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跟我甜言蜜语。”羽站起身,将一堆零件扔在了桌上。
阿圣窃笑着挪了挪受伤的腿,然后在羽之前的位置上坐下,专心的摆弄起了零件。
羽走出来的时候,手上正端着一杯水。
“你什么时候懂枪了?”
“alex教我的,并不是那么难……”阿圣嘀嘀咕咕的嘟哝着,抬起头,迎上羽愈发难看的眼神,马上老实的闭了嘴。
“……子弹打穿了你的膝盖,如果我是你,就好好的躺倒床|上去,否则你可以一辈子都躺在床|上了。”
阿圣连忙点头,又跟着往嘴里塞了两口饭,然后拖着伤腿,慢慢的往房间里面走。
羽站在那里,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似的走过去,伸手将阿圣抱到了床|上。
“喂,”阿圣的脸好像小时候那样红了红,“当我小孩吗?”
“小孩哪有你这么胖?重死了。”嘴里虽然抱怨,羽还是尽可能小心的把阿圣放了下来,“而且还那么笨,居然从楼梯上摔下来。”
“……”阿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个,我和alex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看我已经把他打发去北海道了,所以……”
“如果你再废话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
羽沉默的给他盖好了被子,转身的时候,被阿圣拉住了手腕。
“一分钟,待在这里,好吗?”他小声哀求道。
也许自己对于他那小狗一样的眼神还是缺乏免疫力。
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侄子,最终还是在床边坐下。
“嘿,你记得吗?在曼哈顿的时候,你告诉我说,不管我到哪里,你都会找到我。”阿圣低下头,轻轻地笑着,“也许你不相信,那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
“因为我想……嘿,那个家伙,他终于明白了,他是在乎着我的……”阿圣轻轻的吻了吻他的指尖,低低的道,“我想,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羽短暂的沉默了一秒,接着淡淡的道,“你已经做了足够多了。”
阿圣眯起眼睛,懒洋洋地一笑,“我需要放弃什么,才能跟你在一起?”
羽的心脏微弱的刺痛了一下,那感觉仿佛随着每一下的跳动都被逐渐扩大。
他转过头,却被阿圣拉得更紧了些。
“别走。”青年微弱的哀求道,“求求你。”
“……”
“我可以保护你,真的,无论你到什么地方,无论你要做什么……你说我什么都不明白,你经历的那些……我现在明白了。”他抓着羽的手,“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羽微微张开嘴,似乎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阿圣凑过头,轻柔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温柔的触碰带着点让杀手曾经眷恋的感觉,他闭上眼睛,静静的品味着这个让他无法忘却的感觉。
“你是在乎我的,一直都是,对吧?”阿圣喃喃着,并更加深入的所求着他的嘴唇。
阿圣的手慢慢的移向了他的脖子,两个人纠缠的吻愈发肆意起来,羽喘息着抓住了阿圣柔软的短发,挑逗的意味让两个人都喘得厉害。
“上来……”阿圣的声音早已沙哑不堪,他握住了羽的手,低低的道。
“闭嘴!”羽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声音却好像也跟着变了味道。
阿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小心的挪着伤口,然后凑到了羽的面前。
他的手慢慢覆上了羽的皮带,解开。
阿圣并不是经常做这种事,但是怕是已经有无数人为他做这样的事了,有些事情,看多了也不会太难。
“你多久没做过了?”看着那已经被顶起的内裤,青年一阵好笑,“自己也没解决过。”
“……”
在羽发飙之前,他已经张开嘴,一点点的把那东西吞入了口中。
羽呜咽了一声,他的眼睛慢慢睁大,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抓住了阿圣的头发。
放纵总是在他恢复理智之前,那之后,一切都回归到了真实。
阿圣咕嘟一口将那白色的浊液咽了下去,他抬起头冲羽轻轻一笑,而某人逐渐变红的脸更是让他觉得趣味十足。
羽却一言不发的转过身。
果然是做完就走。
阿圣无奈的翻身躺下,将手探入了自己的内裤。
一番□之后,他弄得黏黏腻腻的一手,更是觉得郁闷,他慢慢的爬起来,然后想着浴室挪了过去。
拉开帘子,阿圣坐在浴缸的边缘,把自己的腿也搬了进来。
“你听不懂英语还是怎么回事?”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边,一脸不耐烦,“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但是……”阿圣慢悠悠的举起手,“我把这东西弄了我自己一身,你说怎么办?”
“这是你自找的。”
“但是我可不想这么一身东西上床睡觉。”阿圣撇撇嘴。
“我看你在更恶心的地方睡着过。”羽嘴角微微抽搐。
“好吧,”阿圣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反正那是你的床。”
“……”
五分钟后,阿圣坐在浴缸边上,羽则是拿了一块毛巾,默默的帮他擦拭着身体。
“真的不能让我冲个澡吗?这样真的很不舒服。”
“好过你伤口感染,臭小子。”羽不耐烦的骂了一句,下手也重了些。
“喂,难道你不知道要对受伤的人温柔点。”
“对你来说,温柔显然不适用。”
阿圣撇撇嘴,笑了。
“你知道你自己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吗?”
羽一脸不快的将毛巾扔进了浴缸,伸手将阿圣好像麻袋一样扛上了肩膀,扔到床|上,“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力气真是大的吓人?呜哇!”
“睡一觉,抗生素用完了,我要出去买点。”
杀手将被子盖在了阿圣的身上,又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支药水。
“我给你打一针,然后,你给我好好休息。”注射器将药水缓缓的抽入,羽将针扎入了阿圣的胳膊。
随着药水缓缓的推入,阿圣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消失了,他很快闭上了眼睛。
镇定剂还是很有用处的,尤其是对付这种好像有多动症一样的死小鬼。
睡着了的阿圣还是挺讨人喜欢的,英俊的侧脸,而且没有絮絮叨叨的废话,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
羽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忽然一把抓过阿圣的头发,在他的嘴唇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失去意识的阿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是那一副懵懂的睡颜。
看着那薄薄的嘴唇上留下的齿痕,羽心情颇好的勾起嘴角,然后将日本的黑帮大佬不客气的扔回了床|上。
……
药店在这个时候已经关门,更何况,抗生素这种东西没有医生的处方是拿不到的。
羽砸开了玻璃,然后打开了门。
抢劫并不是只能去医院的,他瞄了一眼窗户上宠物医院的字样,然后将柜子里的药装进背包。
羽把偷来的汽车扔在了路边,将兜帽拉起,加快了脚步。
这个时候,大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人,羽迈着轻快的步子,他哼着悠然的调子,一面注意着身后跟踪者的脚步。
街角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自达,羽似乎放缓了脚步,他知道这一定会让跟踪者神经紧张。
对方果然停下了,就在那同时,那辆车的报警器忽然响起,当追踪者转过头的一瞬间,他的目标已经消失。
那人咒骂了一句,刚转过头就被自己的猎物放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