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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第一万人迷 第7节

作者:车厘子 字数:10388 更新:2021-12-19 16:05:05

    “我每周雷打不动,一定会去三次,锻炼两个小时以上。”谢林趴在拳击台的围绳上,伸出没有戴着拳击手套的那只手,“否则我怎么有体力一直干到你八十岁?”

    容鹤的脸微微红了。

    他握住谢林的手,谢林使劲一拉,把他拉了上来。两人在拳击台中央站定,谢林戴上手套,顺手把头发往后一撩“怎么比?”

    “点到为止。”容鹤说。

    “好。”谢林双拳猛击两下,摆出准备姿势,同时容鹤退后两步,也做好准备,“三、二、一!”

    两人同时冲向对方。

    容鹤知道自己不是谢林对手,于是先发制人,兜面就是一记直拳。可他出拳速度太慢,拳行至半路,意图已经被谢林看了出来,谢林稍微一偏头,拳落了个空。同时谢林右手在下猛击,包裹着乌黑拳套的右拳划着半弧形向容鹤肋下冲去,容鹤“啊呀”一声,眼睁睁看着,可就是躲不过,只能咬牙硬挺这一击。可如此迅猛的一拳打到他表皮竟硬生生停下了,谢林以脚为原点向后一跃,笑道“点到为止,再来!”

    说再来就再来,容鹤飞起一脚,一记正蹬直奔谢林胃部,谢林堪堪躲过,紧接着又是一记侧踢奔肋骨而来。这记侧踢时机准确,正好瞅准了谢林此时的视觉与反应盲点,容鹤多年没练,能踢出这一脚,以罗师傅之护短定会连声叫好。谢林果然没躲过去,硬生生受了。好在时机准确,力道就有所不足,谢林觉得疼,但没有那么疼,他咬牙忍了。

    容鹤一击得手,受到鼓舞,第三轮不再用脚,仍旧出拳。方才直拳被躲过他耿耿于怀,这一次仍旧出直拳,拳峰正冲谢林天灵盖。第一轮容鹤便没有得手,这回谢林也不信他能打中。他仍旧侧头躲过,换了左手出拳,然而就在左拳刚刚伸出的刹那,身侧忽有疾风掠过,容鹤屈腿抬膝,坚硬的膝盖用力顶在谢林胃部。刹那间谢林胃里翻江倒海,疼得几欲作呕,身体本能的反应让他抬起身子,几乎同时,狠厉的一拳紧随而至,他只觉眼前一黑,下一秒,嘴里已经染了血气。

    “你以为我真的会点到为止?”容鹤轻蔑一笑,“你轻敌了。”

    谢林震惊地看着容鹤,他很久没吃这种亏,而且是在容鹤手里吃这种亏。震惊的表情渐渐变为一抹冷笑,谢林“噗”的吐出一口血水,压下剧痛,重新摆出一个攻击姿势。

    他的确轻敌,并且后悔自己过于怜香惜玉,没率先做撕毁规则的小人,第一拳就把容鹤打趴在地上。

    实战叫容鹤找回了当年学习泰拳的记忆,身体的灵敏度与反应速度都跟了上来,容鹤高高抬起两拳,用拳头护住脸,警惕地观察着谢林。方才那一拳打得他通体舒畅,他知道以自己的斤两,挑衅谢林约等于找死,不如乖乖低头,装装可怜的更占便宜。可是忍不住,谢林的脸近在眼前,他只想对着这张俊脸狠狠地打下去,有什么后果都无所谓。而且确实爽,看着谢林吐出血水,他畅快得只想大笑。

    谢林已经很久没在容鹤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印象里的容鹤要么是只知玩乐的富家少爷,要么是撒娇耍赖的笼中之鸟,他几乎要忘了容鹤还有如此狠厉的一面。上一次他在容鹤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是五年前,父亲死去,众人夺产那夜,谢林一直没告诉容鹤,他最爱的就是容鹤这副表情,摧毁它,会让他得到至高无上的快感。

    谢林移步上前,从未放松过锻炼的拳强劲挥出,带着千钧之力击向容鹤的下巴,容鹤狼狈躲过,却不知这是个假动作,谢林突然将其右臂绞紧,猛地拉向自己,同时左腿膝踢,狠狠打中容鹤的肋骨。容鹤疼得一声闷哼,双腿顿时软了,谢林还嫌不够,左腿落地后形成支点,右腿猛地一踢,到底是留了情,没运足力,却还是将容鹤踢出三步远。

    他不打容鹤的脸,他不舍得打容鹤的脸,可对容鹤而言,打哪里都一样。他疼得眼前发黑,每个毛孔都在闹哄哄的爆炸,却不肯服气,张口做了几个深呼吸,站起身来,脚下运力,以最快的速度掠到谢林眼前,罩顶一记左勾拳。谢林挥拳格挡,容鹤瞅准机会,矮身以手肘攻击谢林肋下。这一下要是打实了,谢林讨不到好处,可谢林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同时抬膝,膝盖狂击容鹤小腹。容鹤痛得歪倒下去,谢林居高临下看着他,用不啻于他的轻蔑语气问“服不服?”

    容鹤不服,左手点地,借力起身,又是一拳打了过去。谢林接住这拳,一个横扫,将容鹤踢倒在地。容鹤疼得大口喘息,仍不服输,又扑过来。就这样被谢林打倒,起身,又扑上去,拉锯似的总有五六个来回,谢林好整以暇,容鹤却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两人带着游戏的目的开始这场较量,事到如今,一切都变了味,谢林下意识压制一切反抗,容鹤被疼痛激起了心中压抑已久的不屈。看着容鹤伏在地上艰难喘息的样子,谢林到底更先心软。他缓步走到容鹤面前,静静地看着容鹤。

    求饶,或者只是插科打诨撒撒娇,我就放过你,他想,我甚至可以被你打几拳出气。

    健身房内空无一人,所有的声音只剩下容鹤压抑疼痛的喘息。他们彼此对峙,良久,容鹤拳头点地,缓慢地站了起来。

    瘦弱的肩胛骨支楞出令人心疼的弧度,胸口肋下多处淤青,头发被汗水打湿,一滴汗流过额头鬓角,顺着下巴的弧度滴落在地。容鹤磕了磕拳套,突然握紧拳,一记左勾拳用力打了过去。

    飞起一脚,正中容鹤胸口。容鹤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老远,从围绳的空隙间掉下拳击台。

    谢林使用的是正蹬,这种招式杀伤力极大,换成专业的泰拳选手,这一踢可能会叫容鹤没命。即便是谢林,这么一脚下去,力道也非同小可。谢林被他气昏了头才出了这么一脚,踢出的瞬间便后悔了。他走到拳击台边,容鹤脸朝下伏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像是晕了。

    谢林悔得肠子都青了,赶紧脱下手套解开绷带,翻下拳击台。落地的刹那,容鹤似乎醒了。他轻轻咳了一声,肩膀微动,侧了个身。

    “小三叔……”谢林低声叫。

    容鹤没有回应,他脱掉拳击手套,里面的绑手绷带全散了,乱七八糟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从指间散落。他半撑起身子,回头看了谢林一眼,这一眼,叫谢林蓦地想起那一夜。

    那一夜他当众强奸容鹤后,在众人的注视中把他拖回楼上的房间。他抓着他的头发,强行掰开他还在不断流着血的后穴,从后面强硬地捅进去。那时的容鹤回过头,也是给了自己这样一眼。

    无力反抗,却绝不屈服的一眼。

    这一眼勾出了谢林的心魔,仿佛在嘲讽他的心疼与悔意。他是真心想要打打拳,给容鹤解闷的,也是真心想要将过去的一切清零,与容鹤好好过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谢林的心情复杂而混乱,被愚弄的愤恨,被挑衅的怒气,还有从未说出口却一直存在的不安。一切的一切绑架了他的理智,他一步跨到容鹤身边,抓起他的手臂,将他掼到墙上。

    健身房三面实墙,第四面是一整面的玻璃,大门就在这面墙上。容鹤被用力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谢林从后面强硬地扯下他的拳击短裤,狠狠捅了一指进去。没有任何润滑,容鹤疼得失声嘶叫,谢林浑若未闻,手指插入他深处,肆意地绞弄,勾动。肠壁刚开始排斥手指的侵入,但是慢慢的,在谢林的强势下,肠壁渐渐屈服于对方,甚至在谢林侵入第二根手指时献上了谄媚的包裹。

    容鹤的脸颊与胸膛紧贴在玻璃上,他拼命地挣扎,不想让谢林得逞。可是徒劳,谢林早已在一次次的性事中潜移默化地掌控了他的身体,他一手按住容鹤,另一手富有技巧地在容鹤体内搅动,抽插。很快,敏感的肠壁自动分泌出粘稠的肠液,括约肌难以抗拒地放松、变软。容鹤双臂痛苦地撑在胸前,他想反抗,却发现自手指至脚尖,他的每块肌肉都软了。后穴的手指悄然退了出去,短暂的空虚昭示着更粗更长的东西即将侵入。容鹤看着玻璃中谢林的倒影,谢林神色冷漠,嘴唇紧紧抿成一线,绝不温柔的表情。

    接着他透过玻璃,看到了走廊另一边。

    电梯悄然下落,门开了,徐书易一身运动装走了出来。

    “谢林……”容鹤的呼吸几乎窒住,他颤抖着身体,近乎哀求,“别……不要……别在这里……”

    谢林抬头瞥了徐书易一眼,两手掰开容鹤的臀峰,分身抵在入口,无视容鹤的苦苦哀求,一插到底!

    性器强势地挺进,开辟,利刃般割裂肠壁的黏连,直到最深。插入带来轻微的疼痛,马上又被快感代替。徐书易缓缓走近,一开始他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走近,他的表情先是一顿,接着竟然在容鹤面前停下了。

    玻璃幕墙上有一块磨砂设计,宽度刚好遮住容鹤两腿之间的敏感部位,这虽使他不至于被人看光,可两人的动作与活春宫无异。谢林对徐书易视若不见,两手抓住他的腰,大力地抽插起来。他的性器长且粗壮,如此整根抽出整根插入,仿佛最催情的酷刑,顶得容鹤上身一下一下撞在玻璃上。

    容鹤以为徐书易会离开,这时候稍微尊重容鹤一些的人都会离开,但是徐书易没有,他就站在原地,带着欣赏的眼神反复观赏容鹤的表情。他的眼睛在容鹤胸口腿间游移,甚至与容鹤的双眼对视。他什么都没做,但行为无异于视奸。容鹤不由想起那噩梦般的一夜,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从天上跌入泥土中,他在众目睽睽下被侵入,占有,射在体内。那之后很长时间,他做噩梦,一遍一遍地梦见自己赤裸股间的血红与白浊,那些人用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可以随意亵渎的性爱片主角。在他们眼中,他不再是容家的三少爷,而是个可以出现在春梦里的、被恣意操干的人。

    屈辱的记忆涌上心头,容鹤将额头抵在玻璃上,仿佛将头埋进土中的鸵鸟般躲避徐书易的目光。谢林像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会阴激烈地撞击容鹤的臀尖,肠液被带出又被性器送回体内,发出一圈圈“渍渍”的水声。容鹤咬紧下唇,被占有的快感与被视奸的痛苦交织着冲击他的大脑,他无地自容,理智濒临崩溃。谢林却还嫌不够似的,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高高仰起头,让徐书易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丑陋极了,容鹤想,强暴似的性爱,他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沉溺其中获得了快感。此刻他的表情一定丑陋极了,像路边五十元就可敞开大腿的男妓,淫荡,下贱。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想乞求徐书易不要看了,可是一张口,最先逸出喉间的竟是略带享受的呻吟。谢林一手按住他的小腹,一手扳过他的头与他接吻。他承受,甚至回吻,一边吻一边抓住谢林的手臂。谢林肆意拉扯拨弄他的乳尖,他轻哼,颤抖,不受控制地抬高腰,要谢林进得更深。热吻间唾液来不及吞咽,顺着下巴流下,谢林恶意地舔舐,再叫容鹤伸出舌头,仿佛索取般吸收干净。

    臀被击打得麻木,后穴也在进出间变得更加敏感,容鹤无力地趴在玻璃上,此刻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计较身边是否有人旁观,反正更屈辱的事情已经经历过了。他背过手,紧紧抓住谢林的手腕,因着谢林比他高,这样一来他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叫谢林轻易地插入自己。身体的支点只剩了彼此交合的部分,容鹤的身体在谢林的掌控下颤抖晃动,摇摇欲坠。高潮来临时,谢林猛地插入到他身体最深处,滚烫的j,,g液一遍遍冲刷他的敏感点。他嘶声尖叫,昂扬的性器同时射出肮脏的白浊,一股一股拍打在玻璃幕墙,顺着玻璃流了下来。

    射精带来了无尽的空茫感,容鹤茫然地直视前方,身体下意识靠进谢林怀中。他以为谢林会抱紧他,可是谢林没有。他抽出自己的分身,自顾自穿好拳击内裤,离开。高潮过后的双腿没有力气,容鹤失去了支撑,缓慢地委顿在地。唇色殷红,乳尖肿胀,射过精的分身软趴趴伏在双腿中间,短裤没有完全脱下来,还挂在他两腿中间,那上面斑斑驳驳,甚至沾着容鹤的j,,g液。容鹤靠坐在玻璃上,短促而放纵地喘息。他抬起眼,有气无力地看着徐书易,徐书易仍站在原地,也毫不掩饰地看了过来。

    他们彼此对视,片刻后,脚步声由远及近,谢林去更衣间拿了件浴袍穿在身上,用另一件浴袍裹住容鹤几近赤裸的身体,将他打横抱在怀中。

    他抱着容鹤走到门口,打开门上的锁,迈了出去。

    他们平静地经过徐书易身边,与徐书易擦肩而过,然后谢林走到电梯前,徐书易走进健身房。

    容鹤的眼睛越过谢林肩膀,默默看着徐书易的背影。他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这直觉太荒谬了,以至于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故意的?”

    谢林没有回答。

    电梯来了,他抱紧容鹤,走进电梯“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太巧了,”容鹤看着他,“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电梯门在身后悄然合上,谢林低头望进容鹤的眼睛,忽然一笑“终于想起来了?”

    “一直没忘。”容鹤说。

    第二天下午,方玫雨生日宴的前日,酒店二楼咖啡厅里,徐书易坐到容鹤面前。

    这次不再是赤裸相见,容鹤穿着白底墨点衬衣,黑西装随意搭在一旁。因为热,他把袖子挽起至手肘,露出肤色白皙、肌肉线条鲜明的一截手臂。青色的血管在皮肉下若隐若现,容鹤两手拿着杂志,轻轻翘起二郎腿,明明是十分禁欲的坐姿,却叫徐书易心中一阵燥热。

    他强压下内心的汹涌,静静坐到容鹤对面。两人之间仅隔一张圆形咖啡桌,容鹤头也没抬,淡淡地说“我要是你就不会坐在这儿。看到我身后隔两张桌子了吗?谢林的保镖。他们不喜欢谢林以外的人靠近我。”

    “我只是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他们不会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吧?”徐书易看了眼容鹤身后,那里果然有两名便衣保镖,看到徐书易靠近,他们明显紧张起来,但是顾忌到这是公共场合,对方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没有马上过来赶人。

    容鹤的眼睛从杂志上抬了起来,他不怎么友善地问“那我呢?谢林问起我的时候,我怎么说?”

    “你一定有办法蒙混过去。”徐书易十分肯定道。

    容鹤轻轻笑了。

    他合上杂志,扔到咖啡桌上,从托盘中央端起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容鹤,我可以帮你逃离谢林身边。”

    容鹤的杯子在半空中定住,紧接着他笑了笑,将杯子放回原处“这句话我可没办法跟谢林蒙混过去。”

    “我一直以为你过得很好。”徐书易道,“我回国后,你已经被谢林关了起来。听他们说谢林很宠你,你要什么他给你什么,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你摘下来,我以为你过得很幸福,所以没有打扰你。直到昨天我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一直在被他强迫,你不幸福!”

    “那又怎么样呢?”容鹤讥笑,“我幸不幸福关你什么事?我已经这么惨了,不想再冒险配合你的英雄主义。”

    “我不是想逞英雄!”徐书易低声咆哮,引得隔壁桌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拽了拽胸前的领带,强压下情绪,“我听说你曾经逃过。”

    “对,失败了。”容鹤说,“被抓回来以后比以前还惨——谢林不喜欢我不听话。”

    “我可以保证这次一定成功。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确保可以把你救出来,绝不会再让你落在谢林手里。”徐书易急切道,“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答案,愿意还是不愿意?”

    “呵,”容鹤冷笑,“就算你能把我救出来,然后呢?我是不是就要落到你手里了?”

    徐书易震惊地看着容鹤,仿佛根本不能相信容鹤竟将他与谢林相提并论。

    “我爱你!我希望你得到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幸福,而不是每天被人强暴!”徐书易道,“否则我跟谢林有什么区别?!”

    “你爱我?”容鹤低声重复了一遍,“你说你爱我?”

    容鹤虽然还在冷笑,但他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起着变化。徐书易敏锐地抓住了它们,他知道,容鹤在动摇。

    “是,我爱你,”徐书易深情道,“从咱们相遇那天开始,十几年了,一直没变。”

    这句话掷地有声,容鹤侧过头,徐书易看到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好像只要他睁着眼睛就会泄露真正的情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开口,语气不再讥诮,带着一点点颤抖“五年前,我们约好一起吞并谢氏,你为什么临阵脱逃?”

    这是两人之间最大的心结,容鹤能如此坦然地问出口,证明他对徐书易的戒心已经放下了些许。

    徐书易黯然道“我不是临阵脱逃。”

    “你知道那时候我在徐家地位卑微,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计划实行的前一天我突然被派去美国秘密开拓市场,事关机密连一通电话都没法给你打,只能拜托我大哥跟你一起前往谢家。因为是秘密开拓市场,所以大哥只知道我临时离开,却不知我去做什么,要去多久。我本以为大哥是徐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有他坐镇会比我在场更管用,没想到他这么不中用,还连累你。”徐书易一脸痛心疾首,“知道以后我不顾长辈劝阻,立刻飞回国内,可那个时候已经太晚了。容鹤,我没有说谎,这一切徐家的长辈可以作证。”

    说完,他静静望着容鹤,一脸“我对不起你”的表情。容鹤看着看着就心软了,他低下头,怅然地笑了一下。

    “谢林说你是故意的,我一直不敢信。”长久以来耿耿于怀的心结终于解开,容鹤释怀地长叹,“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对我这么狠。”

    徐书易柔声问“容鹤,让我救你,好吗?”

    逃跑的风险太大了,容鹤没有回答,他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拿不定主意。

    徐书易又问了一遍“给我个机会,让我带你走,好吗?你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永远不会再有人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这个诱惑太大了。容鹤肩膀微抖,半晌,他轻轻道“我想回我二姐身边,我想回容家。”

    徐书易身子前倾,借着彼此身体的遮挡,他紧紧抓住了容鹤的手。

    “好,我带你回去。”

    次日,方玫雨小姐的生日宴隆重开始。

    白天沙滩上已经开过一轮沙滩arty,晚上,酒店老板大方最大的宴会大厅作为生日宴的举办场地。为办好这次生日宴,方显半年前便开始准备。他请来国际著名室内设计大师将宴会大厅做了全面的改造,主色调使用方玫雨最喜欢的蒂凡尼蓝色,同时从法国与瑞士预定鲜花,于前一天空运至岛上。据说当天方玫雨所穿的礼服裙出自纽约最当红的设计师之手,她所佩戴的女士腕表为积家定制,表盘镶有24颗钻石,寓意她已然走过的二十四年青春年华。

    当晚宴会大厅鲜花芬芳,名流汇聚,既有政经界人物,又不乏文娱界名人身影。与其说是生日宴,不如看成方显多年人脉的一次大展示。容鹤往宴会大厅门口一站,第一眼便看到了方玫雨那位明星闺蜜柳晶晶,晶晶小姐一袭鱼尾裙十分妩媚动人,正与某位世家公子聊得开心。那位世家公子虽不是多么有钱有权,但他有个有权有势的好兄长。

    谢林是贵宾,方显特地派人在门口迎接。他与这位颇受方显器重的私人助理一边寒暄,一边向场中走去,容鹤收回自己的目光,紧随在后。谢林像个吸铁石,甫一亮相便吸引了全场的注意,无论是政经界还是文娱界,人人都想结识他,借他的力叫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容鹤跟在他身边,眼睁睁看一位与上层过从甚密的政治掮客神神秘秘靠过来,说了句“上次那件事我们回国细聊”便走开,又眼睁睁看一位房地产起家的暴发户握着谢林的手就不放,很百无禁忌地恭喜“谢先生果然年轻有为,那件事我已经听说了,这么难的生意都被你拿下”。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位先生那位总裁,谢林轻轻搂住容鹤的手臂,想叫他跟自己一同到方显面前,手还没碰到,容鹤像被烧到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

    “别碰我!”容鹤嫌弃地指指谢林,“跟那么多人握过手,脏不脏?洗了手再碰我!”

    气得谢林支使保镖去拿湿毛巾。

    晚宴七点准时开始。先由方显致辞,感谢来宾,而后,方玫雨在父亲的介绍下款款登场。她着一身淡雅的藕荷色礼服长裙,长发松松地盘在脑后,亭亭玉立,仿佛童话故事中十七岁成人的公主。她牵着父亲的手缓缓走到场中,在所有人的注视与祝福中致感谢辞。舞台侧边摆着一个漂亮的七层蛋糕,切蛋糕时容鹤就站在方玫雨近前,他悄悄比了个心给她,她甜甜地笑,耳朵微微红了。

    答谢结束后,来宾自由享受美食与美酒。方显带着方玫雨穿梭场中,向贵宾们当面致谢。方家宴席上的小点心还是那么好吃,容鹤吃得不亦乐乎,一口甜点一口香槟,不意一抬头,父女俩已经来到他与谢林面前。

    “谢先生,”方显端着香槟,看得出来是真高兴,语气自然也更加诚恳真挚,“感谢赏脸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你一来,我这场子才算蓬荜生辉。”

    “方先生过誉了。”谢林轻轻摇头,举起杯子,难得地露出三分笑意,对方玫雨道,“方小姐,生日快乐。”

    以前方玫雨面对谢林总是羞涩腼腆,一副话都不知怎么说的模样,今次却朗朗大方,甚至俏皮地与谢林碰了下杯子“多谢谢先生。您送的礼物很合我心意,谢谢您。”

    谢林一哂,两人尽在不言中。

    容鹤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送了你什么?”容鹤问方玫雨,“他给你备了礼物吗?竟没告诉我!我以为他跟我一样是空手而来吃白食的呢。”

    谢林无奈道“你也不是空手而来——我替你也备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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