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捅他一刀呢,还是捅他一刀呢,还是捅他一刀呢?难道让小瑾跪地求饶,再让安然踹他一脚才行?
喵了个咪的,反攻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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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小白,午饭没了着落,禁不住有些挂念他。我闺女来找我的时候,正好饿得慌。
我对我闺女说“我是一个被午饭抛弃的寂寞男人。”
我闺女说“下午献血,你撑得住吗?”
“献血?”我恍然记起下午有志愿者活动。
真是太不巧了!罢了罢了,我这么大的人还怕献血不成?
献血站的护士妹妹跟我说我的血型是ab型,是这个城市的血库比较缺乏的血型。我问护士妹妹,ab型是不是比别的血贵。此话一出,招来我闺女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无奈,输血输了一半,来信息了。我闺女把我手机掏出来看,抬眼瞅着我,笑得一脸奸相。
“是谁啊?”
“你的午饭叫你一起回高中。”
“原来他还惦记着我。”
闺女照着信息一字一句念道“门、口、等、你,不、见、不、散……好肉麻。”
听她这句话读得这么诡异,吃醋了不成?天啊,我怎么会和我闺女抢男人?她把我想得太随便了。我虽然是同性恋,但我是有原则的同性恋!
我把手机抢过来,扫了一眼“这孩子,真不开窍。挺正常的一句话被你读成这样。”
我一想到小白那午饭等着我,就想让他多等一会儿。慢慢悠悠走着,不料在学校附近遇到ta。
此次的ta绝不像从前一样粉雕玉琢风姿绰约。而是不施脂粉素面朝天,身材也因身孕而略嫌臃肿。
我见到她时,她正坐在路边,捂着肚子呻吟不止,脚边一滩血迹。
她见到我时,都哭了。我脑中一片空白,跟上了她打电话叫来的救护车。
一路上她抓着我的手让我给陈天瑾打电话。
我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拨通后直接冲着电话叫道“ta她……”ta哭着攥紧我的手,我一时找不到措辞,半晌才挤出后半句,“……受伤了。”
下救护车后,陈天瑾已经等待医院门口。我傻乎乎站在一边,看他跟着ta和救护人员一直冲进医院里面,然后我就傻乎乎地跟了进去。
手术室外面“正在手术”的灯亮了起来。陈天瑾被关在门外,无能为力,只好痴痴地看着门缝。
我依然傻乎乎站在一边,两眼直直地看着他。
我忍不住说道“你要当爸爸了?”
他回过头,仿佛这才注意到我。
我看了看门上的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慌乱地垂下头“对不起。”
我觉得我真的像个傻子。人家夫妻的事,与我何干?我根本没有义务陪ta来医院,那样我也不必和陈天瑾碰面,也不必面对这样的尴尬,也不必也不必……
他一定一句话都不愿与我说,或者他根本不想听我说话。
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并没有注意我,于是渐渐大胆起来,贪婪地享受着能够注视他的幸福。与此同时,心虚感愈加强烈,仿佛罪恶的窥探者,觊觎着并不属于自己的美丽花园。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大夫脱掉满是鲜血的手套,扯下口罩说道“孕妇急需输血,但是我们医院库存的ab型血已经用完了。如果有亲属是ab型,请赶快联系他到医院来。”
真叫人哭笑不得!
陈天瑾左右为难之际,我只好再次发出他讨厌听到的声音“我是ab型血,你如果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这话就像在说,我有一支笔,你如果用得惯就拿去用吧。
实际是在说,我有一条命,你如果想要就取下吧。
然而这条命并不像我想象得那样值钱……不,是我的血并不如我想象得那样值钱。
400的血换得陈天瑾对我开口说话“ta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了。”
这么说他们结婚前ta就怀孕了?很好,瞒了我七个月。
陈天瑾咬着一根烟,坐在我身边。袅袅的烟雾弥漫在“禁止吸烟”的告示牌前,迷迷蒙蒙地不真实。
我不知何时喜欢上陈天瑾吸烟的动作,慵懒而优雅,像是蜷在昂贵沙发上的猫眯着双眼昏昏欲睡。
一个护士走来劝他不要吸烟,他蹙着眉,把烟熄了。
护士走开后,他脸色惨白,喃喃道“看够了吗?”
我微微一怔,有些讪然地移开了眼。又听见清脆的敲击声,再抬头发现他手里捏着一个小小药瓶。
“止痛药?”
他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微微一震,不着痕迹把药瓶隐匿起来。
“你哪里痛?”
他不动声色“没有,你看错了。”
“止痛药不能乱吃的!你究竟哪里不舒服?”我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掰着他的手把药瓶抢了过来。
他终于正眼看我了。我捕捉到他眼中一闪即逝的一丝光芒,就像流星,片刻的闪耀后,依然是冷冽的黑暗。
“把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