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白生生的小脸“白爱卿,朕相信你。”相信你就有鬼了!
“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貌似是这样的。
“你不是说不再放我走吗?又是骗我的?”
这个“又”字是怎么回事?
他两手攥着我的手腕,要拧断一般用力。我背靠着墙,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
“安然,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我垂下眼,瞥见他肩窝里洁白的纱布,心痛。
“白,我说过照顾你一辈子的,对不对?”
他呆了呆,而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安然……”
“叫陈少爷。”
“陈……少爷……”
“乖,”我拍了拍他的脸,拿起桌上那张贺卡,“以后每天一封情书,不然我立马抛弃你。”
“陈少爷……”
这究竟是在委屈小白还是在委屈自己?
小白近几天情绪高涨。积极的情绪是很有感染力的,小白虽把我也给振奋了好几天,但还是令我察觉到异样,暗自计划着小小刺激他一下。
“白,你和小江哪个是在上的?”
小白果然火了“你怎么还是不肯相信我?!”
“脾气这么浮躁,一看就是在下的。”
“我当然是在上的!”
我了然“原来你们真的有过。”
小白突然笑弯了眼“你在吃醋?”
我突然火了“谁会吃姓江的醋。”
小白摇手指“醋味是盖不住的。”
我翻白眼。
小白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安然,你真的很自私。”
我哼哼两声,不置一词。
也许小白和江卿白真的没什么。
小白的情书一直是一天一封,我全都原封不动地放在了键盘下面,有时是没时间,有时是忘记,所以一封都没有拆,总而言之,我只是贪图收到情书时的喜悦。
小白近来消停了点,不会再陪着我去移动营业厅上晚班,不会再隔三差五以冲十块钱话费为由来折腾我,也不会再对我和同事小妹妹的亲密关系说三道四。
我跟我爸保证我不会辜负小白。我爸从鼻子里哼出声希望如此。
我扬言要给小白写一封情书时,唐露露跟我说先把你那狗爬字儿练好,再把你那句子理清,修饰手法什么的就不强求了。
我大挫,决意别出心裁,写封英文的。小白看我写英文的,肯定感动到哭。
这个想法是在我抄论文时萌生出来的。论文是陈天瑾布置的,隔天就是最后期限,我情急之下上陈天瑾博客抄了一篇,陈天瑾博客里全是论文,但是都是英文的。我挑的那篇最短,却也耗了不少时间。
虽然我英语一窍不通,但是我拿得出手的字也就只有英文。当年听说英语作文书法好,得分高。我苦练了整整一年,终于小有所成。想来陈天瑾看到我写得字还算认真,应该不会气背过去。
结果次日到班上才知道原来还能交打印稿,我大挫。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情书,好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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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瑾越来越斤斤计较,从前只知道教书,其他一概不管,而现在小至课堂纪律,大至论文评分,无不锱铢必较,则差花五分钟对着名册一个一个点名。
我为那篇抄来的英文论文茶饭不思三天三夜,一心只想知道陈天瑾对它的反应。就如同把蛋下到鸭子窝里的鸡,一门心思惦记着。
课上,我对小黑说起一件很丢人的事。
昨晚我用移动营业厅同事小妹妹的手机号给陈天瑾发了一条信息陈教授您好,我是宋年年,我想知道我的论文得了多少分。
宋年年就是小黑名震天下的大名。我发“陈教授您好”五个字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给恶心到。
陈天瑾回道宋年年吗?写得不错,得了3分。
哟,陈天瑾打分是五分制,小黑居然及格了。我又问教授全都改完了吗?
陈天瑾是的,都看完了。
我那陈安然得几分?
这回隔了好久好久都没回,我一边徘徊一边唱《一千年以后》,吓得同事小妹妹僵坐在椅子上,一直不敢向我要回手机下班回家。
就在我自个儿都等不下去正要还了手机关店门的时候,陈天瑾那丫的终于回了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改天发回去,到时候再看吧。
小黑听我说完,表情扭曲了很久才扔出一句“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