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宏将车在车库停好,“下车。”
李丰年看了骆宏一眼,不禁移开自己的目光,现在的骆宏真的挺可怕的,俊美的容颜,面无表情,眼底一片阴沉,周身压抑着一股低气压。
“哇哇……”远远地就传来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
李丰年一阵激灵,不做多想他就知道是谁的孩子了。李丰年愣在原地,骆宏也不走,两人僵持着。
“你听到他哭一点都不心疼吗?好歹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还有心吗?”骆宏冷冷看着李丰年,一字一句像是尖锐的刀子想戳到李丰年身上,心上。
李丰年静默在原地,看了眼孩子啼哭传来的楼上房间的窗户,然后又垂下了眸。这都不是他由衷愿意的,这个孩子只是利益交换的产物,不是生下来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吗……为什么现在会成为这样……李丰年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让自己软化的心坚硬起来。
骆宏见李丰年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直接拉着李丰年的手臂,大步向前走去。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弱了,也越来越近了,李丰年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
李丰年顿住了脚步,脚像生了根似得钉在了原地,“骆先生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协议现在已经结束,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你没有理由再这样做,而我也没有理由再由着你不合法的行为。”
“不合法?老子就是王法,现在你儿子哭了,你看不看由你,不去就等他在那儿哭死好了。”骆宏凉凉地面无表情地丢下这一句话就甩手离开,留下李丰年独自在原地,面对着那扇木门,而那扇木门后面……
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弱,李丰年的心也越来越软,越来越担忧,婴儿哭久了容易打嗝憋气,很危险。虽然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向前面走,以后你要割舍就会更加困难。但是李丰年的脚步依旧迈开了,手推开那扇木门,阳光微微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是一件装修精致的婴儿房,在他怀孕的时候,骆宏就在布置了,装修的十分精致,走近那张摇篮床,李丰年看到一个胖胖的婴儿,脸上都是泪水,眯着泪眼,睫毛沾湿贴在下眼睑上,张开着没有牙的小嘴抽泣着,本来应该是白皙红润的小脸已经憋得发红了。
好在以前照顾过李奇,李丰年对于育儿方面还是略有经验。把胖胖的小婴儿,抱在怀里,让小婴儿的头搁在自己肩上,轻轻拍拍小孩的背脊,给小孩顺气,缓慢走动,安抚着小婴儿,渐渐小婴儿的啜泣声消失了,在李丰年的怀里睡着了。
检查了尿布是干净的时候,李丰年去厨房冲了一点奶粉,让后等它变温之后再喂给小婴儿喝。
李丰年坐在摇篮床旁边好久,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逆天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很难置信他一个男人竟然生了一个小孩,但是面前的就是事实让他不得不信,这块肉在自己身上呆了八个多月。真的很奇妙的感觉,李丰年觉得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忽然小婴儿睁开了眼睛,黑珍珠似的眼珠滴溜溜地看着李丰年,咧开没有牙的小嘴对李丰年笑的开心,眼睛跟弯弯的月牙似的。
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小婴儿白皙嫩滑的脸蛋,小孩长得七分都像骆宏,特别是那双眼睛特别传神……
——下半章——
“不是我狠心,是你来的不对,不对人不对时。”李丰年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小婴儿也听不懂,就是蹬了蹬小腿儿,伸出两只短短的手臂,眨巴眨巴黑珍珠似得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李丰年。
李丰年相等骆宏回来了跟骆宏说清楚就离开,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十一点都没有人回来,李丰年就坐在那间婴儿房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还是脑袋靠着摇篮床的柱子睡着了。
李丰年脑袋里的东西很多,一块扎在脑子里,睡着的时候也跟走马灯似得一直在脑海里闪过,眯得十分浅也不踏实。
忽然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李丰年一下就惊醒了。
“今天喝这么多还要回这么远的房子,就在我那不行吗?真是的……”一道男声从楼下传来。
李丰年走到走廊上,看到醉醺醺的骆宏被一个男人扶着躺倒在沙发上。
然后倒在沙发上的骆宏一把拉住那个男人的手,那个男人一下就栽倒在了骆宏身上。骆宏翻身就把那个男人压在了身下,然后疯狂地吻了起来。
李丰年只觉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尖锐。
深吸了一口气,李丰年转身回到了那间婴儿房里。
那个人是高不可攀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资格想这么多吗?人家不是就对你好了一段时间吗……
摇篮床上的小婴儿睡得正香,小嘴都还微微张着。
李丰年还是决定明天无论如何也要离开。
翌日,李丰年醒的很早,给小孩换了尿布,然后准备下楼去冲牛奶,小孩是没错的,他还狠不下心来虐待一个奶娃娃,何况这个奶娃娃还是他身上掉下来的。
拿着冲好的奶粉,李丰年上楼却遇到了穿着睡袍,神色慵懒的骆宏。
骆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好看的双眼微微下斜,却给人一种犀利之感。
骆宏这个样子,李丰年虽然不愿意说,但是他很清楚这是骆宏餍足之后的样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骆宏和昨晚一起的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勾当。
“怎么起得这么早……”骆宏身后又传来了懒洋洋的男声,那个男人懒懒地靠在了骆宏身上。
李丰年立马让开,不挡住下楼的路。
“咦……这人是谁?”那个清秀的男人发出疑问。
骆宏看了李丰年一眼,然后冷冰冰地说道,“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佣人而已。”
“哦……”那个男人的这一声哦拖得很长。
李丰年握着奶瓶的手紧了紧,楼上却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还不去看看他,你想饿死我儿子吗!”骆宏面无表情地对李丰年说道。
李丰年顿了脚步穿过两人走到了楼上。
那个男人却看了看李丰年,不屑地瘪瘪嘴,又黏上了骆宏。
“滚开!没长骨头吗!”骆宏直接走开,靠在他身上的男人差点摔了一跤,有点气地跺了下脚。
作者废话
人都去哪儿了?说好的回帖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大家,元旦也快乐~读书的门门优秀,工作的年终奖金满钵,光棍的今年摆脱,恋爱的更加甜蜜,结婚的更加恩爱~为了跨年熬了好久,咱们是真爱1314~十二点半开始码字的,新的一年我要勤奋嘎嘎!半更虽然很少,但是我很累了,晚安了各位。
骆宏新年快乐!(冷艳地扫过全场,凉凉一句)
李丰年新年快乐大家!(憨憨的摸了摸头)
骆宏(斜眼看向李丰年)你都没和本少爷说过,就对这群人说了。1314要和他们一起过?(挑眉)
李丰年……(低头不语)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小婴儿在小床上哭的脸都红了,李丰年本来以为骆宏会对这个孩子很好的,但是看到骆宏现在满不在乎的样子,李丰年不确定了。
之前心里上虽然很抗拒这个孩子的到来,但是现在看到软绵绵的小孩子,他也心软了。
李丰年这个人最容易心软了。
抱小婴儿抱起来哄好,喂了奶,等到小孩睡着了。李丰年才再次下了楼。
骆宏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楼下沙发上坐着,之前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在那里磨蹭什么,去做早饭。”骆宏的声音就是使唤下人的语调。
要尽快摆脱现在的这种情况,让他回到乡下去做回那个只有家人,受尽村里人鄙视的那个恶人吧,那个生活才是他的,李丰年说道,“骆宏先生,我并不是你的佣人。而且合约上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我们已经两清了。你给钱,我履行我的任务。”
“钱钱钱,你是不是爱钱!好啊!我给你!为了钱你甚至可以卖身给一个男人给一个男人干,给一个男人生孩子,是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了啊?”骆宏嘲讽地看着李丰年说道。
李丰年默不作声,现在的骆宏李丰年不想和他说话,而且他也在无数次这种情况下总结出来,他越说越说不清楚。“骆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先离开了。”
骆宏不说话,只是盯着李丰年。
骆宏现在外表如冰,内心火得快炸了了,转身上楼去。
李丰年不知道骆宏到底想要怎样,既然在骆宏心里他是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就让他这样以为好了,他何必去解释,越解释越是掩饰的样子。反正以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李丰年想的就是接了李奇和妈一起回乡下去,过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你不是爱钱吗!这些钱给你!你既然都可以为了钱给一个男人干和生孩子了,那我给你钱,一万干你一次怎么样!”骆宏拎着一个箱子,打开,一洒,红红的钞票就洋洋洒洒地从楼上飞扬而下,整个大厅都是钱。
李丰年身侧的手越握越紧,心里难受的紧,喉咙一阵腥甜,他却压抑着不要发作。“骆先生,任由您怎样想我好了,我现在不稀罕你的钱,我走了。”
李丰年转身就要离开,离开这个让他身心俱疲,尊严尽失的地方。
“你敢走!我让你走!”骆宏一下冲上去,把李丰年扎实地扑到在了地上,坐在李丰年身上,猝不及防狠狠扇了李丰年两耳光,嘴角都裂开了。迅速地扯掉领带把李丰年的手结实地捆了起来,双腿也紧实地压紧了李丰年的。
“我让你走!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钱!你倒是接着啊!一万块一次外面的b还不值得这个价钱呢!你还不满足啊!十万一次怎么样!”骆宏一边说,一边扯烂了李丰年的衣服,粗暴地蹂·躏李丰年身上的肉,直到到处都青青紫紫。
下1身直接捅进了李丰年干涩的后面,直到温热的血液流出来。骆宏此刻男人的施虐欲完全爆发出来,“你走啊!我让你再怀上一个孩子我看你还走不走得了!”
李丰年恨不得此刻立即死过去,原来他在骆宏眼里一直是一个为了金钱可以出卖一切的人,他还一直把骆宏当做是个脾气别扭心底却是善良的好人,他是瞎了他的狗眼。
李丰年狠狠一口咬了骆宏钻进他嘴巴里的舌头,想起昨晚骆宏这样吻过那个男人,之前还不知道吻过多少人,李丰年心底一阵恶心的感觉,骆宏吃痛退出自己的舌头,李丰年干呕起来。
“敢咬我……”骆宏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李丰年,就像冬天饿了很久的狼,马上就要扑上去把李丰年撕成碎片。“嫌我恶心?他妈的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骆宏又给了李丰年两耳光。
李丰年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天昏地暗。
李丰年醒过来只觉得浑身被车碾过,动个手指头都艰难,但是身体上的痛远远不及心底的痛。
李丰年发现自己身无一物地躺在地板上,费尽全身力气坐起来起来,看到满地的红票子。心里更是难受。
捡起地上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穿起来,李丰年感到滑腻的东西顺着大腿滑了下来滴落在了洁白的地板上,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骆宏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他是去照看那个小孩的心思也完全没有了,他自己都无法顾及,何况其他,至少骆宏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怎样,而他什么都不是。
李丰年把钱整理在箱子里,每蹲下一次,他就跟被凌迟了一边一样。
花了自己也不知道多长的时间,李丰年终于整理好了那些洒落在地上数不清的钞票。
打开门,李丰年一定要离开这里,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个地方。
李丰年沿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好在从来身体底子就好,农村长大的身体比城里人强多了,硬是给李丰年撑到了市里。
忽视那些人对自己投来的好奇探究的目光和指指点点,李丰年找到了自己母亲和李奇为了李奇上学便利骆宏给找的房子。
李丰年的妈看到儿子脸肿的不像样子,嘴角都裂开了,衣服也也放了很久的腌菜似得,吓得要死。
李丰年看到自己的母亲开了门,就倒了下去。
骆宏之前听到小孩哭得不行,就放开昏过去的李丰年上楼去了,给小孩冲了奶粉换了尿布,一直等到小孩不哭了才下楼去,结果看到的是地上的人没有了,白色的地板上有着星星点点的血液混合着乳白色的浊液,而地板上的钱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情况都还可以爬起来把钱拿了跑,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老男人了。
本来之后认为自己做的过分的骆宏,心里的一丝愧疚也彻底烟消云散了,心底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老男人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贱货。在他面前之前装的那种重情重义的样子还真是生动啊,既然这样他还怕什么,这种人就算任由别人玩儿也没什么!
李丰年的目前看着自己儿子一直在床上躺着不行,心里着急的不行,下课回来的李奇看到自己阿爹这个样子眼泪也啪嗒啪嗒地直落。
李丰年吃力地睁开自己眼皮,只见自己的老母亲和小儿子围着自己。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遭了这种罪啊!”李丰年的母亲眼睛红红的看着李丰年,他给儿子清理的身上,看着就心酸得不得了。
李丰年身上虽然依旧痛,但是清爽了许多,也知道自己的妈也清楚了,李丰年只有尴尬地张开自己干的裂开的嘴,安慰自己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