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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 第4节

作者:童童童子 字数:6921 更新:2021-12-13 09:40:10

    皈依者看他不冷不热的,哼一声走开了,可眼睛往这边瞄着,半天绕不开。聆听者刨了两下土,不知怎么的,耳朵上莫名一热,他急躁地撸了一把,一种似有若无的麻痒,让他想起一个人。

    一个过客,他对自己说,也许再不会相遇了。

    遇到了,可能也认不出。

    这时头上的黄铜门响,是看守者,领着一个粗壮的大块头下来,那家伙肩膀很宽,僧袍皱巴巴的,有烟熏的痕迹——是弄火者,圣徒岛上的铁匠。

    “一天一个金币。”聆听者开价。

    “干了。”弄火者解开斗篷扔给看守者,跃跃欲试。

    聆听者还有条件“不能留指甲。”

    弄火者把粗短的指头伸给他看“打铁活儿重,指甲养不长。”

    聆听者点点头,把另一把锹踢到他脚边“每次干完,记得洗手。”

    天要亮了,皈依者和弄火者先爬出黄铜门,看守者给舀了水,正要喝,有人敲门。

    他们几个一惊,瞪着眼,互相看着。

    “谁?”看守者问。

    “呜、呜呜!”是喑哑者,半明半暗的晨光里,不知所云的呜咽听起来格外骇人,看守者朝皈依者他们使眼色,让他们钻到下头去躲一躲。

    “来啦。”然后他去开门,喑哑者熟门熟路地进来,背着一大捆烂木头,咧着嘴,一副憨厚的样子。

    “谢谢,兄弟。”看守者回身到土罐里给他找报酬,随便什么小东西都能让这可怜的哑巴高兴,拿着一片云母石,他转回头,看喑哑者正直直盯着黄铜门那边,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他循着他的目光,是一枚金币,孤零零掉在地上……是弄火者刚才落下的!

    “兄弟……”他叫他,可喑哑者已经过去了,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拿在手里端详,边看边翕动喉咙,发出“呵呵”的声响。

    “那是我的东西。”看守者要去夺,喑哑者偏过头,正看见仓促放在地上的两瓢水,他把金币攥紧了,嘿嘿笑着,朝看守者摇了摇头。

    他绕过他,眉飞色舞的,推门离开了,看守者没敢拦,忙去掀黄铜门,急躁地朝底下喊“被发现了!”

    衣钵窖里火光闪动,聆听者从暗处走出来“是谁?”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的,看守者无奈地答“喑哑者。”

    有那么一阵,谁也没说话,直到聆听者突然拍了皈依者后背一把“杀了他。”

    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定,这是迁怒,是对上一个“喑哑者”的怨恨,皈依者粲然一笑,抬腿就要往上冲,被聆听者拦住“不,等晚上,在这里干,”他安抚似地拂了拂他的背,“他还会来的。”

    这把嗓子和缓、温柔,有让人安心的力量,皈依者不经意点头,背上的手随即离开,地窖潮湿的寒气立刻袭来,更显得那块巴掌大的地方温热,皈依者赶忙说“一会儿吃了饭来我屋,我们商量商量?”

    聆听者没说“好”,但拎着锹和他错身时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算是答应了。

    皈依者的屋子在一处好地方,朝南的窗口很大,远远地能看见七圣徒的墓地,墙角里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木梳子、铁吊坠,贵的贱的扔在一起。

    “都是人送的,”皈依者脱掉斗篷,拿一种故作高傲的廉价姿态盯着聆听者,“有的只是想摸一把,有的就……”

    聆听者规矩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这姿势让他想起另一个人来,就在不久之前,他们也这样面对着面,说起“家”、“真主”和“梦”。

    皈依者恼怒于他的走神,靠近来,撑着椅背俯视他“你不问问他们想干什么?”

    “跟你睡觉,”聆听者淡漠地说,耳朵尖却红了,“像搂女人那样搂着你。”

    皈依者不可抑制地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不想这么干?”他慢慢坐下来,撒娇似的,坐在他大腿上,“只有来了这里,我们才能干这个。”

    聆听者躲避他的纠缠“我只想找‘结果’。”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皈依者把胳膊肘架在他肩膀上,“我喜欢这个人,”他轻佻地指了指自己,“也追过,”他又去指墙角那堆东西,“破玩意我也送过,没成功,我从不管那些狗屁故事线,我只追逐‘皈依者’——直到我成为‘他’。”

    聆听者像是想到了什么,脸唰地红了,皈依者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狗东西,想什么呢!”他淘气地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皈依者’需要一个男人……”

    聆听者一把推开他,吓住了似的,难堪地盯着地面“晚上……咳,打算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皈依者用那双仿佛画了眼线的东方眼睛盯着他,“一个臭哑巴,一刀的事儿。”

    被这样一双眸子盯一眼,没人受得了,偏聆听者耐得住“那……那我走……”

    皈依者就着他起身的势头,一低头把他吻住,话还没说完,一条灵活的舌头莽撞而来,聆听者打了个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皈依者拼命箍着他,但太勉强,就拿一只脚踩着椅子沿,不让他动。

    舌头!聆听者觉得嘴巴里像是被点着了,热辣辣麻酥酥的,他扳着皈依者的细腰,想让他走开,但到底是男人吧,拒绝得太不彻底,大概有那么一刹那,他是享受着这个异教徒的肉体的,以至于浑身燥热。

    “好不好?”皈依者轻轻地问,两手捧着他的方下巴,“我还有更多……”

    聆听者喘息着,慢慢放开他,皱着眉闭了会儿眼,他平复过来,用手背揩揩嘴巴“你喜欢我?”

    “怎么可能!”皈依者觉得好笑“我只是想看看,我迷恋的‘皈依者’在男人怀里放荡起来,是什么样。”

    “你觉得我会上钩?”

    皈依者大笑“我不信有人不上钩!”

    聆听者起身,走路稍有些别扭,皈依者注意到他微微夹起的两条腿,正要讥笑,看他径直往床那边过去,那里有个墙柜,他像动自己家的东西那样熟悉地打开了。

    他拿出一只杯子。

    桌上明明有杯子的,笑意从皈依者脸上褪去“怎么不用桌上的……”

    聆听者走回来倒水,自然而然地说“不是坏了么。”

    确实坏了。

    皈依者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怎么知道?”

    “不是很明显么,”他含一口水,使劲漱了漱,直接吐在地上,“这不是我第一次吐‘你’的水了。”

    换句话说,这个吻,他们彼此交缠过好多次,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出于各种各样的动机,有各种各样的细节,不变的是,聆听者最后都厌恶地漱了口。

    晚上,聆听者和皈依者没什么话,弄火者感觉出来了,也不出声,差不多挖到半夜,皈依者先憋不住,叫他“喂,打铁的。”

    “啊?”弄火者有些意外,停下锹。

    “你觉得‘皈依者’怎么样?”

    弄火者被他问愣了“你是皈依者,倒问我?”

    皈依者没骨头一样靠着墙,摆出一副慵懒的媚态“嗯,你说说。”

    弄火者用偷窥般的眼神把他从上到下扫一遍,很受用似的“好,”他噗嗤笑了,“好是好,就是太那个……”他用肩膀去碰聆听者,“那个词儿咋说来着,太浪!”

    聆听者让他逗得没忍住,笑了。

    皈依者腾地红了脸,站直身体,恶狠狠地瞪着弄火者“浪的是你们这些混蛋!”

    “我又没说你,你急啥,”弄火者拄着锹把,不耐烦地翻个白眼,“这不是说‘皈依者’呢么,我就亲眼看见过,他跟人干那事!”

    皈依者不信,“皈依者”从来是被追逐,但从未被得到的“不可能!”

    “我骗你?”弄火者也不挖坑了,一使劲把锹插进土里,煞有介事地说,“就在七圣徒墓地背后那片林子里,有棵死栗树知道吧,在那后头!”

    皈依者半信半疑,询问地去看聆听者,聆听者也迷惑了,拉着弄火者“别胡说,我从来……”

    弄火者一把扯开他的手,大喇喇地说“跟持弓者!”

    持弓者?聆听者错愕,那个金色头发、身世显赫的持弓者吗?不自觉的,他瞪向皈依者,不敢相信这个人身上,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正在这时,头顶上有响动,是两对相互周旋的脚步,皈依者应声而动,迅速熄灭阶梯底下的火把,拔出弯刀,扭身藏匿到暗影中。

    黄铜门霍地掀开,喑哑者出现在那儿,看守者拉扯着他,装出一副慌张的样子,聆听者和弄火者站在火光中,抬着头,等他下来。

    喑哑者如他们期望的那样,缩手缩脚地钻下来,看见空荡荡的衣钵窖和窖底下挖出的几个圆坑,他呜呜啊啊地比划,那意思很简单,他想入伙。

    看守者跟着他,为以防万一,在后头把黄铜门牢牢拽死,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就等他走到近处,忽地,一把弯刀从背后的暗影里伸出来,闪了一下,搭在他脖子上。

    一刹那,喑哑者发现刀子了,与此同时,刀锋猛地从他喉咙上划过去。

    血喷出来,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两手胡乱去捂,可捂不住,僧袍前襟瞬间湿透了,他往前挪几步,想回头去看,可皈依者没给他机会,从黑暗里踹出一脚,踢中他的侧腰,他徒劳挣扎了几下,直直朝后倒去,跌进聆听者事先为他挖好的坑里。

    “我的妈……”弄火者打了个抖,看鬼似地盯着着暗处,极慢的,皈依者从那里出来,一头乌黑的卷发,冷冰冰的猫儿眼,邀功一样,艳丽地朝聆听者笑了一个。

    聆听者只当没看见,低头去看喑哑者的尸体“真给人找麻烦。”

    “先埋上吧,”看守者拍一拍他的肩膀,“后天就是礼拜日了。”

    “啊?”弄火者扔下锹“白挖了?”

    聆听者看起来有点灰心,太多次了,他卡在这个黑洞洞的死窖里,这时候皈依者眉头一动,懊恼地说“找错地方了!”

    聆听者愣了一下,马上否定“不可能,圣徒岛只有这一个‘地下’!”

    皈依者又笑起来,那样艳丽那样挑逗“真的吗?”

    聆听者被他问得不确定了,如果真错了,那这么久、这么多次的努力,不是都……

    “地下,铁笼中,银色,”皈依者伸出三根指头,手势随便一摆都那么漂亮,“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是笼子,不是箱子?”

    聆听者稍一思索,顿时瞠目。

    皈依者直视着他“笼子是装活物的,你觉得什么活物可能埋在土底下!”

    错了,真错了,聆听者心慌意乱“可是……除了衣钵窖,没有……”

    “有,”皈依者打断他,“就在圣徒岛上,在我每天看得到的地方。”

    每天都……聆听者回忆起他那间屋子,风景不错,有一扇宽敞的南窗,南窗外远远是七圣徒的墓地,和高高的尖塔钟楼,还有……等等,七圣徒墓地?

    “七圣徒的墓,”皈依者把弯刀收入刀鞘,潇洒地一扬头,“真正的‘地下。’”

    聆听者狠狠捶了自己大腿一把,叫看守者“你了解吗?”

    “知道一点儿,”看守者声音不大,像是心存敬畏,“那片墓,分属于七个不同时期的圣徒,墓地成扇形,中间最高处是圣徒岛的创建者,绰号修士国王的马克西米利安大公,在他南北两翼各有三座墓,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叫不出圣徒的名字了。”

    “那儿有人看着吗?”

    “没有,”看守者对这一切本来是不大认真的,这时候也显得投入了,“这些年圣徒墓荒废得厉害,不像藏着什么好东西的样子。”

    聆听者点头“可是墓有七座……”

    言下之意,究竟哪一座才是他们要找的呢?皈依者大喇喇推开他,抱着刀问看守者“名字不知道了,那有什么传说吗?”

    “这倒是有,”看守者想了想“这七个人各有各的死法。”

    蓦地,衣钵窖静了,火光飘忽,所有人都屏着息,等他往下讲。

    “只有修士国王是自然死亡,其他都是横死,”看守者下意识瞄了一眼土坑里喑哑者的尸体,“每个墓道里都有壁画,描绘这名圣徒的死因,可以……”

    “哎呀你们别废话了,”弄火者横插一嗓子,“走,这就去看看。”

    他们循着小路去的,因为不能离开衣钵窖,看守者没有来,这时候是下半夜,看月亮西沉的角度,黑夜就快结束了。皈依者在前头开道,夜风从他涂抹着乳香的发鬓掠过,有一股浓郁的沙漠气息。

    “等等!”他突然停下来,朝后摆了摆手,聆听者半蹲着,越过弄火者宽大的肩膀往前看,圣徒墓在百十步开外,那一片古老风化的石墙前头,居然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别人也接了这个买卖?”皈依者压低声音,回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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