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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攻是门技术活(肉文) 第10节

作者:泠豹芝 字数:20861 更新:2021-12-19 16:23:58

    他调侃的话,让周宇潮气都气不起来,他在意的是奉嘉仪。他求助于马为堂,“嘉仪被她说动了,认为小孩还是有亲生妈妈好,躲着我了。”

    “把熊猫赶出去就好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女人下不了狠手。”

    “花花公子其实就是个心软的小孬孬,威胁要找一堆男的强暴她好了,或是要强押她去酒店卖钱,保证这女的马上就跑了。”

    “她毕竟跟我有一段情,我我不想这么做。”

    气氛沉寂下来,马为堂叹了口气,周宇潮骨子里的正直温柔让他在男女关系上吃了点亏,也向来笑着带过,要他做出他提议的恶心事,周宇潮可能会一辈子内疚。

    但有些贱骨头的女人就是捉住他这种个性,对他予取予求。

    但若不是这样的个性,他就不是周宇潮,也不可能成为他马为堂真心的朋友,让他很愿意帮他处理事情。

    “她说她改过了而且想当家庭主妇”他摩挲着下巴,眼神像狐狸一样。

    “嗯。”周宇潮颓丧的道,她的话他一句都不信,奉嘉仪却真的退让。

    “这不是挺好的吗”马为堂呵呵大笑,欢乐的说,“我们就看她耐力有多好,是不是就像她讲的那样,宇潮,这件事交给我办吧”

    听他笑得那么贱,就知道他铁定有什么妙招,而他整人的贱招,三个自己也想不出来,周宇潮也不深思,只是再三申明,“不能用什么叫男人强她,或是去酒店卖之类的哦。”

    “放心,对付这女的不必用这种招式啦,她还没有那么了不起,还有奉嘉仪在兰姐那里,你放心吧,兰姐有打电话跟我讲。”

    周宇潮斜看了他一眼,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会关怀奉嘉仪,“你之前不是挺讨厌他的”

    “因为我觉得他在骗你,可是你看”马为堂指着那份亲子鉴定,“他真的完全不知道,这侧面证明了他的人格,后来你们的事也让我觉得他是真心爱你,看他就没那么不顺眼了。”他语气高昂起来,“而且这你花花公子跟种马定下来后,全天下的女人就都是我的了,这种感觉还挺爽的呀。”

    “那也要蟑螂肯放过你吧。”他打断他的幻想,他只知道那个混黑道的男人跟马为堂纠缠了那么久,绝不可能放过他的。

    “干你提蟑螂干什么破坏我的后宫妄想。”

    “不要在我家小孩面前讲脏话,收敛点。”

    马为堂捂了嘴,一脸歉意,“抱歉、抱歉,珉育,你要成为像你妈咪一样正派的人,虽然会吃亏,有时候会有一些坏巫婆缠上来,而且常常会落得人财两失的窘境,但就是因为你妈咪是个好人,才会让堂堂哥这种坏人非常安心的当他的朋友,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被陷害。”

    马为堂越说越夸张,周宇潮却沉默了,他知道这些话里,有多少马为堂的真心,看着他细瘦的身形,还有略显消瘦的脸,他真的问不出来,他最近有好好吃饭吗那件事还像恶梦一样,在半夜时分来临,缠着他不放,直至他形削骨立,不支的倒下去为止吗

    奉嘉媛发誓、赌咒、只差没说要斩鸡头了,她边哭边擦泪,最后颤抖的身躯像耗尽了所有精力似的倒在地上,如果再加上聚光灯,她铁定是舞台上的第一女主角烂戏里的那一种。

    周宇潮坐在客厅沙发上,压根没把奉嘉媛呕心沥血的表演看进去。

    回家之前,他把珉育特意托给了保姆,这是一场仗,他不想给珉育一个童年的恶梦,更不想让他长大后,回忆起亲生母亲是这副德性,毕竟他已经会记事了。

    而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马为堂口香糖似的黏着他一起进来,一进他家里就大呼小叫,跑进厨房,只差没念声阿弥陀佛一切还好。

    “我帮你选的厨具没事吧不要让这个女人给烧了,老子喜欢这套进口高级厨具呀,你看这闪闪发亮的钢琴面板,一擦什么油污都没了,厨房就是要用这种的才好。”

    “你喜欢就装在你家里,装在这里算什么”他翻白眼,这套厨具是马为堂当初一副死都要装在他家的态度,他才付钱装了,有时候他想,他还是对马为堂太好了。

    “老子就等你住厌了,然后转卖给我,好朋友的交情可以砍价,到时候我就能以低于一般价的价钱买到这房子了。”

    “你连朋友也算计”这话令他手又痒了,真想揍这混蛋一拳。

    奉嘉媛刚看到马为堂时有点怔住,但她反应很快,她边哭泣边坦白的认错,说自己太年轻、太轻率,又愚笨又拜金,但是她现在改了,痛改前非,这几年简朴的生活让她觉得以前拜金的自己很可耻,她回来是想要挽回他的心,还有养自己的孩子珉育,希望他能够原谅她以前的错误,让他们再度重新开始。

    当然,她演得很入戏,他听得很无感。

    周宇潮瞥了眼好友,示意他该上了。

    “身为宇潮最好的朋友,关于他的对象,其实我没什么意见,但是宇潮的风流韵事多,可至少在交往的时候,他身边也只有一个人,你以前的记录实在太差了,要偷吃也就算了,连偷吃的对象是你正牌男友的好朋友都不知道,说实在的,你这种只长胸部,不长脑袋的女人我还真不相信你有反省能力。”

    马为堂损起人来毫不留面子,让奉嘉媛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她只是低头拭泪,而周宇潮似乎听不下去,唔的一声制止他。

    这声制止让马为堂不高兴的咂嘴,“怎样老子说几句不行吗你又眼瞎了被她给迷住了吗”

    “够了,她已经说她改过了。”周宇潮遵照马为堂的话,扮白脸。

    马为堂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周宇潮,又成分鄙夷的对奉嘉媛说“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做良家妇女,你不过是看在周宇潮的钱,又想着小孩已经被周宇潮收养,所以赶来巴着周宇潮,只等周宇潮真正接受了你,就是他受苦受难的日子了。”

    “没有,我真的没有这样想,我想挽回,是真的,我爱宇潮,宇潮是我最爱的人,所以我才替宇潮生下珉育。”

    “我姐说我不孕,不可能有小孩。”

    周宇潮不由得感激佩服这女人什么都敢说,幸好珉育是他亲生儿子这件事大家都不知晓,要不然这女人不知道还能够耍什么手段。

    奉嘉媛眨着泪眼,悲伤的表情好像她一生中只有周宇潮一个男人,“我一直以为珉育是你的小孩。”

    戏演到这够了,马为堂大喝一声,“够了,如果你要让周宇潮接受你,只有一个方法,表现你的诚意。”

    “我的诚意”

    神奇的,奉嘉媛的眼泪停了,她就像希望即将达成般双眼发亮,马为堂漂亮的粉色嘴唇吐出了一句话,眼里的光亮比她还要璀璨。

    “你只要能够证明你能当好周太太就行了。”

    “地板要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才会真正干净,用你的腰力跟臂力,用力的往下擦,擦到亮晶晶为止。靠外的窗棂会有灰尘,也要一条条的擦干净,灰尘这种东西不该出现在家里,会有损宇潮的健康。”

    “还有厨艺也是必备技能,现在外面的油都有问题,要自己煮才能照顾宇潮的身体,我已经帮你报名几个大厨的烹饪班。还有衣服洗干净后要摺好,你看,裤子就要摺出线来,穿出去才体面,我也会找人教你怎么摺衣服,要不然宇潮出门穿的衣服皱了,会失了他的面子。”

    马为堂一边说,一边口头指导,只差没一脚把她的腰给踹下去,“腰弯下去,你没用力擦,地板怎么会干净”

    奉嘉媛脸都黑了,她光是擦客厅的地面就已经腰酸背痛,她决定色诱马为堂让他放她一马,她穿着有点露的t恤跟小短裤,把她优美的身形全都展露出来,只要是男人,一定会对她的身材流口水。

    怎知在旁指导的马为堂干了一声,一脸她是猪肉摊出来卖肉的厌烦样。

    “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你穿这样干什么”

    “这样凉快”

    她扬起头,胸口一抖,浑圆呼之欲出,却被马为堂骂到一无是处。

    “娶妻娶贤,你要当人家正牌老婆,却穿得像个用过即丢的小三一样,你是头脑有洞,还是天生智商低下次再穿这种衣服,你就给我脱光光擦地。”

    “我不懂,宇潮那么有钱,我们请人来家里打扫就好,为什么要自己打扫”

    她做得手酸脚软,这完全不像她想的富家少奶奶的生活

    但她娇滴滴的抱怨又被马为堂重炮修理,“所以娶你是要你在家当米虫的吗我阿嬷她们在家里就是做这些事,家里的钱财可以外露吗可以让外人进来打扫吗会请不认识的钟点女佣来家里打扫的,全都不是真的富有人家,你脑袋装屎吗还是装厨余连这么点知识都不知道,我们马家跟周家已经有钱多少代了,跟那些暴发户的规矩一样吗啊你到底懂不懂啊这才是周家的家风。”

    他越骂越振振有词,“你这贫穷女想当周家的大少奶奶,就得好好锻炼,连我标准这么松你都做不到了,让周宇潮的姐姐来盯你,你五分钟后就要打包出门了,你不是说你很有诚意吗连这么点家事都做不好,算什么诚意”

    “要嫁进名门大户里的,都要称修新娘课程,什么叫新娘课程就是大户千金上的课,你这贫穷女已经没上过这些课程,现在还不努力,若真的进了周家,不就害周家被其他大户人家给看扁耻笑。”

    马为堂充分演活了恶婆婆一角,若电视上演恶婆婆的名演员看到他此时可以骂一长串都不用换气,应该也要甘拜下风。

    骂到一半,他停口,不是为了换气,是因为下一档的时间到了,他看了看表,“时间到了,走,我送你去学厨艺。”

    奉嘉媛松了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脚都站不直了,而家里还有一大半的地还没擦好。

    马为堂丢下一句话,“回来再擦。”

    她脸垮掉。

    而学厨艺更难,连菜要怎么切都有规矩,有切丝、切块、滚刀切、切碎等等,小笼包折几折也要达到名店的水准。

    “不就是把馅包进去就好了吗”

    她包了二十几个,还没有一个成功的,而且刚才准备馅料时,她的刀工被不断的指导,切一公分跟切两公分有什么差,反正总会吃进嘴里的,不是吗

    而且她漂亮的指甲被嫌太长,上面的指甲油跟贴钻有化学物,都是不好的东西,被马为堂大惊小怪的指责

    “哎哟,那么多化学物,你是要把吃你食物的周宇潮给害死吗”然后二话不说,从包包里拿出指甲刀,咔咔咔好几声,把她指甲剪得光秃秃。

    马为堂跷脚坐在旁边的沙发椅看报纸,听到她的抱怨,他把报纸放了下来,那张漂亮的脸露出尖酸刻薄的神色,不过就算如此尖酸,也有另外一种美态,刃破狼在旁边看到,说不定会色欲大发,因为蟑螂的美感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所以顶级蓝宝石跟路边的石头都是矿物,价值都一样喽五百万跟一百元也一样喽反正都是纸嘛包个小笼包叫苦连天,像你手这么笨,还想当大户人家的大少奶奶,大户人家要的媳妇都是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既能做贵妇,又能做巧妇,还能做淫妇”他马上更正,“啊,下面那段不用,那是小三干的事。”

    奉嘉媛从来没有被这样整过,脸一阵青一阵白,她累了一整天,早就已经失去了往常的美丽。

    刚才去上厕所,她早上起来特地化的精巧妆容已经荡然无存,披头散发,满面油光,双眼累得无神,感觉就像操劳过度的家庭主妇,手指甲里还有菜渣污垢。

    她想要尖叫,马为堂这种恶婆婆类型的态度简直让人崩溃,她都觉得他是故意整她的。

    “你是宇潮的朋友而已,他家的事不关你的事吧”

    她受不了了她本来就很敢讲,现在再也掩饰不了。自己是要嫁进周家当贵妇,不是当仆妇好吗

    马为堂一脸看着白痴女的神色丢给她白眼,“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马家的家规松,没像他们周家规矩一堆,所以才由我先训练你,你不领情吗那好,我叫宇潮他姐来,你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有多废,嫁进周家有多么不可能。”

    他打了电话给周恬甜,没多久她人就到了。

    奉嘉媛第一次看到周宇潮的姐姐,她已经觉得自己很美了,但在这个女人面前,她像沙粒一样黯然失色。

    这女人不只是天生的美女,更像是天生傲视一切的女王,举手投足充满自信。

    “你就是生珉育的女人女人凭子而贵,从以前到现在也不是什么新闻,我欣赏你的手段。”

    这女人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但是很多人穿名牌穿得像穿地摊货一样,她整个气场却能压制名牌,让名牌衬托她的娇美柔媚。

    周恬甜说的话,似乎对她并不厌恶,让奉嘉媛忍不住朝马为堂瞟去几眼,马为堂这几在在整她,一定是的,周恬甜看来比马为堂好相处多了。

    也是,宇潮是个好男人,她姐应该也是好相处的。

    宇潮虽然挂着花花公子的名号,但是和她交往过的男人们比较,宇潮很具绅士风度,就算极怒之下,也不会口出恶言,对女人动手动脚,若不是他后来不给她钱买名牌,她也不至于又劈腿好几个,反而漏失了宇潮这条大鱼。

    “宇潮这房子太小了,我帮你们换一间吧,你生了小孩,我看没功劳也有苦劳,房子挂在你的名下吧。”

    听了周恬甜说的地址,她惊喜得心脏差点跳出来。周恬甜简直是活菩萨来着,一间在市区的百多坪房子,那得值上多少钱

    马为堂捂住嘴,以防自己笑出来,这女人还真以为周恬甜是天底下最呆、最笨、最好搞的善人,真蠢,连他这种超机车、骨头又贱的人都怕死周恬甜了,周恬甜还会好搞吗

    当然是非常难搞的那一种啊她说出来的好条件,真的会是好条件吗

    她要给的房子,连他胆子奇大、好财又贪钱,也不敢收啊。

    第九章

    男子一踏进店里,奉嘉仪就注意到他了。

    这个男人浑身散发一种野性的气息,金链挂在他的脖子上,应该令人感觉俗气的,但是那造型特别的金链条却像大师之作,上面刻了一只眼神如刀,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狼。

    而他本人,也像原野上的凶狼一样高贵不受拘束,他受过他的帮助,之后却几乎没有见过这个人。

    刃破狼走了过来,点上了烟,火光在微弱的光线下分外显眼。

    “回去”他声音低哑醇厚,宛如一杯浓烈的伏特加,香味独具,闻起来辛辣无比,毫无甜味,喝下去让人全身血液沸腾。

    “咦”

    奉嘉仪不解,他白天工作很累,晚上却还是无法睡得好,所以他到兰姐的店里来帮忙,这男人一进门就锁定他,走了过来,只说了这一句话。

    刃破狼拎着他的后领,像拎小猫似的,把他从兰姐的店里拎到后巷,沉声道“回去你该回去的地方,不要占用马为堂的时间。”

    马为堂是周宇潮的好友,他知道,记忆中,那是个非常美丽的男人,但是他就像是豹子,有着华美的外表却毫不柔弱,他的言语里藏着尖刃,随时可以割取敌人的心脏。

    刃破狼叼着烟,不带感情的看着狭窄天空里的凄白月光,奉嘉仪感觉到他的焦躁,他忽然理解刃破狼的意思。

    他离开周宇潮,马为堂是周宇潮的朋友,周宇潮自然会去找马为堂求助,而马为堂也会为周宇潮两肋插刀,这个男人焦躁的就是这个。

    “你为什么不找他谈”奉嘉仪脱口而出。

    “那你为什么不找周宇潮谈”刃破狼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不要占用马为堂的时间,他的时间只该为我浪费”

    奉嘉仪愣了好一会才理解了他的逻辑马为堂只能为他浪费时间,因为马为堂属于他,所以受不了别人占用马为堂的时间。

    这也太嚣张跟狂傲了吧这种浓浓的保护欲跟嫉妒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他嫉妒马为堂跟周宇潮间的友情

    “你羡慕周宇潮”

    刃破狼嘴角狼狈的一紧,连烟都掉了,但他很快气定神闲的再叼了根烟,缓慢的点火,姿势漂亮到无懈可击。

    “周宇潮能让他吃饭吗不行,只有我能让他吃,我若是比周宇潮早认识他,他还不对我死心塌地。”

    这明显是在强调自己胜过周宇潮,不必嫉妒,但实际上反而暴露出他不只是羡慕,根本就是嫉妒得要命、恨得要死。

    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周宇潮,心情上一定会很爽,但是马为堂太鬼灵精,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别想和他有结果了,刃破狼在心里咆哮,啊,可恶,自己不知道何时开始在乎这个不吃饭混蛋的心情了。

    原本只是一时的兴味,觉得这混帐行事作风有点趣味,现在却超出他当初的预想。

    也许周宇潮不明白马为堂会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他懂,所以也格外的不爽。

    马为堂当初为什么勾搭上奉嘉媛春宵一度、为什么聪明的他毫不眨眼的让奉嘉媛一个早上就花了他二十几万他不惜拿自己的金钱身体作饵,就是因为怕周宇潮下半辈子真的被这个女人毁了,要让周宇潮看清她。

    哪个男人肯为普通朋友做到这种地步

    一想起来,他那不爽的心情就格外澎湃,心头满是火气,恨不得马上把马为堂抓来压在底下,狠狠的干死他,捣弄得他死去活来,脑袋里只有他的影子。

    马为堂属于他,所以他所有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心思、他的微笑、他的在意、他的情绪起伏,跟他那骂起人来尖酸刻薄的粉色嘴唇,也该属于他。

    他要把他吞噬殆尽,不留一丝一毫。

    “他们之间没什么。”

    刃破狼更形焦躁,一股不悦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以前周宇潮不玩男人。”

    奉嘉仪不该笑的,但是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因为周宇潮跟自己在一起过,这个男人就开始担心马为堂会跟周宇潮在一起。

    他爱马为堂很深啊

    “他除了我,也没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你安心了吗”

    刃破狼像狼一样的眼睛看着奉嘉仪,那是力量、平静与智慧融合而成的眼神,啊的一声,奉嘉仪按住了胸口,忽然明白了刃破狼的用意。

    没有玩过男人的周宇潮,却愿意跟他在一起,同床而睡,一起养小孩,对周宇潮而言,这是他最大的突破,而这样的突破是因为他这个人奉嘉仪。

    周宇潮会跨出这一步,做出这样翻覆他人生信念的事,难道没有挣扎过吗

    他有

    可是他在乎他,所以不再犹豫挣扎。

    他比他所想得更在乎他

    “不要浪费马为堂的时间,若是你真的有一点在乎那个姓周的,你只要考虑,他跟谁在一起会幸福这档事就够了。”

    刃破狼转身而去,刚好碰上周宇潮冲了过来,刃破狼直视着他,周宇潮大无畏的回视,刃破狼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能跟他对视的男人,本来除了马为堂,也没别人了。

    这个男人能当马为堂的朋友,确实也有他独到之处但他最好不要这样看他,看得他实在很想宰了他、弄死他。

    “管好你家的这个。”刃破狼露出小指头。

    周宇潮对他竖起了中指,他家的事关他屁事,由不得他指手画脚。

    他到店里找奉嘉仪,兰姐却说这只蟑螂把奉嘉仪叫到后巷,想到那些谣言,听说只要稍微有点美色的男人,这只蟑螂总要尝尝滋味,他怕奉嘉仪吃了亏,才冲过来。

    别人怕他这个黑道,他可不怕,他也有他自己的势力,真要斗起来,也未必会输。

    刃破狼只是轻哼一声就离开,周宇潮才懒得多看他一眼,目光定在沐浴在月光下,独自伫立在暗巷中的奉嘉仪。

    他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就像要消失一般,让周宇潮心里忍不住的犯急,喉头一阵干哑。

    “嘉仪”他的声音很沉,甚至带了点鼻音,眷恋汹涌的恼恨涌上了心口。

    只不过是奉嘉媛回来了,奉嘉仪竟然马上转身离开,把小孩拱手奉上,还有他周宇潮也不要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身价,像是路边摆的地摊一样,被人推来推去,就是没人要。

    他们之间的信任跟爱情就这么薄弱吗奉嘉仪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跟眼光看他这个人、上他的床,并且跟他一起生活的

    “宇潮”

    奉嘉仪的声音很轻,唯一令周宇潮欣慰的是,他没有看到他就转身跑走,他仍然站在原地,见那清瘦的身体好像又清减了几分,白色衬衫挂在他的身上,让他像根竹竿一样,周宇潮是心疼的,但怒气也没全消。

    他缓慢的走过去,好似力量聚集在脚底下,每一步都重重踩下。

    奉嘉仪发现了不对,正要转身逃走的时候,被周宇潮给拉住了手臂,他从下往上看周宇潮的脸,周宇潮背着光,看不清什么,但是他浑身散发的体热跟气势,让他忍不住的猛咽口水。

    “你、你在生气”

    “这是废话吧”

    哪个男的被老婆当成旧货,推出去给旧情人,还连儿子都不要了,心情会好的他当然生气,而且非常愤怒,甚至想要蹂躏奉嘉仪的双颊,问他为何会做出这么蠢的举动。

    好吧,既然他这么蠢,他就要告诉他,以后他再犯蠢,得到的惩罚是什么,让他一辈子都不敢犯蠢。

    周宇潮强拉着他的手,穿过小巷,直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冷冷抛下一句,“上车。”

    奉嘉仪想要解释,但周宇潮已经上了驾驶座,他叹气,只好跟着上副驾驶座。

    原本以为周宇潮可能会跟他大吵一架,甚至会对他发飙,结果什么都没有,车子在路上急行,周宇潮一句话都没讲,气氛冷到极点,让他不自在极了。

    “宇潮,你很生气吗”他没底气了,看来他真的激怒了他。

    “你拨我一百通电话,但我都不理你,看你气不气”

    奉嘉仪回不了话,这件事他的确做错了,但是当时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宇潮,他心乱如麻,想着小孩跟妈妈在一起是件好事,又想到周宇潮说他想跟女人结婚,他就忍不住自问,自己站在周宇潮身边,霸占这个位置是对的吗周宇潮能跟他一起走下去吗

    他们都还年轻,激情是一时,不能持续永远,而且周宇潮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一想起来,他们前路竟然满是荆棘,他一步都跨不开来。

    “下车。”

    “咦”

    在奉嘉仪胡思乱想间,车子竟然已经开进室内,一看四周,他傻眼,这、这是汽车旅馆吧,看起来是挺高级的,但还是汽车旅馆。

    而来汽车旅馆的原因,是周宇潮以前长期租用的饭店总统套房,在奉嘉仪搬进家里后,他就退掉了。

    这样还不够证明他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周宇潮磨着牙想。

    “下车。”

    “等一下,宇潮,我们有事好好讲,开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万一你被拍到怎么办”

    周宇潮侧脸看他,黑暗里,那双因怒火而灼亮的眼睛,盯得他颤抖,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没什么好讲的,这件事就是你错我对,我要让你永远记取今天的教训。”而且被拍到才好,他们两人的事被摊在阳光下,从此就算底定了。

    奉嘉仪没下车,但周宇潮开了车门,强硬的把他拉下了车,将他当成货物般扛在自己的肩上,步上阶梯,他挣扎,这姿势不只羞辱,还很难受,头下脚上的,血液逆流,胃也不适。

    他的扭动,只换来周宇潮更强力的压迫,周宇潮使劲扣住他乱动的腰身,等到了房间里,看到那张大到不可思议的床,他不是太纯洁,所以觉得热气从脚底一下往上蹿,口干舌燥起来。

    周宇潮把奉嘉仪摔在那张床上,他手忙脚乱的起身时,周宇潮已经霸气十足的踢开鞋子上了床。

    他手脚并用爬到床的另一角,一边急道“宇潮,我们好好谈谈。”

    “不用谈,就是你错我对。”

    这人的霸道性子,竟在这些日子严重了不少,奉嘉仪想要回嘴,周宇潮却不给机会,长手一伸,用臂力压制着他,另一手揪住他的裤子,他屁股一凉,长裤被脱了下来,然后连内裤也被抛至房间最远的角落。

    他还来不及害羞,周宇潮的手已经摸到那白嫩又带点丰润的蜜桃臀,感觉底下的人呼吸一窒,脸上浮现红晕,周宇潮勾起一抹笑。

    很好,看来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奉嘉仪还是没办法抵挡。这让他心情大好了一下,但是该有的惩罚,一项也不能少。

    周宇潮举起手来,蓄足了力气,用力的拍了下去,啪的一声,白嫩的臀肉渐渐发红。

    “啊你干什么啊,好痛好痛”

    奉嘉仪的叫痛声没让他停下来,他持续拍打着他那白嫩嫩的屁股,奉嘉仪想要抓住他的手,反而被他拍得更大力,他就像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打屁股,这种羞愧感跟震惊,逼出了他的眼泪。

    “哭什么明明就是你做错事,说,你认不认错”

    “小孩要跟妈在一起。”

    落下的手掌更用力,让奉嘉仪缩起身体,但臀部却因而拱了起来,那拱起的角度微妙,几乎能看到缝隙里的一抹艳红,让人恨不得扳开,用唇舌抚慰调戏。

    周宇潮深吸口气,压下欲望,等会总有机会的,还是先把要事办完。

    他佯怒道“你跟我就是珉育的爸比跟妈咪。”

    奉嘉仪掩住了脸,终于把纠缠在心里的事说出来,“你说你想要跟女人结婚的。”

    周宇潮拍打的手慢了一拍,“啊,啥时有这一回事吗”

    “有,就是你侵犯我的那一天。”

    奉嘉仪被用这方式惩罚,难堪得要命,此时也冒出了火气,趁周宇潮松手,他像只被激怒的小猫一样,恶狠狠地抓向周宇潮的脸,周宇潮避了一下,要不然可要被他抓花了脸。

    这笨蛋就只会对他凶,面对别人是颗软柿子,他要是用这种态度对待奉嘉媛,奉嘉媛还敢来找麻烦吗

    “那是我胡说八道,因为我一直以为你跟飞哥有染。”他解释了一下。

    “我跟阿飞才不可能”

    奉嘉仪就是不明白自己的魅力。周宇潮撇嘴道“刚刚那个黑道大哥是有名的千人斩,只要在他地盘上的,有点姿色的男人都被他睡过,要不是我到了,他早被你迷得带你上床。”

    “那你怎么不说你睡过那么多女人,说不定只是跟我玩玩而已。”

    “我玩玩都有给钱的,就是你没给钱,只给了心,我还失了理智强了你,我这一辈子都没干过这种没格调的事。”

    当然,他以前没做过,遇到奉嘉仪后才做的事不只这些。

    没养过小孩的他,养了。

    没睡过男人的他,睡了。

    没吃过醋的他,吃了。

    “我是你第一个睡的男人,你怎能保证你开了荤后,不会想要第二个、第三个男人,就连刚才那男人,也怕你看上马为堂。”

    “马为堂”

    周宇潮脑海里马上浮现马为堂那张美如妖精的脸,但下一刻浮现的画面是那美如妖精的人狂妄大笑,还一边说喜欢我吗好吧,老子给你舔一下脚好了,记得,只能舔小指头,若舔了别根,老子就宰了你。

    他屁股也不打了,直接送奉嘉仪一记爆栗,“马为堂那家伙连骨头都是贱的,被他缠上是一辈子的痛苦,若是爱上那混帐”他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连想都不敢想,太恐怖,也太可怕了。

    而且好想吐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些日子就是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吗当初勾引我的魄力呢把我搞得晕头转向的奉嘉仪是这么没自信的人吗”

    “我当时只想睡你一次而已。”所以有豁出去的勇气。

    周宇潮怒从心头起,搞了半天,原来自己这么掉价,人家还真的打算睡了他一次就甩了他,是自己苦苦追求,硬把人跟小孩给骗来家里。

    “所以你当时打算睡了我就跑”

    怪不得奉嘉仪那时在饭店里拿了他的钱,制造干洗的假象,就是为了以后不跟他有所牵连

    一股不爽的感觉涌了上来,周宇潮感觉自己拿了真心,换来的是随时想要跑走的奉嘉仪,所以奉嘉媛回来,他也不肯多坚持一下,甚至连让自己解释的机会也不肯给。

    该不会自己的功能与价值,只有在睡觉这一块而已吧周宇潮脸上乌云密布,奉嘉仪说过,他不是没出去找过别的男人,只是他更喜欢他的身体

    细想起来,有大危机的竟然是自己,而不是奉嘉仪

    “可恶,老子要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的身体”

    “咦”吵架吵到一半,周宇潮怎会忽然跳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结论

    奉嘉仪还来不及细想他是什么意思时,周宇潮身子向下弯,他那沉睡的下半身,被周宇潮含进嘴里吸吮舔弄。

    “宇潮宇潮”

    他缩着腰,却被周宇潮含得更深,他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从他们相识至今,他有替周宇潮做过这件事,但是周宇潮对男人毕竟还是有点排斥,在情浓时,用手帮他摩擦这里,已经是周宇潮的极限,现在他竟然

    舌头滑过他泛着蜜水的尖端,他轻喘着,许久没发泄过的分身一下就站直起来,唾沫混杂着浊液往下滑至发热的洞口,令他难耐,穴口收缩着,好似在邀请。

    周宇潮拉开旁边的柜子,里面有润滑剂,他挤了一些在手指头上,在穴口处均匀的涂抹,指头咻的插了进去。

    “啊啊”

    前面玉茎更挺,后面被指头给扩张开来,周宇潮两根手指撑开紧窒的内壁,让奉嘉仪双腿直打颤,痛感夹杂更多快感令他连脚趾都缩了起来,前面被吸吮得再也无法忍受,他脑中白光一闪,直接就泄在温热的嘴里。

    “好快,这么舒服吗嘉仪。”

    好一会,从高潮里回神,奉嘉仪睁开眼,看到周宇潮舔弄着嘴边的白浊,就像有火烧上脸一样,他脸热得快冒烟,翻身就要坐起来离开,却被周宇潮给压在身下。

    “起来”奉嘉仪喊道,却看到周宇潮喉结滚动,看着他笑露白牙,“你你吞下去了”他瞠大眼。

    “嗯,味道比我想的还好,而且好浓,爸比最近没出去乱搞过哦,浓浓香香的牛奶,以后只能给我喝哦。”

    这是什么低级笑话奉嘉仪用力推他的胸膛,“滚开啦”他吼着,掩饰羞赧。这下脸上的红色已经遍及全身了,他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种举动。

    “以后我要定时测验牛奶品质,以防爸比的挑花乱开,对了,爸比刚才是前面比较舒服,还是后面比较舒服”

    “我哪有桃花,你怎么不说你的挑花开满全天下。”这种前面后面哪个比较舒服的烂问题,他才不要回答。

    “爸比,不能转移话题哦,是前面比较舒服,还是后面比较舒服”

    “都不舒服啦,给我滚”

    “怎么会都不舒服,明明刚才爸比一脸很舒服的表情,让妈咪再试试看,一定要让爸比很舒服,舒服到心里只有妈咪一个人才行。”

    “你、你住手嗯啊啊不、不要,太深了”

    周宇潮抬起他的双腿,现在自己的腰上,在穴口摩擦了两下,一鼓作气的进入。

    奉嘉仪才刚高潮过,里面紧得要命,他插进去时也十分辛苦,一直到了深处,他才缓慢的抽动几下,等奉嘉仪适应,里面火热润泽,让他额头汗水不断滴落,他弯下腰,亲了一下奉嘉仪的唇。

    奉嘉仪眼里满是刚才高潮时的泪,恨恨的咬了他的嘴一口,他的回应是抽出来一些,再狠狠的撞进去,几乎要把囊球都挤进去那销魂的秘穴里,奉嘉仪不禁张嘴发出娇吟,松开了他,他就趁机深吻奉嘉仪,两人分开时牵出来的银丝让周宇潮更来劲。

    “爸比,舒服吗”

    “呜轻、轻一点”

    奉嘉仪连话都讲不完整,周宇潮吸吮着他的舌尖,他才刚泄过的欲望再度直立起来,在周宇潮腹部不断留下白浊的液体,周宇潮故意不碰那里,一手拧上那粉色的小乳头,奉嘉仪里面痴缠得更紧,吐气吐得更急,就连顶着周宇潮腹部的火热尖端也不断的泄出蜜水来,弄得他腹部也湿淋淋的。

    “爸比,喜欢妈咪吗”

    “讨厌啊啊啊。”

    奉嘉仪声音一下拉高,因为周宇潮听到讨厌两个字,就蓄意把热楔抽到穴口前,再重重的顶进去,强烈的刺激让奉嘉仪惊呼,浑身软得没有力气,即将要泄出来。

    周宇潮却握住了他前面,不让他泄。

    “爸比,你爱妈咪吗”周宇潮大有他不回答就不让他解放的意思。

    “放、放开”前面被握住,后头穴口又被不断的撞击,情欲的浪潮不断往四肢百骸撞,撞得他痛苦不堪,却无法解脱,他恨不得咬死身上的人。

    “妈咪爱爸比,所以妈咪好想听爸比说他也爱妈咪。”

    周宇潮自己也快到高潮,但他硬是停了下动作,将额头靠在奉嘉仪的额头上,深深的喘着气。奉嘉仪咬上他的肩头,不甘愿又难过。

    自己只与他分开一阵子,他房子里就满是女人的胸罩了,怎么想都觉得爱上了这个浪荡的花花公子,自己是吃了大亏。

    “不爱,不爱,你桃花那么多,女人那么多。”

    奉嘉仪还记得在便利商店遇到的那一次,周宇潮那时无视的眼神让他痛彻心扉。

    看出他的难过,周宇潮难以为自己辩解,只好吻上他的唇,他不能挽回过去,但可以保证未来。

    “爸比不难过,妈咪以后只爱爸比,而且以前桃花多不是妈咪的错,是因为妈咪还没遇到爸比,现在满山的桃花,妈咪看起来就像垃圾山一样,只有爸比才是可爱的一朵花。”

    他不该笑的,但是被周宇潮可怜兮兮的语调给逗笑了,一滴泪水更是滑下眼角,他不甘的撇过头,“臭妈咪又不缺爸比爱。”

    听他口气像有松动,周宇潮赶紧卖乖的吻了吻他的唇,更深情的表白,还朝他脸颊蹭了蹭,亲昵无比,“妈咪只要爸比的爱。”

    “嘉媛不是你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你你舍得她那个宅男女神呢后来的小模呢”

    越说醋味越重,但也代表着奉嘉仪把自己心底的不安给说了出来。

    他听周宇潮承认过,奉嘉媛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纵然爱上的契机是那夜他假扮的奉嘉媛,但他仍是摸不清,周宇潮是不是在他身上找着奉嘉媛的影子。

    周宇潮抵死不纠缠这些旧事,反正他只爱奉嘉仪,现在就说清楚。

    “我爱你,嘉仪,我说过了,除了你之外,其他都是垃圾。”

    第十章

    双手犹豫的抱紧周宇潮,奉嘉仪看着嘴巴卖萌卖乖,但是眼神却坚定又真挚的周宇潮,他正在等他回答。

    往日的波折、嘉媛的回归、彼此间的误会,一段段的往事如流水般在他脑海里不断流动着。

    从好几年前,他假扮嘉媛认识周宇潮后,他跟周宇潮好几次的分分合合,那段时间没有得到周宇潮的青睐,连一丝丝爱都没有,只有浅薄的欲望,彼此之间的感情维系是那么脆弱,他却还是义无反顾。

    为何现在有了周宇潮对他的承诺及爱情,他却反而举步不前,难道这场爱情的战争未打前,他就已经先认输了吗

    刃破狼最后说的话闯进了脑海你只要考虑那个姓周的,他跟谁在一起会幸福快乐就行了。

    他不能保证周宇潮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快乐,但他愿意给予周宇潮幸福快乐,还有满满的爱。

    目光变得坚决,他亲吻了上去,小小声的道“我也爱你。”在你爱上我之前,我已经爱上你,比你所想的更爱你。

    “嘉仪”

    奉嘉仪那认真的黑眸散发光彩,周宇潮激动得底下又胀大了几分,惹得底下人嘤咛,那嘤咛声迷死人了,他撞击得更快,两人几乎在同时攀上高点。

    周宇潮亲吻着慢慢回神的奉嘉仪,此刻扰人的低声传来,他的手机就落在奉嘉仪的手边,他递给他的时候,看到来电者是公关铃铃。

    周宇潮脸黑了一大半,奉嘉仪单手捉着手机,外壳很快被他给捏坏了,周宇潮连接也没接,直接按掉,他还来不及涎着脸解释,奉嘉仪已经坐了起来。

    “嘉仪,这、这是以前留的电话,好几年前的了,我发誓,我这几年没跟她见面了。”

    “那你和朋友好几年不见,你挂了她电话不太好吧。”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兴师问罪让他怕死了,不会他们刚和好,就因为这件事又让奉嘉仪起了心结吧

    “我们前几年谈了笔小生意,现在已经没有了,你相信我。”他更拼命解释了。

    “谈什么谈你一个月包养她多少钱吗”

    周宇潮被这话打得哑口无言,他那时还没认识奉嘉仪,游荡在花间也不是什么新闻,但现在要为旧事解释,就有点难解释了。

    “爸比别生气,妈咪会怕怕”还是卖乖好了

    只不过现在卖乖也没效了,因为奉嘉仪吃起醋来,比周宇潮还厉害得多。

    “你这招蜂引蝶的浪荡子,混蛋、混蛋你出手到底有多大方,这么多年没见,这女公关还念着你,说你手机上到底有多少这种电话”

    一拿来看,翻过了联络人,竟然有满满一大排都属于这种的,奉嘉仪眼睛赤红,才刚想相信这男人,这男人就让人不太相信。

    这回换奉嘉仪要教训周宇潮,周宇潮被推到床上,奉嘉仪坐在他的腰上摩擦。

    “等等,嘉仪慢一点,我我才刚泄”

    “怎样去外面打野食才有精神,伺候家里的人就得等一下吗”

    唉,不是这样讲的,他刚才就伺候了他两次呀,男人再怎么强,还是有年龄限制的,他这样已经算这个年龄厉害的了。

    “爸比,你舔就好,不要露牙齿,妈咪怕怕。”

    戳了戳底下的小头,奉嘉仪白齿森森,声音倒是甜蜜得十分恐怖,“怕什么怕爸比咬掉这里吗妈咪有做坏事吗要不然爸比不会咬的。”

    “没、没做坏事,妈咪一直为爸比守身如玉。”

    周宇潮急忙撇清,看着他的白牙,他真怕自己慢一秒解释,就得拿着某个私密器官,到医院做紧急缝合手术,那还要奉嘉仪好心,没把那器官冲进马桶里。

    到时报纸上大概会写花花公子末路,或者是没有根的男人,太监富二代之类的。

    “哼,哄人。”

    “是真的,我发誓。”他拿出一脸正经样,这辈子没这么认真的发誓过,为了保住小弟弟和日后幸福,他心跳好快。

    “最好是。”

    因为周宇潮又有点站起来,让奉嘉仪觉得这阵子他应该没乱搞,所以坐在他的腰上,好好的服侍了他一回,既甜蜜又热情,让他简直像上了天堂。

    两人享受着余韵时,奉嘉仪拿了周宇潮的手机,只要跟生意无关的,也不是他朋友,女人的手机电话全被他给删了。

    “舍不得吗这表情”

    周宇潮抱着他的腰,亲亲他的脸颊,温柔又温顺,这个时候还让奉嘉仪不高兴,他又不是白痴,那些女人全都比不上奉嘉仪一根脚指头,他甜甜蜜蜜的道“爸比是家里最大的,爸比怎么说怎么是,妈咪都听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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