于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这一次他绝不能再哄他骗他但凡他对他有过一毫厘的真心,就不能在这件事儿上糊弄他,必须给他一点最起码的尊重。

    这一点尊重也不难给,无非是四个字

    好聚,好散。

    第十九章

    转日是周一,沈凉生白天如常去了公司,晚上赴了小早川的约,到家已是十点多,进门便听下人道中午秦先生来过了,说是给您送东西。沈凉生早猜到秦敬会趁他不在家时过来,并没多问什么,随便点了点头。

    秦敬送来的东西下人不敢乱放,就搁在客厅茶几上头。沈凉生走过去看了眼,除了那叠房契,还有个眼镜盒,多少让他愣了下他自己都快忘了,秦敬戴的那副镜子是他送的了。

    还了就还了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也没必要。沈凉生无所谓地把镜盒同房契一块儿锁进书房不常用的抽屉里,至于什么过户手续,则压根没想去办人心都是rou长的,面子上再怎么看不出来,心里总归得难受一阵儿。沈凉生并不后悔,但是秦敬这个人,以及与这个人有关的一切他都不愿再提,只想眼不见为净。

    下人不知道根底,以为是东家跟秦先生吵架了,看这意思恐怕还不是小吵,于是一连几天人人夹着尾巴做事,生怕触到沈凉生的逆鳞。

    结果几天过了,并没见到沈凉生迁怒发火,人还跟以前一样,虽说成天冷着个脸,却也不难伺候,便又都松下弦来,该怎么着怎么着了。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月,九月中的时候,沈凉生接到了一封王珍妮从美国写来的信。实则七七事变刚发生不久,她已拍了电报过来打听消息,现下这封信约莫是嫌电报说不清,想再找补点什么。

    信着实不算短,洋洋洒洒好几张,可来来回回不外乎是一个意思国内如今变成这样,她也回不来,只能干着急。万幸家里没事,但北平那头有个朋友竟一直没能联络上,真是活急死人。又问沈凉生好不好,秦敬好不好,叮嘱到若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她拍电报。

    沈凉生心说要有事儿给你拍电报能管什么用,却也看出她是真着急,信纸上隐约可见泪水洇开的晕迹,于是也回了几句安慰的话,又说自己很好,顿了顿,续写道“秦敬也好,他让我代他跟你问好,也让你自己多保重,不必太挂念我们。”

    其实秦敬如今好不好,沈凉生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们已无联系的事虽没必要向王珍妮说明,却也没必要撒这样一个自欺欺人的谎。

    信写完后,沈凉生通读一遍,有些想弃掉重写一封,但对着那句话看了几分钟,最终还是原样封好口,同其他两封待寄的信放到一处。

    九月中旬已经入了秋,暑气褪了,只因还没下过雨,便也没有一场秋雨一场凉。这日正是礼拜天,沈凉生难得没有出门,在书房回完了信,又无所事事地小坐了片刻。

    书房窗子敞开着,室内充满了初秋温暖和煦的气息,他却有一刻觉得宛如置身冬日沈凉生的自制力一向是极好的,最初那点难受劲儿早被他按消抹平,也并没有对那个人如何念念不忘。可许因一封来自故人的信,又或因说了那样一个谎言,这刻他终于稍稍打开心门,无所事事地坐着,仿佛听到一些旧时的欢声笑语,自去年的冬日,最好的时光的尽头飘过来,挟着冷而清新的气息,在心房中轻巧地打了一个转,又轻巧地飘走了。

    再过了几日,终于下了一场透雨,天忽地冷下来。雨从半夜下起,秦敬未关窗,身上只盖了床薄夹被,便被冻得睡不踏实。似醒非醒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像与天气有关。

    天凉了……秋天了……哎呦!秦敬猛地想起来,之前沈凉生可跟自己提过,他的生日是在七月。结果七月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就全然忘了这个茬儿。

    秦敬朦朦胧胧地想着,自己连他的生日都忘了,沈凉生该不会不高兴了吧。又想着明天下课后得去商场逛逛,补份生日礼给他赔不是。

    待想到要买什么的时候,秦敬方才彻底醒过来,想明白自己什么都不用买了他们其实已经分开了,再没有什么关系。

    秦敬翻了个身,想去找床厚被子,又懒得动。夜雨窸窸窣窣地下着,渐渐下大了,秦敬裹紧夹被,听着雨声再睡过去,第二日起来有点鼻塞,想是感冒了。眼皮也沉甸甸地抬不起来,有些像哭肿了,枕巾却是干的。

    天气再冷下来,有日沈凉生回到家,吃过晚饭上了楼,过了没一会儿又走下来,问了句“小客室那张毯子是谁拿出来铺的?”

    下人不明就里,便答道是自己看着天冷了就拿出来铺了。

    “送洗过了?”

    “是,可不是我……”

    “没事了,你去吧。”

    下人闻言走开来,心里有点犯嘀咕,暗道东家对宅子里的布置从没上过心,现下怎么又想起来问了。她有些怕是那张虎皮毯子哪里犯了沈凉生的忌讳,但又觉着那么金贵的东西,不拿出来铺,光搁在储物间里生灰不是可惜了的嘛。

    十月底沈凉生惯例回老公馆同沈父叙话,聊天时听他嗓子有些哑,便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可吃了药没有。

    沈克辰摆手道“这嗓子闹了好些日子了,咽东西都费劲。”又说中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想是夏天的时候着了一场急,火气积大了,得好好调理点日子才能缓过来。复长叹了句“这上了年纪,身体就是不如以前了。”话说出来,面上一下多了几分老态。

    “中药吃着不见好就看看西医,明天我叫路易斯过来一趟。”

    路易斯是个西医,也是沈凉生的私人朋友,曾被他推荐给沈父做家庭医生,只是因为沈父觉得西药毒xi,ng大,没有中药温和,统共也没叫他看过几次病。

    转日路易斯来了,听说沈父这嗓子闹了那么久,便建议他做个喉镜检查。沈克辰不大乐意做,被沈凉生劝了两句,结果还是做了。

    不过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最后还是开了些消炎药了事。直到又过了快一个月,沈父咳嗽得越来越厉害,有日竟咳出口血痰,这才终于慌了神,做了一个彻底的检查。

    这回检查结果出来,却是叫沈凉生去听的,这让他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医生委婉地解释了一下病理,续道令尊这种类型的喉部癌症早期不容易察觉,现在做手术也不是不可行……沈凉生听他话说得保留,直接打断话头,着重问了问手术风险,最后斩钉截铁道“那就做手术吧。”

    沈父那头沈凉生说一半留一半,只告诉他是喉咙长了个小瘤子,切掉就好了。可沈父又不傻,心里多少已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沈克辰虽然近年胆子小了,但早年也算是走过风浪的人,事到临头反倒镇静下来,平心静气地接受了手术方案,下意乐观地认为还是很有治愈希望的。

    沈凉生多方打听了下,最后花大价钱从上海请了一位美国医师主刀,手术结果基本令人满意。病情似得到了控制,沈克辰暗暗觉得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开刀后的ji,ng神头也十分不错。

    这年十二月北平成立了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在天津设了天津市公署,治安维持会便随之解散了。小早川依然想说服沈凉生参政为自己做事,但沈凉生那时正忙着给沈父联络手术的事儿,先推说自己没心情谈这个,之后又说等沈父身体更好一些再谈,拖来拖去拖到了转年二月,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不过沈凉生这话也不全是托辞按理说沈父这一病,他离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又近了几分,只是心里却半点觉不出高兴的意思。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原来眼看着人半条腿迈进鬼门关,沈凉生候在手术室外头,脑中来来回回想的却不是沈克辰早年怎么亏待他,而是后来他对他怎么样好。

    三月又是春天,万物复苏,沈父的病情却突然急转直下。这回大夫不敢再建议二次手术,沈克辰的身体也禁不住再动刀,只能拿药吊着,往后就是活一天算一天。

    病房条件再好也不如家里,于是四月沈父还是出了院,请了两个陪床看护,又请路易斯每天都过来看看情况。沈凉生跟着搬回了老公馆,他大哥也每日过来打一晃,至于是真孝顺还是为着分家做打算,只有他本人最清楚。

    沈克辰知道自己不好了,可也不敢想这是报应他是笃信还有来世的,倘若这是报应,那到了下头不还是得继续受罪。沈凉生揣摩到他的心思,花钱请了位“佛法ji,ng深的大师”给他讲经,字字句句都是开解的话,就差明言允诺他下辈子准能投个好胎继续享福。

    四月中沈父趁着自己还清醒,不放心单找律师,又打老家请了公亲上津,这就是要交待后事了。沈凉生的大哥光长岁数不长脑子,旁敲侧击地去打听沈父的遗嘱,沈凉生反倒不动声色,心说那都是对老爷子忠心耿耿的人,要有空子可钻我早下手了,还能轮的到你?

    结果不出所料,他大哥前脚打听,后脚沈父便知道了,气得直拍床,却因没力气拍也拍不响,又因着喉咙的病骂不了人,最后一口一口地倒凉气,路易斯赶紧给他打了镇静药,确定人无事后才离开。

    沈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睁眼时模模糊糊看见床边坐了个人,那样的侧影是他最喜欢看的,便悉悉索索地摸索到那人的手,勉力嘶声叫了句“……珍珍。”

    沈凉生坐在床边,感觉到沈父握住自己的手,但没大听清他的话,低头轻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沈父却又不出声了,望着沈凉生慢慢摇了摇头,突地流下泪来。而后默默闭上眼,似是ji,ng神不济,重又睡了过去。

    沈凉生已经两天没去公司,今天说什么得过去一趟,于是看了沈父几分钟,叫看护进来守着人,自己走出房门,边往楼下走边点了支烟。

    楼梯下到一半,沈凉生却蓦地站住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父刚说了什么他发现自己竟然几乎忘了,他的母亲中文名字中是有一个“珍”字的。

    那刻沈凉生终于承认自己觉得孤独他生命中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他,他认为他不在乎,不在乎到几乎忘了自己母亲的名字。

    或许有日他真能够忘记他们所有人的名字,那些已经离开或将要离开他的人。然而这刻沈凉生却发现自己害怕了,在这间幽幽的、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宅子里,害怕有朝一日脑中变得一片空茫。

    他站在楼梯上默默吸完一支烟,有一瞬想就这样开车去找一个人,只为告诉他,他想念他。

    但终归最后只开车去了公司,傍晚回老公馆前绕去了剑桥道那头,从书房里把那本《葡萄牙人的十四行诗》带了出来,那是他唯一保存的关于母亲的遗物。

    如果非要从那些已经离开或将要离开他的人中挑一个来想念,他决定选他的母亲。

    这晚沈凉生把那本有些年头的英文诗集放在床头,睡前随意翻到一页,一首一首读下去,在某一首的结尾停了下来,来回看了两遍,默然合上书册,合死那些唤起了与母亲无关的回忆的字句。

    “可是我向你看。

    我看见了爱,还看到了爱的结局。

    听到记忆外层一片寂寥。

    就像从千层万丈之上向下眺望。

    只见滚滚浪涛尽流向海。“

    六月末,沈父油尽灯枯,终于撒手人寰。讣告在报上登了出来,秦敬自然也看到了,攥着报纸坐了半晌,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是你要与他划清关系的,你不能再去找他。

    小刘也看到了讣告,当晚去找了秦敬,并没提这码事,只带了些饭菜过去,口中埋怨他道“你这天天都瞎忙什么呢,老说没空过来吃饭,回回都得让我给你送。”

    话是埋怨的话,心思却是好的。小刘监督着秦敬把饭吃完了,又说了他一句“合着我不给你送你就不记着吃晚上饭是吧?你自己瞅瞅,我这一个都快能顶你仨了。”

    “你是说横着比还是竖着比?”秦敬笑了笑,垂着眼收拾碗筷,准备拿去厨房洗。

    小刘见他还能开玩笑,多少放了点心,也不想撺掇秦敬去看看沈凉生他是乐见他们分开的,而且这大半年秦敬虽说人瘦了点,但ji,ng神还算不错,可见长痛不如短痛,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儿。

    其实秦敬人瘦下来,大半还是因为忙瘦的。天津局势不好,但北平那头更糟,去年华北各界救国会便从北平迁到了天津。津城各校团结一心,不撤消国文科目,不修改教科书,坚决反抗日本人推行奴化教育。圣功是女中,学生本来就少,现下状况更是艰难,但用老吴的话说,学是肯定要办下去的,还要想法儿办得更大更好。小日本儿想让咱们中国孩子改说鬼子话,他妈的门儿都没有!

    秦敬这大半年间一头在学联帮忙,一头跟着老吴做事,暗地帮着散发抗日传单和中共天津市委出的《抗日小报》,直到后来局势越来越严峻,传单报纸印不出来就用手一份一份抄许多年过去,他那个小秦嫂的外号儿早没人叫了,那位写《祝福》的文人也已经去世,但在身后留下了可以代代传颂的话“什么是路?就是从没路的地方践踏出来的,从只有荆棘的地方开辟出来的。”

    沈父的丧礼上,沈凉生一身黑西装站在他大哥后头,并没有掉一滴泪。他大哥倒是哭得悲戚,好像这时候多哭两声,回头就能多分两处房子似的。

    沈克辰的遗嘱并没出乎沈凉生的意料沈父再怎么厌恶他这个大儿子不争气,到底也不会亏待他,虽没把沈家的经营权交到他手里,却留给他一半的不动产。倘若他真能戒了赌,这份房子地产足够他下半辈子躺着过了。

    沈凉生的大哥对这么个分法也没有异议他知道这些钱都是死的,可沈家的生意他早就cha不上手,现下这个分法已让他十分满意。

    沈凉生那头倒不是不满意,不过以他对他大哥的了解,很清楚这就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主儿,那些房子和地在他手里根本留不住。沈父在世的时候,沈凉生并未对他大哥怎么样,相反有时还帮衬他一把,却是因为他知道沈父都看在眼里,想下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今沈父一死,沈凉生再无顾忌,半分手足之情都没留下,后头几个月明着暗着对他大哥做出来的事儿,要让早死的沈家大太太知道,决计要变厉鬼回来生扯了他。

    沈凉生当年回国的时候,并没存着为母报仇的念头,但六年之后,却真是一报还一报沈凉生的大哥死在了这年年底,人是抽大烟抽死的,可究竟是怎么染上的大烟瘾,又怎么几个月就抽出了人命,那就是不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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