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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人生 第91节

作者:聿旸 字数:9804 更新:2021-12-13 09:49:44

    在龙舞跟那个人类相见的第一天,他们就看见那两人彼此眼神里的火花,而且也在将来的日子里证实了那一份激烈的情感存在,他们是战场上建立最多功勋的伙伴,也是最会吵架的巨龙和骑士,甚至还是最会把彼此打得遍体鳞伤的两个疯子。

    但是就是这样的两个疯子,在那几年的岁月里,各自打破了心中的墙,无法控制的进驻了对方原本留着预备分离的那一块地。

    当年,是她拒绝了他。龙慧记得那个男人是用什么样的表情看着龙舞离去。

    因为龙族不允许族人跟外族通婚。

    龙族的数量已十分稀少,绝不容许族中的成员跟外界通婚,减少纯血龙族后代出现的可能,再加上异族通婚,其后代有太多的可能性变异,有些变异不是他们可以决定跟改变,通常最后都是一椿痛苦的悲剧。

    当那个龙骑士向龙舞提出留下的要求时,龙舞选择背过身子,一直以来,她其实才是龙族里最保守的那一个,跟她的外表一点也不像。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龙族不允许族人跟外族通婚就可以掩盖一切。如果是你,这样的一句话阻止得了你吗?

    龙笑摇摇头,他其实是他们这一代龙族里最大的叛逆分子,龙族里只有龙慧知道这一点。

    龙慧微笑同样阻止不了我。龙笑,龙族的岁月太漫长,在漫长的岁月里,如果只懂得墨守成规,那样的日子一点都不像活着,真正意识到这一点,是我看着龙舞将满心的话收在肚子里准备跟着上万的年岁烂掉那一刻。

    他们同在一个军营里,谁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跟谁又打了一场架,是在战争里唯一可以让心境沉淀的话题,所以他们全都知道龙舞跟那位骑士之间的事,但所有知情者有志一同的将故事放在心里不说。

    那天他看见龙舞远远的在山坡上,凝望着山坡下的骑士,汗水淋漓的练着手中的龙枪,山坡下的火光映照在龙舞一双红色的眼睛里,闪耀着比红宝石还美丽的光芒,明明是那样浓那样深的眷恋,偏偏掺杂着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悲伤。

    我还知道一个故事。

    龙笑静静的听他说,他不会喜欢到处找故事,他只找他认为自己需要知道的事,因此在龙族里,他几乎和大长老一样博学,但是在对每一只龙的了解上,龙族里没有人比得上龙慧,他用嘻皮笑脸的外表去关心着所有的同伴。

    大概是在一千三百年前,从来不爱哭泣,认为哭泣是一种软弱表现的龙舞,在自己的洞穴里放声大哭,哭得让偶然从她洞穴前经过的我,都不由地红了眼眶……你知道一千三百年前是什么日子吗?是她的骑士死亡的那一天,她哭泣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的死,更因为他在自己还能看见这世界的最后一刻,解除了同生共死之咒,原本活着不能在一起,以为死了可以一起陪他的龙舞,必须承受眼睁睁看着他死亡,再也没办法陪她一起飞翔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我们一起走,我们要一起走的!你恨我对不对?恨我在那一年的那一刻背弃你,选择分离是不是!你一定是报复我!你绝对不是因为依然爱着我,所以不让我陪着你一起走!

    明明说过的……最好的伙伴……就是一起战斗,一起喝酒,一起闭上双眼,明明说过的……你以为我等待了上千年的岁月,究竟是为了什么!

    龙慧想起那一个只能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膝,哭得不能自己的龙舞,他怎么也无法对她真正的生气。

    所以,我生气不是因为她那馊主意,而是气她都已经过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她还要把自己拘禁在那一个囚笼多久,所以我总说,该忘记的事情就让它忘记,有时候当一只健忘的龙,比在脑子里放进千古的思念还要来得容易快乐。

    我懂了。龙笑点点头,看着这一个说自己自私,偏偏却老是将别人的心事放在前面的傻龙,伸长手,紧紧的把那纤细的身形给抱在怀里。

    龙慧笑了起来。别在这时候欺负我是只冰龙。

    冰龙是龙族里体型最小的,可是其他的族人老怕他会陷害他们,很少敢像这样将他抱在怀中,就只有这一个家伙,仗着自己不怕他,又仗着黑龙庞大的体型,才敢这样毫无忌惮的拥他入怀。

    我突然觉得你很像那一个冒充精灵的小家伙。

    是吗?

    没错,不论体型还是个性都很类似,不过在某方面来说他少了你的老奸巨猾就是了。

    真可惜,这可是我最大的优点啊!快放开,我急着找大长老!

    龙舞那里?

    除了希望她可以尽快想通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是没有。

    漫长的思念如果是可以那么容易就想得通,看得开的话,今天的龙舞就不是现在这一副模样了。

    虽然幕特是一个偏远的地方,就算这里天寒地冻没有春夏秋冬,但是它的星空跟奇斯是一样的,抬起头看见的都是一样的明亮。

    在连续赶路到深夜时分,修终于决定在一处靠近山坳的地方停下来,大伙儿把用来野宿的用具都拿出来,迅速的建立一个营地,怕被之前监视我们的人找到方向,因此营火不敢弄得太大,小小的火光,几个人围在一起,特别的温暖。

    我依靠在里昂的身上,仰头就可以看见他的下巴,然后再上面一点是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是上方璀璨的星空。

    不晓得萧恩他们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跟平常一样,时时刻刻都在为我们的城市建设?在出发前,我记得西区的街道有一条才刚铺好的路,说不定等到我们回家时,就可以看到繁华的街灯,还有一栋栋住满人的热闹屋舍,我有跟萧恩说,一定要在路边种很多、很多的树,最好是春天一来,就会开得满树看不到绿叶,全部都是花的那一种树,那么等到来年春天时,我们就可以在花瓣片片飞舞的街道下散步,感觉上好像下着永远都不会停止的缤纷,冬天的白雪,春天的花朵,夏日的雷雨,还有秋天的落叶,一定很漂亮。

    闭上眼睛,不用多花脑力,我都可以想像那会是什么画面,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好想住在这样的街道上,在偶然打开窗户想要深深吸一口气时,总会有些什么飘进窗户里,就算只有一个人也不会那么的寂寞。

    听起来好棒喔!

    芬妮也闭上眼睛,好像也在想像那样的画面,只是秀美的眉头皱了起来,只有见过冬日景象的她,对于想像漫天的花瓣、夏日的雷雨、还有秋天的落叶,好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许春天的花雨,在她的脑海中会变得跟七彩霓虹一样的缤纷。

    但是那样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能为自己的想像感觉快乐,那就是一种美丽。

    应该是建好了,而且告诉你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萧恩把之前你的建议看得十分重要,从最近一次的消息里,已经开始动手建立学院,场地都完全开辟好了,连设计图都出来了。之前刚从龙谷出来还没找到兽人祭坛时,就是雷瑟跟修几个人一起偷偷回到泰坦去收消息跟重新发布讯息,但是回来后大家立刻就开始进行计划,因此都还来不及把奇斯最近的状况跟大家好好报备一声,现在不只是我,每一个人听见都是一副眼睛发亮的模样。

    真的吗?真想看看那会是什么样子,以他们两个人的性格,不会弄得跟军事学校差不多吧?那样就一点特色都没了。

    很有可能喔!

    不会啦,建筑设计图不是萧恩团长他们决定的,他们只要负责盖章就好了,所以不用担心会弄出什么干巴巴的建筑物。

    梅新一脸有趣的回答,脸上暗藏笑容,因为我就住在城堡里,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他有时候会担任办公室的守卫,所以常常看见泰尔跟萧恩两个人为了文件一个头两个头大的模样,到最后他们甚至弄出个什么文件概论,就是跟他们没有确切关系,又搞不懂的文件,只要没有人舞弊,提案够整齐的话,印章拿出来盖下去就定了,反正会送到他们面前的文件,事先都有专人审核过,不用担心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算有问题,后面也会由施行的建设大臣、财务大臣他们跑出来抗议,所以,盖下去就对了。

    这个理论曾经让守卫的禁卫私下狂笑了好一阵子,萧恩他们两个都快变成了办公室的盖章魔人,梅新八成是想起他们两个在办公室里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想起来也觉得挺好笑的。

    啊!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家啊!

    杰瑞特听着听着,突然对着天空大叫,可我们都明白他的心情,这一次的任务,离开奇斯已经很久很久,再没有多少的时间,又即将要进入寒冬,从春天到进入寒冬,代表着我们离开奇斯已经快半年了,因为路途上一直都是在赶路,所以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一想起来,突然觉得好漫长,真的好漫长。

    其他人也被杰瑞特的一句话给勾起了相思,一瞬间营地里安静了下来,有不少人跟我一样抬头仰望看着满天的星星,看着这样的天空,就会有一种自己现在已经回到奇斯,回到家的安慰。

    回到家……是啊!家,奇斯这一个小小的城市,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家,现在我们正努力的带着可以更扩充家实力的伙伴回去,一步一步将小小的家庭,慢慢变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这个时候,我发现当自己的一个心愿,变成很多人的心愿时,凝聚力变大了,从其中获得的感动和各种的情绪似乎也跟着加倍。

    这是头一次,我真正觉得里昂他们可以加入这样的一个大家庭,是一件很好的事,即使随之而来的是许许多多的危险,可是如果大家都能在一起,我想就算我的梦想依然写着平安就是福,却也同样可以认同轰轰烈烈的活一场也是一种福气。dfq在这样满心充斥着许多情感的时刻里,莫名的我想起了霍克总是带着悲伤的双眼,鹰翔耿直勇于面对的信念,还有修的父亲,雅伦那温文儒雅却再也无法陪修一起成长的脸庞。

    不管是谁,他们都经过了轰轰烈烈的岁月。

    不管是谁,我想在他们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定都是那样刻骨铭心知道自己曾经活着……

    第八章

    萧恩跟泰尔可不知道现在正有人在远处惦记着他们,他们只知道他们两个包括鸿英等几个大臣,自从城主修带着几人离开出任务之后,原本就很忙的工作,现在只有忙上加忙。

    在这样的状况下,每次鸿英他们任何一个人要是见到他,就会在他的耳边忍不住抱怨,说起兰在城里的时候,他们一天到晚都要担心这个小家伙走到哪里,主意就出到哪里,让他们一天到晚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偏偏这些主意都令人赞叹,教他们不动手执行就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城主,对不起奇斯城的居民。

    现在兰偷偷跟着一起出任务,状况却一点也没有更好,反而更忙得焦头烂额,以前兰在的时候,虽然一天到晚出主意,可是每一次出完主意,他也不是就把他们给丢着不管,那个小家伙总是会很细心的把所有的细节跟注意事项写清楚,让他们工作起来可以节省相当大的力气,在最快的速度里把事情给完成。

    现在兰离开了,他们自己动手来做细节规划跟注意事项,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常常写完这一点,看着计划表又发现少了一点,一天下来计划表都密密麻麻的一片,每一样都仿佛一定要先开始做,却又不晓得究竟该从哪一个开始,注意事项则是在事情发生错误后才会发现,又白白浪费大量的时间。

    反正每一次鸿英他们看到他就开始埋怨这一类的问题,让他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不回答又不是,心里嘟囔这几个老家伙竟然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那一个小家伙的重要,之前兰有空经过办公室的时候,看他们忙不过来时,心情好就会帮忙整理文件,明明整个房间叠得到处都是的文件,被小东西这么一处理,不需要多久就可以规划的整整齐齐,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说这是一门叫做资讯管理跟图书管理的学问。

    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他还是请兰把这听不懂的学问教授给几个文书官,只是这些文书官固然是学会了快速将文件分门别类的方法,不过短时间依然没有办法做得跟兰一样的熟练迅速,因此现在大家办公的地点,很多时候还是可以看见大量堆积的文件等待查阅。

    看看这个。

    泰尔从一堆文件里的一叠资料,用笔圈出一个重点部位,将鲜明的注释递到萧恩的面前。

    萧恩很快的把整页看了一次,最后看着那一块被圈出来的注释,很快的,他就明白泰尔想表达的意思。

    别看泰尔平常大剌剌的,在看文件的时候,他不会因为不耐烦就快速带过,每一份文件他都会依序仔细只要在他能力许可范围内,绝对会找到文件带来的消息里,是不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这一份文件写着,霍克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改变军队领头人物的人事安排,因为这些安排跟职位的升迁没有任何关连,不过是单纯将某一支小队的队长,跟哪一支小队的队长互换,这种工作几乎不会给利用军队人脉来获得利益的贵族带来损失,因此就连飞齐自己人都没有发现这个不经意间所有军队人事的大异动。

    关于这个消息,是修派出去的线人细心发现的,尽管他不知道霍克的动机为何,可是改变就代表着即将出现的局面,所以在传回城堡的资料中,他特别将这一个发现放进了需要注意的注释栏位中,而做事从来不随便的泰尔,果然发现了其中的含意。

    看来霍克准备正式发动战争了。

    萧恩脸上冷冷的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不过泰尔跟他相处了那么多年,知道他的心里一定跟他一样都在担心。

    之前飞齐跟翔龙甚至是伦特之间的战争,绝大部分都是单纯的趁人之危,在别的国家忙得焦头烂额时,藉机夺取领土跟利益,就算真正发动攻击,也都是小规模的战役,可是现在他们看着这一份资料,就知道这一次,恐怕不是小战役就能够解决。

    光是看平常很少亲自带兵的霍克,如今花大量的时间在战场上就可以知道,飞齐恐怕已经有了发动大战的准备,最高的将领都在前线了,如果不是为了发动大规模战争,那不就是杀鸡用牛刀的行为?

    这跟翔龙和泰勒迦纳的战争是完全不同的定义,翔龙跟泰勒迦纳一直都在规模激烈的大型战斗,一个是为了生存,另一个则是为了兽人的野心,因此他们两个国家的主将,经年累月都是在战场上生活。

    但霍克,只有在飞齐下定决定的那一刻,才会穿着他的黄金盔甲,挥动鲜红色的血旗,骑着高大乌黑的骏马,将他可怕的力量朝国界推进。

    看来这一次夏特拉的死亡,真的触动了某人的逆麟。泰尔带点幸灾乐祸的微笑,反正飞齐跟其他国家之间,打得越是激烈,对他们来说越是有利,只要他们来得及在飞齐茁壮之前成长,那都是一件好事,怕只怕当飞齐成功在战场上获得优势的那一天,奇斯还未准备完成,那么他们就只能等待被剿灭的那一天。

    不单单是如此而已。

    泰尔做事不马虎,但并不代表他是细心的人,不过从霍克的准备里,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这一次霍克的反击,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似乎还有着其他他暂时之间还看不出来的用意。

    泰尔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这时候城主跟兰那家伙在就好了,这两个人的心思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测,要是他们看到这些资料,肯定可以猜出来霍克的想法。

    这说法是夸张了一点,不过的确是部分事实,单就一个人来说,对上霍克赢面低于五成,在这个世界中,并不是相信自己是主角就代表自己最强大,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霍克从小就是个天才,经过战场、政治的历练,再加上岁月的琢磨,他不是现在的修跟兰可以独自面对的敌人。

    可是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修一个人不行,还可以由兰来弥补,再不行,他们还有里昂、有泰尔、有萧恩,有许多一心团结的伙伴可以弥补这些不足,霍克如果输了,是输在当岁月过去,曾经跟他一起奋斗的伙伴,有些变了心,有些已经死亡,有些不知所踪。

    这是一个王朝在数百、数千年后都必须要面对的事实,不但朋友一个一个减少,身边还会多出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但是现在城主跟兰他们都不在,我们必须想出办法来应对,一个或许不是最奸,但必须一定有用的办法。

    萧恩是一个实际的人,他从来不做多余的幻想,这一点跟他的父亲一模一样,他将小时候父亲告诉他的话永远记在心里,尽管当时他父亲是以栽培一个成功的管家来教导他,可是身分变成一个王者身边的劝诫者也不是太坏的结果。

    父亲总喜欢说,身为一个管家绝对是必须忠诚、冷静和务实的,这样当家主偶尔因为心情变化而跑离预定的路线时,至少能有一个人在旁边告诉他这个事实。

    现在他依然会把这一个道理运用在生活中,因为管家的另外一个要点,当主人不在的时候,即使无法面对外来的敌人,也要将家这个堡垒好好守护住,直到主人归来为止。

    他的父亲,到临死之前,都将这一个信念贯彻到底,他记得当初和少主一起逃离伦特时,父亲是用多么坚定的眼神,在树林中建立了最后的一道防线,遥遥看着他们离开,用自己的身体和敌人同归于尽,即使在他已经跑得很远很远时,他仿佛依然可以听见长剑划破父亲身体,那鲜血汩汩流淌的声音。

    是啊!只要不放弃,就一定有办法!

    泰尔知道萧恩必然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因此他也不由地说出自己父亲当年最喜欢用来激励自己的话,那一个在他记忆中高大无比的身影,总喜欢用大手把他的头发给揉得一团乱,身上扛着巨大无比的剑,粗犷的笑容在阳光下好像会闪亮,低沉的声音总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就会对着他大喊,臭小子,只要不放弃!就一定想得到办法!

    小子,我们的脑袋可能不像老萧或是家主那样聪明,可是只要我们愿意坚持,老子总认为天底下没有做不到的事!

    那是事实,他们这些孩子从伦特逃脱而出就证明了他父亲从来不说谎,以仅仅不到千人的力量,就抵挡住上万士兵的攻击,就足以证实他父亲说的话,他一直很庆幸自己,拥有一个全天下最值得骄傲的父亲,就算他没办法亲眼看到他白发苍苍……

    我们现在把霍克的布置,重新在地图上画一次,只要改变,就一定有脉络可循,猜不到霍克的决定,至少我们可以做到一但霍克试图反过来对付我们时,我们可以将大军抵抗在外,或是当霍克的战线往前推进时,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出城占领新的领地。

    泰尔点点头,他想起了之前的铁血战役,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热血又开始在身体里沸腾,他相信不用太久的时间,绝对可以再一次的感受那一种震撼心神的磅薄。

    不只奇斯发现问题,翔龙的国王同样看着手中的报告,拧起以男人来说略显纤细秀气的眉,狭长的双眼眯起,让一旁侍立的侍卫看不透主上此刻的心情。

    不晓得过了多久,侍卫终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很小声,让侍卫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身为称职的侍卫,可不会将事实跟错觉给混淆在一起。

    陛下?

    翔龙的王者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这一个侍卫是他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从小陪他到大,拥有一身绝对不输给飞鹰将军的战力,可是却坚持要站在这一个位置上,不愿意拥有更多的权力跟财富,说起忠心耿耿,他不会说他的忠心比鹰翔还要多,可是他的贴身侍卫所拥有的忠诚,不是对一个国家,而是单单对于自己,假使有一天他不再是国王,没有了身分地位,他相信这一个侍卫依然会把他当成主上,直到他们其中的谁死去为止。

    没事,看得懂这些图吗?戈雅。

    戈雅点点头,带了一点秀气的脸庞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位绝世强者。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飞齐的将军最近正在调动人事,只是小的不明白,这些人事调动的意义在哪里,我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对霍克忠诚的士兵,但是霍克并非把他们的职位调得更高,也看不出来这些队伍的力量是不是更大,位置也没有特殊的地方,因此调动的意义何在?

    翔龙的国王亚季满意的点点头,戈雅固然没有高水平的领军才能,但是在细心方面倒是不输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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