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姬湖中那片刻的亲吻,在当时满是混乱慌张,而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是说不出的甜蜜,袁哲开始后悔自己当时太过迅速的反应,怎么一下子,就推开了呢
眼前的嘴唇像是有魔力一般,袁哲神使鬼差地前倾起身体,向着他的嘴唇慢慢靠近,渐渐能够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袁哲闭上眼睛,吻了下去。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袁哲刷地直起身子,望向眼前沉睡的男人,回忆起自己刚才要做的事情,刹那间面红耳赤。
急忙抓过手机,边接电话边往门外走去,“喂,啊,妈”
房门轻轻地合上,黎域睁开眼睛,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天花板,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那里干燥温暖,没有被亲吻的痕迹。
在宿舍的另一个房间里,顾维洗完澡,带着黑框眼镜躺在床上看小说,侯一凡带着一身水汽凑过来,“媳妇,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顾维将小说封面翻过来给他看。
侯一凡大声称赞,“溺爱成瘾,啧,一看名字就十分有深度,你的思想境界真牛x。”
顾维翻个白眼,“这是一篇肉文,俗称黄色小说,懂么”
“”侯一凡义正言辞,“媳妇,我要批评你,黄色小说的境界就低了么难道你不知道食色性也这才是本能,这才是几千年的世代传承,这才是不管怎么进化都不可能抛弃掉的文化遗产,你说,你凭什么歧视黄色小说”
顾维相当无语,把书合上放在枕边,将侯一凡撵下床去,“回自己床上,我要睡觉了。”
“嘿嘿,”侯一凡厚着脸皮凑上来,天真烂漫地嗲声道,“奶奶说,爸爸和妈妈睡在一起才有了我。”
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顾维自然是知道的,并且比他渴望得更加强烈,只不过考虑到侯一凡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他真怕脱了裤子露出两个人相同的性器官,侯一凡会软下去。
曲起中指敲一下他的脑门,“奶奶没有告诉你,爸爸和叔叔再怎么睡觉也生不出你来”
侯一凡“”
“滚下去吧,”顾维抬脚踢踢他,“你端正不了我们俩的关系,我是男人,若是你还是要把我当女人看,那么我奉劝你,趁早收心,我没那个兴趣陪你玩一场恋爱游戏。”
侯一凡被他踢得屁股疼了,往后挪一挪,委屈道,“你看你这个样子哪里像女人要是有女人是你这个脾气,还是趁早回炉改造吧,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侯一凡的。”
顾维被他气得笑了起来,摇着头笑道,“你啊你啊,难道就没考虑过你的家庭父母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盼着你能为家族开枝散叶,结果你来搞同性恋”
侯一凡愣了一下,双手拉住他的手,用力握一下,“看来丈母娘家压力很大呀,媳妇吃了不少苦吧”
顾维嘴角抽搐,“你是不是又搞错重点了”
“嘿嘿,”侯一凡蹭蹭鼻子,笑得一脸顽劣,“你不用怕我的家人,我是孤儿,父母早就去西天做一对神仙眷侣了,是爷爷奶奶把我带大的,老人家才不管什么世俗伦常,只要我过得幸福,他们比升天还美呢。”
说话之间,顾维已经不知不觉地被侯一凡搂住,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躺倒在床上。顾维最后垂死挣扎,“你、你说你是同性恋,那么你会做爱吗看到这个东西,你还会觉得兴奋吗”说着,顾维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裆部,“看,我和你的性别是一样的,你有的,我也有喂,你干什么”
侯一凡隔着裤子摸上了瘾,惊奇地捏捏他的前端,再捏捏后面的蛋蛋,兴奋地大叫,“啊,你的小鸡鸡好卡哇伊,怎么这么小”
顾维气急败坏,“你放开我嗯啊别捏啊”
他甜美的呻吟声一出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想要一脚将他踹开,没奈何自己的命根子正攥在人家的手里,抓狂大叫,“你个变态”
“无故诽谤老公,该罚”侯一凡一本正经地判决完,然后歪起脑袋,眨巴眨巴眼睛,“该怎么罚你捏”
“罚你妹”顾维觉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了,早些时候被那个技师再怎么挑逗都挑不起来的兴致,现在井喷一样地涌出来,顾维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扎进肉里,才勉强抑制住突然席卷而来的情欲。
结果,侯一凡想了半天,突然道,“就罚你做个好媳妇,温柔和善,贤良淑德”
“去死”顾维不甘示弱,伸手摸向侯一凡的裤裆,突然黑线了,本以为对方面对男人想要勃起至少要费点功夫,却没想到侯一凡那里硬得简直要爆炸了,“你”
侯一凡滚进顾维的怀里,“媳妇,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个混账东西除了欠揍点,还是挺和人心意的,看上去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其实非常善解人意,此时拱在顾维的怀里,装痴卖癫地一通撒娇,句句都说到了顾维的心坎里。
叹息一声,将他从怀里推开,“别做梦了,这宿舍墙薄得跟纸一样,咱们能干什么事”
侯一凡爆一句粗口,沮丧地看着他,感觉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委屈地皱起脸,抓着顾维的手去摸自己下面,“呜呜呜”
顾维觉得好笑,坐起来,让他躺在床上,两根手指扯着他睡裤的带子,一弹,又一弹,笑眯眯,“想让我帮忙吗”
侯一凡立马两眼放光,“快快快”
“呵呵,”顾维好整以暇地继续弹他睡裤带子,“那你以后应该怎么办”
侯一凡抓狂,大叫,“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快点动手啊”
“哼,以后我说一,你不说二,胆敢不听话,这个东西给你揪下来”顾维用力捏了一下,如愿听到侯一凡一声哀嚎后,开心地笑起来。
“全答应你,我的小祖宗嗳”
“这才乖,”顾维拍拍他的脸,一把扯下他的睡裤,握着那个极富雄壮美感的东西,抬头笑盈盈地横了他一眼,低头将它含了进去。
他那含情带笑的一眼让侯一凡爱到了骨子里,当下就心神荡漾,将全部伦理道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全心全意地想受顾维的侍奉。
顾维的口技十分了得,很快就吸得侯一凡急促喘息着射了出来,抽出几张纸巾,将液体吐出来,笑道,“早泄”
“我操”侯一凡觉得受到了侮辱,剧烈喘息几下,积聚了体力,噌地蹿起来,大力将顾维压倒在身底,三下两下扒下睡裤,“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结果顾维以更短的时间迅速丢盔卸甲,侯一凡没来得及躲闪,被射进深喉,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顾维一惊,“对不起,我”
侯一凡毫不在意,一抹嘴唇,猖狂大笑,“老子比你还长几秒钟,小维维,这就是老公和媳妇的差距,懂不”
两人吵吵闹闹滚成一团,突然墙壁被重重敲了几下,接着黎域郁闷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两位,知道你们很恩爱,但在集体宿舍稍微照顾一下单身男人的感受好不好”
14、同床
听着隔壁的活春宫,黎域睡不着,袁哲更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磨得床垫吱吱呀呀地响。
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黎域笑道,“小师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啊。”
袁哲囧,你自己难道不是知道自己是憋太久了,正打算爬起来去浴室解决一下个人问题,突然觉得床沿沉了一下,一个温热的身体钻进了被窝,顿时炸毛,“你干嘛”
黎域欢快地往他身边蠕动,“两个人睡觉暖和嘛。”
“已经五月了,师兄。”
黎域耍无赖,“可是我觉得冷。”
“可是我不冷”袁哲火大,他现在浑身燥热,偏偏这家伙还那么诱惑地扭来扭曲,感觉更热了。
黎域努力蠕动到了他的旁边,与他并排盖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师弟的被窝果然舒服多了。”
白天刚晒过的被子,还带着阳光的芳香,与那个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黎域美美的打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好啦,睡吧,晚安,师弟。”
听着他欢快的声音,袁哲恨不得一把掐死他,这么个温香软玉的东西躺在旁边,让他可怎么睡
深吸一口气,努力去压下小腹窜上来的那股邪火,三番两次的尝试均宣告失败,并且俨然有愈演愈烈之势,袁哲沮丧地发现自己马上就要堕入同性恋的泥淖中永世不得翻身了。
想想那些可爱的女孩子吧,比如说初恋女友,比如说小红,比如说闻姗姗想到闻姗姗,袁哲下意识扭头看一眼躺在旁边的男人,在心中深深叹一口气,师兄到底喜欢闻姗姗哪里呢以他的个性应该更喜欢小鸟依人型的女生吧,怎么会突然鬼上身一样地疯狂爱上了闻姗姗那个大姐头
唉,世间情爱,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参透的禅机。
思绪渐渐飘远,刚才还汹涌着的邪火终于稍稍平息下来,袁哲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突然脑门青筋一暴,顿时满头黑线。
黎域那个家伙竟然一个翻身,大腿压在了他的腰上,绵长的呼吸扑在脸边,袁哲睁着眼睛绝望地望着天花板这一夜,注定是睡不得好觉了
第二天早上,袁哲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和神清气爽的侯一凡在洗手间相遇,无语地相互看了一眼,各怀鬼胎,五味陈杂。
黎域蓬头垢面地飘过来,趴在卫生间玻璃门上敲啊敲,“顾维,快点出来”
侯一凡叼着牙刷,“急什么,他才刚进去”
“可是”黎域哀怨地看他一眼,“我尿急”
侯一凡随手把袁哲的刷牙杯递给他,口齿不清道,“尿在这里吧,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忌讳的。”
袁哲抓狂,一把抢过来,“我牙还没刷完”
卫生间门打开,顾维走出来,对着黎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吧。”
黎域飞快地蹿了进去。
袁哲盯着顾维的手,微微皱起眉头,想要说什么,余光扫到旁边体贴地给顾维把牙膏挤好的侯一凡,又闭了嘴。
厨房里传来豆浆机滴滴滴的警报声,走过去把电源关掉,从煮蛋器中拎出鸡蛋,丢进冷水里。
黎域洗漱完,甩着两手水晃进来,趁袁哲没有发现,从微波炉中偷一个馒头,吹一吹,猴急地一口咬上去馒头不见了。
“先把水喝掉,”袁哲从他手里抢下馒头,指着餐桌上一大杯蜂蜜水。
“真像个管家婆,”黎域哼哼,但是仍然乖乖把水喝光,打一个饱嗝,没精打采地趴在餐桌上,“好饿”
袁哲被他可怜的样子气到笑了起来,给他盛一大碗米糊端到面前,再拿几碟开胃小菜,对着客厅里喊,“猴子,顾学长,来吃饭”
侯一凡一马当先跳进餐厅,妻奴状给顾维拉开椅子,“媳妇您坐。”
顾维施施然坐下,接过侯一凡递上来的筷子,开始吃饭。
黎域抬眼瞄他一眼,深深地嫉妒了,于是越发哀怨,将脸埋进大碗里,只剩一个可爱的小发旋。
突然间,餐桌上的气氛安静得诡异,黎域惊讶抬头,只见侯一凡正用勺子盛了米糊,温柔地喂到顾维嘴边。
顾维已经黑线了,袁哲也黑线了,黎域忍不住也黑线了,三个人一起怒视侯一凡。
侯一凡旁若无人,“媳妇,啊,张嘴。”
“你够了”顾维冷下脸,用眼神示意他别忘了其他人。
侯一凡扁嘴,“你看,黎学长还不是在喂袁哲”
顾维惊愕,转脸,发现黎域也用小勺盛了米糊,一脸笑靥如花地喂到了袁哲面前,甜腻道,“师弟,啊,张嘴。”
袁哲已经满脸都是黑线了,叹气,“师兄,好好吃饭。”
“切,不上道”黎域鄙视地哼一声,将米糊送进嘴里。
袁哲无语望天,深深觉得这个宿舍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正常人了。
踩着钟点踏进会议室,季老已经在分布任务,考虑到之前喷洒农药的方法太过简单暴力,研究所决定暂时选择一种相对来说比较高深的方法挂药包,即是将药物放在药包里,挂在椰子树的顶端,这样里面的药物就会随着雨水的冲刷慢慢流进椰树的内部,方便杀死钻进树心的白纹翼甲幼虫。
袁哲和侯一凡等自家后辈都被派到街道上去拯救椰子树,而黎域和顾维留在实验室研究更好的方法。
侯一凡磨蹭到最后,蹭到季老旁边,“老师您看我的脸”
其实他的脸经过一夜的修养已经好很多,至少不再红肿,只是零零星星有几个小红斑点,痊愈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点野人血统什么的。
季老嫌弃地看着他的脸,觉得让他抛头露面可能会影响椰子所的声誉,勉强点头,“那你就留下吧,不过刚才已经分好组了,你和谁一组来着”
“袁哲。”
“那得再找个人,”季老在会议室扫视一圈,皱眉道,“不然他一个人干不了那么多活。”
黎域欢快地举手自荐,“季老,我去”
“呃”人家是来支援研究工作的,自己若把他派去做那些体力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黎域一本正经地笑道,“我提出的方案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了,今天就算留在实验室估计也暂时研究不出什么来,不如让我到第一线去吧,让我为我们生物技术的繁荣与昌盛贡献一点微薄的力量。”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季老觉得再装模作样地阻拦下去好像有点过了,于是,三分钟后,黎域夹着资料,跟在袁哲背后爬上了研究所的小面包车。
他们负责一条街道的行道树的治疗,这里的行道树基本上都是棕榈科植物,被白纹翼甲席卷一番,很多大树都内里中空,风一刮就断了。
黎域先拿听诊器在树干上听一会,确定此树到底是应该及时救治,还是应该砍了烧火,然后袁哲搬梯子爬到树顶,将药包挂在树冠上。
光天化日,两个俊朗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围着棵树转来转去,很容易吸引周围人的视线,特别是到中午,附近小学放了学,他们俩瞬间就被涌出校园的小朋友们围观了。
黎域得意地伏在袁哲旁边咬耳朵,“你看,他们都在偷看我呢。”
袁哲无语,心想被这群平均年龄不到十岁的孩子偷看值得你这么兴奋对他淡淡道,“好好干活。”
“真没劲”黎域白他一眼,提议,“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收工吃饭去吧,饿了。”
“谁叫你早饭吃那么少”袁哲顺着梯子爬到树顶,从挎包中取出药包,在树顶找地方挂。
黎域在树下给他扶着梯子,“早上没想到要干体力活啊。”
袁哲站在梯子上低头对他道,“我在你包里放了两个巧克力派,你饿的话就拿出来吃掉。”
“哦也”黎域欢呼,放开梯子跑去翻背包,果然翻到两个巧克力派,脱了手套开始大吃,口齿不清地赞叹,“乃果然是耐我的。”
“回来你给我回来扶着梯子”袁哲大叫,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干嘛那么手贱,往他包里塞什么巧克力派,这个挑食的混蛋就活该饿死
可能是两个人的气场太过诡异,小朋友们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终于,一个手臂上挂着二道杠小牌牌的小女孩站出来,诚恳地说,“叔叔,你一定很爱很爱那个吃东西的叔叔吧,老师说,遇到恋人,要说祝你们幸福”
一只乌鸦飞过。
黎域僵在哪里,眨眨眼睛,“纳、纳尼”
袁哲石化,手里的药包一不留心掉了下去,他条件反射弯腰去捉,突然间脚下失去平衡,大叫一声,两人带梯摔了下来。
15、点醒
看着狼狈地摔倒在地的袁哲,黎域哈哈大笑,袁哲恨不得掐死他,吼,“笑个屁,我腿断了断了还有胳膊,我操”
黎域大吃一惊,把手里的巧克力派一丢,冲过去手忙脚乱地要去撕他的牛仔裤,摸了一把发现一手都是血,慌了,抓过手机突然懵了,“打110还是119来着”
“是120”袁哲强忍着疼痛,咬牙道,“叫完救护车再打电话给领队,我得请假”
救护车很快就赶来,袁哲送到医院,傍晚的时候带着一条石膏腿、一条石膏手回到宿舍,黎域小媳妇状扶着他,“来,拐弯来,抬腿来,转身”
袁哲在他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挪进卧室,坐在床上,叹气,“黎域,我是腿断了,不是眼瞎了。”
黎域马上蹲下帮他解开鞋带,刚要帮他脱鞋,袁哲觉得不好意思,晃一下腿,“我、我自己来。”
黎域扁嘴,哀怨地瞄他一眼,“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袁哲一愣,“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是我没扶好梯子才会害你摔下来的”
袁哲云淡风轻地笑了,曲指弹一下他的额头,“胡说什么,都怪我自己没站稳,跟你没关系的。”
“不对,都怪我”黎域揉着被他弹疼的额头大声道,“全部怪我,一定怪我,必须怪我”
“”
黎域扑到他的身上,嗲声,“怪我吧怪我吧,你不怪我我怎么以身相许啊”
袁哲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此时到底应该是高兴还是惊悚,高兴的是师兄这个小贱样儿真喜感,惊悚的是他下一秒就有可能吐出欠揍的话。
“啧,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黎域滚到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体贴道,“都怪我害你受伤,也许从此之后你就讨不到媳妇了,这对你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啊,师弟,不如就让我以身相许吧,虽然你没什么出息脾气又差,但我不会歧视你的”
袁哲脑门青筋一个劲地跳啊跳,努力克制才没有一巴掌把他扇回n城去,咬牙切齿,“你放心,我还是很抢手的。”
黎域站起来,嫌弃地看他一眼,撇嘴,“开个玩笑而已,真没劲。”
侯一凡他们从实验室回来,看到受伤卧床的袁大厨,顿时如丧考妣,一头扑到袁哲床上,大哭,“哲儿,哲儿,你怎么能就这么去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袁哲抬起那条健康的腿,一脚将侯一凡踹了下去,“少哭丧去厨房帮帮黎域,我听他都快把厨房给砸了。”
侯一凡揉揉屁股爬起来,乖乖去厨房帮忙,顾维过来看了一眼,简单聊了两句就跟着侯一凡出门。
袁哲扬声,“顾学长,你等一下,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侯一凡凶神恶煞地回头,恶声恶气,“你找我媳妇干嘛”
顾维对他后脑勺拍一巴掌,低斥,“去厨房帮忙去。”
“呜呜,”侯一凡拉着他的手臂晃啊晃,“媳妇啊,如果袁哲要对你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就大声喊救命,老公我马上就来救你啊”
“去死”顾维一脚把他蹬到厨房,走回袁哲的卧室,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有什么事”
袁哲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问,“你真的喜欢猴子吗”
顾维下意识扭头瞄一眼厨房里闹腾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转头对袁哲淡淡道,“挺喜欢的,侯一凡人挺好。”
同学多年的兄弟,袁哲自然知道侯一凡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欢快地无耻着,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挺有担当的,笑了一下,“当然,他可是个天才。”
“哦”顾维挺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