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死。
“你怎么跟你妈妈一模一样,就知道逃,不过她逃的干脆,直接死了,死在男人身下……把所有罪孽都留给你,现在你也想逃……你逃了谁来赎罪?既然这么想逃,我叫人来上你啊,把你做到死怎样么样?跟你妈一样的死法?你不是想逃吗?”他突然瞪大眼,用力的压着陈陈。
随着陈遗的力气增大,灌木不停的发出折断的声音,尖利的断枝陷到陈陈背上。
陈遗压在陈陈身上,直直的看着他,好久好久,只有身下的树枝发出细微的折断声。
☆、十一
微张着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敢说。
想推开陈遗,但是不敢,只能僵硬的被压在灌木丛上,后背已经被树枝刮出不少血痕。
“你说,你怎么替你妈赎罪?”陈遗瞪大眼,表情有些扭曲和疯狂,“把你送给梁老板好了,他最喜欢玩像你这种男孩,不是玩死就是玩残,你不是喜欢吗?”手指伸到陈陈嘴里,用力按住他的舌头。
陈陈看着眼前的陈遗,他害怕。
嘴角有口水流下来,陈遗的手指依旧在他嘴里,陈陈不敢咬下去,只能张着嘴任由陈遗这样。
陈遗……
温柔的陈遗。
陈遗从来都不会对他温柔……
即使他是那么温柔的人。
陈陈的目光有些飘忽,他不敢看陈遗。
身上突然有一股很强的力量,直接朝他压了下去,“啊!”陈陈睁大眼看着陈遗,他在笑,很温柔的笑容,同时带着嘲讽。
身后的树枝被用力的压断,灌木丛直接塌下去一大片,陈陈也因此被更用力的压到了树枝上,与树枝的摩擦面积更大了,背后火辣辣的疼。
陈遗很懊悔,他不应该那么冲动,直接把陈陈给……上了。
他那么脏,而且还是那个妓,女的儿子!就算他不承认,也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他到底做了什么!
就算陈忻也是弟弟,但是……陈陈和陈忻不一样。
陈遗突然将头埋在陈陈的颈间,轻轻的咬住陈陈纤细的脖子。
他的脖子似乎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包着,在太阳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细的不像话。
轻轻咬住那里,感觉到陈陈的抖动,似乎稍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断了。
慢慢用力,知道最后陈遗发狠的咬住他的脖子,真有咬断的架势。
陈陈承受着,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脖子处传来剧痛,但那力度绝对不会咬断他的脖子,只会给他带来痛楚。
陈遗将伸在陈陈嘴里的手指拿出来,一只手用力的捂住陈陈的口鼻,湿湿的手指用力的按在他的脸上。
嘴上的力量依旧没有减少,似乎尝到了铁锈味。
渐渐呼吸不过来了,陈陈想挣扎,但动了一下后便闭上眼,虽然紧皱着眉头,表现的却很平静。
如果陈遗真的要他的命,他是躲不过的,但陈遗不会让他那么快死,他死了,陈遗折磨谁?
胸口痛的要死,感觉有股什么东西憋在那里,由于呼吸不过来,就像肺的位置有个气球一样,不断地膨胀,膨胀,有什么想冲破喉咙,那里痒痒的,但没有用,气体进不来也出不去,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推开陈遗。但他选择的闭眼,闭眼……
不知道人在不能呼吸的情况下多久会死,如果能快点就好了。
他感觉过去了很久。
脖子上的痛感突然减轻,就像脖子上钉着一根钉子突然被拔了一样,紧接着那里凉凉的,疼痛一突一突的。
陈遗慢慢从陈陈身上起来,但依旧很用力的捂住他的口鼻,看到陈陈紧皱的眉头,和闭着的眼,一丝怪异的感觉闪过,突然想让他死。
另一只手压了上去,两只手一齐用力。
“咔嚓。”清脆的折断声,陈陈的眉毛皱的更深了。
一根两指粗的灌木枝被折断了,但却依旧直立在那里,于是断口处直接插到陈陈背上,陷进去了大概一厘米。
就像一把刀插进去一样。
陈遗松了手,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地上的陈陈。
陈遗一松手喉咙处的瘙痒便有了突破一样,紧接着空气涌了进来,陈陈还来不及呼吸便只能不停的咳嗽,随着身体的颤动,背后的树枝也小幅度的移动。
用力将陈陈从地上扯起来,发现他的手腕细的厉害。
陈陈被扯起来后还是不停的咳嗽,而陈遗突然想发现什么一样丢开他的手腕,由于惯性陈陈向前扑去,然后摔倒了地上。
而背后的伤口也赫然映入陈遗眼里。
瘦弱的身体不停的抖动,在咳嗽的过程中气息也慢慢缓了过来,他知道陈遗不会杀他,至少不是现在。
他想死,是因为想逃。
他不想死,是因为不甘心。
他也是父亲的儿子啊,只因为出身不堪,就活该承受了那么多,最终还是要带着耻辱离开吗?
他也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啊!
如果现在死了,如果现在死了……
以往所受的,都算什么?
他就是为了活下去才做那些肮脏的事情,他就是为了活下去才连尊严都不要,为了活下去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这具身体还能呼吸,心脏还能跳。
但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被关在鸟笼里算活着吗?
逃。
一种是永远的逃离这里。
一种是死。
但显然两种都行不通。
他不能永远逃离这里,他也死不了。
好不甘……
咳嗽渐渐止住了,陈陈也平静了下来,像具尸体一样趴在地上,泥土的气息扑到他脸上,心里很静。
☆、十二
被两个男人从地上不算温柔的拽了起来,可能又要被关在鸟笼吧。
其实哪里都不重要了。
他逃不掉。
看到那个冰冷的笼子,他绝望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直接被丢进去,笼子被锁上了,门也锁死,屋子里没有一丝光透进来,真正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