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同学哄堂大笑老师就老师呗,你还“一名人民教师”。
我打入了想当老师这五分之二的阵列,另外想当医生那五分之二中当然要有小白。
小白当时上台简介明了地说“我想当医生,救死扶伤,为人名服务,为社会献力,在奉献中得到公众的认可,实现人生的价值。”
我记得万玉花那个女人夸小白说得好,请同学们鼓掌来着。小白就在掌声中酷酷地走下台,转眼笑趴在课桌上了。
呵……理想啊!
作者有话要说老师什么的,最虚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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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店门,小白沉默似金地站在一边,像是要把自己融进黑暗里。
一直这么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一声不响地拖住了他。有时候至交之间,只需要这样的亲昵来化解隔阂——至交?是指兄弟?很亲密的朋友?
我有时候真的迷惘,觉得小白应该扮演一个时刻在身边给予鼓励的角色,而不是走进我的情感世界。我不忍那样一米阳光般的他陷在黑暗里,融进黑暗里,消失在黑暗里。
但我说了,我们是恋人。恋人应该这样亲昵地肩并肩,手指若即若离地碰撞着紧接着握在一起,可以嗅嗅他身上的味道,无事生非地说
“你身上有江卿白的味道。”
“哪有?你那什么鼻子?!”小白火气还是很大。
我委屈了“都好几天了,还在生气。”
“……”
我哄他“不生气啊不生气。今天我送你回家。”
当然,假如小白家不是在我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我是不会送他的。
小白反常地没什么表示。我逗他开心,他无动于衷。总之只要我不提江卿白,他就很平静。
走到小白家楼下,我俩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
“你上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妈的你俩眼睛瞪着地面,看我走毛啊走?!我难得深情一回,你就不能配合一点!”
小白不说话。
“小白。”
“嗯?”
“我喜欢你,真的。”看见前面低垂的头没有任何动静,我拔腿就要跑,一转眼被拽住了胳臂,我顿时冒出冷汗,“我……我错了,下次不说了。”
“你再说一遍。”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羞涩难当地开口“小白我喜欢死你了,恨不得做成人偶,永远挂在书包上,每天来兴致了就捏捏玩玩儿。”
小白脸色都不带闪一下,重新拉起我的手,朝我家的方向走。我大惑不解。良久,他才给我一个沉静的解释“最后再陪我走一段吧。”
“还走?都十二点半了。”
我走在后面。小白也不管我,像是一个人在走,说话也像是在自说自话“我以前上学都会走这条路,因为会经过你家。不管你有多迟,我都会等你。有时候我起晚了,你就先走了。”
我内疚“没注意过。”
小白仍在自言自语似地述说“每天走在这条路上,想着的都是可不可能等到你。一直觉得,如果你同我一起走,我就不用再为这些烦心。可我错过太多次了。江卿白说得太对了,失去过一次,才懂得把握。可一切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奢求不得。”
我明白他说的意思,想说些什么,脑中七拼八凑也组不全一个句子。
“安然,你其实很善良,善良得有些傻。也偏执得傻。以前我发烧,你替我请假,还因为老师不准假而和她争得面红耳赤。”他目光迷迷蒙蒙仿佛望见了另一个时空。
我记得我不顾万玉花的责骂执意送他去医务室。最后又嫌医务室的老师不认真,逃课带他去了医院。后来因为这件事一直和万玉花关系不和。可是我心虚地发现我已经记不得当时是为了逃课还是为了送他看医生。
小白很伤感地说“可能这些对于你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是我喜欢你对我好,你以前一直对我特别好。”
“你说的什么话?我现在对你不好吗?”
“好。”他对着我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憔悴,恍如大病初愈,“安然,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
说多了就不值钱了,我望着天不开口。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
“谁说我不喜欢你?!”
“安然,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
“我说过我会忘了他!小白,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简直要跪下来求他。
“你对我很愧疚对不对。我刚才说了,你太善良太偏执。你对每一个被你拒绝过的女生都那么好,哄着劝着,直到人家厌烦。”
“你厌烦了?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你在一起,这个时候你要告诉我你厌烦了?!”
他摇头“不,我不会厌烦。我和她们不同。我把你放在这里。”
他握住我的手,抵在他心口,隔着一层肋骨和皮肉,犹能感觉到心脏突突地跳动。他轻轻凑上前,轻触了下我的唇,转瞬间又退了回去。
我甩开他的手,没心没肺大吼道“你装什么纯情?!给你你不要,不给你你又来考验我的良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不能把心撕成三份,一份送给你,一份丢给他,再一份藏起来装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好过一点!我说了会如他所愿忘记他就一定做到,我说过你是我的也一定不会放弃!你一直了解我的,为什么又要说这种欠打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