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不要我了。”
众人无语。
老爷子鄙视地看着他,“瞧你这德行,再看看人家袁哲,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师兄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您说什么都行,”侯一凡无限制割地赔款,“只要准我的假,让我在您这儿干一辈子都行。”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老爷子炸毛了,抄起手边的文件夹对他劈头盖脸地打下去,咆哮,“干一辈子美得你赶紧给我毕业滚蛋”
侯一凡捂着脑袋抱头鼠窜,回头反驳,“是你不给我毕业的”
“废话,你做不出结果来我给你毕什么业”老爷子追上去暴打。
侯一凡满会场嚎叫着去找袁哲求助,袁哲回头一看这丢人的师徒俩,脑门青筋顿时一暴,一脚将侯一凡踹到桌子底下,转身拦住季老,赔笑,“老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猴子就是不会说好话,其实他心不坏”
“我就要撕了他这张烂嘴”季老气得直喘,指着蹲在桌子底下的侯一凡痛骂,“你在我这里乱吠也就算了,我不计较,等你到了工作岗位再这么不知深浅下去,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侯一凡躲在下面嬉皮笑脸,“嘿嘿,我就知道老师您是疼我的”
季老脸皮一红,“我脑子抽了疼你个混账东西”
侯一凡从桌子另一面钻出来,蹲在地上扯扯季老的裤脚,“老师,求求你了,准我的假吧,不然我媳妇都要丢了。”
季老一脚将他踹开,“死一边去,我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正行的学生”
“老师,谢谢哈”
“谢屁老子可没答应你”季老背着手往人群里走去,却没有再阻拦他。
侯一凡在第一时间打包冲去机场,晚上又只有袁哲和黎域在家,黎域洗完澡后躺在沙发上,双脚习惯性翘到袁哲的膝头。
袁哲把玩着他的纤细的脚踝,扭头看向他的眼睛,两个人确认关系已经快一个月,肉体关系也发生了好几次,自己是爱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他呢
相识十年以来,从未听说他和哪个同性有过暧昧的关系,反而绯闻女友多得十个手指都数不清。
自己究竟有什么资本能够将这样一个花心的男人拴在身边,直到天长地久
黎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抬脚在他大腿上踢一下,“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
“阿域,”袁哲轻轻叫了他一声,叹息着问,“闻姗姗这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黎域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吃,随口应道,“知道啊,怎么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干嘛要告诉你”黎域动作一滞,望向他,“你什么意思”
袁哲望向他,平静地说,“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居然和你是一个单位的,你上次不是说她在美国吗”
“前几天回来了呀,听说好像被那个美国大佬抛弃了,拿到一大笔分手费。”
“遗传所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单单是她来接替顾维的工作”
黎域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在怀疑什么”
袁哲看着他半晌,淡淡道,“没什么。”
“神经病,”黎域白他一眼,重新躺了下去。
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无聊电视剧的声音,黎域躺在沙发里,冷着脸看着电视屏幕中狗血的情节,一言不发。
半晌,突然觉得很不爽,起身坐起来,蜷在沙发另一头,从睡裤口袋里摸出烟,点燃,吞云吐雾,纳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闻姗姗为什么来这里,难道你认为她有什么企图是不是还对你旧情未了”
“她脑子抽了”袁哲看他一眼,闷声道,“就算是旧情未了那也是和你的旧情。”
“呸她当年甩我时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有个屁情,”黎域觉得为这个女人伤了和气实在是太不值得,扭着腰爬到袁哲怀里,嬉笑着道,“你一个晚上低气压就为了她别想了,咱们想点有建设意义的事情吧。”
知道他向来是没心没肺的,袁哲无语,手指从他睡衣领口钻进去,摸摸他光滑的皮肤,闻姗姗的突然到来让他感觉非常不安,他与黎域的关系刚刚确定不久,还有着太大的变数,当年黎域就爱闻姗姗爱到死去活来,现在她突然回来,黎域真的不会再度动心
低头看着趴在怀里被摸得一脸享受的男人,袁哲试探着问,“你是同性恋吗”
“废话,当然不是”黎域白他一眼,“我可是少女杀手,你看你多幸运,竟然能够成为我的男朋友。”
“那”袁哲抿了下嘴唇,换了个问题,“你爱我吗
“呕”黎域夸张作呕,在他怀里笑得乐不可支,“你琼瑶阿姨附体大晚上的别吓人好不好”
袁哲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身体后仰,倚靠在沙发背上,转头去看屏幕里无聊的电影。
黎域笑够了,戳戳他的肚子,“突然问这种问题干什么都一把年纪了,还什么爱不爱的”
袁哲淡淡地说,“没什么,突然想问问而已,是我自己找不痛快。”
黎域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眨眨眼睛,“你生气了”
“没有。”
“啧啧,脸都气歪了还不承认,”黎域哈哈大笑着去扯他的腮帮子,“别生气了,本来长得就不帅,再摆张棺材脸,更没法看了。”
袁哲突然觉得他很烦,挥开他的手,“别弄。”
“我偏要,”黎域迎难而上,“你的脸皮很硬嗳,一点都不软,我捏”
“叫你不要弄你没有听到”袁哲一把推开他,刷地站了起来,把手里的遥控器用力一摔,转身去了卧室。
黎域猝不及防,被他一下子掀翻,像个球一样从沙发上滚下来,摔在地毯上,呻吟,“我的老腰呀”
被袁哲摔进沙发的遥控器在扶手上撞散了架,电池飞出来,正好落在了黎域的额角,只觉一阵钝痛,火气噌地蹿了上来,捂着脑门叫,“袁哲你耍什么脾气”
袁哲重重地甩上卧室的门。
黎域追过去,一把拉开门,冲进去揪住袁哲的衣领,“你还是小孩子吗发什么脾气,你差点砸到我的眼睛你知不知道”
袁哲看到他的额头红了一块,知道自己确实失手了,不禁气势上矮了一截,抬手摸摸哪里,有些心疼斥责,“你不会躲”
“我怎么知道你会摔遥控器”伤口一戳,更疼了,黎域气急败坏,扑上去开始动粗。
袁哲站着不动任他打,反正就凭黎域那点力气,还能把他打出重伤来
末了,黎域累了,狠狠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扭头往外走,“你会家庭暴力,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
“站住”袁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人从门口甩了进来,“你吵架可以,打架也可以,但是不许说分手”
“凭什么不许我说”黎域被他甩得晕头转向,踉跄两步摔倒在了床上,爬起来,“你都不相信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袁哲指责,“是你说你不喜欢我”
“我说的你都信你他妈智商低啊”黎域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砸过去,“再说,我有说吗我有说吗”
袁哲头一歪,烟灰缸砸在墙上,摔得粉碎,不禁有些后怕,这个东西要是砸在了自己头上,还不直接爆头
黎域见一击不中,抓起台灯又要扔,袁哲忙冲上去抢下台灯,放在他够不到的地方,捉住他的手,“够了够了你要把房子拆了”
黎域一介文弱书生,轻而易举被师弟双手拉高摁倒在了床上,越发撒起泼来,袁哲狂晕,“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行不行别闹了”
“不行你会打我”黎域双腿狂蹬,“家庭暴力变态”
袁哲心想看看这究竟是谁在家庭暴力,一个不留神,只觉大腿内侧一阵剧痛,竟然差点被他一脚踹在那个地方,当即一声痛呼。
黎域傻了,看一眼他捂住的地方,大惊,坐起来,“你废了”
“闭嘴”袁哲只觉疼痛噌地蹿上了天灵盖,整个人都炸了,暴躁地吼,“你找死是吧”
黎域气势弱下去,不讲理地嚷,“你按住我的手我才蹬你的。”
袁哲脸色铁青,一把将他按住,高高扬起手,聚足了力气却又不舍得打下去,这个混账媳妇虽然欠揍,但是真打坏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黎域一见他这个动作,用尽全力挣开他,蹭地一下蹿到大床里侧,开玩笑,袁哲手劲惊人,这一巴掌打下来,自己不得重伤
色厉内荏地嚷,“你看,你还说你不会家庭暴力。”
袁哲被他气得牙痒痒,高高举起手,飞快地落下,轻轻落在他的屁股上,“真拿你没有办法。”
黎域见他脸色没那么可怕了,也不计较自己被打了屁股,爬过来,开始扯他的裤子,“让我看看,万一不举了就麻烦了”
“放心,不会影响你性福的,”袁哲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万一不举了,我就送你个按摩棒,让你爽上天”
31、戒指
黎域强行扒了袁哲的裤子,两根手指夹着那个东西左看右看,点头,“唔,老夫观此物外貌,虽器小质软,然而饱满富有光泽,不失为一良具也。”
袁哲被他逗乐,担心会被他摸出反应,笑着拍一下他的脑袋,“好了好了,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该放心了吧。”
黎域却嬉笑着不肯放手,手指夹着它抖两下,抬头,挑衅地看他一眼,低头,在它上面亲了一下。
“你”袁哲倒吸一口冷气,抓住他的头发,“你不是很讨厌口交的吗”
“不过不讨厌你的这个。”
袁哲站在床下,黎域趴跪在床上,嘴部正好对着他的裆处,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握着他渐渐硬起的东西,将它挑逗地竖了起来,一边趴在上面若有若无地吹着气,一边一脸无辜地斜着眼看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夸张地说,“它变大了”
“你这个这个呃啊”袁哲觉得脑中的理智越来越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摁下去,“给我含住呼含深一点”
黎域是个典型的绣花枕头,表面功夫一等一,实际上技术差得天怒人怨,努力将它含进深喉,便什么技巧都不会了,可是就这样几个本能的吞咽动作却让袁哲迅速达到了巅峰,射进了他的嘴里。
剧烈地喘息两次,袁哲从纸盒中抽出几张纸巾放在他的嘴边,“吐出来。”
黎域浴后半湿的头发铺在脸上,整个人像被蹂躏过一番似的,狼狈地倚在床头,休息了一会儿,恶劣地笑了,吐出猩红的小舌头,“我咽下去啦。”
袁哲一顿,看着眼前睡衣懒散的男人,那把努力压抑住的邪火噌地一下蹿上了天灵盖,将残存的理智燃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把抱起黎域,用力地吻了下去。
剧烈活动之后,袁哲没有退出去,就着后背位的姿势将黎域抱在怀里,亲着他满是细汗的肩头,低声道,“我爱你,无法控制地爱你。”
黎域浑身无力,阴茎和精液充满了小洞,让他有一种被狠狠占有的满足感,这本是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感觉到难堪的事情,可是他却深深迷恋上了这种全身心都属于袁哲的感觉,恨不得让自己成为他的一根肋骨,可以生生世世地附着在他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袁哲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不禁有些心凉,但转念想他就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自己既然爱上了他,还能不受点委屈
叹一口气,慢慢地退出去,刚一动,黎域却突然用力夹住他,“别动,放在里面。”
“嗯”
黎域慵懒地咧嘴笑开,扭头与他亲吻,沙哑的嗓音轻声道,“不要出来,我喜欢这种感觉,很舒服。”
袁哲笑起来,自己老婆就是这么可爱,床上像个荡妇,床下呃也像个荡妇,但是他就喜欢黎域这种想要就说、爽了就叫的性格,极大的满足着他的大男子主义。
刚才的剧烈活动让黎域脖子上的项链坠到了后面,袁哲摸着那个廉价的指环,心里十分膈应,虽然这是自己买的,但是曾在闻姗姗手上带过,再联想到下午在报告厅看到的女人,觉得三个人的关系随着闻姗姗的回国而变得十分滑稽。
突然听黎域痛呼一声,袁哲忙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一时手劲过大,将银链子拽断了,忙将滑下来的指环放在床头柜上,低头查看他的脖子,看到白嫩的皮肤上被勒出一道红痕,心疼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吹吹,不疼,不疼啊”
说着埋头在他脖颈间轻轻吹着热气,黎域嗔怪地缩脖子,“别、别吹嗯”
袁哲忘了,那是他的敏感区,嘿咻的时候摸两下都能让他整个人都嗨起来,更别提这样暧昧地吹气了。
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间,让黎域很快就有了反应,恼怒地掐一下他的大腿,“你故意的”
“呵呵,无心插柳柳成荫,”袁哲心花怒放,把自己挑弄到硬后,将他翻过来,重新从正面进入。
这一个星期以来,考虑到侯一凡在隔壁独守空闺,他们很默契地没有在这种时候去刺激他,憋了一个星期眼睛都有些发绿了。
刚才已经发泄过一次,所以这一次变得异常持久,黎域体力不支,强撑了十几分钟之后就开始求饶。
袁哲却丝毫没有放缓速度,一鼓作气将他弄得又哭又叫地喷射出来。
发泄完之后,黎域累得几乎虚脱,窝在他的怀里不想说话,袁哲亲吻着他嫣红的嘴唇,“去洗澡”
黎域闭上眼睛,不肯和他说话。
“呃怎么又生气了”
黎域怨恨地看着他,刚才他那样又哭又叫的求饶,惨成那个样子,他都没有放慢一点,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刚刚做完爱就为这种事情生气,又实在太没意思,可是这口气憋在心里不发出来,他浑身都难受
袁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的刹那间就不肯去心疼他,也许是自己骨子里也有着暴虐的因子吧。
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那个指环,叹一口气,对怀里的人道,“这个指环不要再戴了。”
黎域呼吸一滞,“为什么”
“你要是喜欢戴项链,我明天带你去买一条,这个指环是以前我送给闻姗姗的。”
黎域嘴唇一下子白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那个指环是袁哲送给闻姗姗的,他还知道这个指环还有男款的,就收在袁哲那里,否则他也不会千方百计都要从闻姗姗那里得到它。
没想到袁哲竟然会开口让自己拿下来,果然在他心中这个戒指还是应该戴在闻姗姗手上的吗
袁哲见他惊讶的样子,心一点点地沉下来,苦笑道,“你不舍得我竟然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有这么深。”
“我跟她已经没有了感情,”黎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地问,“你不让我戴的原因,是什么”
只不过摘一个项链而已,就让他这么难以接受,袁哲觉得这事太讽刺了,既然这么喜欢闻姗姗,那为什么还要接受自己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怪不得当日自己表白时他笑得那么轻松,原来竟然只是一时兴起。
“没什么,”袁哲觉得透心凉,抱起他,淡淡道,“我扶你去洗澡。”
洗完澡后,各怀鬼胎的两个人都没有再触及这个话题,黎域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宿,始终睡不着,身体已经累到极致,可是大脑却一刻都不停歇地高速运转着,与袁哲相识以来的各个场景在脑中走马灯一般来回变幻,从青葱岁月,到而立之年,不经意间,他们竟然已经相识十年,对他的喜欢,竟然也已经满了十年。
年轻的时候,觉得十年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等长大之后,才会发现,十年简直如同烟花一般灿烂短暂,短暂到当你回忆起那些年少轻狂时,总觉得它就发生在昨天,而实际上却早已是一眼万年。
午夜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投射进来,照在袁哲的睡脸上,黎域半撑着身子,手指在他的脸前细细描画着这棱角分明的俊脸,眉是剑眉,目是星目,睁开的时候瞳孔如同点漆一般的深邃,就是这双眼睛,在十年前让黎域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这个男人,并沦陷在了他的眼中。
那枚指环还孤零零地放在床头柜上,在月光下微微泛着银光,黎域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像以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用力地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女式戒指总是又细又小,没套两下就卡在中节指骨的滑车上进不去也拿不出来
“操”黎域傻眼了,扯得满头大汗,忍不住爆粗口,可是把手指都搓破了皮,这个该死的戒指就是取不下来了。
扯了半天,黎域泪流满面地望着天花板难道要去找电锯把戒指锯开才可以早知道就不试了呀,这个贱手剁掉剁掉
袁哲被旁边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睛,看到黎域背对着自己坐在旁边不知道忙活什么,嘴里不停地嘶嘶地倒吸冷气。
凑过去一看,顿时脑门青筋一暴,“跟我过来”翻身下床,大步走向洗手间。
黎域委屈地跟在他后面,哭丧着脸,“你有办法我好疼”
“疼死你算了”
袁哲真想掐死他,捏着他的手指细细涂了一层肥皂,然后再拿,发现他的手指头肿得像个红萝卜,还是卡的死死地拿不下来,想了想,拧开水龙头,让他把手指放在冷水下冲了一会儿,稍稍消了点肿,再抹上一层肥皂,还取不下来。
“怎么办”黎域可怜兮兮地看向他。
袁哲蹿火,“大晚上的你戴它干什么就那么喜欢闻姗姗连她的戒指你都想戴”
“不是的”黎域疼得厉害,也不再嘴硬,扁嘴哭道,“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才想戴的嘛。”
袁哲一滞,“你、你说什么”
黎域扭头,不肯看他。
袁哲突然觉得心头的阴霾都化作清风咻地一声飘走了,情不自禁笑起来,温柔地重复一遍,“因为是我送的,所以你才戴”
“你笑什么笑”黎域嚷,“都这时候了你不能想点有意义的事情,我都疼死啦”
“我想,我马上就想,”袁哲心情大好,对着他的手指研究半天,对着戒指比较细的一段比划着,“你手指肿太厉害了,只好把它剪开。”
黎域大惊失色,“那这个戒指不就废了”
“我再给你买一个”袁哲去储藏室找出工具箱,在一堆铁尺、锤子之间找出老虎钳,“你别乱动。”
“这个这个你真的会给我买的吧”黎域再三确认。
袁哲无语,再三保证过之后,终于说服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用老虎钳夹住戒指最细的一段,用力剪开,然后借助肥皂的润滑,总算把他的红萝卜保住了。
黎域第一反应是将断掉的戒指攥进掌心,袁哲从他手里抢下来,扔到垃圾桶里,“你还要它干什么我说了会给你买的”
“留作纪念不行”黎域翻个白眼,“啧,小气鬼。”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写得崩了,我反思,争取在后面可以有所改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的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