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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孕夫 第5节

作者:苡馨 字数:21174 更新:2021-12-19 20:52:34

    岑星,你是用什么心情来安排这一切的

    你让他忘记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

    原来,你是这样爱他;原来,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

    013 偏偏喜欢你9829补完9829

    岑星走了,同时带走了岑澜的灵魂,他像个空壳一样,整天把自己关在岑星的卧室里,抱着岑星的照片,天天喝的泥町大醉。

    他的确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没有随着岑星一起走,但他这样消极消沉,天天用酒精麻醉自己,无疑是在自虐。

    辜家人看在眼里,劝说了不知多少遍,然而一点成效也没有,岑澜似乎爱上了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就算把他的酒都藏起来,他也有办法弄来更多更烈的酒,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罢休。

    永夜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里面醉倒在床边的儿子,深深的叹了声,走过去,想将人从地板上拽起,然而,他一个人根本拖不起烂醉的岑澜,最后只是累得坐在床上喘气。

    “伯父”

    永夜喘着气,见来人进来,对他摆摆手,“秦暄,你身子重,快去休息吧。”

    “伯父,我没事,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秦暄是被岑阳接来辜家的,理由是他肚子里怀着辜家的血脉,辜家有责任照顾岑星留下的这点血脉,为了方便照顾,请他在辜家。

    秦暄没有异议,简单的收拾了一点东西后,便上了岑阳的车子,其实,在看过岑星邮寄给他的那张dv后,他想了很多,如果岑星在世,那这份感情,他永远都不会掀起,就这样尘封在心底,默默的守护着岑澜,便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对任何人都没有伤害,也不会造成困扰的。

    但现在不同了,岑星走了,留下痛苦不已的岑澜,他何必再顾忌,又顾及什么,他能做的就是像岑星说得那样好好守护那个人,不求他忘记岑星,但求他能不那么痛苦的过好以后的生活。

    即使那人眼中心里都没有他,他也不在乎,但至少放手一搏了,总好过只能默默的爱着,不能争取。

    下定决心,秦暄比以往更坚持坚决。他搬进辜家,辜家人对他很好,佣人们对于他怪异的身形没有太多异样的表现,还很照顾他,这让他少了很多不自在。永夜在岑星去世后,明显老了很多,不到三年的时间,先后失去爱人和儿子,对他打击很大,令他提早做了退休的决定。岑阳要管理公司,外加要承担岑澜的那一份工作,变得很忙,几乎都睡在了公司里,除了住进辜家那天见过面后,秦暄就再也没有看见他,这一晃,已经是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一个星期,看着岑澜越来越消极,越来越清瘦,每天醒了喝,喝了睡,听他半梦半醒之间,痛苦的喊着岑星的名字,心疼之余,他甚至萌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可以,自己宁愿替岑星去死,也不要看着岑澜这样痛不欲生。

    望着那醉倒在地板上,人事不省的人,秦暄走了过去。

    “秦暄,你别管他,小心自己的身子。”坐在床边歇口气的永夜,见秦暄想将地上如泥一样烂醉的人搀起来,连忙阻止,“澜醉了,小心他伤到你。”

    “没事的。”秦暄知道岑澜的酒品不错的,每次喝醉只是会睡觉,从来不会耍酒疯。然而,当他弯腰要扶起地上的人时,不经意间,看见了那溢出眼角的泪,心不由得一痛,人也停住了动作。

    “秦暄”永夜担心的低唤,拉回了秦暄的心绪。

    他笑了笑,伸手托起岑澜的胳膊,永夜哪里放心他去扶岑澜,连忙搭手,两人合力总算将地板上的人拖到了床上,永夜累得喘粗气,秦暄也是气息不稳,腰酸背疼,外加腹中胎儿一脚一脚的乱踢乱动,他忍着腹中的不适,伸手揉了揉肚子,腹中的这孩子其实很乖,几乎都没怎么让他不舒服,现在却动的格外厉害,看来他刚刚的举动真的令他不舒服了。

    永夜看着秦暄的动作,连忙扶着他在床边坐下,“不舒服了”

    “没有”感受着里面的胎动,秦暄不由得弯起嘴角,“小家伙踢得很有力气,看来很健康。”

    永夜顺势摸了摸秦暄的肚子,也笑了出来,“果然是个健康的孩子。”说着,他回头看向床上鼾声正浓的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凋零,“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可是澜他”

    儿子这般模样,如何才能担当起做父亲的责任

    “伯父放心,岑澜一定能走出来的。”秦暄望着岑澜,满眼的心疼。

    扑捉到秦暄的眼神,永夜拍了拍他的手背,轻轻叹了声,“秦暄啊,你是个好孩子,可是澜他他很固执的。”

    “伯父”秦暄有些尴尬。

    永夜看着他,眼中尽是疼惜,“星星曾经叮嘱我要撮合你们,但我一直没有那样做,因为我觉得那样很不公平。他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你身上,让承受这一切。”

    “伯父,我是自愿的。”他不后悔啊。

    听到这句回答,永夜非但不高兴,反而更加担心起来,“澜虽不是我亲生,但他的个性我清楚。”永夜又向床上人看去,“他固执得几乎有些偏执,认准了什么,便不惜一切,很难改变。如果能被这样的一个人爱上,固然是无比的幸福,但如果爱上这样一个人,那”

    永夜顿了顿,握紧了秦暄的手,“别管岑星怎样跟你说,你要看清自己的心,明白吗”一席话,永夜放在心底许久,原本不想说的,毕竟,他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但今天,他觉得自己应该提醒秦暄。

    永夜温情的话语字字砸在秦暄心头,也勾起了他心中千丝万缕的情绪,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伯父,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想放开的,我真的想过要放下的,可是我做不到啊。”

    苦苦一笑,他神情复杂的看着醉死的人,眼中尽是怜惜,“在学校里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忍不住被他那种疏远忧郁的眼神吸引,那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忧郁,为什么很少露出笑容,我一直在想,他那么好看,笑起来一定很俊,我关注他,追随他,希望能够拉近与他的距离,溶解掉他眼中的忧郁,看见他的笑容。”

    说到这,秦暄用力眨了眨泛出水光的双眸,咽下一口津液,“他大我一届,早我一年毕业,一年没见到他,我以为可以忘记的,但不行啊,我的脑子总是闪过他的影子,总是在他曾经停留的地方浮现曾经的画面,有太多关于他的记忆,我忘不掉,总想见他一面。”

    “所以,我来环球应聘,做他的助理。再见他,他还像以前那样,对身边人都视若无睹,我以为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我以为我是有希望的直到岑星来公司,我才知道,不是的,他不是不会笑,他只对岑星笑,有岑星在的地方,他才会有说有笑,有打有闹。”

    永夜忍不住点头赞同,秦暄的话勾起他很多回忆,“澜的确是这样的,他眼里心里只关注岑星一个人。”

    “是啊”这无可非议。

    “你知道他放不下岑星,你还”何苦将自己卷进这样的境地

    永夜没将话问出口,因为他在秦暄眼中看见了少有的坚定。现在的秦暄,常常让他回想起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自己,为了爱情,不是也能牺牲一切吗

    然而,他比秦暄幸运,他与爱人是两情相悦,即使再多的困难都是两个人在扛,可秦暄不是,他只有一个人,“如果澜一直想不开怎么办”这不是没可能的

    秦暄迎视着他,竟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伯父,如果岑星还在,我一定不会坚持,当初以为岑星会好起来,我真的放弃了,但现在我不会放弃,我想陪着他,哪怕他心里只有岑星,我也不离开,除非,哪天他再次遇到自己的爱情那时,我会放手。”

    忍着心痛,秦暄将心里话一股脑的吐出来,永夜再没说什么,只是死死的撰紧了他的手,“傻孩子,澜遇见你,是他的福气。”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自己有着怎样的福气,会不会懂得珍惜这幸福

    看向床上一心买醉的人,永夜又是一叹。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难道就任由他这样任性的自暴自弃吗

    送走满怀心事的永夜,秦暄又回到岑星的卧室现在岑澜天天在这里。迎面熏天的酒气令他不由得呼吸一窒,刚刚一直在屋子里并不觉得这里的酒味如何浓,现在从外面进来,他不由得胸口发闷,胃里翻涌。在门口停留了会儿,强制忍下欲呕的感觉,他走到床边,岑澜歪七劣八的躺在大床上,衣服没脱,皱巴巴的堆在身上,脸上胡茬满下颌,映出他很差的脸色,即使睡梦中,他的眉头也是皱紧的。

    印象中的岑澜,从没这样狼狈,秦暄看了,好不心疼。

    “星星一定不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的。”如果星星还在,他一定不会这样。

    伸手解开皱巴巴的衬衫,秦暄转身去解岑澜的皮带,腹中的孩子微微动了动,这次的动作柔和缓慢,像在伸懒腰,秦暄摸着肚子,眼中溢出溺爱的轻笑,“宝宝,你也知道我在照顾爸爸”

    像是回答,腹中的孩子又拱了拱身子,感受着里面的活动,秦暄不由得有些愧疚。从最初没有任何的感应,到现在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他几乎都没怎么跟他交流过,而这孩子也真的很乖,除了肚子越来越大,稍稍影响了他的行动,他几乎都忽略了孩子的存在。

    “宝宝,对不起。等你出生,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这回,小家伙没有反应,秦暄猜他是睡着了。小的安安静静睡下了,大的却不老实起来。

    许是睡得不舒服,岑澜在床上胡乱的翻了几次身,秦暄借机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又端来温水,为他擦了擦身子,一系列折腾下来,他脸上汗水淋淋,腰更是差点直不起来。

    一手撑着腰,一手用力揉了揉后背僵硬的肌肉,秦暄还庆幸,幸好腹中的孩子很乖,安静的睡着,没让他怎么不舒服,如果两下闹起来,他还真不知道先安抚那个好

    014 真情无价

    收拾好乱丢一地的酒瓶子,秦暄又看了会儿床上熟睡的人,见他睡得很沉,这才撑着腰,走出房间,一晚上都在忙着,此时闲下来,才觉得自己的体力真的大不如前了。

    “怎么,不舒服了”

    一门心思想回房间休息,秦暄出门左转时,并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人正看着他,听到说话声,他徐徐转过身,就见岑阳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懒懒的看着他,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映出上面的疲惫。

    “总裁”

    岑阳抬手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怪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听到岑阳这样的质问,秦暄一愣,下意识答道,“我刚刚把岑星少爷的房间收拾了下,这就去睡。”

    “不是有佣人吗用得着你收拾”

    秦暄终于发现岑阳的语气和态度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大家忙了一天,这个时候都睡了,地毯上酒瓶很多,我怕经理夜里起夜绊倒,所以就自己收拾了。”岑澜清醒时,不喜欢被人打扰,他根本进不了岑星的卧室,所以,只能在他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才能近距离的看看他。

    岑阳放下摁在太阳穴上的手,深深地看了秦暄一眼,突然转身走开,秦暄愣愣的看着那笔直走远的人,心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没想太多,他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岑阳回到自己的卧室,烦躁的将身体摔进软软的床垫上,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眼睛眨也不眨。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开完会后,披星戴月的赶回来,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脚下生根的站在走廊上,唤住那个他半只眼睛都看不上的人。

    为什么啊

    一个星期忙忙碌碌,睡不上两个小时,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切,不在公司睡觉,偏要开车赶回家来,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了,为什么还睡不着

    辜岑阳,你到底怎么了

    你到底在烦什么

    一夜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终于在天空放亮的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暄有早起的习惯,即使怀了孩子之后,变得贪睡,他也会在每天天亮时起床,辜家有专门的厨师做饭,在秦暄来了之后,厨房里便多了一个人忙活。永夜也不阻止,在吃过秦暄做的饭菜后,有点恋上了那种味道,他也不是爱睡懒觉的人,每天早晨起来,简单的照顾一下花园里的花草,便坐在沙发上看当天的报纸。

    “先生,要不要叫大少爷起床来一起吃”

    “阳回来了”听说长子回来,永夜从报纸里抬起头来。

    管家陈伯点点头,“听门卫说,大少爷昨天半夜开车回来的,今早还没出去。”岑阳很忙,并不只是工作上,他有时候几天不回来,陈伯对这事已经习以为常,但只要岑阳在家,他总要尽职的询问一声要不要叫他一起吃早餐。

    永夜愣了一下,眼睛又回到了报纸上,“别叫他了,最近很忙,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告诉吴妈做些阳爱吃的,等他醒来端过去。”

    “是”

    管家走开了,永夜却失去了看报纸的兴致,将报纸合起来放在茶几上,转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秦暄正好端着碗筷走出来。

    “秦暄,这些事情让他们来做,你身子沉,别累着了。”永夜过去接过秦暄手上的碗筷,走到桌旁坐下。

    “伯父,我没事。”秦暄浅浅一笑,舀好米粥,放在永夜面前,这才发现餐桌旁少了个人,“总裁不下楼来吃饭吗”

    永夜搅动粥碗的手微顿,“他这几天很忙,让他多睡一会吧。”

    “哦”秦暄扶着肚子,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永夜见他动作这样迟缓,身为过来人,知他因为胎儿下移,对骨盆造成了压迫,坐着会有有些难受,便拿了一个靠枕塞到他背后。

    “谢谢伯父”秦暄很感激。

    永夜笑笑,坐回位置,“李斯跟我说,这个月底就为你做手术。”

    “什么”秦暄抬头满眼困惑,“什么手术”

    对于秦暄的糊涂,永夜有些好笑,目光扫过他掩在桌子下面的弧度,“李斯说孩子很健康,九个月就可以做手术了。”

    秦暄低头摸摸肚子,虽然现在这个孩子让他有些坐立不便,但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他还有些舍不得,“还是等足月吧。足月的孩子总比早产的孩子健康。”

    永夜点头,“也好,只是这样对你身体的负担会很重。”

    “没关系”摸着肚子的秦暄,脸上闪着慈爱的光芒,永夜看了,眼神微闪,对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能这般在意,他该放心了。

    “先生,李斯先生电话。”陈伯将移动电话递给永夜。

    “李斯,怎么了你别急好,好,我这就过去。”永夜放下电话,早饭几乎没动,起身就要走。

    “伯父”秦暄跟着站起身来。

    看着秦暄,想起楼上还没醒酒的儿子,永夜停住了脚步,“秦暄,李斯的爱人出血,他慌了神,我要去他那里,家里你帮我照应一下,澜不想吃饭,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还有酒,不能再给他喝了。”

    永夜想了一夜,最后决定不能再任由岑澜这样消极下去,他本想今天好好劝劝岑澜,如果不听,他就要采取强硬的手段了,结果,李斯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让秦暄用强硬的手段对待岑澜,他一定舍不得,也不会那么做,所以,他只能叮嘱一下,至少,不能再让岑澜糟蹋自己的身体。

    “伯父,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将永夜送出门口,看着他车子驶出大门,秦暄才回屋子,就见岑阳着装整齐的走下楼来。

    “总裁”

    “恩”岑阳应了声,转身往门口走。

    “您不吃早饭吗”

    “不了。”打好领带,岑阳接过陈伯递来的文件包,“爹地呢”

    “先生有事出去了。”陈伯应声回答,秦暄彻底被忽略在一旁,眼看着那人提着文件包走出门去。

    “陈伯,总裁都不在家吃早饭吗”

    “先生在家,少爷们是一定会陪他吃饭的,但先生不在家,少爷们便不会那么勤快的早起吃饭了,不过,岑澜少爷除外,他比较能早起,所以,通常都是他在家吃早饭,可是,现在”

    陈伯深深的叹了口气,摇头走开了。

    原来岑澜这样孝顺,那他何以舍得父亲为他担心难过

    早饭后,估摸岑澜该起床了,秦暄端着做好的稀粥小菜,来到岑星卧室外,轻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他推门进去,床上只有凌乱的床罩被单,没有岑澜的身影,厕所里传来动静,他将托盘放在一旁,走了过去。

    “岑澜”眼见岑澜趴在马桶上呕吐,秦暄连忙弯腰过去伸手扶他。

    “滚”

    没想到岑澜会伸手挥他,秦暄的腰侧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唔”

    腰上一痛,随即老实了一早上的孩子也闹腾起来,伸胳膊伸腿的,秦暄顿时自顾不暇,疼弯了腰,但一看见将胃里的津液吐了个干净的岑澜,趴伏在马桶上,耷拉着的脑袋几乎要插便池里,他顾不得安抚孩子,连忙伸手拖住岑澜的上半身。

    靠在秦暄怀里,岑澜终于睁开了朦胧醉眼,但看见扶着他的人,他下意识的挣脱,这回秦暄有了经验,稳稳的扶住了他,“不能睡在这里,我扶你回床上去。”

    “不要你管,出去,出去。”

    满嘴的酒气扑进口鼻,秦暄几乎呼吸一窒,忍着极度的恶心,不顾岑澜的挣扎,硬是将他拖出了厕所,送回床上。

    岑澜脑袋一粘上床就老实了,昏昏沉沉的又要睡过去。

    “经理,喝点粥再睡。”秦暄端着粥碗,却怎么也叫不起诚心不搭理他的人。

    岑澜天天买醉,除了酒,什么都不吃,秦暄每天都这样端着吃食进门,然后,拗不过那固执的人,又将东西原封不动的端出来。

    眼见那人背对自己就是不起来,想起永夜临走时的交代,他端着粥碗在床边坐了下来,可还没等他说话,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出去”

    “岑澜少爷”

    “出去”岑澜猛的翻过身,差点撞到秦暄。

    秦暄被他吓一大跳,但不及见到他的脸色时惊讶,“岑澜少爷,你哪里不舒服”

    岑澜脸色很不好,憔悴中更多的是苍白。

    岑澜没有回答他,伸手打翻了他手上端着的粥碗,指着门口,冷冷道,“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出去”

    即使再坚强的人,面对岑澜这样冷硬的态度都会受伤,何况是一心一意对他的秦暄。

    望着那吼完又躺会床上背对自己的身影,秦暄愣了好一会儿,吃力的弯腰跪到地上,捡起地上的碎片,接着双手捧起洒在地板上的米粥放进托盘里,端着托盘走出卧室,床上的人一直那么躺着,没有反应。

    秦暄端着托盘下楼,陈伯接过去,看着上面的东西,忍不住叹气,“都一个星期了,二少爷还不肯吃饭,这可怎么办”

    “陈伯,一会儿在熬些米粥送去吧。”说着,秦暄揉了揉隐隐发胀的肚子。

    “你没事吧”秦暄脸色不好,还揉着肚子,陈伯有些担心,“肚子不舒服吗”

    “没事,孩子动的有点厉害。”瞒下刚刚发生的事情,秦暄安抚着肚子异常躁动的孩子。

    陈伯闻言呵呵一笑,“动的厉害好啊,说明这孩子健康。”

    秦暄抿嘴一笑,“是啊。”弄得他好疼呢,一定很健康。

    与陈伯聊了几句,感觉身上乏得很,秦暄便回卧室休息,没成想,这一睡就到了下午,起床时,肚子依旧胀的难受,不过,他没在意,出门问陈伯,得知岑澜早饭和午饭都没吃,还将进去送饭的人轰了出来,秦暄忍着腹中的胀痛,又做了些易消化的饭菜,端到卧室门口。

    这次,他敲了几下门,门里就传来含糊的怒吼,“滚,都给我滚。谁都不许进来。”

    又喝醉了

    迟疑了下,秦暄还是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却没能转开门,只得无功而返。

    “陈伯,你有楼上的钥匙吗”

    闻言,陈伯放下手上的工作,苦笑,“二少爷把门锁上了”

    “恩”腹中一紧,他险些将手上的托盘扔到地上。

    “秦暄”陈伯扶住秦暄,却见他捂着肚子,微微弯了腰,“孩子今天好像很活泼。”

    揉着肚子,秦暄轻轻应了声,隐隐觉得孩子的动作与以往不同。

    “你去休息吧,二少爷那里一会儿我去,他总要给我这老头几分面子吧。”陈伯接过托盘,打发秦暄上楼。

    身上实在难受,秦暄没有坚持,回了房间,腹中偶尔一紧一紧的发胀,他躺在床上,忍着不适,没一会儿又有些迷迷糊糊了,直到被走廊上的声响惊醒

    015 血脉相成

    走廊上的嘈杂加上身上的不舒服将秦暄从睡梦中唤醒,揉了揉胀痛的肚子,感觉里面的小家伙在一觉之后好像长大了不少,像要胀破他肚皮似地。上午在厕所被岑澜挥打那么一下后,这肚子的小东西就不肯安生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上午撞疼你了”摸着肚子,感觉里面的小东西没有往常那么老实,秦暄轻轻揉了揉肚子,“不要怪他,他心情不好,不是有意的,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

    同肚子里的小家伙商量着,他慢慢从床上坐起,觉得肚子好像往下移了好多,若不分开两腿,几乎都坐不住,低头看了看身前的隆起,他撑着床沿吃力的站起身来,他的房间离岑星的卧室不远,平时这里很安静,少有人走动,但现在门外却脚步声凌乱,还有重重的开门关门声,他有些不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向房门口。

    秦暄出门,就见陈伯急匆匆从斜对面岑星的卧室出来,当下心头一激灵,“陈伯,怎么了”

    “秦暄,快去看看二少爷这是怎么了我刚刚给他送吃的,他不肯吃,还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看见岑澜吐血的那一幕,陈伯就自乱了阵脚,脑中一片空白了。

    “什么吐血怎么回事”忘了身上的不舒服,秦暄扶着肚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岑星的卧室跑去,“叫救护车了吗”

    “对对,救护车我这就去叫救护车。”叨咕着,陈伯急忙往楼下跑。

    辜家别墅虽大,但请的佣人却不多,大屋里除了管家陈伯,就剩一个耳背的厨师吴妈,大门口还有两个保安,再无他人,其他保洁人员都是在家政公司请的,每月固定来打扫几次,此时,想要找人帮忙,倒成了一件难事。

    秦暄跑进卧室,里面的窗帘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过一丝光线,整个房间都黑乎乎的,他在门口适应了一会儿,才渐渐看清里面的情况。

    小心避开地上一溜的酒瓶和易拉罐,匆匆走到床边,岑澜趴在床上,大半身子探出了床外,秦暄伸手托起他的肩膀,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令他不由得心下一沉。

    “经理”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他口中哼出,秦暄将他上半身抱进怀里,伸手探上他额头,上面的温度证明了他的猜测,岑澜在发烧,而且温度很高。

    “岑澜辜岑澜,醒醒”秦暄发狠的拍着岑澜的脸颊,可回答他的依旧只有断断续续的闷哼。

    手上触摸到的体温烫人,秦暄打算不再等下去,“陈伯,咱们不等救护车了。”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人,他果断的对已经慌了手脚的陈伯说,“你帮我把他扶到车上,我送他去医院。”

    他原想抱岑澜下楼的,却不想硕大的肚子阻碍了他,里面的小家伙更是因为他逞强的想法狠狠的给了他一下,借以惩罚他忽视自己的存在。

    宝宝,乖一点,我们送爸爸去医院。

    听说秦暄要开车送岑澜去医院,这让久等救护车不来的陈伯眼前一亮,“好好,这样最好,省的耽误时间。”

    借由陈伯的帮助,秦暄将岑澜扶下楼,他刚要去取车,腹中却猛然揪紧,措手不及的剧痛令他不由得腿软,疼弯了粗壮的腰。

    宝宝,不要闹至少,这个时候不要闹,好不好

    揉着翻江倒海的肚子,忍着肠子好像纠结在一起的绞痛,秦暄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劲快步走进车库,将车子开到屋外,秦暄等了一会儿才从车下下来,陈伯扶着岑澜等得焦急,并没注意到秦暄的不适,两人一起将岑澜扶进副驾驶座,秦暄轻轻摁了摁肚子,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宝宝,爸爸病了,我要送他去医院,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车子刚驶出别墅区不久,肚子又是一阵揪紧的绞痛,分不清是疼的还是紧张的,秦暄额头已经布满冷汗,咬着嘴唇忍过这一阵的腹痛,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宝宝,你是不是想出来了”

    腹中的孩子没有回答他,但越来越规律的疼痛折磨令秦暄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推测,孩子是真的要出生了,可是,他没有产道,孩子找不到出路,仍在一个劲的往下冲,他能感觉到孩子的体位在下移,孩子每动一下,那撕心裂肺的痛就格外清晰的刺激他每根神经。

    “宝宝,再等等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啊”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路况,秦暄实在忍不住这磨人的痛,禁不住用方向盘抵住发硬的肚子,等着阵痛的过去。

    路变得漫长,好在阵痛的时间并不密集,但每一次都够他煎熬,路灯的霓虹一闪一闪,照进车里,映在岑澜已经没有人色的脸上,他的呻吟越来越小,秦暄越来越担心,不敢耽搁,每当阵痛来袭,他就将车速降慢,等阵痛过去,他再踩紧油门逛飚,凭借着不知哪里来的毅力,秦暄硬是载着秦暄,一刻不停的来到医院。

    医护人员推着移动床,已经等在了门口,秦暄将车子停下,医护人员就拉开车门,将岑澜抬上了移动床,眼看着移动床被推进玻璃拉门,秦暄强撑着从车上下来,却再也没有力气走路,径直摊倒在地上了。

    “秦暄”

    听到有人喊他,秦暄捂着肚子费力的抬起头,“伯父”

    “你怎么了”永夜接到陈伯的电话就赶来了医院,却不想刚到门口,就瞧见这么危险的一幕,他没来得及扶住秦暄,只能眼看着他坐到地上,“肚子不舒服吗”

    秦暄脸上血色全无,还抱着肚子,永夜拨开他的手,伸手摁了摁他的肚子,顿时脸色大变,“快推移动床来通知李斯,马上准备手术。”

    圣路易斯医院的医生护士没有不认识永夜的,他一句话后,立刻有人推来了移动床,永夜将秦暄抱上移动床,严肃的问,“秦暄,你阵痛多久了”

    “我”秦暄意识还很清醒,“经理他”

    “别管他,告诉我,你疼多久了”永夜跟在移动床边,脸上的担心让秦暄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可能不好。

    “上午就有点难受。”

    “上午你疼了一天”永夜脸上的神情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任何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或是李斯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孩子和你”

    “伯父保孩子啊”秦暄抓着床沿,剧痛来袭,他不由得躬起身子,永夜见他疼成这样还护着孩子,一时眼神复杂难懂。

    “这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啊”

    秦暄捂着肚子,艰难一笑,“可他是岑星的希望岑澜的骨血”

    “岑星的希望,岑澜的骨血”

    永夜深深的看了眼秦暄,对等在手术室外的李斯道,“准备手术,他腹腔很可能已经充血。”

    “知道了,放心吧,交给我。”李斯慎重的点点头,随移动床进了手术室。

    一切都发生的毫无准备,经历了那样生不如死的疼痛,秦暄以为自己可能没命再看明日的朝阳,所以,但他睁开眼,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时,有一时的恍惚。

    他还活着

    “醒了”

    听到说话声,秦暄转眼看向床尾,也看见了一旁病床上躺着的人,“伯父,经理他”

    永夜闻言看了看右手边床上躺着的人,“医生说他饮酒过量造成胃穿孔,幸好发现得及时,已经脱离了危险。”

    秦暄下意识的想起身看看岑澜,肚子上突的一阵撕拉的痛,他不禁捂着肚子又跌回床上,掌心没有触到那隆起的一团,心不由得一慌,“伯父,孩子”

    永夜看着秦暄,深深的叹了口气,转眼往岑澜的床上看去,“喏,那里”

    秦暄侧头看去,这才注意到岑澜的臂弯里圈着一个小小的襁褓,望着那小小的没有一尺长的襁褓,秦暄愣了还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是孩子”

    秦暄傻愣的样子逗笑了永夜,他起身将孩子抱了起来,却惊醒了躺在病床上的人,“爹地”

    岑澜睁眼,看见永夜抱着孩子,下意识的唤了声。

    “秦暄醒了,让他看看孩子。”说着,永夜抱着孩子转身放到秦暄身边。

    秦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襁褓中只露出一张小脸蛋的孩子,颤着手指,轻轻点了点孩子的小嘴,睡梦中的孩子本能的努努嘴,孩子柔软的唇瓣触碰到指尖,一阵说不出来的感动涌上心头。

    这是在他肚子里待了九个月的孩子啊。

    宝宝,我们终于见面了。

    眼眶忍不住湿润,秦暄眨眨眼,露出一抹慈爱疼惜的笑容。

    “伯父,孩子一切都好吧”想起孩子提早出生,心头的喜悦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永夜笑笑,“宝宝七斤二两,李斯给他做了检查,各项指标全都正常,是个健康的大胖小子。”

    “宝宝是男孩儿”秦暄这才知道孩子的性别。

    当时在手术台上,秦暄的情况很不好,各项生命特征都濒临危险线,他人也在麻药的作用下,陷入了昏迷,因此,他没看到孩子出生,从手术台上下来,他也一直昏迷着,这一昏就睡了整整七天。

    秦暄目不转睛的看着孩子,永夜却狠心的将孩子抱了起来,“伯父”他还没看够呢。

    对恋恋不舍的秦暄浅浅一笑,永夜将孩子放到了岑澜身边,看着孩子被放到岑澜臂弯里,秦暄心头一沉,脸上也没了血色。

    这孩子不属于他啊

    永夜见秦暄脸色变差,不由得紧张了,“秦暄,你怎么了身体难受了”

    秦暄是李斯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所以,对他的情况,永夜格外在意。

    “伯父,我没事。”秦暄盯着孩子,眼中难掩失落不舍,细心的永夜注意到他的目光,知他误会了。

    “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不过,你才醒来,身子太虚,必须先吃点东西才行。”

    “我可以”秦暄只听到永夜开口的话。

    永夜一笑,转眼看向岑澜,“澜,秦暄做亨亨的小爸,你没意见吧”

    岑澜一直看着孩子,听到永夜的话,他抬眼看了下秦暄,并没回答,但秦暄对上他的目光,心里倏然一动,过去的那个岑澜回来了

    016 有爱的一章

    过去到那个岑澜回来了吗

    秦暄望着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目光又回到孩子身上的人,心里有些不确定。刚刚那一瞥,他看见岑澜的眼底一片死寂,虽然不像前一阵子那么消极消沉,但他眼中漆黑的看不到一点神采,就像无休止的夜,永远没有天明的可能。

    他隐隐觉得这样的岑澜,不是已经走出了悲伤,而是将心中那道伤痕埋葬了。

    人们发泄悲痛的方法有很多种,有人会用激烈的方式发泄心中到苦闷,喝酒,骂人,更有打架,这些发泄情绪的方式都是外在的,都能够掌握,从心理学角度来说,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情绪的人,通常很快就能从那种情绪走出来;但如果不将心底的情绪发泄,而选择埋藏情绪的人,他们心底的伤痕只会发炎溃烂,伤口越来越深,直到再也无法愈合。

    他不希望岑澜那样,但眼下看来,岑澜却是朝着他不乐见的方向发展了。

    “呜哇哇哇”

    婴儿哭声响起的时候,秦暄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发现,这响亮的哭声来自何处。

    “亨亨,乖”岑澜原本平躺在床上,一听见孩子哭了,他想翻身察看,却被发现他意图的永夜给拦阻了。

    “你别动,小心伤口。”说着,永夜抱起襁褓里的小东西,先是慢慢摇了摇,见不管用,他慈爱的笑笑,“亨亨是不是便便啦”

    将小东西放在秦暄身边,永夜轻轻揭开襁褓,了然一笑,“果然是嘘嘘了。”

    熟练的抓起小东西的两只小腿,抽出下面湿嗒嗒的尿片,扔到床下的垃圾桶里,接着为小东西换上干爽的尿片,绑好襁褓,请拍了拍,抬眼见秦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小东西看,他这回没将孩子抱走,轻轻道,“亨亨的脾气可是大得很,饿了、尿了、拉了,一点都不委屈自己,那哭声绝对够惨烈。”

    秦暄深有感触,刚刚那哭声,让他心都疼了,不过,面对这样的一个小东西,他更多的是无措,还有对生命的敬畏。想起这样一个小小的,会哭会闹的小东西,曾在他肚子里待了长达九个月,心不能自已的柔和下来,也再自然不过的将他疼进心坎里。

    秦暄盯着孩子看了很久,哭声已经渐渐消失了,小东西不时扁扁嘴,吭唧吭唧,没一会儿就又进入了梦想,“伯父,亨亨都不睁眼睛吗”

    他好想看看那双眼睛睁开是什么样是像岑澜多一点,还是像岑星多一点

    永夜停下轻轻拍抚的动作,摸了摸亨亨的脸蛋儿,“小东西懒得很,这七天来醒了就吃,吃了就睡,说什么也不肯睁开眼睛。”

    其实,孩子在娘胎里如果营养好,一出生就会睁开眼睛了。永夜没告诉秦暄,怕他自责。

    “咦,秦暄醒了。”李斯进门见秦暄醒了,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你要是再不醒来,永夜就要把我就地正法了。”

    秦暄被逗笑,永夜则毫不客气的斜眼看了过去,“你这个外科专家,如果不能让秦暄快点好起来,我当然要拆你招牌了。”

    “我哪有你专家。”李斯叨咕,好奇地探头看了看襁褓里的小东西,似乎觉得只看不过瘾,他伸手搓了搓小东西的脸蛋,立刻招来永夜一巴掌,“摸摸还不行,小气。”

    李斯悻悻的收回手,永夜在亨亨脸上刚刚被摸过的地方轻擦了擦,这下看得李斯哇哇大叫起来,“我又没有病,你干嘛这样。”

    搞得他好像带传染病一样。

    永夜打量着他的一身白大褂,“谁知道你刚从哪里出来,别带了病气给我孙子。”

    “你孙子”李斯怪叫,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卡住。

    永夜斜了他一眼,“不是我孙子,难不成是你孙子”

    李斯嘿嘿干笑,“我可没你那福气。”

    说着,他隔着永夜又往襁褓里望了望,一副很垂涎的模样,永夜看了,干脆起身将人往病房外推去。

    “去去去,忙你自个儿的,别在这里吵我孙子睡觉。”

    两人拉拉扯扯的出了病房,当病房门关严的一刹那,永夜顿时把脸落了下来,“李斯,你怎么搞的”

    李斯尴尬的吐吐舌,“一时没控制住嘴。”

    永夜瞪他,一脸无奈,“你呀”

    见老友叹气,李斯往病房里看了看,不由得正色起来,“不打算告诉他们吗”

    永夜也看着病房的方向,“怎么跟他们说岑澜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如果现在告诉他,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那能瞒多久啊”

    “能瞒多久就多久吧,至少不是现在。”

    “哎”李斯状似苦恼的一叹,“永夜,我有件事没跟你坦白。”

    一听他吞吞吐吐,永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先说好,我说出来,你不要骂我,也不要恼我。”

    “什么事”一听这话,永夜肯定李斯绝对没做什么好事。

    “那个那个就是前一阵子我不是研究构建男性产道的课题嘛”在永夜逼视的目光下,李斯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个我在给秦暄做剖腹产时,又为他建了个与相连的产道”

    “你”永夜是真的动气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胡来你没经过秦暄同意,就给他改造身体,你真是”永夜气得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

    李斯自知理亏,微垂下头,“他是首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只是想试试,也不影响他日常生活。”

    “你”

    没看永夜生气的脸,李斯自顾自道,“其实,做完手术我就后悔了,以秦暄跟岑澜现在这样,等他再受孕,不知道猴年马月。”

    “你居然”还不知悔改。永夜气得说不出话来,李斯就是个科学狂人,可他也不能这样随便就拿别人说实验啊,“你怎么不给查理做这手术”

    “呃”李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永夜彻底无语了,他替查理担心。

    不过让他更困扰的是,如何跟秦暄解释

    永夜心中烦躁,一直没有回病房。

    与心中最重要的人共处一室,可是说是秦暄梦寐以求,再加上身边还躺着个小东西,他就更睡不着了,不时就要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岑澜那边一直没动静,孩子也乖的很,哭了那么一回,一直睡得很香甜,徒留秦暄期待着孩子从睡梦中醒来。

    似乎感应到他的想法,小东西吭唧两声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秦暄正盯着宝宝看,完全没想到他会毫无预兆的大哭,一下子慌了手脚。

    “亨亨乖呃”他一直平躺着,听到孩子哭,慌忙的想侧过身来,结果才一动,腹部以下就像爆裂一样,巨疼不已,措手不及的痛,令他呻吟出声,这时旁边床上有了动静。他忍着痛抬头,一看险些吓死。

    “经理”岑澜居然捂着胃,坐了起来,正准备下地,“不要,我可以哄他”

    岑澜不理会他,抬手拔掉手上的针头,捂着胃部,缓缓挪了过来,秦暄忘记了哄孩子,傻傻的看着岑澜走了过来。

    孩子似乎认识岑澜,在他靠近床边后,渐渐止了哭,不过还是一抽一抽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嘴角一撇一撇的。秦暄愣愣的看着岑澜轻拍孩子小小的襁褓,耳边听着他低低轻哼,“亨亨乖不哭了,爸爸在这里”

    低沉清冷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特有的温柔,这是秦暄没听过的语气,他一时间看得痴了,直到岑澜一记冷冷的眼神看来,他才收回视线,同一时间,孩子的哭声又爆发了。

    “亨亨是不是饿了”他看见孩子的小嘴不停的吮动。

    岑澜看了他一眼,放开了捂着胃部的手,慢慢伸向床头柜的奶瓶,永夜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这无疑更加坚定了他要将秘密深埋到心底的决心。

    017 不被期待的孩子

    “澜,你快回床上躺着去。”永夜几步来到床边,扶住他,伸手接过他手上的奶瓶,“你是不是想在医院里多住几天,不想出院了。”

    “爹地,我没事。”面对永夜,岑澜的态度和语气都柔和了些,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不亲近,拒人千里。

    “快回床上躺着去。”永夜不想与他争辩,直接下了命令,“亨亨,不哭喽,爷爷给饭吃呦”

    趁孩子张嘴换气之际,永夜将从保温桶里拿出来的奶瓶轻轻放了进去,哭声立马止住,可秦暄还是看的好不心疼,他必须快点好起来,不能再让小东西饿肚子了。永夜注意到秦暄的表情,微微一笑,“孩子会哭会闹是正常的,他不会说话,只能用哭声表达自己的意思,你要从中摸索他的意图,慢慢就能掌握规律。”

    “恩”下意识的应了声,等他反应过来永夜说的话,他不由得一愣,“伯父,我”说着,他看向隔壁床上的人,那人的目光全在孩子身上,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但永夜明白了他想法,深深的看了岑澜一眼。

    “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可不放心将宝贝孙子交给他。”

    听到永夜的话,岑澜终于有了反应,抬起眼来,“爹地,我有你帮忙”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秦暄照顾孩子。

    “我帮忙我能帮忙到几时再说,我一大把年纪,半夜爬起来喂孩子,你忍心吗”因为保养得宜,永夜看上去顶多三十多岁,站在儿子中间,外人看来一定认为他们是兄弟,而不是父子,此时说出这样的话,与他那样貌根本不协调,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岑澜沉吟了下,“我可以请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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