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的训练本来就是汤姆给的，男人想让自己变强，也会愿意去做这些事，尽管最后可能只有死。
到最后的时候，汤姆说得喉咽干涸，看到自己那杯饮品已经全都喝光，那些人的烟头和饮品都放满桌面，他一愣，没想到已经聊到那么晚了。
那些人还是挺精神的，他们这顿喝得有点像临行刑之前最后一顿似的，汤姆觉得自己应该是最近压力大了点，这样已经是有点头痛，见到他们后来开始点了酒后就更不想留在这里更久。
然而他整个人也不太舒服，收起了所有图纸，就这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喘息，不过好像是越来越晕，看着那些人不住聊起往事，他便想着等自己好了一点后，再慢慢回家也行。
这样想着，这个从未沾酒的青年竟然就因为那杯调出三十多度的鸡尾酒弄个半醉而自己还是不知，因为他下意识觉得梁梓松是不会给他调酒的。
可是都说梁梓松都快认不出汤姆，也当然不太知道汤姆是不太喝酒的，汤姆叫饮料多半是一堆人一起叫，也真的不太知道汤姆是不喝酒的。
梁梓松没错，他可以记住某些熟客的怪癖，但到酒吧却不喝酒却是怎样也不太能记住。
何况与汤姆来的人不是不喝，还喝得很多，以前占士，张晓明也会喝很多的。
所以这小小一杯鸡尾酒后劲太大，汤姆竟然在这个晕眩不已的时刻悄悄地睡了过去。
汤姆这一下睡非同小可，本来过了好一个小时，其他人已经没怎么在意这个非他们战队的男生到底如何。
只不过不消两分钟，那道门竟然被人用枪打开了，那是消音的，在外面酒吧还是比较吵，听不出声，可他们都有受过很好的枪械训练，三个人跳起来便从腰间掏出□□，其余四个人跳到身后的地沙发边，不过门外的人已经跑进来，是十个高大的西装男人，打开了门后基本上没有看过那七个人一眼，只有一个身穿黑色毛衣的男人轻轻瞟了他们一眼，然后似是无事一样略过他们，轻柔地将汤姆横抱起来。
不知道是否对方的气息与熟悉的人十分相似，汤姆竟然还在臂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
来者看了一眼他们七个人，然后又看了眼他们手上的武器，冷冷一笑，就连一句说话都不愿跟他们说。
那七个人被他这轻蔑的一眼看得火起，但看到那些人手中的枪后便不再说话，悄悄地收起自己的枪。
他们想过，这也许是华特尔家族的当家，或是分支，汤姆窝在那人身上的行为，这七个人似乎也隐隐知道汤姆是从甚么途径得到这些帮助。
看向那个青年的眼神也有几分复杂。
金发的高减肥影没在这里逗留多久，转身离去之前，站在前方的一个西装男人上前，虽然语气还是很温和，但手上拿着的枪也不是他们能够匹比的。
你们好，约翰先生并非一般伊兰国的战士，所以在行事上，我家少斧希望你们要听从他的说话。那男人道。军备上，少爷能够出得起华特尔家支助你们的一切，个人军备也能改善。
第81章 一年后, 十一月围城 2
你们好，约翰先生并非一般伊兰国的战士，所以在行事上，我家少斧希望你们要听从他的说话。那男人道。军备上，少爷能够出得起华特尔家支助你们的一切，个人军备也能改善。
他们总觉得那些人正在看他们手上的枪，的确，他们没有足够的金钱去改善装备，比如买一个□□。
而且还有一个诱因我家少爷可以保证你们不会被伊兰国和法国警方杀死。
就像对着阿卜杜拉的时候，那个西摩尔的当家就是抛出这句橄榄枝，的确是免了他于伊兰国之难。
只要约翰先生是安全的。那个人说出这个条件，在于他们而言其实并不算甚么，汤姆他本来就只是加入枪战，一直在背后支持，枪战其实不用牺牲，而看那个男人的身份，汤姆在行动结束后定必会被带离巴黎。
他们就只是这么想，经过军人的训练，其实他们觉得人可以很强韧，不会那么容易死去，却没想过当一个人一直想去寻死的时候，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这些其实真是克里斯托弗的原话，只要汤姆没事的话，每个人都可以安好，汤姆有甚么事，所有人都不能好过。
克里斯托弗本性是残酷的，只是在他喜欢上汤姆的时候稍为收敛而已。
他真的很少那么高调。
梁梓松还以为是最近得罪了甚么人，连酒吧的打手都跑出来戒备，没想到那些人只是转身走到长廊，然后就强行冲进包厢那儿。
他是有点懵然的，克里斯托弗出来的时候也不禁看了他一眼，只见对方也往自己那个方向瞧过来，被对方冰冷的眼神唬得有点无所适从，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
怎料克里斯托弗走到自己面前，高大的身影逼近他，梁梓松的手已经下意识摸在腰间，对方虽然散发着低气压，却是面无表情的道你不知道他不能沾酒吗。
梁梓松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克里斯托弗冷笑了一声道你忘了汤姆，也应该记得张晓鸣，他一个虔诚的□□是不会喝酒的。
克里斯托弗还不至于生气得砸了酒吧，不过他的人让当天的生意十分惨淡，直教梁家大少爷心痛得拿那些小弟来暴打一顿。
在国王十字车站附近回到汤姆的公寓不会花很多时间，汤姆是真的睡得十分好，甚至还打起小呼噜，克里斯托弗本身不敢动他，后来发现车子如何摇晃，汤姆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克里斯托弗才颤抖着手开始轻抚汤姆的眉眼，还有那纤长的睫毛，再下来的便是挺直却不过大的鼻子，一张厚薄均匀的唇，无一不是世间所推崇的五官，就连克里斯托弗也差点被他的五官绕了进去。
睡在他大腿上的汤姆没有感到一丝不适。克里斯托弗一遍又一遍地轻抚汤姆的脸颊，其专心与耐性，如同他以往玩弄汤姆一样快乐。
可现在不会了，他只是想将汤姆好好地护在心上，他不理会他不要紧，只要他愿意让他照顾自己就行。
就在这些他看不到自己的时候……
汤姆被送回家的时候还是十分安静，面对汤姆他一直不假手于人，他对汤姆的家庭已经很熟悉，先脱了自己的鞋子放在门前，然后将汤姆抱进卧室内。
然后他走到洗手间，多条毛巾之中他能选到一条汤姆用于洗面的，用暖水洗泡过之后，他转身走进汤姆的卧室内，克里斯托弗他认真地抹起汤姆的脸，脖颈。
然后他帮汤姆脱下了外套，内袋的那个东西甩出来，他知道这是巴黎的地图，而地图上画得最多的定必是巴黎十一区。
汤姆住在西摩尔家在巴黎的大宅时，出去的话最喜欢就是去巴黎十一区，如今看上来似乎大有用处，他去巴黎的时候果然不是为了旅行的。
克里斯托弗看着沉睡的汤姆温柔一笑，然后帮他脱下衬衣和背心，一身精致而不显露的肌肉显露在克里斯托弗眼前。
克里斯托弗仍然是一脸平静地为汤姆抹拭身体，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汤姆瘦削下去的下巴，他也抹得很仔细，每一根手指都拭擦得干净，然后手臂、腋下，到胸膛，然后到肚子，脱下裤子的时候还是波澜不动的样子，再为汤姆清洁下身和双腿。
他十分专注，只不过看到他身下的那一块隆起的东西，其实可以知道他并没有那么冷静。
他太想汤姆了，看到他的样子也会动心，想狠狠压着他，做个□□十回。
可是他不能，他现在只是病态地看着汤姆的身体，大手包住汤姆的右手一直在抽动着，就这样单纯上下滑动，那个精密的大脑如今所想的事情十分简单，不就是一直想着如何将汤姆这样那样。
啊……克里斯托弗叫了出来，他将汤姆手上的东西抹在自己的裤子上，不是不想汤姆的毛巾沾上他的味道，只是汤姆会嗅得出来，克里斯托弗扭曲的心略有遗憾。
然后他捧着汤姆的脸，舌头由额角扫到他的眉眼，一直在汤姆精致的脸流连极久，最后才止不住吻他，在他的嘴角，咬住他的下唇，没有深入，他饥渴得似是找不了水源的旅者，他吻得用力，为了他口腔中的那一点津液。
吻得太用力，以致汤姆醒来的时候觉得唇边有点痛，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新衣以及唇上的伤口，他对克里斯托弗的讨厌又多了一重，但他虽然手触那微微湿润的毛巾动作凝住，最后也继续用这毛巾洗脸。
他跟自己说，这是因为习惯。
汤姆不知道昨晚发生了甚么事，不过他发消息给他们的时候也没有发生甚么事，他就想应该没有发生甚么事，就算发生了甚么事，他们没有过份叛逆自己也已经足够了，他要的不多。
他不能奢求更多，始终他们是被放养十年在美国的军人，他们要做的就只有杀人。
如今他要找的罗斯帮忙就可以了。
所以他洗好脸后，要开始发他的论文狂。
一迭如他半个人高的资料和书本，如同以往一样，先拿起了最高的那一份来看。
tisroan 12的字体映入眼帘，这种疲惫让他很想放下数据，然而到最后，脑海一把不住挣扎的锁链声将他拖到漫无边际的深渊。
……
第82章 暴风的前夕 1
一迭如他半个人高的资料和书本，如同以往一样，先拿起了最高的那一份来看。
tisroan 12的字体映入眼帘，这种疲惫让他很想放下数据，然而到最后，脑海一把不住挣扎的锁链声将他拖到漫无边际的深渊。
……
不知怎么的汤姆最近变得很憔悴，但这不是奇怪的事，因为十一月是死亡月的开始，每个努力的学生都开始在写论文，汤姆又不是甚么好导师，他发过学生的汇报题目比其他人都要难，论文题目也给分给得很手紧，因为他看得很认真，那些学士生刚上大学也不会写论文，就要被汤姆改，所以他们是真的很痛苦。
然而某程度上，汤姆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被这样对待之后，日后写论文会写得更好。
这几天汤姆完成好手头上的东西，他便只身去了华特尔家族旗下的一家餐厅，罗斯的助手约了他在这个时候见面。
汤姆也是明确表明他的来意其实是在于枪械，那个助理也只是做事而已，汤姆他说的是要八枝ak，还有每人二百发子弹，还有一些制作炸弹应用的东西。
那个助理记得十分认真，他并没有甚么拒绝或是询问的权利，他要做的只是将一切都记下来。
还有七张去巴黎的机票……看着窗外的汤姆一顿，转过头来。还是你们可以派专机接我们？
梅马尔札德先生，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帮你安排一班专机前往戴高乐机场的。那个助理回答得一板一眼。
那好，就专机吧。汤姆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回在窗外。
抱歉，梅马尔札德先生。那个助理将所有东西记录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好像出了些问题，然后他才真的抬起头来看这个男生。
一抹阳光照到他的脸上，那半张脸浴在阳光之下，肤色都泛起一抹苍白，那时天使一样的脸容，另一面却是魔鬼一样被火焰烧得醺黑的阴影。
两种融合为一体，就似是路西法和米迦勒一样，庄严而圣洁，却也随性而堕落。也许他并不是这样，不过助理对于这些恐怖份子还是抱以一个敬而远之的态度，总之就是别要接近。
他们是疯子，他一直都知道，而他的老板也必然是疯子，但是他的老板没有那么表露出来，当然也没有这个人那么惊心动魄。
你在这里的写的是八枝ak，可是你那飞机却只要七个人……
嗯，对，就是这样。汤姆回道，没有多说。
如果可以的话，也许你最好往上写八个……汤姆说，不过想着，他还是闭嘴。不用了，就写七个好了，枪还是加到十根吧。
那个助理听得一头汗，到底是七个还是十个呢？
最后，他还是写了七个。
因为没人会觉得七个枪手来到英国再转到法国后，会原封不动地留在英国甚么都不干。
所以这些人中唯一一个留在英国的只有汤姆。
这是克里斯托弗和罗斯都想到的事，也许他们猜到汤姆不过是作为一个策划而已。
十把枪有些是后备其实也很正常。
汤姆也的确是很乖地在家里懒和写论文，有空便去找一下霍柏，有些论文不明白的地方也问得仔细，像是个真正的学生。
当然也去找了利易斯，始终他是上一年的老板，跟他聊聊天也不会有问题的。
他的确也是，他是ucl的博士生呢。
所以他也是应该过一些学生应该过的生活的，近来一个月也见到汤姆没那样老头子了，他会在家赖床不起不去上霍柏的课，也会和占士聚在a ad那边看着人来人往，只是汤姆很安静，安静得不像是个人。
汤姆，你知道那个西班牙女人来找我，她想请我教一下他的学生。占士翘起脚来坐。她教不好，怪她咯，根本最近一年收来的学生都那么渣，尤其是那些犹太人，不都说他们是上帝的宠儿吗，我看样子可不是呢。
汤姆静静地听着，他最近好像有些东西可烦着，可他又不太想说出来，他看着占士，问他你多久没见过自己母亲了？
三个月吧……暑假才见过一次，占士开始沉默。他的父母是教授，不过是外国的教授，要供应起占士一人的学费还是绰绰有余，面父母最喜欢的便是环游世界，就丢下自己的儿子自己去了好多旅行。
汤姆没有回答，他已经有五年没见过他的母亲了，父亲断断续续也有八年时间没见过，在他回到伊朗读书的时候，他父亲已经不再理会他的学习，就算深夜回到家也很少见。
伊朗可以离婚的，但她的母亲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不会也不懂向丈夫提出离婚的要求。
他没有询问父亲他到底是不是在外有一户家庭，他不敢问，这样平衡着这脆弱的关系，到最后也许仍然是会被打破，会的。
想到这里，汤姆就更沉默了。
主庭的树木也变得枯黄，又一个冬天来了。
汤姆……你怎么了？
我在欣赏冬天呢。汤姆倚在膝盖上，斜眼看向那些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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