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你睁眼啊。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我准备了半年呢”
我好奇,也无奈,只好睁眼。
他却把我的左手抓过来,贴到他的胸脯上。居然还自动抖了抖胸肌。“你摸摸。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我回忆着第一次看见他光身的摸样,想一想,好像是胖了点。
他接着又把我的手移到他的肚子上。“怎么样,是不是也大了些”然后又有点懊恼的说,“就是屁股,怎么吃还是那么多肌肉。”
我懵了“海洋,你这是干吗啊挺棒的身材干吗要改变”
我这才有点明白他为什么天天玩命的吃饭,可是让我更吃惊的还在他下面的话。
s下面的话,估计各位读者大大已经猜出来了吧。今天就不求推荐收藏了,当然阁下愿意的话,敝人欢迎之至。赵海洋还算可爱还算忠贞不渝吧喜欢他的话就请在投票调查一栏点击他。
59、第二十四章 同志喜欢的调调
“云海,吃饺子的时候,我说你逼我,你还不信。其实,你老是在逼我”海洋委屈的说道,撇着嘴角。这么个高高大大的壮年男人,摆出一副怨妇的样子,还真是令我忍俊不住。
见我笑,他更加委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你还笑我都郁闷了半年了。当初在路边,你说你只喜欢肉嘟嘟的胖子,不喜欢硬邦邦的肌肉。一向骄傲自己身材的我,心里这个哇凉哇凉啊。所以,从当天中午开始,我就玩命的吃。我吃啊吃啊,一直吃到今天晚上每次撑得我吃不下去。我就脑子里想着于飞那个混蛋的样子,继续往嘴里塞。我就不信了,以我赵海洋的能力还比不过他我半年里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一个性感迷人的大胖子”
说着,海洋还摸摸自己的肚子,叹气“这该死的腹肌,怎么还不下去”
我笑不出来了。本来似乎感觉到他这么能吃的原因,却没料到他为了我如此深情。纵然我此刻就此死去,我相信我的遗容上还是绽放花色。我再无法控制自己,扑到海洋宽阔的怀中,半身趴在他的身上,狂热的亲吻着他厚实的胸部,轻咬他的圆凸的两粒,双手抚摸着他六块隆起的腹肌。手里满是火热的起伏和光滑的弹性。我吐着含糊的声音“你个笨蛋,现在刚刚好。柔软而紧致,光滑而弹性,我欢喜的要命,我想一辈子都要亲吻着它”
我的手似赤练般的游离,触摸到他粗壮的大腿上浓密的汗毛,如蚕丝般的细密和柔软,我禁不住喉咙异样“这,这毛”
海洋紧张的问道“云海你是不是嫌我汗毛太多赶明儿我就回家找我大虎爹去,让他给我褪褪,大虎爹以前可是个专业杀猪的”
我哭笑不得,这儿哪是哪啊海洋头发乌黑茂密,脸上胡须也重。四肢都有细密的汗毛,只有胸膛和小腹,还有后背,寸草不生。整个人既显得干净整洁,又显得阳刚雄美。这般极品的成熟而活力的男人,岂是于飞那个松软的小胖子所能比我呼吸逐渐急促,嘟囔着“不是我还嫌少呢。”
“啊”海洋一脸诧异,转而不是很确定的惊喜,居然把胳膊扬起,露出腋下浓密油亮的腋毛。微抬肩膀,靠近我的脸,一股浓郁的男子体味,涌进我的鼻孔,将我的喉咙蹂躏的干痒。“云海,你看,这里毛更多”
挑逗,勾引赤的诱惑,我也将薄薄的脸皮丢到九霄云外,干脆把口鼻扎进他的腋窝,浓重的汗气体味,却让我仿佛走进芬芳的百草园,闲庭信步,我要找寻那缕郁香的夜兰根源。
我大半张身子都已压到海洋的身上,我的下面已经挺立微翘,在他的小腹摩擦交错。我戳到他小腹下的大包,理智有如惊雷,炸响我的脑海,炸开我紧闭的眼皮。我已感觉到,他的下面还是软软的。
我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我不是文雅高尚的才子,只是个低级下流的淫棍,一样逃不过肉欲的情乱。我怎么会忘记,海洋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他爱我,无关情欲。
我的欲火在挣扎中渐渐黯淡,我不舍的离开他的身躯,把头扭过去,背对着他。保持点距离吧,兄弟贴在一起,就不再是兄弟。海洋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只是控制一下自私的欲望。
“怎么了,云海”背后传来海洋不安的声音。他在扳我肩膀。
“我们我们还是只是做兄弟吧,你的爱好又跟我和小辉的不一样。”我不肯回头。
“呵呵,云海,你想的美。我追你这么多年,怎么会甘心只做你兄弟要是那样,我早跟小辉了。”
海洋把左手伸过来,用他厚实粗大的手掌,将我尚未消退的家伙握在手里,时而上下,时而旋转。我用手去推,却半身酥软,再说本来就没有他的力气大。
“云海,你憋了半年了,好辛苦噢”他坏笑着,调戏我。我能体会到他掌上体魄健康的脉络分明,还有少许的手茧令摩擦更紧密。温和的热量延续过来,我的家伙立即一点面子不给的,比刚才还要坚硬。
我怒道“除非你的也起来,我才同意”
“是吗云海,你感觉不到吗”
这时我才发觉,有根东西在我柔软细腻的小屁股中间正在来回滑动,有些硬棱着,戳的我后面痒痒的。我反手一抓,把在手中。这根我曾偷看过几次,却没敢认真欣赏的东西。我只抓到它的根部,以及连接的那鼓鼓且毛茸茸的两颗卵装物件。它的上半部完全脱离我手掌之外,这么长又这么粗我知道海洋的家伙大,却没料到变化之后会这么大,粗粗的顶端头部顶着我的股沟,我简直有一丝恐惧,我精致的小山洞,能否包容这般浓厚的一束阳光
我转过身,求证般的瞄了一眼,眼前的事实告诉我,粗粗大大,绝非幻觉。威岸的男人,威岸的身躯,威岸的家伙。赵海洋,你真是个全身一致的威岸的镇委书记让我一个小小的下属,真是有点胆颤心惊。
可是小小畏惧却抗拒不了强盛的欲望,海洋看见我眼中的火焰,侧侧身趴在床上,鼓励道“来吧云海eon,baby”
他依然硬棱的家伙微微顶起他的下身,本来就半球形的翘臀愈加隆起,就像在向我招手。
现在的农村官员在新时代真是与时俱进,竟然还整上英文了刚才眼中的这个大家伙,让我莫名的想起第一次在省会那家洗浴中心第一次见到海洋的“春光”。我不由得有些气恼,恨恨说道“一边去,我讨厌肮脏的男人”
“我怎么脏了,才冲的澡,虽说洗的匆忙吧,也不至于肮脏吧。”海洋不解。
“你怎么不脏了,在省会你跟小姐乱搞,你前面这个是不纯洁的东西”我有些头晕,这根大家伙能用纯洁来形容吗
“嗨,这事儿啊。当时那时被你气的晕了头,喝多了放纵自己,根本都不是很清醒,可以说每次都不是自愿的。”海洋突然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不敢看我,低声说道“我我我不光前满不纯洁了,后面也不纯洁了”
“什么后面”
“嗯,是跟小辉是我主动的。”
“啊”这下我真的生气,找女人为了泻火也就罢了。“你还找男人还是小辉”我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那时候我我找不到你,却天天想你。感觉就像恋人相思,我就纳闷,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所以就找小辉试了一次不过,你别误会。我俩虽然发生了关系,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
“你俩还发生了关系到底是你干他,还是他干你”我生气的大叫起来,也不顾自己一向的斯文态度了。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去问重点,“那你还是不喜欢男人,干嘛来骚扰我”
“我俩一开始尝试接吻,可是怎么弄我都不习惯。我是不喜欢跟男人做这个,可是不知道为啥就喜欢跟你做,咱俩又不是一次接吻了,你没见我根本不用犹豫,还很享受呢。我也想不明白。”海洋顿了顿,把头埋进枕头里,又不好意思的含糊不清的回答,“是他干了我。”
“什么”我第一次生小辉的气,一句粗话脱口而出,“靠,不行,等他们两个贱人回来了,我一定要干三子一次不,两次,我要把利息赚回来。”
海洋抬起头,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居然学我的口气说我“你真的是云海吗那个玉树临风,文静儒雅的云海吗”
我云海绝不是小气的人,但是感情上我绝对是很自私的人。我现在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介意于飞有老婆,原来,我俩本身就没有达到爱的境界。对于从心底都深爱着的海洋,我阴森的笑了笑,心里说道
“小辉,你就等着吧。看你的三子如何能够逃出我的五指淫掌”
s这调调,回头看看,写的也就那样。一般一般,书连第三吧大家凑合着看吧,写这种场面,比写情节还累人。要是看着还行呢,您就受累来点推荐,收藏都行。这两样是硬道理,回头下面的章节,我继续写。三子能逃脱被蹂躏的下场吗拭目以待吧。
60、第二十五章 y诗一首卷三终
零点的钟声,难忘今宵的歌声。我想我真的会永远难忘,这个今宵,这个良辰美景,更加难忘这间小屋的画面
我是一叶白舟,漂浮在我的海,我的洋上。
我上下起伏,扬帆,我轻声吟唱。
哪里是我的梦想
哪里是我的港湾
黝黑的海水将我拥抱,将我荡漾。
这里是你的海,这里是你的洋。
那些爱的承载,闪耀着光芒。
你看,启明星为你照亮遥远;遥远的路途,不需要诺言。
我是一叶白色小舟,穿过隆起的浪尖,摇曳乌黑的水草。
我欢天喜地,我挥汗如雨,我留下白色的轨迹。
十二点钟像十二朵花芯,我起伏船头,我看见水柱喷涌水珠。
我满心欢喜,这里就是我的梦想,这里就是我的港湾注1
那缱绻缠绵的一夜,其实我俩并没有做什么。我俩相拥而睡,做着同一个梦。我在海洋背后的弧形摩擦,留下白色;我允吸,让他留下白色。我们只是解决了基本,我们的爱与欲无关。他爱我,尽管他是直男;我爱他,尽管我是同志。我们的爱,是自由的翅膀;随意翱翔,不在乎方向。
新的一年,新的景色。
上下一致的镇委,工作自然一帆风顺。
一帆风顺的工作,成绩自然锦上添花。
锦上添花的成绩,职位自然步步高升。
这一年伴着春天的脚步,海洋成功晋级,成为滦阳县县长,与县委书记于飞,搭成一班。
我的旧事已久,影响退却。随海洋一同奔向县城,进入县政府办公室秘书科做了一名小小秘书。说起来研究生学历做一名小科员,真是有些过分。不过一则前事毕竟尚有余威,况且还有于飞,躲在角落也是上策。反正对我来说,只要海洋的发展真的好,才是大家好。
县长有专职秘书,同时兼任县办副主任,是海洋的大秘书,所以他简称海洋大秘。
海洋借口县办事多,让大秘多加关注,反倒经常用我这小秘书,所以我简称海洋小秘。
一晃过了两个月,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与海洋暗地往来,安全上还算顺利。不顺利的是于飞和海洋的合作非常不和。也难怪,一个是明哲保身世故圆滑,一个是阳刚正气大刀阔斧,矛盾难免。我也不劝海洋改变,只是出谋划策瓦解分化,让海洋尽量平衡各方力量,相互牵制。海洋当年心机也上佳,只是步入仕途之后,忧国忧民之心渐重,才失去了利用阴谋的耐性。没关系,还有我。我云海手无缚鸡之力,却是心思缜密,擅长布局。所以局面还算顺利。
但是当我一次去城乡建设局发送文件的时候,碰见一个熟人,我嗅到了一丝不安。于飞真是周到,居然把这个人也调到了县里,还是油水肥厚的部门。这个人就是许静。
想起这两人的前尘往事,私下做了一番调查。发现本属于政府的财政部门,竟然亲信力量几乎多数尽归于飞掌握。
又过一个月,我的建议,在海洋的周旋下,我进入县审计局,成为一名小小审计科员。
卷三终
注1自编的一首小诗,影射场景。这样场景,老用通俗写法,这次咱也高雅一把。担心有读者对诗过敏,不清楚含义,所以写的痕迹多了一些。
s第四卷情殇即将开始,预计长度较短,省得大家伤心。此外云海这人,自幼孤单,流离失所。虽然工于心计,也无需厚非。况且才高八斗,奇门杂术,都有精通。大家也应该多少喜欢一些吧。不妨到投票调查栏去投上一票。顺便再投点推荐啊收藏啊,嘿嘿。
61、卷四下半身的智慧
转眼到了秋天,这大半年我倍加防范,明里暗地检查重点机构账目,特别是城乡建设局负责的项目。但是几乎毫无问题,即便我用当前国外比较先进的会计手段,账面也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脚。我想,我是小人之心了。于飞许静,或许接受教训,改恶从善罢了。
我渐渐放松警惕,也很欣慰,毕竟于飞是我曾经心动的人,如果一旦被我发现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下狠手。
也许,海洋单调的感情世界受到足够的滋润,人生目标都似乎找到了新的方向。拿出十二分干劲,经济民生两手抓,几乎很少休班。晚上摸着他最近微微平坦了的腹肌,我有些心疼,又沉醉于他日渐强烈的领导风范。举手投足,成熟干练,彰显大气。
让人诧异的是,这几个月于飞居然十分配合海洋所带领的政府经济建设。政府虽大,但毕竟在党的领导下。于飞一开始压制海洋的手段,无非是官员任命权。但是现在,除了一些关键顶端的岗位,中层职位,都一一同意政府的提议。
秋天的萧索,挡不住滦阳县成绩的光辉。具有显示新年献礼的滦阳跨河大桥马上竣工,预示着今年将会是个丰收年
周日,海洋仍在加班。我独自一人漫步在滦阳大桥上。尚不能通车,桥上的工人还在做着最后的修缮。看着一个个壮实的汉子,秋风中依然汗流颊面。我的心中充满的一种充实和感动。人生,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责任,男人尤其如此。这些朴实的农村汉子,有的精瘦,有的强壮,有的肥胖。有年轻的小伙,也有成熟的中年,还有稳健的老者。对于同志,何尝不是一道养眼的风景如画的山水,没有他们那样的生气;俊秀的江南,没有他们那种阳刚;牙买加蓝山咖啡的香醇,却比不过他们身上的狂野气息。
我陶醉其中,秋日的一丝寒流掠过,令畏寒的我打了个激灵,渗入脑海。我突然就想起这座大桥的工程报价。这项工程,周期急、技术难度高、人力物力繁杂。即便如此,多家公司参加了竞标。原因是今年全国各地刮起建设风潮,作为政府投资兴建的项目,谁家得到大桥的主体工程,就意味着获得滦阳县城建的优先权。最终被一家北京天龙公司夺得。问题是,其他几家报价都在一个亿之上,北京天龙却只有八千万,足足低了别人三至四成。招标是以报价和资质双向评分。而天龙公司资质分数虽低,报价分数却远远高于对手,综合分数自然领先。
但是这么一座大桥,虽说这个年代物价不高,才几千万能顺利完成吗即便为了打开城建市场,也起码应该选择保本,却不应该赔本这么多。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我心里一惊,一股不安的感觉涌来。如果出事,海洋作为经济一把手,也必然要承担最大的责任。
建筑行业我只是略懂,况且桥梁技术要求更高,看来我得找专家高手来做判断。
打电话找到在北京中国总部的那个海外师兄,拜托他两件事一是调查天龙公司的背景;二是在他公司找俩专家过来。师兄爽快答应,只是第二件事有些为难,专家都是老外,即便请来也未必尽心。我也没其他好办法,只得说,请来再说。
很快就有了三个消息。一个坏的,两个好的。坏消息是北京天龙公司只是一家挂靠的空壳,也就意味着真正承建的公司更是个三手货色。好消息就是老外专家被师兄带来,抵达了滦阳县。同时前一天,三子从上海跑到滦阳镇来看小辉。
第一件事情好调查。我带了几个同事跑到乙方建筑公司认真查账,毫不通融。软硬兼施,旁敲侧击。终于打听出真正的甲方是本地兆鹏土建公司。老板叫王兆鹏。
第二件事可以利用第三件事来解决。三子如此人才,怎可浪费当晚大家汇集江北市富华大酒店,由三子亲自操刀,大摆宴席。谁说老外不吃这一套的俩老外专家吃的是眉开眼笑,区区垃圾德国烤蹄膀,又如何比得过三子用五粮液炖出的东坡肘子两个老外醉醺醺,直跟三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看来明天去考量大桥的事情没问题了。
待到酒终人散,已是华灯高上。海洋今晚因故未来,其实是我故意设法避开。我有事情要跟小辉单独谈。
上了顶层套房落座。我先支开三子,让他去洗澡。靠在松软的沙发背上,看着小辉,笑了笑,转而凝神,道“小辉,六年前,湘江足疗城,也是这么美丽的星空,你和海洋那一夜同样很美丽吧”
“”小辉眼中满是惊慌,“云海我他”小辉说不出话来,满面通红。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美,君子不夺人所爱。小辉,你既然明知海洋的心思,却又何必”我冷冷的说着。
小辉终于抵挡不住我身上散发的冰冷之气,说道“云海,那次的确是我冲动了。可是,已经发生了,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这人不是个小气之人。”我目光柔和一些,假惺惺的说道,“不过呢,小辉,咱俩是朋友,虽然已经发生了,你也不必说对不起。”
看着小辉迷茫又有些感动的样子,我心中暗笑“然而,俗话朋友妻不可欺,你既然欺负了我,而且,你也知道我最自私的地方就是感情。那么,我一辈子都会有这个结,都会很难过。你忍心看着我痛苦一生吗”
小辉越来越迷茫“那,云海,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解决你的痛苦”
我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除非你还给我一次,让我也做一次,我心里就平衡了。”
“啊那个这个虽然咱俩都是同志,可是,可是我不太适应你这种类型,估计你也是吧”
“晕倒。”我怒道“小辉你这是啥智商啊你以为我要跟你做啊,你占我爱人的便宜了,我自然也要去占你爱人的便宜啊”
“啊”一声粗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抬头,小辉扭头,看见洗完澡,下身围着一条白色大浴巾的三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俩。他最近有些胖了,肥硕的大奶子微微颤悠着。头发没有完全擦干,几点水珠顺着脖颈而下,蜿蜒下来,滑过胸膛,绕过两枚小碟子般大小的两枚乳晕,滴到怀胎七个月形状的圆圆的肚皮上。
我感觉准备了一整天的安排似乎有些错误,错误不在于事情的本身,而在于如果不成功该怎么办。我的下面竟然短短数秒起了帐篷,难道我堂堂云海,翰若星辰的智慧只是体现在下半身上
62、卷四情迷大熊座
我微微一笑,起身,步履轻盈的走到三子的跟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都听见啦为了帮助你的爱人小辉,是不是该勇敢的奉献一次,来证明你对他的爱有多深”
我这话其实是偷梁换柱,拐弯抹角的引到小辉身上,好像事情根本与我无关。要知道三十六计,我可是自小就开始研习呢。
三子憋红了脸,摇摇头,又点点头,却是无法回答。答应,就是对小辉不忠;不答应,就是对小辉不爱。
“三哥,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小辉倒是反应过来,“而是应该不应该的事情。”
我转过头,不让三子看见我已经冷峻的脸,对小辉说“这样说,就是你应该对海洋那么做,我不应该这么做了”
“我”小辉也答不上来。肯定,他会失德;否定,就变成应该这么办。
三子见小辉受窘,有些着急“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又扭回头,朝向三子“既然你这么说,证明是很爱小辉,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
三子有些得意的点点头“那是当然”
我头也不回,说“小辉,你听见啦三子说很爱你,不知道你爱不爱他呢相不相信他说的话”
“那当然”小辉回答。
我再次用三十六计之一,抛砖引玉“那好,既然你俩这么坚信,那么,咱们三个打个赌吧。无论输赢,我云海保证不再追究此事”
他俩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什么赌”
“今晚三子同我共处一室,共度一晚。无论发生什么,天亮之后,大家互不相欠。”
“啊”他俩大眼瞪小眼。
“既然三子这么忠诚,小辉你就不用担心什么。”我解释着,“三子,既然小辉这么相信你的爱,你也不必介意跟我一晚。”
半晌,小辉才讪讪的说“那好吧。哎,三哥,你去把衣服穿上,多穿点啊”
我心里暗笑,这俩人加起来一共500。俩个脑袋合一起,也玩不过我云海。能穿上衣服就能脱下去,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到时候,我自然还有妙招连连。
留下小辉,我和三子一起走进隔壁早已预订好的房间。不枉我花了三个月的工资,也不枉我一早就跑来安排酒店的人做好准备。打开房门,只见一张小方桌靠近落地窗旁,一盏粗大的欧式双层烛台上六根红色蜡烛已经安静的燃着火焰。
三子诧异的望着烛火,我将门关上锁好,轻声慢语的说道“如此良宵美景,三哥准备同我做些什么呢”
三子有些防备的说道“你你想干啥”
我拉起他的一只手,引着他来到方桌,拉开椅子,让他坐下,笑道“三哥,其实你多虑了。你以为我还能干什么呢我刚才虽然说是那么说,还真那么做啊你放心,咱俩只是喝点酒,聊会天。”
我这么说,只是先让他放松戒备心理,慢慢失去警惕。
我打开桌上的波尔多红酒,给三子面前的高脚杯斟上三分之一,又给自己的杯中同样倒上。“来,三哥,我敬你,谢谢你今晚帮我宴请客人。”
酒杯一碰,各自浅酌。我再举杯“来,三哥,再敬你,谢谢你今晚在这里陪我聊天。”
“哎呦,云海你太客气了。”见我诚心实意的样子,三子有点不好意思。我要的就是这效果,慢慢的他就会忘记戒备。
“三哥,这酒还行吗”
“不错这酒应该是法国的。价格不算高,但是很有味道。”
“三哥,你真不愧是大师,而且扬名国外。一尝就清楚了。是啊,这酒一般都是有品位的男人才懂得欣赏”我故意加重了“有品位的男人”这话的语调。
三子果然眉开眼笑,不等我,自顾一口喝光。我起身,又添了多半杯。笑着说“三哥,你先自便。我身上被那两个德国人沾了酒气,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也不管他,自顾走进洗手间。进去之前,点燃了屋子角落的一鼎香炉。
等到再出来,我已经换了打扮。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目标咬饵。
我打开屋内提前装置好的射灯按钮,屋子里立刻有几道细细的光线,从不同角度倾泻下来。我缓慢朝仍在桌旁等待的三子踱去。我穿了一身洁白的长袍,软软的丝质布料,衣襟随着脚步轻轻飘动。我在淡淡的烟雾中左拐右绕,穿过一道道射线,整个身影时亮时暗,如漫步在仙境中的仙子,好像存在又似是一缕白烟。我看见三子的目光,正在随着我的飘动,摇摆不定。
我来到三子身边,将烛火轻轻吹灭。牵起他的一只手,三子不明所以,愣愣的随我站到落地窗玻璃前。今晚的月光如水,在梦幻的银色中,我看向三子的双眼,黑白分明如此时夜空中星星闪烁。我指指天空“三哥,你看那上面的北斗七星。”
三子迷茫的视线离开我的面容,抬头看去。
“三哥,你看,这里的几颗,再看那里的几颗,还有左边翘起的几颗以及右边弯弯垂下的几颗。这些,组合起来就是大熊星座,那串连的北斗七星,就是它的脊柱。你看,它憨憨的样子,漂亮吗”
三子杵着他那圆圆的大脑袋,定睛看去,半晌说“别说,云海,仔细看,还真像一只弯腰的狗熊。”
“呵呵。”我轻轻笑着,“三哥,它像你一样,圆嘟嘟胖胖的。你看最末端弧形的部分,鼓凸着跟你的臀部一样,很可爱很性感呢”
我看见三子偷偷用手摸了自己屁股蛋子一把,脸上有些得意的样子。这年头,流行“性感”这二字,看来不光女人喜欢,男人也抗拒不了呢。
我趁他有些迷乱,悄悄跨了一步,将右手搭在他的右肩,胳膊绕过他的脖根,自己的半边肩膀微微靠在他的左身。向下指着窗外。外面已是灯火阑珊,两排路灯星星点火般的蜿蜒伸长。
“三哥”我拉长声调,轻声说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总是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看星星。可是一到雨季,漆黑的夜晚就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在这里,不管是天上有星星,就连地上,那华灯也跟星星一样。而且,还有个成熟宽厚的三哥在身边陪我聊天。我今天真的好高兴。谢谢你,三哥”
三哥下意识挺了挺身子,仿佛要提高自己高大形象。我暗笑,我先是装可怜博得同情。之后又可劲赞美他,最后表达真诚感谢。如此下来,真是够他受的。
我继续深入,点起脚尖,将嘴尽量贴近他的脖子,嘴里接着夸他高大威猛侠骨柔肠,小口对着他的耳畔轻轻吹气。在浴室中我已经嚼过玉兰花,清郁的芬芳一阵阵弥漫着三子。
三子的目光逐渐迷乱,脸色泛起些许潮红,全然忘记了之前的打赌。
我见火候已到,很自然的顺手带下他的西服外套,搭到椅子背上。
“今天好热啊。”我轻轻捏了三子腰上的肉,说,“三哥,你这么多肉,肯定热的难受吧。走,你到沙发上歇着。就手把西裤脱了吧。又没外人,穿着大裤衩就行了,那样才舒服。我有礼物要送你,表示我今天对你的感谢呢。”
三子迷糊糊的被我带到沙发前,褪掉西裤,只剩下一件衬衣,遮住蓝色平角大裤衩。我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坐下。转身回里屋,去拿早已准备好的道具,准备开始最后一道程序,那是我的杀手锏。
缭绕的香味已经弥漫整个客厅。里面早已被我加入曼陀罗花粉。这种花昼合夜开,形状像百合。花香清淡幽雅,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的幻觉。况且我早已让酒店关掉了空调,这时三子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上不热才怪。
我幼时跟养父学过催眠之术,不过我心思缜密,又善于察言观色,反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此时配上如此奇香,等一下我将手段施展开来,不信三子能抵挡得住。
迷人的夜晚,如一首婉转的情歌。现在,过渡乐章已经唱罢,马上就是激情昂扬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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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卷四古典式勾引
春天里,一直沾满白色晨露的黄莺,在青色缭绕的的竹林中飞旋。身边,几只蓝色的蝴蝶紧紧相随,上下盘飞。悠扬的笛声荡漾着空间,黄莺调皮的碰碰竹身,瞬间绕行而飞。氤氲的中心,一位胖胖粗豪的汉子,满面憨憨的笑容,双眼如两朵意乱的玫瑰,绽放着光芒,随黄莺流离飘动。
我就是那黄莺,手持翠玉横笛,身披丝柔白袍,周身点缀数只刺绣蓝蝶。进退旋转,蝴蝶刺绣,活灵活现。我脚踏唐代黄莺啭舞步,口中横笛嘹亮。轻碰射灯下垂光柱,转瞬躲开,藏入曼陀烟雾,如一团迷幻的白光,时而黯淡,时而乍现。漫步如飞,轻巧又缓慢,徘徊而行,直至客厅中间那道最亮的射灯的垂直光亮的灯柱中。白刺的光线,令我生病引发的白色发梢,布满细小的光芒。我将横笛反手直竖在身后,一根碧玉闪闪泛绿。我轻轻张开微白的双唇,吐出微颤的声音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吟罢。我再次变身黄莺,在三子的身边盘旋而舞。时而用衣袖撩拨他的脸颊,时而到他背后俯身勾肩,轻吹一口玉兰花香。我的舞步,我的旋转越来越快,直到故意一个失足,跌落到他的怀中。
三子下意识的把我搂在他的怀抱,我半躺着,仰面对他说“三哥,我的舞好看吗”
“好看”三子的脸上,满是憨憨的红潮,可爱至极。
“三哥,我吹笛好听吗”
“好听”三子毫不犹豫的使劲点头。
我满意的笑笑,把笛子的一段伸进他的左手掌固定,另一端用自己的左手抓着,把嘴唇贴近笛孔,吹出一下又一下的黄莺的鸣叫。
响一下,我的右手就解开三子衬衣的一粒扣子。
再响一下,又解开一粒扣子。
五声黄莺叫,五粒扣子开。
我的右手倒立虚抓,只用指尖指甲轻摩三子的小腹,向上游离,食指在三子的乳晕画圈,又与大拇指一道,将他的乳头轻轻外拉,松开,弹回。
我口中刹那同时模仿弹射的“啪”声,三子全身一抖,再也按捺不出,双手抄起我,横抱着就朝卧室大步走去。
我将双手伸过三子的腋下,从背后搂住他的肩膀。用嘴叼住他的乳头,用齿尖轻轻的撕咬。三子全身都在颤抖,痉挛般的剧烈。
一早小辉就跑来敲门。紧张的问三子“三哥,你没吃亏吧”
我面无表情的抢过话头“三子,你说呢”我恢复了平日跟他叫三子的称呼。一夜过后,前尘往事,随风而过。留下的只有一地,曼陀花瓣。
三子眯起眼睛,想了想,坚定的回答“没吃亏”
我有些沮丧,冷起脸。如果抛开海洋,三子和我谁都没吃亏,况且,是他先把我给干掉了。但是,要是加上海洋的旧事,还是我吃亏了。因为我跟三子是一比一,可是还有小辉那一次,算起来他俩跟我是二比一。
算了,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云海也是个大度的人物。以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不过要是回忆昨夜一番,这三子还真是个极品,虽说照海洋还有那么点距离,不过从某些方面,也算有一拼了。海洋阳刚,三子粗犷;海洋强壮,三子温柔;海洋结实,三子肉感,海洋硕大,三子不要比了,再比就乱了,我这是干吗啊我赶紧甩甩头,把这想法甩出去,却听见小辉在身后跟三子嘀嘀咕咕。
“云海这是怎么了,看着这么不高兴”小辉低声说着,却流露出丝丝窃喜。
哼哼。我心里冷笑,小辉定以为我没有得逞吧。
我大步走出去,不再搭理他俩,还有好多正经事情要解决呢。
然而,到了晚上跟师兄和专家碰头。两位老外专家利用矿山精密仪器测量的结果,却是完全正常。这让我百思不得起解。按照当前的物价测算,八千万的预算绝对是要亏本的。那么,兆鹏公司到底在搞什么鬼又是如何做到的
我几乎怀疑这俩老外是不是专家。但是第二天晚上终于得到了真正的答案。
大桥的前后两端都是正常的,但是中间更长的一部分却是有很大问题的。专家测出的结果是,水泥和钢筋的质量都太差,也就是说标号远远不够。这种水泥都是小厂出品,价格比正规国营大厂低了一半不止。即便桥梁不出问题,使用期限也会大大缩减。
明白了,滥竽充数,弄虚作假,鱼龙混杂。看来,这个公司老板王兆鹏的三十六计比我云海还厉害。
可是,这里面同样有问题。这个项目的工期不算短,不光有第三方监理,同时政府部门也有机构负责监督审查,王兆鹏是怎么假道伐虢的呢
县政府城乡建设局,许静。我恍然大悟。
我连夜把这件事情告诉海洋。气得海洋把茶杯都摔了。也难怪,这件事情,许静胆子也太大了。这是桥,出了事情要闹出人命的。我实在不理解她,难道太缺钱了,缺到丧失理智的地步于飞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怪不得这大半年来,于飞变了性子,反而一反常态的转而支持海洋的经济工作。
海洋想连夜去江北市政府汇报此事。我赶忙拦住他,解释这件事情毕竟我找来检测的外人,而且还是矿山的专家,未必准确,也没有官方数据。还是由政府私下紧急再求证一番为妙。
其实我心里雪亮,答案已经是板上钉钉。我拖海洋两天,是为了什么呢
我借故离开海洋,独自一人在街上溜达,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县委家属院。望着三楼于飞家灯火通明的窗户,我明白了,我不忍心,我真的不忍心去伤害一个,哪怕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
于飞跟着我走出家属院,来到一片柳树林里。我冷冷的说道“叫你来没有其他事情,只是有件事要提醒你,请你注意点你老婆,让她手脚干净点。”
这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俩的第一次谈话。于飞有些紧张,也就愧疚。
“云海,那次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老婆许静投资被人骗,欠了一屁股银行贷款和高利贷。我要是不帮她,她就完蛋了。到时候,她市委三号的舅舅也不会放过我。”
“就这些吗”他当初为了自己的前途,欺骗和抛弃了我,我反而能原谅他的苦衷,所以继续提醒他。
“就是这样啊。”于飞眼中有一丝迷惑,不知道我这么问的原因。
看来,大桥这件事于飞并没有参与其中。可是这事一旦曝光,他肯定也躲不开。许静是他老婆,到建设局当领导层,一定也是于飞走的路子。
树影婆娑,看不清于飞的容貌。却还是能感觉到他,曾经浑圆的小胖子,现在也是消瘦了不少。看来,于飞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终于不忍心,说“你去问问许静,大桥项目的事情吧”
我只是出于往日爱恋,不忍心于飞受到太大伤害。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次提前泄密,日后让我受到了灭顶之灾。
s不要诧异云海为啥这么神奇,要相信这世界是有天才的,呵呵。
64、卷四江中遇难
四日之后,我收拾好这几天整理好的资料,包括老外专家的数据,以及对兆鹏地产公司和城乡建设局许静的调查报告。装进公文包,找领导请假。海洋已经去了江北市委,我需要赶紧把资料送过去。虽然资料并不全面,基本上也足够了。
可惜,领导不在。我刚想找找看,转身却看见同事李青衣从楼梯拐角,正在探头探脑。这小子,这几天怪怪的,我走到那里都能看见他的影子。我也没多想,走过去,跟他交代几句,让他帮我跟领导请假。
青衣问我“云海,今晚就走吗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大雨呢。”
“嗯。那也没办法,有点急。不过也没关系,跟朋友开车去,走高速,一会就到了。”
“几点走去哪啊你”
“下午五点走,去江北市。”我没在意,顺口回答。
“公事私事”
“抱歉,我得赶紧走了,记得帮我请假”我心里一惊,这个青衣为什么问的这么仔细,跟他有什么关系
三子开着那辆丰田越野,小辉坐在副驾驶,我在后排。雨下的越来越大,视线很模糊。虽然有些急,但也不能开的太快。好在高速上车不多,只有一辆东风大货跟在后面。
天空的阴霾吞嗤着世界,刺目的闪电伴着轰雷摇撼的大地。豆大的雨点落在车窗上,绽放朵朵妖异的白花。我向窗外望去,远处的大树此刻如此柔弱,在风中如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东倒西歪。丰田车在路上摇晃前行,一丝不安涌上我的心头。今天的青衣有些古怪。不,一连这几天他都很古怪,我随时能看见他也就意味着他随时能看见我。这个,象什么对,是跟踪。为什么
我正在思索,看见前方大约五百米之处的岔道口奔出又一辆东风大货,慢悠悠的开上通往市区的栾阳江大桥。随后我们的车子也开了上去。抵达大桥中间位置的刹那,已经在前方离我们很近的东风大货突然一个打滑,整个身子横甩,严严实实堵住道路。后面一直紧跟的同样也是东风大货的车子突然加速,从我们左侧探出车头,斜着向丰田车猛猛的撞过来。丰田车被兑到最外围护栏上,沿着向外倾斜的栏杆弧度飞起,翻滚着落入滚滚江水中。
车子半身飘在江面上。我知道马上就会下沉,紧急之中,大喊“赶紧用脚踹车窗”
挡风玻璃被踹碎,江水涌进来。我慌忙游出去,顺手搂上车座下一只空了大半桶的矿泉水桶。我踩着水,将桶里的水倒掉,又拧紧盖子。朝一旁的小辉扔过去,我知道他水性不好。可是,三子呢我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三子明明水性很好,早就应该出来了。
“三子那小辉”
“啊不知道啊。”小辉看来是喝了好几口江水,有气无力的喊。
丰田车在缓慢下沉,只露着车尾。我长吸一口气,潜下水。天色本来就不好,视线很差。好在车灯居然还闪着,水中我看见三子竟然歪着头一动不动,有红色的液体在他脑袋周围漂浮。我急忙从前面挡风玻璃破口处,前半身探进车内,抓住三子的右胳膊使劲往外扯,却扯不动。仔细观察,晕,怎么忘记只有他系了安全带。我的肺像要爆炸了一般,我强忍着全身探进车内,心里警告自己一定要镇静,弄了好几下才解开安全带。两手抓着三子的膀子往外拖。车窗破口没有三子体型那么宽,我蹬了玻璃两脚却在水中使不上劲。一狠心,再次拖三子,硬生生的挤出来,他身上的衣服都划破了好几条,肩膀上也扩散着血液。
我拽着他浮上水面,喉咙里甜丝丝的,忍不住一阵咳嗽。感觉自己的肺真的可能破了,加上自己心脏本来就不好,此时真是一阵头晕眼花,浑身也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但是我又怎么能抛下三子呢,我怎么忘记往日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呢,我还能忆起那曼陀罗夜晚他憨憨的笑容。
不,我决不能放弃,哪怕我跟他一起死。我用力咬破嘴唇,集中一丝精神,挣扎着,一手扯着他的胳膊,一手划着水,往河边游。可是神智却因为刚才的缺氧,慢慢迷乱,抓着三子的手也越来越失去力气。
我渐渐下沉,水面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我努力睁开,往远处瞥了一眼。隐约看见小辉抱着那只空桶,已经飘了很远。可喜的是,正在朝岸边移动。
小辉,对不起,我已没有力气去救你的三哥。
我手里一空,失去任何东西。心中却是一松。
别了海洋。
别了小辉。
别了三子。还好,三子,咱俩很快还能在奈何桥相会。
我在水里笑了笑。滚滚江水漫过我的头顶,我的眼在水中慢慢闭上,黑暗中什么也不会看见。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黑夜
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牵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
就能惊喜的从背后给你一个拥抱
如果我能看得见
生命也许完全不同
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欢的我爱的
都不一样
65、卷四秋日落叶
两个月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该审的审,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该走的走,该来的来。
于飞被调到另外一个县,任人大主席。许静、王兆鹏被抓,但是案子还不能完全定下来,因为涉及到谋杀,证据还没有查清。李青衣倒是直接被判三年,当然还没有证据能证明协助谋杀,只是因为收受兆鹏公司的贿赂。
海洋忙得不可开交,要善后,要抓经济抓民生。而且从镇长到县长一路走来,成绩斐然,有确定消息很快就要进入市政府或者市委。
所有的事情有好有坏,最终都会有头绪,都能去解决。
难以解决的只有小辉,因为三子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灾难发生之后,小辉在江边附近租了套房子,每天沿江寻找。到现在已经找了整整六十天。
还能找到吗那天天气那么差,水流那么急,三子落水时已经被撞晕,还能有生机吗我若不是尚有一丝气息,挣扎着恢复清醒,在水面上漂浮,直至被路过的运煤船救起,也早已沉尸水底。
那天我几乎耗尽了气血,这两个月过来,身体一直很勉强。但是还得陪着小辉,因为小辉现在的精神越来越恍惚。本来他爸杜云翔要过来照顾,但是小辉一见他就想起以前杜云翔阻挠他和三子的事情,脾气更加暴躁,只好由我一人强忍疲惫和悲伤,独自承担照顾小辉的责任。
小辉几乎每天一句话都不说,风吹雨打都不顾的江边搜寻。日子一天天度过,他人也越来越憔悴,也越来越绝望。
我也比小辉强不了多少,想起三子憨厚的笑容,他那胖胖的身子,爽朗的声音。心里跟撕裂了一般难受。同时心中雪亮,我云海能逃脱升天,已经算是奇迹,何况一个昏迷中的人可是为了照顾小辉,我也只能强忍悲痛。
不是不想劝小辉想开一些,而是根本劝不了。我自己都难受的要死,如是换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勇气面对一切,又怎么去劝小辉
然而我还没想明白,小辉却在第三个月的第一天正常了。他对我说“云海,我想清楚了。三哥是不会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静,让我反而更加担心,我讪讪的问道“小辉,你不会做傻事吧”
小辉淡淡一笑“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