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见肯定的答复,我才放下一半的心。
在人掩护下横穿货场对於杜家兄弟和锺原来说都不是难事,但对於现在的我来说却是十分艰巨的任务。
肚子里的动静一阵紧过一阵,我几乎已经是在用全身的力气来抵抗,再要剧烈运动恐怕这孩子就危险了,但我必须坚持下去,否则只能是更危险。
杜子涛显然是发现我气息不对,隔著杜子路伸手在我肚子上摸了几下“能坚持吗?”
我点头道“能!我没事!”
杜子涛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拿过杜子路的刀鞘从後面打开倒出一片白色药片来“吃了,止痛提神!”
我接过来却有些迟疑。
会藏在刀鞘後面的药绝对是救命或应急的,但我现在不是受伤而是动了胎气,这种能抑制疼痛让人变得精神的药物恐怕对孩子没有好处。
“顾不了那麽多,你必须有体力到达码头才行,到了船上我再处理。”
咩哈哈o~
第二更了哦
最近小一是不是很勤快!
矮油
俺自己都觉得感动鸟!
众喂!你自恋也有个限度好伐!`′)
盗!盗!盗!68 (海上告白)
“顾不了那麽多,你必须有体力到达码头才行,到了船上我再处理。”
我正想再问一句,本来已经安静了好一会的货场突然又再枪声大作,应该是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有人在吸引敌人注意力了,我不再犹豫,仰头将药片吞了下去,跟在杜子路身後,紧贴著货箱在阴影里向著岸边摸去。
虽然那药片威力神奇,几乎是立刻就有了效果,再也感觉不到一阵阵的腹痛,但我还是在这急速的前行里折腾得连外衣都是潮的,幸好夜里渐渐起风,才刚好能将我气喘的声音全部淹没在风声里。
躲躲藏藏到达岸边已经是十几分锺之後的事。我们到的时候,锺原和老酒几个人也正好赶到。
我看见锺原那一刻才松了一口气,管不了枪林弹雨,忙不迭的冲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左手。
我出著汗被海风吹了这麽长时间,手心里早就是冰凉一片,锺原的手却还像火炉一样,干燥温暖。
锺原只攥紧了我的手,眼睛还自看著四周,另一手端著枪对著黑暗里仔细警戒,整个人都挡在我身前,掩在货箱子中间护著我慢慢向岸边後退。
接应的船体积比较大,目标太明显,并不能靠岸,我们必须坐著岸边的小艇过去。我们一退到岸边老酒就掩护著我们上了快艇,然後在岸边使劲一推才跟著跳上来。
杜子涛开足了马力,我们的小艇在黑暗的海面上终於疾驰而去,将身後的追兵远远甩在了岸上。
锺原脱了外套将我整个裹住抱在怀里,下巴顶著我的头顶,默默的一下一下的抚摸著我的後背,一言不发的安静让我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阴晦的气场。
我身上冰凉,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全速前进的小艇兜起来的大风让我连嘴巴都张不开,靠著他胸膛里的一点温度才勉强坚持,虽然心里疑问一大堆却是半个字也问不出来。
直到黑暗里隐约出现一艘小型油轮的轮廓,才终於敢真的放松了心情。
我抓紧了衣领,迎著风站起来。
“阿奇!!!”
我还没来得及在风里看清楚船的样子,整个人就被锺原紧紧抱住压在身下。
倒下去的那一瞬,我听见清晰的,子弹射进肉里的闷响。
我的头撞在快艇底部一阵的眩晕,但让我真正反应不了的,却是那一刹那混著海风微咸气味冲进鼻腔的血腥。
“少……少爷……”我连声音都哆嗦了,就著躺著的姿势伸出手抱住撑在我身上的锺原。
手上是粘湿而温热的一片。
“少爷……锺原……”
其他的人都在一心应对追兵,交互响起来的射击声让我越来越是心凉。
周围黑暗一片,我根本看不清他到底伤在哪里。
“嘘……别出声……”
锺原将我的头抱在怀里,贴著我耳边轻声道“阿奇!你听好!这些人要找的是我,他们有东西在我的手上,你无论如何要好好活著,万一我逃不掉,就找苏珊拿东西来换我!”
锺原抬空隙低头在我头顶用力吻了一下接著道“东西就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是张芯片。不要一个人来找我,记得找苏珊……”
“……”我哆嗦著点头,努力记住他说的话,生怕遗漏了半个字。
“……我没事……你要……好好的……”
“锺原……锺原……”我揪紧了他的衣领,心里又乱又疼,连呼吸都好像是要不会了。
“以前总是……欺负……你……可是……”锺原歪了歪身子,倒在我身边“阿奇……我真是……爱你……”
微弱的光线里,我隐约看见他脸上温柔的笑,听见他那一句虚弱的告白时,连心跳都没了。
“阿奇?”
我混混沌沌的感觉到有人在揉按我的肚子,一阵一阵熟悉的痛感让我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终於想起锺原说完最後那一句告白的话之後就用手刀敲晕了我。
“锺原!”我猛的坐起身,紧凑而昏暗的船舱陌生得我有些心慌,只有坐在床边的杜子涛让我稍微能放心。
昨天真滴有二更……x﹏x
就是发的晚了点,就错过鸟审核
顺说
五一会来放h番外哦!
盗!盗!盗!69 (生包子)
“锺原!”我猛的坐起身,紧凑而昏暗的船舱陌生得我有些心慌,只有坐在床边的杜子涛让我稍微能放心。
“唔……”肚子里一阵抽痛,我下意识伸手按住。
“觉得怎麽样?”
我知道肚子疼,但却顾忌不上,抓住杜子涛的手问他“锺原呢?”
“……”他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才道“他和老酒被梅勒的人带走了。”
“……梅十一?那些人是梅勒的人?你不是说他们……”我一阵眩晕,咬牙忍住腹痛追问他“你不是说锺原和梅十一是朋友?”
杜子涛耸耸肩道“那是拿来糊弄你的话,实际上,上一次锺原已经惹怒了梅勒,只不过他散布了梅勒庄园被破的消息,搞的道上的人都跃跃欲试,才拖延了他来寻仇的时间。”
我愣了愣,低头看著手上已经干涸了的锺原的血,想起梅勒庄园那一晚锺原混乱而苍白的脸色,心堵在喉咙里,一时之间发不出声音。
我刚刚竟笨得几乎相信了杜子涛的话。
锺原那样沈稳又好强的人,若不是真的遇见让他在意的大事,怎麽可能让自己露出那样慌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