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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 第7节

作者:妖舟 字数:23768 更新:2021-12-19 21:53:21

    主人一拳砸断了上铺的铁栏杆四周立刻安静了

    良久,bde安抚主人别懊恼了,鸡长大了更好吃。

    我认为这厮相当阴险。

    可是主人似乎终于有点高兴了,还让我住在他的衣服里,当我从衣服里冒出毛绒脑袋在主人颈边斯磨时,好像感到了两道羡慕又贪婪的目光

    早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做老乔的大叔,他似乎很喜欢我,还掰了一块面包来喂我虽然被主人吃掉了

    维拉看着我在餐桌上缓慢的滚动,提议给我起个名字。

    维拉叫绒球怎么样

    本叫鹅黄吧,它是鹅黄色的。

    老乔叫小不点吧。

    强森那还不如叫小布丁,小、鹅黄色、圆圆的,都符合。你说呢小鬼

    小白哦,就叫鸡。

    众人

    良久的沉默后

    狼牙我觉得挺好。

    bde简洁明了,就叫这个吧。

    我感到整个餐厅安静了

    最后维拉受不了的尖叫上帝啊为什么我身边都是这么无趣的男人啊啊啊

    就这样,我在一个叫做监狱的地方住了下来,身边环绕着各色美人。

    因为我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住在主人身上,所以来摸我的人很多,但主人很厉害,主人身后的bde更厉害,他用眼光就可以让朝主人伸出来的手冻死在半空

    所以,趁主人不在偷偷摸的比较多,当然远远看的视线更多,拜此所赐,老子从小就不怯场不怕生,经常在监狱各个单间里溜达,借助身形娇小的优势在各个铁栏间飞来飞去那位说鸡不会飞,大哥,您也不看看是谁养的鸡我连踩点躲狱警都会

    其实我四处溜达是有原因的,因为主人从来不喂我,他不抢我的食物就不错了。主人还说他从小就是这么训练过来的,那时候他还得跟一群身手不凡的小鬼抢东西吃,抢不到就得饿肚子所以我是幸运的,因为整座监狱只有我一只鸡

    经常能得到食物的地方有三个

    一是主人在放风期间去bde、老乔和本的床上偷面包吃时,跟在他的身后可以捡面包屑。这三个人也很奇怪,明明自己不吃,却依旧坚持不懈风雨无阻的往床上藏面包等主人去偷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总是准备好食物等着喂主人,只是可惜主人从来不去翻他的床我自然不会告诉主人,您问为什么我得给自己留点储备食物啊,虽然我是只鸡,我也是只有智商有谋略有远见的鸡

    第二个经常能取得食物处是老乔,只要我乍起绒毛,以更圆滚的形象更楚楚可怜的眼神出现在大叔面前,他往往会招架不住的掏出食物来其实这招我是跟主人学的。

    最后就是不定时不定来源的诱饵。前一种没有什么恶意,捕捉人往往在用美食骗到我后好奇的抚摸端详或者睹物思人代表人物就是那谁和那谁。后一种在捉到我以后往往在老子的翅膀下藏上一个凉冰冰的小玩意儿。刚开始我很不习惯,后来时间长了也就好了。直到青春期老子开始掉毛的时候,翅膀下的小秘密才被

    bde发现。他一手捉着我,一手从毛丛里拿掉第一个金属玩意儿时皱眉,到第二个时就有点嘴角抽搐,等到第三第四个时丫几乎要哈哈大笑了看来这厮不光阴险,还喜怒不定,再说拽我毛的时候也颇疼他不是个好人

    当我长大到进出铁栏杆很费力的时候,bde就怂恿主人把我扔掉了。

    主人很舍不得我,他隔着栏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小声说从前天天盼望你长肥一点,从来没想过太胖了会回不来的问题,我很后悔。

    看,主人很后悔呢感动得我眼泪汪汪的

    维拉也很舍不得我,他也眼泪汪汪的,一脸不舍加羡慕的望着我说算了,能飞多好,飞走吧,走吧

    狼牙估计也是舍不得我走的,因为我实在是个接近主人的好借口,尤其是脖子一带,时机掌握好了还能把手伸进衣服里揩两把油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得提醒主人小心他。

    只有bde最高兴,扔我的时候也最果断哼他不过是嫌我掉毛要知道我可是连个人卫生都在室外解决的别看咱是一只鸡,咱可是有素质的此外么大约不过是嫌我占了主人的被窝这明明是个人能力问题想要你就说啊,又面瘫又见不得别人撒娇真是要不得

    就这样我离开了出生的温暖的监狱,开始了一只小鸡的世界之旅

    我到过世界各地,见过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

    我去过欧洲,在罗马的台阶上享受阳光合冰激淋时不幸被一群黑衣男扑倒带走。根据黑色的宾士车和黑衣男的墨镜这些颇传统的行头来判断,我笃定这是群黑社会。

    果然听到里面的人向丫们老大汇报,说是捉到了"公主养的宠物",结果那边指示先把老子养在城堡里,等公主老实回来时算个惊喜

    于是老子在一华丽丽的欧洲城堡里住了一段日子,渐渐弄清原来"公主"是指主人,那"老大"留不住主人便想先留着我。身为主人养的鸡,我怎么可以不争气于是老子华丽丽的逃走了

    城堡里回荡着男人隐含怒气的斥责声,大意是丫你们这群废物他妈看不住人还看不住鸡

    其实他错怪那群废物了,他也不想想老子是谁养的鸡

    最近,我溜达到中国,爬了长城,吃了饺子

    有一日经过一风景秀丽的水苑时,里面惊现一品茶的美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俺还是第一次见到姿色不逊于主人的男的丫身边环绕的一众男子也个个气质不凡,最重要的是没有清一色黑西装黑墨镜,穿得多有品位这才像混黑社会的嘛

    老子忍不住多瞄了几眼,然后留给众美男一个帅帅的背影离去

    俺是一只鸡,天涯我横行

    捡到一只蛋完

    后续

    亭子里品茶中的大白,看了一眼远处意气风发的毛团背影,慢条斯理道墨七啊,我怎么感觉那只鸡好像跟小白有点什么联系bt的直觉

    墨七冷淡的扫了一眼那只鸡老爷,您知道少爷不可能养宠物的,养了也会被他吃掉。

    大白收回视线也对。

    以上,是我们乐观的帅鸡逃过一劫又一劫的故事。

    恭祝大家2008年人人孵出个吉祥来

    第十七章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

    李笑白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

    凭气味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德州监狱了这不奇怪。

    李笑白年轻的生命中有两个势力大得摸不透躲不开的男人,一个随便编个"年度最佳员工"之类的借口就可以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在监狱里为所欲为,另一个永远也不能在光天化日做明目张胆的事,却连借口都不用编,想把刑期未满的犯人从监狱里弄出来就可以弄出来。

    跟他们比起来,李笑白小心翼翼的潜逃和藏匿就像一个笑话。

    不过李笑白并不觉得好笑,他不后悔逃跑一年来的任何一个举动,任何一件事,就算时间倒回去一千次,他也会选择逃走一千次

    李笑白此时无喜无悲,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静静的凝视着黑暗,这颜色让他觉得安全。

    更重要的是,从今以后,能让他这样浑身不痛不痒的躺着发呆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所以李笑白很珍惜现在这短暂的平静。

    他认真地盯着凝固不动的黑暗,什么也不想,因为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可以回忆这段时间遇见的每个人,每件事是的,他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回忆。

    "少爷,你醒了。"

    墨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醒了就请随我去见老爷吧,他等很久了。"

    这就是为什么李笑白用"短暂"来修饰"平静"。

    短暂的东西总是令人眷恋,所以李笑白躺着没动。

    墨七不是那种会浪费时间等着对方耍少爷脾气的人不过事实上李笑白从来没耍过,很多时候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是少爷,在吃不饱睡不好每天一顿鞭子的状态下"少爷"这个称号就像编号一样,对他来说跟no4444也没什么区别。

    李笑白很快感到男人的气息靠近床边,似乎在黑暗中贴近俯身想要抱起他如果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抱到那个人面前,等于是找死。李笑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突然发力挺腰伸手扣住了墨七的喉咙

    "少爷既然可以动弹,就请站起来自己走吧。"

    即使被锁住命门,男人的声音也依旧波澜不惊,李笑白甚至能想象出墨七此时死人一样无表情的脸。

    死人总是很冰冷的,其实李笑白一直不太喜欢。

    所以他撤回手,爬起来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墨七无声无息的跟在他身侧,为他打开每一道通向更黑暗之处的门。

    事实上李笑白与那个人之间并没隔几扇门,这毕竟只是豪华旅馆普通面积的套房。一出场就摆个行宫的那是暴发户不是杀手。

    李笑白站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门口,一点也没看出那个人有哪里像是"等很久"的样子。

    李啸白就像从前一样静静地坐在藤椅里,听着墨五缓声汇报着各门的情况,双目微阖,右手闲闲的搭在扶手上,指尖随着墨五汇报的节奏轻轻的敲着他总喜欢坐藤椅而不喜欢皮沙发,李笑白却不怎么喜欢,因为在坚硬粗糙的藤椅上做实在很疼。

    男人的左手旁有一杯沏好的香茶,缭绕芬芳他是茶道高手,李笑白却连碧螺春和蒙顶都分不清,对李笑白来说茶也不过是可维持生命的液体饮料之一罢了。男人对此很不高兴,他不高兴,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李笑白会疼,很疼很疼。在茶室关了几天以后,李笑白依旧分不清碧螺春和蒙顶,但却清楚地记住了不同茶叶的沏水温度,切身体会,刻骨铭心。

    男人的头发比一年前更长了,现在是比较放松的时候,没有束起来,乌黑顺爽的散下来披在肩膀上。李笑白的发色已经算是东方人中比较纯正的黑色,然而男人的发色却更深,甚至乌黑得带上了暗蓝的流光一般人留长发起码可以让整个人的感觉柔化,李啸白漆黑的长发却反而增加了男人夜一般的气质李啸白抬眼,注意到门口二人,目光在墨七脸上转了一下就停留在李笑白身上。

    "父亲。"李笑白低声吐了两个字,视线下移停留在男人领口的云纹盘扣上。

    男人很少穿西装,多数时候都着中式衣褂,顶级的料子,低调的纹饰,修身的款式,连袖扣也是专门订做,华丽得无声无息这样的衣服舒适,但更重要的是方便,绝对不会像束手束脚的西装,妨碍他杀人。

    男人似笑非笑的微阖着眼盯着李笑白,一言不发。虽然是父子,李啸白与李笑白的五官却没有半点相似,就连肤色不同于有着健康蜜色皮肤的李笑白,男人的皮肤也是略显苍白的。细长斜飞的墨眼藏秀含蕴邪妄非常,偏只一双剑眉又把一脸邪美都压了下去,顿时显出隐隐兵气来

    其实初次见面的时候,李笑白是很崇敬父亲的美丽的,甚至悄悄地往古代那些俊美且满身煞气的将军之类了不起的形象上联想过,只不过后来,这张脸在他心目中渐渐跟恐怖、变态、痛苦、生不如死之类的情绪画上了等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不小心显露出这些负面情绪,男人盯了他一会儿,终于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白,过来。"

    李笑白浑身颤抖了一下,他没说"过来"而是说了"白,过来",但凡男人这样叫自己时都意味着他心情不好。而如果他心情不好,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李笑白会很惨。

    因此李笑白听到他叫"白"的时候心情也会不好,这就是为什么狼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擅自决定的称呼惹得李笑白从此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实在是日久经年的积怨,条件反射,没办法。

    没人喜欢疼痛,李笑白也一样,所以此时的他表现得无比乖巧,径直走到男人坐着的藤椅前,不用吩咐就毫不犹豫地在他脚边跪下

    男人掏出怀表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现在是3点23分49秒,你昏迷了2小时16分19秒,比上次训练时多了16分19秒。你知道我不喜欢等人。"男人冷冷的垂目看他,"罚你跪上16个小时19分钟吧我就知道离开家就会缺乏自我约束力,你果然退步了。"

    你果然是个变态李笑白只敢在心里说,面上只盯着男人的鞋帮不吭声。

    然后就是久久的沉默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习惯了这种长期的压抑气氛,所以沉默被贯彻得更久

    墨的各色成员在房间里进来出去,每个都没有脚步声。

    身份为少爷的李笑白跪在男人的脚边,任各色人等从身边经过没有半点不自在更不堪的样子也被他们看过,这点小事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又过了很久,因为是跪着的,所以时间显得更久。

    李笑白现在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为什么现在的总统套房不铺地毯"毕竟玉石地板再华丽也是硬梆梆的啊

    其实李笑白现在很饿,也很困,膝盖尤其痛,一直盯着男人身上的丝绸反光也很累眼睛,但睡个觉吃点东西那是做梦,就连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或者起码转转眼睛看其他东西他也不敢。如果敢在跪在男人脚下的时候视线落在男人以外的地方,那是找死。

    墨五又开始汇报,他的声音控制得不高不低不急不徐,条理清晰措辞简洁适度,估计就是最挑剔的主子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但不包括李啸白,因为他是变态。

    李啸白治下极严,一般每次汇报都能被他挑出毛病来,不过今天很奇怪,他居然从头到尾一声没吭李笑白忍不住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却被男人凝视着他的眼睛抓个正着

    李啸白的眼底带上一点笑意,盯着他轻声问

    "困了么"

    如果把这句话当成关心那是傻了,如果此时敢回答"是"那是傻透了,可是如果回答"不是"那就是撒谎,如果在男人面前撒谎,会死得更惨。

    所以李笑白决定沉默。

    其实李笑白小的时候是很喜欢说话很喜欢笑的,但现在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男人总说自己的教导无果,但你看,这不是很有成果么

    其实沉默也不是好答案,有些人问你问题的时候并没想要听你的回答。所以无论你怎么回答他都会按照自己的设定好的路线走。

    "困了就起来精神一下吧。"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抬起李笑白的下巴,别有深意的轻轻抚摸着。

    感到男人的手指滑下脖子,李笑白有点不自在的转开眼睛,无目标的盯着一旁,本来站在那里的墨五早就很识趣的停了汇报退到后面。

    "起来精神一下"指的当然不是洗把脸这种简单的方法,李笑白开始懊恼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抬头男人的手指已经滑进了衣服里,囚服的领口很宽松,但毕竟还是有扣子拦截着的,男人长驱直入的手受阻后轻轻的撤了回来,理所当然的吩咐"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往往代表某些比较激烈的惩罚的开始。李笑白侧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多了,这个人不用睡觉的么旋即又在心中苦笑,睡觉也不妨碍我受罚,这么多手下呢,他休息的时候也一样可以弄得我死去活来

    念及此,李笑白果断地脱了上衣,然后摇晃着站起来想脱裤子,跪了四个多小时的膝盖不大听使唤,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自然不会有人来扶的。李笑白站在原地缓了一缓,才在众目睽睽下一把扯掉裤子连内裤李笑白脱裤子总是一把扯下的,这是男人教导的成果之二,脱衣服一定要及时,磨磨蹭蹭不想脱的后果往往就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衣服穿。

    李笑白一丝不挂的站在客厅中央,觉得有一点冷。

    他一向是讨厌冰冷的东西的,所以当李啸白那带着凉意的指尖触上温暖的皮肤时,他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这个颤抖令男人停顿了一下,李笑白感到那冰凉手指的撤离。

    "你瘦了。"男人捧起茶杯轻声说,然后慢条斯理的把茶杯在两手间转来转去,轻轻吹着杯口袅袅升起的雾气他的眼睛隔着雾气凝视着李笑白的身体

    李笑白的身体很美,诱惑得让人转不开眼睛。

    对美丽的东西,人们一般有两种想法珍惜,或者破坏。

    对诱惑的东西,人们一般也有两种想法接受诱惑,占有它,或者消灭诱惑,毁了它。

    但李啸白不是一般人,他是变态。珍惜他不会,破坏他不屑,他的乐趣是打碎了再重新塑造。

    "三十鞭。"男人说。

    于是两旁立刻有人走上来,铁链、绳索、皮鞭,一切都那么熟悉,手腕被扣上粗糙的铁环,李笑白被高高的吊起来只有脚尖能触到地面,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两个手腕上,红痕立刻呈现,等会儿如果身体摇晃,估计很快就能见血吧男人锁他从来都不垫上手铐里的软皮,那磨砺出的鲜血顺着纤细的手腕淌下的景象令男人平静

    墨七没从刑具鞭子中挑选,而是甩手抖出藏在袖子里的随身软鞭,李笑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一分细一分痛,知道打人最疼的是什么吗不是狼牙棒,是藤条。其实那些粗壮的皮鞭往往只是视觉效果吓人,真的打在身上只要收鞭的力气掌握好了保证皮开肉绽却不怎么痛而这种极细的软鞭,材质奇特,柔韧非常,收尾时手腕一压,绝对可以让你皮肤不破皮下全烂淤血都包在里面,可以多疼上二三十天

    第一鞭下来以后,李笑白什么念头也没有了,所有的意识所有的细胞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痛楚占得满满的排山倒海的疼,好像下刀子一样从脊背一路刮到腿间冷汗渐渐渗出额间李笑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现在还不是喊痛的时候,因为这只是今晚大戏的第一幕。开场都熬不过,怎么看得到结尾

    痛苦最可怕的地方,在于看不到它的末端。

    就此而言,男人是仁慈的,因为他明确地说了数目"三十鞭"。此时这个单纯的数字成了支撑李笑白的所有力量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痛楚层层叠加,将我送的更高,高到可以接触到它的终点

    三十

    墨七响亮而完美的收起最后一鞭李笑白猛地松了气力,垂下头,急促的喘气铁链被带动的一阵碎响,在装满了人却鸦雀无声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男人终于站起身,缓步走到李笑白身旁,端详着他鞭痕交错冷汗密布的背墨七的技术真的很好,三十鞭力度均匀,没有一鞭出血,没有一道痕迹重叠,淡红的鞭痕错落在李笑白蜜色汗湿的背上,简直像精致的艺术品

    男人赞叹般伸出手轻轻摩挲那些细细的微肿的红痕男人的手此时倒是不冷了,可李笑白什么温度也感受不到,只疼得浑身打颤抽碎了的皮肉上被这样摩挲,只觉得每一下都如千万根针刺一般简直是另一场刑罚

    见他发抖,男人轻笑"发什么抖怎么,这三十鞭你不该挨"

    李笑白咬牙,费力的迸出一个字来,"该。"

    的确是活该早就该跑了,我他妈当初到底在想什么

    "噢那你说说,为什么该挨"

    "我不该逃跑,还打伤了自己人。"

    男人大笑"你以为这三十鞭是惩罚你逃跑"

    难道不是李笑白不解的抬眼看男人。

    李啸白冷笑,"我不怪你逃跑,我怪你跑了还被我抓到。我不怪你伤了自己人,我怪你没杀了他们。斩草不除根,所以你的去向才会暴露,被我捉到,你活该。"男人托起李笑白的脸轻轻摩挲,"这三十鞭是要你记住,要么不要动手,要出手就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

    ""李笑白再次深刻地认识到面前的男人变态的事实。

    李啸白背回手,退后一步,认真端详了李笑白一会儿,低声吩咐墨七,"再加三十鞭。"

    李笑白浑身肌肉顿时一紧

    为什么

    "原因么"男人轻轻撩动这李笑白留长的头发,"头发搞成这样,哪还有墨家少主的样子,太邋遢了难看,所以要打。"

    你他妈就是个终极变态李笑白在心中嘶吼他已经没有时间喊出来了,因为新一轮铺天盖地的疼痛很快席卷而来墨七也算是个人才了这三十鞭他居然能每一鞭都压着上次的三十鞭抽两次鞭痕叠加刚好把薄薄的肌肤打破,下面包的瘀血立刻冲出来这三十鞭的视觉效果就是相当刺激的血肉横飞李笑白胸前面上全是冷汗,背后却像铺了一背的火炭一般滚烫血顺着腰线大腿淌下来,渐渐汇聚在脚尖,点点滴滴的落在地上

    李笑白眼前开始有点发黑

    男人的身体贴过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腰,低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就是那个纹身听说遇水则现,现在用血,反而更鲜艳呢罗伦佐品味不错。"

    是啊是啊,变态果然有共同语言

    指甲狠狠的陷入伤口李笑白闷哼一声

    "身为墨的少主居然被不相干的人抓住,还在身上盖了个戳,你可真给我长脸啊。"男人声音里的冷意从耳侧传过来,一路冷到李笑白脚底

    "他并不知道我跟墨的关系"

    "我知道,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男人笑笑,直起身叫来墨五吩咐了两句,然后转向墨七,"再加三十鞭吧,小孩子不打不长记性。"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背后意味着李笑白已经皮开肉绽的脊背往抽得更破烂的情况发展下去这三十鞭后,李笑白背后的皮肤已经找不到一块好地方了那个被称作"品味不错"的纹身也随着破碎的皮肤变得十分模糊

    李笑白断断续续的喘着气,疼痛如钢针一样一突一突地刺激着他的大脑,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昏过去了事这样他就不用听见男人接下来的话,不用看见男人接下来做的事了

    "这种纹身染料是刺入真皮层的,除非撕掉皮肤,否则无法去掉。"男人的手指在李笑白血淋淋的背上比划了一下,口气很遗憾"可是如果直接把这块皮撕下来你可能会感染,所以我决定把它烧掉。好么"

    好么

    看到墨五指挥人抬进来烧得通红的火具和烙铁,李笑白绝望的闭上眼睛,还问什么,你明明不需要我的答案,你什么时候需要过我的答案

    那燃烧一切的灼热贴近伤痕累累的皮肤时,男人在李笑白的唇上落下一个安抚般的吻,那么温柔,与他残忍的行径完全不符,却只让李笑白的心底冷得更透,寒得更深

    如果你的温柔也不过如此,那你的残酷我又该如何承受

    第十八章

    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最疼的伤是灼伤。

    它疼的关键不在于被烧伤的当时皮焦肉烂的痛苦,而在于之后会越来越痛

    也许是因为实在太疼了,也许是太久没被教育生疏了,也许是因为那烙铁在后腰停顿的时间太久了点导致滚烫的火气从脊椎一路爬上来烧焦了大脑李笑白竟然狠狠挣动了一下,猛地甩脱了手铐烙铁被挣得从后腰一路滑下摔落在李啸白脚边地板也嗤嗤的冒着青烟

    完了

    跌坐在地上的李笑白僵硬了两秒钟然后决定自救。他在男人冷笑着迈步的一瞬间主动地扑了上去起身的一刻带动后背的肌肤一阵抽痛李笑白踉跄了一下重重的跌在男人脚下,却依旧挣扎着爬起来用力搂住男人的腰,把自己拼命的送进男人怀里,胡乱的磨蹭挑逗着男人的身体只停顿了两秒,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气太大,李笑白整个人被甩到一边再次跌坐在地上,背上的伤口因为这样大的动作而绽开,血流得更凶

    李笑白却捂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心里安稳不少发怒好,发怒总比操他好。

    跟被刀子捅进去再慢条斯理的来回搅和相比,李笑白宁愿被单纯的多捅几刀

    可惜心还没放到位,就被男人一把拽起来推倒在茶几上一片凄惨的后背硬生生撞在花梨木桌子角上,李笑白差点惨叫出声男人压上来抓住他的头发,冷笑道

    "你行啊,真是长大了,才跑出来几天就学会跟我耍心眼了"

    啊啊结果还是这样,在他面前做戏从来就没成功过,李笑白绝望的闭上眼睛咬住嘴唇却立刻被男人的手指不容置疑的拨开。男人略用力的揉摩着他的唇瓣,流连不去的手指半强迫的伸进他口中,然后就着滑腻的津液渐渐往口腔更深更柔嫩处探去李笑白难过得微微皱起眉头,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两颊也浮上嫣红手指间粘滑淫靡的感觉令男人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深深浅浅的吻很快跟了上来,连绵着从耳侧蔓延到颈下到锁骨到胸前乳头被男人舔弄着含在口里时李笑白再也忍不住了

    "父亲不不要这样"带着控制不住的津液的声音很模糊的回荡在并不空旷的房间里

    "不要这样"男人毫不留情的搅动着手指,不断折磨着他闪躲着的细嫩舌头"不要这样,你要怎样直接干"

    闻言李笑白唰的睁开眼睛用力挣扎起来却被早有准备的男人轻易压下

    "这么不愿意"男人冷冷的笑,"是了,你比较想跟那个女医生上床是吧"

    李笑白顿时僵在原地

    "看来蹲了一阵子监狱倒是学坏不少还学会追女人了"

    "是你唔"喉咙里的话被突然深入的手指堵了回去

    "那个女医生呵我倒是没想到你比较中意外国女人。"看着身下说不出话的李笑白开始在他面前露出明显的愤怒表情,男人浮上一个貌似无奈的笑容,垂首吻了吻他的额头,抽出手指改为轻轻描摹身下人的唇形,亮晶晶的津液把渐渐充血艳丽的嘴唇描画得更诱人

    "我弄走她还不是为了你好。那女人也不简单再说她早年有过一段很混乱的性生活。你要真是想要那个类型的,回去我再给你找几个干净的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你跟我呕什么气"

    听着男人的话,李笑白脑海中当初那干净如水晶玻璃般告白的画面,碧昂丝那个柔软而坚强的轻吻顿时都被恶劣的泼上了一层腌臜

    女人的用途在你眼里就只有上床么这个人究竟把别人的感情都当什么男人的这些话简直比当众抽他一巴掌还要羞辱人李笑白一股血气堵在胸口,几乎要当场咬断男人的手指

    敏捷的抽回手李啸白一把卡住他的下颚骨眼神阴冷,"你什么意思"

    李笑白竟然毫不犹豫猛地拍开男人的手

    随着这果断的"啪"的一声,刚刚在房间里升腾起来的气氛瞬间冰冷

    李笑白咬着牙用这辈子最恶狠狠的眼神瞪住男人,一字一顿道"我不是你,没兴趣当种马"

    李啸白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红的手背,嘲讽的笑"你当然是种马"

    反手抽了李笑白一巴掌男人凶狠的压上来阴沉的声音环绕在李笑白嗡嗡作响的耳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情圣也学别人玩什么动心动情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杀手的自觉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失望"李啸白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冷,"记住,你只能当种马,而且必须当。为了墨,你要留下种,但永远也不能留下情留下你情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下命"

    李笑白猛地挺腰搂住男人,拉下他的头阻止了他马上要出口的话

    "父亲"

    李笑白抱着他轻声喃喃

    男人任他搂着,过了一会儿才扯了一下嘴角,叹息"只有在想求情的时候才会叫我父亲么"

    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唇与唇在要碰未碰的边缘轻轻开阖,男人的发丝垂下来,与李笑白的发散在一处,彼此的睫毛甚至触得到对方的肌肤男人保持着这紧密的距离闭目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地睁开眼睛推开他直起身来。

    "白,你喜欢她"

    "如果是就要杀了她么"

    男人冷冷的注视着李笑白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却不容置疑的吻下来两个人的唇都如此滚热,呼吸却一个比一个冰冷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结束了各怀心思的漫长一吻,李啸白微微喘息,"比一场吧,老规矩,赢了,你杀了我。输了,你随我处置。"

    "跟你比,我什么时候赢过"李笑白苦笑,毫发无伤的时候自己尚不是男人的对手,如今拖着这破烂的身子,哪还有什么可比性况且若是输了李笑白轻轻的舔了舔嘴唇,那上面满是男人的味道,散发着情欲若是输了,今晚怕是难逃这一劫了

    可若是不比,也没什么,只不过送掉她一条命

    放弃是一条人命,赢了是一条人命,输了是一条人命,为何他总是碰上这种绝望的赌局

    李笑白闭上眼睛,赌上两个人,"好,我比。"

    男人见他强撑着应战,失望的摇头,"逞强。你总是这么鲁莽。遇到明显比自己强的人要保存实力,有退才有进,做人要韧不要刚。为什么我教你的东西你一样也记不住下个月你就二十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杀了前任墨主,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把墨交给你"

    "在你眼里我从来一无是处,"李笑白费力的坐起来,"你不用担心我当不了墨主,因为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

    男人怒极反笑,"你倒是有志气"

    李笑白看他一眼,"我不是没志气,只不过志不在此。你觉得最重要的东西,未必是别人想要的。"

    男人转身接过墨七奉上的两把形状奇特的特制云刀,甩手抛给李笑白一把"你想要什么女人男人生活安逸一无所成别告诉我现在你还幻想着过什么干净的人生。"

    李笑白扬手截住刀,淡淡道"我没那么天真。"

    这两手的血腥早已经洗不清,杀人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我是你的儿子,身上流着跟你同样的血,嗜血和渴战的性格早就渗透到了骨子里

    李笑白细细抚摸过薄薄的纤巧刀身,熟悉的安全感弥漫全身是的,取人性命的凶器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的生命去了杀戮什么也不剩。否定这个等于否定了我的一切,我从没想过放弃原本的生活方式。只不过

    李笑白抬眼,凛然盯住男人,压刀跃起主动出击

    两柄云刀在空中碰撞出简洁优美的铮鸣

    只不过,哪怕再肮脏,它也必须是我的生命

    不是为你所控制,也不是束缚在墨之下

    我有我生存的原则,我有我喜爱和讨厌的东西,我有权利选择跟谁一起生活,过怎样的生活。

    你不能因为这些与你的喜好不符就抹杀我的一切

    我是你的儿子,但我,不是你的。

    噌

    羽翼一般的云刀划出光亮的弧线被挑飞到半空

    男人手腕轻压毫不留情的将刀刃没入李笑白的右肩略一用力直接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墙上

    "可恶"李笑白急促的喘息着,抬手试图推开男人,肩上的刀立刻又被狠狠推入了两分顿时疼得他一动不能动

    "你输了。"男人就着把他顶在墙上的姿势慢慢的亲吻,声音里带着少许满意,"受了伤还能在我手下撑上五分钟,你变强了。怎么,是护花心切还是在外面得到高手指点了"

    五分钟么李笑白闭上眼睛,承受胜利者占有性的吻。

    杀人五秒钟已经够多,五分钟还杀不了你,那就永远也别想杀了。

    "是跟你关在一起的那个黑发男人教的"李啸白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他似乎也是个杀手。"

    李笑白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马上强迫自己放松

    男人轻笑"他是独行侠,还是哪个组织的"

    李笑白咬紧牙,微睁开眼睛悄悄打量着男人的神色他究竟知道多少只是怀疑bde是杀手,还是确定了知不知道他是刃的人知不知道他就是刃的首领监狱里肯定有他的眼线,说不定我身边就有。可是知道bde真正身份的整座监狱只有我和狼牙两个人,也许,眼线也不一定知道要不要赌一把

    李笑白低头,脑袋里轰隆隆的响着,一片混乱今天失血有点太多了,身体有点冷,连大脑也变得懒得更多转动好吧不管怎么说,刃是最后的退路,我不能冒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毫无把握的豪赌了,谁在乎呢

    李笑白闭目,声音平稳,"他身手的确很好,但不是杀手。我跟他交过手,他用的招数只是改造过的擒拿术。"

    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真的"

    李笑白漠然的看着他,"既然不信我,何必要问。"

    男人垂目,良久,自嘲的笑一声,"问了才知道该不该信。"

    薄薄的怒意让空气里不知不觉地升腾起隐隐危险的气氛

    李笑白有点诧异的抬眼,立刻被凶猛的吻住

    男人拔出他肩上的刀随意扔在地上,一把抱起他粗暴地扔在茶几上一手按着他流血不止的肩膀,一手解开自己的衣裳,用膝盖分开他的两腿,直接顶了进去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没有任何润滑,甚至连扩张也没有干涩紧闭的入口经不起这钟粗鲁野蛮的进攻,立刻被残忍的撑裂李笑白惨叫一声,猛地松了力,颤抖着拼命想退缩,却被男人抓得更牢只能在他身下动弹不得的任其不断挺进

    这种非正常的侵入自然是困难重重极不顺畅的,其实侵犯者本身也倍受折磨,可是男人却连稍微退后一点缓一缓也不肯他缓慢,却坚定的一直一直向深处寸寸推进李笑白死死的抓着桌边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死紧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令他连闭眼都做不到男人一直看着他被冷汗浸透满是痛苦的脸,也强迫他看着自己,迫使他与他共同承受着两个人的疼痛苦难

    李笑白除了最开始的惨叫再也发不出声音,男人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侵犯房间里回荡着两个人的喘息,难耐与痛苦相互激荡

    李笑白在房事上一向容易受伤,所以从前不管怎么发怒李啸白抱他时起码还是做足了前戏和保护措施然后循序渐进的,像今天这么狠的却是第一次那怒气如利刃般伤人至深

    周围所有人都不敢乱动,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入定般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暴行

    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后,在李笑白两眼发黑的昏倒之前,男人终于推到了最里面,接着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让李笑白确切的感受到他深深的埋在他的体内然后才开始毫不留情的冲刺最开始的速度并不快,但却浅浅的拔出,狠狠的顶入每一下都撞得李笑白修长的身体无力的摇晃冰冷的手抚上淌满冷汗的身体,顺着腰后再次绽开的伤口滑下,慢条斯理的揉按着两具身体连接的地方撕裂的洞穴处粉红的媚肉随着每一次抽出而外翻,带出更多的体液和稀释成淡红色的鲜血

    "很紧。"男人低声说,"看来你们不常做。"

    李笑白想狠狠的瞪他,不过脆弱的姿势配上水光淋漓的脸嫣红的唇,最后出来的效果倒是妩媚居多

    "谁喜欢被人操"李笑白咬牙提气,费力地说出几个字,"我才才没让他上过"怒气让李笑白的下身也跟着收紧,男人感受着紧致温暖的甬道发出舒服的叹息,"那很好"他轻声说,低头落下开始侵犯以来第一个轻柔的吻,舔咬着他的锁骨,两手轻缓有技巧的抚摸揉捏着李笑白身体敏感的地方

    即使加上爱抚对此时的李笑白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下体的肆虐毫不停顿甚至加快了速度已经破皮的细嫩伤口被用力磨擦穿刺的疼痛令李笑白浑身痉挛般的颤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因为哪怕是喘息都会将残破的身体扯得更痛牙咬得更紧,手指更用力的扒住桌边,指甲在上面卡出浅浅的痕迹忍耐,忍耐,只要一直忍耐,终究会结束可是痛苦,为什么这么痛苦,痛苦得让人仿佛看不到尽头

    "疼么"男人托起他的头认真地吻他潮湿的眼角,"那就记住这种疼。你是杀手,就永远不要对别人留情,那会比这疼上一万倍"

    男人放开手,李笑白纤细的脖颈无力的深深地向后仰着,好像绝望的天鹅在猎人面前露出脆弱的咽喉,男人被引诱般的低头舔咬那上下滑动的喉结,感受着薄薄皮肤下坚硬又柔软的感觉"你可以离开我,只要你能杀了我。在那之前,你是我的"

    我不是,我不是

    体内的凶器抽插的频率猛地加快李笑白慌乱的挣扎起来,"不要父亲求你不要别别射在里面"

    "求我为什么呢"男人按下他的挣扎,"我进入你的体内,你永远带着我的气味"男人一根一根掰开他紧抓着桌子的手指,放在自己手里,强迫他与他十指紧密地交握,"你是我的血,我的肉,我的一部分,我们本来就是一体"整个房间都是淫乱不堪的交合的水声,几个猛烈的撞击后男人在李笑白体内肆无忌惮的释放突如其来的冲击令李笑白瞳孔猛地放大死死的抓紧了男人的手滚烫的液体在身体最深处喷薄而出那罪恶的温度将他从里到外一一灼伤体无完肤

    李啸白缓缓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交握的手却不放开,李笑白浑身脱力的倒在茶几上,身下一片狼藉

    男人抚摸着李笑白腿间依旧毫无动静的器官,"你总是没有感觉呢那个叫做bde的男人碰你时,你不是叫得很爽"男人托着他的性器,好像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被上不应该只有疼才对,你心里抗拒到这种程度么还是你只有前面被伺候时才有感觉"

    李笑白涌上不好的预感,惊恐的睁大眼睛盯着男人,后者则低低的笑起来,"真是挑剔的孩子拿你没办法。"

    不要

    你要把我最后的自尊也践踏掉么不要李笑白试图后退,可最脆弱的器官被人抓在手里,他能退到哪里去李笑白挣扎着想合上两腿,男人则坚定地掰开,身体反而更加挤进来,保养良好的手指就在那敏感的器官上舞蹈般细致的挑逗揉搓起来杀手的手指都十分细腻,李啸白是这样,bde也是这样,因为扣动扳机的手指必须保持着少女般细腻精准的触觉。如今这种极致的触感令李笑白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呼吸变得一下比一下沉重,仿佛哭泣般哽咽着大腿内侧的肌肉都收紧了,脚趾也蜷缩起来

    "嗯啊嗯"

    第一声呻吟溢出口,后面的更加控制不住李笑白难耐的呻吟越来越响,带着绝望的哽咽和绝望的愉悦蛊惑着每个人李笑白的声音很干净,像禁欲的少年一样,这样的声线用来呻吟反而带上了让人凌虐欲膨胀的诱惑感,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呻吟,却隐隐的透着无法忍耐的绝顶的快感挑逗着所有人的欲望铺天盖地的冲断紧绷的神经

    男人忍不住用力的吻咬着他的唇瓣,"没想到你叫得这么好听从前居然白白错过了"轻轻撩开李笑白贴在额上的湿发,男人俯视着他充满情欲却矛盾着痛苦的脸庞,嘴里吐出让他羞耻得痛不欲生的残忍话语,"让我看你高潮的样子。"

    "不啊啊啊,不要唔"李笑白绝望的拼命摇着头,发丝疯狂的散乱,"住手求你,父亲,父亲,求你住手啊父亲"拔高的尖叫嘎然而止灼热的液体喷出的瞬间李笑白崩溃般的倒下近乎自虐的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鲜血顿时涌出然后立刻被男人悉数舔去,缠绵而侵略性的吻迫使李笑白松开牙齿,悲哀的呜咽浅浅溢出,最后的自尊也死在心底

    男人终于松开一切钳制,只轻轻的揽着他,亲吻他的鬓角,"以后不要让别人帮你手淫,纵欲对身体不好。"

    待在你身边才对身体不好李笑白恨恨。

    想离开男人冰冷的碰触,却被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喘息

    男人想是喜欢他的温顺的,低头轻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检视了一下他肩膀背上和后腰重重叠叠的伤口,就暂停了惩罚吩咐墨七把他带下去清洗。

    李笑白疲惫的阖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带着水气垂下来就这样吧,什么也不想看,让我沉入黑暗吧,也许只要我不睁眼世界就不会醒来

    第十九章

    生活真他妈好玩,因为生活总他妈玩我

    李笑白背上的伤已经密布到让墨七无处下手的程度了,于是伤口制造者只好一手托着他的颈后一手揽着他的膝弯把他抱起来往浴室走

    挺精致的浴缸里已经放好水,冷水,刺骨的那种。

    其实满身是伤的时候洗热水澡只会让血流得更凶,所以用冷水是比较有科学道理的。但是刚被狠操过的身子直接往冷水里扔,那种痛到骨头冷的感觉,哪怕再有科学道理也无法弥补。

    墨七弯腰把他往水里放的动作,就像计算好的程序一样,跟他抱着他走的步调完全一致且毫不停顿,李笑白虽然一声不吭,但在凄惨的脊背刚触到冷水的一刹那却死死抓住了墨七的西服搂紧他的脖子身子拼命往他怀里挨,尽可能的远离那等于另一项酷刑一缸水

    墨七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动作却停顿了一秒然后便一根根的掰开李笑白紧抓着他衣服的手指,略用力的卡住他的腰把他直接按在了浴缸里

    "嘶"李笑白半躺在寒冷的水里煞白了脸猛地吸气手紧紧地抓住浴缸边缘,关节用力得微微颤抖

    墨七两个西服袖子浸得透湿,身上被李笑白又抓又抱也沾上了血迹,一片褶皱,可衬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硬是不显狼狈。

    变态加变态手下,两个混蛋李笑白心里想,愤恨的盯着墨七动作流畅的脱了外套挽起衬衫袖子,单膝跪在浴缸边上开始帮他清洗。

    墨七手上温柔的动作和缓的触感细腻的泡沫无论是跟水温还是跟他的脸都极端不相符。

    李笑白看着他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漠然道"把里面洗干净。"

    "老爷吩咐了不许洗。"

    这个变态李笑白咬牙,冷笑着自己向后伸手,"他吩咐了又怎么样这是我的身体"

    墨七一把拦住他的手,不为所动"老爷说了不许。"

    李笑白狠拽了一下,手腕却依旧被抓地牢牢的,忍不住对他怒吼"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他说叫你去死呢"

    "那我就去死。"

    "还真是好狗啊,你不该叫墨七,该叫忠犬才对。"李笑白恶毒的扯了扯嘴角。

    "称呼而已,少爷喜欢就好。"墨七连眉毛都没动,轻轻松了手,继续清洗工作,缓慢的擦拭着李笑白手腕上刚被他勒出来的红痕。

    "哼"见他这样,李笑白恼火的转过头去。终究是不习惯伤害别人,竟然一时也想不出更恶毒的话来,于是索性沉默。

    安静的浴室里一个轻巧熟练的洗刷,一个懒洋洋的任其摆弄,时间一长,李笑白倒也感觉不出冰冷,只是一缸清水渐渐落成一池浅红

    男人粘腻的精液留在里面的感觉实在怪异又难受,李笑白只有咬紧了嘴唇忍耐着,想着等墨七完工以后自己悄悄处理

    墨七却冷冷的伸手碰碰他咬出一点血色的嘴唇,"老爷说了不许你咬嘴唇。"

    啊啊啊李笑白简直要发飚一把拍开墨七的手恨声道"谁管他说什么你是狗,我他妈不是"

    墨七没有纠缠于谁是狗的问题,只是接着说"老爷说了不许你说脏话。"

    ""

    我应该去死才对的。

    李笑白想,被捉回这种地方的一刻我就应该去死的

    无视于他阴沉的脸色,墨七继续说"老爷说有个人想让你见一下。"

    "就算他说有个鬼让我见一下,我能说不么"李笑白冷哼。

    "少爷想见就好。"墨七站起来躬了躬身。

    放屁李笑白连话都懒得回了,索性闭了眼睛趴在浴缸里不动。

    墨七开门让进一个人来,简略的介绍"墨十九,少爷离开以后新升上来的北美地区负责人,这次能请回少爷他功不可没。"

    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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