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域还没开始说话,周平江在里面刷地拉开浴帘,以一个巨恶俗的姿势水淋淋地出现在二人面前,“老子这么完美的胴体,你竟然说没什么好看”
“祸害拉上帘子”黎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扑上去拉上了浴帘。
周平江在里面得意地怪笑,“你心虚了吧,你肯定是怕哲哲爱上我的身体啊,如此的完美无瑕如此的美轮美奂”
外面两个人无语地看着浴帘后面的人影一会儿扭成s型,一会儿扭成b型。
黎域推着袁哲走出洗手间,“走走走,我们不要理他。”
周平江冲完澡,穿上黎域丢进去的睡衣走出来,正好袁母将葛根汤端了出来,“小周啊,过来喝点醒酒汤,不然明天早上会头疼,小黎,你也喝一点,不许抗议,抗议驳回啊。”
“唉,您对我实在是太了解了,”黎域嬉笑着从她手里接过碗,轻轻吹着,对周平江道,“跟我妈道个谢,真没礼貌”
“嘿嘿”周平江傻乎乎地笑两声,甜甜地张口,“妈,谢谢您哈。”
袁母呵呵笑起来,黎域又不乐意了,挤兑他,“你乱叫什么我妈才五十多岁,你都四十多了,你也叫妈”
“放屁”周平江拍桌子,“老子明明二十”
袁哲捂脸,对母亲道,“妈,他这是醉了,其实平时不这样的。”
“谁说的”黎域反驳他,拉着袁母竭力败坏周平江的名声,“这个祸害平时就是这样的,从他嘴里你听不到一句正常的话,这就是个缺心眼儿,妈,您别理他。”
“你才缺心眼儿你全家缺心眼儿”周平江口不择言。
这下袁哲母子都怒了,“他全家包括我们”
黎域在旁边偷笑,“行了行了,我们不要欺负残疾人了,江江,乖乖把汤喝了爬回沙发上睡觉去吧,要乖啊。”
周平江“呸”
黎域没理他,对袁母小声道,“他的性格是比较单纯,但是人很好,您别见怪哈。”
“怎么会我觉得他很可爱啊,”袁母温柔地笑笑,转身痛苦地扶额老天啊,我儿子身边怎么都不是正常人
大家折腾了一会儿后就各自洗洗睡下了,黎域从浴室出来,躺到袁哲身边,轻声道,“周平江要去美国了,kh已经向他发来了邀请。”
袁哲正躺在床上看杂志,闻言一脸茫然,“什么东西”
“kevharnboratory,一个非营利性的私人生物学实验室,底蕴非常雄厚,做抗衰老方面的牛b机构,”黎域艳羡地赞叹,“周平江在国内的课题早已经完成,要不是这次证件身份证被抢,他早过去了。”
袁哲也有些羡慕,这种大实验室,不是说去就去的,他们也只能是流口水的份,拍拍黎域的肩膀,“你就老老实实留在国内吧,水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难道你能舍得我”
黎域撇嘴,“谁会不舍得啊,你也太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袁哲嘿嘿笑起来,拧着他的鼻子,“别嘴硬哈,你一天不亲我就受不了,真要和我两地分居,你不得疯掉”
“喂你很拽啊”
“一般般,”袁哲亲昵地舔一下他的鼻尖,“因为我也舍不得你啊。”
“我就知道,”黎域凑过去索了一个绵长的舌吻,恋恋不舍地松开口,笑道,“我当然不会出国,我跟你说起这个是有一个建议。”
“嗯”
“周平江一直带在身边的得力助手另觅高枝,他打算到美国后再培养一个,但是我觉得咱们身边就有条好苗子,干嘛那么费事啊”
袁哲听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点头道,“这是好事,周平江在学术上得天独厚,不是据说他的助手后来都成为各个研究所的主力了吗,如果他肯带猴子出去,对猴子来说,倒是不失为一条康庄大道,不过也有问题,他这一走,肯定没个一两年是不会回来的,两个人这样硬生生分开,怎么受得了”
黎域也觉得这是个难题,叹声气,抓过袁哲的手臂枕在脑后,就势钻到他怀里,轻声道,“咱们跟他们说说吧,反正就是个提议,具体怎么抉择还是在他们自己手里的。”
“嗯。”
第二天到了研究所里,黎域找顾维,袁哲找侯一凡,提了一下这个建议。
侯一凡当即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斩钉截铁,“那肯定不行,小维才刚跟我回去见了家长,最近可乖了,我俩正如胶似漆着呢,怎么能分开”
袁哲无语,“反正就一两年,到时候,你学了一身本事,名利双收地回国,估计郑亚峰连你是谁都忘记了,正好可以打拼出一番事业,难道你觉得顾维不会等你”
“滚我家小维贞烈着呢,你别给老子乌鸦嘴啊”侯一凡抬手捶他。
袁哲笑着避开他的拳头,“那你怕什么”
“别说得这么轻松,要让你和黎域分开,你愿意”
“不愿意。”袁哲说的非常坦然。
侯一凡瞪眼,“那你还说我”
袁哲淡定从容地说,“因为我没有被牛人打压。”
“啊啊啊,”侯一凡郁闷地揪着头发仰天嚎叫。
袁哲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只是个提议,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
侯一凡心里其实非常矛盾,跟周平江出国无疑是个非常好的建议,又能学到技术,又能逃出郑亚峰的五指山,但是,抛开和顾维的感情不说,他始终是个未出茅庐的雏儿,觉得这么做好像就是向以郑亚峰为代表的邪恶势力低头了,那叫一个不甘心。
蹲在实验室思考了半天,被袁哲在那边开仪器弄出来的声音吵得头疼,索性去顾维办公室,看看他什么意见。
刚走到顾维所在的楼层走廊口,正好看到黎域从他办公室走出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估计也是来和顾维谈这个事情的。
推开门,看到顾维正靠在窗边抽烟,专注得连他走进来都没有注意。顾维抽烟他是知道的,但是也知道他烟瘾不大,一般只有再遇到难以抉择的问题时才会抽一根清醒一下脑子。
侯一凡敲了两下门,轻松地嬉笑,“嘿,帅哥,在想哪个美人呢难道是本公子”
顾维闻言回头,无奈地笑了,白他一眼,“没个正经。”
“胡说,”侯一凡走过来,抬起手臂将他搂到怀里,顺手拿出他的香烟塞进自己嘴里,抽一口,缓缓吐出一个标准的烟圈,认真地说,“我在非常正经地调戏你。”
“找打吧”顾维淡定地斜他一眼,抬脚踢在他小腿上,“去把我包里的皮鞭拿出来。”
侯一凡立马花容失色,大叫,“英雄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啦”
“看你再胡说八道”顾维拧着他的耳朵让他看向自己,问,“袁哲已经跟你说了吧,你什么看法”
侯一凡脑袋往前一冲,一撅嘴,在他唇上偷个香,笑道,“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回来就赶紧写完来更新了,就算没有榜单也坚决不断更,啧啧,看看啥叫职业素质啊,我自己都忍不住要爱上我了
坐车坐得头晕眼花,我先爬上床去休息了,评论神马的明天再回昂。
话说看到多了闹木多的评论,还有一篇长评,俺灰常感动,耐你们哟
75、顾维的看法
顾维淡淡地说,“去吧。”
侯一凡一愣,他想听听顾维心里怎么想,没想到他就两个字,这么干净利落地将自己推了出去,不免有些委屈。
哼了一声,“没了”
“在目前看来,去比不去好处要多。”
侯一凡憋屈地想揍他,在办公室里暴躁地转了两圈,望向顾维,“去有什么好处,不去又有什么好处”
顾维不再看他,重新点上一根烟,沉默地抽了两口,将浓烟吞进肺里,感觉大脑还是无法变得清醒,缓缓将余烟吐出,低声道,“去的话,在kh那个高手如云的地方,你的成长是在国内无法想象的,不去的话,至少两年内,你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
“等等,”侯一凡走回来,定定地看着他,“为什么说两年难道两年后,郑亚峰就不会打压我了”
顾维突然神经质地笑了一下,唇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两年后,郑亚峰会变成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你说什么”侯一凡皱起眉头,这个样子的顾维太陌生了,他本是个对感情、荣誉都非常淡薄的人,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让侯一凡觉得害怕。
那神经质的笑容一闪即逝,顾维转而淡淡地笑着看向侯一凡,“我早就说过,你是我见过的最有灵气的人,跟着周平江那个学术鬼才,你会前途无量。”
侯一凡低下头,他有些失望,到现在,顾维就没说一句与他们感情有关的,他难道就没想过吗,去美国将意味着两人会长期分居,仅靠电话、网络来联系,那种看不见摸不到的思念之痛难道是能够轻易忍受的
一只微凉的手落在他的脖子上,顾维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慢慢地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一凡,我们还有假期可以见面。”
侯一凡苦笑一下,抬手握住他的手,双手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放在唇边,一下一下地亲吻着,涩声道,“你总是这么平静”
顾维失笑,“难道你叫我哭着求你不要离开”
“如果你愿意的话,”侯一凡拖长了尾音道,“我当然也不会阻止说实话,除了在床上,我还没见过你痛哭是个什么样子”
“你去死吧”
“喂我死了你就守寡了。”
顾维抬手要去打他,侯一凡一矮身,躲过他的攻击,接着飞快地伸出双臂将他抱进怀里,温热的亲吻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喃喃道,“小维,你太冷淡了,我很没有安全感。”
“傻小子,”顾维被他紧紧抱住,挣扎了两下,发现他的拥抱实在太用力了,自己这个姿势根本挣脱不开,索性不再挣扎,郁闷地叹气,“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侯一凡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依不饶地说,“我要听你哭着挽留我,我要听你说你舍不得我,我要听你说你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了。”
“其实,”顾维望天,“没有你,我也会活得很好的。”
侯一凡抓狂,在他的脖子上开始用力啃咬。
顾维浑身一颤,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老子要吸你的血,看看是不是冷的”侯一凡呲牙。
“别咬,别咬那里,畜生啊”顾维在心底泪流满面,这个混账东西,明知那里是自己的敏感带还故意在那边又啃又吸。
侯一凡冷笑,“小样儿,快点哭着挽留我,不然老公就在这里办了你。”
顾维惊慌失措,这个家伙完全是说到做到,可是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万一被走廊里的人听到,自己还要不要混了
侯一凡十分享受他惊慌的神情,坏心地逼道,“快点哭我要倒数了啊,三一”
“你”顾维吐血,“你怎么倒数的”
侯一凡乐悠悠,“我们家传的侯氏倒数法就是这个样子,你不哭是吧,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在这里办你一下下了。”说着抱着他就往大沙发上滚。
“你去死啊”顾维拼命揪着自己的衣服,气急败坏,“我我为什么要哭”
“是你说要哭着挽留我的呀。”
“我哪有说”
“好吧,”侯一凡叹气,“是我说的,咦,媳妇,老公叫你哭你竟然敢不哭三纲五常都喂狗了”
“喂你妹”顾维趁他不备,迅速爬起来,冲到办公桌边,摸出皮鞭,刷地一鞭就抽了过去。
侯一凡身影灵活地一缩,从沙发上直接蹿到顾维身边,抱住他压到了墙上,狞笑,“嘿嘿,小样儿,今晚你回家小心点,我会让你哭个够的。”
顾维抓狂,“你神经病啊”
“我不神经病,”侯一凡放开他,就势坐在了他的大沙发椅中,双手交叉覆在额头,叹道,“但我要被你逼出神经病了,媳妇啊你就不能挽留我一下吗”
“我才被你逼出神经病呢,”顾维奇怪地问,“我是支持你出国的,为什么还要挽留”
侯一凡长叹一声,双手突然握拳,重重捶在他的办公桌上,咆哮,“我就想听听你挽留我,听听你说爱我,怎么就这么难ok,ok,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你他妈的你骗我一次也不行”
“呃”顾维怔住了,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暴躁的男人,半晌,突然一笑,“我爱你啊。”
侯一凡发完了火,耷拉着脑袋,“嗯,真荣幸。”
顾维“”
侯一凡站起来往外走,没精打采道,“我先走了,中午来找你一起去吃饭。”
走到门口,却突然被人拉住,接着一股大力将他往后拉去,侯一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维抱住了,两个人踉跄了一下,双双跌进大沙发里。
侯一凡在倒下的一瞬间搂住顾维,防止他跌下去,笑起来,“哇,你不是吧,这么热情啊”
两人挤在沙发里,靠的是非常近的,顾维怔怔地看着眼前漆黑明亮的眼睛,有些难堪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想说你你不要自卑,其实,那个我真的爱你的。”
侯一凡觉得好笑,“媳妇啊,骗我一下不用把气氛弄得这么暧昧吧”
“你不信”
侯一凡翻个白眼望天,“信怎么不信媳妇说的话都是真理,不信会吃亏的。”
顾维气堵,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轻声问,“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呢”
侯一凡咧嘴一笑,“除非你哭着挽留我”
“滚”
顾维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耍自己,什么伤心什么难过,全是装的
侯一凡见他气鼓鼓的样子,笑起来,抬手抹开挡住他脸的头发,看着这张自己无比熟悉无比深爱的脸颊,慢慢道,“小维,我本来说,你可以不爱我,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后来我们在一起生活是那么快乐,我渐渐地就变贪心了,我不满足于自己付出,我也想要回报,所以我开始和你吵架,吵了这么多次,我终于明白了,你其实不是不爱我,你只是不知道你爱我。”
顾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怔怔地看着他。
侯一凡自恋地哼一声,“我就知道,我这么帅,你怎么可能不会爱上我”
顾维现在变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只是嘴硬,不好意思说而已,”侯一凡亲吻一下他的额头,“老公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好啦,乖媳妇,给老公跳个脱衣舞赔罪吧。”
啪一条鞭影从耳边闪过,重重抽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侯一凡大惊,连忙放开他,连滚带爬地逃出来,大叫,“媳妇,在我深情告白的时候你居然拿着皮鞭”
顾维淡淡地看他一眼,“不得不防。”说着抬手又要抽。
侯一凡怪叫着往门外跑,顾维淡定地在后面抽他。
小小的办公室里鸡飞狗跳,路过的同事看一下门牌,早已见怪不怪小两口又玩情趣了,唉,年轻就是好啊
正在闹着,突然房门被一把推开,周平江秾艳的五官出现在门口,看到里面正在嘻嘻哈哈的两个人,突然就泪流满面了,转身扒着门框拼命地挠啊挠,“为什么我这么完美的男人一直都是单身难道地球上真的已经没有能与我媲美的男人或者女人了吗”
“祸害,你抠什么墙”黎域将他推进去,看到室内的两个人,转眼就明白周平江是受什么刺激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维,“纵欲伤身啊。”
顾维无语,“我们什么都没做。”
“胡说”周平江谴责地指着那两个人,“我一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猴子正压在你身上,他手都伸到你裤子里去了,你还发出那种声”
顾维脑门猛地暴起一根青筋。
黎域一把捂住周平江的嘴将他扯到一边,指向顾维丢在旁边的皮鞭,谆谆善诱,“你看,顾维是很暴力的,你再乱说话,他会用皮鞭抽到你皮开肉绽欲仙欲死”
话音未落,周平江眼睛倏地绽放光彩,豪放地一扯衣领,“来吧,英雄”
76、颁奖典礼
黎域一拳头捶在他脑袋上,“给我老实点”
周平江被他捶的直翻白眼,捂着脑门斜眼看他,“你叫我来到底是干嘛的抓奸”
黎域现在觉得顾维太没有原则了,就算侯一凡兽性大发,他也应该发扬一下贞烈的精神宁死不屈啊,大白天在办公室就啃上了算什么事嘛。
同时对袁哲又有了点不满,看看人家侯一凡是什么享乐精神啊,再看看自家男人,到了公共场合就正经得恨不得在脑门写上“天下第一正人君子”八个大字,自己就算在办公桌上躺平了,恐怕他也s柳下惠的。
郁闷地看一下顾维,埋怨地说,“你们俩真是太淫荡了。”
顾维顿时被打击了,侯一凡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脑门,“你说我你说我我多么纯洁啊我纯洁得跟块水晶似的,你竟然说我淫荡黎学长,你这是诽谤,赤果果的诽谤”
“咳咳,”顾维清了下嗓子,望向对面两个人,“你们有什么事情”
周平江呆呆地指着黎域,“他叫我来的。”
“不是看你无聊嘛,”黎域道,“让你来跟顾维讨论一下猴子出国的事宜,省得你挤在袁哲哪里影响他做事。”
侯一凡无语地看着他,“其实,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你别管哪句重点,”黎域白眼他,“正好你也在这里,你们三个人聊聊吧,我走了。”
说着,转身去了袁哲的实验室,其实袁哲自己做的论文早已经完成,只不过在等编辑部的消息,黎域联系了朋友,据说发表是没有问题,但袁哲万事求稳,还在锲而不舍地一遍一遍修改着以防万一。
黎域进去之后转身就锁了门,笑着走过去趴在他的背上,“又在干嘛呢”
“唉,”袁哲扭头亲他一下,叹气,“你的部分是完成了,但是后续工作很繁琐啊,这些乱七八糟的材料都需要我们来做。”
黎域看看他电脑上的内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谁叫你遇到一个不厚道的老板季老那个老不正经的,最会使唤人了。”
“没办法,他是我的老师啊,”袁哲无奈地说,拍拍手边一大叠资料,“这些东西,待会儿还要核对出来,动作慢了今天都不一定能做完。”
“我来吧,”黎域拖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将那叠资料拿过来,一份一份地认真核对,做了一会儿,突然郁闷道,“猴子怎么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