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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渣,我们来恋爱吧 第4节

作者:公子暖年 字数:27342 更新:2021-12-19 22:35:56

    “你去忙吧。”南汐亦如往常的跟他说,像是释怀了一样。沉晨找不到当初那个缠着自己不让自己加班的小气鬼了。他有些想逃一样钻进了车,面前站着的还是南汐,还是那个和自己耳鬓厮磨朝夕相处的南汐,却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两个人之间已经隔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再他走之后,南汐的眼眸冷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什么为什么听见沉晨说等他到三十五岁,他会回来的时候,自己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高兴。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觉

    南汐往家里走,一边开门一边拖鞋,闻见家里有香烟的味道,抬头看见安澈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老气横秋的抽着烟。

    “你怎么在我家”南汐不得不考虑下这个人是不是蜘蛛啊,这么会爬。

    安澈摁灭烟头,“你倒是很开心嘛,和前情人幽会那么久,两个人在车里做的很嗨吧,现在你又知道他跟我姐姐没什么,是不是觉得你们的感觉可言死灰复燃了啊。”一字一句都是揭人伤疤。

    南汐一愣,选择无视他。

    “你能不能再贱点,我才满足你没多久,他一叫你就巴巴的送上去,你还真以为他还爱你了啊”安澈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像是可以承受一样的样子。安澈有些动气,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南汐的衣领,“怎么不说话做了亏心事不敢说了啊”

    南汐平静的看着他,看的安澈觉得自己底气不足,他才开口,“松手。”依旧是那种平淡的语气,像一谭死水泛不起一丝的涟漪。越是这样才越让安澈觉得不爽,他想看他哭,想看他的喜怒哀乐。

    “你是一个人啊,别跟我装木偶。”安澈毫无风度的抓住南汐的双肩猛力的摇晃,朝着他大声的吼道。南汐被晃的晕的难受,用力挣脱他,一把推开。安澈没回过神,踉跄的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南汐拉了拉衣服,“要发疯滚出去,我跟你没关系,我怎么下贱都是我自己的事,我爱等他,我爱倒贴他,我爱信他,都是我的事。”南汐指着自己的胸膛一字一顿的说。他扶了下额,又看向安澈,“我不是没脾气,请你懂得尊重别人。”

    被南汐这么一说,安澈不怒反而笑了,他半眯着眼打量了下站在那儿喘气的人,咧嘴扯住一抹邪笑,他站起来拉了拉衣襟,双手往裤兜里一插,“终于被我激出脾气来了么”安澈走上前一步,“看你不高兴炸毛,我就觉得很开心。”

    顿时南汐觉得自己跟他较真是傻到极点了,这个人纯粹的是有病。他拉开门,对安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这种扭曲的心理是病,得治。”

    “咦,你也会讲笑话了么”安澈捏一把他的下巴,被南汐伸手打掉,他笑哈哈的走出去。很满足的样子。南汐摔上门一阵恶寒,他觉得安澈纯属是来找骂的。想想自己真的很久没骂过人了,他还是觉得安澈是有病专门找骂

    、第十七章免费司机

    第十七章免费司机

    安氏集团的产业涉及广,从百货商厦到旅馆酒店,接近年关忙的不可开交。一时间也没空去挖苦南汐几句,好几天没休息的安澈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一停下来脑子里就是沉晨又去找南汐的身影。怎么想都觉得气不过。

    好死不死的夜零又打电话来催稿,“我死了行不”安澈有气无力的吼一句。

    夜零在电话那边冷笑一声“要死也得你把稿子写完之后再死。你之前不是说来点虐的吗怎么腻歪起来了看的我都觉得恶心了。”夜零啧一声,哗哗的翻了几页稿子,“你上部书已经出来了,年底会把钱打给你的。”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安澈很想好好地睡一觉,胡乱的敷衍了几句他捞过枕头压在头上,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南汐和沉晨一起上车的身影。安澈咬牙,翻身坐起,一拳砸在抱枕上,又是一脚踹向茶几。

    拿起外套往外走,“南汐,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刚走出来,在走廊上听见沉晨对着电话说,嘴角微微上扬。安澈冷笑,双手环胸一脸戏谑的倚在门边,沉晨挂了电话转过头来看见安澈,一笑,“出门么”

    “怎么,和前情人约会啊。”安澈阴阳怪气的问一句,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商场大忌情绪泄露。

    沉晨灿灿的一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姐夫。”他拍拍安澈的肩膀走过去。安澈掸了掸他刚拍过的地方,阴着脸看着他。下楼之后,“喂,你在哪里”

    南汐接到安澈的电话觉得莫名其妙,“我在研究院里。”

    “先走了,小南。”

    “嗯,师兄拜拜。”南汐回头应着又接回电话,“你有事”

    安澈听见那边确实像是在研究院里的样子,顿时气消了不少,“中午一起吃饭。”南汐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安澈转身一脚踢向垃圾桶,“你不跟我一起吃饭,我就去把那个什么宠物疫苗卖给国外做研究。”

    “我来接你。”安澈又说一句没等南汐回答就挂了电话,走向停车场。

    南汐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觉得安澈那么幼稚。威胁就可以了吗说实话疫苗卖给国外是让自己有一种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觉,但并不是说就能逼迫他什么。南汐往椅子后背上一靠,觉得好累。

    休息一会儿,南汐挂了个电话给沉晨推掉了和他的饭局。

    很快安澈就到了,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南汐身后,看着靠在椅子上睡着的他,手指轻轻滑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恶不恶心。”南汐突然睁开眼冷不丁的说一句。安澈触电一样收回手,想起他说的话,一把摁了下他的头。

    “快起来,去吃饭了。”安澈没风度的吼了一声,南汐白他一眼,真是奇了怪,在媒体前那么有风度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的无赖啊,整个就是一流氓,还是霸道的。南汐叹一口气,起身。

    安澈一脸的不快,不就是搅合了他和沉晨的约会么,至于那么无奈的表情吗“怎么,我来搅合了你的好事啊”安澈明知故问,南汐瞥一眼他那得瑟的样子。“没,你刚好来了,就顺便去我家吧。”

    这倒让安澈有些不明白,贼贼的笑一下,摸上南汐的肩膀,手往前伸,“怎么,想要了啊”手被南汐打开,他灰溜溜的缩回来摸了摸鼻子。

    南汐看着他那样子,突然觉得心情不错,“你想多了,我是叫你去给薛萌搬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医院回来薛萌就说要回宿舍,医生嘱咐不能乱动,小心又撞上了脑。而刚好安澈又来了。

    安澈哦一声,虽然去做免费司机,但是能知道薛萌搬走了这个也是好消息,只是心情没持续很久,他想着要不是自己搅合,那他是不是就叫沉晨去了然后顺势也就滚了床单南汐回头看见安澈皱眉想什么,“喂,走了。”

    之前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安澈有些焉了似地跟在南汐身后。刚出了门,撞上抱着一堆资料的肆学,“啊,学长,安少”他叫了一声,“安少怎么在这里还跟焉了的黄瓜似地,好好笑。”肆学抱着资料掂了掂,腾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安澈。

    什么时候跟焉了似地安澈捏了捏鼻梁,好像和南汐一起之后他就变得有些赖皮,他一把揽过南汐,“一边去,这样还看不出来么我是太累了。”肆学眼珠在他们之间转了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南汐则是一脸苍白的反应,想快点甩了他。

    等着肆学进去之后,他凑到南汐耳边,舔了舔他的耳垂,“害羞什么啊,我们不是什么都做了吗”一下子被南汐推开,冷着眼,“那也请你别忘记,我们之间两清了。”安澈不在意的耸了肩,摊手。

    回到家,薛萌已经在收拾了,“学长”薛萌从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搬来的杂物堆里抬起头来,看见身后跟着的安澈,一个激灵。”嗨,安少。“费里斯从厕所出来,跟安澈打个招呼。然后又在四人之间来回比划,用法语和薛萌说话。

    “他说大家等会一起吃个饭吧。”薛萌翻译道。

    南汐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澈抢着跟他说不用了,然后拉住南汐的手,“你们请。”薛萌在那一刻明白为什么安少老是叫自己搬出学长的房间,他垂下头手不停的收拾着东西,心思却是一点都没有放在这上面。

    他很喜欢学长,学长给他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即使有时候学长看上去有些冷淡,但是他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温馨。所以费劲口舌叫肆学别把钥匙拿回来,他就好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他想,只要在一起生活,总会有机会接触的。

    一趟医院,他听安少说学长要交女朋友,他就难受。再后来顺着安少的意思搬出去,他现在后悔了。要是自己再赖皮一点,是不是就好了。他终于想明白安少为什么那么希望他离开了,因为安少才是和学长一起的人。

    薛萌收拾收拾着哭了起来,起先就是默默的掉泪,之后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嚎哭,三个人被震住了,南汐刚想问,被安澈拉住。费里斯已经蹲下来拍了拍薛萌的脸,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长串。

    南汐有些明白似地看向安澈,真的是这样吗

    安澈点点头,很肯定的回他一个就是这样的眼神。

    薛萌胡乱抹了把眼泪,一下子扑到南汐怀里搂住他的腰,“学长,我舍不得你。”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弄的南汐有些哭笑不得,他只好摸摸薛萌的头,“又不是见不到我了。”再说,住一起也没多久,就是给他下面,这个傻孩子有什么好舍不得

    当然南汐不知道薛萌的心思。

    而在一旁的安澈却是明白的很,等着薛萌哭的差不多了,他一把捞起薛萌扔到沙发上,“快点收拾,费里斯还等着和你一起吃饭呢。”他以眼神瞥向了下被薛萌一扑而搞的一头雾水的费里斯。

    薛萌乖顺了就像一只小兔子似地又继续磨叽的收拾起东西来。就算再怎么想让时间过的慢些,东西终究是有限,他在学长屋子里的最后一点时间能拖也就拖这么多到底了。抱着一推杂物,薛萌憋着嘴,带着股哀怨的望了一眼安澈。继而又念念不舍的看着南汐。南汐淡淡一笑,“回去吧。”

    在薛萌一步三回头之下,终于还是走出去了。忽然间南汐也觉得有些悲伤,那天他也是这样哭着说舍不得,求那个人留下来。可是呢,还是走了。安澈撞了下他,“想什么”难不成他也舍不得

    南汐转过身,抱起被子往卧室走,“没什么。”

    没多久之后,安澈知道自己真的是自作孽啊,刚撵走了薛萌,肆学又跟着掺和进来了。

    因为有费里斯在,所以安澈没去送薛萌,他死皮赖脸的叫南汐下面给他吃,还说南汐之前欠他一顿面。南汐根本就想不起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而这个时候确实也有点饿了。一边走进厨房,一边说不是因为心软,而是自己也饿了。

    安澈接了个蓝璃的电话,约自己晚上吃饭,他一边应着一边扭头看南汐弄好了没。挂了电话回过头来的时候房间里竟然多出来一个人,一个折腾起来叫人烦的妖孽肆学。他咬着棒棒糖,身上挂了好几个包的站在门口。一脚勾住门关上,一边把所有的东西扔到沙发上。喊一声累死小爷了。一屁股坐上去,揉了揉肩,“学长,面好了没”

    “快了,你洗个手。”南汐应道。

    安澈从阳台上走进来,“你干什么”他指着这些资料还有牙刷内裤毛巾,这些是打算长久居住吗

    肆学翘起二郎腿,拍拍沙发,“嗯,我跟学长说过了,我暂时住在这里。”安澈抓狂,为什么刚赶走了薛萌,又进来一个肆学“你不是住蓝风家的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不提蓝风还好,一提肆学就不乐意了,阴着脸哼一声,“小爷不要他了,他去找他的老情人了。”说完踢了安澈一脚,“不许再提他。”这个时候南汐刚好捧着面出来,肆学闻味知香的跑过去饿虎吞羊一样吃起来。

    安澈彻底被打败了。

    、第十八章要人捉虫

    第十八章要人

    安澈是知道肆学彻头彻尾的性取向,虽然现在有蓝风但是不保证他会不会和南汐有什么,于是安澈守汐待奸的窝在他家里,美其名曰是帮蓝风看住肆学这个小妖孽,实则是守卫自己的萝卜不被别人咬。

    一会儿洗完澡出来的南汐,头发还带着水珠,只是罩了件宽大的t恤,他看着盯着自己看的安澈,瞥一眼窗外的天色,“你怎么还不走”

    肆学抱着南汐的笔记本正在玩星际大战,一边还叼着雪饼,嘎嘣嘎嘣咬的很脆。眼也不抬的从嘴里挤出一句模糊的话,翻译过来是“他说他要在这里过夜。”

    南汐撩起圈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再伸手盖在头上挫头发,拉起t恤露出下面若隐若现的短裤,安澈咽了咽口水,每次看见他回想起那晚总觉得手上还残留着他的皮肤,滑溜溜的。

    急忙跑上前将外套披在南汐身上,顺势占便宜的摸了摸他胸前的两点,南汐意味不明的看向他,“你可以回去了。”

    安澈轻轻在南汐脸上啄一口,很不巧有电话打进去,南汐转身就去接电话,安澈吧唧了下嘴巴,舔了舔,意犹未尽。刚洗完澡的南汐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很清爽。安澈直接把肆学当死人无视他,走上前,伸手从南汐背后腋下穿过去,抱住他,听他讲话。

    “晚上有空吗我想见你。”一下子安澈就听出是沉晨的声音了。安澈瞬间耷拉下脸来,南汐耸了耸肩,示意安澈走开。

    哪里知道安澈非但不走,反而双手不规矩的乱摸起来,隔着衣服还不够,直接从下面伸上去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南汐分神想踹他,结果没想到他更过分了,一只手还往他下面捏,隔着短裤摩擦,南汐哼一声。换只手接电话,一边远离安澈。

    “嗯,好的。”南汐刚应道,安澈一把扯下他的短裤,蹲下来。“啊啊啊安少你和学长”肆学百忙之中抬起头尖叫起来,他,他只是想叫安少帮忙倒杯水而已,没想到看见这么极限的画面,急忙低下头,继续玩游戏。

    “肆学,不想活了。”安澈吼一声,这些沉晨在电话那边都听得清清楚楚。南汐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原来,你不能等我了是吗”沉晨说着。南汐心里一缩,有些抽搐难受的厉害。

    南汐故作镇定“晚上见面再说吧。”

    沉晨嗯了一声,一阵沉默。

    安澈这边也没有再有任何动作。

    “今晚就算了,我有事,以后再联系。”沉晨说完也没等南汐回复就挂上了电话。南汐知道这个以后很可能就是没有以后了。他大口呼几口气,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就是觉得心里像是憋着气,喘不出,吸不进。一手扶额,一手叉腰,南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并没有去责怪安澈,却让安澈再看见他这样子之后心里有些惭愧。

    安澈一把搂过走不停的南汐,紧紧的用双臂禁锢他,“南汐,南汐。”他低声叫着,南汐闷闷的应了一声,使劲推开他。推不动就一脚踩过去,从安澈怀里挣脱出来一脚踹像旁边的饭桌。

    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肆学被南汐这么一弄有些傻眼了,在他眼里这个学长不说是羊咩咩那样温柔的但是好歹也是很平静的,什么时候这样乱串了虽然自己比他更会串。肆学挠了挠头,又埋头在游戏里,一边打一边观察两个人的神情。

    救命的门铃响了,肆学撒丫子的跑去开门,一开门,他后悔的想剁了自己的手门外站在蓝风。

    他看着住在别人家的自己家的小情人,扬了扬眉,好几天没见到他有些想他。肆学没好意思叫他滚出去,只好焉了吧唧的回去自己玩游戏让他滚进来了。

    南汐之前见了蓝风两次,一次是安澈抱着自己去看病一次是救费里斯。他想起听见的那两个手机铃声,顿时明白了。肆学不理他埋头继续游戏,一把还不忘往嘴里塞薯片。蓝风看了一眼肆学,没理他,抬脚走向南汐。

    “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他跟南汐说着,完全无视肆学也无视安澈。他说着顺手收拾起肆学拎过来的东西,“肆学,快期末了。”他有条不紊的把资料叠好放进包里,肆学条件反射的嗯了一声,“我再玩一局。”说完反应过来抬起头,“关你什么事。”

    一脸冷漠的蓝风没说什么,这几天他想了好多,有些想明白了似地,软下气“肆学,乖,别闹了,回家吧。”带着一丝的恳求还有一点无奈。肆学又抬了抬头,这样没底气的蓝风他没见过。

    肆学想了想,用手指在鼻子下面掳了两下,刚想说好,话到嘴边却又成了“你是不是也和你旧情人这样说话的你是不是心虚做了什么事对不起我了。”不好还好,一手蓝风彻底忍不住了,手一摔背包。

    蓝风从小到大生活优越,高中之后在英国留学,遇见喜欢的就上,没有也没关系,都是好聚好散,自从遇见肆学,又是当爹一样照顾他哄他宠他,现在不就是和前任见了个面嘛,自己不是来请他回去了还至于这样吗

    “肆学,我蓝风扪心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和他也最多是聊个天吃个饭,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你要是觉得我对不起,好,我不接你回去。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蓝风跌坐到沙发上,真心的觉得累的慌。

    摸出一根烟,抽上,想起肆学有哮喘立马又摁灭了。末了又觉得自己犯抽,一把将打火机砸在地上。

    肆学听他这样一说,还带劲儿了,抛下笔记本,“是你说啊,蓝风,是你叫我不要回去的,一会儿说接我现在巴不得我不要回去,你好和你的旧情人死灰复燃是吧我,我就如你所愿。我们分手好了。”

    一吼完,众人都愣了,分手这个词能不说就别说,一说就会成为刺,生生的扎的疼。安澈刚想来劝解,蓝风站了起来,他看着肆学,点点头,“好,这是你说的。”蓝风抬脚往外走,走了两步,“我蓝风要是在管你的事,我跟你姓。”

    “你滚啊。你滚。滚得越远越好。”肆学把蓝风整理好的东西翻出了全扔在地上,又踩又是踢,哭着骂着,南汐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安澈劝蓝风,跟着走出去。肆学大骂几声,越骂越厉害,“这十年你都没有忘记你的旧情人,你还和我在一起干什么”

    肆学骂的不过瘾,一屁股坐到地上动手撕书,南汐立马抢过来,“别生气,别生气了。”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只好拍拍他的背,希望他别跟自己过不气,不想还好,想什么来什么,肆学张了张嘴,喘不过气一手紧抓南汐的手臂,另一手死命的抓住自己的衣襟。

    “安澈,安澈”南汐之前见过肆学发病,手足无措,急忙大声喊着安澈。

    劝蓝风别跟孩子计较的安澈听见南汐的叫喊,和蓝风对视一眼,很平静的说“你家孩子出事了。”叫你别冲动,你还偏偏要冲动。

    蓝风怒气之后冷静下来,明明是准备和肆学好好说,让他跟自己回去的,怎么就闹到了分手的地步呢想起刚说的要是在管他的事就跟他姓,他摸出随身带着的药递给安澈,“药在这里,我就不上去了,免得他又跟我闹。等他冷静点再说吧。”

    安澈朝着蓝风下楼的背影哼一声,“到底是谁需要冷静点。”蓝风的身影顿了顿,走下楼去。

    “怎么样”安澈跑回来给肆学吃了药,又是安慰又是哄,肆学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任他们怎么说都不肯起来,他知道蓝风没跟着安澈一起回来之后真的伤心透了。一手搭在眼睛上,哽咽的问了一句“他是不是被他情人叫去了”

    安澈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小孩,“没,他老爷子生病了,所以赶回去了。”说谎都不带眨眼的,肆学哼了一声,他才不信呢。安澈又哄了几句,“你不是说他敢跟别人跑你就剪了他命根子嘛,他害怕的。”

    南汐突兀的坐在一边,想起沉晨来,那个人走的时候,自己又哭又闹,可是他却无动于衷,连回骂一句都不可能,想想觉得还是爱情淡了吧。晚上安澈很顺利的留下来,没有任何理由,他看着沙发上睡着的肆学,叹了口气。

    摸出一根烟,走到南汐的房间顺手锁上门,“你干嘛”南汐靠在床头看书,翻一页瞥一眼安澈问。

    “抽根烟。”安澈示意的扬了扬手上的烟,深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烟云。他坐到床沿边,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我还是头次见蓝风失去理性跟着别人的步调走呢。”

    南汐再翻一页书,“这样高兴不道德。”

    安澈手一顿,夹住烟抖了下烟灰,“我哪里不道德了,我说的是实话。”他看一眼南汐,继续抽烟。

    恍惚间就像老夫老妻关上门一样很融洽的气氛。安澈长长的松了口气,觉得气氛很好,他扑向南汐,南汐扬手救出书任由他趴着继续看书,“我们试着在一起好不好”安澈闷闷的声音传来让南汐心头一震,安澈抬头,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第十九章自杀

    第十九章自杀

    南汐有些轻微的恍惚,听见外面哐当一声,一下子激起来,推开趴着的快要睡着了安澈,“我出去看看。”安澈随后也跟着跑出来。

    “肆学,”安澈叫一声,根本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因情自杀,空气里满是血腥味。南汐从厨房里扶着肆学出来,左手腕上全是血,殷红的刺眼。安澈翻出纱布给他止血,肆学已经昏迷过去。

    “送去医院。”南汐掐了掐肆学的人中,根本没反应了。安澈已经给他手腕上缠好纱布暂时将血封住不过很快白色的被染红,安澈连外套都没套急忙下楼去开车,南汐随意的裹了条裤子扶住肆学出门。

    两人急迫的将肆学送到了医院,立马被送进抢救室。安澈这才想起挂了个电话给蓝风。

    那边蓝风还并没有睡,一边给新进来的三只兔子洗澡一边夹住电话,“肆学自杀了,正在市医院抢救。”哐当一声电话掉进澡盆里,三只兔子乱嘣起来,巴不得往外跑。蓝风来不及管什么兔子,连鞋都没换就直奔医院去。

    一路上,蓝风猛踩油门,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他家的妖孽平时爱玩,磕磕碰碰都会叫疼。什么时候那个傻瓜竟然敢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划了蓝风差点没给自己一巴掌,下午妖孽发脾气的时候让着点会死啊。

    他明明知道妖孽喜欢闹,喜欢夸大事实,磨磨嘴皮子也就过去了,为什么就不能让着他一点呢为什么非要跟肆学较真呢

    明明在一起五年了,爱都已经刻在骨子里,为什么不跟肆学好好的解释呢以前以为只要有爱不说出也可以的,到现在还死要面子做什么蓝风停在红灯的车后,扇了自己一巴掌,用力拍在方向盘上,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开口留住他

    蓝风焦急的望着前方,没想到这个时候路段竟然还有堵车的现象,蓝风抬起手表看了看,已经十点了。再伸长脖子眺望前方还是堵得厉害。他不停的按喇叭,隐约听见好像说前方出了事故导致路面堵车。

    无可奈何之后只好掉头,一下子后面也夹着好几辆车,蓝风像是汉堡里的肉被紧紧的固定在中间,前后都没办法。蓝风又张望了下前面,摇下车窗,探出头来,焦急的按着喇叭。

    现场指挥的交警也好几个轮流站着,喇叭声不断混在人声中,场面一片混乱。蓝风又连着按了几次喇叭,前面的车还是没一点动静。蓝风一手靠在车窗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无意间瞥见左边的逆方向车流量很少也没有堵车的现象,他拉上挡,也不管横栏直接从前方掉转头插过去。

    一下子后倒车撞上后面,再拐弯撞上前面,连着拖了一会儿,撞了隔离栏才转进左边车道,蓝风横着车打个方向盘准备开过去被突如其来没来得及刹车的小型面包车直接横截的撞上。

    推出去老远,蓝风的车被撞倒绿化带上,眼前一黑,蓝风失去意识。

    南汐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而安澈则是来回不定的走动,显得很不安。他扭头望了望外面,挂电话给蓝风,蓝风也没说一句话,那按他的性子应该是直接奔医院来了,可是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还不到

    抢救室的灯灭了,护士推着肆学出来,一边扯掉口罩,“他手上的血脉已经连接的差不多了,伤到了经脉,手可能没再那么灵活了。”安澈松一口气抢救回来就好。南汐也站起来,两个人跟着去病房。

    “让让车祸患者头颅出血立刻安排手术。”一堆的人推着车进来,安澈往旁边让了让,看见满脸血的蓝风躺在那儿,“蓝风。”安澈叫起来,跟着差不多进病房的南汐回头走来,“蓝风”

    安澈跑过去,病人已经被送进抢救室里。他点点头,“我没看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即使满脸的血他也能认出来,他苦笑了下,“我倒希望自己看错了。”南汐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伸手想去安慰他,却又找不到相拥的理由,灿灿的放下手。“我先去看看肆学,你,”他顿了顿,“没事的。”

    南汐握了下安澈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发现其实这个表面看起来桀骜不驯的男人其实本质上还是一个孩子,面对朋友有难时,也会不安,惶恐。南汐边走边想。安澈靠在冰冷的墙壁边等着,头抵在墙上,他一手握拳抵在嘴边,一手紧抓衣角。

    颤抖的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来叼在嘴里,手上打火机打了几次也没点上,安澈气急败坏的一把将打火机砸在地上,顺势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蹲抱住头。大气喘几口,想起来又蹲下。他突然觉得自己嘴贱,要不是自己半夜还挂电话给蓝风,那蓝风明早来也就不会有事了,反正肆学还没醒。要不是杰森跑来找蓝风,肆学又怎么会自杀呢

    想来想去,安澈都觉得杰森不应该再来找蓝风。

    杰森是十年前蓝风在英国留学时候的爱人,那个时候他们好到已经准备去注册结婚的地步,要不是那场事故,他们应该又是另外一种结局吧

    安澈坐在地上,十指插在发间,目光无神颓废的用头撞着墙。南汐走出来看见这副样子的安澈,心里很不是滋味,蹲来抱住他的头,“没事的。”南汐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跟安澈说的还是跟自己说的。

    冷静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医院的白墙生离死别,所以他说没事的。希望安澈别太自责。

    到了早上,肆学终于醒过来,他动了下手疼的龇牙咧嘴,看见旁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南汐,鼻子酸酸的觉得自己又给学长添麻烦了,就像蓝风说的那样,自己到哪儿都是一个讨人嫌的拖油瓶。

    张望一番,病房里出了南汐没有别人,肆学忍住眼泪,他的蓝蓝真的不要他了。肆学咬牙死命的咽下哭声,忍住想要拔掉点滴的冲动。门咔吱的开了,一脸胡渣的安澈走进来,肆学囫囵的抹去眼泪。

    南汐听到动静睁了下眼,“怎么样”有些轻飘飘的问了一句,安澈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肆学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泪眼婆娑的看着,瞧着两人的神情,想问又不敢问。安澈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你觉得怎么样了”

    肆学点点头,不敢跟他说自己想蓝风,南汐瞧着他也怪心疼的。“你先好好地休息。”他不敢把蓝风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万一闹起来怎么办呢前几天薛萌才出院,现在肆学又进来,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学长真心的很失败。

    “妖孽啊。”安澈有气无力的喊一声,肆学立马直背竖耳看着他,安澈好气的一笑,想伸手去摸摸他,实在是不想动了,“蓝风,”安澈停顿会儿,“他很想你。”肆学立马红了眼圈,垂头吸了几下鼻子,“他说什么时候来看我么”

    安澈不敢跟他说蓝风还在重症病房躺着,医生也拿不准什么时候能醒来,撞上了头不是小事。他牵强的扯出一抹笑,“他很快就来,最近蓝老爷子生病了,走不开。”

    肆学点点头,也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假信。

    “你回去休息会儿吧,不是还要准备期末么”安澈又跟南汐说,南汐点点头,“我就直接去学院了,回头还得跟崔教授说说肆学的事。”安澈点点头,“有事打电话给我。”

    肆学见安澈很累的样子,他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要不,安少你也回去吧。”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色,肆学带着讨好的意味说道。安澈到是想回去,公司那边说百货商被人高价抬货,年关快到很多存货不足了。看一眼肆学,“你会很乖的呆在这里”

    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我会很乖的。”肆学食指中指并拢的对着天花板发誓说,说完打量了下安澈,“能不能,跟蓝蓝说说好话”

    安澈有些想笑,前天还底气十足的甩口说要分手,回头就后悔,他摁了下肆学的头,“你啊,叫蓝风拿你怎么办啊。”蓝风住院的事情谁也没告诉,只要南汐和自己知道,他看了看肆学,忽然收敛起笑,“蓝风很爱你。”爱到不要命了。

    事故现场有摄像头,警察也来看了下蓝风的伤势,安澈才知道蓝风是有多心急赶到医院。肆学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垂下头嗯了一声,任由安澈把弄着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安澈也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扭头看向窗外,很爱吗真的很爱吗那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不打来,这样就是他所谓的爱吗肆学抬手抹去眼泪,吧唧了几下嘴,他很想克制眼泪,可是根本没办法控制。

    、第二十章情敌

    第二十章情敌

    这几天安澈又是请人吃饭又是送礼的,忙的跟陀螺似地转,脚下根本不着地儿。明安百货是z市连锁百货龙头,货源一直没问题,不想眼看着年关将近的时候,几家年货供应商联手抬价,搞的明安百货一下子利润跌了十几个百分几点。

    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安澈坐在转移上,将手里的文件砸到桌上。大过年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不顺利。市面又冒出几家连锁超市,打着物美价廉的幌子尽是从明安百货挖人挖货源。

    不仅如此,明安大酒店最近也被客户投诉,有人集体嗑药。害的安澈请警察局的人吃了一圈的饭又是包礼的送才把事情压了下来。这已经很明显就是冲着安氏集团来的了。安澈一手食指拇指相圈叩在桌上,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沉晨拿着申请批地基的文件进来给安澈签字,安澈敲着腿搭在办公室里,一手搭在腹肌上看一眼沉晨,“文件你先留下,我等会再看。”

    “可是,市政府的”沉晨刚说安澈抬眼看着他一笑,“你可以出去了。”沉晨也不生气,扬了下文件放着,“好的。”等着一出去之后,安澈的笑迅速冻结下来,沉晨是老爷子两年前招进来,看中他的做事能力与为人处世。

    他冷笑一声,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就这么招了一个白眼狼。沉晨有参与cx公司的证据不足,一想到cx这个名字,他就来气。顺手拿起文件看了又看,明安为旅游节而准备专门打造一条旅游街,刚好政府那边有块不错的地皮。安澈摸着下巴啧了一声。

    现在他代理董事长的位置,而姐姐接手总经理位置,沉晨则是副总。他思前想后了一番,一笑。刚好秘书敲门进来问“董事长,杰森先生来了是请他进来还是去会客室。”

    “请他进来。”安澈扔下文件,双腿也放下去了。

    杰森走进来,朝着安澈就是一个熊抱,白肤,碧眼,高鼻梁,鼻尖上有点雀斑,很英俊的一个英式男人。安澈笑了笑,“听说你已经去见过蓝风了。”何止是见过了,你们一起吃饭搞的他家妖孽闹事你知不知道

    杰森不在意的耸肩,“就是吃了个饭,”杰森很自觉的坐到沙发上,拿起苹果也不擦就直接啃了起来,“还想跟他打一炮,谁知道他当我不存在。”

    安澈好气的拍一把他的肩,“你的老婆呢”杰森吧唧的啃着苹果很高兴的样子,“在家。”安澈没好意思告诉他苹果已经放了很久不知道里面坏了没。他想着肆学,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的头,“离蓝风远点。”

    杰森摸一把安澈的腿,很正色的说“我爱他。”

    得,这又来一个麻烦。安澈捏了捏鼻梁什么也不想说了。杰森的手摸到安澈腰后,一边摸一边说“蓝风去哪里了,我想他。”安澈一把打开他的爪子,蓝风去哪里了为了他家妖孽进医院躺着了,能说吗

    “我不知道。”安澈抖出一根烟来,“最近公司事多。”噙在嘴里侧头点上,又想起什么似地,转头看向杰森,“你来这里干嘛”他啃完一个苹果干净利索的又拿起一个橘子剥开,眼也不抬一下,“回来看看。”

    回来看看回来你什么时候成z市人了还回来,安澈心里排挤了很久,表面上不动声色,他和杰森关系并不是很好,当初知道他,是因为蓝风为了他和家里闹开,一分钱不要的自己供自己在英国读完大学。所以他对杰森的印象没多好。

    后来也是因为杰森,蓝风才放弃给人做手术,他看了看杰森,“你还真好意思回来啊。”杰森以前不太懂中文因为和蓝风在一起才想着学点,仅仅限于学点,真的是一点。因为蓝风英语很牛,他们之间沟通完全没问题。

    “别笑的那么奸诈。”杰森一口地道的中文让安澈颇为受挫的感觉,“我想看看他的小男朋友。”杰森吃完橘子之后擦了擦手,摆出一副谈生意的样子,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安澈点点头,“他的小男朋友我也不知道。”

    刚抬走想走,被杰森拉过来一把抱在怀里,安澈讨厌杰森还有一个理由,他们曾经时不时的打过炮,当然是在蓝风和他分手之后,安澈好奇的去看看让蓝风那么深陷的人是什么样于是顺水推舟的上了。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时候杰森还和蓝风藕断丝连却又跟自己也勾搭上。

    他顺势搂住杰森的脖子,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你想知道的就去问蓝风。”杰森不可否认的笑笑,“我现在有别的事想和你做。”一手从背后摸进安澈的衣服下,安澈握住他的手拉到前面轻轻一吻,笑“我很忙。”

    他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做这些,蓝风还在医院躺着,中午的时候挂了个电话,护士说还没有醒来。他又忙着对付沉晨,一个头两个大。

    杰森无奈的松开手,“ok,我自己去查查我的情敌。”很快走出去,一拉门,“嗨,帅哥。”杰森朝着门口的沉晨打一声招呼不等人回应自己就走了。安澈瞥一眼门口的人,“文件没看呢。”

    沉晨也不恼,“你姐姐让我带话给你,晚上回家吃饭。”他点点头,姐姐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说别摆脸色给沉晨看,而每次安澈是左耳进右耳出。又忙着处理事情,很快一天又过去了,晚上抽空去医院看看。

    学校有留校名额,崔教授私心的想压了一个准备给南汐,可是他现在才研二,没办法和研三的一起竞争,因为帮研究有些课程他都没去上,学分是不够的。崔教授只好跟南汐说了又说叫他赶紧把学分补上。加上薛萌和肆学一个出院一个又进院,崔教授顿时觉得精神不济。又念叨了好久才放南汐走。

    一下子弄的很晚才有时间去医院,南汐买了两份土豆骨头饭,一份肆学,一份薛萌。进了病房却没看见肆学,问坐在床沿边玩s的薛萌,“肆学呢”薛萌抬头扭动几下,“他说他去尿尿啊。”

    南汐放下饭,“吃饭吧。”薛萌扔下s就过来,掀开一闻,“好香。”拿着筷子就开吃。等着了一会儿,南汐还不见肆学回来,想着去个厕所也太慢了吧“下午有人来过吗”南汐是指安澈来了没。

    “有啊,一个外国佬。”薛萌把骨头吐到垃圾桶里回头又在碗里搅拌着找肉,“肉肉,你在哪里。别躲了,我看见了。”南汐摁他一把,“肉已经在你肚子里了,快点把土豆和米饭吃了。”他起身去看看肆学,“不许吃肆学那份的。”回头警告薛萌。后者眨巴着眼睛装无辜焉了吧唧的把筷子从肆学那份上拿下来。

    外国佬从薛萌嘴里说出来排除费里斯,那么还有谁呢他对这个学弟不是很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最近才融合的,跟薛萌倒是比较熟,老是听他扯家里的事情。南汐一边想着一边去厕所。

    “去哪里啊。”安澈上楼一把抓住他,问。

    南汐看见他来,“去厕所。”走了两步,“肆学有什么外国朋友吗”他只是随口问问的,安澈脸色瞬间就不太好看了。“肆学怎么了”

    他看一眼安澈的反应,脑子转的很快,“不会是那个吧”安澈点点头,一手叉在腰上,“杰森下午来找过我,打探蓝风小男朋友的事情。”

    “不会是你说的吧。”南汐看一眼安澈,觉得他不可能那么傻。果然安澈一挑眉,“是我,我还那么烦吗”安澈一顿,“不过还真没想到他的速度也太快了。”

    “薛萌说肆学在厕所,我去叫他吃饭。”南汐指了指厕所,安澈跨上前一步,“走吧,我也去看看,希望杰森那家伙没说什么才好。”很幸运的是肆学确实在厕所里。蹲在角落蜷缩着腿抱着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看样子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肆学,”南汐小声的喊了一声。窝在那儿的人浑身一颤,目光空洞无神。南汐看了一眼安澈,安澈又看了一眼南汐。最后,安澈走过去,“肆学。”很久很久之后肆学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安澈和南汐,“蓝蓝真的不要我了,是我犯贱逼走他的。”

    得,安澈在心里又把杰森骂了一遍,脸上带笑拍着他的肩,“不是跟你说了吗,蓝风家里有事才没来看你的。”

    肆学紧紧的抓住安澈的手臂,好像他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可是,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今天那个英国佬说前几天他和蓝风吃饭还做了事,他问我是不是我叫蓝风别接他电话的,那英国佬还说蓝蓝十年前为了他放弃了医人转向医兽了。”

    南汐靠在一边,“蓝风前不久还救了费里斯,所以并不是因为那个英国人而放弃医人的。”

    肆学还是不信,摸一把眼泪,哼了几声,气才顺下去又说“英国佬说蓝蓝再次拿起手术刀医人的时候就是他们重新开始的时候。学长”肆学哭的更大声了,南汐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因为这事还是他求的蓝风救人的。现在乱安慰反而帮倒忙了,他看看安澈。

    安澈无力的摇头,只是哄着肆学先出来,地上凉肆学根本没穿鞋。

    “蓝蓝真的不要我了,不打电话不看我,我死了也无所谓。”他一把推开安澈,用力的拆纱布又是咬又是打的,安澈和南汐两个人急忙摁住他,“够了肆学。”安澈抓住他乱动的手吼一声,肆学安静下来看着他,时不时的哽咽一下,南汐撞了撞安澈你把他吓着了。

    安澈灰灰的看了一眼肆学,缓缓的松开手,“蓝风在医院。”

    肆学还没反应过来,嘟着嘴想问又怕安少凶他转眼将无助的眼神投向南汐。

    “我们不说是怕你担心。”南汐接着解释,安澈接住他的话茬,“蓝风听说你割腕连夜赶来,在路上出车祸了。”肆学听了之后一愣,哗的跳起来,撒丫子往外跑,一溜烟不见了,末了又探进半个脑袋问“他在哪个病房。”

    安澈和南汐相视一笑。

    “先回去穿鞋。”安澈说。

    “还有要吃了饭。”南汐说。

    肆学都很乖的点头应下来。

    、第二十一章相爱不易

    第二十一章相爱不易

    肆学那丫的坐在蓝风病房前怎么赶也赶不走,护士只好威胁说呼吸的空气混了会带给病人细菌变异危害,这才安静的出门了。

    最近两天安澈很规矩的没有来搅合南汐,而另一个人也没有。南汐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在本子上来来回回的画着,讲的什么一点都没听见去,脑子一片空白,一会儿手机震动了。

    一看是沉晨在上课么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这次不会拒绝了吧

    南汐嘴角微微上扬,快速的应一条好的,放学之后打电话给你。收起手机,他拿着笔转了转,不管怎么样,曾经那种喜欢的心情还是在的。能和沉晨再吃一顿饭,也是美好的。从没如此急迫的想要下课。

    坐了很久之后终于放学了,南汐立马抱起收拾好的书下楼,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沉晨,看见短信先看了,安澈晚上公司忙,我今天不去医院了,你连着几天没休息好,自己注意身体。还有叫肆学别老是在蓝风病房对他俩的恢复都不好,叫薛萌没事别带坏费里斯。最后,你自己记得吃饭。

    原本高兴的情绪顿时散去一半,那天安澈问我们试试好不好自己竟然说考虑考虑。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太快,他也就忘记了。没想到安澈好像是认真的。南汐看了好几遍信息也不知道回什么,索性收起不回了,连沉晨的电话也忘记打了。

    那边一直等电话的沉晨开车等在校门口,算着时间,看了手表又看,然后伸长脖子往门口看,实在等不了就打电话给南汐。

    “喂,我,我已经出来了。”南汐接到沉晨电话的时候有些心虚,他差点就忘记了答应和沉晨一起吃饭的事情了。走到门口看见他的车,南汐硬着头皮钻进去。

    “我,我和同学聊实验忘记了。”南汐低头手指无意的摩挲几下。

    沉晨表面不在意的笑了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南汐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说一句谎话会结巴会不自然的摆弄手指。“没事,反正我也刚好顺路。”其实他一点都不顺路,沉晨系好安全带一边开车一边问南汐想吃什么。

    “去吃酱油面吧。”南汐脱口而出,这个还是昨晚安澈嚷着说要吃的,他垂下眼睑像是什么也没想过一样,心里却被他的一条短信搞的有些坐立不安。仔细想了想,他们没什么关系,凭什么和人吃个饭还那么紧张。

    沉晨完全不知道南汐想了什么,就近找了个西餐厅,“我看还是吃些肉吧。”他把车挺好,跟南汐说。

    南汐下车,其实吃什么真的不重要,他对吃的没什么特别喜好,曾经和沉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沉晨做主,无论吃什么还是穿什么或者在床上。

    沉晨铺好方巾,又将两人的菜点好这才看向南汐,他瘦了不少。动手给他倒上一杯红酒,“最近过的好吗”南汐伸手去握酒杯被沉晨一下子逮住手,他问道。

    像是触电一样缩回手,之前觉得和沉晨一起吃饭的高兴心情烟消云散。他开始后悔坐在这里了。沉晨被他的这个小动作刺到了心,灿灿的收回手来,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开始变了他看向南汐,低头喝一口红酒,觉得苦的慌。

    两人沉默无语,一餐饭吃下来觉得比打一炮更累,沉晨抬眼看向他,曾经摸了个遍的身体在眼前却不能碰,“你的研究怎么样上次那个宠物疫苗的样本还在吗”突然听见沉晨提起疫苗的事情,南汐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不明白的看向他。

    沉晨喝一口红酒,用方巾擦了擦嘴角,“你知道的,安澈买了疫苗,但是我在公司里毕竟是个外人,他们很很多也不会让我知道。”沉晨摊了摊手,“我很想知道那个疫苗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听着他说在公司自己是个外人的时候南汐有那么一丝的心疼和兴奋。他抬头,“你约我出来吃饭就是想知道疫苗的样本成分吗”有没有那么一点是想见我

    沉晨往身后椅子上一靠,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笑,“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南汐知道再追究下去就侨情了,三下两下的就吃完了,一擦嘴看向他,“我吃完了。”

    前者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后者就那么平静的注视着他,这个曾经自己歇斯底里爱过的男人。之后他又上了沉晨的车,原来所谓的带你去个地方就是带你去开房间。南汐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曾经相拥的他们现在竟然沦落到偷人的地步。

    望着走进浴室里的沉晨,南汐想这个男人到底还剩下什么让自己那么牵挂是爱还是相爱的曾经南汐在屋子里来回旋转一圈跌坐到床上,一手捂住眼,胸前起伏不定好几下。手机震动,他摸出来一看。

    安澈我快被文件埋掉了,你在医院了吗肆学有没有从蓝风病房里回来还有你自己多穿点,最近说降温。为什么你都不回我,我好桑心,本想挂电话给你又担心打扰你,看我多体贴。o

    南汐看着看着一滴泪啪的掉到手机界面上,沉晨刚好冲了澡出来,裹着一块浴巾,依旧是那么强健的身体,他坐到南汐身边搂过他,轻轻的吻在他耳垂边,“汐,我爱你。再等我十年好不好”

    他凑在南汐耳边轻轻的说,一边说一边吻他,手从身后环住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摸索。这具身体的敏感点他全部都知道,很快就摸到南汐的胸前,隔着衣服轻轻的揉捏了下,他侧脸吻上南汐的唇,“你真的不知道疫苗样本成分了么”

    南汐身子一颤,是不是你只是想要疫苗,所以你才带我来这里南汐伸手推开他,被沉晨握住,拉到嘴边亲了亲,喊住他的手指,“汐,我是爱你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南汐的手往自己的火热摸去。

    爱我爱我你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爱我就是为了要得到你想要的和我逢场作戏南汐嫌弃的抽回手,别过脸去,“谢谢你的错爱。”他起身走到门口,紧抿双唇,许久呼出一口气“沉晨,你想要疫苗我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哪次不是掏心掏肺的给南汐扭过头,带着一丝的厌恶,“只要你说一声就好。”只是说就好,别给我暧昧的希望又让我绝望。

    沉晨用力捶在被子上,两腿间的火热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动了动,他真的很想很想拥抱那具身体,一起缠绵。

    南汐连走带跑的出了宾馆,一到大街上,他扶住墙壁停下来大口的喘气。自己竟然从正房沦为第三者现在还偷偷跟着去开房,他想笑又觉得自己应该哭,一巴掌扇在脸上,顿时清醒不少。

    他吸了吸气,心情也平静了不少,面对五彩的灯光也没那么排斥。电话打进来,南汐看见是安澈的,不由得按到挂机键上却始终没有划过去相反划了接机键。一下子就听见安澈的声音“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我还以为你不接了呢”

    “什么事。”南汐淡淡的问。

    “哎呀,没事就不能想你不能打电话给你吗再说你也同意我们试试了,我关心关心你不行啊你是不是跟别人在乱搞哎呀,你是要抛弃我了吗”安澈越说越兴奋的样子,南汐倒是毫无反应。

    但是他似乎看见安澈在电话那边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笑着讲电话的样子,不由得嘴角扬了扬,心里却苦的很。淡淡的问“有事说事。”

    安澈沉默了,一会儿,“没事啊,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南汐心里像是五味杂陈一样不是滋味、嗯了一声,“听见了,满意了。”一副要挂电话的架势。安澈在那边哎哎的哎了好几声。

    南汐“还有什么事”

    安澈“你想不想我”

    这么肉麻的问题要是搁在之前和沉晨恋爱的时候肯定会回答想,但是如今不是啊。南汐嗯哼了一声,握着电话没说话。想还是不想,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时候说不想吧,偏偏很多时候会想着这个流氓来。说想吧,南汐绝对不承认。

    僵了一会儿,南汐先松气了,“我去看看肆学,你自己忙归忙注意身体。”于是这么一句话让安澈又手舞足蹈起来,听得南汐都想笑。

    安澈“呼啦啦,我们家小汐汐还是很爱我的咩,哦啦,我爱你。”今天又从另一个人嘴里听见这三个字,南汐的笑变成了苦笑。

    爱,什么才算是爱呢苦苦相逼难道就是爱了步步算计难道也是爱还是说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个算是爱他没有忘记安澈之前的以身相谢。相爱真的很不容易。

    挂了电话之后想想,其实也算是你情我愿还能怪谁呢南汐裹紧衣服,觉得冬天好冷,找不到一丝温暖存在的迹象。他抬头望了一眼朦胧的夜晚,是不是又要下雪了呢

    、第二十二章苏醒捉虫

    第二十二章苏醒

    在医院一个星期之后,蓝风醒来了。肆学正在袭吻,两眼对两眼,他愣了愣眨巴了下眼睛,“蓝,蓝蓝。你醒了。”肆学改吻变拥抱激动的抱住他整个头,欢乐之余对着他的脖子,脸,嘴巴乱吻。

    蓝风嫌弃的别过头去,肆学追着不放,撅着嘴巴一定要吻到才善罢甘休的模样。蓝风一巴掌把他拍下去,“哪里来的神经,我不认识你。”

    肆学不以为然,讨好似地扭动腰肢,捏着衣角朝蓝风抛媚眼,“蓝蓝,人家知道错了嘛,你别生气。”他一手捏着衣角另一手来一个飞吻。可惜,蓝风无动于衷。安澈刚好进来,看见肆学那摇摆样,在他屁股上拍一下,“走开,别挡道。”

    “醒了。”安澈提着刚拿来的水果放在床头,蓝风看一眼他,哼一声,却看见南汐也跟着进来,不由得多看两眼。没好气的说“你和杰森上过床了,他是老婆,你还当我是兄弟吗”安澈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他扭头看着南汐。

    南汐一脸淡定没表情,放下水果就出去了。

    安澈想追出去解释,蓝风一把拉住他,“安澈,我当你兄弟,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安澈一把甩开,揪住他的衣襟,“你脑子撞坏了十年前的事情你还提”

    这回换蓝风愣了,“十十年前”

    安澈松开口,不好,这个家伙也许真的撞坏脑子了,张嘴就是喊护士。肆学站在一边木讷的看着他,他说杰森那个英国佬是他老婆那么自己呢十年前,他根本还不认识他,他的过去他没有参与,可是,为什么受伤之后他却忘记了他们之间这五年的感情

    肆学往后退了两步,突然看着蓝风觉得那么陌生。失忆么呵呵,多么可笑的情节。肆学仰头不想哭,一个人的记忆也许会骗人,但是留在深处的感觉却不会。蓝风如今只记得十年前,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爱也许爱吧,但是那份爱没有他和杰森的爱来的深刻。所以呢,他还能祈求什么肆学抑制心里的难受仰头缓缓的深呼吸几口,死命的用指甲掐手心克制全身的颤抖。肆学扶住墙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拼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蓝风看着那个咬唇倔强转身的人,心里没来由一阵抽搐,“刚才那个人是谁”蓝风问安澈,刚好护士医生进来,一下子全部冲散,安澈扭头看了看,“谁”蓝风摇摇头,他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好像有什么丢了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医生彻底给他检查了一遍,“脑神经受到挤压,很可能是暂时失忆,也可能是长久的。想恢复就多带他去以前的地方接触接触。”蓝风听着医生的话,已经大概的明白自己是少了十年的记忆。

    而本来理直气壮质问安澈为什么和自己老婆上床的理由顿时焉了。蓝风瞥了一眼安澈,“我后来怎么样了”

    安澈拖过一把椅子,“什么怎么样”

    蓝风想问和杰森怎么样了自己怎么又在医院想起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那个人高兴亲吻自己的神情,那眼神里分明是爱。他挠了挠头,“是不是我和杰森掰了,然后和刚才那个小孩子一样的好了”

    安澈终于知道他问的是谁了,他摸出烟抖出一根,看着这里还是医院就拿在手上转,“那个小子是你宝贝的不能再宝贝的妖孽,你就是为了他而进医院的。”安澈抬眼,抛出一根鄙视的眼神,“你他妈的现在到把人家忘记了还记得前任。你是嫌他自杀死的不够彻底吧。”

    “自杀”蓝风绷起来扯到手上的点滴疼的倒吸一口气,“怎么回事”他的记忆里虽然只剩下杰森却莫名的想知道那个人的事。

    安澈好笑的看着他,往椅子后背挪了挪,“哟,现在知道关心了没事,他就是因为你和前任吃个饭吃醋,后来你们闹分手他自杀。”这五年,他看着蓝风和肆学的爱情,他甚至比蓝风更清楚的看到他们之间的羁縻。

    这回换蓝风不说话了,他靠在床头上,闭上眼都是刚才那个人转身落寞的样子。“他住哪儿的。”

    安澈把烟扔进垃圾桶里,顺手捞过苹果就着被褥擦了擦,“他跟你同居的。”咔的咬上一口。他凑到蓝风面前,“杰森那个家伙当年和我说你们已经分了我才跟他做的。”不是我不把你当兄弟,而是你找了个不值得的人。

    说完安澈直起身子,“我去看我男人,”走了两步,把啃了几口的苹果扔给蓝风,“就你丫的那嘴也不知道我男人肯不肯听我解释。”蓝风接住苹果白他一眼,谁能预料事情是这样发展的

    只是短短几个小时而已,安澈站在空空的病房里有种挫败感,肆学毫无声息的出院了,连着南汐也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不离十的是生气了。一想到这个,他的心情到是又好了不少,因为会生气就表明还在乎。

    南汐帮肆学提着包,“要不,你还是先暂住我家吧。”肆学从蓝风醒了之后没多久就回病房说要出院,南汐也没多问就给办理了手续,一路上不多话,他跟着肆学来到蓝风家里,看着肆学默默的收拾东西。他想起了沉晨。

    沉晨要走的时候也是这样义无反顾,不管怎么的哀求怎么的挽留都挡不住,爱没有了,心难留。肆学这次被伤透了,一改往日的折腾,瞬间像是长大了一样。

    两人拎着行李站在楼下,南汐问他要不要去自己那儿先住着。肆学想了想,“要不我还是跟薛萌挤挤吧。”他担心南汐那边有安少,少不得又想起蓝风来。

    南汐看见他垂下眼睑,亦如初次在办公室里见到的那般乖顺的样子,那个时候他笑着说蓝蓝在家等他回去。南汐伸手带着宠爱摸了摸他的头,“学校宿舍要登记的,你还是去我那儿吧。我那儿没人也没规矩。”

    这样说了肆学不再推脱了,跟着南汐打了车回去。“不过我先申请啊,”南汐坐在后座上看一眼肆学,“我不会做饭,而且你以后别做傻事了。”

    肆学点点头,一会儿,“而且这个词你用错了地方吧”南汐一脸黑线,平静的看一眼他,“你还能注意细节说明你还有的救。”肆学噗嗤的笑起来,“学长,你挺逗得。”他说的是实话。

    南汐淡淡一笑,毫不在乎。

    蓝风想了想,又挂电话把安澈叫回来,“我要出院。”他瞪着安澈说,活脱脱一副安澈欠他的样子。安澈点点头,“行,我这就给你去办。”安澈刚走了两步,“哦对了,你回头记得挂个电话回家,蓝老爷子想你呢。”

    他摸了摸鼻子,打电话什么的还是算了,万一现在这样的情况被老爷子知道害他白担心。还有一方面蓝风更想早点回去,尤其是听了那个人和自己同居,他更想早点回去,说不清的冲动。

    安澈又给蓝风当苦力,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着烟,“你当年怎么不说”他幽幽的问,蓝风嗯了一声,安澈把烟灰抖到车窗外,“没什么。”他一直以为蓝风不知道他和杰森上过,没想到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开口说而已。

    九年前最疼爱安澈的奶奶去世了,安澈姐姐老爷子都还在国外,那个时候老爷子身体不好正在接受治疗。蓝风二话不说帮着安澈办理后事,披麻戴孝,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却用行动来安慰了他。

    三年前安澈妈妈去世,他在蓝风家里呆了一整天,什么都不想去想,看着身边最爱的亲人一个个离去,安澈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去。从小他就和妈妈奶奶一起生活,后来才搬来和爸爸姐姐一起。他的生命里最爱的两个女人先后都去了。

    那个时候蓝风哄着肆学别回家,因为有哮喘,蓝风则陪着自己抽了一整天的烟。

    蓝风纯gay一个,他无特定情人。但是两人之间就是兄弟情,干干净净不参一丝的杂质。他没想到蓝风当年就已经知道了他和杰森的事,却依旧选择了兄弟。恐怕这也是自己讨厌杰森的原因。

    “兄弟。当年我对不起你。虽然我真不知道我和上的时候他还和你搅合在一起。”安澈猛力的吸一口烟把最后一点抽完,一边吐烟云,一边将烟蒂扔到外面去。蓝风看着他,突然觉得好像对杰森的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

    “行了,你那点德行,我找谁你没上过”

    安澈扭头看他一眼,其实除了杰森都没上过。蓝风第一个男朋友是高一的时候那个家政老师,当时安澈也在蓝家补习,就是瞧着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劲儿,一次他说回家却又回来了,逮住他们正在亲热的现场直播。

    那个时候安澈纯粹的觉得是家政老师心图不轨勾引蓝风,没几天他就骗了家政老师去自己家,之后跟蓝风故作神秘的说和老师上的滋味很棒。蓝风也只是瞥了他一眼,后来换了一个女老师。

    再高三的时候,很多女生喜欢蓝风那样冷漠的冰山王子。蓝风被追的烦了随便找了女朋友实际是当挡箭牌。安澈看见那个女生和别人开房,就又去勾引了人家,才知道那女生是出来卖的,看上蓝风也不过是他有钱长得又好看。

    安澈又抖出一根烟来,“行了。别抽了。”蓝风一把夺过来扔到外面,“我不知道十年前我是什么的心情。但是现在,我反而觉得我更想知道和肆学的事情。”蓝风依旧冷漠却少了那种沉淀的冰冷感觉,像极了十年前刚准备出国时的样子,冷漠却还带着一丝的稚气。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你爱上了肆学,那个家伙吵得要死,你却能承受的了,还是五年啊。”安澈笑着说,要不是杰森突然飞过来,估计他们不会闹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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