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又有了灵感,想写一个触碰不到但很相似的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我取名为《触碰空白》。”
——不是。
郑琨没发现!
有点庆幸的同时有一点点的失落,果然是妆前妆后两个人啊……
谌浅的脸变得更红,这不是过于开心而激动染上的绯红,而是因为……
郑琨看他一直不说话便慢慢凑近他插着耳机的左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渐渐溶湿了他整个耳朵,冰凉的手指——或许是耳朵过于红热才显得那么冰凉——触碰到了他的耳垂,谌浅一个哆嗦——耳机被摘了下来。
“你怎么了,你看你有点呼吸不畅。”
“不,我只是有点头疼,睡一觉就好了。”谌浅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
谌浅把头靠向椅背,远离郑琨的右侧,睫毛因为头疼而微微颤抖,头痛已经向身体四肢扩散,然后蔓延到耳垂和指尖。
坚硬的实木椅子隔着头部难受,不过相较其他,倒是缓解了头部的疼痛。
手指在最后入睡前因疼痛缩了缩,颤抖的指尖慢慢被人用温暖包裹,谌浅擦着那一抹温暖,感受着冰凉的药水流入血管逐渐睡着。那人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缓慢将自己的手指插1入谌浅的指缝,轻轻握了握。
清风,暖阳,岁月静好。
郑琨打开手机,里面是几首已完成的歌曲《初爱》《尔尔》,还有最近谱写的歌词
我们像一块磁铁的南北极,
那么相像却无法靠近,
也许我只能寻找另一个和你相似的人,
我知道你的答案,
可是为什么,
我们都不愿面对最后的结语。
郑琨的手指在手机上顿了顿,因为想到了什么而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谱写这首歌,他知道《触碰空白》是一个悲剧,但他现在不想按照之前的设想完成它。
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otzzzzz,其实是懒!并不!
以后应该是周更otzzzz然而我还是想写小短文,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和你们刨这么大一个坑!
啊我喜欢这个标题。
啊我有时间再二改!
谢谢你们。
第8章 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第八章 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一切仿佛又归入正轨。
为什么是说仿佛,因为在没有看到任何前程无法预估结局的时候妄下断论是不对的。
快要期末,谌浅和郑琨准备着各自不同专业的期末考试,谌浅开始整日泡在图书馆,背着干涩的中医药基础理论,而郑琨则和社团里的乐队联系期末大作。
可以说,在期末的这段时间两个人是繁忙而平淡的。
“啊……我大概要累死了……”谌浅旁边的同学交完卷碰了碰还在收拾书包的谌浅,“老李头监考太严了,我还想看你的,被他一瞪我就怂……”
谌浅收拾的手停了停,他记得这个同学,是为数不多的愿意和他打招呼讲话的人,好像姓孟“嗯……对不起啊,考前你也没说一声,我下次给你看……”
孟书延摆了摆手说“没事,我就是和你抱怨一下,这第一个学期真是太辛苦了……要背的真多!!”
这学期太辛苦了吗……好像除了刚开始,自己都还挺开心的,就是最近事情和莫名其妙的心绪有点多。
谌浅拉上书包拉链,含糊地说了声“嗯。”
孟书延看他这样也不恼,知道他平时不爱说话,看了看表说“我和大黄还有他们社的人约了饭,你要不要一起去,就去新开的‘清bar’,环境挺好,都是学生也不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谌浅摇了摇头,孟书延的社交圈挺广,刚刚的话估计也不过是顺口一提,去了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倒是……大黄他们社——就是说郑琨也会去了?
不过刚好今晚看看回家的高铁票,希望不要太难买。
孟书延看谌浅拒绝倒也不勉强,和他说了声“再见”就拎起包走出了教室。
郑琨坐在“清bar”里,乐队早已摆开了架势,就等他一个手势开始唱歌。
一个人匆匆跑进来,看到大黄他们都看着他,那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摆了摆手豪气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来晚了,一会儿小食我买单。”
大黄拨弄了一下吉他的弦,调笑道“每次都是你来的最晚啊,看来你那么想给我们送福利,书延?”
孟书延理了理头发说“什么话,送福利还要特意送,我不就是福利吗,长那么帅还天天在你们面前晃荡。”
说着走上台拿起自己的鼓棒,敲了一下鼓面,鼓棒在手中绕了个花,思索一会儿看着郑琨说“我问了谌浅,他不想过来,知道你护他跟什么一样,但人家学霸不乐意来也可以理解嘛,开始吧,今儿第一曲还是那首歌?”
郑琨整了整话筒架“我也就是顺便提提,多谢你帮我问了句。不唱《it'ife》,唱新版的《百年孤寂》。”
大黄抓了抓头,这俩人哑迷打得跟什么似的,恋爱中的少年都是中二的?
郑琨抱着吉他配合着孟书延的鼓点,在激昂的节奏中用嘶吼述说歌曲的感情。
“心属于你的
我借来寄托
却变成我的心魔
你属于谁的
我刚好经过
却带来潮起潮落……”
郑琨闭着眼,仿佛融于这音乐之中,人声只是一种乐器,和吉他鼓声混为一体。
“天属于谁的我借来欣赏
却看到你的轮廓
都是因为一路上 一路上大雨曾经滂沱
证明我有来过
可是当我闭上眼 再睁开眼
只看见沙漠哪里有什么骆驼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
没什么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大黄在间奏用和声衬着郑琨的高亢的声音,鼓点和吉他在郑琨层层拔高的“没有你也没有我”的最后一句中越来越急,越来越撩,仿佛和着人声撕裂天际穿过数十里。
“清bar”里的人被这一首歌撩得心脏速跳头皮发麻。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
本来没因果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尾音结束后,郑琨扶着麦架挑了挑嘴角,随即酒吧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还未到深夜,气氛便已被先一步燃爆。
郑琨坐在吧台旁,和大黄一人拿着一杯莫吉托看着社长在台上高唱《it'ife》。
郑琨看着人们跳跃和社长的表演,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这些天有些东西需要他捋一捋。
或许是《百年孤寂》的宣泄让他明白了很多,抓不住的如风流去,百年之后化为虚无。
“你好,我可以坐这儿吗?”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指了指郑琨身旁的座位。
“随意。”郑琨把身子向大黄侧了侧。
男人注意到了郑琨的动作,脸有点发僵,随意找了个话题说“刚刚看到你唱歌了,是x大的学生吗?”
郑琨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拿手摩挲了一下杯沿,说了声“是”。
男人继续说“之前别的酒吧没见过你,大一新生吗?”
郑琨有点颇烦躁的放下了杯子,说“怎么了?”
“没什么,”男人笑笑,拿出一包烟问,“抽根烟吗?”
“我不吸烟。”郑琨说。
“他不是gay。”大黄说。
男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耸耸肩,重新钻入人群走了。
郑琨转身看向大黄,挑了挑眉,那意思很明显——你要给我解释一下。
大黄挠了挠鼻子,干涩地笑了一下“你小子今天艳福不浅嘛……”
郑琨没有反驳,只是玩味地看着他。
大黄有些无奈,喝了口莫吉托才说“x市的人文风情嘛……很正常……你只要拒绝就行了。”
“不,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现在同性恋都这么正常了?”
“现在都什么世纪了,只要你愿意,男的女的有什么所谓……”
郑琨摸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因劳累和心绪不宁冒出轻微胡渣的下巴,说“什么叫我愿意……哦,那喜欢是什么感觉……?”
“你发烧了?”这个问题问得很怪,而且不好回答,大黄碰了碰郑琨的额头,“这个嘛……挺简单的,就是看你对那人有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