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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第一万人迷 第18节

作者:车厘子 字数:9480 更新:2021-12-19 16:05:13

    一看见谢林,小提琴家弃美女于不顾,主动走了过来。他小提琴技艺高超,话说得也婉转动听,谢林这等冷面都被他恭维地颔首微笑。容鹤正暗自佩服,他却突然把话锋转向容鹤。

    “三少,久闻大名,终于有幸一见!”小提琴家表情夸张,情绪外露,一边说还一边对容鹤伸出手,“上个月我刚在布鲁塞尔音乐节上巧遇杜修老师,他在音乐节做评委,我们聊了聊,他说教了这么多学生,还要数您在钢琴上最有天赋。可惜您不想走音乐这条路,否则今日一定会成为大钢琴家。”

    杜修是容鹤的授业恩师,许多年前便蜚声国际。容鹤对这位小提琴家本没什么感觉,提到老师,他顿感亲近。

    “我跟随杜老师学钢琴时,他却一直嫌我懒来着。”容鹤笑着握住小提琴家的手,“老师他好吗?”

    “很好,杜老师精神矍铄,非常……三少,怎么了?”

    谢林突然打开了跳蛋开关,瞬间的刺激叫容鹤下意识捏紧了小提琴家的手。

    “没……”后穴传来阵阵酥麻,容鹤咬紧牙关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强笑道,“没什么,老师很好就好。”

    小提琴家不明所以,又聊了几句便转向他处。深埋体内的跳蛋像触动了容鹤体内那个叫情欲的开关,容鹤怔怔地看着小提琴家的背影,注意力却全在体内那个不停跳动的东西身上。

    “怎么样?”谢林执起他的手,面带笑意,意有所指,“受得了吗?”

    容鹤只觉得自己一开口,牙根都在跟着跳蛋打颤,却倔强道“能忍!”

    谢林便带他继续应酬。

    当年方显在海岛上给方玫雨举办的生日宴会已经非常隆重了,比起谢林的生日宴却不够看。且不说屋中鲜花也是空运,设计也由名师操刀,只说座上宾朋的身份地位,哪一个拉出来都可以镇得住报纸头条。容鹤随谢林游遍场中,前一步还像走在刀尖,后一步又像陷入海绵,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酥麻与刺激叫他双腿发软,全身战栗。这样的情况下,他一个人静静呆着只怕都受不住,偏还要站在人前,与人真情假意地闲聊,容鹤没多久就开始出现纰漏,旁人与他说话他要么分神,要么答非所问,前言不搭后语。

    容三少家教良好,又从小出席社交场合,待人接物从挑不出错处,今天漏洞百出大失常态,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暗自议论。闲话乘风,自然免不了有几句飘到容鹤耳中,容鹤无地自容,却无法反驳。跳蛋的开关掌控在谢林手中,谢林有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折辱他,因此时而拨动档位,叫跳蛋时快时慢,时而停一刻又突然打开,叫容鹤被体内一瞬间的冲击折磨到失神。随着跳蛋的跳动,敏感的身体被挑弄出本能的冲动,性器勃起,却被套环束缚,所有的j,,g液都被迫蓄在囊中,无法释放。再加上肠壁在走动中将跳蛋吸得更深,也牵动着套环将分身束缚得更紧,这种感觉真叫容鹤苦涩难言。

    容鹤走在场中,一开始还能勉力跟上谢林的步伐,后来却连迈步都困难了。双腿抖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汗水顺着发梢缓缓滴在肩头,有人看他脸颊绯红,以为他不舒服,好心上前询问,容鹤想说句“谢谢”,开口逸出的却是声甜腻媚人的声音“啊……”

    那人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一步,低头看着容鹤。容鹤的西装裤本就是窄脚设计,没有内裤的束缚,勃起的分身在裆部撑起一个小帐篷,溢出的精水已经洇湿了西装裤的布料。更加上后穴的震动带动容鹤整个臀都在不自觉发抖,肠液顺着穴口流下来,已然在容鹤大腿内侧聚起一片引人遐想的痕迹。

    这副样子,傻子都猜得到容鹤究竟怎么了。

    那人大惊失色,瞪着容鹤说不出话。容鹤想要解释,怕张开嘴又是压抑不住的呻吟,只能僵在原地,任由自己变态似的展览于人前。谢林察觉到他的窘迫,不失时机地走上来,揽着他的腰把他拥在怀中。

    “怎么了?”谢林问那人。

    那人指着容鹤语无伦次“他……他……三少他是不是……”

    “是什么?”谢林明知故问。

    那人不傻,会出现在这场晚宴上的人大多不傻。那人立刻意识到容鹤的奇怪举动也许谢林知情,且不喜欢别人插手。他忙低头道歉,逃一般躲入人中。

    容鹤在谢林怀里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这么害怕?”谢林暧昧地抚摸他的腰,享受怀中人对自己的依赖,“你不是说能忍吗?”

    只是被摸了几下,容鹤便敏感得快要软倒。他攥住谢林的衣襟,用呻吟般的声音哀求“我们回房间。”

    “回房间干什么?”谢林故意问。

    容鹤又是急切又是耻辱地看了他一眼。

    “拿……拿出来……”容鹤自暴自弃地说,“然后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进房,容鹤转过身抱住了谢林。

    谢林刚刚合上房门,楼下的盛大晚宴即将开始,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乐队演奏着乐曲,灯光交相辉映,宴会的主角却悄然离席,丢下满座宾客与自己的爱人上楼交媾。

    容鹤真的被逼急了,他丢开所有的矜持与自尊,抱着谢林热切地亲吻,巴望吻得谢林舒服,谢林能开开恩,免去这一场酷刑。谢林却完全不着急,只蜻蜓点水般偶尔给予回应,两手托住容鹤的臀,一边揉捏,一边引导他往床边走去。一直走到床边,容鹤被床脚绊了一下,仰面倒在床上,后穴中的跳蛋被床铺撞击,进得更深,跳得更烈。他失神地哼了一声,汗湿的额发遮住眼睛,整个人难耐地蜷缩起来。

    谢林俯下身,解开他的腰带。容鹤乖乖地躺着,任由他动作。纽扣解开,拉链拉下,已然勃发的分身瞬间跃动出来,谢林低头吻了吻已然湿润的顶端,引起容鹤一阵战栗。

    他要拉下容鹤整条裤子,容鹤扭着屁股配合。远离了宴会的喧嚣,又没了那层布料的包裹,跳蛋在体内震动的声音渐渐逸了出来。谢林架起容鹤的双腿,叫他自己抓住。“抬高。”他说,并且轻轻拍打容鹤的臀,催促,容鹤只能不断拉高自己的双腿,把自己拉成一个对折的姿势,后穴羞耻地呈现于人前。那里微红,湿润,混着溢出的肠液与润滑剂,早已被情欲熏陶得亟不可待,主动一开一张,渴望巨物的插入。又因跳蛋深入在其中,括约肌没有得到扩张,那里仍保持着紧窒。谢林用拇指在外围微微一按,容鹤无法自控地发起抖来。

    “要拿出来吗?”谢林问。

    容鹤点头“……要。”

    谢林本想再折磨折磨他的,可容鹤声如蚊讷,脆弱又可人,既叫他心软,又令他动情。他抓住柔软的、已然快泡在肠液里的硅胶绳扯了扯,跳蛋在体内挺动,随着拽出的动作滑出,又在谢林停止拽动的时候被肠壁贪婪地重新吞吃。容鹤难过地加紧了臀,又一缕丝线般的肠液顺着穴口蜿蜒流出。他湿得像发了情的荡妇,谢林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了吻他敏感的大腿内侧。

    一边吻,手上仍在用力。跳蛋陷得太深,骤然拔出可能会伤了容鹤。谢林刚叫他当众出了丑,这会儿想玩点温情,所以手上加了十倍的温柔。随着硅胶绳拔出越来越多,跳蛋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容鹤全身打着抖,发出猫儿般细碎的哼叫声。“乖,快好了。”谢林低声哄他,随后稍稍一拽,浅蓝色的跳蛋撑开穴口,粘腻地跳了出来。

    容鹤发出长长的叹息,仿佛酷刑终于结束一般,脱力地松开双腿,侧躺在床上。

    谢林又解下束缚住分身的套环,根部已然被勒出一道红痕,容鹤咬着牙恢复了好一会儿,红痕也没完全褪去。侧躺在床上的容鹤显得脆弱极了,衬衫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下身却不着寸缕。情欲使得他浑身酡红,微微颤抖,外面的人即便知道容三少正被情欲折磨,又有谁能看到他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这叫谢林满足而兴奋。他因容鹤背叛自己而惩罚他,叫他当众出丑,却又要在他濒临崩溃时把他拉回自己的小天地,独占他最美的时刻。谢林撑起身体,半压在容鹤身上。他撩起容鹤的额发,居高临下注视他泪湿的睫毛。半晌,那人转过头,与他目光交汇。

    他以为那道目光该与平时一样,写满不屈与愤恨,可是没有,那道目光软绵绵的,充满无助与迷茫,甚至在下一秒,那人主动吻了上来。

    谢林便与容鹤接吻,一边吻,容鹤翻过身,重新仰躺在床上。他用脚尖磨蹭谢林的小腿,主动抱住他的腰,勃起的分身不断挺起,胡乱蹭在谢林身上,仿佛求欢般要求抚慰。

    谢林一直恨他不肯屈服,只要他的态度稍稍软化一点,谢林心里便软成了一汪春水。说到底他爱容鹤,虽然生他的气,想拼了命地折辱他,可容鹤乖一点,低低头,谢林又忍不住给他一点甜头。幼时看马戏团驯兽,从来都是给一鞭子给点吃的,他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才是正确的驯服方式——总是折磨容鹤是不成的,他要与人好好过日子,过到八十岁,总不能一直斗鸡似的,还是要叫那人心甘情愿地不反抗才好。

    他以为自己顿悟了,找到了好办法,这一想通,吻也温柔了万分。容鹤果然被吻得舒服极了,喉中逸出的呻吟不再夹杂着三分痛苦,反而甜腻缠人。他捧着谢林的脸,与他吻得难舍难分,又主动去摸索谢林的分身,似乎想叫那里快点硬起来,好插入自己。谢林忽然抓住他的手,拉到唇边深深一吻。

    “别动,”谢林说,“我不进去。”

    两人的性爱十分频繁,以前容鹤就抱怨过吃不消,被谢林捉回后嘴上虽然没说,却总在与谢林彻夜交欢的第二天下不了床。谢林这样说,容鹤愣了愣,一脸不解。谢林抬起他一条腿,露出微张的菊穴,而后探了根手指进去。

    容鹤全程都看着他动作,直到手指深入,他猛吸一口气,倒回床上。

    后穴早已被肠液充分润滑,这一指进得顺畅极了,只给容鹤带来无尽的满足,没有半分痛楚。容鹤咬住下唇,身体内部的触感清晰而真实,他能感受到谢林的中指正轻轻按压自己的肠道,搔刮肠壁的嫩肉,甚至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来回轻擦。强烈的刺激直冲头顶,分身在对方富有技巧性的挑弄下愈发胀大。他爽得绷紧脚尖,右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分身。

    少年及青年时,容鹤对性欲一事无甚念头,他的生活丰富多彩,偶尔的性冲动马上便会被其他新奇有趣的事所取代。他极少自渎,至于正常的性生活,当时的男友徐书易先生倒是提过,容鹤想了想过程就觉得太可怕了,坚决不同意。当时他是容家三少,徐书易一文不名,他说不,借给徐书易俩胆子徐书易都不敢强来。所以后来容鹤对欲望一事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谢林。

    这感觉更不怎么样,肉体的畅快伴随着精神的压抑与屈辱,还不如压根没有。

    此刻他主动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寻找快感,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示弱与臣服。谢林一边用手指按压容鹤的肠壁,一边低头与他接吻,容鹤的左手按住他的头,五指插入发中,仿佛完全投身于欲望的海洋。谢林缓缓加入第二根手指,后穴被撑得更大,肠道也得到了双重刺激,容鹤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蛇一般舒服地扭动,说不出的媚人。

    当体内容纳进三根手指时,容鹤的兴奋已经快到。他不再与谢林接吻,而是搂紧了谢林的脖子,要他拥抱自己。这难得的接纳与依赖叫谢林珍惜极了,他揽住容鹤的腰,三指快速抽出又快速插入,模仿着分身的动作狠狠撞击容鹤的肠道。身体不断被辟开又不断闭合,后穴被张到极限承受激烈的进出,淫乱的水声与容鹤压抑的声音交织,在房中不断回荡。高潮来临时,容鹤贴在谢林耳边,用气声难耐地喊他的名字,分身兴奋地乱抖,射得容鹤满手都是。

    谢林没有继续做下去。容鹤的主动配合让他觉得来日方长,没必要一晌贪欢。他甚至有施恩的念头,想暂且放他一马,叫他心怀感念。总玩虐恋谁都受不了,谢林觉得教训给得足够多了,容鹤不会再有胆子逃跑了。

    他怀着愉悦的心情下了楼,在宾客的恭维中继续自己的生日晚宴。因为心情好,酒也多喝了几杯,晚宴结束时他已然很醉了。回到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没开灯,唯有床上一个拱起的身影,是容鹤疲惫不堪,早早睡下了。他搂着那人唤了一声,那人没醒,睡得很沉,他便把人拥在怀里,自己也沉沉睡了过去。

    容鹤睁开眼睛。

    他根本没有睡,谢林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时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在屋子暗,没被看清楚。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肩膀,谢林没有反应,动了动身体,谢林仍旧熟睡不醒。胆子大了起来,他轻轻拂开谢林的手臂,坐到床边。

    谢林发出一声呓语般的呻吟。

    容鹤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双手不自觉攥拳,回头看着谢林,一瞬间心里想了十几个借口,解释自己为何半夜坐在床头。但谢林只是梦呓而已,他喝得太多了,酒精叫他陷入深深的沉睡,一时半会儿,他是醒不过来的。

    容鹤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他从衣柜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黑夹克配黑牛仔裤——迅速穿在身上,然后走出卧室门。走到楼梯,他上了三楼,绸布拖鞋踩在木地板上,一点声响也没有。

    他敲响了三楼第一间客房的门。

    “邦达,”他低声道,“是我。”

    里面很快打开门,小少年站在门口,一脸焦急“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会出什么事啊?”容鹤微微一笑,“都收拾妥当了吗?”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邦达说,“我就这么来的,还这么走。”

    容鹤点点头,牵起他的手“好,我们走。”

    他们顺楼梯下一楼,大厅里一片桌椅狼藉,佣人们正在收拾。邦达本以为容鹤计划带他从后门溜,没想到容鹤胆大到正大光明走前门。他止不住胆怯,步子也凌乱起来。容鹤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给了他个“别怕”的眼神,邦达度着劲挺直腰杆,又抬头挺胸起来。

    容鹤在谢家地位很高,谢林吩咐过,三少衣食住行标准与他一样,所有人如何对谢林,就如何对三少。容鹤目不斜视走向大门,平时怎么走,这会儿还怎么走,所有佣人都瞧着,一个个都在心里诧异,却没人敢说话。眼见走下楼梯,逃跑计划已然取得阶段性胜利,身侧突然响起一个苍老却响亮的声音“三少要出门?”

    容鹤转头看了一眼,心里大呼不妙。

    问话的是谢宅管家,为人最是精明,对谢林忠心耿耿。因着他这份难得的忠心,谢林把谢宅上下都交由他打理,管家投桃报李,回馈加了倍的忠心。容鹤兵行险着,最怕的就是半路遇到这位管家。他早先留意过,晚宴结束后管家最忙,十之八九不会出现在大厅,这才决定冒险出逃,谁想到运气这么背,已然孤注一掷,还是被管家逮个正着。

    事已至此,容鹤豁出去了,转身道“对,我睡不着,想出去兜兜风。”

    管家没拦他,反倒贴心地问“需要给三少叫司机吗?”

    开玩笑,叫司机我还逃得掉吗?容鹤道“不必,我自己开车,叫这孩子陪着我就行了。”

    说着继续往前走。

    管家疾走两步拦在容鹤面前。

    “三少,”他的态度向来绵里藏针,“这深更半夜的,您只带个孩子出去,恐怕谢先生会不放心。”

    “我刚才已经征得谢林同意了,否则我连房间都出不来,更别提带上这孩子了。”容鹤也不卑不亢地顶了回去。

    但管家明显不信,他的目光在容鹤与邦达身上转了两圈,笑道“三少,夜太深了,这时候出门实在危险。保险起见,我还是请示一下谢先生,看看是否给您叫个司机,如何?”

    管家说完便往楼上走。要是他上了楼,进了房,就会发现谢林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吩咐。届时,容鹤不仅出不了门,以后的生活会比现在还凄惨。他真慌了,忍不住拽住管家,厉声道“不许去!”

    管家低头看着容鹤的手,平静的眼神却让容鹤有一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感觉。

    他竭力按捺住内心的慌乱,用轻描淡写的声音道“谢林今晚喝了很多酒,已经睡了,否则他肯定自己陪我去,不会叫个孩子陪着我。我只是想兜兜风而已,能出什么事?你就别去打扰他了。”

    管家不这么认为“三少,请体谅我的工作。您的安全非常重要,万一有什么闪失,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他礼貌地拂落容鹤的手,以一种不容反对的声音道,“三少稍等,我上楼请示一下谢先生。”

    “不用请示了,他没骗你。”突然,头顶有个声音淡淡地说道。

    容鹤抬起头,台阶顶端赫然站着方玫雨。

    方小姐深居简出,连一日三餐都在房间里解决,从不轻易出房间。其实谢林从没限制过她的人身自由,她却自己给自己做了个茧,将自己困在其中。

    这个时间,方玫雨早该睡了,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听她刚刚那句,似乎在为自己解围,容鹤不解地望着她,她却避开了容鹤的目光。

    “管家,三少最近睡眠不好,你是知道的。他想去兜兜风,谢先生不便陪同,已经同意他自己去了。可巧我去给谢先生送生日礼物,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你不信三少,总该相信我。要是连我都不信,你尽管上楼去问谢林,看他会不会忍着起床气回答你。”方玫雨道。

    酒醉后,人会控制不住情绪,何况谢林熟睡,被人强行叫醒,脾气只怕加倍。管家在谢家呆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把握分寸的本领是一流的,容鹤说什么他不肯信,可加上个局外人方玫雨作保,再被明里暗里暗示上几分,管家也犹豫起来。

    容鹤看出管家有所松动,方玫雨也看了出来。她往台阶下走了两步,手腕一抬,凌空抛了个东西过来。

    “三少,开我的车去吧。”

    容鹤扬手一接,一枚黑色车钥匙落在掌中。

    那枚钥匙带着方玫雨的体温,还有方玫雨的相助之意,容鹤无法言说,只能凝望着方玫雨的眼睛,低声道“谢谢。”

    “不谢。”方玫雨微微一笑。

    没了管家的阻拦,容鹤顺利到达车库。方玫雨开的是一辆酒红色保时捷跑车,容鹤与邦达坐进去,插入钥匙,性能卓越的跑车瞬时启动。

    容鹤这才明白方玫雨为什么要他开自己的车。

    谢家的车都有gs定位,容鹤就算开到天边,谢林也能瞬间把他找到。方玫雨的座驾却在监控之外,容鹤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去哪儿都没问题。

    容鹤一直对方玫雨心怀愧疚,如此一来,更不知如何报偿她才好。

    跑车驰骋在车辆稀少的深夜大道上,容鹤的计划本就剑走偏锋,有了方才的周折,成功的几率更加大打折扣,他深知自己必须在谢林有所觉察之前成功。为赶时间,跑车连闯几个红灯,速度几乎像飞一样。平时要近一小时才能到达的距离,他只用了二十分钟便赶到了。

    凌晨一点多,码头,一辆货轮停在岸边,即将出发。

    容鹤停下车,摔上车门便拉着邦达跑到货轮旁。货轮的负责人正在最后检查一船货是否装载完备,容鹤拉住他,不由分说把他拉到旁边的角落里。

    “这里有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密码他知道。把他带到巴西,卡里的钱都是你的。”容鹤从夹克内部的口袋里掏出张卡,递到负责人面前。

    负责人看上去四十许人,神态精明。听到卡里有二十万,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却装模作样不肯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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