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人老了脾气就容易变坏?
羽开始考虑从更年期是否要喝一点滋养药草之类的,毕竟这样总是发脾气也不太好。
在楼梯边上放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沙发,硬硬的,闻起来还有什么除了人类之外的生物在上面生活过,而且还死了。
羽将行李扔在了地上,毫不介意的睡上了那张肮脏的沙发。
手机滋滋的震动起来,上面是瞿子初的留言,在听了一分钟之后,羽果断的关上了手机。
在垃圾桶的边上,扔着一叠厚厚的过期报纸,羽随手拿起一份。
头版头条拍下了被炸毁的酒店大楼,受伤的人数恐怕超过一百人,
他沉默的盯着那一片废墟,将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
他也很清楚的记得龙介打电话给他之后,上个礼拜自己便从日本匆匆赶去加拿大见黑崎羽一时的情形。
龙介很少求羽什么事。
这一次,他却开了口。
虽然羽并不是很想去找黑崎羽一。
他试图想要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抛诸脑后,所有的一切,可是有的时候,却好像怎么都不能如愿。
尤其是为了阿圣去求黑崎羽一,羽怀疑这个男人会不会赏自己一枪。
意料之外,男人只问了一个问题。
“你觉得你这么做有意义吗?”
羽没有回答。
他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这么做。
上海的夜晚是几乎看不到星星的,城市的灯光将整个天空吞噬,甚至连月亮也被高耸的建筑物挡住。
他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
一阵如同动物被打的低低鸣叫从房间里传来,羽站起来,用开锁工具打开了房间的门,发现付言正的蜷缩在被子里,身体好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湿淋淋了一片。
“喂。”羽皱起眉,伸手拍了拍付言的脸,“醒醒!”
付言猛吸了一口气,痉挛的手指死死的抓着羽的衣袖。
很多杀手都被噩梦所侵扰。
曾经杀死的目标、死去的同伴、追杀自己的对象。
这些东西都会变成噩梦缠绕着杀手,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让他们精神失常。
羽无奈的叹了口气,下手狠狠的给了付言一个耳光,男人陡然睁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你梦到什么了?”羽揶揄的看着他。
付言却似乎还没有恢复过来,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颤抖痉挛的手指依旧抓着他的衣袖。
老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死死的拽着羽的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羽悠然的问道,“你看上去像见了鬼。”
付言沉默的下了床,他一把甩开了羽的手,走到窗边。
就算羽不想去管闲事,他也无法忽视男人始终在颤抖的手。
一个手会发抖的人,当然是无法握枪的。
羽看着这个人,忽然觉得正在看未来的自己。
“闭嘴。”付言的脸色有几分阴沉。
“我什么都没说。”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付言冷冷的转过头。
“你以前和我父亲一起做过事,似乎你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
“很多杀手在变成疯癫的老头子之前都不是那样。”付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根香烟,手工的那种,点燃,他烦躁的看了一眼羽,“这里的联络站很久之前就已经不用,我是被发配过来的,你又是为了什么原因过来?”
“我来查一些事。”羽的嗓音淡淡的,全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查什么?”
“不久之前发生的爆炸,你知道的吧?”
“你是说要了真田组老大的命的那次,哼,现在谁不知道?”付言慢慢的吸了一口烟,他脸上的表情冷淡,“干嘛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想要找到那个杀了我侄子的混蛋。”羽撇撇嘴。
付言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了。
“你是说,你是来复仇的?那个真田组的臭小子是你的侄子?”付言嘲笑的看着他,“你真的是那个什么杀人专家的……还是误传。”
“我只是来做我的事,你做你的事,我把话说明白了吗?”羽轻轻一笑,“无论你有什么生理心理疾病都无所谓,如果是hiv的话,记得别用我的牙刷。”
付言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你真的是来报仇什么的?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知道,杀手和杀人犯唯一的区别是什么吧?我们拿钱,然后帮人做事,这就像婊|子一样,如果你把它变成私人问题,那你就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凶手而已。”
羽笑了,他慢慢的凑近了脸,静静的盯着付言满是嘲讽的眼睛。
“婊|子有的时候也会免费赠送一次的。”
tbc
作者有话要说1field box行动箱,基本就是用来装武器啥的。
大家留言吧!留言吧!可怜可怜我这一章码5000字的人!
☆、chater2(捉虫)
站在案发现场,扎克沉默的看着地上刘琦的尸体,胃里一阵干呕。
他很庆幸自己什么都没有吃,否则肯定会呕出来。
尸体被人剥光了,睾|丸被人切掉塞进了本该是眼珠的地方,双手被人用细细的铁丝缠起来,然后挂在了屋顶,铁丝已经切入肌理,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人生切了的猪。
他的肚子被人捅破了,血和内脏一起滴滴答答的淌落在地上,看上去像是什么见鬼的献祭仪式。
“他的眼珠被人拿走了。”陆思量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狂吐不止的陈翻译,淡淡的道,“应该是帮派之间的仇杀,刘琦有很多敌人。”
扎克勉强翻弄了一下尸体,缓缓的道,“仇杀不会把你的割下来塞进你的眼睛里。”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我们有一个不喜欢强|奸|幼女的杀人凶手,没有人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这家人出去旅行了,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况又是晚上。”陆思量向边上的警员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接着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刘琦和真田圣都已经死了,我想,和真田组相关的调查也就到此结束了,我们很感谢您的参与,克莱斯顿探员……”
“结束?”扎克笑了,“这才刚刚开始。”
陆思量皱了皱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觉得他会看着真田圣被杀吗?他当然不会,他会去寻找凶手,这样才有机会……”扎克自言自语似的低低的笑了。
他伸手拍了拍陆思量的肩膀,“我要看爆炸现场的调查报告。”
“……”
……
十八个月前。
日本。
温泉什么的还是很不错嘛。
有的时候阿圣一点都不明白羽为什么好死不死的要往加拿大跑。
他的手里拿着之前下楼买的杂志,穿着显然有点小的浴衣,脸上的表情悠然自在的走进房间里。
温泉果然还是享受啊。
他一面感叹一边拉开了日式房间的门,装有地暖的地板上已经铺好了榻榻米,已经钻进被子的羽正撑着脑袋,翻着手边的什么东西。
“你答应了我是来度假的。”阿圣委屈的嘀咕了一句,伸手抱住了羽的脊背,不客气的把脸往他身上蹭。
“所以呢?”杀手悠然的推开了他的脸。
“工作就暂时放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