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第1节

    前言

    苍白这个题目给的很随便，先写完了文，然後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想不出更加合适的。

    苍白，指的是这个故事里的驿城。

    或者说是羲和的苍白年华。

    故事刻意写的很短，很多的东西只能用猜的，更是无限多的可能性。

    怎麽说呢？

    这个故事写的也是很机缘巧合。

    原本是高二时想当才女，写了14万字的故事，格外喜欢里面的男主角，然後就想写写他的中学。那个故事是大学时的。

    但是兔子写文不是说速度不快，但经常写完又推翻再写再推翻，於是一直就拖到了大学。

    结果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大一的春天，兔子爱上了耽美，彻底进化为同人女，从此无法写小男孩小女孩让我们一起来相爱。

    原本安排给男主角的暧昧小女孩也变成了冰冷大男孩！暴汗！~

    再改改，把无暧昧关系的小女孩也ass了，兔子写bl貌似把握不好有女生在场

    再写写，男主角的名字和性格也换了很多，现在他不是以前那个男主角了，他只是这个故事里的夏羲和。

    不然叫兔子想到，他马上要到另一个城市和另一个女生爱的死去活来，兔子先郁闷死了。也许狭隘了一点，但是兔子无法接受耽美文里的双性恋小受，（也就是说小攻勉强接受。反正他都是在上面呃，兔子闭嘴。）

    可能会考虑写点後续，其实是想写斯然和林树的故事。

    关於林树，这是兔子第一次在文中用兔子作象征，因为自己是，所以不舍得用。但是哭红了眼除了兔子也没有其他动物有这本事。

    得承认，兔子写这故事也是云里雾里。

    因为苍白是带著许多其他故事的阴影来写的，结果他挣脱阴影自己独自了。

    白日出没的月球

    这是极其安然的一座城，铺天盖地的草木似乎凝滞了时光的流动，变的缓慢起来。并不宽阔的道路之上也不见得拥挤的交通，更不曾听到喧杂的喇叭奏鸣。

    杜寒蚀来到驿城时，根本不曾在意过所谓风景如画。四月的时日，若按照旧历算来应该是烟花三月。他只是靠在座位上，无视著车窗上流动的卷轴。一直以为不曾在意过，却在之後的回想时，忽然清晰的忆起驿城特有的气质，他忘却的是景色具象，刻骨的却是某种气定神闲的苍白寂静。

    体育老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转头嘱咐著这样那样的事项。他们是来参加驿城七中的篮球社特招考试。一行的十二个同学，最终只有他考上了，并且是以最高分。

    寒蚀习惯将篮球在指尖飞快的转动，仿若地球自转。而他的梦想就是在篮球世界中玩转地球。他有足够的理由骄傲，暑假集训的第三天是新生与学长的练习赛，虽然新生队输了两分，但是寒蚀却依旧成了最耀眼的星，他拿下全场的最高得分和最多的篮板球，助攻与组织也是相当的优秀。

    李斯然对他笑道，"你还是在球场上更好相处一点嘛。"队友们也是一脸吃惊，平日里冷漠骄傲的一个人，在比赛中的团队精神和集体意识如此优秀。

    斯然是他的室友。

    寒蚀没有说话，目光牢牢的锁在记分牌。两分也是输啊。

    九月开学。一周之後又会收一批人。这是七中的校规，新生必须选择一个社团加入，社团结业评价计入学年总评，不合格者高二重修，否则影响毕业。

    选择篮球社的人通常不会太多，因为篮球社评价苛刻，而且入社考试就是一道难关。篮球社是七中的金牌，哪怕非正选也不能太弱。

    寒蚀冷眼打量著那些非专业人士，心里冷笑著学校的这种规定有什麽意义。而夏羲和的出现，燃亮了他眼。似夜空之中的烟火，一树苍白的银花，绽放在他墨色的瞳孔里。

    之前他们见过，同班同学，羲和坐在他邻组的前方。总是一袭白衣溶在这座城的寂静中，温和无比的淡然浅笑。

    入社考试是周三下午，羲和忙完了实验室的课业才赶去篮球馆。虽然作为实验室的特招生可以申请社团学分免修，但他还是决定选修篮球社。

    球队正选的练习时间从晚餐後开始，所以当寒蚀到达时，撞见的是一个白色身影射篮之後落地的情景。只便是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站在门口惊鸿的一瞥，寒蚀的脑中瞬时浮现出一个词──势均力敌。

    他的直觉从不曾错，很快他与羲和被称之为驿七的黄金组合。冬季联赛，驿七的战绩格外辉煌。

    第一次与羲和合作後，寒蚀疑惑的嘀咕，"他为什麽不考篮球社特招生？这样的实力。"

    斯然哈哈大笑，"你不会不知道羲和是实验室的首席金牌吧。他单周晚上耗在篮球社已经让实验室老师眉头紧锁了。"

    "那就是他只打一年？"

    "非特招生都是选修一年啊。"

    心里沈了几分，寒蚀不再说话。

    又是一年夏日，灼热的季节。

    社团结业评价，羲和的成绩格外漂亮。暑假开始了，但是不能休息。七月是实验室最忙碌的时候。

    羲和望了望已经渐渐暗去的天色，收拾器材，关灯锁门，离开。自从分些精力在篮球社，实验室这边就常常是晚至晚退。不是没有一点疲倦的。现在精力收回。

    胡思乱想著，下楼，划卡，出门。

    "羲和。"寒蚀已经在楼下站了三个多锺头。

    "嗯？"羲和微微睁大了眼睛，几分吃惊的表情。

    "我有事找你。"寒蚀语气有些犹豫，暗自斟酌了一会，"你可以留下来吗？我想和你一起打球。"迅速说完，目光立即游移向别处，许是季节的缘故，树叶格外苍翠。

    对方只是沈默著。已经放假的校园异常宁静，昏黄的灯光之下聚集了无数的小飞虫，苍白的月色更是铺了一地的糖霜。沈默的时间太久了，寒蚀忍不住将目光偷偷晃了回去。

    月色掩映下，羲和白皙的脸上泛出了古旧的色泽，精致柔和的容颜简直是融进了无边的寂静之中。嘴角的弧度比平日要上扬些，眼睛的笑意更是明显的生动了几分。寒蚀愣住了，又追问了一次。羲和笑道，"我已经点头了，寒蚀没有看见吗？"

    再次愣住，反应过来激动异常的抱住了羲和，笑得格外大声。

    次日下午，篮球队训练。新任队长刚刚点名完毕，门忽然被拉开了。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之中，羲和走了进来，浅笑依旧，"我可以申请留在球队吗？"

    八月初，又入一批新人。然後是为期20天的集训。

    集训前一天的晚上，羲和背著一个简单的银白色背包，敲开了寒蚀的宿舍，"打扰了。"

    开门的是斯然，笑得意味深长，"寒蚀睡著了，打扫了一下午的卫生。"

    训练从早晨五点的长跑到晚上八点的恢复练习，因此要求全体住校。羲和是走读生，於是寒蚀告诉他自己寝室有空铺。

    晚上羲和没有入睡，躺在床上安静的睁著眼睛。寒蚀傍晚睡过了，半夜醒来觉得口渴，起身去喝水，却撞见了月色朦胧之中一双清若流溪的眸。

    "还没睡？"

    "不是很困。"

    "喝点什麽？七喜还是喜力？"

    "纯净水有吗？"

    羲和单手支起身，斜靠在床沿上，接过寒蚀递来的农夫山泉。

    "你不会是认床吧。"寒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你从家带个枕巾靠枕什麽的就可以了。"

    羲和的笑一如在实验楼下的那日般生动了几分，"你怎麽知道的？"

    寒蚀一下子窘了，抓起手中的易拉罐猛喝了几口，因为我认床，这个缘由怎麽都说不出口。羲和自然不会追问，低头喝水时，发现瓶盖已经被细心的旋开。

    一瓶七喜喝完，认床话题当作略过，寒蚀正准备开口说些别的什麽，忽然斯然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羲和将手指立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我们出去说吧，不要吵醒斯然了。"

    寒蚀本来想解释，你就是在旁边打篮球他都醒不了。犹豫了下，还是闭上嘴与羲和一起走了出去。

    悬在夜幕中的月几分氤氲几分明亮。却是月明星稀，深沈的夜幕觉得单调，月也显得孤独。寒蚀说他从小就喜欢看星星，不过在学校这里什麽也看不清楚。羲和笑道，我知道一个看星星的好地方，以後带你去。

    两人在宿舍的天台一直站到天际泛白，大部分时间却是沈默。都是话不多的人，许是不会说，许是不想说，许是不能说。

    训练第一日。

    队长相当愤怒的大喊，"怎麽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没吃早饭？"

    集合，训话。新生林树躲到了後排，低头偷偷的打了个呵欠，一脸委屈的小声嘀咕，"不是没吃好是没睡好。"

    很不幸的被队长听见，要求出列重复一遍。林树红著脸低著头，却不得不扬声道，"不是没吃好是没睡好。"

    "为什麽？"依旧是很严厉的问句。

    "我我想家。"红的不止是脸，眼眶也彻底的红了。

    "二十圈。"

    "是。"回答有明显的呜咽，林树揉了揉眼睛，跑步离开。

    午餐时间。

    斯然敲著餐盘，对著林树笑道，"小孩子不要想家了，集训结束了哥哥带你去玩。"

    林树抬抬起头，用兔子眼瞪了他一眼。

    "说真的啦，寒蚀，羲和也一起去。"斯然兴致勃勃。寒蚀咬著煎蛋未置可否，羲和正在专心的将盘子里的青椒挑出来，浅浅笑著点头。

    哪里去游乐

    集训结束之後，球队组织去爬山，队长宣布时一脸严肃，"这也是体能训练的一种。"

    斯然低头偷偷的笑，是不是队长就必须装的一本正经，明明是想让大家放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