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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第一万人迷 第21节

作者:车厘子 字数:9636 更新:2021-12-19 16:05:17

    反应快的立刻起身“三少来了啊。”

    容鹤没有落座,绕着宽大的长会议桌转了半圈,站在一名董事身后,微笑“是啊,黎叔。我听说容氏有难,容皓这孩子闯了大祸,做叔叔的当然要回来看看。”

    十几名董事里,同意罢免容皓,接受徐氏收购的远远超过半数,容鹤早叫人查得清清楚楚,这些人里,要么被徐书易重金收买,要么与徐书易有利益往来,都等着容氏一倒,大家分钱,所以今天的会议早就私下达成共识,容鹤想要扭转,那是难上加难。果然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讥讽道“三少倒是好气量,想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容总一意孤行,造成容氏重大投资失败,导致容氏面临着破产和被收购,这叫闯了大祸?”

    容鹤瞥了一眼说话那人,那人名叫赵原春,就是他提出了罢免容皓的意见。不过他占股太少,是小角色,容鹤猜徐书易不屑跟这种人接触,他的背后必定有其他人撑腰。

    “赵先生别急,容氏这不是还没破产吗?”容鹤笑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解决这件事的。”

    “你来解决?”赵原春胳膊往扶手上一支,冷笑,“三少早八年前就不参与容氏经营了,有什么资格解决?你当做生意是家家酒,谁都能来掺一脚?再者说,眼下的局面是容皓造成的,怎么他有本事惹祸,没本事收拾残局吗?”

    这话说得好不客气,可见平日容皓日子并不好过。容鹤不由半是取笑半是无奈地望了容皓一眼,容皓已然坐到自己应坐的位子上,也回他一个有苦说不出的目光。

    容鹤本以为姐姐紧急把容皓召回是一招妙棋,没想到原本团结的容氏在几年时间里已经如此离心离德,看来他们的决定到底是天真了。

    这些且容后再想,容鹤压下情绪,面上仍拿出容家少爷一贯的淡然倜傥“赵先生问了两个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

    他拍了拍面前的椅背,朗声道“第一个,赵先生质疑我没资格解决眼下的危机。”

    他环视众人,背手在众人身后踱步“容氏一直是家族企业,在座诸位也都与容氏本家互有姻亲,算是我的亲人。容家传到我这儿是第四代,原本应由我继承,后有变故,这才交给容皓。我十八岁那年,大哥为庆祝我成年,将名下股份划出一部分,作为生日礼物,赠送于我。这件事有文书为证,诸位也都知情,所以我虽多年没有参与容氏经营,手中却有容氏百分之八的股份,不多,却足以列席诸位之中,作为董事之一。所以,诸位有资格参与容氏决策,我也有。”

    他走到长桌一端,立于容皓身后,从这个位置望去,十几位董事各自什么表情什么心思,尽收眼底。他继续道“赵先生说眼下的局面是容皓造成的,这不假。他年轻,闯劲是有的,却不够稳重。容氏如今不比以前了,容家儿女,自然急在心头。容氏这几年发展得好,容皓难免心急,有所冒进,犯下今日大错。诸位董事都是他的长辈,不与他计较的,是念他仍是个孩子,要叫他负责,这也正常。赵先生说容皓有本事惹祸,没本事收拾,这话呀,不瞒诸位说,我也骂过他许多回了。可他有一点好,知道自己道行不够,懂得向我求助。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叔叔的少不得要站出来帮忙。诸位,可否看在我,看在二姐生前曾拜托大家照顾容皓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叫他将功补过?”

    “三少的意思是再给容皓一次机会,你来帮他?”有人讥笑,“恕我直言,容氏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拜三少当年所赐。如今你要帮容氏渡过难关?且不说你是否有这个能力,恕我直言,这事……谢林谢先生准你参与吗?”

    董事会上,容鹤突然出现,众人摸不清深浅,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谁都没提过去的事。这时候提及,且是这样一桩辩无可辩的丑事,不仅伤人,而且阴毒。被人当众强暴,乃至掳去囚禁,这是容鹤洗不去的污点,足以压得他一辈子翻不了身。那些原本被容鹤说得起了恻隐之心的董事不禁肃目低头,谁都不肯再看容鹤了。

    容鹤朝说话那人望去。

    那人名叫容忠,年龄虽大,跟容鹤却是平辈,是血缘很近的堂哥,容氏的大股东。董事会里,容皓持股最多,他排第二,很有话事权。罢免容皓的意见虽不是他提出的,他却一直坚定赞同,想来就是他给赵原春撑腰。容鹤猜,徐书易许他的好处不是钱,而是权——把容氏本家排挤出董事会,容忠或是接纳徐书易入股容氏,自己独揽大权,或是叫容氏申请破产,自己拿着分到的钱另起炉灶,哪个都不亏。

    二姐生前待他不薄,人才合眼三年,他就起了二心。

    “谢林少年时曾得容家庇护,在容家住过五年。他知恩图报,长大后也把我请去,好茶好菜得招待了我五年。我既身在谢宅,为避嫌,容氏的生意自然不便插手,所以这些年很是过了番逍遥生活。堂哥是否有所误解,怎的听你说来,我不是做客,倒像坐牢。我是无所谓的,咱们一家人,怎么开玩笑都成,可这话要传了出去,谢林脾气不好,八成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容鹤淡淡道。

    谢林如今是什么地位,徐书易才敢当面硬杠,容忠哪敢惹他?他也就敢拿话挤兑挤兑容鹤,被容鹤一敲打,他也怕这番话传进谢林耳朵,惹怒这位喜怒不定的主,故而话锋一转“好,谢先生的事暂且不提。可容氏衰败,三少难辞其咎。”

    “正是,所以我今次回来,不光要帮容皓,更是为我自己赎罪。”容鹤道,“我承诺诸位,一星期内,我与容皓会找来资金注入,助容氏度过危难。如果我们做得到,容皓还是容氏总裁,如果我们做不到,容皓请辞一切职务,我们叔侄二人退场走人。”

    “一星期?”容忠冷笑,“容氏危在旦夕,资金漏洞每分每秒都在扩大,一星期后,就算你把钱弄来也晚了!哪怕你说三天内把钱弄到,在座的董事还未必同意呢!”

    容忠这是在逼其他人表态,很好,容鹤跟他想到一起去了“既然堂哥限我三天,我答应就是。诸位,我承诺三天内引入资金救活容氏,否则与容皓永远退出。各位不妨举手表决,同意给我与容皓这个机会的董事请举起右手。按老规矩,我这一票不算,事关容皓,他也不参与,其余董事,咱们半数定江山。”

    容鹤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人举起手来。

    这两人一直坚定维护容皓,他们举手在容鹤意料之中。容鹤扫视全场,他目光所到之处,又稀稀落落举起几只手来。容忠咬牙冷笑,目光同样在场中逡巡,有几人接收到他的目光,犹犹豫豫不敢直视,更有一人已然准备举手,被他一瞪,又把手放了下来。如此僵持近一分钟,场中举手与不举手的人数持平,容鹤沿长桌信步游走,目光渐渐定于容忠身上,容忠也向容鹤投来胜券在握的微笑,突然,容鹤脚步一顿,右手拍了下面前的椅背。

    他一进会议室就走到这名董事身后站定,此时又走了回来。这名董事姓许,乃董事会第三大股东。今儿气温适宜,会议室更开着空调调节室温,他却没来由出了一脑门子汗。这会儿被容鹤不轻不重一拍,他如惊弓之鸟似的蹦了起来,弹簧似的弹出了自己的手。

    “我……我……我同意!”他道。

    “老许!”容忠大惊,差点沉不住气,提醒他别忘了天大的利益。

    老许为难道“老哥,三天而已,他们要是真能弄来这么一大笔钱,说明容氏还有救。既然容氏有救,给自家人经营,不比便宜了外人合算?这事……我反正是同意,你们不愿意,我也管不了。”?容鹤淡淡笑了。

    被老许一带动,举手的人瞬间多了不少,倒是获得了压倒半数。如此一切妥当,没别的事儿了,董事们平时也不在公司常驻,因此纷纷告辞。有几人离开前特地到容鹤面前表达关心,容鹤一边与他们寒暄,一边偷眼观察容忠,那人默不作声走了,走出老远,背影还气鼓鼓的。

    等到所有人走完,容皓来到容鹤面前。

    “三叔,”容皓问,“你不是说许伯伯得了徐书易一大笔好处,他怎么会站在我们这边?”

    “好处而已,徐书易给得起,我也给得起。”容鹤咳了两声,他大病初愈,又中气十足说了这么久的话,身体受不了,不由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我答应他,只要今天他站在我们这边,无论事成与否,把我的股份分给他一半。他被容忠压制了这么多年,得了这一半股份,刚好能反过来骑到容忠头上。至于我们……反正他两边得好处,我们成不成又有什么要紧?”

    容鹤面色苍白,嘴唇褪尽血色,显然是累得狠了。容皓没用助理动手,自己过去给他倒了杯温水。容鹤大口大口喝了,这才换过一口气,长吁一声。

    容皓欲言又止道“三叔……”

    容鹤刚刚打了如此漂亮的一仗,很是沾沾自喜。他是孔雀性格,要人捧着要人夸,见容皓话到嘴边几次斟酌,以为侄儿也觉得自己牛逼大发了,却不好意思说。他心想,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夸吧,叔受得了,嘴上却装云淡风轻知心叔叔“怎么了呢?”

    容皓使使劲,豁出去了。

    “三叔,我们不是说好一个礼拜吗?”容皓快哭了,“你知不知道我亏了多大一笔钱啊?三天,咱们去哪儿弄啊!”

    正如容皓所说,亏损数额过于巨大,时间又缩短到三天——融资难,难于上青天。

    容鹤也不确定短短三天里自己究竟见了多少人。

    早晨四点半起床,天还没亮已经开始整理今天需要的资料。衣着要一丝不苟,给别人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而且自己太瘦,他要厨娘炖滋养的补汤,叫自己尽快胖起来,不显得贫瘠。六点吃完早餐出门,陪同有晨起打高尔夫习惯的富商打十二洞高尔夫,试图说服他为容氏注资。球打了一小时,被年近七旬的富商传授了一肚子空洞无用的人生道理,融资失败,礼貌谢绝共进早餐的要求,坐四十分钟飞机到某市见另一位富商。富商对容鹤提出的合作方案大感兴趣,只是一时无法注入这么大笔资金,要容鹤等他半月。远水解不了眼前干渴,容鹤与他暂定以后合作,又坐四十分钟飞机回来。匆匆在车上用过午饭,下午还有两次约见,晚上的饭局不能不去,更要与人拼酒——他提前吃进去一把胃药。

    如此过了两天多,一筹莫展。他在奔赴下一次会见的路上接到容皓电话,容皓也毫无进展,灰心丧气。容皓极力掩饰情绪不愿被容鹤看出,可他是什么道行,怎能瞒过经验丰富的三叔?容鹤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退出就退出,虽然把容氏丢了,可容家祖宅还在,咱们总不至于流落街头。”

    容皓沉默半晌,低落道“三叔,你别瞒我了,你早把容家祖宅抵押出去了。我不是在祖宅里长大的,对那儿没什么感情,可你……那是你的家啊!”

    “别胡思乱想,叔……懒散惯了,怕自己这回也不够努力,所以才想破釜沉舟,把自己后路断了。”容鹤微笑,“你看,这不是也没人买吗?”

    容家祖宅占着城中最好的一块风水宝地,又是雕梁画栋的古董老宅,容鹤被钱逼急了,标了个跳楼大甩卖价,只求赶紧把钱凑齐。消息早挂出去了,这么些天,城中那么多富人,一个询价的都没有。

    谁敢买呢?

    容氏快倒了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不了解内情的,知道是容皓投资失败导致容氏濒临破产,了解内情的,私下都说容家这是被人盯上了。

    容家被谁盯上,众说纷纭,跑不出两个可能——徐家或谢家。这个节骨眼,容鹤回来了,城中疯传他与谢林闹掰,大大得罪了谢先生,所以谢先生一怒之下,要拿容家泄愤。

    正因如此,富人们要么闭门不见,见了容鹤也与他大打太极,绝口不提钱的事,仿佛这时候谁注资给他,谁就会无形中得罪徐家或谢家。

    融资本不应如此艰难,容氏毕竟家大业大,优良资产众多,盘活了是一桩好买卖,这也正是容鹤敢冒险与容忠对赌三天的原因——他对容氏有信心。可他没想到后来会生出这些变故。

    失败似乎是注定的,就算容鹤有通天本领,此时也无力回天。

    容鹤握着手机,看了眼窗外迅速向后倒去的树木,天灰蒙蒙的,好像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谁都会累,也会在许多次失败后感到灰心乃至绝望。可容鹤深深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孤注一掷,再试一次。

    “容皓,你把咱们修改过的合同发一份电子版到我手机上,”容鹤笑道,“我有预感,这回能成。”

    这是三天里他约见的最后一个人,姓王,做能源生意起家,后来跨界去做互联网,竟也有声有色,资产翻了好几番。他原本不在本市生活,因喜欢这里山清水秀,五年前才把企业迁移到本地。容鹤本来不认识他,之前去求一位世叔帮忙时,世叔为他介绍了这个人。世叔对容鹤爱莫能助,却打包票这位王先生一定会对容鹤的合作计划感兴趣,还私下告诉容鹤,王先生现金流充足,若能达成合作,不仅解容鹤燃眉之急,对容氏今后发展也大有裨益。世叔当场拨通了王先生电话,容鹤与其简单说明了下合作方式,王先生语气淡淡,听不出是否感兴趣,却约他今天见面,地点就定在市郊一处温泉。

    容鹤到早了,叫助理去确认今晚食宿,自己坐在大厅等。容皓把修改过的电子版合同发了过来,他不愿拆开封好的纸质合同,就着手机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眼睛难受,头晕目眩,想到待会儿饭局免不了还要拼酒,他挤出两片胃药,和水吞了。

    胃药很快发挥作用,他把手机搁到一旁,双臂架在腿上,疲惫地捂住双眼,享受药物带来的片刻舒服。四周并不安静,他却有种想要睡去的感觉,或许有那么一小会儿,他已经睡去,却在某一秒惊醒。抬起头,视线模糊,他环视周围,心里“咯噔”一跳。

    是错觉吗?他好像看到了谢林。

    他站起身,顺着以为的方向眺望。那里空空如也,温泉大厅人来人往,没一个是谢林的身影。应该是太累产生的幻觉,他自嘲地笑笑——而且是不太好的幻觉。

    王先生没多久便到了,容鹤迎他入包间进餐。这位王先生人已五旬,神色淡淡,喜怒不形于色。容鹤事先打听过,他是出了名的酒鬼,红酒白酒啤酒兑一起,他能连喝三壶而不倒,今晚却不知怎的,他不喝酒,不喝饮料,只喝白水。容鹤本来做好了拼酒的准备,这下倒省事了。他为彼此合作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王先生静静听着,不发一言。容鹤也算长袖善舞,极富社交经验那种人,整一餐下来,仍免不了出现两次冷场。与王先生吃一顿饭,比跟其他人吃十顿饭都心累。

    而且一餐饭吃完,也不见王先生表态究竟注不注资。

    但他是容鹤最后的希望,不表态也许是为了进一步斟酌。容鹤不敢怠慢,餐后安排了一起去泡温泉。两人分别回房换衣服,容鹤衣服换好,却有人敲门。打开门,王先生的助理一脸歉意站在门口。

    “容先生,不好意思,王总有些累,让我代他向您道个歉。温泉就不去了,合作的事,他明天具体与您商议。”

    容鹤客客气气关上门,在玄关站了半天,不知怎么办。

    这是又一次委婉的拒绝吗?可他要是真不想注资,直接走掉不就是了,何必耗到明天?

    容鹤百思不得其解,再想下去又要头疼。他系了系浴袍的腰带,心道反正自己尽力而为,老天爷就是不肯成全,他也没办法。不去想了,这条路再走不通,他也无路可走,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趿拉着拖鞋,去泡温泉。

    这间温泉山庄之所以出名,仰赖山庄中大大有名的龙头温泉。龙头温泉是山中一处天然的温泉泉眼,据说已经昼夜不停地喷涌了上百年,泉水中富含多种有益人体的元素,泡一泡,果真能消困解乏,常泡更能延年益寿。山庄投资人买下这处泉眼,在泉眼上冠以龙头,取“龙头吐水送福”之意,在最靠近泉眼处修了个返璞归真的温泉池子。山庄别处的温泉不限人数,唯独龙头泉眼跟前的温泉池每日仅限五人预约进入。

    容鹤为自己和王先生预定的就是这里。

    王先生不来,名额却不能浪费了。龙头温泉建于山庄中地势最高处,四周翠竹掩映,若白日来,还有鸟儿啁啾,这时候晚了,鸟自然没了,人也不见一个。容鹤裹着浴袍到了温泉边,池子里雾气蒸腾,脚下山石湿润微温,他脱了浴袍,踢了拖鞋,单脚探进池子,搅了搅水,一丝暖意自脚尖打着旋窜了上来。

    他扶着旁边的大石头下了水。

    真暖啊,温水促进了血液循环,四肢百骸都透着舒服。困倦与疲乏像渗出皮肤,溶进水里,容鹤仰面靠在池边,抬头越过雾气,朦胧地望着漫天星子,那些忐忑与灰心似乎也不见了。

    他在水中懒洋洋地泡着,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事。经验与直觉告诉他,王先生并不排斥与他合作,甚至是乐于注资容氏的,可万一谈不拢,容鹤想,自己也得有两手准备。如此思考半天,整个人昏沉沉要睡过去,忽然听着对面脚步声响,似乎有人走了过来。

    都这时候了,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来泡温泉呢?

    容鹤抬头张望,恰巧一阵风吹来,吹散了雾气,露出了对面那人的身影。

    竟是谢林。

    世事真是巧极了,谢林从另一个方向来,已然脱掉浴袍,露出线条分明肌肉紧实的身体。看到容鹤,他脸上也是一惊。

    “身体这么弱,还过来泡温泉?”他皱眉道,“知不知道以你的身体状况,泡久了容易晕在里头?”

    容鹤被他说愣了,反应过来以后只想呵呵。

    “关你什么事?”容鹤嗤笑道。

    的确不关谢林的事,谢林被说得陡然熄火,哑口无言“对不起。”

    有谢林在的地方,容鹤一刻也不想呆。事实上,要是知道今晚会在这里偶遇谢林,他连过来泡温泉的兴致都没有。他起身要走,谢林却道“你别走了,我走吧。”

    谢林转身拿过浴袍,双手抖开,一条袖子一条袖子地穿在身上。容鹤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把许多事都串到了一起。

    “谢林,”他狐疑地问,“你事先不知道我在这儿,对吗?”

    谢林回过头“我不知道。今晚只是巧合,如果我知道你在这儿,我一定不会过来碍你的眼。”

    容鹤直视他的眼睛“我的事,你也没有插手?”

    “没有。”谢林转过身,腰带没有系好,松松垮垮拦在腰间,他没管,同样回望容鹤,“你不希望我插手,对吗?”

    “对。”容鹤说。

    谢林笑了一下。

    “不过,”他说,“外面都说没人给你注资是因为我故意为难你……”

    “我知道你没有。”容鹤打断他,“为难我的是徐书易,你我决裂的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

    有这样一句话,谢林顿感心满意足“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容鹤忍不住笑了。

    “我不是相信你,这件事我查到了切实的证据,我是相信证据。”容鹤轻描淡写道,“你别走了,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休息了。”

    他转身走向岸边。

    池中湿滑,又有雾气,再加上水面粼粼,瞧不清楚。他摸索着抬脚,以为踏上了台阶,却踩在了探在水里的一块大石头上。石头刚好是个斜坡,一脚没踩稳,他整个人歪倒下去,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咚”的一声。

    容鹤吃痛,滑落水里。耳边脚步声凌乱,谢林几步跑了过来。

    “小三叔!”

    他拽着容鹤的胳膊把容鹤扶出温泉,叫他倚着石头坐在岸边。膝盖被磕得厉害,一碰容鹤就疼得“嘶”一声。小时候娇生惯养,以至容鹤对疼痛的耐受力很弱。谢林单腿跪在他脚边,借着昏暗灯光仔细检查许久,轻声道“破了点皮。”

    容鹤疼得龇牙咧嘴,凑过来看“出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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