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经历这次动荡,自然是要一番大清洗,哥你不必手软。”
“……”我自然不会手软,若不是这些逆臣贼子,廉一怎麽可能辛苦憔悴像现在这样?
“傅临这人可以重用,,他当初算是看著我们兄弟长大,对哥哥和我的感情始终不一样,日後多加安抚自是能效力,他的三个儿子里老大忠实可靠,功夫计谋一般,接任定县守军正合适,老二为人奸猾要小心提防,老三功夫还需锻炼,但智谋超卓,将来大有可为。”
“……”
“内廷卫经历这次之後,恐怕实力大减,不过我秘密训练了一批暗卫,正好填补王宫防卫,内廷卫以後也不要扩充了,以免势大,不好控制……”
“廉一……”
“嗯?”
我看著他心里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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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盗!盗!102
我看著他心里觉得不安。
他向来不是多话唠叨的人,就算是平常助我处理政务也是只做不说,这般交代让我著实心惊,那种不好的预感陡然间漫上心头。
廉一见我惊疑的看著他,才恍然察觉,笑了笑解释道“我稍後就要去城义关,怕你身体刚恢复,不能思虑过甚。”
听他这样说,我才稍稍放了心,由著他抱了我一整夜。
早上醒来时头痛稍缓,隐隐约约记起些模糊的片段,可惜还不能衔接,也都是些不算重要的信息。
我并不急於回想起一切,比起这件事,眼前的战事才是最紧要的。
铜质的盔甲有些沈重,但我今日精神好了许多,穿在身上就有了点恢复往日威严的意思。
大营驻扎在定县以东,与京城只有不足二十里,这一个多月里,傅临按照廉一的计策将包围圈逐步缩小,如今几乎已经兵临城下,我骑在马上,远远的就能看见城门楼的尖顶。
廉一在我面前下马,叩地请令,声音洪亮,底气十足,脸上神情严肃冷峻,整个人都散发出我从未见过的强大气势。
我沈下气息,腰中长剑破空而出,朗声道“赫廉一听令!孤王奉天命所向,以先祖之名授你十万将士,攻下城防,捉拿乱臣贼子赫严章,匡扶天命正统。”
“臣,得令!”
他站起来翻身跃上马,而後将手上的梨花枪重重拄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前方不远处立时响起击鼓的声音,随著鼓声由慢到快,远处分散著排列的人马各自走动起来,片刻就排列成一字型,前排的人单膝跪地手执藤盾,後面五排的人则是手执长弓,直指城门之上,只待廉一一声令下就万箭齐发。
廉一牵著马,回头望了我一眼,而後策马前进,带著一队人马率先杀向了城门。
只一转眼而已,他就淹没在人影里,厮杀的声音瞬间响彻天地。
我心里猛的一震,望著他去的方向突然出神。
这千军万马里一骑独闯的场面似曾相识,连耳边兵刃相交的声音也觉得记忆犹新。
梨花枪、红英马、青羽箭……
还有商季……
廉一昨天才提起的人。
我现在,在眼前这杀阵里终於记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慢慢的记了起来。
商季穿著我的衣服冲进埋伏里,廉一则护著我从薄弱的一侧突围,接著是我中了毒箭辗转到了观露崖,再接著……
我楞楞的伸手抚摸上小腹,盔甲之下只剩平坦的腹部,我闭上了眼。
那个和我共同存在了七个月的我和廉一骨肉已经不再了。
而决定了他命运的正是他的父亲廉一。
我那时中毒已深,口不能言。在和空道人的银针之下勉强维持著些微的意识。
“师父说了这毒算是慢性,要彻底清除需要些时日,至於这孩子,要保住也不是不行,只是大人得吃些苦头,你们要有些心理准备。”
“……吃些苦头……是什麽意思?”廉一明显语气不善。
“额……”小徒弟顿了一下,还是老实说道“师父说胎儿因为母体呼吸受阻受到牵连,想要保住首先要顺畅母体呼吸,而後每日行针刺激胎儿,让他尽可能动作,血脉循环逐渐恢复才能算保住……”
“接著说……”廉一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期间母体因为余毒未清,得受全身麻木酸氧之苦……”
“还有呢?”廉一的声音又冷了七分。
“还……还有就是,要忍受行针与胎动之痛……每日三个时辰左右,连续半月方可痊愈……”
“没有最快的解毒办法吗?”
“有是有,但那样一来,胎儿必定会因为窒息,胎死腹中。”
“……”
室内一时安静,过了一会儿传来关门的声音,想是小徒弟已经离开。
廉一坐到我床前,默默看著我,许久才开口“哥,你不需要为了别人的孽种忍受连累、吃苦受难,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周末要加班的人好悲催…………
还有神马比这更让俺心碎滴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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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虐了儿纸得到滴报应咩……
顺说……讨伐词神马的,将就著看吧……俺不会写口牙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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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一坐到我床前,默默看著我,许久才开口“哥,你不需要为了别人的孽种忍受连累、吃苦受难,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我那时已经糊涂,隐约觉得他的话透著不好的信息,却一时转不过弯,似乎是有件很重要的事忘记了告诉他,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
现在想来,我是忘记了告诉他,那孩子不是别人的孽种,而是他的亲生骨肉。
只是,我现在才想起来已经太迟了。
在我昏迷的时候,他已经将那个和我们血脉相连的骨肉从我的生命里抹去。
他因为爱我,强行与我欢爱。
他因为爱我,牺牲无辜的商季。
他因为爱我,毁掉了我腹中骨肉,甚至还想要用药物控制我的记忆。
他错了这麽多,我知道并非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我不能完全都责怪他。
可我也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来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