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玻璃管掉落在地面上所发出的破碎声,伴随火焰瞬间腾起的亮光,在房间里一下闪亮起来。关浒身後刚刚躲过的三支玻璃管,接连破碎燃烧,三团几乎是连在一起的火焰气势凶猛,幸好关浒躲闪的快,距离也保持得当,才没被那些火焰给卷进去。
而站在关浒对面的孙圃,此时保持著一个极危险的倾斜站姿,正屏著呼吸不敢乱动。
刚刚关浒丢过来的玻璃管,孙圃几乎以为他是躲不过了,就在要撞击到自己身上时,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他上前一步急速躲闪和倾斜身体,竟然真的躲过了和他几乎擦肩而过的玻璃管?!并在玻璃管擦过他身旁後,孙圃又急匆匆往前跑了好几步。在这时,後边已经落地的玻璃管,便腾起来一大团的火焰。
“呼──呼──”大难不死的窃喜感,在孙圃心中暗暗升起。但隐约间,他好像又感觉自己此时站著的姿势,有一些不舒适。低头往下一看,孙圃发现他自己因为刚刚向前跑了几步,而双脚正好踩在原本摆在木桌下的工具之上。
本应该是摆在木桌下边架子里的工具,因为刚刚关浒把桌子给掀翻到了一旁,下边摆著的工具,也就因此全部掉落了一地,满是斧子锯子锥子和榔头小刀之类的工具。孙圃现在的双脚下边,正好是一前一後踩在了两把工具的圆木把柄上。
稍微不注意平衡,就很可能因此滑倒下去。不能!孙圃想著他绝对不可以摔在地上,因为他反应了过来,自己身上绑著的玻璃管,可全都是一碰碎就会燃烧的危险物品。若是他现在摔在地上,完全可以预料到後果如何。一想到这些,孙圃的脸色瞬间煞白,脚上感觉也好像更是打滑,身体随之也倾斜了一些。
赶紧挺直起身来,努力把身体的平衡掌握住,孙圃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脑中不断思索著,他是应该缩腿往後,还是先将身上插著玻璃管的围腰绑带给解开来?不过在轻微动了动之後,孙圃觉得想要安全从踩著的工具上走下来的可能性比较小,还是觉得应该先解开身上的绑带起。
可谁料想,当孙圃有些紧张抬手的时候,原本努力忍受著的身上枪伤,在他手抬起来的瞬间,不知道又触动了哪开始剧烈疼痛起来。一拧眉,孙圃的身体因为疼痛不由晃了个趔趄,紧跟著,他的脚底更加打滑,身体不稳地就朝著前边方向,直倒了下去。
“不!”惊惧急促地大喊著,孙圃在倒下时双手慌张摆动个不停,但还是无法控制住他面朝下向前倒去的姿势,连手都来不及调整动作,好去撑住自己的身体。
“砰!!!”
“砰──砰──砰──砰──砰──────────”
先是摔在地上後,听见一堆玻璃管被压挤碎发出来的声响,紧接著,站在一旁的关浒,就看见一大团的火焰从孙圃的身下燃了上来,接著一团又一团的火不断燃起,火焰逐渐加大,巨大的青蓝色火团甚至直接卷上了地下室房间的天花板上。而孙圃整个人,都被这大团的火焰吞噬包裹在了最里边。
不同於物体被烧之後的反应,燃在活人身上的青蓝色火焰,在瞬间亮起来之後,火焰开始逐渐缩小,但还是缠绕在孙圃的身上不停燃烧著。孙圃在火焰中哀嚎惨叫个不停,因为痛苦和热度身体蜷缩了起来,到处打滚,不知道是因为太多疼痛还是想把身上的火焰给扑灭。
只是孙圃身上燃著的火焰十分特殊,并没有因为孙圃滚动的动作,变小或是熄灭掉,而是继续在孙圃的身上燃烧不停。
关浒清楚地看见,孙圃的身体从蜷缩的姿势,慢慢向里缩得更紧,哀嚎的声音继续不停。这火焰不同於普通的火,把人烧黑烧焦就完了。而是在烧到人身上时,除了给人带来不断的痛苦,还让人一时半刻并不能解脱,使人在疼痛和热烫中,不断地受到煎熬。在被火焰烧了一段时间的孙圃,身体竟然慢慢地开始膨胀了起来……
就像是一只被人吹涨鼓起来的气球,孙圃在火焰中的身体,越烧越膨胀。而在这个过程中,还在不断嚎叫呻吟的孙圃,也证明著他在整个过程中,都还没有死亡。直到孙圃的整个人,在火焰中的身体和四肢都被烧成了他原先的好几倍大,皮肤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拉撑,便和气球一样,猛地爆炸了开来。
爆炸开来的身体,也没有像平常印象中的爆炸,飞溅的到四处都是。碎块依旧被燃烧著的火焰包裹,圈围在火焰中的范围内。爆开的各种黑色黄色红色的碎块,重新掉落在了地上边,继续被余火烧个不停,碎块慢慢缩小,再缩小,直到火焰全部消失不见,地上边也只剩下了几块手掌大小的黑色炭块……
几块小小的黑色炭块,谁能料想得到,它们曾在几分锺前,还是一个正常体型大小的男人……
作家的话
我来了!
大家想我了没 3
☆、第五十九章 血吻
“呃啊啊────”
地上倒著的江培,一只右眼完全被抠出,从凹凸不平整的伤口里,不断渗出鲜红粘稠的血液。他伸长了手臂向前拼命挣扎,十根指头已经因为疼痛,用力扭曲成了极为畸形的姿势,似乎是想要扒拉住地面,向前尽力爬开。而他趴伏姿势显露出的後背状况,让人光是看著就觉得有些慎得慌。
只见在江培的後背上,衣服早已破破烂烂变成破布般拖挂在腰下边,他原本的後背皮肤,竟已经被一块块撕扯烂开,除了皮上一道道深刻的割痕外,就是被硬撕下来直接袒露出的里边肌肉脂肪身体。有些没被利落撕下的人皮,依旧有一些部分还牵连在袒露出的红色肌肉旁。而好些块黄色偏白的人皮,沾满了血污丢得满地都是,大块小块随意地就丢在肮脏的地面上。
一只手将地上爬著想要逃跑的江培,给拖按了回来,并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朝地上江培的後背伤口中硬是抠了进去,感觉抠的位置差不多,那手才猛地用力向下撕扯开来。这一次,成功地将江培後背上的一大块皮给整条撕扯了下来,还是血淋淋热呼呼的皮,在手上依旧有些弹性的抖动著。剥下来这块皮後,撕人皮的手似乎就没了什麽兴趣,又把这大块的人皮甩在了地上。
“啊啊啊──不要!!!!”
被活生生地剥下後背上的皮,只要是有知觉的人,都无法忍受这种疼痛,江培恨不得自己能早点昏晕过去。可是到了现在,他的脑袋还是十分清醒,每次被身後的秦千皓生生撕下来一块皮时,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又死了一遍。
但这样的酷刑并没有就此结束,秦千皓像是不满意他不能一次性完整剥下一整块的皮,而反复执著地拿江培後背的皮做著实验和尝试。一次次的抠扯,才撕下来一点点的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剥皮的人太过紧张,绷紧了後背,才使得每次只能剥下来一点,不能一次性撕下来整块大的。
来回撕扯了多块皮下来後,秦千皓也觉得有些腻味了,那流出来的黏糊糊血浆总是使他的手打滑,妨碍他抓牢人皮的一端。而且,别看江培的身子看起来不胖,皮下那鲜黄色的脂肪可并不算少。油腻腻的脂肪沾染在手中,很是厌恶。不想再去弄江培已经被他撕扯得破烂狰狞的後背皮肤,秦千皓的视线盯向到了江培皮下的部分。
那好像还有著知觉自己动弹收缩起伏的红色肌肉,让秦千皓充满了兴趣。将油乎乎又血淋淋的两只手,随意的在本就不属於自己的衣服上擦拭两下,秦千皓再次伸手过去,一把抓住了江培後背被剥开的皮里肌肉上。
“啊────”
基本已经大吼不出来,声音虚弱惨叫的江培,反手也拦不住秦千皓的手,感觉身上的痛感已经无法再形容,真恨不得现在能立刻昏死,不再受如此痛苦的折磨。
手抠住了一块能明显感觉到起伏动弹的肌肉,秦千皓向上用力撕扯起来,却一下没有弄断,他便握住那部分的肌肉,上下不断地持续拉扯,越是这麽拉扯的动作,身下边的江培挣扎喊叫的声音也越是虚软下来。
“啪嚓!”一声,秦千皓终於是撕扯下来一块热热的红肉,在手上玩了一会後,他就将肉丢在了地上,又继续撕扯起江培身上其它露出来的肉。江培好几块後背上的肉,被强行撕扯拧断下来,看著筋膜血肉被撕扯开,血液喷溅,後背肋骨几乎都快要明显露出几根,秦千皓的动作变得也更加疯狂兴奋起来,眼底的红色被渲染得更红。
嗜血地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秦千皓爱极了此刻被满满血腥包围的环境,他恨不得自己现在能有一把锋利武器,将身下的人直接刺破捅开,掏出内脏剁碎搅泥。不过,即使现在他没有武器,凭著一双手折磨著底下的人,也挺尽兴过瘾。
撕扯的动作越是疯狂了起来,捧起手中又撕下来的一块红色血肉,秦千皓垂眸暗思,不知道他手中散发著浓郁血腥味的东西,味道到底如何?
指腹触摸著手中温热的肉块,秦千皓慢慢将肉捧近到了他的眼前,觑起眼眸,仔细打量观察著手里的肉。浓郁几乎到刺鼻的血腥味,透过那血淋淋的肉,将味道都散发了出来。不知道此刻的秦千皓到底是在怎麽想,竟把手中的肉往嘴边又凑近了些,微启开双唇,似乎一副想将手里人肉啃上一口的样子。
这样的画面,让刚刚确定完孙圃不会再死而复生,转身过来的关浒给看见了,他立刻朝秦千皓的位置更加靠近,并开口道“秦千皓……”
“?”听到熟悉的嗓音呼喊,呈蹲下的姿势弓著背,双手抓捧人後背肉块的秦千皓,停下了他的动作,但并没有回头去看叫唤他的关浒。
“秦千皓……”又叫了一次秦千皓的名字,关浒已经慢慢走到了秦千皓的身後边,随著秦千皓的姿势,他也顺势蹲了下来。
“我……还好,已经平静了。”
手原本疯狂在哆嗦著,现在已经基本平息下来。但在精神状态上,秦千皓似乎还有些兴奋,难以抑制住暴虐的嗜血心理,不算是太稳定。撕扯下来活人的肉,居然还想试图吃吃看。
“我就是在想,是不是这些恶人的血肉,真的如传闻中那样说的是苦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话,使秦千皓蠢蠢欲动的想要证实看看。他把手中拿著的那块肉,来回调整方向转动不停,头一会向一边歪斜著,没有缓过来的唇色泛著青白,眼睛神经质地眨了眨,张开口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欲咬上那块肉。
“啪──”关浒及时伸手,把秦千皓手里的肉拍在了地上。
抿抿嘴,秦千皓盯著那被打在地上立刻滚满了灰尘的污脏肉块,并没有对身後边的关浒生气暴躁或是发火。 只是低下头,来回掰著他自己满是血的手指,喃喃低语道 “没吃到。”
“脏。”这是关浒阻止的最重要原因,地上这个人不知道干过多少坏事,即使肉不是苦的,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嚼了这人的肉,只会恶心自己,关浒可不希望秦千皓突发奇想做出如此的傻事。
“说得对,确实脏。”面色原本变得沈郁,表情有些阴鸷冰冷的秦千皓,突然间心情又恢复了过来,重新扬起他平常一贯的笑容,酒窝浅浅地浮现在他两边脸颊上,灿烂迷人。他迅速转过身,面对向在他後方的关浒,也不管自己的手上有多少血污,就抬起手捧住了关浒的脸,使关浒与他四目相对,能够近距离的互相凝视著彼此。
“受伤了……”面对面注视著对方,关浒才更加仔细观察到了秦千皓头顶上,刚刚被木头敲破的伤口。口子并不深,但流出来到额头上的血迹,还是让关浒极为担心。他伸出手,想要轻轻地把秦千皓额头上流淌著的已经呈半干状的血污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