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火大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爱占便宜了?”
陈天瑾心有不忍“总不能我晚上占你便宜,白天仍然占你便宜吧。”
陈安然总结道对陈天瑾发善是自取其辱。
陈天瑾半推半就地被陈安然背起,拉着陈安然通红的手得意地笑“安然,我把学校的工作辞了,以后天天在家给你做饭。”
“那敢情好,我养你。”
陈天瑾淡淡一笑“你也辞了吧。我心疼你天天上班上学,没日没夜地忙。”
“那咱们喝西北风?”
“不是。”陈天瑾蹭蹭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等雪化了,我们离开这里,去伦敦。”
陈安然说“为什么要走啊?我不想去伦敦。”
“那你想去哪里?”
“加利福尼亚,黄金之洲。没准我能发财致富。”
“你不是喜欢伦敦吗?加利福利亚阳光充足,可没有雾蒙蒙的小雨。”
陈安然轻描淡写“但是伦敦冬天太湿冷,不利于养病。”
“是吗?”陈天瑾说,“那每年一半时间呆在伦敦,一半时间呆在加利福尼亚。”
陈安然大讶“陈天瑾你存折藏哪里了?我要看看!”
陈天瑾闭着眼睛假寐。
“陈天瑾!陈天瑾!”陈安然大吼,震落了枝头的雪,哗啦啦连带着落了一大片。
“你急什么?我死了,就全是你的了。”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文源桥头的算命瞎子说,我俩加起来能有一百岁。等我明年毕业,我发誓把你治好。”
陈天瑾深思熟虑,回绝道“不要。我一想起你以前烂烂的样子,就不放心把性命交给你。”
陈安然火了“那你从我背上下来!”说着,伸手去扒拉勾住自己脖子的手臂。
陈天瑾缠得死紧“我要永生永世压在你上面。”
陈安然赌气地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陈天瑾似在他肩头睡着,手依然握着他的。陈安然暗骂了句,嘴角依然忍不住漾开了笑,侧过头对着那人熟睡的脑袋低声说“瑾,你幸福吗?”
陈天瑾闭着眼睛,被感染了一般漾开嘴角的笑意,手轻轻摩挲着安然的四指,找到无名指,轻轻用环勾住,套紧,像禁锢了对手,征服了强敌。
陈安然很破坏气氛地大叫出声“陈天瑾你一定要给我看存折!这是铂金的吗?是不是是不是啊?色泽真好看。”
陈天瑾看怪物似的看他“没见过结婚戒指。”
陈安然说“我又没结过婚,当然没见过!哪像某人……”
陈天瑾哑口无言。
陈安然抱怨道“怎么没有钻石呢?我还以为我能看到带钻石的。”
陈天瑾闻言就要去取陈安然手指上的戒指“拿来拿来,我去换个女式的,你要多少克拉的?”
陈安然赔笑道“算了算了。不劳您破费。我就勉强用用吧。”说着,把戒指取下塞进口袋。
“怎么取下了?”
陈安然为难道“要是见我戴了结婚戒指,护士部的丽娜就再也不会帮我带午饭了。”
陈天瑾一时无语。
陈安然继续道“放射科的安娜也不会让我的病人插队了。”
陈天瑾皱了皱眉
陈安然说“刚刚实习的小学妹苏珊娜也不会帮借着问问题的借口帮我端茶递水了。”
陈天瑾烦躁地在安然背后扭了扭。
陈安然恍若无觉“院长千金的卡捷妮娜也不会让我搭顺风车了。”
陈天瑾侧头狠狠咬陈安然的耳朵。
陈安然依然无知无觉“我们科主任兼导师也不会无视我翘班翘课了。”
陈天瑾突然目露精光“安然,你们主任是不是一个英国人,喜欢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风骚地介绍说我的中文名叫锦瑟,锦瑟的锦,锦瑟的色。出自你们中国一句美丽的古诗锦瑟勿端五十线,一线一主思华念。”
陈安然点头“对对对,他还喜欢让我叫他‘靖哥哥’。”
陈天瑾鄙夷道“不要脸。”
“怎么?你认识他?对了,他好像和你是同一个大学的。莫非?”
“那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瑾啊,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大学时爱上一个中国人,生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是太清高。该不是你吧?”
“不是!”陈天瑾冷哼一声。
陈安然自顾自地说“他还说我特别像那个人,不过比那个人可爱多了……”
“陈安然,我告诉你,离那个变态远一点!”陈天瑾勒紧他的脖子吓唬道,“他喜欢69式的,还喜欢□,铁拷皮鞭蜡烛小黄瓜,他用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