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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一百天 第1节

作者:子知鱼之乐 字数:18911 更新:2021-12-19 21:58:04

    分手一百天作者子知鱼之乐

    文案

    陆冠俞你来做什么。

    傅远今天这么特别,我是来庆祝的。

    陆冠俞庆祝什么分手一百天吗

    傅远庆祝咱俩第二次恋爱的第一天。

    短篇

    前面有点苦的小甜饼。

    在一起若干年的的夫夫闹分手又和好的折腾小故事。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七年之痒 甜文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远;陆冠俞 ┃ 配角阮良平;白扬 ┃ 其它短篇

    陆冠俞停下刀,看看案板上被切的奇形怪状的苦瓜,不禁出神回想起以前。

    他和傅远生活艰辛的时候,为了生存常常是焦头烂额经常上火。生活拮据连药都不舍的买,两人就将买来的苦瓜泡蜂蜜,每天吃一点清火气。

    蜂蜜又太贵每次只能放一点,虽然苦但是陆冠俞心里是甜的。每次看着傅远不情不愿吃下苦瓜,又借机向自己索吻的样子陆冠俞现在都可以笑出声。

    可现在呢,想想两人有多久没有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别说吃饭,现在几天见不到人也是习惯了。

    挑起一片放进自己嘴里,苦涩的味道仿佛从舌尖弥漫到了全身。陆冠俞眼前被水光打湿,一片模糊,光是闭上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啊,原来苦瓜是这么苦的吗

    没了做饭的心思,陆冠俞什么也没吃吃就去卧室睡下。等到傅远回家,有点出乎意料的,没有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对自己说“回来啦”。

    傅远拽开领带,满是烦躁的去厨房,准备倒点水,却看见厨房一片狼藉。一锅已经凉了的浓汤,炒好的几个菜,焖的半生不熟得米饭还有案板上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苦瓜片。

    这是不常见的。

    傅远不知道陆冠俞又在发什么脾气,也没心情去问。他知道俩人之间出现一些问题,但是陆冠俞不说,他也不想主动提起,就只是觉得烦躁。

    不想回家,不想看到冠俞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以前骄傲自信陆冠俞在傅远的脑海里太过于鲜明,反而面对他现在的样子,怎么都爱不起来,陌生的要命。

    轻叹一口气,傅远开始收拾厨房,他太长时间没有做家务了,全程磕磕绊绊但总算是收拾好。

    走到二楼,推开卧室门,卧室没有开灯。傅远走到床边坐下来,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照亮卧室。

    傅远轻轻掀开被子,闷在被子里的人尽量忍住抽泣。

    “怎么了”傅远温柔地揉揉陆冠俞的头发,“为什么哭”

    陆冠俞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道“阿远,你还爱我吗”

    又来了。

    烦躁又浮现出来,傅远根本不想回答他,傅远冷下脸“我们这么多年是白过的吗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如果不爱了,就告诉我,我”

    “别那么矫情,像个女人似的。”傅远解开衣服随手扔在一边,“我先去洗澡,你先睡。”

    自从那天晚上,两人间气氛更加微妙起来,傅远更加的沉默,陆冠俞想要找一些话题多和傅远谈谈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傅远其实是个话多的人,有一段时间,陆冠俞甚至和傅远一整天的聊天。

    当然,那时候就是傅远说,陆冠俞听。

    傅远偶尔会抗议陆冠俞不给他回应,但是陆冠俞就是这样内敛的性格。

    现如今傅远话不多了,陆冠俞还像以前那样话少,所以两个人之间的交谈是越来越少。再加上,这几年傅远生意渐渐做大,两个人的生活富裕起来,陆冠俞也不用去酒吧弹钢琴补贴家用,所以两个人,一个忙得不可开交,一个闲的百无聊赖。

    陆冠俞大学出柜后,和朋友同学的来往基本都断了。偶尔出门见见朋友,也就是和阮良平一起,去喝喝咖啡聊聊天。

    阮良平是陆冠俞的老朋友了,两人以前在一个琴班,又聊得来。后来陆冠俞跟家里闹翻,阮良平也没有反感,只是尽可能忙。

    “来很久了吗”阮良平把包放在身后,“一杯咖啡谢谢。”

    “没有,就一会。”陆冠俞笑笑,在家里无聊,傅远也忙,没空陪自己的。

    “这么急把你叫出来陪我,不好意思。”

    “哎,咱俩这么多年朋友了,再说你这么突然叫我出来喝咖啡次数还少吗”

    “哈哈,也是。”

    “怎么,你们又出什么问题了吗”阮良平喝一口刚端上来的咖啡,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一句。

    陆冠俞难过起来,“我觉得我好失败,我和傅远之间出现了问题,而我却不知道症结在哪。良平,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我不敢和他坐下来谈谈,我怕他说他烦我,他不喜欢我了,我怕我们会分手。”

    阮良平苦笑,冠俞说自己可悲,殊不知他眼前的这人更可悲,心里一直喜欢却怕这怕那没有说出口,只好看着冠俞和傅远走在一起。

    强忍着要冠俞和傅远分手的话,阮良平抿了口咖啡,轻声说“你们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轻易分手。”

    “你不知道那种感觉,那种爱慢慢消失怎么都抓不到的感觉。”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不要总是想太多。”

    “想太多啊”我倒是想要是自己想太多。

    烦闷都倾诉出来,陆冠俞心里的轻松不少,谢绝良平要把他送回家的提议,陆冠俞难得的走路回家。

    街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晚风吹来丝丝凉意。

    以前没有车,酒吧的工作也是夜班,傅远公司处于创业期,加班是常事。反正要不就是傅远去接陆冠俞,要不就是陆冠俞带着宵夜去找傅远。

    两个人明明都累的要死,晚上还要闹好久才睡觉。日子劳累但却很快乐,物质生活简直匮乏但是无比的幸福。

    陆冠俞将钥匙插到钥匙孔里,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叹了一口气。

    打开这门,等待着自己的,又是满屋的黑暗与冰冷。

    陆冠俞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导致现在自己只是想到,整个身体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寒冷。

    强忍住身体微微的颤抖,陆冠俞打开大门,出乎意料的,客厅里明亮又温暖,而那温暖的源头,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冠俞没想到傅远已经回到家里,一时间有点呆愣,站在玄关不进不退。

    “回来啦”傅远把电视换到财经台,出声问道“去哪了”

    “嗯,和良平出去喝咖啡了。”陆冠俞听到傅远的问话,才不紧不慢的将鞋脱下,换上一旁的拖鞋。

    傅远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说“那个阮良平”

    “恩,是他。”陆冠俞走进屋子,步伐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快,“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今天没有什么大事,就早回来了。”

    陆冠俞有点后悔出去喝咖啡了,难得的可以和傅远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去切点水果,你想吃什么。”

    “别麻烦了,你吃饭了吗我叫的外卖。”傅远指指桌上的餐盒,说“应该还没有冷。”

    “嗯。”

    吃完饭,陆冠俞还是把水果切成小块,放到傅远眼前的茶几上。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缩到傅远身边,窃喜的感受着和傅远待在一起的感觉。

    虽然傅远在专注的看财经报道,但是陆冠俞的小动作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甚至都明白陆冠俞内心的小心翼翼和窃喜。

    “别老和那个阮良平一起玩,还有出去跟我说一声。”傅远声音里满是不悦,看到陆冠俞这个样子就烦躁,他不明白,陆冠俞到底是在怕什么

    “哦。”陆冠俞皱皱鼻子,只应答一声。

    “怎么,你还不情愿”陆冠俞表情变化再小,傅远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也有自己的朋友,”陆冠俞反驳说,“我一个人”

    傅远看陆冠俞出去这一会儿,回家之后心情还不错,想想自己工作这么忙,他出去放松一下也不是不行,便点点头说“随你开心吧。”

    人吧,就是一直处于矛盾纠结状态,傅远说随陆冠俞开心,陆冠俞却立马就不开心了。就像一根针,在自己的心脏上戳了个小洞,那种细微而又尖锐的疼痛,一直伴随着自己。

    陆冠俞又开始想,傅远是不是不在乎自己了。

    *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残忍,不能不想说破的,就这么生硬的,给你撕开看似美好的外壳,让血淋淋的事实暴露在外面,疼到麻木。

    傅远有个应酬半夜才回来,一身酒气隐隐带着陌生人的香水味。两人都不是喜欢香水的人,这对于陆冠俞来说,有些刺鼻的香味无疑的深深刺激着陆冠俞的理智,傅远干净的白衬衫还是陆冠俞熨的,现在这衬衫皱皱巴巴,上面的唇印更是显眼。

    “你去哪里了”

    “应酬,谈生意,”傅远虽然喝得不少,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随手扯开领带,手机扔到沙发上蹦了一下掉到地毯上,“我没告诉你吗”

    “应酬谈生意谈生意谈一身味儿回来啊。”陆冠俞把水杯放在桌上,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无意间看到的未读信息,更是在快要崩断的神经上,拉扯了一下。

    酒精没能让傅远得身体倒下,却催化着他的口不择言。

    “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烦死了。”

    “我是烦人,我烦人行了吧你怎么不说你招人烦”

    “呦我招人烦”傅远拎起陆冠俞的领子,“你是不是忘了你住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的,你还有脸说我招人烦”

    陆冠俞听到这话眼眶立刻就红了,还没反驳,傅远又是一顿抢白道“你也想想你自己吧,这半年,你成天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似得,我才是烦透了。”

    “你你滚滚”陆冠俞将握在手里的手机扔向付远,付远肩头挨了一下,更加恼怒,捡起地上已经摔裂屏幕的手机,说道“哼,也不知道该滚的是谁。”

    傅远转身开门,接着又砰的一下把门摔上。

    战火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屋子瞬时间安静的吓人,陆冠俞面目呆滞的站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空气中的氧气稀薄的可怕,陆冠俞的胸口随着大力的喘息起伏着,鼻腔里像是倒灌了酸水,只觉得难受的想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累积的所有的小针孔都开始发作,心脏像是缺了一块,每跳动一下都疼的拉扯着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要不是他用力的喘息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尤为刺耳,陆冠俞真像一个垂死的人。

    和傅远一起走过的这几年,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快速的闪过。那些温馨的、快乐的、悲痛的,都只和一个人有关,那就是傅远。

    从什么时候开始,傅远成了陆冠俞的全部,影响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全部心情。而陆冠俞却成了傅远的附属品,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一个字。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这样死赖着有什么意思,这段关系即使继续走下去,也将是更长时间的互相折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冠俞看看手上的戒指,自己是个男人,何必弄到这么难堪的地步。走吧,离开吧,这样傅远也不会这么不开心,说不定连自己也不会这么累。

    傅远没说出来的分手,就让陆冠俞来完成它。

    陆冠俞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只是这几年这点果断不知道去了哪里。

    清楚地知道傅远今天是不会回来了,陆冠俞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衣服从衣橱里拿出来塞到行李箱,拉到客厅,行李箱却散了架。

    衣服散落一地,陆冠俞发现竟然没有一件是自己买的,就连拉杆箱都是俩人出去玩的时候傅远买的。

    还真是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他的,发泄般把东西都弄乱,陆冠俞拿了手机和钱包就离开了一起生活的家。

    头都没有回,或者说,是不敢回。

    因为陆冠俞心里明白,回头看了,自己就走不了了,他要离开的地方是这几年所有的温暖存在的地方。

    等到白扬赶到酒吧,傅远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从家里出来之后,傅远其实就后悔了,被冷风一吹更是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就是个混蛋。

    坐到酒吧却没有再点酒,而是叫出了大学好友,也是现在的商业合作伙伴白扬。

    “刚那一趴不是刚结束吗你又叫我出来干什么”向来自信而又健谈的傅远却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不会是又和你家那口吵架了吧

    “我刚刚骂他了,”傅远双手扶额,觉得很痛苦,对着陆冠俞不想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倾诉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知道他为了我放弃他的事业,还说混话。白扬你说,是不是人都变得这么快,我以为我会爱他一辈子。”

    “爱不爱你自己心里清楚,”白扬拍拍他的肩膀,问酒保要了一杯白开水给付傅远,“如果你不爱了你不会这么痛苦和纠结。”

    “可是,可是我真的是在烦躁,我很烦躁,我不想和他独处,我不想和他亲近。每次看到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就会怀疑这个人还是那个我不惜一切和家里闹翻的冠俞吗”

    “任何改变都是有原因的,据我对你俩的了解,小陆改变的唯一原因只会是你。你在烦躁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或许是他感到不安,毕竟,两个男人在一起太难了。”

    “我还记得大学时候你追小陆的样子,狂热却异常的认真,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有一些美好珍贵的东西或许在琐事中被掩盖,但是它不会消失。”傅远若有所思,白扬接着说道“这是我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你们,你自己不妨多想想。”

    白扬低头看看傅远屏幕摔裂的手机,一闪而过的消息,又看看傅远的衬衣,“不是我说你,看看你这,再看看你手机里的信息,小陆不生气才怪。”

    “那些人的信息我根本都不理,”傅远拽拽衣服,“我衣服怎么了”

    白扬点点傅远的衣领,傅远低头,赫鲜艳无比超级清晰的口红印,“shit,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人啊,我说怎么他突然就跟我吵起来。”

    “多跟他交流交流吧。”

    “有这些大道理,也不见你追到你家小疯子。”傅远看白扬讲一堆大道理,心里莫名不爽起来,说完这话白扬稍稍变了脸色,但是也没对傅远生气。

    毕竟傅远说的都是事实。

    “你比我幸运太多了。”白扬轻声道。

    两人又聊一会儿公司合作的事,服务员就来提醒酒吧要打烊。

    白扬留下一句竟然和你聊到天都亮了真是浪费时间,便拿着外套起身离开了酒吧,临走前还不忘回击傅远,说“快点回去吧,小陆再跑了,你可别找我哭。”

    “去你的”

    谁知道,白扬打趣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真。

    天刚蒙蒙亮,小区里陆陆续续有晨练的人,傅远买了陆冠俞最喜欢的口味的包子,提着现磨的豆浆,心想着一会回去一定要和冠俞好好谈谈。

    深吸一口气,傅远轻轻地打开屋门,不成想看到满地的衣服,面色又沉下来,暗道了一句“又发什么神经”

    重重地把早餐放到餐桌,豆浆经受不住这力,撒出了将近一半,在桌布上晕开。

    傅远直接就去卧室找陆冠俞,卧室拉着窗帘黑漆漆的,傅远啪的一下打开灯,床上哪有人影,还是昨天早上铺的床的样子。

    皱皱眉头,卫生间厨房书房都确认过之后才是确定陆冠俞并不在家。神情严肃的拿出手机,拨打熟悉的号码,对方提示手机已关机。

    傅远本来充满怒气的脸庞上透露出一丝慌乱,在乱糟糟的衣服里翻找,看到没有钱包的踪迹,傅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匆匆给刚分开的白扬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傅远问道“他不见了,你说这才一会的工夫会去哪里”

    白扬在电话那头翻白眼,说“傅总,我说过吧,你不珍惜小陆就跑了。”

    “这是离家出走”

    “嗯,我要补觉不要找我了,建议48小时后报警。”说着就掐了电话。

    离家出走,离家出走,傅远觉得陆冠俞真是胆子大了,竟然还敢离家出走

    傅远查看着自己的手机电话簿,想要找两人的朋友问一问。滑动的手指停在那里,傅远反问自己,为什么陆冠俞就不会离家出走呢

    当年为了和自己在一起,陆冠俞这个父母眼里的乖宝宝,老师眼里的好学生,直白的告诉家人,未来要和一个男人生活一辈子。于是陆冠俞愣是挨了父亲的一顿毒打,忍受着剧痛从家里跑了出来。

    离家出走不就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吗

    怎么就忘记了,他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执拗的人。

    傅远急躁起来,却发现除了那个有点讨厌的阮良平,自己手里也没有陆冠俞别的朋友的电话。心不甘情不愿的拨通,傅远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手指不自觉的紧紧握住椅背,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喂谁啊”那边显然是还没有醒,声音沙哑接到电话。

    “我是傅远。”傅远简单生硬的说明身份。

    “你好,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冠俞有没有去找你”

    “什么话,什么意思”

    “昨天我们吵架,然后他就不在家里了。”

    “”阮良平沉默不语,傅远以为电话断线,又喂了一声。

    “冠俞没来找我。”说着阮良平就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傅远在这头一口气梗在咽喉,差点把手机已经破碎的手机又扔出去。

    阮良平睡眼惺忪的拿起响得很欢乐的手机,陌生号码,不确定的接听起来,竟然是傅远。

    这混蛋连冠俞离家出走都是这个点才发现,还好意思打电话。阮良平找急忙慌的穿好衣服,也不管有没有洗漱就准备去外面寻找陆冠俞。

    打开屋门却看见陆冠俞缩成小小的一团,在陆冠俞家门口,像是睡着了。

    “冠俞,冠俞。”轻轻摇晃着陆冠俞。

    “嗯良平啊。”陆冠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头痛的要命。

    “到我家你怎么不进来”

    “我到的时候很晚了。”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快进屋暖和。”阮良平说着就去拉陆冠俞。

    陆冠俞想要站起来,又冷又麻让他一下没站稳,阮良平适时扶住他,将陆冠俞搂进怀里带他进屋。

    快速的热好一杯牛奶,先让陆冠俞暖暖身子。

    “你和傅远吵架了吗”阮良平问道,同时也观察着陆冠俞的表情。

    陆冠俞低着头,慢慢喝着手里的牛奶,不说话。

    阮良平拿他没辙,也不说话,沉默一时间弥漫在屋子里。

    “不想说就算了,”阮良平拍拍陆冠俞的肩头,“我去给你做点饭,看来你也是没睡,一会吃点东西你去卧室睡会。”

    “谢谢,麻”陆冠俞又想道谢,被阮良平打断。

    “哎,打住,还是不是朋友。”阮良平都快要感谢死这该死的朋友两个字了,多么好的一个借口,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嗯。”陆冠俞点点头,脑子早已经不知道去想什么了,阮良平便去厨房做早餐。

    等到做好简单的早餐,陆冠俞已经在沙发睡熟,怕移动惊醒他,阮良平拿小被子给他盖着,自己拿着一块面包一个牛奶就去上班了。

    陆冠俞做梦了。

    一个平常的早晨,阳光并不是很好,大学时的陆冠俞站在车站前,单手拿着一本托福词汇,目不斜视的看着书上的单词。

    周围经过的女生,都会歪过头看看站在那里的陆冠俞,然后和同伴相视一笑,小声讨论着这个高冷的男生。

    陆冠俞修长好看的手指,稍一用力就将书合上,将词汇本放进口袋,等着公交车驶入站台,安静的排在队后等着上车。

    公交车上人不多,但是没有空余的座位,陆冠俞一上车就听到最后排一阵大声的笑闹声。

    往后排看了一眼,却不小心和笑的最大声的那个人对上了眼,陆冠俞赶紧将目光收回啦,带上耳机听着英文原文。一只手拉着把手,另一只手举着单词书。

    傅远一行人前一天和s大的篮球队比赛,赢了。

    第二天一早就坐早班车回学校,浩浩荡荡的占据着车厢后半截的座位。

    “嘿嘿,s大那群怂包,还想跟咱们争区冠军”其中一个黄毛在后排大声说着,傅远赶紧制止他,说“哎哎哎说什么呢尊重对手好吗谦虚谦虚”

    “傅队你说的对,尊重尊重。”

    “我说你什么时候把你那头黄毛给我剪了,看着真特么像黑社会。”傅远揪着小黄毛的头发,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又放开。

    “你看我这黄头发,在球场谁敢拦我,一看黄牌嘿”小黄毛得意的昂着他高傲的头颅,却得到其他队员的一顿狂打。

    傅远虽然说这让队友们谦虚,可是心里也开心起来,这一场打完就可以去市里打比赛了,这可是a大自从组建篮球队以来最好的成绩。

    “别高兴得太早,市区比赛就不是这个水平了。”白扬扶了扶眼镜,适当的给队员们一点压力。

    “打赢了都不能放松一点吗”黄毛小声嘟囔着,他不怕队长傅远,不怕教练,就怕这严肃刻板的白扬。

    一群人平均身高185,又是年轻气盛的一群小伙子,弄得后来上车的人都不敢往后看,生怕是什么社会小团体。

    后车厢的热闹和前车厢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车停了一下,更多的乘客上车,可是都愿意挤在前车厢,不太愿意往后车厢走。

    傅远一眼就看到在人群里特别不一样的陆冠俞,头发柔顺黑亮剪得整整齐齐,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背着挎包还带着耳机,在公交车上找到一个地方就站下,没有多余的一点动作或者表情。

    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了,傅远的眼睛像是黏在了那人身上,热烈的要命却毫不自知。

    那人转过头看向后座,自然和盯着他的傅远目光相对,楞了一下,又赶紧转回头去,从口袋里拿出单词书。

    傅远发现这人手指很修长,按现在小姑娘的话来说就是这手我能玩一年。身高虽然没有自己高,但也是人群中拔高的,关键的是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不停地向吸引着傅远的目光。

    “啧,这小屁股可真翘。”傅远小声的说着,眼睛就没有一秒离开陆冠俞。

    “傅队你说什么”小黄毛听见了,把头伸过去想要挺清楚。

    这时候车到了下一个站点,因为这附近有一个农贸市场,所以赶早市的大爷大妈特别多,一下子就把车厢给挤满了。

    傅远见前面有大爷大妈没有座位,伸手一拍小黄毛的头,说“让座”

    说着就起身走下两级台阶,对着一个满脸戒备的大妈说“大妈,后面有座。”

    “不不不,我”大妈害怕的捂住包,一个劲的摇头,结果被傅远生拉硬拽的,坐到后面的座子上。

    剩下的队员也纷纷给大爷大妈让座,弄得整个车厢气氛很是僵硬。

    傅远就走到陆冠俞身后,从他肩头伸出脑袋看他手上的单词书。

    得,还是一个书呆子。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陆冠俞的脖子,陆冠俞下意识的转头,却看见刚才还在后面坐着的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而且距离有点过于亲近。

    “你”陆冠俞一把将耳机拽下,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因为人太多又被撞回到傅远的怀里。

    陆冠俞身后的人本来被挤的就心情不爽,结果又被人撞了一下,刚想转头骂骂人,碰上傅远不是很善良的眼睛,只能讪讪的回头。

    “你放开我。”陆冠俞很少和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脸红直接到了耳朵根,傅远听见之后,对陆冠俞说了第一句话“我叫傅远,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放开你。”

    不知怎么,陆冠俞一下子就醒了过来,阮良平家里采光很好,晒得他暖暖的,就像是那时候傅远的怀抱。恍惚间陆冠俞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对着空气愣愣的说了一句“我是陆冠俞,你可以放开我了。”

    陆冠俞熟睡中,傅远那边简直是炸了锅,白扬关机不理自己。只好把几个助理都叫到公司,直接黑了市内各大酒店旅馆的顾客登记系统,按身份证号查询。

    飞机火车汽车都要用到身份证,暂时还没有陆冠俞的信息出现。几个助理缩着脑袋都知道,一直在身后溜达的大老板都快气炸了这时候说话简直是自取灭亡。

    “傅哥,没有火车飞机的消息不就是好消息吗,说明还在本地。”没有了黄毛的小黄毛颤巍巍的说着,傅队的脾气自己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别再生气的时候火上浇油,“你手机裂了,要拿去修吗”

    “不用。”听到这话傅远心里稍微平静了些,身体也不那么紧绷,一放松只感觉头有些疼。

    如果是以前,傅远前一天喝酒,那么陆冠俞肯定会解酒汤啊,蜂蜜水啊齐上阵,保证傅远第二天生龙活虎,精神的不得了,为了这不少合作伙伴都请教过傅远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这能有什么秘诀不过是有爱罢了。

    揉揉越发疼痛的太阳穴,傅远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身体很累却完全没有睡意。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傅远这么问着自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么的无力。

    两个人风风雨雨也经历了将近十年的时光,从大学充满热情的毛头小子,变成了现在成熟稳重的社会精英。

    这十年间,无论是父母反对还是公司财务危机,两个人都是互相信任,从没有红过脸。

    这几年生活质量变好了,猜疑和不信任却在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悄在两个人之间升起,年纪大了反而发生了这么幼稚的一次争吵。

    “老板,有消息了。”小黄毛内心的喜悦也反映在语气中,没有了刚才的颤颤巍巍。

    傅远立刻站起身,问道“在哪”

    “春阳花苑,咱的弟兄打听到那里的门卫,说是见过。”

    “春阳花苑怎么这么熟呢”傅远紧皱眉头,手指头不自觉的敲打着桌面。

    阮良平

    傅远想起来听陆冠俞提过那么一次,这么年轻就在这么好的小区买了自己的房子云云。

    接着傅远便一言不发的拿起外套,准备到车库开车去阮良平家。

    小黄毛在后面和工作人员一起松了一口气,这傅队的低气压也太吓人了吧

    陆冠俞醒之后,已经将近十点,吃光凉透了的早餐,直接去厨房把碗筷刷干净,摆放在一边晾干。

    昨晚也可以说是今早,和傅远吵架对自己打击太大。离开家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跑到现在唯一联系的朋友阮良平家。

    到了门口又不想麻烦他,便就这么在外面坐着睡着了。高档小区楼道里都是这么干净,还挺暖和。

    早上被阮良平叫进家门,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现在清醒冷静下来,就要好好想想一些事。

    阮良平的意思是想让自己住下来,可是陆冠俞心里仍旧想着傅远骂的那些话,在这里住下,不还是吃别人的住别人的。

    陆冠俞低头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环顾四周看看阮良平的家里,虽然看起来很干净,可是陆冠俞仍旧是发现了放了许久的厨房垃圾,和堆在一旁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

    陆冠俞决定做点什么,也可以说是顶一天的住宿费,不能白住。

    查看了冰箱,里面食材还挺多,当然,在橱子里的泡面口味也很全。陆冠俞拿了现成的食材做了几道简单的小菜,还有最后的汤在锅里煮着,阮良平就回来了。

    “你回来了”陆冠俞其实不确定阮良平会不会回来吃午饭,所以做的菜量不算多,多蒸了一点米饭。

    阮良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着陆冠俞围着自己买的围裙,站在自己的厨房里,将菜端到桌子上,温柔的问着你回来了。

    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和梦里梦见千百回的场景一模一样

    “冠俞,你”

    “闲着也是闲着,就做了点午饭,你别嫌弃。”

    “不会不会。”阮良平将包放在玄关,走进门来帮陆冠俞端菜。

    其实阮良平今天工作就一直不在状态,担心家里的陆冠俞,醒来没有,有没有吃饭,这么想着,中午就选择回家给陆冠俞做饭,而不是在公司食堂吃。

    没想到是陆冠俞做给自己吃。

    多么的受宠若惊,这是怎么样突如其来的幸福

    这还是阮良平买了房子第一次感觉到,这屋子竟然这么暖。

    “看来你赚的不错啊,”陆冠俞坐到桌前,拿起饭碗对阮良平说“房子地段不错,装修的也很好。”

    “是嘛,”阮良平带着笑,说“你这菜做的可真好。”

    “做多了自然做的好。”陆冠俞低头吃饭,说“下午我要出去找工作,你几点下班”

    “门口有一把备用钥匙,你拿着。”阮良平二话没说就将备用钥匙给了陆冠俞。

    “这不太好吧”

    “我们是朋友,还介意这个吗”

    “那好吧,我先打扰这几天,等我找到工作有了工资,就出去找住的地方。”

    “在我这住着就行”阮良平一听他要走,赶紧说着。

    “不用,良平,真的不用。”陆冠俞声音虽然小,可是态度很是坚定,阮良平心想他还住一段时间,还有时间慢慢软化。

    吃完午饭,阮良平回去上班,陆冠俞将阮良平家里收拾了一番,便拿着备用钥匙出门找工作。

    陆冠俞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想看看时间,打开手机却发现手机早就没有电了,已经关机。

    傅远也不会找自己了吧,陆冠俞这么想着苦笑着把手机放进口袋,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酒吧一条街。

    下午时间几个店陆陆续续开门,其中有一家,门面看起来不大,说是酒吧,但是没有乱七八糟的闪瞎人眼的灯管。从外装修来看更像是咖啡店,朴素典雅的很。

    陆冠俞就这么走进店门,还在打扫前台的小伙看到有人来,赶紧上前,“先生,我们还没有开门呢。”

    “我是来应聘的,”陆冠俞指指门外贴着的纸,“不是招服务生吗”

    “好,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我们老板。”说着小伙跑到里屋,然后跟着一个男青年出来。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梁青,”梁青微笑着跟陆冠俞打招呼,“怎么称呼”

    “你好,我是陆冠俞。”两人握握手,“我看你们贴的招聘。”

    “坐下说,”梁青拖过高脚凳,让陆冠俞坐下,上下打量陆冠俞,说“陆先生,说实话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以前是在酒吧里工作过吗”

    “对,以前在酒吧弹过钢琴。”陆冠俞点头,说“学过。”

    “那正好,这几天琴师正好辞职了”

    梁青还没有说完,陆冠俞打断他,说“可是我是来应聘服务员的。”

    “怎么工资高一些还不累,不比服务员好啊”梁青实在是对眼前突然间出现的,与酒吧的感觉格格不入的人相当好奇。

    “我很久没有弹了,我怕”陆冠俞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依旧纤细修长好看。

    几年前他和傅远最困难的那段时间,自己同时做好几份兼职,疏于练习。陆冠俞心里明白,当自己的手做不到八度横跨的时候,自己的钢琴梦就不可能再实现。

    “酒吧就看的是气氛,没人会注意你弹得的肖邦还是贝多芬。”梁青说着,又和陆冠俞谈了工作时间和薪资。

    陆冠俞想了想现在的情况,也就答应下来。

    傅远按照地址找到阮良平家里,没有什么耐心,直接用手咣咣砸门,手都砸红了也没有人开门。

    没办法,傅远只能回到自己的车上,眼睛死死盯着阮良平家的门口。

    从车子的夹缝里拿出一盒烟,不太熟练的点上。傅远是不太愿意抽烟的,没有什么瘾,自己活的三十多岁,抽的所有烟,都是为了陆冠俞。

    傅远内心感觉十分的无力,他不想和陆冠俞分开,又特别看不上陆冠俞现在的性格。

    傅远将头靠在椅背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狠到他的肺都有点生疼,才将烟吐了出来,他在烟雾中陷入了回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陆冠俞

    “我是陆冠俞,你可以放开我了。”陆冠俞在低着头,傅远不用看就知道陆冠俞浑身的不自在,想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哎不好意思哈,”傅远按照约定放开手,可是两个人贴的仍旧很近,“我想离你远一点,可能是人太多了。”

    陆冠俞不自然的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傅远,不去看他,可是仍能感觉到傅远身上传来的热度。

    “你是哪个学校的”傅远在陆冠俞的耳边小声的问着,陆冠俞感觉到酥痒从自己的脖子传到心脏,不禁狂跳起来,“这趟车只到a大,如果你不换乘的话,咱们就是校友了。”

    陆冠俞没有说话,伸手将耳机又戴上,可是耳机里根本没有声音,陆冠俞又不想有太大的动作,去查看为什么没有声音,所以他只好装作听不到傅远的话。

    傅远继续自顾自的念叨“要是我们一个学校,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我是商学院的,你是哪个学院的看你的样子很有气质,学艺术吗你有多高啊,我有188,你最起码也有180了吧。”

    说着还将手放到陆冠俞的头顶,往自己眼前比量着。

    “同学,”陆冠俞回头,拉下耳机,皱着眉头说“这样好像不太礼貌吧。”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样会不会更不礼貌。”

    “我听听力呢,没听见你的什么问题。”陆冠俞直接不承认,公交车正好到站,站在后门的队员们纷纷下车,陆冠俞也跟着下了车。

    “可是你的耳机被我拔了。”傅远紧跟其后,用一根手指头将耳机线挑起,声音里带着笑的说道。

    “你”陆冠俞直接脸红到脖子根,下车之后相对安静一点,便听到了从自己口袋发出的,微弱的英语听力音频。

    “别生气嘛,”陆冠俞转身走掉,不再想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男生,傅远像是一颗牛皮糖,而且还是一颗聒噪的牛皮糖“咱们还真的是校友啊,你是哪个专业的啊”

    “你不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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