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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安 完结+番外 第5节

作者:夏隙 字数:19528 更新:2021-12-19 19:49:37

    顾从见不说话,静观其变。

    下了二环总算是畅通了不少,到了7的停车场,俩人发现,原来秦某人的目的地和他俩一样。

    祝青颂当场不干了,拉著顾从见要爽约。

    顾从见再度无语“你都答应学生了。”

    换言之要守信用。

    祝青颂连连摇头,连声道“晦气晦气”

    顾从见瞥了眼抓著自己袖子的手,想了想,决定换个战略“你就那麽怕秦君斐”

    “怕”祝青颂立刻炸毛,“老子怕他老子这叫不屑一顾你都不怕老子怕个毛线球”

    顾从见点了三下头,附和道“是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祝青颂像想起了什麽,轻轻松开顾从见的袖子,有些忐忑不安,说道“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顾从见又点了三下头,“走吧,我们进去,时间不早了。”

    到了7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过几分,周灏和他们约的是八点,迟了几分也算不上迟到,俩人等秦君斐进去,估摸著已经找好位置坐下了,才相继走进去。

    进门前就看到门板上贴著一张很寒酸的手写a4纸室内禁止吸烟。

    下面还画了一个很滑稽的禁烟图案。

    顾从见低头看了眼门口满地的烟头,又看了祝青颂一眼,算是提醒。

    祝青颂耸耸肩“走吧。”

    室内光线昏黄,这样的条件下谁都辨不清谁是谁。声音嘈杂,偶尔能听到隔老远传来的今晚演出乐队检查鼓皮的咚咚声。

    拐个弯是个吧台,四层的架子上摆满了琳琅的酒瓶和酒杯,顾从见眯著眼还没看个大概,祝青颂就拉著他进了旁边一个特窄的门,说是门不太准确,其实就是一个窟窿,没有可以打开阖上的那种正常的门。

    周灏早就在里面迎上来了“诶,祝老师,你们来啦”

    说著把手里的两张票递给门口检票的小夥儿,那小夥儿顶著一头乱七八糟的黄毛,左耳从耳骨到耳垂一列耳钉,看样子和周灏很熟悉,一边打趣两句一边吹个口哨,熟练地把票沿活口撕开,放在一边那一打检过的票根上,一边拽过顾从见和祝青颂的手,在手背上盖了个戳。

    祝青颂看看没盖上图案的手背“诶怎麽没图案了”

    小夥儿呵呵笑,一边抛个媚眼“帅哥你多久没来了,我们现在一律换成荧光的了。”

    祝青颂点点头,叹了一声“高级了”一边和周灏往里走。

    顾从见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这种地方,不是反感这种模式,而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比较喜欢安静。

    不过他看了眼周灏。

    周灏说,今晚是王所安组织的生。

    虽然觉得不太现实,但是他看了看祝青颂送他的生日礼物,会不会,这的主角,是他

    他摇了三下脑袋,又摇了三下。

    不现实。

    说著抬脚追了上去。

    周灏算是今晚的接待,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给两位老师端来两杯柠檬水和两瓶啤酒。

    顾从见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这的柠檬水不好喝,糖加少了。

    转头四周大略掠了几眼,完全是地下摇滚酒吧的氛围,偏暗的光线,满墙知名的不知名的新进的老牌的摇滚乐队的演出海报,有大有小,大的八张八开纸的大小,小的也就是a4纸的一半,但风格都差不多,都是比较诡异的感觉。

    他俩两人占了一张卡座,这个位置在舞台左侧,中间是粉丝区,现在演出还没开始,还没什麽人在里面,右侧是桌游区,里面是一个简陋的男女共用的厕所。

    顾从见觉得,这里说是gaybar有点委屈它了,哪家gaybar的厕所不是一个赛一个豪华的,具体的用途不用细说,难得,这家所谓的gaybar,仅仅是一个单纯追求独一的音乐形式的酒吧,前者只是为了性而生,後者却是为了这些人,有著同一个音乐信仰。

    来回看了一圈没见到比他们早一步的秦君斐,顾从见莫名松了口气,回头和祝青颂闲聊起来,重鼓点的伴奏太大声,所有人说话都是贴在耳边喊的,顾从见想起刚才祝青颂和检票小夥儿的对话,凑到祝青颂耳边,大声问道“你以前来过”

    祝青颂点点头“来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向。”

    顾从见一本正经道“我以为你只会去隔壁。”

    隔壁就是rrance。

    祝青颂脸色乍青乍白“老子走错了所以来过一次不行吗”

    顾从见点点头,信了。

    这时祝青颂也发现秦君斐消失了,左右看看,然後靠在沙发上,开了瓶啤酒喝了一口,呵呵笑道“可特麽算没影了。”

    他们是新面孔,长得都还不错,顾从见不必说,祝青颂这个表演老师相貌自然也不会差,有很多摇滚范的男青年男中年过来搭讪,其中一个还理著阴阳头,但都是祝青颂跟他们聊著,顾从见在一旁垂著眼睫不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什麽。

    祝老师的巧舌如簧吸引了大批男男女女,仿佛眨眼的功夫,刚刚还很空的卡座就坐满了人,只是人头都是朝向祝青颂的,顾从见这边的气压明显和旁边不同,显得有些孤零零。

    顾从见又喝了一口柠檬水。

    突然耳边响起字正腔圆的中文“一个人”

    顾从见把眼珠移过去,眼前是一张典型的西方面孔,眸子绿得近乎透明,头发是栗色的,好像很软,垂在耳边。

    他记得这个外国小夥儿,刚刚在桌游区玩来著,好像很厉害,中文说的很好,只不过满口的脏话让他不忍耳闻。

    第19章

    顾从见转过眼,摇了三下脑袋“和朋友一起来的。”

    “啊”青年有些失望,漂亮的绿眼睛里好像涌起了粼粼波光,“不过看你的样子,并不属於这里。”

    顾从见斜了他一眼“看你的样子,也不属於这里。”

    青年笑了起来“你真是”

    顾从见在电视台采访过那麽多人,眼睛早就养刁了,见青年举手投足之间看似潇洒不羁,但分毫拿捏得很准,浑然天成又不会给人粗鲁的印象,与满口脏话的形象相去甚远,忍不住发挥灵魂工程师的特权教训道“你的中文很好。”

    先给个甜枣。

    “谢谢。”

    “但是脏话不适合你,那些不是你要学的。”

    再给个巴掌。

    青年抬起眼,抬头纹毕现,很苦恼的样子“你是老师吗”

    “算是。”

    “什麽叫算是”青年好像觉得很好笑,“可是很抱歉,我不赞成你的观点。”

    顾从见默默扭过头,他又不是他的学生,没必要和他较真到底。

    倒是青年不干了,拉著他的胳膊继续道“我来这里学习,更要学和当地人相处,说脏话有利於拉近彼此的亲近感,中国不是有句话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

    顾从见抽过胳膊,不理他。

    “你生气了真小气,”虽然是抱怨但是却笑得很开心,像是见到了一只炸毛的小猫要顺著毛撸,特别可爱,“好啦好啦,跟你讲话我一定不讲脏话好吧”说著抬手,指尖向上,调皮地眨眨眼,“isear”

    顾从见又喝了一口柠檬水,喝多少次都不好喝,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青年好脾气的重复,“对了,我叫danie,朋友们都叫我dan,你也这样叫我好了,你呢叫什麽名字”

    顾从见刚一开口,就被一阵嘈杂的贝斯声打断,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一齐向台上看去。

    第一个上台热场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台下没什麽人,他低头看了看手表,九点,差不多该开始了。

    平均下来一个乐队差不多在台上能待够十五分锺,台上嘶吼的歌曲顾从见完全听不懂,也不懂为什麽会有人对此疯狂,不过存在即合理,或许这真是一个他尚不能理解的世界。

    四个主场过後气氛已经挑到高潮,十点左右居然上来了一个主持。

    这种场子是没有主持的,都是一个个乐队上来自我介绍,这样对推荐自己会产生更好的效果。

    不过,当主持说到“y乐队”的时候,鼎沸的嘶吼声险些把房顶给掀翻,顾从见再迟钝也明白了,这个y乐队,貌似很出名。

    顾从见想去问问祝青颂关於这个y乐队的前世今生,在这方面他总是比他要了解的多一点的。但祝青颂被一群人包围著,连脸都看不著,顾从见顿了顿,把探出去的身子缓缓收回来坐正。

    自称是danie的青年也high到不行,拉著顾从见要一起下到场子里挤到最前面,就是舞台正下方的位置,顾从见抽回手,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没动。

    青年痛心疾首“快点啊要不然没有好位置了”

    顾从见摇摇头“我不知道什麽y乐队,你去吧。”

    青年立刻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你不知道y乐队今天来这的百分之九十是为了它你居然不知道honey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顾从见微一蹙眉,随即又摇头“你去吧,我不去。”

    青年左右为难,看看顾从见又看看舞台,最後一扼腕“你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我一会儿回来找你”

    “”

    顾从见刚想问“找我干嘛”,对方已经像一条泥鳅一样滑进了粉丝区,奋力的向台前游去。

    顾从见看著他消失在人海中,色泽浅淡如琥珀的眼眸折射出昏黄的光线,他向台上看去,台上还是漆黑一片,他默默收回视线,伸手要拿那杯难喝的柠檬水,但碰到杯子的同时心念一转,转而伸向和柠檬水一起拿来的啤酒。

    桌子上只剩下了一瓶,另一瓶正握在祝青颂手里。

    刚刚要拿住酒瓶,酒瓶却在顾从见眼前落到了另一只手中,那双手皮肤细腻白皙,青色的脉络隐藏在表皮下,像白玉中浮动的隐翠。

    顾从见抬起头,消失的秦君斐正坐在刚才danie的位置上,看著他轻轻一笑“酒还是少喝的好。”

    顾从见起身要走,被秦君斐一把拽了回来,脚步不稳跌回沙发。

    刚调整了下身形,却被秦君斐压制住,手劲不大,但是令他动弹不得。

    秦君斐笑道“别急啊,一会儿还有演出呢。”

    顾从见拉平了嘴角,不说话。

    其实就算他说话,也会被乐迷的嘶吼声盖住,台上灯光闪烁数次,一阵重鼓点引爆了整场的序幕,灯光大亮,站在最前面的主唱穿著简简单单的t恤和牛仔裤,一脚踩在离自己最近的音箱上,顶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气场爆强,哪里还是印象中那个还稚嫩的少年

    顾从见看著嘈杂的舞台,有点发呆。

    秦君斐凑到他耳朵边大声吼道“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吧。”顿了顿又道,“生日快乐这个生日礼物,你喜不喜欢”

    顾从见看了看秦君斐,下意识扭头去找祝青颂,却不见人影。

    秦君斐道“刚刚周灏拉他去了台下。”说著指了指粉丝区中间的位置。

    “你不去”

    秦君斐摇摇头“我不去。”

    “你怎麽跟王所安说的”

    秦君斐嘴角噙著笑“撒了个小谎罢了。”

    顾从见盯著台上与平时截然相反的王所安,还有台下疯狂的随著节奏摇摆的人群,第一次觉著,他离王所安太远了。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台上已经静了下来,但是挡不住人群的疯狂和热情,王所安接过主持递过来的话筒,轻拍了两下,然後对著话筒咳嗽了两声,话还没说先笑了。

    底下的人也跟著笑了起来。

    离开伴奏的王所安刚才的气魄荡然无存,完全想象不出就是这样一个会脸红的少年刚刚还踩著音响咚咚咚地跺,压著声线低哑的嘶吼。

    等台下笑声散了,王所安挠挠头发,说道“啊,今天,之所以又把y乐队的成员召集在一起,是因为今天有一个人过生日。”

    顾从见定定地瞅著他,心中说不出为什麽打著鼓。

    王所安又不好意思地笑“这个人,是我喜欢的人。”

    说著,向顾从见和秦君斐的位置看过来。眼中笑意盎然,真真切切。

    顾从见垂下眼,心凉了。

    台下的哄笑声不绝於耳,又见王所安当场开了十来箱酒喊著不醉不归。

    只有顾从见,他觉得有点难受,想回家了。

    这个生日,他一点都不想过。

    第20章

    王所安喝得差不多了,才鼓起勇气来到了秦君斐这桌。

    他举著酒瓶刚想说“生日快乐”,大脑就发晕控制不住舌头的动向。

    顾从见从旁边扶著他,被酒气熏得直皱眉,但还是没有松手。

    秦君斐笑意盈盈“你醉了。”

    “我、我没有,”王所安狡辩,眼前看东西都重影,下意识扒住离他最近的人的手臂,挂在上面就不肯下来,口中说道“你、你考虑得怎麽样了”

    顾从见看了一眼扒著他手臂的醉酒少年,抬眼问秦君斐“你们两个什麽关系”

    “暂时还没关系,”秦君斐摊开手,做出很无辜的动作,“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顾从见说完不给秦君斐说话的机会,半拖半抱起少年,想把他移到沙发上坐著。

    “真无情啊,”秦君斐慨叹道,“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我们好歹也睡过几次,你就对我这麽冷淡”

    顾从见蓦然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拳头,他不想继续探究是谁无情这个话题。难得他可以平静的面对过去,但听到他过去人生中的主角用毫无诚意的语气说起他们交集过的四年时光,他还是有些难堪,正如秦君斐视如敝履的东西,於他而言──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都是珍宝。

    他的原则从未改变,他的价值观亦然。

    顾从见道“我走了。”但是他看了看怀里的少年,想了想,没有动。

    秦君斐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呵”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然後扬起下巴,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口气说道“你不是问我们什麽关系麽我告诉你,是只要我愿意,我们就可以上床的关系。”

    顾从见不说话。

    “你不是喜欢他吗可惜你没机会。你的机会掌握在我的手里,就像佛祖手心里蹦躂的那只猴子一样”

    顾从见皱起了眉毛,他不喜欢这个比喻。

    见他如此,秦君斐微微激动了起来“你总是这副表情淡定到让人恨得牙痒痒我最讨厌你这样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你记著,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过去是现在也是”

    顾从见垂下眼睛,看了看怀里的少年,他觉得如果把他留给秦君斐,好像不太安全。

    他把少年扶起来,让他整个身子都搭在他身上。喝醉的人很沉,但他不会丢下他不管。

    他走了两步,绕开秦君斐,从沙发和茶桌的空隙间离开。秦君斐没有堵住出口,反而後退错身,给他让开。

    秦君斐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晦暗不清,突然道“我跟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送给我的。”

    这一句话中很强调“我”字。所以顾从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秦君斐接著道“你记好了,我一定会把你这身对任何事都云淡风轻的皮给扒下来你记好了”

    顾从见突然很想抽根烟。

    他没有接过话头,也没有反唇相讥──他不会吵架,他只会闭嘴,这样对方也会闭嘴。

    他没有找到祝青颂,於是也没有和他道别。顾从见搂著王所安快走到门口时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他回头,一双剔透的绿色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浑浊,正含著微微的笑意看著他。

    绿眼睛的青年说道“你要走了,”说著看了一眼顾从见肩膀上的王所安,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原来你和y乐队的主唱认识,怪不得见怪不怪,不跟我们一起下去呢。”顿了顿又道,“你今晚要和他在一起”

    顾从见看著他,在想是不是青年误会了什麽,听他的画外音好像是自己耍了他。但他也是刚刚知道,王所安这样一个稚嫩的少年,会在舞台上变了个人似的,好像天生为舞台而生的一样。

    青年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过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反而哈哈笑了一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顾从见。”

    “哦,”danie一点头,“你的手机给我。”

    顾从见没动,就算是想给他,在还拖著一坨醉鬼的情况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danie深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中国古训,在未经顾从见允许的情况下双臂环了上去,以虚虚环抱著的姿态两手伸进顾从见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快速按下一连串号码,等到接通後再挂掉,然後把那串号码存在了顾从见手机里。

    他把手机放回去,然後笑道“以後联系,拜拜。”

    顾从见点了三下头,没有说拜拜,什麽都没有说。

    他出了7的门,回头看了看。可笑的禁烟令在夜幕下显得楚楚可怜,门像慢镜头一样逐渐合拢,昏黄的光线越来越窄,好像另一个不属於他的世界在与他道别,门关上的瞬间属於他的这个世界骤然安静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b市那令人诟病的空气,却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他把少年弄上车,没有马上发动,而是摇下了车窗,再点上一根烟,慢慢的抽著。

    他看了看旁边打起了小呼噜的少年,月光和霓虹灯交织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越看越好看。

    选择7献上自己的爱情,还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这番苦心给他多好。招惹秦君斐,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他有过痛彻心扉的体验,所以他不想让怀里的少年也体验一遍。

    他掸了掸烟灰。

    他又想起了秦君斐的那一段话。虽然他搞不懂秦君斐的怒气来源在哪,但是他至少听明白了秦君斐讨厌他的淡定。

    可他不是天生就缺跟弦,对所有事都装作云淡风轻不在意。恰恰是因为太过在意了,所以只能装作不在意。明明知道事情的结局已经落定,无用的悔意只会让人恶心。

    他也很伤心的。只是他太过理智,明白伤心是一种浪费时间的情绪,他没有时间用来伤心,他只能把伤心压在能被他遗忘的角落,迅速从摔倒的地方爬起来拍拍灰重整旗鼓,即使疼也要立刻向前路跑去。

    这些都是秦君斐所不知道的。他甚至不知道他曾经让他伤心了。

    如果忘却也是一种过错,那麽他愿意一错到底。

    他又看了眼身边的少年。

    或是将错就错。

    掐灭烟头,发动车子。车子像逃离什麽一般飞驰在马路上,看著背影,竟有点点悲哀。

    第21章 h 慎入

    顾从见没有把王所安送回宿舍,他想他的宿舍只剩下了王所安一个人,没人能照看著,他不放心。

    由此可见,顾大导演淡然的外表下,有著一颗热气腾腾的小心脏,只不过热气的温度,是要因人而异的。

    他把少年带回了自己的家,醉酒的人身体出乎意料的沉,把他连拖带拽地弄到房间床上,这才腾出手去关门。

    他洗了把脸让自己精神些,接著打了热水给王所安擦脸。王所安睡得像他这时的体重一样沉,任凭温暖的毛巾在他的脸上肆虐。顾从见从来没伺候过人,他连自己都没伺候过,所以手劲有些大,但是王所安动也不动,照旧打他的小呼噜。

    顾从见给他擦完了脸,然後扒衣服。

    天气渐渐热了,衣服穿的不多,只著一件t恤,还有因顾从见怕他著凉而给他披上的顾从见自己的外套。外套连压带拽弄出了褶皱,顾从见又把王所安的上衣脱了下来,上衣湿漉漉的,一股汗味,可见在台上嘶吼得有多卖力。

    顾从见随手把衣服丢在地上,想著一会儿连同裤子一起送进洗衣机。

    他重新投了毛巾,给王所安擦拭胸膛和後背,王所安全身很白,胸膛上的两点比他的浅淡得多,衬著乳晕看起来很可爱。

    顾从见去客厅倒了杯凉水,一口气喝光,又倒了一杯,这次他没有喝,而是去冰箱里找了冰块含在嘴里,然後一点点就著水使冰块加速融化,流进胃里。

    他嚼著仅余的冰碴,缓了两口气,然後进卧室接著伺候王童鞋。

    上身擦拭好後,到了下半身。

    顾从见扒下他的牛仔裤,托著他的腰把牛仔裤褪到了臀部,顾从见拖著他的手臂向下移了移,露出了内裤的白色边缘。

    顾从见闭了下眼睛,然後看向天花板,拼命抚平内心的躁动,心想要不要再去吃一杯冰块。

    他这样想著,慢慢把视线挪动回王所安的裤子上,深呼吸後把视力范围只锁定在裤子上。

    他抬起王所安的双腿,握住裤脚往後拉,牛仔裤偏硬的面料摩擦著皮肤,王所安不安的动了动,翻身侧躺,两条腿微微分开著一前一後。

    顾从见上前把他扒拉回来,继续成仰躺状,拽住裤脚继续往後拉,裤腰搭在了脚踝处,顾从见把裤子折好,想了想,脱下王所安的袜子,和刚才被随手丢在地上的衣服一起,送进了洗衣机。

    他找出自己的一套新睡衣,但是看了看王所安再一次侧身的身形,顿时觉得手臂酸痛。给无意识的醉鬼脱衣服都累到死,穿衣服

    看了看手中的睡衣,又看了看王所安白皙光滑的後背。

    一咽口水,把空调调高了几度,然後转身把睡衣放了回去,给王所安盖好被子,自己去了浴室冲凉。

    衣服和王所安的一起丢进了洗衣机,想按下开关但又觉得太累了,不一定能挺到晾衣服,明天是周日,没什麽要紧事,明天洗也是一样的。

    顾从见简单冲了冲,回到卧室摘掉眼镜钻进了被窝。

    身侧幽幽传来的酒气似乎还残留著醉酒因子,钻进鼻腔,像鸦片一样让人忍不住吸了又吸。

    他转过来用手肘撑著,王所安背对著他,他往前凑了凑,压低脑袋,藉著窗外社区道路的微弱灯光看著王所安的脸。

    他们同床共枕过两次,每次王所安都像这样背对著他,像是在回避什麽。

    他有时会想是不是王所安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但看他呆呆的样子又立刻否定掉。

    然後今天这家夥隐晦的在众人面前向秦君斐表了白,他就在秦君斐身边,王所安看向秦君斐的时候余光也会顺带著看到他,虽然那个时候他知道他的眼里没有他。

    嘴巴发苦,他突然想喝薄荷茶。加冰糖。7的柠檬水太难喝了。啤酒也不好喝。

    他理了理少年细碎的刘海,发现他的额角有一点红红的,眯起眼睛看去,原来是起了一颗青春痘,红通通的,顾从见按了按,好像要把痘痘按回去。

    他又想,秦君斐真是够狠的,一箭双雕,偏偏选在自己的生日这天,让他痛苦加倍。只可怜这个呆呆的,自己把自己送入了虎口的少年,还睡得这样安详,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顾从见环住他的腰,以一种保护的姿态。

    抿起唇角,心中越发难受起来。

    顾从见其实是很被动的,相信属於他的东西不抢也会掉进他怀里。

    但哪会有天上掉馅饼这种事。

    他也主动过一次,是对秦君斐,那时他以为自己成功了,沉浸在幸福的热潮中一叶障目,余韵尚且没有享受完便一下子掉进了地狱。

    他才明白,天堂和地狱仅仅一步之遥,中间隔著万丈深渊。

    现在他又遇到了一个能令他主动的人,但是曾经被摔疼了摔怕了,所以这一次难免顾虑重重。

    少年赤裸的锁骨精致漂亮,手脚纤长,骨肉匀称,完完全全是少年刚刚发育完毕的身体。

    顾从见看著看著,就觉得身下某处燃起了一团火,火势越来越大,隐隐有燎原之势。

    手不受控制的触碰到了少年的颈项,顾从见支撑身体的手肘有些麻木,於是坐起来,被子堆在腰部,连带著少年的身体也露出了大半。

    他把少年翻过来,身体完整的暴露在顾从见眼前。

    少年的皮肤白皙细滑,毛发稀疏,顾从见从上到下一一抚过,像抚摸一块稀世白玉。

    他想,自己要下生日礼物,不算过分吧。

    不算吧

    王所安睡得很沉,室内温度刚好,不冷不热。

    顾从见缓缓压低身子,凑到王所安的嘴唇边,凑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下一个动作应该是唇齿相贴。

    可是顾从见起身了。这个胆小鬼。

    他心里惴惴不安,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了,感觉很糟。

    他嗅著少年身上清爽到青涩的气息,像是一头发现了兔子的狮子,但看著兔子瑟瑟发抖的模样怎麽也下不去口。

    鼻尖来到了王所安的下半身。

    白色的内裤中央的位置透著黑色,裹著可爱的肉肉的一团,几缕毛发从边缘调皮的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这个陌生的外来者。

    顾从见抬手,隔著内裤覆了上去。与自己的完全不同的手感,叫一团可能不大合适,应该叫一坨。

    这个量词虽然不好听,但也算是对他这个部位大小的肯定。

    王所安动了动,身下突如其来的热度令他难耐,忍不住夹紧双腿摩擦起来,被顾从见覆盖住的部分渐渐挺立起来,支撑起内裤的面料,呆头呆脑的,和本人一样。

    顾从见笑了笑,轻轻给他的最後一层防御拉下,刚刚还软软肉肉的东西立刻跳了出来,完全不见一点羞涩矜持。

    顾从见却爱死了它对他的无从保留。他想,如果他的主人也如同它一般不在隔著一层对他,该有多好。

    王所安的呼吸越发沉重,紧皱的眉头带动起表情都生动了起来。

    顾从见握住他的下身,纷乱地吻著他的胸膛,感觉自己身下的这具身体的热度,久违的兴奋感从身下袭来。

    嘴唇落到身下细密的丛林中,昂首挺立的小家夥不满地叫嚣著自己的存在,顾从见看了看它,又看了看它欲火中烧的主人,向来清明锐利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感受过半具身体的唇瓣先是碰了碰顶端,浓郁的气味涌进鼻腔,不再是清新的味道,却让他的目光逐渐幽深。

    他一边摩挲著王所安的大腿内侧,一边将那个部位小心翼翼地含进嘴里,王所安像受到了刺激,身体剧烈弹动一下,双腿逐渐隆起,撞到了腿间埋首动作的顾从见。

    顾从见刚才被他弹动的动作顶到了喉咙深处,巨大的压迫感迫使他离去,气喘吁吁的抬起头看向王所安,发现少年正半眯著眼,眼神迷离朦胧,胸膛快速起伏。

    感受到下身的热度不在,少年不安的晃晃脑袋,微微呻吟了一声。

    顾从见迅速脱下了睡裤内裤,睡衣还穿在身上,但已经无暇顾及,探过头吻了吻少年的额头和面颊,到了嘴唇的部位,顿了顿,还是没有吻上。

    顾从见轻轻分开少年的双腿,露出下身後面久不见天日的某处,光线太过暗淡,辨不出色泽,只有紧紧闭合的模样,以及接触到冰冷空气时不住地收缩。

    他伸手轻轻按压了周围,乾涩的触感让他有些焦躁。

    一个人久了,手边自然不会有润滑的东西。

    他抿了抿嘴唇,凑上去伸出舌头舔弄那个小小的娇嫩的洞口,试探著向里探去,却被少年变了声调的哀鸣打断,少年的手抓皱了床单,身体毫无章法的向後扭动,试图逃离。

    顾从见强忍著冲动,揽住少年细细亲吻安抚,轻声问道“很疼”

    王所安大脑一片混沌,没有回答,只有紧锁的眉头和迷蒙的眼神看上去无比委屈。

    顾从见看著彼此相同的身体构造,以及无法等待,叫嚣著要释放的部位,抬手拢了拢少年汗湿的头发,吻了吻他那颗红通通的青春痘。

    顾从见分开双腿跪坐在王所安的膝盖上,双手握住他呆头呆脑挺立的兄弟,然後收回一只手,戳了戳自己身後的部位。

    指尖湿润滑腻,完全不同於王所安的乾涩紧实。另类的触感让他一怔,然後想起了自己不同常人的身体内部构造。

    他忽然有些退缩,可是又看了看箭在弦上的两个人的身体。

    最後抬起身子,扶住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把它塞进了体内。

    後面被撑大,涨涨的钝痛,一跳一跳的,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那个东西逐渐膨胀起来,堵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他扬起脖子顺了顺呼吸,身下突地被一贯到底,简单粗暴行之有效。

    他没坐稳,一下子扑倒在少年的胸膛上,宽厚得多的肩膀直接把少年完全盖住。

    王所安只觉得下身进入了一个温暖而又湿润的地方,紧紧地贴合包裹著他,引诱他不停的向里处探寻。身上的重量突然重了许多,他下意识搂住压在身上的人,下身凭著本能不断耸动。

    顾从见被顶得有些喘不过气,按住王所安的肩胛艰难地起身,一边断断续续道“慢、慢点”

    王所安置若罔闻,全身的感受都集中在下半部分,那里简直是一处天堂,连带著整个身体都舒爽得像悬在了半空中漂浮不定,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声。

    顾从见闭了闭眼,一股莫名的酥麻分别从尾骨和小腹前後一同攀上背脊、胸膛,最後同时到达大脑。

    顾从见随著王所安的律动,终於不再挣扎著起身,而是紧紧抱住少年的肩膀,急促的呼吸著,却都被顶得支离破碎,连呼吸都身不由己。身下的硬挺没有人抚慰,却被从身後传来的快感逼迫得连连流泪。

    他忍不住轻轻低吟出声,全身汗湿粘腻,蹭在彼此的身体上,辨不出谁是谁的,反而融合成一体,难舍难分。

    王所安停下动作,就著抱成一团的姿势顺势翻了个身,反客为主,双手托起顾从见的双腿,顺著惯性向上压去,由趴改跪,可以看到二人相连的地方,一片湿腻,有亮晶晶的液体随著抽插的动作沾染到股缝间,房间好像把热带的温度搬了进来,淫靡的声音和气息升腾围绕周边。

    顾从见大脑一片空白,只余快感和痛感交织的快乐在脑海中飘荡,口中无意识地随著主导者发出相应的音节。

    真是久违的快乐。

    顾从见,他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第22章

    王所安在如盘盂般大小的太阳照耀下醒来。

    首先苏醒的是大脑,带著宿醉後的昏涨,好像有一台发动机在里面嗡嗡作响。眼睛死活睁不开,闭著眼,感觉眼皮外有光透了进来。他转了个身,虽然脑袋很疼,但是身体出乎意料的很舒爽。就好像把积攒的压力全部一口气释放了出去。

    但下一刻就感觉不对了。

    肉体与被褥的摩擦所产生的安稳感完全不适合宿醉後,更何况

    他啪地睁开眼睛,一掀被子。

    全身赤裸,不著寸缕,胸膛上好像还有点点斑痕

    再环顾四下,并不陌生的房间陈设,但也绝不是熟悉,尤其是这种坦胸露背的熟悉

    他正僵著不敢动,屋外响起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有些诡谲,连带著洗衣机转筒的声音,原来刚刚大脑里的嗡嗡声并不是没有来源。

    顾从见拿著折好的空脏衣篮正往阳台走,路过房间探头看了下,见他醒了,笑了笑“早。”

    王所安把被子放下,遮住下半身,盯著顾从见半天,才慢吞吞道“你带我来这里的”

    “嗯,”顾从见说著把脏衣篮放到阳台,他走得很慢,一步步想和著摇篮曲的节奏似的,一边走一边道“你昨天喝醉了,宿舍里只剩你一个人,没人照顾。”放好篮子又去了厨房,“睡衣在你枕头旁边,然後起来吃午餐了,”语气里面带著鲜明的笑意,“睡得像小猪一样今天可以,明天可要上班,不许迟到。”

    王所安揪著被子没动,只看了眼身侧崭新的睡衣,还有一条没有拆封的内裤,颜色是白色。

    顾从见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出来,慢吞吞走过来扶著门要叫他,没想到王所安居然还是刚醒来的姿势。

    王所安抬头看了一眼,努力组织语言,又有些难以启齿“我们那个”

    看著少年尴尬的反应,顾从见本能的要去否定,但在冲口而出的前一秒及时停止了。

    他总是会给对方留有後路,给彼此留有余地,导致自己不得不被动行事,而这次他下定了决心要主动坦诚所思所想。

    顾从见琥珀色的眼睛像被水浸过的台布,深了些许,慢悠悠点了三下脑袋,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王所安只觉自己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眼眶憋得通红,胸膛呼吸不顺般用力起伏,半天磕磕绊绊道“你、你怎麽能这样”

    顾从见甚至想过他知道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後可能会冲上来把自己揍个半死,自己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想好了即使他动手也绝不还手,毕竟这是自己理亏。

    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情形。

    王所安的眼眶红成了兔子,眼神难以置信,但又好像不是在生气,反而是一副信仰毁灭的样子。

    顾从见不仅莫名其妙,还慌了。

    “你、你──”这时也不顾自己的身体是否赤裸,被子一掀下床,印有吻痕的身体立刻暴露在空气中,冷空气倏然敷上去,王所安却没感觉到似的,指著顾从见的鼻尖,嘴唇动了动,半天憋出一句“你──”

    顾从见叹口气,再迟钝也能明白这步棋走错了。回握住他的指尖往下拉,却被王所安躲什麽脏东西似的抽走。

    两人相对无言站了一会儿,顾从见先道“把衣服穿上吧,先吃点东西。”

    “我的衣服呢”

    顾从见看了眼被冷落掉的新睡衣,这一件上面印有小狗狗的图案,他觉得很适合王所安。

    顾从见低下头去厨房端来饭菜,稳声道“洗了,你昨晚出了很多汗。”

    王所安显然误会了什麽,追著顾从见就要往客厅跑,但无奈著实没有裸奔的癖好,胡乱套上睡衣,跑到客厅,抿著嘴唇呆立了半秒,回手就握住门把手要离开。

    顾从见一惊,急忙抓住他,股间的快速摩擦使得那个过度使用的地方像吞了辣椒似的火辣辣的疼,但现下也无暇顾及,拽住王所安的手就往回拖,王所安挣扎不已,大叫道“你放开我”

    “就算是走,也得先换身衣服吧,”顾从见打量下他像从土匪窝里逃出生天的造型,鸡窝似的头发被刚才的闹剧搞得更加乱七八糟,“我的衣服你都能穿的,在衣柜里,你自己找。”

    王所安瘪瘪嘴,看著顾从见去厨房的背影,无比委屈。

    他是那麽的崇拜这个人,简直就是把他当做了毕生的目标。顾从见,顾大导演,圈子里的人一提起这个人,一提起这个名字,没有不竖大麽指交口称赞的,他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他把他奉上了心目中的神坛,事事以他为榜样,期待有一天能成为第二个顾从见。

    然而现在呢

    酒後乱性喝了酒的只有他一个人吧这应该叫做趁人之危

    他有点想念秦君斐了。可是现在,他有什麽脸面再去见他

    他随手抓了一件衬衫和一条牛仔裤,顾从见的衣服价值不菲,质量上乘,但穿在身上就是感觉浑身难受。

    明知是心理作用,可还是忍不住的恶心。

    昨晚发生的事他完全没有印象,不过只要一回想起自己赤身裸体的从曾经被自己奉若神明的男人床上醒来,他便压抑不住给顾大导演冠上“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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