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果然要食言。”我耍起无赖来,“我看错你了。”
向来只有逃避处罚的,我却哭着喊着要受处罚。
陈天瑾脸色很难看“安然,听话,把它给我。”他好言相劝,我愣是不听,抱着酒瓶威胁说要喝下去。陈天瑾无奈“你不就是想要我替你喝吗?我认你狠了。”
如此说来,我算是第一个给陈天瑾灌下酒的人。我把那茅台递过去,他接过茅台,没有立即反悔,却是有些犹豫。我就着他的手势向前一推,趁其不备给他灌了不少。他毫无防备,呛着了。我见他咳得脸颊微红,好心将茅台拿了回来,以备后用。
“你醉了吗?”
陈天瑾艰难摆摆手。如此说来,我还得继续灌。
“我要喝酒。”我凑上前试探道。
他立马扯着我袖子道“不准……咳……不准喝!”
“那你替我喝了。”我把茅台递过去,活像个劝酒的妖姬。
陈天瑾咳得正欢畅,我趁人之危上前又给他灌了不少。小半瓶下去,陈天瑾果然醉了,瘫软在我身上,力气抽干了似的,却没叫我见着酒品差在了哪里。是以我分外失望。
“你酒量当真差。当年我爸喝了一斤老白干还神智清醒,精神抖擞,只不过是回家呕心沥血吐了一晚上。”
陈天瑾已经蜷在床上不理我了。我撇撇嘴,拿张被子裹了他,扭头准备回客房。走到门口抬手要去关灯了,却听他一声呢喃“安然……”
我急忙跑回去床边,见他似乎睡着了,眼镜歪着,口中嗫嚅道“安然,不准动那瓶酒。”
“是了是了,我不动。您老安心去吧。”
大慈大悲一心向善十数年的我瞧他柔弱模样可怜见的,软下心替他摘了眼镜,掖好了被子。岂料动作不够轻,他咳嗽一声,悠悠转醒,一双醉眼望向我,渐渐溢满迷蒙的笑意。陈天瑾模样本就耐看,不带眼镜更有种清新的美感,同此刻氤氲的雾眸相衬,真真倾城绝世。我就这么一走神,就被他拉住了手。他往里边挪了挪,示意我躺在旁边。该死的我竟然照做了!
“安然……”他脸红红的模样倒挺可爱。
我跟傻子似的盯着他,没头没脑问道“你醉了没有?”
“安然,我给你念一首诗。”他抬手捏捏我的脸颊,细语呢喃,“你要听好了,我就念给你一个人听。”
“大晚上你念什么诗啊?”
这家伙真醉了,两手一伸,毫不见外地将我抱了个满怀。
“the farthest distance the orld
not thefro birththe end
hetand frontyou
but you don't understanove you
the farthest distance the orld
not hetand frontyou
you don't knove you
hen the ul
buan't seakout
the farthest distance the orld
not thaan't saove you
after you deelyy heart
only can bureart
the farthest distance the orld
not thaan't sayyou i love
buan't stay nearby
the farthest distance the orld
noove each other
but can't stay tother
ino our true love
eakg through the ay
turld eyeit”
我听罢,目瞪口呆,傻了吧唧问了句忒没见过世面的话“你念的是英文吗?你英语真,唔——”
他抵着我双唇,满嘴四溢的酒香。我心头一惊,猛然瞪起双眼,却见他陶醉地闭着眼。几根略长的睫毛方能触着我的眼睑,痒酥酥直挠得我心底一阵发麻。我满脑一团浆糊,幸而陈天瑾只是这么贴着,轻轻软软,不越雷池半步。屏住呼吸听床头闹钟滴滴答答,搅得我脑中浆糊越来越稠。借着残存的一点意识,伸手捧住他滚烫的脸颊,终于推到了一边。
喝酒误事,陈天瑾那厮假装酒品很好的样子抱着我安然入睡。我稍一挪动,他就安然安然叫个不停。好吧,我大慈大悲一心向善,留下陪他睡吧。爬起身想关个灯,刚抬起手臂,他就犯嘀咕了。
不关灯,我全没了睡觉的心思。陈天瑾仍蜷着滚烫的身子,很难受的模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侧过头去注视着他,心跳一阵快似一阵,乱得七上八下。最后只好扭头闭眼不看他,高悬着缭乱的心思,就这么七荤八素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安然心动鸟,渊少激动鸟
chater 9
大清早,陈天瑾从我身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到处摸眼镜。我善心大发把眼镜递给了他。他戴上眼镜,见我躺在他身下,傻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听他一句激愤的诘问,我也傻了。这话轮得到他说吗?我翻个大白眼,没好气道“我心怀不轨把你灌醉后,又居心叵测搬到自己身上压着,压得胳臂腿麻了一整夜。我发春吗我?”
“只有这些?”
他还不满足吗?难不成非要我说本爷以贡献自己初吻的代价非礼了他?
一想到昨晚就怪难为情的,脸上燥热得很,怕是红得不能看,举起手背盖住眼睛。
陈天瑾那厮分外不识趣,掰开我的手嬉笑道“我想起来了。”
我脸色一变,颤颤道“我……我不会怪你的。”
不料他脸皮厚到了家“安然,亲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正要破口大骂,他便贴近了我,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我懵了。还未回过神,双唇又被软软地覆上。
我竟不知道接吻还能这么舒服,仿佛脉脉情深的斜阳,虽宁静,却敲得我心弦颤颤。我脑袋当机,竟想不起来推开他。他乐见其成,又是啃又是舔。
昨晚上他醉了,毫无意识,姑且原谅他。如今他醒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