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中原人他根本用不著费那麽多的心思铺陈,我上上上……辈子原本也没恨过他,这一辈子更是被他收买得彻彻底底,就算现在窥心让我想起所有的记忆了,也不过就是更加觉得要好好珍惜现在。
所以,一切事宜不能耽搁下去了。
我的h已经开始慢慢恢复,终极大boss就在不远的前方,是时候要开始计划营救行动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看著仍旧坐在床前的杜子路惊奇道“你怎麽还在?”
杜子路脸上表情已经接近痛苦,抱著我家娃的双手都发著抖“我动不了啊……”
“动不了……是什麽意思?”难道说这船上有人具有什麽前世的技能,趁著我睡著的时候点了他的穴?
“……我抱著她怎麽动?……”
“……”
亲娘哩!难怪刚才我让他抱著娃的时候他会那副惊讶的表情……
搞了半天是不会抱小孩啊!
我正要嘲笑他一番,他怀里的小肉球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看看他。
他看看我。
顿时傻了眼。
要知道这上山容易下山难,生孩子容易养孩子难,到底她哭的是什麽我们可都猜不到。
我们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杜子涛……”
“没事,饿了而已。”杜子涛进来只看了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杜子路苦著脸问我“你有奶吗?”
我一拳挥过去,砸在他脑袋上“你还能再瞎眼一点儿吗?你看小爷我哪里像女人了?”
“那……那怎麽办?”
“……”我哪里知道?这船上又没有超市!
我们正苦恼,杜子涛已经去而复返,手里端著个小碗,碗里一小点的牛奶还飘著暖人的香味。
三个男人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时间就一个课题喂奶。
幸好这娃饿得狠了,虽然没有奶瓶,就著小勺也还是喝得喷香。
“你到底想好名字了没?”
小孩子刚刚出生,吃饱了就睡,杜子涛将她稳稳放在我身边问。
“……额……就叫初一好了。”我想了想。
“今天是初一吗?”杜子路甩著两只手奇怪道。
“,你懂什麽!”
起名字这件事是超级有考究的大事,既要有意义又要有……额……意思!
他们哪里知道初一这名字是多麽的意义重大!
“挺好。”杜子涛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说完就要领著杜子路离开。
我连忙叫住他“等等!我们应该计划一下去救锺原了吧。”
杜子路看看我又看看杜子涛,双手一摊“哎呀!亲爱的,我们现在什麽也没有,怎麽救人?”
杜子涛停了一下,转身坐回床边道“我们现在是在公海,这片海域向来是杜家走货的通道,所以目前还算安全。不过,要救锺原只有我们几个人完全不行,得找帮手。”
我连忙道“帮手是现成的,我们回去找珊姐,她手下的雇佣兵全都是好手。”
杜子涛摇摇头“锺家现在应该是在被监视中,这些人要调动动静太大,肯定要被发现。更何况……”杜子涛抬头看著我,挑了挑眉慢慢道“你不是正惦记杜家的门生吗?”
啧啧,笑面狐狸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连我心里的小算盘都猜得到。
我也不再装假,笑嘻嘻道“不愧是锺原的好朋友,够义气!”
“小七哥客气了。”
有了杜家庞大的门生做支援,一切就都好办的多。
盗!盗!盗!106
有了杜家庞大的门生做支援,一切就都好办的多。
首先我们要找个隐蔽的港口靠岸,我悄悄潜回锺家找珊姐去要锺原所说的芯片,然後与杜家兄弟汇合,再带上人手找到梅十一藏人的地方,最後就是轰轰烈烈的救人行动了。
杜子涛听完我的计划,终於有了些不一样的表情“你这……算什麽计划啊,你不是每次行动就这麽计划的吧……囧……”
“咦?这计划不够周详和严密吗?”我想了想问道。
杜子涛揉了揉眉心,语气有点无奈“请教小七哥,港口每天进进出出的那麽多人和船,哪里会有隐蔽的?再说,梅十一藏人的地方我们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哪里可能这麽快就行动?”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果然有道理,於是严肃道“嗯,你说的正是我要说的!所以,你就要好好发动杜家的门生,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查出藏人的地点啊!”
“杜家门生都是混江湖的,这麽专业的消息恐怕打听起来太慢了,你没有更好的消息来路吗?唐棠呢?”
经他这一提醒,我终於想起唐棠来,比起杜家门生,唐棠的确效率会更快些。但唐棠的消息都是宝物藏处和相关资料,这藏人的地方又没有收藏、拍卖的记录可循,不知道她还灵不灵。
“你太小看唐棠了,她的搜寻能力堪比特工,我觉得应该试试。至於行动用的武器和工具,除了军火,你有什麽特别要的工具的话要写个清单,我好交代人准备……”
研究了好一阵,计划才大体定了下来,杜家兄弟也分头行动去了。
我体力稍微恢复,想看看眼下的情况,便裹著条毯子出了舱门。
为了安全,这条船伪装成是公海赌船,甲板上摆著几个牌桌和轮盘,周围还有用来放酒水和食物的长桌,一切就像是一场赌局刚结束,或是正在等待一场新赌局一样。
我在船舱里窝了这麽久,外面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
黑洞洞的大海让人心生畏惧,好在天上星月甚好,我裹紧了毯子站在船尾,身後的海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我除了眼前的一点星光什麽也看不见。
这种空荡荡的没有著落的黑暗让我难受,像是又回到了那一世没有廉一的日子里一样。
廉一死後,我的所有心思也都跟著死了。
我们之间的联系,只剩下他埋在书房院子里那棵树下的白骨。
那小徒弟说得对,若不是我瞻前顾後,若不是我自以为是,我们本来还有一线希望,至少也有骨肉相连,可到最後,我们竟是天人两隔,他拼了性命要为我保住的江山也终究是败在了我的手上。
没有他,我什麽都不行,什麽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