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亲爱的白,如今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也只剩下你。
他蹙眉“恶不恶心?”
我无所谓“我是同性恋,恶心的事多着呢。”
“不要这样作践自己,你很干净。”他垂下眼,不经意间逸出重重忧伤。
“小白,”我冲他微笑,“我长到这么大,遇见了太多无意义的人。遇见你,才是最值得的。”
小白咂嘴“好冷!”
“到我怀里来,”我张开双臂,“我可以温暖你。”
小白毫不见外地钻了过来。
如果生活能够这么简单,像小白一样单纯透明,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看着他恬静的睡脸,我突然觉得我多么自私而污浊。
可雪花终究要落在尘泥之上,只是迟早问题。那有着一双寂寞眸子的我爱的人,不过是用洁白的雪掩盖在表面,拨开雪衣,里面同我一样肮脏不堪。
我厚颜无耻在小白家住了数天。小白的爸妈初五回来,给小白带了一只背包,小白说不喜欢,非要给我。我说我也不喜欢,小白也就没说什么。
小白的父母热情好客,待人和善。小白说要留我住一段时间,他俩十二分地同意。于是我又死皮赖脸地继续住下。
小白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居然大了一号,长袖一甩,可以唱戏了。
话说初八那天,唐露露来看我们,见到我一身小白的装扮,调侃道“安帅你别念书了。这一身穿出去,吆喝两声炊饼,保准生意兴隆。”
我笑“闺女,卖炊饼可养不活你。我现在还得靠人养活,日后的吃穿还愁着呢。”
“不如让小白养你一辈子。”
“没可能,小白早晚要谈女朋友的。”
“你勾引他不就成了?”
“人家好好一直男,我给掰弯了岂不是丧尽天良?”
“没准人家本来就是弯的。其实你是放不下陈天瑾吧?”
“别瞎说,小白是我兄弟,我不会对他下手的。至于陈天瑾,迟早是要放下的。”
“小白冒着寒风找了你五个多小时,难道一点都没能打动你?”唐露露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小白对你这么好,难道不值得你以身相许?”
我失色“小声点,被小白听到,他恐怕要把我撵出去了。”
“我已经听到了。”小白阴测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大惊。
结果被撵出去的是我闺女。小白朝她挥了挥手,让她再也别回来了。
我抹抹额角的冷汗,干笑道“那好歹是我闺女,白大人您给请出去像什么话?”
“你的失恋痊愈了?怎么精神这么好?”
失恋……我是失恋了吗?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其实也什么。”
真的没什么。
现在小白一家人奉我为上宾。我区区一个被世俗抛弃的人,即使是寄人篱下,也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小白作为朋友,已经仁至义尽让我看到至高无上的人性光辉。我还能苛求什么?
“白,露露说得没错。”我笑着对小白说,“我要是女人,我就该以身相许。可惜我不是女人,而你只喜欢女人。”
小白僵着脸,欲言又止。
我笑着摇摇头,转身继续打游戏。
许久,小白才阴森森道“你也算男人?”
“白,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
小白身子一僵,有些讪然“哦,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什么都没有,没错,什么都没有……
渊少觉得,如果上床了,对小白就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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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作业放在最后几天赶,这是我几年以来改不了的习惯。写作业之前没日没夜地疯闹,就像是滚雪球,从山上滚到山下确实很爽,但是最后雪球大了,就跟大鸭梨一样,吞不下了。
今年寒假突然就没有作业,觉得很空虚,于是抱着电脑打怪练级。
小白不知是怕我超过他还是看不下去了,随手扔给我一本书说“那就看书吧。”
我拿起来一看,好有内涵的样子——《等待戈多》,于是我兴致勃勃读了起来。
谁知道越读越起劲,看完了还想看,小白家书房里积了万年灰的书都被我翻了出来。小白就跟在后面收拾乌烟瘴气的书房。
突然就很喜欢捧着书本坐在小白家的阳台晒太阳。常玩的游戏的任务列了长长一排,一向喜欢清理任务列表的有强迫症的我居然就这么抛在脑后,不像我一贯的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