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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渣,我们来恋爱吧 第5节

作者:公子暖年 字数:25934 更新:2021-12-19 22:35:57

    蓝风扯出一抹笑,“那我就更想知道了。”扭头看向窗外,他还想知道杰森怎么样了。

    、第二十三章离开

    第二十三章离开

    蓝风站在自家门口竟然有些忐忑不安,他握住门把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扭头望向安澈。后者直接抛卫生球。蓝风有些觉得好笑,开门进去。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他张口喊了声肆学。

    没有人应。

    安澈啪啪拍开灯,窗帘还半搭着,屋子里异常的整齐,蓝风对这个家没什么印象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他走进去摸摸沙发,又摸摸墙壁,桌子,这些既陌生又熟悉。恍惚间脑子里好像闪过一个又蹦又跳的身影。他牵动嘴角笑了笑,想来也是生活了十年的,肯定是熟悉了。

    “肆学。”安澈喊着,“你家蓝蓝回来了。”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没有人。蓝风也从卧室里出来,摇摇头,房子就这么大,三个房间一个卫生间都没有。有些害怕不知所措的心情顿时跌进冰窖里。蓝风挫败的跌坐到沙发上。

    “你做好心理准备。”安澈从卫生间走出来说,他指指身后卫生间,“日用品只剩下一份了。”意思再明确不过,肆学搬走了。蓝风将脸埋进手里。刚才他去了卧室,垃圾桶里有一张他和肆学的合照。撕破的合照。

    安澈想了想,挂个电话给南汐问问肆学在不在他家,结果电话关机。安澈坐到蓝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明天再说,今天你先休息下。”

    蓝天没有回应,安澈把行李全部搬到卧室里去,“我先回家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安澈没整理那些东西,实在是没空。他瞥了一眼蓝风,“希望你早日康复比较好。”蓝风听着门开了又关,什么也不想说,心里莫名的失落。

    他知道杰森和安澈上了之后都没有这么难受,他不怪安澈,他知道他曾经交的那两个不是什么好货,都是为了钱。所以无所谓。可是,杰森是他准备结婚的人,他们在英国很快乐。帮忙打扫牧场,一起上课放学。

    和杰森的回忆有很多很多,蓝风却想不起更多,他胡乱的抓住头发挠了挠,泄气的蹭到沙发上,一会儿又奔到厨房找酒,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藏在柜子里的酒起开盖子,仰头猛灌一口,呛得眼泪流。

    到底自己在做什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按住左边胸膛,有什么是被自己遗忘了的

    安澈出了门直接开车去找南汐,想了想每次爬阳台也是挺危险的,改走正门。按了半天的门铃加敲门,连对面的人都出来开门了也没见南汐出来。安澈气急败坏的踢一脚,撞的脚趾疼,弯腰抱腿乱跳。总之就是没有等到南汐来开门。

    这到不是南汐不想给他开门,而是真不在家。南汐正在宿舍那边帮肆学收拾东西。

    “你怎么在薛萌这儿生根了”南汐一边帮忙装一边问,拿起一个叠好的衣服放进去,薛萌哎哎的叫起来,单手拉住上铺的栏杆扑过去一手抢过来,“这衣服是我的。”末了看着南汐诧异的神情又补充一句“这个真是我的,我花了好几百抢来的限量版nba球星签名的。”越说越小声,他缩了缩头看着南汐。

    “还不是我叫蓝蓝去帮忙带的。”肆学嘴里含着雪饼嘎嘣嘎嘣的咬的脆脆的,他一把摁下薛萌的头,“闪开。”把怀里抱来的一推漫画书乱塞塞进包里。南汐见他讲到蓝蓝也没什么就安心多了。

    肆学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唇,他的生命里好像到处都是蓝风的影子,漫画书,限量版游戏机,衣服,甚至是内裤。属于自己的少的又少,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就像渗入骨子里的思念,怎么去剔除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记得呢我们的爱就那么不值得你记得吗

    说他为了看自己出车祸,肆学是又惊又喜,可是结果呢自己只是自作多情。肆学快速的把东西塞好,然后飞快的跑进卫生间,一边喊着“憋死老子了。”一关门,眼泪不停的掉,他不敢哭出来,拼命咬着手背,打开水龙头。

    “他在哭。”薛萌站在一边静静的说一句。

    南汐也知道,他默默的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被爱人抛弃的感觉他不是不能体会,那种痛的想要把心挖出来扔了的感觉他一直记得。

    薛萌站在那儿木讷的盯着南汐看了很久,忽然间他蹲抱住南汐,“学长。”他真的很喜欢学长,不是说说的,最近搬回宿舍之后他一个上课下课觉得好孤单,他贪婪的吮吸着南汐身上的问道。

    “薛萌。”南汐淡淡的叫了一声,薛萌不肯放手耍赖的抱住南汐一头扭到他背后靠着,说“我听不见。”

    南汐不得不想起薛萌说喜欢自己的话,他叹了一口气,拍拍薛萌环住自己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薛萌刚加放肆了,他趴在南汐背后蹭了蹭,就跟猫咪蹭脸似地。他下巴抵到南汐脖颈处,“我会好好地珍惜你,不让你伤心,我没有前任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外遇。我只好好地喜欢你一个。”

    少年温热的气息喷到他耳边,挠的他心神恍惚。

    什么时候,还是少年的他对自己说,我们在一起吧。南汐永远记得那个夏天的午后,沉晨从背后环住自己,下巴窝在肩上,眯着眼说“南汐,我们在一起吧。我会爱你。”对,他是爱了自己,给了自己一段美好的梦。之后呢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咔吱门开了,费里斯一手拔下钥匙一边看向蹲在地上的两个人,他愣了愣,说“薛萌。”薛萌抬头,松开了手,粗着脖子应道“干嘛。”然后闷闷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费里斯看一眼南汐,把自己手上拿着的咖啡塞给他,挥挥手憋了半天没想出中文来,张嘴啊了一声又懊恼的闭上。跟薛萌用法语对话,两人一言一句却能从语调上听出谈的并不是很理想。

    肆学开门出来,也没注意到多了一个人,食指在鼻尖下来回蹭了蹭,“学长,我们走吧。”他带哭腔说,头也不抬提起包,南汐抢过来,指着那衣服小包,“你拿那个,这些书什么的我来拿。”

    他的手刚缝了几针,南汐可不想看见伤口扯开血溅衣服的样子。他回头看了看薛萌,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好奇而错觉的喜欢上自己,没想到分开这半个月他竟然还没忘记。又看见费里斯在这里也就不好叫他帮忙一起搬了。

    薛萌看见南汐两手提着沉甸甸的书急忙跑过去抢过来,却被人高马大的费里斯一个侧身被挡住了,“我扮你。”南汐看着被他抢去的书,什么叫我扮你应该是我帮你吧他点点头走在前面。

    费里斯扭头又跟薛萌一长溜的说了一串,后者垂下头很乖的不动了。走出门的南汐回头看见,爱是不是就意味着妥协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费里斯很尽责的把他们送到了南汐住的地方才说拜拜的。

    虽然南汐是一个很安静平淡的人,但是他现在反而希望肆学可以多说话,他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肆学,伸手摸摸他的头。“以后你可以把这里当自己家。”两个人走在楼梯上,走一脚感应灯亮起,走过之后再熄灭。就如陪伴自己的人,都会成为过客。

    肆学回头朝南汐回应一个大大的笑,干净清爽,“学长,你放心,我没把自己当外人过。”一个回身他抱住南汐,“谢谢你,南汐学长。”他趴在南汐肩上轻轻的说。褪去嬉笑的面孔一声很诚挚的谢谢。

    南汐手拎着东西不方便,他不善于和人沟通很想拍拍肆学,“好了,上去吧。”肆学蹦两下的往上走。越是假装风轻云淡没事,越是心里难受的要死肆学就是这样一个人。

    “学长,这里有个死尸。”肆学炸毛似地叫起来,南汐蹬蹬的往楼上跑,看见门口蹲着的安澈,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睡在人家门口,歪着头微微张着嘴,昏暗的楼道灯光照在他身边,带着淡淡的暖意。

    南汐走过去踢了踢他,后者完全没反应还吧唧了几下嘴巴,完全雷打不动的样子。肆学探过头来,“安少还敢睡在地上,换我是对门的泼他一盆水。”肆学扭头用嘴努了下对门说道。

    南汐朝对门看一眼,一笑开门,“先进来再说,不管他。”这话刚说完对门的走出来一个美男端着一碗水真的泼到了安澈头上,哗的一下安澈就醒来了,看清楚眼前的人,“你干嘛”他摸一把水闻了下还好真的只是水。

    美男一手叉腰叼着烟斜眼看安澈“门开了,别在楼道上影响邻居休息。”说完抬眼看向屋内的南汐,“你好,我是新搬来隔壁的,叫赵浩然。”安澈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你怎么不叫孟浩然”

    “很遗憾我姓赵。”美男迅速的接道。

    南汐从屋内走出来,朝他笑笑,“你好,我叫南汐。”美男见他伸过来的手,又看见他的笑,没多说什么象征性的伸手轻轻一握马上收回手来,最后又瞥了一眼安澈,转身回房间。

    安澈讨好似地看着南汐然后尾随着他进屋去了。

    、第二十四章什么是喜欢

    第二十四章什么是喜欢

    肆学横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手枕在头后,另一手翻着最近的漫画。“肆学啊,你在看什么呢”安澈虽然是在跟他讲话,但是目光却随着南汐在转,一会儿看着他进厨房倒了杯水,一会儿看他去卧室拿了衣服走出去。

    “洗澡啊。”安澈问道,南汐差点无视他了,淡淡的应了一句“洗衣服。”

    又沉默无话可说了,安澈见南汐进了卫生间之后一把抢过肆学的漫画书,“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想你们家蓝蓝恢复记忆了”他随手翻过书来一看题目就觉得是少儿不宜我的好色男友。扬手不轻不重的敲在肆学脑袋上,“不学好。”肆学抢过书来朝他吐个舌头。

    安澈又朝卫生间望了一眼被肆学一脚踹在背后,他一个眼神示意安澈然后漂向卫生间,张嘴对口型还不去

    “肆学,你有要洗的衣服吗”

    安澈手肘撞了撞肆学踩在他背上的脚,“没有,谢谢学长。”他伸手去抓雪饼被安澈整盘端走了,献殷勤的跑去找南汐,“小汐汐这个给你的。”他一手端着雪饼一手扒在墙上摆出一幅诱惑的样子。

    南汐抬眼看了他一下,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转过去盯着洗衣机看。任由安澈怎么骚姿弄手都是无济于事。最终安澈放弃了表演垂头丧气的走到南汐身后伸手环抱住他,“你答应了我们试试的。”

    语气像只生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哀怜而卖力的讨好,安澈不敢太放肆只敢轻轻的在他脸颊上啄下,又吻下耳垂,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静静的抱着怀里的人,怎么样都觉得很温馨舒服。

    “你怎么去区别喜欢的人”南汐在他怀里转个身,平静的对上他的那双眼睛,轻轻的摸过去,老实说安澈长的很好看,比起沉晨那种带点妖艳感觉要好看的多,他透着一丝痞子气却又不失高贵。丹凤眼狭长而美丽动人,他摸过安澈的薄唇,古人说此乃薄情寡义之相。

    安澈松开手,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那你觉得是什么样呢”

    “起码,你要给那个人足够的尊重。”

    南汐说完,洗衣机里的衣服也搅干了,他捞出来放在盆子里,“其实,你不过是想接触下你姐夫的旧情人是什么样的,你不过是想玩玩看,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们是不是有将来。”他抱起盆子,看向安澈“你这样也叫喜欢吗”

    不,不是喜欢,是占有。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安澈站在那儿不说话了。这些,他真的没有想过,不是说和南汐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过,而是之前和谁都是一夜之欢,白天之后各自奔向各自的生活,谁也不曾知道对方之后的样子,他不在乎也没有想要去在乎过,直到遇上南汐,他现在才发觉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变得那么不像自己了。

    肆学歪着头搭在枕头上,半张着嘴,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一手垂在地上还握着那本漫画书,安澈替他捡起来翻了翻,看见最后一页有蓝风的签名,还写着肆学,我家的妖孽,我是你的色男友。

    他可以想象的出来这样的话也就只有肆学才会要求蓝风写,安澈笑笑把书合上放在茶几上,又给他盖好被子。他独自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南汐去晒衣服刚出来看见安澈给肆学盖了被子又回到卧室去了。

    安澈以手摸头,没精神的望着天花板,一会儿站起身走向卧室,轻轻敲几下发现没锁,推开进去。

    “你还没睡觉啊。”安澈明知故问,他看着南汐换了件宽松的睡衣半靠在床头,他坐到床沿边,小心翼翼的摸住南汐的手,被南汐用书拍开。安澈灿灿的收回手来,揉了揉,无比哀怨的望着他,“南汐,给我一次机会嘛,我现在开始好好地爱你,好好地考虑我们的将来好不好”

    南汐不为所动,翻一页书,“为什么。”安澈刚想开口,南汐不急不缓的调子接着说“为什么你觉得你自己可以好好地爱我和考虑我们的将来”南汐的头跟着书看向另一个面,“我只是这个打个比喻而已,要在一起考虑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安澈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看着南汐再次伸手去捏他的手,“真的,信我啊。”安澈特诚挚的望着他。南汐不为所动,索性翻身转到另一边去看书,背对着安澈。

    安澈不依不饶,趴到南汐侧肩上,吻吻他的肩,“真的真的,比钻石还真呢。”他恨不得让南汐知道自己是说真话的,起码这一刻他很想和他白头到老。南汐被他摇的叹一口气,把书扔到床头,侧头看向安澈,“你之前还那么凶的态度,你忘记了我们两清了。”

    这样话在安澈听来倒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他赶紧讨好似地扳过南汐在他脸上猛的啃几口,扑到他胸前,“小汐汐,我错了,是我自己找抽,我很爱你的。你要信我。”南汐扭头想推开他没推开,到成了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扯开了安澈的衬衫。

    有些不好的气氛冲上的南汐脑海里,果然安澈笑眯眯的看着他,“原来小汐汐这么捉急啊,来吧,我会满足你的。”安澈三下两下脱了衣服吻上南汐,后者哼一声转过头去,一巴掌把安澈的头摁到一边去,“你要真的爱我,就证明给我看,别只是说说而已。”

    证明安澈笑了笑,“那我现在证明给你看还不行吗”他哗的扯下裤子,故作娇羞样,咬着手指,“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要负责哦。”换了南汐一个白眼加一个抱枕。南汐起身,“别闹了,我没你这样心情。”

    “学长,电话。”肆学在不适合的时间出现在了不适合的地点,安澈立马扯过被子捂住两腿间,“死孩子进来不知道敲门的啊。”

    “啧。”肆学吧唧下嘴,“我敲了。”他一边说一边把电话递给南汐,顺便一手拍在安澈屁股上,“啧啧,还挺有弹性的嘛,”又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肌,“嗯,身材也不错。”

    安澈快速拍掉他的手,“要不要给你来一发,切。”一会儿他神秘的拉过要出去的肆学,“怎么,你还真来一发啊”肆学连忙用手挡在胸前装贞洁,被安澈白一眼,“我是想问你,”他朝阳台那边接电话的南汐一瞥,“谁打来的电话。”

    “不认识。”肆学摇摇头,然后松开手,“来吧,我为你献身,不要大意的上。”安澈一手把他的脸按到一边去,“总有来电显示的吧。”肆学歪着嘴含糊的说“好像是叫沉晨吧,名字挺重叠的。来,安少啵一个。”

    安澈把两爪乱伸的妖孽按到在床上,脱了他的裤子在屁股上啪啪的打了几下,“死孩子怎么不早点说。”肆学头被他按住,侧脸歪嘴,“哎呀妈呀,死安少,劳资不跟你干了,你变态你不按正常出牌,你打我。救命啊学长。”

    在阳台说完电话的南汐刚拉开门就听见肆学的嚎叫,看见安澈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对付着趴在床边的肆学,他啧一声拉开安澈,“你干嘛跟他过不去啊。”他拉起肆学给他提上裤子,“手弄着没。”

    肆学瘪嘴抽泣几下,“疼。”他跟南汐撒娇,南汐摸摸他头,“没事了,我给你倒杯牛奶。”南汐瞪一眼安澈拉着肆学出去,“他连眼泪都没有还哭。”安澈嘀咕一句。

    “你看,屁股都红了。”肆学扯下裤子转过来给南汐看,白花花的屁股上几个红掌印,“你是铁砂掌吧。”肆学揉揉屁股怨恨的看着安澈。安澈不过是因为他把沉晨打来的电话给了南汐而心情郁闷。

    他不由得看一眼南汐,讨好似地笑笑,“别生气,我一时没注意下手的力道。”他一转头瞪着肆学,挤牙问“还疼吗”

    肆学立马摇头,“我出去喝牛奶。”飞快的跑出去,安澈又转过头挂上一脸生畜无害的笑容,“小汐汐,人家下次会注意的咩。”他拉过南汐的手摇晃着,心想下次肆学还敢再把电话给南汐就打脖子,打胸口。

    南汐任他拉着不说话,一会儿走向外面,安澈以为他还在生气,急忙耍无赖似地拦腰抱住,“小汐汐,人家真的知道错了。你表这样嘛。”多年后的安澈回忆起那个时候的自己总会跟南汐嘲笑一番,放下尊严求来的爱却不懂得珍惜。

    “我知道去看看他有没有乱喝,你昨天不是买了两瓶啤酒吗。”南汐推开他的手走出去。安澈灰溜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笑了笑跟着走出去。

    肆学不仅掏了牛奶出来喝还掏了很多水果,南汐无奈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医生还说他胃不好,生冷的东西要少吃,又是牛奶又是冰箱里的水果,而且肆学吃起东西就跟三四岁的孩子一样。他终于有些能体谅蓝风的心情了。

    “死孩子,不能吃那么多。”安澈很会看脸色,见南汐叹气就明白了,一把躲过来,“乖乖喝你的牛奶。”肆学刚想抗议看见安澈那副你能怎么样的模样瞬间焉了下去,论体格他不如安少健壮,论身高没安少高,还能论什么肆学委屈的喝着牛奶。一下子想起来,还能论文凭,他的研究生,听蓝蓝说安少好像大学都没毕业。

    一下子喝着牛奶肆学也觉得很欢快了。

    、第二十五章放假捉虫

    第二十五章放假

    日子灰溜溜的跑,一转眼又到了期末放假回家逍遥的日子了。薛萌因为提早出院赶上了期末考和实验考,现在正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车票是明天晚上的。

    费里斯又出现在宿舍里,准确的是说他最近就没有离开过,“你要回家”

    “是的,过完年回来。”薛萌从电脑桌下拉出皮箱拍拍灰,吹一口。“你知道的,我们对过年比较在意的。”薛萌虽然教了他不少中文,可是两个人对话的时候一般还是用法语。

    费里斯一脸明白的样子退后一步方便他打开柜子,“你之前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能不能不要回家”费里斯之前就着薛萌喜欢南汐的事情哄他说什么都听自己的话可以追到南汐学长。

    薛萌信以为真一直听着费里斯的话,他让他不要纠缠南汐就只是远远的看着;他让他放学就会寝室他就乖乖的回来的,即使有一次南汐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再去医院看肆学。可是结果呢薛萌拉开箱子的拉链,“我跟我家里说好了。”其实是他知道南汐学长家好像也不在本市,所以他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一手放进两本书,薛萌又打开衣柜捞衣服,想了想转头看向费里斯,“你不回家”他已经在这里游手好闲了很久吧为什么还不回国去呢那身彪悍的肌肉怎么看都不像是学生样,薛萌后知后觉的想要是他的坏人自己肯定打不过他。

    费里斯冬天的时候也只是在紧身衣外套了件羽绒服,一条军裤和皮靴。薛萌在他敞开的羽绒服里看见结贴他腹肌的衣服,有些不自主的戳了戳,顿时感觉到硬邦邦又缩了回来,他倒是没看见费里斯一直在盯着他看。

    薛萌转过去又捞衣服,隔着板子问,“你是留学生吗”

    也不知道是费里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薛萌搬了好几件衣服出来也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抬头看见费里斯脱了羽绒服里面只剩下一件紧身短袖,裹着那肌肉鼓鼓的样子,让人看见都觉得热血。薛萌咽了下口水,他不会是本性毕露想要抢劫了吧

    左看右看都没有看见什么可防御的东西,薛萌顿时觉得全身冰凉,再看费里斯扭动腰肢一会儿左转看向背后一会儿右转往身后往。这么一弄,他到反而觉得费里斯是不是哪里不正常了

    “你在,干什么”薛萌凑上前问。

    “我忽然想到,昨天我没有做运动,你刚才是不是看见我肚子上的赘肉了”费里斯坚持不懈的扭动腰肢问。

    薛萌“”

    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薛萌觉得就费里斯这样的人比自己还傻肯定不会耍什么心机的,想到之前他们去超市买东西,出来的时候有个杵着拐杖的老人问他们要钱,费里斯摸摸口袋只有百元大钞,于是他让肆学问问人家给一百还九十行不行结果那老头肯了,只是如此换了地方又来换了个地方又来,直到费里斯的百元大钞成为零。

    费里斯捏完腰跑到薛萌面前拉过他的手直接贴在自己肚子上,一边兴奋的说“摸摸看,没有肉了吧”薛萌满脸黑线的看着他,很诚恳的点点头,没有肉全是肌肉。不过话说回来手感倒是很好,滑溜溜的,很有弹性。

    薛萌暗中又多摸了两把,看着他那标准的八块腹肌,吞了吞口水,想起自己身上都是软乎乎的肉就觉得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费里斯拉起他的手往胸上去,吓得薛萌脑袋里嘎嘣似地断了一根筋,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乱摸。

    “你摸摸我的胸肌是不是也长肉了”费里斯一脸无辜的样子薛萌不好拒绝又摸了摸,还是觉得硬邦邦很有手感,费里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我也摸摸你的吧”这句话略带点兴奋状,薛萌不知不觉的点点头,在他听来这是费里斯想要显摆下他自己肌肉的时刻,于是很大方的让他摸,反正都是男人摸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的。

    费里斯是摸了,不仅摸了还捏了,揉了。他一手伸在薛萌衣服里乱摸捏着小球,一边吧唧着嘴巴说“你穿着衣服不胖的样子,摸着有些软肉。”说着手往下滑,摸到他腹部那堆小肉,捏了下,“你该锻炼了。”

    薛萌连忙点点头,利索的把费里斯的手掏出来,就刚才那么一捏,让薛萌瞬间触电的感觉腹部一阵暖流,这种感觉他在熟悉不过了,年纪方刚的少年谁没自己动手解决过最后一刹那间都是那种感觉。

    他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退,抬头又看见费里斯那张异国风情的脸好像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不明白的样子,他有些烧脸的感觉别扭的转过头去,“我,我去厕所。”逃似地冲过去被费里斯一把抓住手腕,“你脸红了”

    费里斯一手抓住他,以额间贴着薛萌的额间,“没有感冒。”男子的热气喷在薛萌脸上,只觉得一阵燥热。薛萌还是雏,头次觉得这么心急想要跑去厕所解决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他扭了下腰,两腿交叠搓了下,“我,我,我尿急。”

    刚说完急忙一把推开费里斯直奔厕所,薛萌急急忙忙脱下裤子哗啦啦的解决起来,刚开始动手没几下,哐当一声费里斯把门推开刚好看见这一幕。

    要是坐在马桶上还好,关键是薛萌是站在那儿的,于是想解释也来不及了。一眼就被看穿。

    费里斯心里暗笑,表面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走过去,“我想尿尿。”然后旁若无人的对准马桶尿了,薛萌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见费里斯的小鸟精神奕奕他低头再看看自己的,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刚撸了几下还是软趴趴的样子耷拉着,费里斯一边尿一边吹着口哨,最后还抖了抖,一身轻松样。转身故作诧异的看着薛萌,探问“你尿不出”

    薛萌点头,一会儿又摇头。费里斯憋着笑暗自咬唇,“要不,我帮你”

    薛萌点头,又摇头。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了,垂着头不说话。费里斯咧了咧嘴,走过去,假装大方,“是不是有病我帮你捏捏,还尿不出就去看医生。”说着一手握了过去。

    本来薛萌想推辞可是话还没说出来被他大手一握,弄了几下,小鸟竟然欢乐的抬起头来了,顿时让薛萌又种想要去刨个洞钻进去。费里斯手上一用力,薛萌一抽,双手环住费里斯。

    费里斯心满意足的动手,还不停的说“没事,别怕,应该不是很严重的病。”薛萌那个想哭啊。

    猛哼一声,他真的尿了,费里斯不动声色的把手洗了,走出去,一出门无声的张嘴笑,薛萌脚步有些虚的走出来,“啊,啊,那个”他跟在费里斯身后低着头,啊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费里斯顺了几口气转过头来,“怎么了”

    薛萌抬眼有些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他觉得费里斯肯定是一个比自己还不懂事的人,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嘛,那根本不是尿尿啊。薛萌抽了抽鼻子,突然觉得费里斯人挺好的。

    自己不就是在百货店帮他翻译了下嘛,他不仅陪自己玩,陪自己读书,还替自己想办法追南汐学长。薛萌鼻子一算,觉得费里斯真的是一个好哥哥的感觉,抱住他,什么也不说,哎,都怪自己太多心了。人家根本什么也没想啊。

    费里斯像是摸狗狗一样摸着他的头,笑而不语。

    考完试的肆学缠着南汐说是去吃大餐,安澈不放心他们孤男寡男的一起非得叫肆学等自己来了之后才可以去吃,就算如此他想着肆学还住在南汐家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一起独处的时间很多。安澈摸着叫肆学挂电话给薛萌,说晚上一起吃饭。

    肆学正坐在安澈的车里玩着s根本没心思理会他,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安澈碍于副驾驶上坐着南汐不好发火,干咳两下,还好南汐一直在看书。他好几次使眼色给肆学,无奈人家就是s在手,天下都无的气势。

    “小汐汐啊,你看我等会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不能和你们一起,不如叫上薛萌吧,他也是你学弟啊。”安澈注意着南汐的反应,见他并无什么表情也就放心了,猛的对上南汐抬眼,安澈一惊。

    “你开车不看路吗”南汐淡淡的说一句,安澈立马扭过头去。

    “喂,薛萌,晚上一起吃饭吧。”南汐说,那边薛萌刚好抱着费里斯想痛改前非的哭一番的情绪一下子跑了,“晚上一起吃饭啊”他抬眼看了看费里斯,“学长,我这边还有一个人能带上吗”

    “当然可以。”南汐应道,心想不会这么快就真交了女朋友吧

    薛萌挂了电话看看费里斯,吸吸鼻子,扬起一个笑脸,“晚上和学长一起吃饭,你也去吧。”本来还想让薛萌继续抱抱的费里斯一下子阴下脸来觉得早知道自己就不要去救南汐了,腰上还被捅了一刀呢。

    当然薛萌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

    、第二十六章饭局

    第二十六章饭局

    四个人一起坐在包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肆学专注着ss而薛萌则一直专注着南汐,而南汐专注着眼前的豆浆。费里斯看着挺不是滋味的,自己哄着的人压根没进别人的眼。

    薛萌“学长,你回家之后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提前回来。

    南汐“我不回家。”

    薛萌啊咧不回家他转头看向费里斯求助,学长竟然不回家

    费里斯冷笑,叫你听我的不听,看吧,人家不回家了。

    肆学一般吼着又死了一边愤愤的灌了几口豆浆一个着急没注意呛的直咳嗽。南汐习惯性的抽出纸巾给他擦嘴,没办法肆学真的就像个孩子,很多时候赖着你不肯松口。但是如果说他仅仅是个发育不完整的孩子,那么有时候他敏锐的洞察力会让你吃一惊。

    薛萌被南汐的这个小动作惊住了,他和南汐一起生活的几个星期,基本上是他小心翼翼伺候着对方,生怕学长哪里不满意了,或者哪里不高兴了,他步步为营的走着,没想到肆学什么也不做反而更得学长的喜欢。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处处讨好未必就是情分,但是处处为你着想这一定有情谊。薛萌有些不舒服的想要离开这里,坐如针毡般难受。

    费里斯看见薛萌欲起又坐的样子再看看南汐跟肆学心里多少也猜到了。他摸了摸薛萌的头,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下发现有时候语言还真的是太苍白无力,索性什么也不说只是摸头,一会儿又捏住薛萌的手轻轻握住。

    薛萌反手跟他十指紧扣住,这个时候他发现呆在自己身边一直安慰自己,一直陪着自己,不管喜怒哀乐都是这个叫费里斯的金发高个男人。他另一手抽抽鼻子,瞬间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安澈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董事会的人急匆匆的赶到包厢里,他们还等着连菜都还没有点,“怎么不点菜啊。”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套递给服务生。他拉过南汐身边的椅子坐下来。

    “请客的主不来谁敢点菜。”肆学难得从s里抬起头来朝安澈努嘴,“你说要是你不来,那么一桌菜钱谁出。”这话本来是玩笑话,但是在薛萌听起来就觉得有些讽刺的意味了,他突然间好像开窍似地觉得他给不了南汐学长一个安逸的生活环境,起码连带着他进这样高档酒店吃顿饭也是需要挤牙缝的。

    他抬头看向安澈,举止动作优雅娴熟,显然是老客了,浑身都是闪闪发光的样子,再看自己,平板的身材没突出的背景没啥特长为毛南汐学长一定要喜欢上自己呢他又偷偷的打量了下南汐,只见他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勾住壶给安澈倒了一杯豆浆。

    很自然,没有一丝刻意的娇做,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薛萌瞬间觉得自己如果只是南汐学长的学弟这个身份的话那么一切也是这么的自然,他握住杯子伸手“我也要。”他眼巴巴的看着南汐,只见后者还自己一个淡淡的笑,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薛萌笑了,其实学长对谁都是一样的,只要那个人不是他喜欢的人。薛萌美滋滋的喝着南汐倒得豆浆,突然发现自己放下心来不再去想什么喜不喜欢的时候,竟然是这么的轻松。他松一口气,暗自庆幸学长不喜欢他。

    费里斯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不就是一杯豆浆嘛至于把他高兴成这个样子吗真没出息,他鄙视似地转过头去不再看薛萌。

    “原来薛萌说要带的人竟然是你啊。”安澈笑着给费里斯杯子里满上豆浆,奇怪为什么不点酒而喝这个什么破捞子豆浆安澈心里骂道,他母亲的,还想把南汐灌醉了看看呢。

    费里斯递过杯子来,“嗯,我也没想到。”没想薛萌跟喜欢的学长知道还带着这么多人,还好还好不是单独相处就好。

    菜很快就上来了,肆学一头扑进柠檬油炸虾里,一边吃一边说好吃。也不剥,直接用嘴咬,再嘴里转一圈吐出虾皮来。薛萌有时候就特佩服肆学的,吃海鲜什么的觉得麻烦不肯剥要不是直接咬,要不是他家蓝风帮忙剥。

    说起蓝风,他抬头看了看肆学,好像离开之后根本没有什么变化。薛萌挠挠头,他记得肆学一个劲儿说蓝风好的样子,也记得他说要一辈子赖着不放的情形,那好像还是去年的元旦时候的事吧

    世事真无常。薛萌自己给自己挖一勺甜汤喝一口想着。

    南汐手机响了,他侧身掏过来一看犹豫了会接起来,安澈看那样子就猜到肯定是沉晨打来的,前天,再再前天也打了电话,隔三差五的到底想干嘛啊安澈的心思全部转移到南汐身上,见他起身出去接电话心里跟不爽了。

    安澈用筷子夹住正伸向烤鸭的肆学筷子,“你干嘛”被拦截住的肆学瞪一眼安澈,挡我吃肉者杀。安澈眼神一冷。哎呀妈呀,要是遇上的是安少那就另当别论,肆学很没原则性的想,朝着安澈灿灿一笑,收回筷子,正襟危坐。

    “有没有跟你提起”安澈侧头示意,肆学看一眼门外的南汐,摇摇头。学长能说什么学长很少讲什么的,跟不可能提安少。“他从来没提起过你。”肆学想了想补充一句。

    安澈阴下脸,薛萌往椅子后面退了退,庆幸自己撤的早。

    “你们住一起你什么也不知道”安澈食指戳着肆学的太阳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肆学连忙点头,揉着被戳的地方,“你说的是,我还真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不过学长真的没啥交际,不是看书就是看书的。”

    安澈知道从肆学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消息径直走向门外,开了个门缝看见南汐就在走廊上,他探出半个脑袋伸长脖子的侧目偷听。包厢的里三个人眼对眼的看了看一脸原来安少也会干这事的表情。

    挂上电话南汐撞上偷听的安澈,一下子站在门口,安澈失去门的依靠差点没摔倒,他面不改色的直起身体拉了拉衣襟,啊哈哈的干笑两声,冷下脸来,“你跟谁打电话”

    “没谁。”南汐错开他走进去,安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放,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南汐,我再问你一次,你和谁打电话。”

    南汐甩手挣脱了两下没挣脱掉,便任由他拉着,“沉晨。”南汐转过头来看向他,“我和谁打电话需要跟你申请吗”

    安澈也扭头看向他,挤出三个字“不需要。”冷眸盯着南汐,安澈低头吸一口气再看向他,松开手,往后退一步,“是,你南汐爱和谁打电话就和谁打电话,根本不需要跟我申请,是我td自找罪受拿热脸贴你冷屁股。”他戳戳自己的脸横声的说。

    一摊手耸肩,“我犯贱才看上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贱货。一边不拒绝我说考虑和我试试,一边又跟我姐夫勾搭着,你好样的啊。你行啊。”安澈说出狠话却还像是发泄不出气转身一脚踹在门上,拳头毫不知痛的砸上去。

    肆学见安少越骂越难听,急忙拉住他,“别说了,大家好好坐在一起吃饭呢。”

    南汐倒是很平静的听他骂完之后,一笑,气的安澈直接上来想动手好在肆学和费里斯一人一胳膊拉住了。“安澈,是,我就是你眼中那种烂货。既然你已经上过了,我们也两清了,请你以后离我远点。”

    “是,在我心里你就一个骚货。看你寂寞没人要我来安慰安慰你,给你点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了,还真当自己是宝啊,劳资稀罕你才怪。耍耍你反正不要钱的暖床工具。”安澈冲上去面目狰狞的吼着,费里斯和肆学死命的拉着,这话越骂越难听。

    南汐点点头,什么也没再说,拿起外套就走。

    薛萌还是头次看见一向好脾气的南汐学长发脾气,看见南汐的架势,他也立马跟上去。费里斯张嘴却没来得及说话薛萌已经跟出去。

    “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安澈粗着脖子吼。

    在南汐走后,“放开,你们俩都放开。”安澈也稍微冷静下了,知道自己太过分了却又碍于面子不肯说什么,只好跟两个人大吼。

    肆学和费里斯对视一眼松开,“安少,这次你太过分了。”肆学褪去嬉笑的样子一本正色的站在他面前跟他说,安澈把脸埋在手心里,上下蹭着。

    费里斯拍拍他的肩,找不到任何的话来说。

    安澈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吧,让我安静安静。”他抬手从额前摸到脑后,“你们都走吧,看着我心烦。”

    肆学和费里斯再次互视一眼,静静走出去。安澈抬脚踹开椅子,不解气的噌一身站起来直接扯下桌布将所有的菜碟全部打碎,气呼呼叉腰在包厢里走来走去,抬头,低头,怎么都觉得气。

    门外明安大酒店的经理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希望别牵连到自己头上才好。

    、第二十七章伤害

    第二十七章伤害

    南汐从酒店走出抹去眼角的泪花,沉晨一直打电话说想要约自己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南汐觉得没必要,除非他离婚和自己重新来过,可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他们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南汐拒绝了他,想着安澈的最近的好,也许自己真的该试着放过自己重新生活。

    哪里想到,自己在他眼里就那么的廉价和不堪。

    薛萌一直尾随着南汐,生怕这个好脾气的学长发起飙来干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跟着走了很久才发现南汐只是晃荡着走回家走了,生生的走了三个小时薛萌跟的腿都发软了,靠在楼梯扶手处喘气。

    “你跟着我干嘛”南汐见他那样子,没好气的问,想着这个小子大半夜的跟着自己走那么远无非是担心自己,不该把气撒在他身上,于是南汐态度软了下来,走下台阶扶着薛萌往家里走。

    薛萌傻笑,遭到南汐一个白眼。

    薛萌继续傻笑,南汐把他甩到沙发上,“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难得南汐说句笑话,惹得薛萌再次呵呵的笑起来,他勾住南汐学长不肯放手,小猫似地蹭蹭,“学长,我挺稀罕你的,你别那么说自己。我听着心疼。”

    南汐脑子里瞬间觉得神经断了一根,这个孩子还真的跟自己耗上了。他抬手本想摸他的头,又不知怎么的想到费里斯了,手又放下改拍他的肩膀,“我没事,你回去吧。”薛萌抱住南汐蹭了蹭,然后松开,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学长,我是很认真的。”薛萌又补充道,灰溜溜的摸摸鼻子,再抬眼看看南汐。南汐心软下来,也多说话,回屋抱出被子来,“好了,你先休息吧。”南汐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说无益。

    薛萌站起来,紧张的想拉他,可是又忍下了。他还不想被学长讨厌,一个脑子转弯的他灵光的想起来费里斯有没有钥匙进门啊,他这才记起来他把费里斯望在了酒店里,急忙挂个电话给他。

    那边费里斯已经在宿舍里刚把薛萌的车票扔进马桶里冲走,他摸出电话看着来电显示玩味的笑了,“喂。”带着几分冷漠的意味,薛萌心里嘎嘣一下,咽下口水,心里祈求他别生气。

    薛萌在这边干笑两声“你,你吃饭了吗”刚说完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们不是一起在安少家的酒店吃饭吗

    费里斯憋着笑意,“我冻死了。”

    一听这话,薛萌彻底觉得自己很没良心,他拿着电话朝窗外看了眼,“那你现在哪里”他摸了摸衣服兜里的钥匙,有种想要马上回去的冲动。南汐刚好洗漱完走出来,“怎么了”

    这个时候薛萌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心烦意乱的样子,薛萌挂上电话,拿在手里不知道怎么跟学长说,只好反复捣鼓手机,总不能说自己又要走了吧再说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跟学长单独相处呢。

    “我,费里斯在门外。”薛萌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把话说出来了,南汐会意的一笑,点头,“去吧,”

    薛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直接打的回去吧,这个时候应该还能拦到车。”南汐又加一句,薛萌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不然等着自己回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没准还需要别人来接自己了呢。

    走了两步到门口,薛萌又回头,“学长,你真没事吗”他又不放心的问一句,南汐摇摇头,薛萌不知道他只是一个习惯故作坚强的人。

    等着他一走之后,屋子里又冷清下来,死般寂静,南汐摸了摸被子,歪身倒下去,抬手盖在眼睛上,安静的闭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却也什么都没想,张可眼,又坐起来,他觉得压抑的难受。

    反复的重复这些动作,最后南汐一下子坐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蜷着双膝紧抱着,他不是一个轻易向软弱投降的人,每每想到安澈质骂他的话就觉得心像是被挖了一样疼。

    肆学回来的时候见灯没亮害怕吵醒学长特意放轻了脚步,刚一开灯,“哎呀。”他吓得跳脚,“学长,你怎么坐在地上啊。”肆学慌手慌脚的捞起南汐,发现他双手冰冷,看样子坐了很久了。

    心里不由的替他感到不平,真想骂醒安少,当然他不敢。

    南汐渐渐的回过神,那双迷惘的眼睛转向他,好一会儿才收拢焦点,“没事,就是有点困了。你回来了。”他想了想又起身,“我回去睡觉了。”肆学伸手悬空搭在他手下面,就怕他一个站不稳摔倒了。

    他踉跄的走了两步,停在那儿,南汐觉得头有些晕,肆学刚想跟上来,“我没事。”南汐站直了腰说,带着他独有的清冷和那丝刻意建立起的冷漠。肆学停在原地,然后坐到了沙发上,看着他步履恍惚的走进去,关门。

    第二天,薛萌定的晚上的车票回家,他昨晚回来的时候特意挂了个电话给费里斯跟他说自己回来了,让他再等一会儿就好,一会儿之后他看见费里斯穿着拖鞋站在门口抽烟,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说不出来。

    “咦,奇怪了,我的车票呢”薛萌翻来翻去还是没找到他的车票,明明就放在柜子里的啊,他郁闷的又跑去皮箱里找,一大早就翻箱倒柜。费里斯揉了揉眼,假装不在意的问“你找什么”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车票啊唔,不见了。”薛萌憋着嘴,最近是放假高峰期,所以一票难求啊,该死的票,你在哪里

    费里斯单手支住脑袋侧身望着他,“好了,找不到就算了。”

    薛萌不死心,把叠好的衣服全部翻出来找一遍,没有。又找一遍放回去,还是没有。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哀怨的瞥一眼床上笑眯眯的金发男子,“你笑什么笑”末了低声呢喃“我回不来家,你还笑,可恶,昨晚就该让你在外面吹风,让你穿拖鞋。”穿拖鞋

    “你可以留下来和南汐学长一起不好吗”费里斯当然听见他后面的话,立刻把话题转移到南汐身上,果然薛萌开心起来,立马蹦起来说挂个电话告知父母。费里斯有些哭笑,听见南汐就那么开心啊翻身拉过被子继续睡觉。

    早知道就叫你早点回家好了。费里斯又拉了把被子蒙过头。

    一会儿薛萌手舞足蹈的爬上床,平躺在费里斯身边,“你说,南汐学长一般寒假是干什么的呢”想了想,薛萌自言自语的说“我觉得应该是做家教吧”他转过身来,拉下费里斯的被子,“你说呢”

    费里斯白他一眼,你眼里只要你的南汐学长我还能说什么“我要睡觉。”

    薛萌好不容易在这个寒假可以和南汐相处,再说费里斯也答应要帮自己的,于是起劲儿了,拉着被子摇他,“你别睡,跟我说说嘛。”薛萌一晃一摇,费里斯受不了这个家伙的迟钝,掀起被子往两人头上一盖,“啊咧黑了,唔”薛萌的声音被吞掉。

    费里斯拉下被子,“我要睡觉,别吵。”说完翻身对着墙,被吻了的薛萌一脸傻愣的呆在那儿,好一会儿之后薛萌张嘴啊啊的叫起来,费里斯皱眉,心里觉得自己太急躁了。

    刚想翻身跟薛萌解释,一想解释什么解释自己喜欢他才吻的他还是说自己不喜欢他只是希望他闭嘴才吻的他

    “我们,我们”薛萌这句话始终没说完整,他一下子坐起来,费里斯被他弄得有些闹不清了,碧色眼眸凝望着他,像极了情人望着午夜前要回家的男人。

    薛萌扭头看他一眼,心咯噔的下,立马扭回头去,这个动作深深的伤害了费里斯的心,他躺回床上不再想说什么。薛萌咽了咽口水,捏着被子,又大口深呼吸几下,“那个,费里斯”

    “嗯”费里斯漫不经心的应道。

    “我们,我们”薛萌又是以我们为开头的结巴了,咬牙捏被角,“我们现在不能交往,南汐学长还难受呢,等他不难受了,我们再交往好不好”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的扭头偷看费里斯,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被拒绝一样。

    费里斯睁眼看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哦,好。”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了,继而微笑,一把拉过薛萌反身压在身下,对着他邪笑,蜻蜓点水一样吻上他的唇,只是一下就离开。“我爱你。”

    薛萌开心的缩了缩,娇涩的回了句“我也爱你。”他觉得对不起南汐学长,在学长难受的时候自己竟然找到了幸福。不过,他倒是真的很喜欢南汐这个学长,希望他别那么难受。

    难得今天又是冬日里的一片晴天,阳光暖暖。

    、第二十八章除夕

    第二十八章除夕

    学院放假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了,薛萌和费里斯光明正大的手牵手走在校园里,“你还喜欢南汐”费里斯高出他一个头,侧头跟他说话,微微一低就像亲吻的姿势,薛萌顺势的仰头啄上一口,“喜欢,南汐学长人很好的,也喜欢肆学。”

    费里斯捏了捏鼻梁,他的喜欢就是觉得这个人好所以单纯的喜欢。他决定不纠结这个事情了,反正目前只听过他对自己说爱,这样也就好了。

    “晚上买什么去学长那儿呢”薛萌很亲昵的拉着费里斯的手臂,“我们去买菜吧。”费里斯一斜眼,“你会做菜”

    “是啊,和学长住一起的时候都是我烧菜的。”薛萌丝毫没有感觉到费里斯好像不开心的样子,继续说“你知道吗学长好像什么都不会,真担心唔”他接下来的话被费里斯吞掉了,吻的他心神荡漾之后,“以后不许再对你学长那么好了。”费里斯捏着他的鼻子说。

    薛萌连连点头,揉揉鼻子,有些委屈的瞥了眼他,对手指。

    费里斯有些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顺他的毛,“乖,我的意思是”薛萌一下子亮起眼,“你是觉得你要跟我一起对学长好,是吧”前者恨不得敲掉他的脑袋看看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

    “等等我啊。”薛萌跟上费里斯,怎么说走就走,一点前兆也没有。刚抱怨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薛萌停下来,站在那儿不动了。

    费里斯扭头,那孩子干嘛顺着他的视线才看见安少亲昵的搂着一个小男孩,好像也是这个学院的,安少轻轻在小男孩额上亲一口,捏捏他的脸又拉着他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这才放他走。

    安澈回过头准备上车,看见薛萌和费里斯,薛萌刚想上前被费里斯拉住。安澈当没看见一样开车飙走。

    薛萌紧握拳头,他越来越看不惯安澈,不就是有钱家的少爷嘛,有什么了不起就可以肆意的践踏别人费里斯看见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里多了一抹稍纵即逝的戾色,拍拍他的肩,“别看了,我们走吧。”

    两人到了南汐家,肆学又被赶到客厅去,“不许再偷吃。”南汐一手翻着菜谱一手拿着铲子,听见开门声,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你们来了。”转了眼又去研究,薛萌走上去,“学长,还是我来吧。”完全已经无视了费里斯这个正牌男友在身边且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神了。

    肆学舔一舔刚捞过油炸虾的手指,“嗯,学长厨艺有长进了。”

    “嗯,真的假的”薛萌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很自然的洗菜切菜,费里斯中文听得不是很懂,看见他们那样子心里免不了要反酸,吧唧着嘴坐到沙发上,拿过茶几上的s玩起来,没想到连游戏也是英语,摔。

    “你怎么这么笨,”肆学看见他玩死了好几局,随手往身上一擦,抢过s玩的溜溜的。当然费里斯多少还是听懂了笨这个意思。微微叹口气,不跟孩子一般计较,也不跟薛萌那个笨蛋计较。

    “薛萌,这个法国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游戏键盘的英文也不知道。”肆学再n1次跟费里斯说怎么玩,怎么按之后彻底完败了。

    薛萌“你乱讲。”其实,他也不确定啊。

    南汐看一眼玩的很认真的费里斯,想起在沉晨婚礼上介绍他是国际有名的婚礼策划师来着,一般国际化的不是英语应该溜溜的么

    当然大家都忽视了一个问题,费里斯是国际性质没错,但是谁规定国际性质就非得英语倍儿棒来着起来费里斯就是一个典型的不行的人。

    南汐和薛萌在厨房忙活,而肆学和费里斯在客厅里大战,和谐而美好的气氛被一阵门铃打撒了,肆学用手肘撞撞看他玩s的费里斯,下巴朝门口一努,意思很明确去开门。费里斯扭头看了看厨房两人,起来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气质干净的男人,他看见费里斯的时候明显一惊,继而不自然的笑了笑,“南汐在吗”费里斯老是听薛萌叫南汐南汐当然耳闻目而,点点头放他进来了。

    一进门,沉晨看见客厅里老三老四坐着的肆学,又走两步看见厨房里的两个人,刚好两对。沉晨灿灿一笑,“这个时候还有谁来了”薛萌扭头顺口问道,看见沉晨,眨巴了下眼,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沉晨也看见他了,就是在百货商厦和南汐一起的那个男孩,“你好。”沉晨朝薛萌点头示意下。

    南汐手顿下来,这个声音,他怎么忘得掉,深呼吸一口气,假装不在意的转身,“你怎么来了。”南汐浅浅一笑,问。

    不是你来了,也不是要不要一起吃饭,而是你怎么来了。沉晨笑笑,放下牛奶,“我,我路过顺便来看看。”说给鬼也不信,南汐住在学校附近,是大学城圈内,除了学校就是学校,能哪里路过

    南汐也不说破,“你坐吧。”他想起之前一直拒绝他的复合,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找上来了,他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无话可说,比沉默更死寂了,肆学压根没感觉到,薛萌继续忙,只有费里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即使不能全部听懂却也从他们之间的表情稍微能看出一些眉目了。“喝茶,吃饭。”费里斯站起来拍拍手,打破了沉默。

    南汐浅笑,“嗯,不了吧,我想今天是除夕大过年的,你应该要回去和老婆团聚,所以我也不多留你了。”我曾经那么祈求你留下来都没有成功,更何况现在呢

    沉晨眼神一暗,自嘲似地一笑,“嗯,说的也是啊。我想留你还不一定高兴,我回去了。”他刚转身,又转过来,“南汐,我们拥抱一个,当是过年礼物好吗”好吗再给我一个拥抱你的理由。

    看着他张开的双臂,南汐扯出一抹笑,“不必了,两个大男人就不要这么啰嗦了,新年快乐。”

    再也找不到理由去拥抱,去亲吻,我们只剩下擦肩而过的份。

    沉晨收回好,一笑,南汐比以前爱笑了,也瘦了,突然间他觉得以前那个赖着自己的南汐再也回不来了,是他亲手推开的。“新年快乐。”只剩下这句话了,转身,心堵。长长的呼一口气,沉晨才走出去。

    曾经以为不会心疼,不会难受,竟然全是自我的欺骗,走出去关上门的那瞬间,他又像是看见好多年前初次遇见南汐的时候,清明的天色,太阳刚出来带着一丝的金黄披在他身上,南汐安静的站在街对面,消瘦的身体,单薄的让人觉得抓不住。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抓住。不,是他放开了彼此紧握的手。

    “学长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肆学终于从游戏里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问,南汐摸摸他头,“很快的。”转身进厨房帮忙,放过自己好好地重新开始生活,他微微仰起头抑制着眼泪,想起这些年他觉得对不起父母,自己任性的想陪着他们去,可是,反过来想他们肯定不想自己过成现在这样。

    嗯,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他想到海子这句话,但是明天是永远到达不了的,所以,从此刻开始。

    “学长”薛萌弱弱的喊了一声,有什么不劲儿的感觉,他望着南汐,“学长,那个人是谁啊”

    南汐带着释怀的笑,他挤眼看向费里斯,“你和他什么关系”不问还好,一问薛萌脸就红了,南汐满意的端着菜走出去,“肆学,去洗手吃饭了。”他很有先见之明在肆学预备伸手抓吃的时候遏止住了。

    肆学哦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手,费里斯刚坐下来,“薛萌,叫你男人去洗手再吃饭。”刚出来的薛萌脸刷的又红了,费里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费里斯酸溜溜的问,薛萌低着头,放下盘子,“去洗手。”他决定不要让费里斯学汉语了。而同时费里斯决定一定要学好汉语。

    很快肆学蹦回来还没坐下来就捞起糖醋排骨往嘴里塞,南汐啧一声,肆学顿时焉了下来,又有人敲门,肆学一舔手指,自告奋勇的说“我去开门。”

    “今天怎么来的人那么多”薛萌嘀咕一句,“学长,你还请了谁吗”

    南汐摇摇头,说来也好笑,自己以前的生活圈基本上是围着沉晨转,恨不得每时每刻的跟他在一起,掏心掏肺。后来分手了,一下子才发现自己的世界竟然那么空。要不是导师带了两个学生,他也不会认识谁。

    “你来干什么”

    两人听见肆学冷漠的声音,好像很不欢迎来人。南汐心下一沉,该不会是安澈把扭头看去,有些失落又有些好笑,觉得真该骂自己下作。蓝风站在门口,半边身子靠在门边,“找你谈谈。”

    “要不,先进来吃饭吧。”南汐说道,想起蓝风和肆学这一系列的事情也包括了自己求人救费里斯的事,心里难免过意不去。当然,夫夫吵架肯定是劝和不劝离的。

    薛萌也点点头,他知道肆学是有对爱他们家蓝蓝。“先吃饭吧,今天过年,别闹的不开心啊。肆学,学长都叫人家进来了,你就放人家进来吧。”肆学哼一声转身自己走过来,坐到南汐身边,埋头吃起饭来。

    “呃,请进来吧。”南汐对蓝风说,肆学很勤快的跑去拿了碗筷,蓝风很有礼貌的说谢谢,坐到了肆学身边,肆学瞥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蓝风也不在意。南汐挨着薛萌坐了下来,和他和费里斯三人对视一眼,默默拿起筷子吃饭。

    、第二十九章过年

    第二十九章过年

    原本很融洽的年夜饭在这个很诡异的气氛里变得很不安,蓝风握着筷子也没怎么动,就看见肆学一口一口吃的眼前的菜,薛萌呵呵的笑起来,把菜往他那边推了推,“肆学,你喜欢的鸡翅。”

    蓝风夹起一个放到肆学碗里,后者手上一停,继续吃。

    “你不是喜欢虾嘛。”南汐把虾推了推,蓝风又夹起放在他碗里。肆学快速的刨了几口饭,“我吃饱了。”肆学放下碗筷,连同没有动过的鸡翅和虾,南汐,肆学和费里斯三人再次相视一眼。

    “你回去吧。”肆学扯过抱枕玩s,蓝风坐到他身边,却说“我想了很多,我不知道这十年里关于你的记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和你再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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