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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炼恋 第7节

作者:字丑 字数:23195 更新:2021-12-19 21:47:46

    “我乐意。”

    泠炼如盛元开所愿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好好工作,别总偷瞄我。”说完走到后方去换书,在回来的路上被盛元开一把捞住,抱紧。

    泠炼等着盛元开放开他,他却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开口“你抱够了没”

    “没。”

    “”

    “泠炼,明天你就不能陪我了,想想都难过。” 盛元开头埋在泠炼怀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点撒娇的意味。

    泠炼叹气,这人有时候异常容易满足,有时候又不知足,知道他明天要开始上班,又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不开心了,这人就不能迁就他,容易得意忘形。

    “放开我,你这样被下属看到颜面何在”

    “不放。”盛元开反而抱得更紧。

    “真是够了,赶紧放手。”

    “就不放。”

    “盛元开,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什么我都不放。嗯什么问题”

    “手臂脱臼痛不痛”

    盛元开抬头看泠炼,手仍抱着,委屈地说“泠炼,你不能杖着你是医生,老是欺负我,我是你老公,你要爱护我。”

    “嘴也不想要了是吧,今晚我帮你缝了。”

    “泠炼。”盛元开拉长音叫着泠炼的名字,睁着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弯着嘴角看他,要是再加上两滴泪,活生生就是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样。

    “行了,再不放我要生气了。”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放。”

    “你不放,我怎么亲”

    泠炼很讲信用,于是盛元开很放心的放开手,眼巴巴地看着泠炼。泠炼看到盛元开一脸期待的模样,告诉自己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一定要意思一下了事。于是弯腰啄了一下盛元开的嘴就想离开,却被盛元开按住头,长驱直入。

    泠炼整个人瘫坐在盛元开怀里,等气息缓得差不多了,恶狠狠地说“总有一天,我一定割了你舌头。”

    盛元开笑呵呵地说“你才舍不得,多加练习就好了。”

    “练习你大爷,照你这程度练习,我会先窒息身亡。”泠炼一抱推开盛元开,往沙发那边走去。

    盛元开还在调侃泠炼“呵呵,泠炼,你都爆粗口了,可是现在我大爷就是你大爷呢。”

    “唉,泠炼,你别往里面坐啊,坐回原来的地方,你这样我看不到你。”

    “泠炼”

    “”

    盛元开摸摸鼻子,真生气了看来下次得小心点,控制住,这时候不能去招惹他,盛元开虽然想在工作之余抬头看看泠炼,现在这情况算了吧。

    泠炼双手捂住脸靠在沙发上,暗自反思自己“泠炼,泠炼,你怎么就对他没辙呢,推开他不就好了,怎么就变成与他纠缠了唉,还是看书吧。”一看茶几上沙发上都没有,想起自己根本没有把书带过来,又倒回沙发上,直接闭目养神。

    “叮”信息提示音,泠炼睁开眼睛,有些无奈,这人怎么又发信息了,明明就在旁边。将手机拿出一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看了信息之后将手机放回口袋,站起来直接往门口走。

    盛元开看到泠炼想要出去,问“泠炼,你去哪”

    “见一个人。”

    “要多久,下班前能回来吗”盛元开还没说完,泠炼已经开门出去了。盛元开再次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呃,气还没消。”

    泠炼推开咖啡店的门,环视一周,看到李晨逸就坐在窗边,直接走过去坐下“不知李先生找我何事”

    李晨逸并不回答,而是招呼服务员过来,说“请给这位先生也来杯焦糖玛奇朵。”

    “好的,先生。”

    “等等,给我一杯白咖啡,谢谢。”

    服务员也很识趣,直接说“好的,先生,一杯白咖啡,请稍等。”

    “原来泠先生喜欢白咖啡,真不好意思,因为元开喜欢焦糖玛奇朵,最近泠先生与元开如胶似膝,我以为你也会喜欢焦糖才对,没想到是我武断了。” 李晨逸说得很是诚恳。

    泠炼还不明白对方有什么目的,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对方。

    “当初我也不喜欢焦糖玛奇朵,我喜欢比较淡的美式咖啡,但元开每次都会点两杯焦糖,说这是甜蜜的印记,一定要我跟他喝同样的,害得我现在只喝焦糖玛奇朵,别的咖啡都不要。泠先生跟元开在一起的时间比较短,口味还没变呢。”

    “要不你现在再来杯焦糖试试,免得下次跟元开一起喝时不习惯。”李晨逸很好心的提议。

    原来是来嗝应人的。

    即使明白了对方的目的,泠炼仍不动声色“不用,我只喝白咖啡。”

    “那要是元开让泠先生喝焦糖玛奇朵呢,你难道也要拒绝吗”

    “我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

    “泠先生,我跟你说了焦糖玛奇朵代表甜蜜的印记。”

    “我听到了。”

    “那你还拒绝,你其实不喜欢元开对吧”

    “我拒绝,跟我喜不喜欢他并无关系。再说了,你假设的这个前提不存在,盛元开不会给我焦糖玛奇朵,他会主动帮我点白咖啡。”

    “哦,看来元开对你的感情不深呢,我还有机会让他回来我身边。”

    “不,你没有。你对盛元开还停留在以前的认识上,18岁的盛元开会让你喝代表甜蜜的焦糖,但28岁的他只会帮你点你喜欢的,而不是他喜欢他的。”

    “元开他当然会帮我点我喜欢的东西,但焦糖玛奇朵例外,他很体贴,但有时候也很孩子气,他就是喜欢这些含义,你不知道吧”

    泠炼想起家里的东西都是情侣套装,看来那人有些事情真的没变呢,微笑“我知道。”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元开喜欢的是我,不是你,你根本就不喜欢元开,要不然你怎么会笑,你应该难过。”

    “我笑是因为我赞同你所说的他很孩子气,我也不会难过,因为你已经放弃他了,现在他不会再是你的了,这你应该清楚。你今天就是来嗝应我的吧。”

    “谁来嗝应你,我还喜欢元开,我是来抢回来的。”

    “哦,那你打算怎么抢”

    “你还真是有恃无恐,我就是来嗝应你的怎么了,你是医生,无论如何都会有点洁癖吧,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元开是你的初恋,但元开的初恋并不是你,而是我。我们交往六年,我们做过很多次哦,有很多场合哦,家里、学校、酒店、宾馆,床上、沙发、浴缸、书桌或者干脆在地上。怎样,你们有没有在这些地方做过不知道元开跟你做时会不会想起我呢。”

    “”

    “哦,你们交往时间短,应该还没有这么多场合,不能深切体会。对了,元开吻技很好,每次跟他接吻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窒息身亡,这个你总可以体会了吧。”

    “你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

    “有啊,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要是你接受不了离开元开那就更好了。对了,还有,你不知道元开会说流利的法语吧,我是法语专业,他的法语一部分是我教的,一部分是为我学的。他每天都会用世上最浪漫的语言跟我说我爱你。现在,元开有在学德语吗他会用德语跟你说我爱你吗要是你跟元开说德语,他听不懂可咋办呀”

    “他不需要学德语,因为我不移居德国。”

    为快速移民法国而同法国女人结婚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他因此彻底失去了盛元开,李晨逸一改之前说闲话的态度,生气了“你是在嘲讽我移民法国吗”

    “你移民法国没什么好嘲讽的,但你因移民法国放弃盛元开,现在挽回不成而在这里说话嗝应我,才是值得嘲讽。”

    “看来冷脸医生动气了,我成功了呢。”

    “若你只是为了看我生气,那你确实成功了,然后呢,你又能怎样”

    “是啊,我又能怎样元开已经不喜欢我了,即使我说我长留中国他也不喜欢我了。”李晨逸面容凄冷,终是明白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若你没别的事,我走了。”泠炼没有心情看他懊悔的面容,起身想走。

    “等等,希望你以后好好待盛元开,我已经辜负他一次了,若你再来一次,他会受不了的。”

    泠炼不理会他,直接往外走。

    李晨逸加大声音“你不敢答应我吗”

    泠炼转身,冷淡地说“我不需要向你承诺这些。”

    第31章 壮阳补肾汤

    盛元开一路超速,直接将车开到楼下,出了车门就一路狂奔,一口气跑上12楼,一打开家门就大喊“泠炼。”

    泠炼回来没多久还坐在沙发上发呆,被盛元开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他,盛元开胸膛起伏,气喘吁吁,四处张望,一副出了急事的样子,于是出口询问“怎么了”

    盛元开大步走到泠炼身边,双手紧紧抓住泠炼的胳膊,边喘边说“泠炼,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你吧,坐下休息一会先。”

    “泠炼,”

    泠炼挣开盛元开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坐下,不容置疑地命令盛元开“坐着,先别说话,我给你倒杯水。”

    盛元开眼睛又钉在泠炼身上,看着他去厨房倒水,又看着他回来,刚接过水杯就迫不及待开口“泠炼”

    “停,气喘匀了再跟我说话。”

    于是盛元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泠炼,等自己气息平稳下来,喝了口水,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你翘班回来不是有急事跟我说吗没有就回去上班。”

    盛元开听到泠炼说话的口气,虽然跟平时没多大的差别,但就是觉得他生气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听话回去,一定要及时解释清楚,只得开口“泠炼,你跟晨逸见过面了”

    “嗯。”

    盛元开莫名有些心虚“那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挺多的,说你喜欢焦糖玛奇朵,因为它代表甜蜜的印记,于是逼着他也喝,害得他现在别的咖啡都不喝了。”

    能先解释一件是一件,于是盛元开赶紧插嘴说“泠炼,那时候年经不懂事,有点幼稚,你别介意哈。”

    “我也这么觉得,我没介意。”

    盛元开一口气还没舒完,泠炼又说“他又说了你们交往六年,做过很多次,各种地点各种场合都试过。还说你吻技好,每次都吻得他差点窒息。”泠炼平静的描述,盛元开听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结结巴巴地说“泠,泠炼,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知道,若是现在的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盛元开放下手中的杯子,握住泠炼的手“泠炼,你别生气,我当时也是深爱李晨逸的,所以我们发生过关系不奇怪。但我们分手之后我就不喜欢他了,之后也没喜欢上其它人。直到遇见你,我确定你就是伴我一生的人,从今以后,我只属于你,别在意以前的事好吗别生气好吗”

    不仅被盛元开握住的手有温度传来,泠炼觉得盛元开的眼神好像也有温度,炙热得足以烤化他心中的那点郁闷。

    “行,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泠炼,你真好。”盛元开眼睛发亮,兴奋地说完就想往泠炼嘴上亲,可尾指传来的钝痛让他亲不下去,转而低头看着被泠炼往外掰的小指,委屈地说“泠炼,你说你不介意不生气的,你现在又是在干嘛”

    “我是这么说了,但我现在不高兴,你一个星期之内别想动我,更不允许上我床睡觉。”

    盛元开也看得清,泠炼说会原谅他就会原谅他,一个星期内不动他就可以永绝后患,很划算了。

    “泠炼,你不高兴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答应你一星期不动你,但你不让我上床睡觉,那我睡哪家里没有多余的床。”

    “谁说没有,把richard放在地上,你就可以睡他的床了。”

    “泠泠炼,那是手术床”

    “手术床不是床吗”

    “泠炼,那间房内还有各种模型,骨架,晚上睡在里面还躺在手术床上想想都有点毛骨悚然啊”盛元开说得惊恐,希望泠炼打消让他睡在里面的主意。

    “不会,我睡过。”泠炼是真的在里面睡过,父母刚离世那段时间,他是在里面度过的。

    你不会不代表我不会啊,盛元开问“呃,泠炼,我能睡沙发么”

    “可以,你还可以回你自己的公寓睡。”

    “不用了,我睡手术床。”

    “很好。既然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那你买菜做饭去,今晚煲个汤吧,嗯,就山药鸽子汤吧。”泠炼拍拍盛元开的肩膀,施施然地走向书房,关上了门。

    前几天都是一起买菜一起做饭的,看这样子,现在是没有这种福利了,盛元开一脸生活无望看着泠炼关上门。

    盛元开不知道,更无望的还在后头呢。

    当天晚上,就寝时盛元开习惯性地跟着泠炼走向卧室,在门口被泠炼拦住。

    “你的床在隔壁,我已经帮你把枕头被子都准备好了,晚安,祝你好梦。”说完自己进屋,将盛元开关在门外。

    盛元开一脸呆滞,怎么可能会有好梦。

    泠炼拿着汤勺搅了搅盅内的汤,汤色浓厚,气味飘香,但泠炼照旧只盛了半碗汤,慢悠悠地喝着,一边对盛元开说“今天学聪明了,量减少了许多,这次不用再撑着了吧”

    盛元开有苦说不出,也不知什么回事,连续五天,泠炼天天指定一款汤叫他煲,老婆大人的命令,盛元开能不听么,当然不能。于是盛元开从选材到火候那是精挑细选严格把关,每次看到飘香四逸的汤出炉,盛元开对于自己的日益精湛的厨艺那是自豪不已。然而,每次泠炼都是饭前半碗汤,饭后半碗汤,决不多吃,剩下就全进了盛元开的肚,撑了四天,能不学聪明么。

    “泠炼,你明天想喝什么汤先告诉我,我再向我妈取经,我一定煲出你喜欢的汤,争取让你多喝点。”

    “虫草炖水鸭。”

    “泠炼,那后天要不要来个双鞭壮阳汤啊”盛元开反问。

    “也行。”

    “泠炼,我总算明白我妈为什么叫我悠着点了,大大前天的山药鸽子汤,大前天的核桃仁鸡汤,前天的黄秋葵鲫鱼汤,昨天的黑豆排骨汤,今天的猪尾汤,敢情你就挑着补肾壮阳汤让我煲是吧”盛元开一脸不敢置信。

    “你现在才发现说你白痴你还真迟钝上了”泠炼嫌弃地看了盛元开一眼。

    盛元开含着血泪控诉泠炼“泠炼,这是为什么啊你不让我碰,还让我吃这样东西,你能体会我每天早上顶着一大顶帐篷面对一大堆恐怖的医学模型骨架,还有richard,而老”泠炼一眼瞟过来,盛元开马上改口“你就在咫尺天涯的隔壁是什么感受么”。

    “可以想像。”泠炼悠悠回答。

    “泠炼,你还在生气对不对你这是在惩罚我”

    “我已经不生气了,不过说好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做人要守信。”

    “还剩两天,我忍,到时候既往不咎,你不许再介意我以前的事。”

    “当然。”

    “泠炼,那明天的汤能不煲了么”

    “你不是说要努力煲出我喜欢的汤吗怎么不煲了”

    “泠炼,你这样让我吃下去,又不让我碰,我要奸尸了。”

    “用完记得洗干净,richard很贵的。”

    我说要动你最爱的模型,你竟然是这种态度,是不在意我还是不在意richard啊,盛元开很是心酸,咬牙切齿地说 “泠炼,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你。”

    泠炼轻飘飘地说“你可以试试。”

    “呜呜,到时候受罪的肯定是我。”手脱臼什么的应该算轻的了,要是让泠炼不高兴,再罚几个月不能上床那才惨。

    “算你有自知之明。”

    “泠炼,泠炼,这汤我真不能喝了,再喝下去真受不了了。”之前不知道勉强都喝下去了,现在知道了还喝,是嫌罪不够受吗

    泠炼默默吃饭,不松口。

    “泠炼,泠炼,泠炼,泠炼,炼,咱不煲汤了行不求你了,炼。”盛元开放下碗筷,摇着泠炼的手。

    “行,别摇了,白痴,你不想煲不想喝我能逼着你不成”泠炼也是被盛元开的忠诚度惊到,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也没逼着他喝,他自己要将“光盘行动”执行到底的。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盛元开“叭”地亲了一下泠炼的脸颊,亲完之后自己一脸惊恐,“啊,泠炼,我不是故意犯规的,你别生气再罚我啊。”

    “吃饭吧。”泠炼不仅没生气没加罚,还给盛元开夹了青菜。

    “就知道你好。”盛元开笑着又想歪头凑过去,半途生生止住,坚硬地转回头,夹起泠炼给他的青菜嚼在嘴中,一边自言自语“忍住,盛元开,就差两天了,忍住。”

    盛元开忍住了,泠炼反而没忍住,放下筷子,一把抱住盛元开的头就吻了过来,趁着盛元开嘴巴因惊讶而微张舌头顺畅进入并热情邀请盛元开的舌头与之共舞。

    这回吻毕,是盛元开在旁边心跳不已,而泠炼却已经跟没事人一样端着碗继续用餐了。

    “泠,泠炼,你这样是不是表示我解禁了。”盛元开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事,不确定地问。

    “并没有。”

    有提前解放的可能,盛元开当然要努力争取“泠炼,你自己都违规了,为什么我还要遵守”

    “我哪违规了”

    “你动我了。”

    “我之前说得是你不能动我,不能睡卧室,没说我不能动你。”

    盛元开为了幸福的生活的早日到来,不余余力地反驳“牛顿第三定律表示,作用与反作用是同时发生的,我不能动你,你自然也不能动我。”

    泠炼也很干脆“那行,我罚我自己一个星期不能动你。”

    盛元开也是傻眼了,千算万算没算到泠炼会走这一招啊,于是赶紧说“别别,你没违规,没违规,什么牛顿第三定律那是针对力学的,我们不适用,刚才我乱说的,所以你没违规,不用罚,不用罚,真的不用罚。”

    泠炼瞟了盛元开一眼,算你识相。

    “嘿,泠炼,你吻得越来越好了呢,现在都会换气了,要不你再吻我下 ,我们再练习练习”

    泠炼对于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向来是直接下命令“闭嘴,吃饭。”

    第32章 结局

    又一个周日下午,泠炼因刚上班不久医院没有给他排班得以正常休息,现在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悠闲地看着书。有此闲适的安静时光当然是因盛元开不在,此人经营着一个大集团,自然是没有所谓的休息日。

    “泠炼。”盛元开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的氛围,泠炼疑惑这人今天回来的有点早啊,语气中满是喜悦是有喜事向他分享

    “泠炼,你在哪”

    泠炼懒得回应他,反正他一会儿就会找到这里来。

    “呼,呼,嘿嘿,就知道你在这里。”盛元开走进阳台来到泠炼身边,俯视着他,一边张大嘴巴喘气。

    泠炼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这白痴又干傻缺事了,起身坐直说“这次没人跟我见面,也没人惹我生气,你又是因为什么一口气跑上12楼了

    “一时高兴忘了坐电梯。”盛元开有些不好意思,又再次在泠炼面前秀智商下限,再这样下去颜面何存。转而又一想,在老婆面前要什么颜面我高兴我幸福地忘乎所以很正常啊。于是满脸笑容挨着泠炼坐下。

    泠炼看着盛元开的灿烂笑容,自己也忍不住微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现在还不到时候,再过几分钟你就知道了。”盛元开抬手看了下手表。

    “还装神秘,没兴趣奉陪。”泠炼低头看书,余光看到盛元开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手表,被他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只能在心中感慨自己怎么就看上一个白痴和精神病人,之后又开始猜测今天是什么日子,泠炼正在心中计算两人第一次相遇到现在的天数时旁边的盛元开振臂一呼“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你个精神病,吓”

    泠炼话没有说完,头就被盛元开双手抱住,一个不容置疑的吻将他未出口的话语吞入腹中,不断搅动的舌头让泠炼舌根生疼,泠炼挣脱盛元开,说“不是说一个星期之内不准动我吗今天还没过,你就这样迫不及待,是想再来一个星期”

    盛元开委屈地看着泠炼“过了,一周,整整168个小时,我是数着过来,那天你说不能动你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具体几点,但肯定不到四点,我等到四点已经多送你几分钟了。”

    “”

    “泠炼,我解禁了,我现在就想吻你。”

    盛元开重新捧住泠炼的脸,一路虔诚地亲吻泠炼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终停留在那薄薄的唇上,轻轻摩擦舔舐直到泠炼微微启齿,两舌渐渐相交,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盛元开右手往下,摸索着泠炼的左手,在他无名指上套上了一只戒指。身为一个外科医生,手指的敏感度与灵敏度非常人能比,即使现在泠炼有些意乱情迷,依旧马上意识到盛元开给他戴上了戒指,于是低头看向左手,他的手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修饰物,至多戴个手表,现在这枚素雅的铂金戒指在他无名指上显得有些突兀却又莫名和谐,衬得他的手指更加白皙修长。

    盛元开起身,单膝下跪,右手抬起泠炼的左手,低头亲吻戒指,抬头,眼带笑意“你的手真漂亮,这戒指很适合你,你喜欢吗”

    泠炼微笑“不错。”

    盛元开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戒指,摊开在泠炼眼前“那你愿意为我戴上另一只吗”

    泠炼拿起盛元开掌心的戒指,左手虚扶着盛元开的左手,右手缓缓地将戒指套进盛元开的左手无名指中。

    夕阳的照射下,铂金戒指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却还是比不上两人相视而笑时的眼光,那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光芒。

    第33章 番外一华仲景之再见

    我叫华仲景,华佗的华,张仲景的仲景,如果你历史够好的话,就会知道,这两位都是东汉末年的名医,我爷爷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也成为一名优秀有担当的中医。然而,我让他老人家失望了,快30岁了,我依旧是一个爱哭鬼,胆小鬼,懦夫。小时候,父亲厌弃我,是敬爱的爷爷将我拥入怀中伴我成长。现在,我恋了十几年的人拒绝我,我多么希望像小时候一样躲进爷爷的怀里。可是,爷爷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我害死了,我已无处可躲,所以我来到了这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希望这片纯净之地能给我安定的力量。

    我29年的人生中,活得也是够没有自我的,七岁前,仰望着我的爷爷,以他为榜样也以他为。七岁后,认识了郑越泽,从此仰望的对象变成了他,渐渐地,变成暗恋、爱恋、痴恋、苦恋,可是无论那一种,原来都是没有结果的单恋。刚出生时,我害死了我生母,七岁生日时,我害死了我爷爷,现在我要亲手将自己的心扼杀掉,30岁生日那天,我要以全新的姿态回到a市,从此以后,不再为那个人驻足心伤,不再仰望那个人,只为自己而活。

    湛蓝的天空下,巍峨的大昭寺外,我紧闭双眼,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屈膝跪地,全身俯伏,额头轻扣地面,起身,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屈膝跪地,全身俯伏,额头轻扣地面,循环,反复,反复,循环。耳边是信徒喃喃吟诵的六字真言,身体感受着坚硬地面带来的痛感。看到虔诚的信徒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他们的朝拜,那么的庄严肃穆,不由自主地学着他们的样子用最至诚的礼佛之礼朝拜,我不求来世今生,我只求一颗安静平和的心。

    昏暗的书房内,年幼的华仲景一遍又一遍地抄写着爷爷给的药方。爷爷说等他抄完这些药方就陪我吃生日蛋糕,他出去买蛋糕已经很久了,是不是要给我挑选很漂亮的蛋糕才会这么晚没有回来呢真是讨厌,屋顶老是有水滴下来,打湿了我写的药方,这样我根本就不能完成爷爷给的任务,所以爷爷才不回来陪我过生日。拜托,不要再往下滴水了,这样我根本写不好,拜托,拜托,不要再滴水了、不要再滴了

    爷爷你这个骗子,你说一个人的身体从好到坏需要七年,从坏到好也需要七年,说要我喝药调养到七岁,就能健健康康了,可是我现在这么矮,比隔壁小我一岁的小智还矮一个头,现在连看东西都很模糊啊,我是不是要瞎了,爷爷,你赶紧回来给我把把脉啊,煮药给我喝啊。拜托,爷爷你回来吧,我不要吃生日蛋糕了,你还给我煮碗长寿面吧。爷爷你回来吧,你不是给我报名读一年级了吗,我终于要跟其它小朋友一样去读书了,可以交到新朋友了,可是没有你领着我去,我会怕的,我会怕的,我虽然总在你面前说我是男子汉,但没有你,我真的会怕的,所以,你赶紧回来吧。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唤,爷爷都不会回来了。

    有人说,我就是一个索命鬼,之前害死生母现在害死爷爷。七岁那天,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没有妈妈,爸爸无视我,从小体弱多病,邻居小朋友不喜欢跟我玩,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在娘胎才刚八个月,七月十三那天就毫无预兆地想出来,然后折腾到七月十五零时出生,是的,七月十五,中元节,俗称鬼节。爸爸不会为我过生日,因为我害死了他最爱的妻子,只有爷爷会在这天给我煮一碗长寿面,现在连面条也没有了。

    从此以后,我没有生日。

    开学了,我第一次上学,可是我没有同桌,不是班级人数刚好是单数,是他们宁愿三人挤一张桌子也没有人愿意跟我同桌,他们说我身上有怪味,不想跟我坐在一起。我以为我上学了会有朋友,可是我依旧没有,我也不在乎了,一个人占据一张桌子也很好,宽敞。偶尔会听见一些同学说我是小怪物,矮冬瓜。哼,无所谓,索命鬼都被叫过了,你们以为我会在乎这些。我不会跟他们回嘴也不会主动跟他们说话,渐渐地也没人理我,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守着自己的世界。

    家里离学校挺近,我拒绝张姨接我上下学,每天一个人早早到校,晩晚离开,这样我可以感受到身边从安静到喧闹,喧闹到安静的过程,而不像每天在家里静悄悄的。再一次的,我感觉身边喧闹的世界再次变为安静,停下抄写的药方正想收拾东西回去,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轻脆的声音

    “喂,你好,我叫盛元开,你叫什么名字”

    “喂,叫你呢,干嘛不理人”

    我有些不确定地转头朝窗外看,一个男孩趴在窗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那男孩看我不回答,直接从前门进来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双手交叉趴在我桌面上,很好奇地问我

    “你是哑吧吗为什么不回答”

    “我叫华仲景,华佗的华,张仲景的仲景。”

    “原来不是哑吧,不过,华佗,张仲景是什么东西”

    “华佗,张仲景不是东西,是人,他们是名医,我以后也会成为一位名医的。”第一次有人主动跟我谈话,所以我很认真地回答,之后认真地写了我的名字给他看。他盯着我写完字,双眼发亮。

    “你的字真漂亮,还有你这张纸上,我好多字都不认识,你真厉害。”

    “我爷爷教我的。”

    “真好,我就没有爷爷教我写字,只有一个臭哥哥。”

    我没有搭嘴,我不想说我现在也没有爷爷教了。

    “为什么我总看到你一个人坐一人个走,没人愿意跟你一起吗”

    “嗯,他们说我身上有怪味。”

    “有吗我闻闻。”小元开天真好奇地凑过去嗅了嗅。

    “确实有,这味道我有时候也闻到过,想不起是什么味道了,等我问我哥哥再告诉你。”

    “真的有啊我自己都闻不到,你会不会也不想跟我说话了。”我很担心,我觉得我可以跟他做朋友,我不想他因此讨厌我。

    “怎么会,真可惜我们不同班,要不然我肯定跟你做同桌。你字写得这么漂亮,长得还这么可爱,我一直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呢,你以后当我弟弟吧。”

    “那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我终于要有朋友了,我假装不在乎,其实我很在乎,我真的不想一个人了。

    “当然可以。”

    “元开,怎么跑到隔壁来了,差点找不到你,走了。”教室门口有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

    我往门口处一看,是一位身材纤长的少年。

    “哥哥,你过来,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华仲景,华佗的华,张仲景的仲景,他说华佗和张仲景是名医,他以后也会成为名医的。他可厉害了,字写得比你还漂亮,还会写很多我不认识的字呢。”盛元开一手欢快地挥动招呼门口的那人,一边兴奋地介绍我。我接触的人很少,要么是同龄人要么就是看病的大妈大爷,看着一个高高的少年向我走来莫名有些紧张。

    盛元开抓起我的本子展示给他哥看,邀奖似的说“哥哥,看,字是不是很漂亮。”

    郑越泽接过本子,将被盛元开弄皱的地方抚平,翻看了两页之后说“嗯,很漂亮。”

    郑越泽将本子放回我桌上,突然摸了摸我的头发,含笑对我说“加油,小中医。”然后后退靠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

    抬头看着他的笑容,我突然不紧张了,他真高,不知道以后我能不能也长这么高。

    “哥哥,仲景身上有个味道,我想不起是什么了,你闻闻看,告诉我们。”

    “你现在六岁,他看起来比你小很多,可能才四五岁,是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吧。”

    盛元开急忙反驳“不是,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有时候在家里也会闻到,才不是小屁孩身上的味道。”。

    “你自己就是一个小屁孩。”

    “我才不是小屁孩,我是小帅哥。”盛元开从小开始就自恋了,被郑越泽怎么一说,立马不高兴了,也忘了我身上的味道一事。

    “是,你是小帅哥。” 郑越泽宠溺地微笑。

    看着他的笑容,我突然很想他对我也笑一个,于是看着他坚定地说“我七岁了,我以后会长高的,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小屁孩。”

    也许是被我的“高龄”吓着,郑越泽愣了一下之后真的笑了,再次摸了我的头发,说“小中医,我相信你会长高的。”

    也许是郑越泽笑容一下子给了我信心,盛元开在旁边叫嚣着要弟弟不要我这个朋友了我也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这不会发生。那天,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夕阳异常美丽,郑越泽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和盛元开回家,我揪着郑越泽的衣服,听着在后面的盛元开一路上叽叽喳喳,笑得无比灿烂。爷爷去世后我就再没笑过了,原来小孩子的笑容地失去与回来也是挺简单的。

    记得一次放学后,被盛元开骗着爬上了树吓得挂在树上哭,是郑越泽抱着我下来,我紧紧抱着郑越泽的脖子,抽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湿了郑越泽的肩膀。郑越泽轻拍我的背,轻声安慰我不要哭,却突然说了句“不愧是小中医,我以为你身上是小孩子的奶香,原来是药香。”

    原来,不是什么怪味,是中药味,他说是药香。

    盛元开父母不放心盛元开自己回家,每次都让他等着,让郑越泽放学后顺路再接回来,自从盛元开认识我之后就变成我们两个人一起等,郑越泽顺路送我们回家,直到现在我依旧无比庆幸那时我家跟盛元开的家同路,每天早上我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到学校,而是满怀期待地等在家门口,郑越泽会载着盛元开过来接我,放学后,我一边跟着盛元开或做作业或玩游戏,一边等着郑越泽来接我们,这样幸福的待遇持续了一年。小学六年,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年少无知,只是单纯会因他的到来而高兴,因他的夸奖而喜悦,没有多余的想法。

    郑越泽比元开大七岁,比我大六岁,我念小一,他念初一,我念初一,他念大一,我念大一,他已经成为盛氏集团的总经理。即使我已经成年,他有时候还是会叫我小中医,我在他面前永远是个小弟弟,可是自他去了大学读书之后从此没怎么见面开始,我就明白,我不想当他的弟弟,我想快快长大,成为一位跟他一样厉害的人,能够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15岁开始,他每年生日我就刻一个印章送他,他的名字我一点一点地琢磨雕刻,每一笔一画都书写着我的思念,可是他不会懂,他会笑着收下,然后问我今年刻的是什么字体,再调侃我的礼物真是简单,年年都是一个印章,完全没有惊喜。大四那年,因盛元开要去法国,我急了,盛元开是我和郑越泽之间的纽带,他若走了,我不敢想象我自己以后如何主动去联系郑越泽,于是那年我刻了个骰子送他,他打开之后倒是惊喜到了,问我为什么送骰子。我只能说他平时老是工作,都不知道劳逸结合,送个骰子提醒他一下。他却说我肯定是没有字体可刻他的名字了,才想了这么个奇招。即使他知道他的弟弟已经有了个快四年的男友,可是对于我,他不会往那方面想,他从来不会往那方面想。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不知。

    终于,我决定不再隐藏,在盛元开走之前我要向郑越泽表白,让盛元开帮忙,盛元开却约他出来打网球,我运动不好,但我竭尽全力地让他打得尽兴,可是当我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他陪了我一会儿之后突然站起走开,说“元开,我们来打一场。”

    全身的热汗一下子就变得冰冷,心情瞬间卑微得无以复加,原来我连当他的对手都不够格。

    从此逃离。

    七年了,我们就接触过三次。一次,因元开正式失恋陪他喝酒到两人都进入医院,他来探望,没有表示担心而是表示失望,对我失望;一次,我喝醉了第一次说出喜欢他,他送我回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次,他明明白白地拒绝了我。

    盛元开十岁生日那天,盛家为他举办了生日派对,我过去祝贺,却被盛元开拉着问我生日哪天,我强颜欢笑“我不知道,我不过生日。”无奈盛元开却非要我回家问问我父亲,下次再告诉他,之后天天一问,他每次问,我每次都敷衍回答。一次实在烦得不行随便编了个日期,那次是在盛元开的房间里学习,郑越泽在旁辅导,他突然插话说“不对,是8月26日。”盛元开向我求证,我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日子,想起来了。盛元开又问他哥怎么知道的,他只是说“我就是知道。”引得盛元开再次对他哥一脸崇拜。我回家查了8月26日是什么日子,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不明白郑越泽为什么要编这个日子,但从此之后,我的生日就是 8月26日。

    因他,我又有生日了。

    还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又要到8月26日了,以前盼望着这个因他而特殊的这个日子,现在就用这个特殊的日子来告别他,半年,我允许自己再想你半年,半年后,

    郑越泽,再见。

    第34章 番外二幡然醒悟

    傍晚时分,郑越泽所在小区内。

    叮咚,叮咚,郑越泽正在客厅无所事事地看着球赛,听到门铃声起身开门,门外的盛元开笑得一脸无邪。郑越泽看他这样以为他终于忍受不了连续工作两个月,来找他回去了。于是不客气地说“怎么,就剩一个星期受不了了”

    “当然不是,我是知道你昨天从马尔代夫回来了,这个给你亲自送来了,上次你忘记拿走了,既然你来了,就物归原主。”盛元开把手中的长方体盒子给郑越泽。

    “你过来就为了给我送只笔还是原属于你的笔。”郑越泽接过笔,晃了两晃。

    “顺便问你下,这两个月你世界各地乱跑,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你该去西藏了吧。”

    “,我不去了。”

    “因为仲景在那”

    “只是不想去了而已。”

    “不去了是吧,那你以后也别想去了,不会再放你假了,接下来两年内所有周末,节假日你也得工作。”盛元开气愤地说完,想转身就走。

    “等等,你这有点小家子气了吧”

    “谁你低我一级,我任性,我高兴。不说了,泠炼还在车里等我呢,你这孤家寡人就慢慢享受你最后一个星期的假期吧。”

    盛元开拉开车门,嘭地一声关了车门,看向副座的泠炼。

    “泠炼,气死我了,郑越泽竟然不去西藏了,我当初就为让他能想明白仲景的事才放了他两个月的假,现在他连西藏都不去了。我劳心劳力地连续工作了两个月,仲景也不知道在西藏的哪个旮旯里难受,他却到处旅游逍遥了两个月。”

    “你先别生气,我现在倒觉得郑越泽对华仲景有感情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我现在倒是觉得我之前眼瞎了,明知仲景是因他跑到西藏治伤去了,他却不闻不问,还能专挑美景去逍遥。”盛元开仍愤愤不平。

    “以郑越泽的性格,他疼爱的弟弟自我放逐良久,你真认为他有心情四处旅游逍遥”

    “确实不可能,若是我,他会担心我出事,然后把我抓回来。可是他真的已经四处旅游逍遥了快两个月了啊”盛元开脑子有点混乱了。

    “他现在是看不清,不知如何面对华仲景了,四处旅游何尝不是另一种放逐呢”

    “越泽哥那么理智的人会看不清”

    “就是太理智了,原本亲情与爱情就不好区分,他自认识华仲景起就将他当弟弟对待,之前理所当然地把对华仲景的感情都认为是对弟弟的感情了。”

    “对,就是这样。当初问他时,老是将仲景的事类比我和元雅的事,气得我半死”盛元开激动地说,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现在醍醐灌顶,终于被泠炼点明了。可是自己明白了没用,郑越泽明白才有用啊,于是问泠炼“那现在怎么办”

    “回家。”

    “家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越泽哥看清”盛元开一脸疑惑。

    泠炼瞪了盛元开一眼“白痴,我是让你开车回家,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办。”

    “啊我以为你会有办法呢。”

    郑越泽关上门,站在门口思索为什么不去西藏了呢,是怕遇到华仲景吧,一直当为弟弟的人原来喜欢了自己十几年,自己又不回应他,只能不去打扰吧。郑越泽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盒子,摇摇头苦笑,明明是自己珍藏的笔,为了过来套一下话又主动交出来,过几天刚好六一,返送给他当生日礼物刚好。郑越泽走进书房,打开一个柜子,将盒子放进去,门合上一半,却又打开,看着里面七八个礼盒发呆,这些好像都是想送给仲景的生日礼物,当初为什么都没送出去呢。郑越泽把礼盒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一一打开查看。

    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花乳石印章,郑越泽拿起一看,刻的是篆体“华仲景印”四字。这是准备给华仲景22岁的生日礼物,当年,仲景不送印章了,郑越泽一想,那反之我来送你一个吧,于是前前后后刻了两个月,才有了个比较像样的。可是那年,华仲景突然转去一个小城市实习,跟元开说别人支教他支医。

    第二个盒子里放着是一块玉佩,郑越泽拎起黑色的绶带,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的环形玉佩里仿佛有水流动。仲景长大之后就越发有儒士气质,似君子温润如玉。当时在古董店里看到它时就觉得很适合仲景,想像着他身穿长袍腰戴玉佩的模样。这个应该是他的23岁礼物,可是依旧没送出去,仲景当年毕业,可他却选择待在z市那个小城市没回来,说要支医到底。

    郑越泽摩挲着玉佩,将其轻轻放回原位。

    第三个盒子里面是一张店铺的卡,这张私人订制服装店的卡是给仲景的毕业礼物,原来想直接订制一套西装送他可不知道尺寸,其实知不知道都一样,因为仲景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回来参加。

    接下来的三个都是一些中医用具,砭石、银针、药瓶,或自己买的或朋友送的,没记错的话应分别是25,28,26岁生日礼物。

    打开第七个盒子,是一张纸,展开一看是一张药方,誊写的古方。郑越泽有些呆住,这个方子是这八份礼物之中的唯一一个可能送到仲景手中的礼物。当时,郑越泽拍到这古方,想着仲景收到肯定会很高兴,再加上好久不见,于是在他24岁生日那天自己开车前往z市他工作的地方,在偏僻的小镇上一路问路,很好问,因为小镇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一问华仲景,都说“哦,你说那个医术不错,长得不错,人却很风流的那个小中医吗”郑越泽根本就不相信他们口中将小镇的小姑娘都调戏个遍的人就是他印象中那个温文尔雅、谦逊有礼、温润如玉的那个小中医,直到他亲眼看到他语气轻佻对一跟他表白的女生说“看你长得倒不错,我可以考虑看看让你当我第二十八任女朋友。”一听到这话,郑越泽气得转身就走,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把华仲景拉过来揍,回到车上冷静下来之后,郑越泽想着也许是他在这边太无聊了才会这样开玩笑,于是打电话给华仲景,那边迟迟不接直到挂断,郑越泽打第二个才接起,郑越泽还没出声,华仲景一句“越泽哥,我现在在忙,挂了”。之后就真的挂了。郑越泽火冒三丈,直接就返回a市。

    “元开说你是因为我变成这样风流浪荡,我到底做了什么引得你如此性格大变”郑越泽不禁扪心自问。

    最后一个里面竟然是根很普通的棒棒糖。因为去过仲景家接过小仲景上学,偶尔会听到邻居讨论仲景的事,仲景不想过生日的缘由郑越泽大体是知道的,那时候就觉得既然不想过农历生日,也没人陪你过农历生日,那就过国历生日好了,于是将仲景出生那年的中元节国历日期8月26日定为他的生日之后,在8月26日为他准备礼物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甚至到了没准备睡不了觉的地步,于是就有了这根棒棒糖作为仲景27岁礼物。那年正是盛世发展的高峰,每天忙得停不下来,躺在床上突然记起又到8月26日了,反正都五年没送出去了,现在也不会送出去,就这么算了吧。可是却辗转难眠,于是起床下楼在27日凌晨到来之前买了这根元开仲景小时候吃过的棒棒糖之后才安心入睡。

    郑越泽拿起棒棒糖苦笑“真是可怕的习惯。”可是一会儿突然很怀疑的质问自己“真的只是习惯吗”

    郑越泽将棒棒糖放回盒子,起身想将盒子整理放回柜子,发现最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长方体木盒,这是郑越泽自己定做的盒子,里面是华仲景刻给他的六个印章和一个骰子。郑越泽打开木盒,最中间的一个白玉骰子在黑灰色的印石中非常突出,白玉骰子上红色的点数更是异常显眼。郑越泽拿起骰子细看,发现全部的点数均为红色,通常情况下不是只会将一四点描红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你当时是想跟我这样说吗你当时就想跟我表白了吗”郑越泽喃喃自语。“发现我没明白你的感情之后远离我,大学没毕业就跑去z市,一待就是三年,还性格大变。现在我没回应你的感情,你直接跟我决裂,跑到西藏,你又想待几年你又想变成怎样”郑越泽顿时心烦意燥,东西也不想整了,直接重新坐回椅子上。

    手机铃响,郑越泽接起,声音冰冷“你好。”

    “我林莉姿,知道你现在没事,一起过来打网球呗。”

    “没心情。”

    “听你语气就知道,心情不好,出来打打球发泄下也好啊。”

    “让我发泄,你确定你一女生接得住。”

    “我本来想让你跟我姐妹打的,既然这样,你跟我老公打。”

    “行,什么时候”

    “八点,博奥体育馆。”

    八点半,博奥网球馆内呯呯地击球声,脚步的摩擦声不断。与郑越泽对打的那人打得有些狼狈,满场跑,郑越泽一个扣杀过去又是接不到,那人直接扔掉球拍,朝郑越泽喊“停,停,你这样打真吃不消,休息一下,若接下来你还这样打,你自己打壁球去,我不奉陪了。”郑越泽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于是向他说了声抱歉,把矿泉水扔给坐在椅子上喘气的人,自己也站到一边休息。一时无聊就看旁边的一对情侣打球,男生可以明显看出让着女友,女生却很好强,每次都尽力挥拍,打得也不错,两人有来有回,奈何女生体力渐渐不支却没有喊停,终于一个向前接球时脚步跟不上,直接向前扑倒了,男生急忙跑过来将她扶坐起来,郑越泽可以看到女生运动得脸色发红,还有汗珠滚落,嘴巴微张喘气,男生则在旁边轻声问他是否摔疼了。郑越泽蓦然觉得刚才一幕自己好像也经历过,那人好强用力挥拍的模样,那人体力不支却仍不肯喊停的模样,那人因接球向前扑倒的模样,那人连喘气的模样都与那女生极其相似,那时候了我好像也像那位男生一样小心地让着他,紧张地询问他是否摔疼了,是谁来着怎么不记得了郑越泽低头思索了很久也没能想起来,一抬头却看到那男生突然低头亲吻女生,顿时一个晴天霹雳。

    “我不打了,我有事先回去。”郑越泽向坐着的那人甩下这么句话就走,林莉姿冲他询问都没回一声,快步回到更衣室换回衣服,边往停车场走边打电话,一接通就说

    “元开,仲景在西藏哪个地方”

    “问这干嘛,你想去西藏了”

    “我去找他,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

    “元开,别跟我置气,仲景具体在西藏哪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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