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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攻是门技术活(肉文) 第1节

作者:泠豹芝 字数:21425 更新:2021-12-19 16:23:52

    书名当攻是门技术活

    作者泠豹芝

    出版社新月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50213

    上部文案

    打从在酒吧遇到奉嘉仪这个单亲爸,

    花花公子周宇潮就一再超越自己的人生极限,

    对男人从来没兴趣的他,兴致勃勃的带人家去开房间;

    只谈包养不谈真心的他,开始妄想一家三口的生活;

    甚至在被奉嘉仪绑在床上教训后,深刻反省他的自大;

    他确信自己对奉嘉仪绝对是真爱,

    可问题是不只当攻是门技术活,追男人也是技术活,

    奉嘉仪认定他花心没药医,总是给他铁板踢

    没关系,只要说服奉嘉仪跟他一起养小孩同居,

    他就能用热情的夜间活动来证明,他的身心都只属于爱妻坏笑

    下部文案

    在被有被害妄想症的周宇潮当成骗子狠狠甩掉后,

    奉嘉仪只想和那个混蛋老死不相往来,

    偏偏天不从人愿,周宇潮竟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

    这家伙和新女友晃到他眼前惹他吃醋的事暂且不提,

    在深夜“刚好”出现在他家门外,

    替他送发高烧的孩子挂急诊,还收留他过夜又是哪招

    周宇潮做这些肯定不是对他还有心而是有阴谋,他不能又心动

    果然,这男人下一秒就说要他用肉体付住宿费

    就算要整他,也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抱男人吧

    这会让他怀疑他对周宇潮还有吸引力知不知道翻桌

    第一章

    这是一个局,圈套中又套着一个圈套,但圈住的到底是谁的悲欢哀愁,套住的又是哪只扑火的可怜飞蛾

    握住的秘密是如此不堪一击,他却要用这可笑的秘密去威胁他人。

    “这样也好”

    他的声音凉冷,与夜影融成一团,没有生命力,也没有喜怒哀乐,仿佛将一切的情绪全都抽离了。

    “唔呀”身边传来低声的咕哝,他将眼光往旁边移去。

    伸出手来,微凉的指尖拍抚着身边睡得有点不安稳的孩子,男孩翻来覆去,踢掉了被子,他将凉被轻柔的盖住他的肚子,端详着那天真安睡的脸。

    漆黑的发丝,狭长的双眼,两个小酒窝现在因为没有微笑,几乎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当自己展露笑颜时,那两个酒窝会瞬时宛如漩涡一般,将人的眼神、心神卷入,仿佛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他才会发出亮光让人如扑火的飞蛾,情愿不断烧伤自己的翅膀,忍受剧痛与火炙,只为留在他身边多一刻一秒,就算最后会被地狱业火燃烧殆尽也在所不惜。

    从透明的窗户望去,窗外的行人缩着肩膀,在暗冷的夜色中独行,路灯照得孤寂的影子狭长而凄迷。

    一声门铃声响起,特别叫来的老保姆在外头等着他开门,他怕惊醒小孩,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了一件黑得发亮的皮外套,喷上了许久不用的淡香水。

    这瓶香水虽然号称淡香水,但它很香,味道介于男性香水与女性香水间,多年前他用过,而那一夜后,他再也不曾打开这瓶香水,走在路上无意间闻到路人身上有相同的香水味,都会有微微的心痛与遗憾涌上心口。

    他封住了这些心痛与遗憾,告诉自己那只是春宵一梦,不论梦怎么美好,终究是梦。

    梦醒了,现实的残酷就到了。

    但为何自己还留恋不忘

    那种全心雀跃的心动与宛如刀割的心痛,一定是自己将梦想得太美好,也许当他深入梦境的时候,将会发现一切都不如自己幻想的好,而今夜的他,就是要再次投身梦境。

    他走过地板,地板铺的是磁砖,原本想要做原木地板,可因为还债的关系,他打消了主意,只在角落给小孩的游戏区铺上便宜的塑胶地板,虽然很便宜,对小孩子而言却十分安全,而这也是现在他的财力能做到的。

    他缓慢打开门,门外的老保姆好像一下不认识他是谁一样,露出惊讶无比的眼神。

    眼前的男人有股风流倜傥、华丽艳美的风情,跟之前低调、谦和的男人似乎不是同一个人,但那眉、那眼却又属于同一个人,只不过换了一身比较时髦的衣物,就变成完全不同的模样。

    她看傻了,没料到这个独自养一个小孩、生活规律无趣,已经看惯的孤身简居男人,今晚会像是要去夜游或玩乐。

    “奉嘉仪先先生吗”她就算老了,也忍不住一阵心跳,他的香水味非常好闻。

    “嗯,麻烦你了,我今晚有事,明天会直接去上班,今明两天麻烦你照顾,我明天晚上再接他回来。”

    “奉先生,你要去约会吗”

    老保姆露出了欣慰笑容,她早就觉得他应该要好好的出去认识人,跟一个好女人一起养小孩才对。

    奉嘉仪垂下头,弯起了嘴唇,“算是约会吧。”只不过这场约会是好几年前的后续。

    这些年一直困扰他的一件事,就是走进“那道门”后,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

    每次夜半想起来的时候,一股颤慄感就会油然而生

    那一天,那个男人骨感却很大的手掌轻托着他的手臂,他惊慌不安,明明知晓事情不必发展到这种地步,却像吃了迷魂药一般,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一步步的走向蜘蛛网里,当看到有名的“那道门”时,他脸色霎时苍白。

    他想要转身而逃,他不能暴露身分,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但所有的不安犹疑,在那个男人的热吻之下全都融得一干二净。

    男人舔过他的唇齿,带着酒味的气息让他失去了神智,低哑含笑的嗓音在他耳边说着暧昧的话,喷出的炙热气息几乎让他双脚虚软,男人的双手已经不安分的托住他的臀部轻轻揉捏,充满了性暗示。

    被一个男人如此触摸,他该感到羞耻与慌张,但他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只觉得浑身像有火在烧,恨不得躺在他的身下,被他阳刚的气味包裹,被他炙热的手掌抚遍全身上下。

    这种激昂的性欲他从来不晓得,也没有感受过,却被一个男人挑惹得浑身发烫,气血上涌,血液在体内狂奔。

    他在那一刻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对交女友这件事总是很淡漠,别人谈着女友如何如何,又提到初体验的感动,还有欲望的难以抑止,他却对这些事都很淡然。

    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对感情太淡然,但这不影响他的生活,他也就顺其自然的走下去。

    他不是没交过女友,也不是没有跟女人上床过,总觉得一切平平淡淡,后来那段感情也跟着淡了下去,两人没提分手,却分别朝着自己的道路前进,久了也不再联络,那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直到遇见那个男人,他那一夜才知晓,那一段平稳无趣的感情根本不算是恋爱,他只是遵照着别人的希望,去和异性谈一场感情,以显示自己与他人一样。

    原来自己身体里有这么强的火焰,男人挑起的火与性欲让他饥渴无比,他想要让他在自己身上印上更多的吻,玩弄自己的身体,甚至在他贴过来,他感受到对方双腿间坚硬隆起时,忍不住摩擦引诱。

    他知道他是个一流的玩家,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明白他有多迷人、多有魅力,让女人前仆后继,死也要往他的床上爬,不是因为他的有钱有势,而是因为他的个人特质。

    “那道门”背后是那个男人为了玩乐长期租下来的饭店房间,不少明星、名模都曾进去过,躺过门里雪白的床铺。他知道只要进了那道门,就会发生无可挽回的局面。

    他失了神、失了理智,最终还会失了心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整个清醒过来,强烈的恐惧让他脸色发白,他怎能让他发现发现自己不是他想像中的人。

    不过一道急促铃声解除了他的困境,这是上天可怜他的处境,或是预防他犯下错误的紧急措施,他一点也不知晓,只知道自己幸运逃过一劫。

    松开了他,那个男人表情厌烦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听,脸色越听越是凝重,他嗯嗯两声,随即表示自己会立刻回公司去。

    他该松口气的,但当他眼睁睁的看门阖起,迎来的却是满腔的失望,那个男人带着歉意的捏着他的手。

    “公司临时有事,我要去处理,我们改天再聊,我先下去了,你整理一下衣服。”

    改天再聊这四个字很暧昧,有的时候男人对女人讲这一句话,是因为他对你没有兴趣,所以用这四个字打发你,改天的意思就是后会无期,在路上碰见,他也不好说他认得你,你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嗯嗯,改天再聊。”

    他的头发乱了、嘴唇被吻肿了,却没有被当成一夜玩物,可能只后,这个男人再也不会联络,只因为太多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他很快就会被忘记,他连靠近他的床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男人脚步仓促的离开,听不见男人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他在走廊上整理着头发、衣服。这一层只有两间这样的房间,非常的私密,所以不用怕会有人经过,但也可想而知,这个总统套房有多大,是专门租给顶级有钱人的。

    他从宴会包里拿出小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红肿着双唇,有着迷濛的双眼、艳红的双颊,露在时髦围巾外的脖子还有被啃了一下的红色痕迹。

    这个男人何时落下这个爱痕的,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他被吻了好多次,他用手指轻触着自己肿痛的双唇,学着男人伸舌抚慰般的动作,他感觉自己不是被吻,而是被烙了一生都无法消除的烙印,而这火点燃了他身体另一簇深埋在底部的火焰。

    他以为自己对情欲淡然,可原来是因为他没遇见对的人。

    一双大手从后头紧紧搂住他,“哇”

    他吃惊的低叫,侧过头去看后面的男人,他他不是进了电梯不是公司里有紧急的事要他去办吗

    “去他的公事,我又硬又肿又痛,等一下可能不会太温柔。”

    为何听到他这声咒骂,自己的心情一下雀跃无比,只觉得胸口像是有无数的蝴蝶飞舞起来这种喜悦与欢喜太不理智,却也让人着迷。

    无暇感受这股欢喜,他的红唇再次被彻底占据,他被抵在门上放肆的热吻,男人像要吞了他般,舌头在他口腔里蛮横的侵占,他根本等不到进入门内。

    他纠缠着他舌尖,两人唾液交换,气息交融,他被吻得双脚无力,激情的浪潮将他淹没,他的每个吻、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欲望与需索,他却乐于承受。

    他就像暴露在阳光底下,原本隐藏的、不自觉的一切,第一次被这个男人唤醒,他就没有尝过这种像要将自己毁灭般的热情,有如风暴的情欲,还有突发不能抑止的渴望。

    他的下半身与他一样肿胀疼痛,那种痛充满了性欲的舒爽,衣物下的乳尖硬挺着,希望男人的手狂放的将他的乳尖揉捏成血红色,然后放进嘴里好好的舔咬一番。

    这番想像换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难以接受,现在却让他颤慄兴奋,洋装底下已经渗出了湿液。

    他应该要推开他,要离开的,因为男人的手已经不安分的从他洋装领口穿入,蕾丝胸罩根本就遮不住自己没有女性丰满的事实。

    一阵催命铃声响起,男人没有理会,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双腿间。

    隔着裤子抚摸,男人的那里好硬好热,他艰困的吞着唾沫,他从来没有摸过别的男人的私处,现在抚摸,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厌恶感,只有满满的火热与期待。

    他觉得自己疯了,却又疯得这么理所当然,仿佛这具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把这热情带给他的男人。

    铃声不断响着,那男人终于屈服于铃声,骂了一句非常难听的脏话,把电话接起来,冷道“我马上就到。”

    这一次道别不再是捏了捏他的手了事,男人狠狠的吻了他的唇,啃了一下做纪念,意犹未尽的性感舔唇,像在回味着他的味道后,从上衣口袋抽出自己的私人名片递给他。

    这张烫金名片,只会给予他很在乎的人,男人在自己的名片上写上了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拿出另一张,要他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

    他颤抖着手,刚才的热情太猛烈,他的手还是抖着的,他把不是自己手机号码的数字写在那张名片上,字迹歪歪扭扭,几乎辨认不出这是他写的字,不过辨识不出来才好,因为那个男人再见面的人,不会是他。

    他将那张私人烫金名片塞入自己的宴会包,不敢多看上面的电话号码,怕自己看了会记住,会忍不住想要听他的声音,忍不住想要打电话给他,忍不住想要坦白这一切都是一场无奈之下作的戏。

    “我会再跟你联络,下一次我们一定会有一整天的时间。”男人承诺。

    他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等男人搭着电梯下去后,他望着房间门上的号码,扭动着门把。门紧紧锁住,门卡只有男人才有,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再也无缘踏进这里,无缘感受他的手臂有多有力、胸膛有多宽大,两人身上将会燃起什么样的火焰,下一次一整天的时间将不会属于自己。

    男人的味道还留在唇上,他擦去口红,也试图擦去亲吻的滋味,这场热吻、这份承诺跟这样的热情都不是为他而生。

    在这个男人眼里,今夜差点与他共度一夜的人叫作奉嘉媛,而不是他奉嘉仪。

    为何情况会失控到这种地步一定是灯光太美,两人聊得太投入,加上又喝了点酒,在酒力的发作下才会、才会

    他用这样的借口骗了自己许多、许多年

    当年把名片交给双胞胎妹妹嘉媛的时候,嘉媛乐得都快疯了,她欢呼了好几声,并且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好几次。

    “谢谢你,嘉仪,我在陪另外一个人,根本就赶不回来,可是我听说他那一晚一定会在那里出现,只好求你假扮我去,我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拿到他的私人电话,不愧是我哥哥,从小就是模范生,叫你考九十分,你就一定可以考到一百分,我太崇拜你了”

    高挑漂亮,皮肤雪白的嘉媛,就算以男性挑剔的眼光来看,她仍然是个非常美的大美女,但跟她的美丽相当的,是她的轻浮、虚荣与复杂的生活。

    父母从小离婚,他们各自被带开,认真的父亲带走了自己,漂亮的妈妈带走了嘉媛,各自开始了新的生活。

    但他与妹妹仍然通着信,只是妹妹从每个星期一封信,变成了半个月一封信,再来是一个月一封信,等到了高中,就开始半年一年的给一封信,直到他大学在外租屋时,嘉媛带着大包小包来看他,说是与妈妈吵架,要跟他住在一起。

    他要赶她回去,她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继父看她的眼神色迷迷的,他打电话给老妈,老妈在电话里却是怒吼着说嘉媛趁她不在勾引她老公,她要她滚出去。

    什么是事实,他搞不清楚,但他无法坐视嘉媛坐在地板上抽泣,而且不管事实是什么,嘉媛也确实不适合再住在那样的家庭里。

    于是嘉媛跟他住了一段日子,她对他发誓她会再回去念未念完的高中,然后她又消失了一阵子,完全忘了她的誓言。

    这就像是个循环,消失、回来,她总是满身落魄的,带着寂寞微笑,回来紧紧的抱住他,说还是哥哥最好。

    他不知道她在追求什么,也许是爱,也许是男人的宠也许是能让她停止漂泊的港口

    就这样,她就像只花蝴蝶一样,以自己的美貌做着小模特儿,在天地间飘荡,他永远搞不清楚她的男朋友是谁,也许今天是某某摄影师,明天又变成某某导演,后天又是那个企业的小开。

    纵然如此,她还是他的妹妹,那个笑起来有点落寞的小女孩,被母亲带走时,她不断对他挥手说再见的背影可怜得让他难忘。

    他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却也明白她的生活有问题,需要改变,但他找不到方法,而且她越来越向往富豪的生活,觉得自己能够攀上一个爱她又有钱的英俊男人。

    一年后,她抱回了小孩交给他养,甚至连小孩的父亲是谁都不知晓。

    但随着小孩成长,他在孩子的脸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他逼问过嘉媛,她仍然装着傻,然后在一次与富商出游时出车祸过世了。

    遗照里的她依然是那副亮丽的模样,她的灵堂里出现的朋友少得可怜,债主却出现得比朋友还多。

    他哭了,恨她的自贱,也恨自己为何不能挽回她

    到底什么地方走错了,让她过着这样的生活一点也不后悔还是说她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只有在不同的花之间周旋,才能让她快乐

    他抚养了小孩,原本深埋的心事,在每次看见这个孩子时,就会啮咬着他的心,让他想起那一夜在门前的事,想着他永远也进不了的“那道门。”

    再次让他跟这个男人有所连接的,就是这个孩子,也是嘉媛留给他的唯一礼物。

    今夜他能靠着这个礼物得偿所愿吗机率很小,但总得一试,他再也受不了午夜梦回时,想着若是有机会,他们进了“那道门”,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奉嘉仪走在霓虹灯闪烁的夜色里,五彩的夜景与灯光照亮了整条街,他站在小酒吧外,回想着好几年前假扮嘉媛,推开这道门的记忆。

    这一夜,会像那一夜那么顺利吗

    那个男人会坐在那个老位子上吗

    一切的想像都比不上现实,他看着门心跳霎时加快,推开了门,他往角落安静的地方看去,一道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背影出现在眼前。

    他心跳再度跳得又急又快,随即苦笑着走进了酒吧里,将围紧自己脖子的围巾轻轻拿了下来,心跳逐渐放慢。

    时间不一样,状况不一样,他现在只是个他不感兴趣的男人罢了。

    今夜,他是奉嘉仪,一个电脑软体资讯公司的小主管,每日朝九晚五,又常常得要加班,性别是男性。

    他跟嘉媛是双胞胎,两人长得很像,但嘉媛非常亮丽活泼,而他总是被说有点严肃、且有着高材生的傲气。

    总而言之,在女人眼里,他也不算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天才,更何况对一个只跟女人上床的男人而言,他一定百分之百不具有吸引力吧,今夜他真的能够让这个男人跟他上床吗

    他走向角落那一桌,酒保们交换了个眼神,他抢先在酒保阻止前走到男人身前,机会总是稍纵即逝,他弯起了一个妖艳的笑容说“嗨,周先生”

    周宇潮眼也不抬,冷冷的道“这是私人桌,我不喜欢受到打扰。”

    酒保越走越近,他却连吸引这个男人抬眼的魅力都没有,奉嘉仪感到挫折了,弯身看了这个男人的侧面,好几年不见,他沉稳了些,眼神却也锐利了许多,他想要倒退,并且在他冷声驱赶前,说一声“我明白了”后离开这一桌。

    何必自取其辱,这个男人说不定面对男人时一点都硬不起来,那一夜的一切都只是梦境

    然而眼看周宇潮举起酒杯,轻轻的舔了一下,奉嘉仪霎时浑身火热,他还记得那一夜他怎么舔过他的唇,嘎哑的笑着在他耳边挑逗轻咬,他激起了自己对男人的情欲,而且延烧了这么多年。

    那他就该负责不是吗

    至少让他把这场梦作完,让他知晓是不是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燃起他的热情,或者一切只是那晚太美的关系。

    “你还在读那本永远读不完的苏格拉底语录吗”

    周宇潮僵了一下,“这是一个笑话,我亲近的朋友都知道。”

    这一次他把头抬起来,冷漠的眼注视着他,那种冷漠像针一样,无论是谁都会退却。他却只想在他紧抿的唇上发狠的啃咬,让他发出热情的喘息。

    “你跟你的朋友之间有小孩,但我跟你之间有个秘密。”他好整以暇的说着,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这通常会引起一般人的兴致,但对这个男人而言没有用处。

    周宇潮短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无趣的再次把视线移回酒杯上,喝着酒,“我跟男人之间没有秘密。”

    他径自在他对面坐下,男人轻笑了声,声音里却毫无笑意,只有凌厉跟深沉的厌倦,仿佛厌恶这种流于表面的追逐,也厌倦于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你很大胆。”

    “我有你的小孩,这件事能让我在你面前变得大胆。”

    周宇潮怔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强壮的酒保已经走到桌子旁,随时可以把奉嘉仪拉出去,顺便痛揍几拳,让他倒在后面暗巷的垃圾堆里,为自己今日的冒犯感到悔不当初。

    周宇潮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你是男的吧,这是什么新的笑话吗若是女人跟我这样讲,我还会犹豫一下,想想看自己有没有跟她睡过,男人嘛,这就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他挥了挥手,酒保迟疑了一下,他再度挥了一下,酒保立刻就回到了吧台工作,但目光仍不断的瞟来,注意着老客人和这不速之客。

    奉嘉仪把周宇潮的酒杯举起,拿到自己的面前,转了一个面,让刚才周宇潮嘴唇碰触的位置对着自己的嘴,他学他舔着酒杯,酒很烈,后劲很强,一股辛辣味直冲脑门,但很适合现在的他。

    他伸舌的样子像只小猫,一只引诱男人的小猫。

    他希望自己看起来像,至少在今晚要像。

    周宇潮没有拿回酒杯,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自言自语。“为什么有的人会认为像我这样的玩咖就应该男女通吃我明明对男人没有兴趣,我觉得你长得也不差,与其找我这种成功率几乎为零的人,不如去同志酒吧去找会更快。”

    “你不觉得这世间男女各占了一半,你放弃了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这也放弃得太多吧”他眨了个眼,再次舔了一下酒,笑得露出酒窝,十分魅惑。

    第二章

    “哈哈哈哈”

    周宇潮再次狂笑,显然很欣赏他的歪理。“如果你是女人,光是这一段有趣的话,我就包养你一个月。”

    “我打个折,让你包养半个月如何,你会发现”奉嘉仪的舌头在光滑的杯口打转着,粉红色的舌尖像在做着某事一样的淫浪起伏,“我浑身都是优点,从手到脚”

    周宇潮唔了一声,他不是没被大胆的女人勾引过,但是他看向桌下,这个男人脱了鞋,右脚直接在桌子底下蹭着他的双腿间。

    “袜子挺白的嘛。”他半笑半无奈的道。

    这么明显的勾引,没有让他硬了,却让他勾起了笑意,他真的要感谢这男的如此努力,他都快忘了被勾引这件事也能很艺术。

    大概是最近勾引他的女人都太直接,讲直接好像太抬举她们,她们只差没一看到他就露出胸部,脱个精光,把他当成见了女色就昏头的白痴一样,让他兴致全失。

    “谢谢,我袜子是新的,跟干净。”

    听见这个男人竟然还能幽默回嘴,周宇潮再次放声大笑,眼里终于出现了一点兴味的看着他,“为何找上我”

    “听说你那里很强。”

    周宇潮大乐,暧昧的话他听过不少,但这么挑逗却没羞耻心的话,他发誓他是第一次听见。

    不论什么样的浪女,在他面前总要装个矜持,纵然在床上浪得跟什么似的,一开始总会表现得像个处女,好吸引他的注意,并且抬高自己的身价。

    那些女人好像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只要是具雪白青春的肉体,他就可以压上去,然后尽情的蹂躏她们,蹂躏完她们后,她们只要靠在他的肩上,就可以让他拿出无数的现金包养。

    为什么他的水准有这么低还是外面传言他就是个看见女色就硬的变态,只要有洞可以插就好吗

    和他的好友马为堂探讨后,马为堂告诉他

    当一个人有钱到某种程度,报纸新闻都开始以追逐他的桃色新闻为乐,而且平常人都对他嫉妒羡慕的时候,他就要了解到,一定会有一群苍蝇缠上,没大脑的以为他跟八卦新闻里描述的一样,这就是富二代的原罪。

    也就是说谁叫他长得帅就罢了,还有钱得吓死人,甚至为了娱乐媒体跟娱乐自己,毫不避讳的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大饭店里租了一间总统套房,专门在那里玩名模明星,被当成看到女人就扑上去的变态是必然的。

    “像你这样的人,不是太笨,就是太聪明,或者该说是太自虐”

    马为堂一边摇头,一边对周宇潮指指点点,看到狗仔在拍的时候,立刻就溜,还交换条件的告诉狗仔他现在好上的女人,好让狗仔别写他的新闻。

    他很想怒吼,马为堂同样身为富二代,他家的钱也没比我家少呀,为什么不拍他,专拍我

    马为堂摆手,用鼻孔瞧他,“你以为我蠢呀,我玩女人没像你玩得普天都知晓,哪像你没一天玩十多个名模,你就不是男人一样,低调是我的特色,我老爸说过,越有钱就要越低调,因为好女人都喜欢低调又有钱的男人。”

    “坏女人也喜欢低调又有钱的男人。”他讽刺回去。

    马为堂笑得很得意,“但坏女人更喜欢你这种被记者给写烂的坏男人,因为新闻把你写成有钱、见了女人就发情,好像脑子里都装厨余,看起来骗钱就是很容易的男人呀,哈哈哈”

    这话他也说得出来,他脑子里装橱余论学问,马为堂还没有他好呢某些文科考试还得靠他罩他,现在竟然讲话这么难听。

    他气得叫报社小记者来,把马为堂现在包养的明星给爆料出来,果然那段时间电视、报纸都是马为堂的桃色新闻,马为堂三个月后黑着眼眶出现在他面前,一脸怨恨的看着他。

    “你害我的名声跟你一样臭了”脸上写满他的人生从此之后进入绝望境界,再也没有希望。

    “放心,只要我找到好女人,你的名声就会比我更臭了,恭喜你有超越我的机会,你从小到大一次都没赢过我,这一次是你人生大跃进的时机。”

    “时机个屁,我诅咒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好女人,哈哈哈,就像那一次那一个一样,真是有够白痴低级的”

    他一脚踹翻了马为堂,马为堂在他身后揉着屁股追骂着他。

    “他妈的,你为这件事踹我,我要跟那个可爱又善良的小模结婚,你就眼巴巴的看我比你更先找到幸福吧。”

    两个月后,马为堂红着眼眶,提着好几瓶,每一瓶都是天价的红酒到他家里来。

    “屁,什么女人,坏女人都是给坏男人睡的,我们都是好男人,所以那些坏女人去死好了,那些人要的都是钱,好像在她们眼里,我们就等于是新台币、美金、欧元、人民币”

    “好啦,别还没喝就发酒疯,今晚不醉不归。”

    周宇潮相准其中一瓶红酒,拿来开瓶器,拔开了酒塞,开瓶后,红酒特有的酒香就满溢了整个室内,马为堂带的酒果然是好酒,他要是常常这么失恋,自己就有口福了。

    “他妈的,那瓶红酒最贵,你就那么识货,专挑那瓶喝,给我开的这一瓶,只有你价钱的一半。”马为堂怒指他,这人就是他妈的贱,这么有钱还这么贱,占朋友便宜占得这么理所当然。

    “你都这么有钱了,还为这点小钱叽叽叫,我就算是个好女人,也受不了你这么龟毛。”

    说着,他把红酒又牛饮了一大杯,这瓶酒连他手里也没有,真是好喝,喝了一口就少一口,这世间一定剩没几瓶了,看马为堂这么计较就知道。

    “你这混蛋,别以为你女人缘比我好就机车起来,你不过是比老子帅上那么一点点。”

    “是帅很多好吗”他反驳。

    “酒留点给我,老子也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在马为堂的杯子盛满了顶级的红酒,马为堂斯斯文文的喝了一口,然后开始卖弄起来。

    “前调有樱桃味,后调却充满了杏仁香味,然后吞下喉后,整个喉口与口腔充满了不同的香味,并且一直回香”

    趁着他滔滔不绝,又在装自己是什么品酒大师的时候,周宇潮狂喝了一杯,激得回神的马为堂又是阵鬼哭神号,最后一杯只好留给了马为堂,好止住他抱怨的话。

    但是说他们没喝过这么好的红酒,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是谎言。

    几年前那一场恋爱谈得失败至极,他第一次打电话给马为堂说自己遇见了个好女人,想要跟她长久交往,说了一堆无意义的废话,甚至还抱怨了若不是临时有工作进来,他早就跟那个好女人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马为堂一副他疯了的态度,再三出言相劝,“第一个,好女人不会主动到你常去的酒吧勾引你,不会第一夜就想跟你来个一夜情,也不会让你又揉又搓又摸的把她当成女公关一样,只差没让你插在她里头,她淫声浪叫给你听,我觉得你最好把头浸到冰水里冷静,浸三十分钟后你就会回魂了。”

    “我告诉你,她不是那样的,我们还聊苏格拉底、老子、孔子。”

    “聊个屁,我看你被下蛊了,冷静点,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什么圆圆这不是熊猫的名字吗靠,原来你讲半天,是因为你跑去动物园搞人兽恋,看来你的狩猎范围越来越大。”

    他们讲些哥们的屁话讲了一堆,三个月后,他在马为堂的家里吐得乱七八糟,马为堂他老爸收集的最顶级红酒被他吐光了,而他连那酒是什么味道都想不起来。

    马为堂有没有因为酒,而被他那爱酒成痴的老爸给吊起来痛打一顿,他不知道,但是他相信以马为堂的义气,不会把他供出来的。

    但从此这件白痴低级的恋爱被视为他的禁忌,马为堂也会聪明的避开这件事,不过有时候他若是心情不好嘴贱起来,就会把这件事拿来说,当然也会换来他对他的屁股一顿痛踢。

    他不喜欢提起那次失败的恋爱,因为他连为什么失败的原因都不知晓,他只知道后来一切都变了。

    也许是当时灯光太美,也许是自己太寂寞,或者是喝了点酒醉了,才会因为一次相遇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真命天女,然后狠狠的吃上了苦头。

    世界上一定有一个很棒的女人,等待他的相遇周宇潮嘴角弯起,一阵苦笑,那个很棒的女人,他真的遇得到吗

    他的双腿间被奉嘉仪搓得有点发热,他还年轻,也许久没有发洩,纵然搓揉的是个男人,他仍然有了肉体上的反应。

    看着眼前放浪的男人,舔着酒杯望着他,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他表明给他看,他要的就是跟他好好来一场性爱,而不是看上他的身家背景与帐户里的金钱,骗了他的感情,让他一辈子带着伤痕,却假装纯洁无邪的坏女人。

    “那里是哪里呀”这样一想,周宇潮也不正经起来,他发问,感觉就是不怀好意的色狼。

    “就是那里呀”奉嘉仪笑着回答,反而很大方。

    “那你听说都是什么是很大,很长,还是很粗呢”他愈说愈下流,脸上表情应该很猥琐,色狼角色他扮起来驾轻就熟。

    “我应该说讨厌,这种事当然不能放在嘴巴上讲吗”

    “不能放在嘴巴上讲,是只能放在嘴巴里,还是身体里讲吗”

    “你好色哦,周先生,我都湿了。”

    “不要跟我说你腋下湿了哦”

    他们的对话仍然维持在八十禁上,而且有愈来愈三八跟欧吉桑的倾向,但是周宇潮很开心。

    事实上,他这几年处于低潮,自然低调了,但是那些想要往上爬的女人们,就是一个个会出现在他眼前。

    不过这一次出现的,是个男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没有和那些女人周旋时的厌烦,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直接和有趣

    眼前的男人长得有点好看,修整得整齐的头发乌黑亮丽,在黑发里是若隐若现的白色耳朵,当然在这种朦胧灯光下,母猪也会赛貂蝉,所以好不好看倒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一触即发的激情。

    若眼前这个人是女人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下,非常乐意的来一发了。

    毕竟现在接近他的女人,如果智商有超过八十,他就要感谢上帝了,他的花花公子烂名声,吸引来的全都是一群白痴拜金女,而且年龄跟智商有越来越低的倾向。

    他觉得自己不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而是一只纯金制造的公狗啊

    啊,错了,是钻石镶成的公狗,因为钻石比较值钱。

    “你想看我那里吗”

    周宇潮伸手拿过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见对方小巧的舌尖舔过嘴角酒液,很挑逗人,但对方是个男人,他对男色还是没有那么有兴趣,所以他没硬起来。

    “非常想看,请一定要让我看。”

    奉嘉仪低头做出恳求状,让周宇潮笑得拍桌子,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的有趣、幽默,他发誓这是他这个月来笑得最多的一天,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赶走这个男人,因为他现在心情比来的时候好上了好几倍。

    “那走吧”

    对方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眉弯弯的,却感觉不到笑意,反而有点淡淡的哀愁,“就这么简单”

    “不过是场性爱而已,干一下也才半小时吧。”

    他吐出粗俗的字词,反正一夜情就是让两个充满欲望的人好好发洩一下,这时说些粗俗的话,更能引动气氛,他已经十分熟悉这样的流程了。

    他让这个陌生的男人搭上了自己的爱车,街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开了一会车,旁边男人平板的身材让他头脑恢复了冷静。

    胸部平板,没有柔软温暖的两团雪峰,他往下看,对方穿着裤子,裤子中间微微隆起,也就是跟自己有一样的器官

    呃,这样一想,他刚才想尝鲜的心情立刻飞得无影无踪,他看自己这一根就看烦了,真要看别人那一根连马为堂若是敢露给他看,他都可能会烧了他家兄弟,更别说看其他陌生男人的。

    忽然间,他兴致全失,虽然这个男人讲话很有趣,但也没有趣到让他愿意做出这番牺牲。

    “呃虽然说你真的很棒,但我对男人实在是”

    “你该不会要打退堂鼓了吧。”对方侧脸望向他,眼底一片森冷。

    “耽误你的时间很抱歉,我会赔偿你的,如何”周宇潮大器的道,因为他不想让这个男人以为他小气吝啬,毕竟他刚才逗笑了他那么多次,相信他是真的对他有兴趣。

    虽然这种说法很老派,但花花公子也是有原则的,不让对方失望就是其中之一。

    就算他真的让对方失望了,他也要立刻拿出金钱弥补,对方通常都会很开心的收下,而两人就会很愉快的分手,不会产生任何异议。

    但他说得大方,对方却似乎不想放手。

    “男人跟女人在某些方面是一样的,你几乎不会感受到差别”

    “喂、喂,真的没必要这样,”皮带被副驾驶座的男人给解开,他苦笑道“我还在开车呢。”

    “你继续开车,我会让你连车都开不下去。”

    他的拉链被拉下来,垂软的地方被捧出裤子,他不该觉得兴奋的,但是就像这个男人说的,在这一方面,是女人或男人根本就没有差,一样都是温热柔软的嘴唇,潮湿有包覆力的口腔,他仰头发出一声粗喘。

    他不该勃起,但、但以前帮他做这种事的女人,还没他这么有诚意。

    他有时候忍不住想,那些女人已经想要让自己变成玩物了,为什么连最基本的让男人爽都做不到,她们该不会真的认为只要衣服脱了就好了吧其实做这一回事是需要点技术的,至少也要增进点技术吧,不要以为靠着那团肉,就会被包养好吗

    瞧瞧这男人舔弄的方式,让他兴奋到了极点。

    “你看,它变硬了”

    男人吮着顶端,半趴伏在他的双腿间,他可以感受到他的舌头在他敏感的龟头上打转,然后一路往下滑,不断的滑向底部,然后一根根的舔着他的毛,再慢慢往上舔,简直快要爽死他了。

    渐渐的,白浊的液体流了下来,混杂着大量的唾液,男人发出啧啧的声音,弄得非常大声,害他觉得自己好像是a片中的男主角,而且是完全被女角服务的男主角。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揉着男人的黑发。虽然香艳刺激,但他不会那么没有控制力,但是男人下一刻整个包覆他,用口腔的滑力,滑动着他的敏感部位,他整个阳刚都打颤起来,连他的手也跟着打颤起来,舒爽的感觉从下半身回传到整个背与脑。

    他妈的,他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他的手忍不住一歪,方向盘跟着打滑了一下,后面传来恼怒的喇叭声,他马上回神的转回方向盘,低头就看到那男人吞吐着自己的巨根,抬眼望了他一下,湿润的嘴角扬起一抹可恶的笑,大概是知道他为什么被后面的车子叭吧。

    他妈的,太爽了叭什么叭,没看到他被吹喇叭吹得很爽吗

    啊,不对,是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为什么嘴边都是男人腥液,还能笑得这么可恶又勾引人。

    他这样怎么开车呀他可不想明天新闻上出现富二代撞车,因为被口交太爽这种烂标题,若有这种标题,保证他家大门会被家里那一个踹破,叫他去死一死算了。

    周宇潮眼明手快,转了方向盘,紧急的找条小巷钻了进去,停在暗处,一盏路灯昏暗不明的照着这块地方。

    他下头一柱擎天,整个光滑润泽,还在不断的冒着湿液,车子里都是他的体液味道,男人舔着他的下身,连小球都含进嘴里玩弄吸吮,然后手指毫无羞耻心的往下撸弄,啪滋啪滋的音效快要逼疯他了。

    “喂,有这么好吃吗”

    他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双臀也忍不住往上轻轻顶弄摇晃,享受着被柔软嘴唇给包围的快感,尤其是每次戳刺的时候,对方因为嘴巴张得太大,双颊鼓起来,隐隐约约露出他那根的轮廓,那副样子更是色情得要命。

    让他想要想要更强势、更强劲的抽插,想一下下的抵在他的喉口,直到对方双眼冒泪,下面也湿透为止如果对方是女的。

    “不差,也许加上酱油调味会更好。”他口齿不清的说着,一边把它吐出来,然后再像品尝美食般的吞了进去。

    “噗哈哈哈”

    酱油他不该笑的,因为笑了起来,他下腹一阵抖动,被含进嘴里的深度几乎到对方的喉咙了,敏感的龟头接触到了肉壁,一下就激射出白液,对方很老道的喝了下去,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勇士却看得脸红了。

    他没想过男人口交也能这么魅惑、性感,尤其是他吞下去之后舔着唇,好像那味道很好的样子,他发觉自己竟然又有点硬了。

    周宇潮抽出湿纸巾给奉嘉仪,对方擦着嘴,一副享用了的表情,他应该要拉上裤子的,但是对方的脸再次凑过来,他无奈道“喂,不管外面传闻我再怎么神勇,我还是一个正常男人,不会这么快就硬,再来一次的。”

    “我只是帮你清洁一下。”

    他掩住眼,没阻止是不是代表自己真的被伺候得太爽,压根就不想拒绝

    本来清洁用纸巾擦一下就好,他却又用嘴、舌头舔了一遍又一遍,周宇潮不争气的下半身霎时又硬了,他真的觉得自己回春来到了十八岁,射了一次还能再一次、又一次。

    刚才那酒没有威而钢,也没有被下药,但是他的下半身就像被下药一样肿痛不堪,这男人口交的本事太赞了。

    “不是又硬了吗”

    “我今天和人参了。”

    他无厘头的回话,因为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神勇的再战一场,对方是个男人,虽然长得不错,却也不到令人惊艳的地步,而他更没有将爱女人花花公子招牌砸掉的习惯。

    “我今天也喝了一根人参的精华,味道有点浓。”

    这是什么挑逗的话,太机车,也太搞笑了。周宇潮很想笑,吐出来却是浓浊的呻吟,他这根人参今天要大开杀戒了,他拉开奉嘉仪的头,认输了,“喂,够了,我们到房间去,好好来一回吧。”

    他看对方再次坐回副驾驶座上,用纸巾擦了脸,除了嘴唇太红之外,他脸上没冒汗,头发拨一下就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完全想像不到这个男人刚才趴伏在自己的双腿间,饥渴无比的对自己的大老二又舔又含。

    但这种反差,让他吁让他更硬了,这男人可真知道怎么挑逗男人,有的男人特别吃这一套,想像一向正正经经的人,在床上特别放浪,腿张得特别开,真叫男人色授魂与。

    “你的工作不会是男公关吧”

    奉嘉仪转过头来看他,笑了笑,但笑意没传达到眼睛里去,“我做的工作专门服侍客人。”

    “怪不得”他啧声道。

    这男人太棒了,他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花钱跟他共度春宵,但是刚才他那种卖力与技巧,让他愿意花钱跟他好好的来一次。

    “我们要谈包养价格吗”

    “不如等我们真正交流过后再谈吧。”

    男人将视线转向前方,没有再看他,仿佛认为他只是个如他想像一样的垃圾,不值得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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