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也跟着看见了,还很没同情心地在那哈哈笑。
何诺本想等脚丫子晾干了穿上鞋袜再走,但是看着软软的草地,他忽然觉得其实光着脚丫子在上面走也挺好的么,这不是体验原始生活么,哪个原始人走路脚上还穿着鞋子啊?
何诺就把背包里一个装着食物的塑料袋给倒腾出来了,鞋袜往里一搁,塑料袋就拎手里了,姓秦的一脸好笑地说合着你丫想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走啊?
是啊,怎么啦?
你还真别说,光着脚丫子踩在软软湿湿的草地上,这种触感还真他妈的不赖。
连姓秦的在一边都看得眼馋了,他竟然也把自己鞋袜给脱了,然后拿过他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往里一塞,他竟然也光着脚丫子站在地上了。
姓秦的食指勾着装着两双鞋袜的塑料袋在他眼前晃了晃,拎着啊,他挑着眉毛地说。
合着他现在不光是得背吃的喝的,连姓秦的臭鞋子臭袜子都得一块儿拎了。
丫的!
他们大概在森林里晃荡了四五个小时,何诺感觉进来森林就跟进了汪洋大海似的,根本别想辨清方向,不过他们也不在乎这个,他们就认准了一个方向往前走,一路上看见了许许多多形态各异的大树和植物,来的时候他们叫不出名字,走的时候也是一样。
天慢慢要黑的时候一直在他们头顶上不远处盘旋的直升飞机就下来了,不用秦桑特别说明何诺也知道入夜后的森林要比白天危险百倍。
直升机很快地从森林里升了起来,何诺看着他的天方夜谭慢慢地被逐渐加浓加深的夜色给笼罩住了。
他忍不住问秦桑,我们明天还来吗?
来啊,秦桑说,有一种很重要的树今儿还没见着呢。
何诺不知道很重要的树是什么树,又为什么很重要,知道明天还能过来他就满足了。
虽然明天他很可能还得拎着姓秦的臭鞋子臭袜子,不过这个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旅行啊,是吧?
当天晚上他们在当地的一家旅馆住宿,秦桑告诉他这个地方叫住肯尼亚,他们在肯尼亚住宿的第一天吃到了一种很好吃的烤肉,烤肉这个世界哪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都宣称有自己的独门配料,反正这个地方用它自己的独门配料烤出来的肉吃着的确是不赖。
他们还问了一下,这种烤肉在当地叫“纳亚玛楚玛”。
第二天旅馆工作人员过来敲门,还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秦桑就说了句“纳亚玛楚玛”,然后又举起大拇指,表示这东西不赖,然后人工作人员又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秦桑就又说了句“纳亚玛楚玛”,然后又举起大拇指。
工作人员笑着点点头,走了。
何诺在一边就奇了,秦桑秦总秦制片还能听懂肯尼亚的语言怎么地啊?
他就问秦桑了。
“你当老子闲得蛋疼啊,还来学他们的鸟语,”秦桑说,“我就是告诉他,他们这里的烤肉吃着不错,有这么难理解吗这个?”
合着他这是在同人家鸡同鸭讲呢。
不过鸡同鸭讲有时候也是能起到作用的,这天他们又坐着直升飞机要到原始森林里去,何诺像昨天那样拿着望远镜到处看,然后他就看到几头大象,确切点说是两头大象外带一头小象,一家三口似的。
他就给秦桑看了。
秦桑转过头来就问他,你骑过大象吗?
啊?
这个他上哪儿骑去啊?
秦桑就让人把直升飞机降下来了,他让他跟上,然后自己就率先朝着前面那几头大象那去了,大象旁边还有两个老人和两个小孩子,秦桑走到人家面前跟人连说带比划的,然后又拿出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塞人家手里。
于是事情就搞定了。
秦桑就指着一头体态苗条一些的大象说这个你骑,然后又指了下更加雄壮的那一头说这个归我,赶紧上吧,他说。
可是怎么上啊?
别看秦桑指了一个个头小点儿的给他,这个个头小点儿的就是不算脑袋还得比他高个十来公分呢,何诺就无从下手啊。
秦桑说瞧你丫那笨样!
然后又伸出双手来,让他踩着他的手上。
何诺觉得自己出来得可真不亏,天方夜谭就不说了,这下连秦总的手都踩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酉蔺若童鞋的手榴弹,感谢蜗皇氏童鞋和细雨湿流光童鞋的地雷我爱你们,么么哒
第45章 奸情是这样发展滴(五)
何诺觉得自己这趟出来得可真不亏,天方夜谭就不说了,这下连秦总的手都踩上了。
他双手按住大象宽阔挺实的背脊,左脚踩在秦桑的双手上,秦桑双手用力往上一托,他轻轻松松就坐在了大象背上。
大象缓缓迈动了步子,它背上的肉很厚实,何诺感觉自己就像坐在了一个会活动的肉垫上,不能说多舒服,但是感觉很新奇。
他甚至想到了影片中古埃及的勇士骑着大象打仗的场景,身穿盔甲的勇士手拿长矛,威风凛凛地骑在饱经训练的战象上。
秦桑也骑上了另一头大象,两头大象肩并肩地迈着步子,走得十分悠闲,因为秦桑骑的那一头要更加强壮高大一些,所以姓秦的坐在上头看上去就比他要高上一截,丫居高临下地指着他身下的大象说你骑的这个是个母的,我骑的这个是个公的,说完就咧着嘴笑。
那笑容,说不出的龌蹉。
本来这个公的母的的事儿何诺也看出来了,只不过他就没放在心上,但是姓秦的这个人,只要他高兴,丫随时随地都能给你膈应上那么一下。
特会煞风景,这人!
两头大象驮着他们慢慢地走了一段儿,渐渐地靠近了一个像是市集的地方,前面有许多小摊贩,都铺在地上卖东西,那些人看到他们这样一群人并几头大象,也好奇地往这边张望着。
他们便在这个地方从象背上下来了。
何诺摸了摸母象的脸,母象像是知道要在这里分道扬镳了似的,竟然低下头来用它长长的鼻子往他脸上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