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竟连解释都不解释!周宇潮怨恨的咆哮,“无耻!”
奉嘉仪一手得空,痛彻心扉的甩了他一个巴掌,周宇潮摸着疼痛的脸,兽性取代了理智,从小到大,没人敢这样对他。
“滚出去,我明天就带着珉育离开。”
他现在竟拿珉育威胁他?!周宇潮几乎想要掐死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休想!那是我儿子。”
“那不是你儿子,是我儿子,滚下我的床!”
周宇潮脑袋里的理智崩溃,脸上的疼痛、奉嘉仪死也不愿解释,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发狂,他恶狠的按住奉嘉仪,拉下他的睡裤,奉嘉仪拼命的抵抗,仍然不敌他的蛮力,他再次压制他的双手,拿起柜旁的领带,把他双手束在床头。
捆绑的疼痛引起奉嘉仪更激烈的抵抗,怒喊着要周宇潮解开他滚蛋,但周宇潮冷笑着说“你叫啊,把珉育也叫进来看,看看他的爸比是多么人尽可夫,在男人底下多爽快的扭着屁股,哀叫着要男人多干他几次。”
他的话让奉嘉仪脸上血色顿失,意思就是珉育进来,他也绝不罢手,而他不要让珉育看到这一幕。
他安静下来,别过脸去,感觉周宇潮拉开他的双腿,巨大在花穴前摩挲,因为穴口太小,周宇潮用手指向左右残忍拉开,他疼得一颤,往日甜蜜的相爱,现在变成残酷的戏弄。
“告诉我你怎么保养的?为什么能这么紧,我们以前在一起时,你那么饥渴,不要告诉我你跟飞飞叔没搞过,那这里为什么还是那么小?”
“你这心理变态、畜牲!”
“你不知道你以前被我这个心理变态、畜牲干得爽翻天吗?”
“闭嘴——”
“你看看你自己,里面比女人还湿热,缠住了就不放开——很喜欢男人这根嘛,咬得真紧,唔,真爽。”
他粗鲁的插了进来,没用润滑剂,干涩的通道被用力撑开,奉嘉仪仰头,痛得抽气,周宇潮却强硬的戳刺进深处,使劲狠狠抽插了几下,故意发出享受的低级呻吟,羞辱着奉嘉仪。
奉嘉仪痛得咬住下唇,但是渐渐的,肉体为了逃避疼痛,本能的放松着穴口,体内变得湿润,周宇潮也抹上了大量的润滑剂,随着热楔的进出,暧昧水声充满安静的室内,他的双手交握,疼痛感变成了无法忍受的麻颤,从下身不断的窜进四肢百骸。
周宇潮拉开他的双腿压折,他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在周宇潮的面前,周宇潮胯部急速往前,进入得很深,每一次碰撞,都能听见自己臀肉被撞击的下流拍击声响。
他是故意要让他听见,一次比一次撞击得更加狠。
里头的媚肉不知羞的死咬着侵犯的凶器,体液被阳刚给带出穴口,极慢往下滑落,染湿了他的臀,里头热得像火在烧一样。
“这么舒爽?你比女人还湿,连前面也湿淋淋了!”
“你到底有多淫荡,从后面来,你前面也湿得像尿失禁?”
“你不该去做程式技术,应该要去做男公关,做这个才是你的天职!”
嘲讽恶劣的话语不断的累积,奉嘉仪想要移动身体逃避,却被周宇潮给牢牢的抱住,他顶入得非常深,每次都在他的敏感点上戳弄,手指不断的揉捏,将他的乳头捏成了血红色。
没有一丝疼惜,只有占有跟羞辱!
周宇潮退出,捉起他的双腿抬高,狂乱的、具占有性的以舌尖用力舔向他的穴口,画开旁边的皱折,激烈的吸吮跟爱抚,秘穴里被舔舐的快感,令奉嘉仪心里更加痛苦。
他苦闷的迈向了高点,热液飞溅出来。
浑身无力的时候,周宇潮将他的一腿弯折,侧过他的身体,不断的刺入他体内,因为角度跟力道的关系,戳刺到的全都是以前不曾刺激的点,周宇潮抽出一些,又冷酷的往前猛刺,他觉得自己的肠道快要被刺穿。
明明全身像被火焰给包围,心却冰冷至极,周宇潮留在他体内的体液没有爱,只有恨,却仍带着高热。
领带已经解下,他的手腕被摩擦得红通通,他坐在周宇潮的腿上,周宇潮一手强搂住他的腰,奋力的往上顶刺,另一手对他的乳头施与刺激,周宇潮还吮咬着他的后颈,死命的咬,疼痛感跟被顶入的感觉相互融合,他已经高潮无数回,但周宇潮仍没放过他。
他像个破旧的洋娃娃,被扭着手、折着腿,摆弄出各种姿势。
这不是作爱,是折磨、是侵犯!
原本是制造爱的行为,现在只变成毁灭爱的仪式,最后他躺倒在床上,泪水被沾满体液汗水的被单吸收。
天亮,周宇潮冷着眼看着双腿大开的奉嘉仪,他的里面正流出白浊体液,“我几百万买到的,也不过是这样的货色而已。”
奉嘉仪连羞耻的感觉都没有了,心,宛若死灰。他浑身无力,只能恶毒的道“你去死好了。”
周宇潮放声大笑,笑声嘲讽无比,他套上自己的衣服,冷漠的说“我早就在你背叛我养小白脸的时候,死了好几回了。”
奉嘉仪双眼空洞的看向天花板,在周宇潮走出门口时,干涸的眼眶却不断流下温热的泪水。
他们之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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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宇潮带着小孩来到商场,两人逛着,周宇潮手里的购物袋装着养乐多,珉育手中也抓着一瓶。
“爸比不舒服,要买多多给爸比!喝了以后会很舒服、很开心,珉育痛痛的时候,爸比就买这个给珉育喝。”
周宇潮离开房间后,奉嘉仪把自己锁在里面,没有再出来,他有点不忍,也有点觉得自己做过头了,但终究是硬着心肠,什么都没说。
他心情也不好,知道此时工作必定无法专心,便向公司请了一天假,不过待在那个气氛沉闷的家,会让他心情更差,于是他下午带着珉育出门。
他只跟珉育说爸比身体不舒服,不能出门,珉育是个贴心的好孩子,他虽然出来玩,却一直叨念着奉嘉仪,真难想像一个品格低贱的人,会养出像珉育这么好的好孩子。
他亲了亲珉育的脸颊,“珉育是个好小孩。”
“妈咪,亲亲会刺刺,爸比亲亲比较舒服。”
他今早没刮的胡碴碰到了珉育幼嫩的脸颊,珉育讨厌的摇头,又开始说起奉嘉仪。
周宇潮小心翼翼的问道“珉育喜欢爸比,还是喜欢妈咪?”
“都喜欢!”
他更小心的问“如果只能选一个呢?”
“都喜欢。”
“只能选一个!”
“妈咪,因为爸比会打屁屁,说珉育不乖,妈咪会买好吃的东西给珉育吃,珉育最喜欢妈咪。”说完后,珉育还给他一个大拥抱。
这话令他一整天低落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不少,不顾珉育的讨厌,在他颊上又亲了好几个,惹得珉育又躲又笑,转头看到远方有认识的恶,他大叫,“飞飞叔?是飞飞叔!”
珉育用力的挥手,一个身高不太高的男人却立刻背过身亡电扶梯跑,想要直冲下楼,仿佛不想跟他们碰面。
周宇潮见状抱着珉育直冲,那个男人因为没有珉育这个负担,跑得比周宇潮还快,周宇潮见他逃跑,更加深了他跟奉嘉仪联手诈他的信念,否则他怎么会认得他,一看到他就马上跑。
急中生智,周宇潮大吼着,“喂,你的儿子到底接不接回去?你还跑,欠了一点点钱跑什么?儿子都不要了吗?”
那个矮胖的人影踉跄了一下,还有民众见义勇为,故意挡住他的路,不让他跑,就阻拦了那么点时间,周宇潮已经抱着珉育,跟他在电扶梯旁打了照面。
“飞飞叔。”珉育开心叫道。
“你是飞飞叔?”周宇潮声音哑了,双眼诧异瞪大,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就是珉育口里的飞飞叔。“飞哥?你人不是在矽谷吗?”
“妈咪认得飞飞叔?”
珉育不解的看着周宇潮,再看看陈飞。
陈飞矮胖的身材缩着,大大的脸则是露出苦笑,他摘下了眼镜,手帕擦去脸上的汗,“我回来好一阵子了,啊就你姊交代我一个任务,你也知道,我、我很难拒绝她的要求。”
他讲很难拒绝是客气话,实际上是他姊对他予取予求,飞哥愿意如此不为什么,就因为他爱他姊追了她很多年,从学生时代到现在。
对他姊这么死心塌地的男人,除了陈飞外也没别人了,而这个人性向很清楚,绝对不可能对奉嘉仪有什么非分之想,要不然他姊也不会只卡在外貌问题上,对于飞哥本身并不是那么的不喜欢。
他姊是外貌协会,飞哥这人什么都好,智商高,能力强,虽然稍稍工程师性格了点,也就是宅了点,但是他发明的东西,连世界名厂都得甘拜下风的跟他买专利。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矮胖,不是他姊的菜,他姊嫌弃他会让生出来的小孩不好看,所以飞哥到现在还是维持着追着他姊,却还是连手都没摸到的阶段。
他说他姊交代的……周宇潮霎时理解,“我姊叫你去接近奉嘉仪?”
“这里不好讲话,我们换个地方吧。”陈飞瞥了眼四周,方才那出引来不少路人目光。
于是他们另外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来,才落坐周宇潮就捉住他的衣襟,冲动的吼道“你跟小孩说什么不结婚也可以亲跟摸,这是什么话?”
陈飞一脸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好一会才想到,“电视上在演未婚男女睡在一起,我要解释给珉育听呀。”
除了专业方面这人就是少一根筋。周宇潮翻白眼,“没人叫你这样解释,你的智商高,可是情商真的不行,你对小孩讲这些干什么,还有我姊为什么叫你跟着奉嘉仪?”
陈飞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的解释,既然被捉包,他也没办法,只好说了。
“就……就你姊查过珉育的生母,觉得那个女人太烂,不相信她哥就像调查资料上说的清白,就吩咐我近距离跟他接触。”陈飞摇头,“我真心觉得甜甜想太多,这男人过的日子比我还无趣,我有时还会上网打ga,他不是上班,就是照顾小孩,完全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原本生活应该要过得不错,但帮他妹还清债务后一贫如洗,就算要找对象也因为……”
他偷看周宇潮一眼,才犹豫的说出口,“好像因为你之前给他的打击太大,他有点……反正失恋后他还是忘不了你,后来你肯跟他复合,他打电话跟我说时,听得出语气很高兴。”
听到最后的结语,周宇潮心缩了一缩,所有的问题全都有了答案,只剩一个——
“你不缺钱,所以一百万不是给你的。”周宇潮内心发凉,惊觉自己也许犯了大错。
飞哥年纪轻轻就已经跑到美国矽谷创业,资产应该不下于自己的姊姊,所以绝不可能跟奉嘉仪拿一百万。
那奉嘉仪拿一百万是要……
“奉嘉仪没跟你说过吗?他已经很久没联络的妈妈要他拿出一百万,要不然要跟他 争夺珉育的抚养权,总之,就是他妈的老公生意失败,资金缺口很大,所以想拿珉育去跟富商换点教育费,我本来是想借他,可是他没开口。”
得知了事实,周宇潮冷汗直流,浑身发冷,像桶大冰水倒在自己的头上,他抱起了懵懂的珉育,头也不回的往停车场跑,连声再见都来不及说。
为什么马为堂叫他直接问冯剑尧一百万花去哪里,他却没问?只顾着一径的钻牛角尖,把以前的经验全都复制在奉嘉仪身上,他怎么会认为媛媛骗他,奉嘉仪就会?
为什么他不肯给他一点点信任?
没有信任基础的关系,随时都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崩毁。
周宇潮心急如焚的赶回家,一进门后他心凉了,屋里没有人。
他冲了出去,冲到门口,这才发现阳台有个阴影,他走到窗前,奉嘉仪倚着护栏,脸上没有血色,连唇都是白的,风吹拂着他的短发,若不是护栏做得很高,无法让人跨过,他真的以为奉嘉仪想要跳下去。
“嘉、嘉仪?”他语气激颤。
奉嘉仪慢慢的转头看他,喃喃的说“你说得很对,你可以给珉育好的教育、好的生活环境,而且可以杜绝很多勒索的麻烦,这些我都做不到。”
他声音很轻、语气很凉,搭配着无神的双眸,周宇潮明白自己伤了他,伤得很深,才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提到勒索,周宇潮喉结滑动,声音哽在喉咙,这些在奉嘉仪心里不知放了多久的担忧,他一点都不知晓,还误会他。
“我知道你那一百万是汇给了你妈,她用珉育勒索你,对不对?”
奉嘉仪将脸转向阳台外,天空那么蓝,他却困在这里,爱,没有着落,恨,又没有必要。
他怎么能对一个异性恋要求他爱上同性的自己?
“我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会变成这样?”
奉嘉仪因他的话而转头,周宇潮看到他脖子上青红的痕迹,有些泛着瘀血,他的手腕也有一样的痕迹,顿时后悔万分。
只要一点点的信任,就能避开这些错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给不起信任?
这是他的错,就是这些错深深伤害了奉嘉仪,他拿奉嘉仪跟以前他每任交往的人相比较,总是得出错误的结论。
珉育的身世,他没有给奉嘉仪机会解释,因为他不信任他。
一百万的事,他没有问奉嘉仪,因为他同样不信任他。
飞飞叔的事,奉嘉仪有说过是朋友,他还是没有信。
激情热烈的亲吻、身体的原始反应,这些只是爱的一部分,但是要在一起长久,还是要有深深的信任与坚定的感情,是自己搞砸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