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个半裸男抱着在草地里滚来滚去,袁哲站在旁边,嘴角高速抽搐。
黎域幸灾乐祸地观战,笑得几乎抽过去,整个人都趴在了袁哲肩上,“哈哈哈,没想到猴子还是个小鬼畜,哈哈哈,顾维阴沟翻船了”
顾维被压在地上,紧紧抓着裤带,双腿乱蹬,吼,“畜生,我要杀了你”
“嘎嘎嘎,小维维你就从了老子吧,老子技术很好的哦”侯一凡嚣张地狂笑,双手一用力,将他裤带扯开,接着就要褪下裤子,突然动作止住了。
“嗳,怎么了”黎域一愣。
只见侯一凡不知道看到什么,脸色明显囧了一下,默默地给他把裤子穿上,拍着他的脸强笑两声,“别哭了,爷今天不宠幸你”
袁哲也惊讶,顾维哭了
“放屁,谁哭了”顾维大叫,飞快地扣好皮带,突然一翻身,爬起来一脚将侯一凡掀翻在地,凶狠地踹了上去,“我叫你嚣张我叫你张狂我叫你无法无天”
侯一凡猝不及防,被踹得满地打滚,鬼哭狼嚎,“饶了我,我错了,我错了顾维顾学长,顾大爷,顾爷爷,顾奶奶,我的小姑奶奶嗳,别踹了,断了断了”
顾维踹人很阴毒,专捡又疼但不容易出事的地方往死里踹,几下就把侯一凡踹得痛哭流涕。
黎域拊掌赞叹,“真乃纯爷们也”
袁哲大囧。
侯一凡双手捂脸在地上夸张地打着滚,手指却悄悄分开,从指缝偷看他,只见顾维赤着上半身,胸口还带着刚刚被他抽风抓出来的血痕,眼角嫣红,神情强悍得如同个暴君一般,却让侯一凡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可爱,因为刚刚扯开他裤子时看到的景象实在是太违和了。
顾维踹累了,一脚把他踢远,坐在树底下生闷气。
侯一凡叽里咕噜滚到袁哲他们旁边,爬起来甩甩头发又是好汉一条,坐在黎域脚下嬉皮笑脸,“黎学长,你跟顾维住在一个房间,没见过他的果体”
黎域蹲下来抚摸他的头发,笑嘻嘻道,“刚才看到什么了把你吓成那样,难道顾维没穿内裤”
“他穿了,”侯一凡看一眼不远处的顾维,嘿嘿嘿笑了起来,“顾维今年30岁了吧”
“嗯,跟我同年,”黎域想了想,突然恶毒地猜测,“他不会是勃起了吧唉,单身的成年男人嘛,别大惊小怪,难道你勃不起来”
侯一凡怒视他,“你才勃不起来给个软妹子,老子勃得比谁都欢”
“啧,开个玩笑而已,真不可爱,”黎域撇撇嘴,三八兮兮地凑过来,“他真的勃起了没这么杯具吧。”
“当然不是”侯一凡望向顾维的下半身,摸摸下巴,笑得十分下流,“我只是没想到顾维居然穿的是卡通内裤,扒了西装裤里面居然是条粉色的猴子内裤,真让我有负罪感,好像欺负了小朋友。”
“呃”黎域无语,他和顾维认识很多年,当然知道顾维各种不为人知的爱好,这个男人表面上看冷静严俊像个科研精英,而实际上,唉,他内心深处隐隐荡漾着的少女情怀最初也给了黎域不小的冲击。
“不过”侯一凡小声道,“却神奇性地戳中了我的萌点。”
“嗯”
侯一凡突然双手托腮,闭眼嚷,“我觉得好可爱啊”
黎域倒塌。
袁哲拎着镰刀去林子里转了一圈,背着一包荔枝回来,“我们来早了,红毛丹和芒果都没有成熟,只有这个能吃,尝尝吧,你们在n城吃不到这么新鲜的。”
这段时间,顾维把侯一凡蹂躏了个够本,闻言一扭头,“畜生,拿去洗洗。”
侯一凡屁颠屁颠地捧着荔枝去湖边漂掉上面的灰尘,捧回来,对袁哲道,“现在阴历三月,没有椰子么”
“都是高种,树边没有什么可以踩的地方,够不到。”
“切,真没用,”侯一凡站起来,从他手里接过镰刀,“还没有我摘不到的东西,在哪儿呢,我去。”
袁哲带路,“我们一起。”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黎域用力将荔枝种子吐得老远,对顾维笑道,“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我怎么觉得他闹得我头疼。”
顾维低头剥着荔枝壳,淡淡道,“那你看上袁哲哪一点”
“我们不一样,”黎域认真地说,“我喜欢袁哲六年了,这期间从来就没有变过,你和侯一凡才认识几天”
“你说的对,”顾维点点头,“你和我们确实不一样,甚至你都算不上严格的同性恋,可是我却是非男人不可,侯一凡和我接触的那些男人不一样,别看他口花花,实际上纯情得很,我已经受够了见面就谈上床、下床就路人的交往了,我想找个单纯的男人,好好过一辈子,而侯一凡没入过这个圈子,没有沾染那种只谈性不谈爱的习气,他很符合我的要求。”
黎域叹一口气,想了半晌,突然道,“那按你的说法,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更好的,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咯”
“怎么会”顾维淡淡反驳。
黎域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什么问题,转念又想,自己还是一堆烂摊子呢,哪管得了别人,只是在心里小小地希望侯一凡一点,别轻易就掉进顾维的掌心,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厚道人,在同性恋的圈子里混久了,哪天渣起来把侯一凡吃干抹尽一脚踹开都有可能。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袁哲和侯一凡拎着几个大椰子走回来,黎域咋舌,高种椰子树至少也得二十米吧,侯一凡是什么体质,这个都能摘下来
袁哲看出来他的疑问,笑道,“别惊讶,猴子会爬树这是天性。”
“操”侯一凡笑着打他一拳,“有你这么夸人的”
袁哲和他打闹一会儿,拿起一个椰子,将基部的厚皮削掉,用匕首剜开一个萌发孔,递给黎域,“尝尝,海南特产,非常解渴的。”又削了一个递给顾维。
喝完了椰汁,黎域将椰子壳放在掌心抛着玩,笑道,“这个东西可以带回去当球踢。”
袁哲笑笑,“这个里面还有个好东西,等回宿舍做给你们吃。”
四个人吃吃喝喝渐渐的天就黑了,从背包中找出帐篷,在湖边扎营,当地的大学生常来这里露营,所以很熟悉,附近也没有什么猛兽,袁哲拿出硫磺,和侯一凡分头洒在帐篷外,然后生了篝火,四个人围着篝火喝啤酒吃烧烤,玩的相当惬意。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采蜂蜜的行为会破坏生态平衡,童鞋们在野外看到类似行为要及时制止,当然,前提是保护好自己,严重蜂蜇也是会死人的
8、遇蛇
酒至半酣,黎域酒意上头,拎着啤酒罐和袁哲碰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生时代的往事。
袁哲眼神也有些迷离,怔怔地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火光映红了他的脸,三十岁男人的皮肤没有少年那般粉嫩,但是却有着岁月沉积下来的成熟的味道,让人看着很舒服。
也许是热了,黎域扯开衬衫的纽扣,露出清俊的锁骨和脖子上挂着的细银链,袁哲怔怔地看着那个熟悉的戒指,觉得十分刺眼。
“后来,你执意不肯考徐老的博士,老人家很伤心,”黎域有些忧伤地说,“他那么器重你”
“呵呵,”袁哲苦笑,“那时候不懂事,并且又跟你出了那档子事。”
黎域淡淡地笑,轻声问,“那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也是受害者呀,我一走了之,你一个人在院里日子也不太好过吧。”
“那有什么”黎域大咧咧,“我在生科院待了近十年,谁敢说我半句不是不想毕业了是不是”
见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袁哲宠溺地笑了,自己的担心看来都是多余,以黎域的个性怎么会亏待了自己
黎域拍拍他的肩膀,“别往心里去,男人嘛,哪能被这点磕磕碰碰绊住了脚”
对面顾维去不远处解决个人问题,侯一凡一个人坐着无聊,醉醺醺地晃过来,坐在袁哲旁边,“你们俩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说出来给我开心一个。”
黎域洒脱地笑“没什么,就是回忆了一下当初年少轻狂的一夜。”
“吼”侯一凡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搂住袁哲的脖子,哥俩好地晃来晃去,“给哥说说,你们俩那晚上是怎么翻云覆雨的”
袁哲被他勒得难受,推开他,“一边去,好奇心这么旺盛干嘛”
“嘿嘿,说说嘛,咱们这大晚上的,也没个a片看,听个色情故事还不行”
袁哲没好气,“你他妈才色情”
黎域笑笑,“怎么说呢,唉,那天晚上是袁哲生日,当时袁哲喝醉了,敬了我一杯酒,为我流了一滴泪,叫了我一声好哥哥”
“噗”袁哲嘴里的啤酒全喷了出来,扭头大叫,“你胡说八道什么”
“人家说的句句属实,”黎域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委屈地说,“哲哥哥,你不打算认账吗”
侯一凡嘴巴张成了o型,半晌才幽幽回过神来,望向袁哲,肃然起敬,举起啤酒罐,道,“哥们,咱们同学三年,我都没看出来你这深深的少女情怀,天天拿你当纯爷们看,真是委屈你了,哥向你道歉。”
“道个屁”袁哲恼羞成怒,夺下他的啤酒罐摔到地上,“让你试试我爷不爷们”
侯一凡夹紧小菊花后撤三米,大叫,“哲哲请自重我喜欢大胸脯大屁股的软妹子”
“去死”
侯一凡捧着大脸荡漾,“不要对我娇嗔,我会忍不住冲动的”
袁哲爬起来追上去要揍他,正在拉拉扯扯间,突然听顾维一声大叫,侯一凡嗖地一下从袁哲手底滑出去,直奔顾维那边而去,“怎么了”
黎域听顾维的声音中透着惊慌,不禁担心起来,他们俩是常年待实验室的,不像那两个人富有野外生存经验,大晚上在野外遇到点什么,很容易因为惊慌失措而酿成祸事,忙往那边跑去。
跑到离顾维还有四五米的时候,前面侯一凡突然停住了,做手势止住后面的两个人,袁哲好像也看到了什么,忙一把按住黎域,让他不要动。
黎域从他的肩头望过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顾维前方不远处的地上,一只差不多一米长的蛇正警惕地与他们对视,薄薄的嘴中不停地吐出猩红的小舌。
顾维吓得已经开始抖了,小声问,“侯一凡,怎么办”
“别说话,也别动,”侯一凡柔声道,“这种蛇我们海南很常见,没毒的,看我逮来给你煮个大补汤。”
“不、不要逮了,你把他赶跑”
“不用怕,我逮过的蛇比你吃过的肉都多,你别动啊,把它吓跑了我揍你哈。”侯一凡的语气无比的轻松,回头对袁哲打了个手势。
袁哲知道他的意图,让黎域站在原地不要动,他拿着大号的手电筒慢慢摸上去,但是蛇是用红外线巡视的,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动作,上半身嗖地直了起来。
袁哲见意图暴露,猛地把手电筒开到强光,准确地照向蛇的眼睛,强光让蛇刹那间蜷缩起来,侯一凡脚尖一提,将一根两只粗的树枝踢到掌中,握紧了凶狠地冲了上去,用力按住蛇的头部,蛇觉到了疼痛,蛇尾摆了起来,侯一凡揪住它的尾巴,用巧劲一甩,就将它的脊柱摇散,这蛇再也回天乏术。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黎域在后面看的几乎痴了,侯一凡将蛇扔到地上,大步走过去拉住顾维,发现他的手竟然冰凉,不禁失笑,“喂,你们遗传学的精英要不要这么没用啊”
顾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侯一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怕个毛啊,以后跟着我混,这种小畜生嘛,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正在说着,突然余光扫到袁哲在将蛇尸挑起来,忙叫道,“你要干嘛”
袁哲用树枝挑着蛇尸往篝火边走,“把它烧掉。”
“烧什么呀,带回去炖汤喝,咱们师兄弟多长时间没吃蛇肉了”
侯一凡扑上去想要抢,袁哲加快脚步,跑到篝火边,连蛇带树枝一起扔到了火中,顿时有皮肉被烧焦的气味传来。
“哎呀,”侯一凡惋惜地看着篝火,抽抽鼻子,“好香”
袁哲瞪他一眼,“季老教过你这种蛇也能吃”
“怎么不能要是季老在这里,他吃得比谁都欢”侯一凡没好气,“上回跟老师在武夷山逮到的那条银环,要不是有爬行动物研究所的王八蛋在,老师早给炖了,哪儿轮得到他们”
顾维慢慢走回来,去撒个尿结果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背运了,幸亏之前已经尿完,不然准得尿裤子,结果黎域递过来的啤酒,喝了一大口压惊。
黎域坐在篝火边,用树枝戳着里面烧得噼里啪啦的蛇尸,皱皱眉头,“猴子,你确定这蛇没毒我怎么看着像蝮蛇”
“呃”侯一凡一顿,瞄一眼静坐在旁边的顾维,小声道,“那就是蝮蛇。”
黎域大惊,“你刚才不是说没有毒”
侯一凡一脸坦然,摊手,“咬不到你当然没有毒了。”
黎域黑线。
顾维看向侯一凡,眼神变了变,没有说话。
春天的蛇最凶横,因为经过了好几个月的冬眠,它体内的能量都消耗得差不多,急需补充能量,所以这时就会变得攻击性极强。
袁哲又丢了几根木头到篝火中,对其他人道,“晚上方便的时候不要离帐篷太远,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就是”侯一凡挤兑顾维,“撒个尿还跑那么远,怕我们看不要告诉我其实你是个妹子。”
顾维一皱眉头,没有说话,刚才那事把他吓坏了,到现在都惊魂未卜,慢慢喝了一罐啤酒之后,就钻进帐篷,对袁哲道,“我先睡一会儿,到我守夜的时候叫我。”
袁哲微笑道,“你放心地睡吧,我和猴子轮流守就可以。”
夜渐渐深了,黎域却毫无睡意,在帐篷里躺了半天,又爬起来,看到袁哲一个人坐在篝火旁玩手机,高瘦的背影看上去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想起前几年自己做的种种傻事,黎域叹一口气,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睡不着”袁哲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黎域接过来,拧开盖子喝一口,点头道,“好几年没有露营了,不适应。”
“呵呵,”袁哲笑起来,“这也是正常。”
山上的夜晚还是挺冷的,黎域将外套裹紧,缩了缩脑袋,还是觉得冷,袁哲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跟我靠近点,这样还暖和。”
黎域白他一眼,“别趁机吃我豆腐,不知道现在孤男寡男也不安全了吗”
袁哲无语,“这有什么关系,我们俩又都不是同性恋。”
“谁说的”
袁哲呼吸一窒,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抿一下嘴唇,慢慢道,“你的意思是”
黎域挑眉,笑道,“虽然你交过女朋友,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双性恋所以为了你师兄我的清白着想,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
袁哲觉得就像一个大冰块直接塞进了肚子里,五脏六腑被冻得冰凉,没好气道,“那我也离你远一点吧,虽然你抢了我女朋友,但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双性恋”
“我不是双性恋,”黎域认真的说,“我喜欢一个人喜欢很多年了。”
“哦,我知道,闻姗姗嘛,”袁哲前倾着身子往篝火里放木头,随口道,“让你爱到死去活来,千方百计都要从我手里抢走,我知道的。”
黎域坐在袁哲背后的阴影中苦笑了一下,涩声,“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猴子杀蛇属于高难度动作,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9、山中春夜
袁哲将篝火重新弄旺,回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
袁哲囧,看着黎域脖子上挂着的指环,忍不住问,“干嘛带姗姗的戒指”
黎域怒道,“什么姗姗叫这么亲热干什么考虑一下人家前男友的感受。”
“呃”袁哲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声道,“我也是他前男友啊。”
“你是前前男友,我是前男友,有的比么”
袁哲不怕死地问,“有什么不同”
黎域露出朽木不可雕也的愤怒表情,“001和0001一样吗”
袁哲“”
黎域得意地挑了挑眉,抓起脖子上的戒指,肉麻地放在唇上亲了一下,“这是我心上人的东西,带在身上可以辟邪的。”
这话袁哲怎么听怎么刺耳,苦笑道,“不过,咱俩品味还挺像的,我喜欢小红,你也喜欢小红,我喜欢闻姗姗,你也喜欢闻姗姗,还偏偏我都争不过你”
“哎哎,说话注意点,”黎域没心没肺地嚷嚷,“什么叫你喜欢闻姗姗,我也喜欢闻姗姗说的就跟我故意去喜欢你喜欢的人似的。”
“呃”袁哲无语,嘴角抽搐着说,“这么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有个屁意思啊,”黎域白他一眼,“你脑补得太过了,我还做不出这么凶残的事情。”
袁哲看着他飞扬跋扈的样子,腹诽你只会做得更加凶残而已。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黎域渐渐有了睡意,坐在那里像小鸡啄米般脑袋一点一点的,袁哲黑线,手掌轻轻拢住他的后脑,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上,黎域咕嘟了一句什么,头一歪,彻底睡了过去。
暖暖的呼吸扑在耳边,袁哲被他吹得耳朵痒痒的,转头仔细观察着他的脸庞。
黎域五官俊美,眉目如画,下唇丰满莹润,此时微微张开,在火光的照映下嫣红欲滴,竟像是在索吻一般。
发现身上的那股邪火,袁哲舔舔嘴唇,感觉春天真的到了。
山中的凌晨是非常冷的,黎域觉到了寒意,情不自禁地开始往袁哲的怀里钻,袁哲正襟危坐,心如擂鼓,不敢低头去看怀里那个诱人的小东西,外表淡定内心泪流满面地仰望天空,在心底咆哮
不要钻了湿兄再钻我的人性就要泯灭了
好不容易忍到东方泛起鱼肚白,黎域已经从礼貌地靠在他的肩上变成大半个身子都横在他怀里的姿势,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温暖的腹部。
敏感部位被温热的呼吸有节奏地刺激着,袁哲觉得自己这么忍一个晚上定力实在是太卓越了,再这么忍下去似乎有点不太人道,就在他终于决心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侯一凡醒了。
只听帐篷里爆发一声凄厉的尖叫,接着身后树林里大片飞鸟呼啦啦地惊起,然后帐篷猛地被撕开,一个裸男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抱头尖叫着直奔远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