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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毛铁公鸡 第1节

作者:墨黑花 字数:19522 更新:2021-12-19 14:48:59

    书名拔毛铁公鸡

    作者墨黑花

    出版日期:  20120105

    出版社鲜欢文化

    文案

    人人都知道昕月楼的老板皇甫若,貌美如天仙,

    看到他的人没有不为之屏息,除了楚君瑜。

    楚君瑜见着他,劈头就是一句离我远一点,

    惹得皇甫若决定追他到底,整理书房、烧菜做饭外加宵夜甜点,

    好不容易卸下他心防后,才发现这个明明好野到不行的公子哥,

    最大的兴趣居然是赚钱,最喜欢最想要的,就是钱。

    如果说他愿意捧着他的财宝,外加昕月楼这棵摇钱树,

    是不是就能把楚君瑜永远的留在身边

    身为男人却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楚君瑜对皇甫若很是不屑,

    尤其是这家伙经营的昕月楼是怎么回事,区区几盘糕饼就贵得让人心痛

    为了赚他的银子,一再介绍姑娘给他,说什么不要姑娘,小倌也行。

    皇甫若哪只眼睛看到他脸上写着对小倌有兴趣

    要不是看在这男人会介绍客源让他多赚点钱的分上,

    楚君瑜早把他轰出布庄大门。

    只是没想到,没把这男人丢出去的下场,竟是自己被拆吃下腹个干干净净

    第一章

    月色朦胧。

    夜晚中的江南灯火通明,华丽雍容,风凉凉地吹过,从街边的客栈往右拐,走进一条宽敞的小巷子,就能看到一幢终日满是笑笙吟歌的小楼。

    小楼名唤昕月楼,它是江南最有名的销魂窟。

    它楼高三层,雕梁画栋,一楼是厅堂,宽敞明亮;二楼是雅座,仅以锦绣屏风相隔;转上三楼是许多阁子状的厢房,里面布置得温馨而舒适,莫不让来这的客人流连忘返。

    这里有宋朝皇亲享用的美酒佳肴,也有普通的家常小菜,只要来此绝不会亏待自己的胃,但最让人神魂颠倒的是这的美人。

    美人,让人眼花撩乱、销魂蚀骨的各式美人,她们年轻貌美肌肤细滑,身上总带着一股魅惑,莫怪每天都有人来这寻欢作乐,不在乎自己的金银财宝被掏挖一空。

    昕月楼内琴声悠扬。

    明亮的大厅里坐无虚席,俊美的小厮们穿梭在厅堂,衣着光鲜的客人,拥着怀里的美人,在这里买醉、纠缠、放纵,当然也有例外的人。

    一名临窗的男子,从进来到现在,几个时辰里身边无一人,要说他面相凶恶让人不敢接近,或者行为不检点,这都说不过去。

    他看上去十七、八岁,面容冷峻,气度矜贵,身着华丽的蓝色锦袍,一眼望去俊俏又迷人,淡淡的烛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细软长发泛起了柔和的光,他静静地坐在那,深受众人的惊艳注目。

    厅内热闹非凡,唯独楚君瑜一言不发地垂着头,慢慢地吃着面前的美食,独特的气质让人见而倾心,可他神色冷峻得像用冰雕琢而成,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但来这的男人,无不寻欢作乐,一掷千金,所以为了他荷包里金灿灿的银子,昕月楼里的人不时前去搭讪,使出浑身解数侍候这位公子,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回去。

    这让昕月楼的老板皇甫若来了兴致,他没见过看到那么多美人主动过去搭讪,还镇定自若,不为所动的客人。

    他好奇地走过去,在楚君瑜旁边的空位坐下,笑盈盈地问阁下,一个人喝闷酒

    楚君瑜面无表情,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酒,没去看他一眼。

    我看你一个人,不如,我来陪你喝。皇甫若勾起唇角,这样近距离看他,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淡与疏离,仿佛他是禁欲的,不带感情。

    可进来这的男人,谁不是来放纵欲望

    楚君瑜不客气地拒绝,不用

    刚进来他就开始后悔,放眼望去这里许多女人,最过分的是还有很多男人,他们跟男人抱在一起调情亲吻,这露骨的场景看在他眼里,简直乌烟瘴气、混乱肮脏

    你一个人在这多无趣,要不要我介绍几个姑娘,或者小倌也可以皇甫若凝视他,语气很暧昧,他在小倌那两个字上特意加重。

    我不需要楚君瑜再次拒绝,他不喜欢这种地方,甚至是厌恶的,若不是要事缠身,他恨不得马上走

    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让皇甫若挑了挑眉,有丝意外,难道他都不看一眼自己,许多人来昕月楼也是为了见他。

    楚君瑜冷面冷心,关你什么事

    他当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关他这个外人什么事。

    你都这副态度吗皇甫若不动声色地看他,看着他因酒精的滋润而略显湿润的唇,每当眨眼就颠动的浓密睫毛,突然觉得尤为迷人。

    楚君瑜不理会他。

    我是这的老板,皇甫若。皇甫若目光温和,嘴角含笑,身上却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所以你要赶我出去

    因为他的态度让皇甫若不满

    还是一直坐在这没找姑娘侍候,让皇甫若没有银子赚,想介绍完自己的身分再给他安排节目

    抬起头看着来人,楚君瑜有些惊讶,男人嘛,面容就一张皮囊,但他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

    他面容俊美,唇若胭脂,长长的黑发用银色的簪子固定住,一袭红底滚金丝的软绸长袍,映得他的眼睛又黑又深,仿佛一汪望不见底的湖水。

    眨眨眼,潋滟的光芒在眼底绽放,绝艳动人,带着一股形容不出的柔情。

    他微笑地看着楚君瑜,形状优美的唇瓣天生带着温润的笑意,轻轻地翘起,像春日暖风般温暖,让人没办法对他恶语相向,忽视他的存在。

    楚君瑜悠悠皱起眉,没把他比女人还美丽的容貌看在眼里,他不欣赏皇甫若这样的人,人模人样的不好好做人,当什么青楼老板,看了就让人讨厌。

    皇甫若笑容不变,突然靠近他,别这副冷淡态度,来这玩的就是要适度的放松自己。

    他在青楼待了这么多年,见多了为他神魂颠倒的贪婪之色,如今瞧见一个例外的,理所当然令他刮目相看。

    离我远点。楚君瑜毫无起伏的声音,让他碰了记钉子。

    我可是好心陪你。皇甫若不死心地搭上他的肩。

    皇甫若觉得面前的男人有趣极了,他从没见过将厌恶表现得那么明显的人。

    多此一举。厌恶与浮躁在他脸上突显出来,楚君瑜一把甩开皇甫若的手,他再饥不择食,也没饥渴到需要男人来陪。

    他出生书香世家,祖祖辈都为朝廷效力,大哥、二哥在御史台、刑部担任要职,审理过不少重要案件,皇上对他的家人颇为信任,不断委以重任。

    因为哥哥跟父亲为了朝廷的事费尽心思,不停奔波,造成他们一家聚少离多,吃顿饭都难,为此,父亲要他考进士时,他一口拒绝,他不想过他们那样的生活,情愿接收父亲在江南的商铺。

    对他的决定,父亲跟两个兄长没有多做阻拦,只是像以前那般任由他放肆,要说今晚他之所以来这,那也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从京城水运来的布出了问题,一百匹里有大半出了纰漏,那么庞大的数量,闹得他寝食不安,夜不成眠,他让手下约货商来谈,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折扣,将损失降到最低。

    货商跟他约在昕月楼谈,可等了许久,要见的人都没来,不禁让他暴躁起来,那人该不会故意将他约到这又放他鸽子吧,不然谈正经生意的,谁会跑到这种风花雪月地方乱花钱,看来是被耍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要记住这位客人,让他成为商铺的拒绝往来户,想到这楚君瑜决定离开,不然,再待下去,他的银子就要被花光了。

    思及此,楚君瑜喝完杯中的酒,不耐烦地站起身。

    见他要走,皇甫若下意识问阁下要去哪

    回去。楚君瑜脸色铁青,眉头深锁,若不是为了见货商,才不会傻愣愣地在这烧银票。

    皇甫若一挑眉,难得来一趟,干什么急着走

    要你管

    楚君瑜冷瞪他,不悦地侧过身体,距离得那么近,几乎闻到他身上的清雅香气,同时也发现自己身上的汗味,和坐在这勾引女人的老板,与他这种成天跑生意的人有天壤之别。

    一再冷漠的冰冷态度,颇令皇甫若心里不是滋味,但心中却有股异样情愫,忍不住望向他,改口问你是不是对这不满

    楚君瑜很是不爽,当然不满

    哪里不满皇甫若打量着他,不明白他对这人人满意而归的地方,有什么不满。

    楚君瑜板着脸孔,价格过高

    这里不愧是销金窟,价格太高了

    一碟梨花酥油饼纹银七两五,一盘七个,一块相当于一两一,够小户人家好好吃上一顿,再加一盘桂花糕、千层糕、鲜果拼盘、一壶上好的石定酒,零零散散算下来少说也要纹银二十两,简直就是天价啊

    坐在这什么都不做,银子银票就哗啦啦没了,强盗也没他们那么狠,他当然不满了。

    价格高皇甫若瞠目结舌,喃喃地重复了遍,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理由是价格太高,真要觉得高,干什么跑进来消费,难道是没银子又跑来这消遣看他这气势又不像。

    实在太高楚君瑜郑重地点头,毫不浪费地吃掉最后一块桂花糕,尽管那甜腻的味道让他有些反胃,还是决定不随便浪费。

    将帐算得如此清晰明了,可见楚君瑜有多与众不同,多另类特别,要说家境贫寒,才会有节俭的性格,其实不然,他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单说两个兄长每年拿的朝廷俸禄就多得惊人,再加父亲朋友送来的奇珍异宝,以及他在江南经营的生意,这些资产算下来也足够他们家挥霍。

    可楚君瑜生来就吝啬。

    他出门不带多余钱,做生意很少请人吃饭,平日能蹭饭就蹭饭,能用别人的银子就绝不掏自己腰包;家里也是,他的屋子,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奢侈摆设一样都没有。

    看他严肃的神色,皇甫若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人真有意思。

    你的意见我记下来了,价格上我会重新调整,看你今晚心情不好,也没玩得高兴,这顿饭算我请你。

    楚君瑜吃惊地睁大眼,呆若木鸡地愣在那,像遇到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方寸大乱地问你请我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还让他遇到

    嗯。

    看他呆愣的神色,与方才那高高在上的冷漠很不一样,皇甫若笑了笑,为表示话里属实,从袖子里掏出一锭元宝,沉稳地放在桌前。

    你没开玩笑楚君瑜彻底愣住了,不确定地问。

    没有,你就当我请的。皇甫若转过脸看他,没有一丝玩笑,一顿饭而已,算交个朋友。

    你真是大方。楚君瑜拿起桌上的元宝,玩味地说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客气了。

    看他拿了银子转身就走,皇甫若笑容不变,眼底涌动的光,莹润晶莹,有些邪气,有些单纯,复杂得让人摸不透。

    他朝楚君瑜的背影喊道阁下,怎么称呼

    楚君瑜一怔。

    本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尤其还是在这种地方遇到的,但方才他请了自己吃饭,再怎么不近人情,也不能漠视他先前的一番好意。

    楚君瑜。低沉的声音萦绕在空气里。

    原来他叫楚君瑜,很特别的人,虽然他们是陌生人,不过方才知晓了他的名字,感觉没那么陌生了,也许他们下次还会见面。

    离开了一会儿,他就想到下次的见面,对皇甫若来说这是件新奇的事。

    认识皇甫若的人都知道,平日里他温文儒雅,冷漠疏离,跟周围的人相处融洽,却也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轻易受别人的情绪影响,也不会跟人特别的亲密。

    他是第一次主动跟人谈话,为了知晓对方的名字,甚至主动请了一顿饭,这样稀奇的事从来没有过,所以鲜明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楼里热闹非凡,客人开心地喝酒调情,生意一如往常的好,一名身着青衣的小厮走过来,皇甫若笑了笑,漆黑睫毛闪动着垂下,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波动。

    无风,什么事

    少爷。无风来到他身边,一脸古怪地站在那,犹豫了一会儿,便将手里的碎银放到他面前,这是方才坐在这的公子,让我交给你的。

    咦皇甫若惊异地眨眨眼,笑容不变,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当然知道无风口里说的公子是谁,所以很在意他的事。

    少爷,他是你朋友吗无风面无表情地说,他说这是属于你的,别把银子不当回事。

    那个男的真是奇怪,用一锭元宝结了帐,把余下的部分给他,要他把这部分碎银还给皇甫若,皇甫若可是昕月楼的老板,而他竟然直呼对方的名字,完全不把老板放在眼,这多少让他心里来气,为了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将银子交给了皇甫若。

    皇甫若怔了怔。

    心里涌动着形容不出的感觉,他拿起桌上的银子,很快绽放出比先前更加灿烂的优雅笑容,看来他并不贪财且只拿应允过的东西。

    他是朋友,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欸纳闷地看着他,无风若有所思地。

    他是少爷的朋友怎么可能

    虽然长得不错,不过眼神太傲,又目中无人使唤自己,好像帮他做事理所当然似的,连谢谢都不说一句,这种傲慢的人,竟会跟温文儒雅的皇甫若认识,还真是稀奇。

    大清早的,温暖的阳光照进卧房。

    卧房很大,被水墨色的屏风分出两个区域,一半书房一半卧房,卧房这边没有奢侈的摆设,被收拾得很干净,里面简单的放了桌子椅子,还有个很大的红木柜,陈旧的颜色,让人想起用了很久的古董。

    但让人惊奇的是屋里的床,那床很大、很豪华、很舒适,与一旁近乎寒酸的桌子比起来很突兀,看起来熠熠生辉的尤为不同。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他的睡相实在不好,甚至可以用邋遢来形容。

    他侧躺着双手紧抱着蓝色的棉被,两条修长的腿露在外,结实的大腿没有丝毫赘肉,小腿的曲线很漂亮,纤细而有力,就着温热的光线闪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整张脸蒙在被子里,乌黑的长发则懒懒地散落在外面,一眼望去只看得到他是缩在被子里的,似乎喘不过气。

    被子盖住的突起物蠕动了下,一开始是轻微的,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然而随着里面人的呼吸逐渐加剧,被子陡然遭一把掀开

    一张英俊的面容出现在空气里。

    那双狭长的眸子有些朦胧、有些恍惚,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额头有许多细密的汗,紧抓着被褥的手有些白、有些颤抖,仿佛刚从恶梦里醒过来的样子。

    恍惚了一秒。

    楚君瑜砰一声爬起来,也不管自己浑身赤裸,只是动作利落地扔开枕头,随着垫子被掀起,露出了棕红色的床板,他焦急地移开床板。

    金光四射啊,耀眼的令人眼都睁不开。

    很多金条

    很多白银

    很多让人垂涎欲滴的珠宝

    这些满满地堆满了床底的钱财宝物,它们聚集在一起的光,闪亮了楚君瑜的眼,也让他高吊的心放了下来,摸着里面的银子,他的眸子里闪着璀璨的光。

    好在是恶梦

    这两天睡下去,一直没办法安心入睡,原因出在那批有问题的货上,因为那批货他时常作恶梦,而前几天晚上,去见货商也被放了鸽子,这批出问题的货等于要自己贴钱,好在他聪明的脑袋瓜子想到了解决的方法,身心放松了,却梦到混帐的强盗闯入室内来抢劫。

    他的银子,稀里哗啦全没了

    他被彻底吓醒了,这世上对他而言,最恐怖的事莫过于银子被抢。

    为了保护好他的银子,他将大部分家当放在床底,为了不让别有用心的人知晓他有钱,他将自己装得很穷很穷。

    屋里不是没有奢侈摆设,不是没有昂贵玩意,而是那些值钱的、有价值的他都放在床底,每晚睡在它们上面才能安心,因为这样,他需要很大的床。

    于是他请木工做了他要的床。

    这张床很特别,床板下有宽敞的空间,像个大箱子一样,里面能放许多东西,而只要合起木板就能当床,自十岁开始他就攒银子、攒珠宝,跟钱有关的他都攒。

    为此,他的哥哥跟父亲曾让他别这么爱财。

    毕竟那时候他才十岁,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收集银子、收藏字画、收购古董,但这些都不说了,因为让人受不了的是,他们家真的不缺钱、不缺银子,更不需要节省。

    可一旦花到楚君瑜的钱,那痛苦的神色就跟割了他的肉似的。

    他们可是书香世家,要被传出去,他们家颜面何存,威严何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虐待自家弟弟。

    但天知道,就算他这德行了,他们也不说他,更不骂他,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他是弟弟。

    年纪最小、脑子最好又自小失去母亲,他们向来疼他、宠他,几乎没有责骂过他,为了不让他吃苦,家里的事从不让他操心,能做的都替他去做,他喜欢银子他们就给,要什么就买。

    可弟弟依旧不满足,所以当他说要做生意他们也支持,他们将他疼到心坎里去,除了别丧尽天良的杀人放火,不管他做什么他们都同意,他们不过希望他过得开心。

    也许,正是这样的纵容与放任,楚君瑜脾气异常坏,情绪起伏也很大,遇到不顺心的事,或者别人犯的错,他总会没有任何保留的去斥责,对于家人以外的人,他嘴巴毒得很,眼睛又很傲,时常能把人刺激得无地自容。

    少爷,你醒了吗小厮陈钦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句等会就知道楚君瑜醒了,不过没有他的吩咐不敢乱动,只是乖顺地站在门外。

    直到楚君瑜开了口进来。

    陈钦端着洗脸盆走进来。

    在楚君瑜整理好自己,并懒散地坐在桌前,准备吃早饭前,他慌忙提醒了句少爷,今天厨房的大娘有事回家了,早饭是新来的师傅做的,你尝尝看,味道合适了,明儿就让他顶替。

    哦楚君瑜打了个哈欠,才懒懒地拿起筷子,挟起盘子里的菜,轻尝了两口,又喝了口汤,动作自始至终都优雅漂亮。

    陈钦心惊胆颤地问怎么样

    这菜半生不熟的,就像没丢进锅里炒过。楚君瑜不客气地说。

    他吃惯原先厨娘做的菜,那厨娘是大哥安排过来的人,听说曾待在宫里侍候过皇帝妃嫔,那做出来的菜肴理所当然色香味美,跟平常百姓家的不是同一个档次。

    啊

    汤的味道就像用刷锅水熬的。楚君瑜继续批评。

    陈钦失口大叫什么

    这些恶心的东西,你确定他是用手做的楚君瑜不舒服地说。

    他觉得自己很可怜了,平日里为生意东奔西走,忙前忙后,好不容易待在家了,他就要好好享受,不亏待自己的胃。

    我吃不下去,你吃完它们。楚君瑜将面前的菜肴,推到陈钦面前,口气轻松的仿佛在说今天出去散个步什么的,不过他的要求却让陈钦的脸黑了大半。

    少爷,我是仆人不可以下犯上,惹怒主子,虽然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但站在自家主子面前吃东西,实在是提心吊胆,食不下咽

    让你吃就吃,不许浪费楚君瑜哪晓得仆人的苦衷,在他眼里糟蹋食物、浪费银子这等遭天谴的事,他是绝对不能做的

    哦。陈钦叹了口气,不晓得该怎么回应他的话,只是不自在地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并不觉得味道差,不禁暗自怪起楚君瑜的挑剔。

    见他开始吃饭,楚君瑜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门。

    陈钦像想起什么似的,慌忙叫住他,不过当楚君瑜转过头,又欲言又止,当发现他的脸色变了,才硬着头皮跟他说。

    少爷,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楚君瑜不耐烦地问。

    陈钦从怀里拿出张请帖,镇定地递给他,柳知府今天娶妻,他的手下送来帖子,邀您前去

    这老头不是上个月才娶的楚君瑜生气地绷起俊脸,只觉头一阵一阵的疼,所以没有去接请帖的意思。

    呃陈钦瞧了瞧他铁青的俊脸,细声细气地解释这次是小妾,不过他没按习俗,办了酒席,要正大光明将人娶进门。

    这人真烦楚君瑜心一横,恶狠狠地接过请柬,上个月柳知府成亲,他随礼了五十两银子,这个月他娶小妾发请帖,等于是要他再随礼。

    说来说去看到请柬,楚君瑜想到的不是对方的脸,也不是对方的身分,而是想到他包里的银子要跑了,因为不管人去不去,礼是要到的,这也不怪他对这方面很警慎。

    他没成亲也没当官,要不是自己在江南经营生意,不好跟当地知府关系搞太僵,不然他就见风使舵、装傻充愣当没看到请柬,可惜不能这么做。

    不过最近他实在收了太多请柬,最过分的是送请柬的很多他都不认识

    他的哥哥在朝廷做事,他们认识的王公贵族娶妻生子,会送请柬给他,然后这些王公贵族的朋友不知打哪晓得他,也会丢张请柬给他。

    他没去,哥哥却以他的名义送了银子过去。

    以至于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只要什么知府县令、太监侄儿成亲,都会顺便丢张请柬给他,问题是有的知府是在京城,成亲又是当天,时常他送了礼又吃不到饭,呕他呕得要死。

    因而,他做了个决定。

    凡收过他礼金的人,他都一个个记下来,等他成亲了写好请柬送过去,要他们将银子还给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那样不是要写好多请柬

    请柬好贵的说若能有其他纸代替就好了。

    某些方面楚君瑜是小气到让人受不了的,尽管他家财势惊人,一辈子有花不完的银子,他却像上辈子穷死一样,处处精打细算得让人很崩溃。

    少爷,那是去还是不去陈钦轻轻地问,很想知道他的决定。

    楚君瑜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他高兴地跟陈钦说要去,你准备好礼金三十两,再把前两天送来的那批布,量够二十两的给我包好。

    那批布不是有问题陈钦猛然一惊。

    他前些天回来,提起那批有问题的布,就脸色煞白,双目惶然,活像丢了魂一样的颓废,怎么现在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

    傻楚君瑜瞧不起他地数落他我告诉过你多少次,看问题要长远,不要驴一样死板。

    陈钦的脸拉得跟驴一样长,少爷总是变相说他笨,一点也不顾忌他的面子,若是常人早气跑了,可跟随他十年自己早习惯了。

    楚君瑜瞅了他眼,滔滔不绝地说那批布我看过了,不是全部有问题,你挑好的,色差不明显的就没事了,要是柳知府的小厮发现了问起,你就说那是一批货一次性送过来的,既然是一批货数量又那么大,有点小问题是正常的,要是我们退过去,货商也没办法处理

    当然,下次他不会再跟这家货商要货,没有信誉可言,而现在这批货退不回去,为了不堆积到发霉变质,他决定压低价格卖出去,换成他喜欢的银子。

    知道了。陈钦边听便点头称是,他家少爷果然做什么事都不吃亏,就算自己吃了亏,也要找机会将这个亏甩出去,让他打心坎里敬佩。

    第二章

    到了晚上,两人来到柳知府。

    柳知府的宅院位于江南城的中心地带,宅院气派豪华,朱红色的大门倘开着,内外全都点亮了灯,风吹来,灯笼闪着烛光,亦是绚丽动人。

    陈钦驾着车来到这,他掀开车帘一角,对里面的楚君瑜说少爷,到了。

    嗯。楚君瑜跳下了车,命令陈钦将所带的布拿下来,正要走进去,突然瞥见一顶红色的轿子,停在他们的马车后,看起来也是接了请柬来的。

    好漂亮的轿子。陈钦也看到了,他满眼兴奋的跟楚君瑜说少爷,里面肯定是美人。

    不就是张脸,没啥好看的。楚君瑜没那么多好奇心,他推了下陈钦的胳膊,示意他别站那发愣,跟我进来。

    哦。

    陈钦垂头丧气地应了声,他家少爷真没趣,跟他说有美人在后面都懒得去看,在他心中最美的人都没银子亮、没银子好看,而他则是好奇得紧,偷偷去瞄了眼,看到轿子里走出位男人,尽管很美很吸引人,还是在楚君瑜的催促里收回目光。

    这是请柬跟贺礼。陈钦将请柬跟贺礼交给柳知府的管家,然后,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大厅。

    大厅里宾客满堂,坐无虚席,显然他们来的还算晚了。陈钦尾随着楚君瑜来到角落处的位置,见楚君瑜坐下了,他才开始好奇地打量四周。

    不知是不是家底厚实,柳知府每次办的宴会都兴师动众,除了让奴仆又是端酒又是服侍的,还花大笔银子准备美馔,那每张桌子都是珍馐佳肴,山珍海味,好酒好菜堆得跟山一样高,但几乎都没多少人在吃。

    来这的官宦子弟、王宫贵族那么多,不稀奇这些美食,以至于浪费很多。

    与陈钦忧民的想法不同,楚君瑜想的则是一场宴会办下来,要收多少礼金。

    他初步估算了下,这大厅里五十张桌子,再加厅外的八十张桌子,一共一百三十桌,一桌坐八人,也能坐下一千来人,每人算随礼最少五十两,也能收到五万两礼金,再加上一些客人带来的贵重礼物,如人参、翡翠、珠宝什么的,少说这次宴席他要收十来万礼金,真够黑的,也不担心太逍遥引起朝廷的注意。

    楚君瑜臭着脸挟了杏仁酥塞嘴里,有人过来搭讪他,不过见他对人爱理不理,也不便自讨没趣的打扰,因而他的周围很安静,一张桌子一个人坐,于是他让陈钦也坐下来吃。

    我站着吃就好,少爷不用理会我。陈钦尴尬地说。

    他哪敢坐下来,又不是在家没人说,在外他还是顾忌点,别让外人逮到机会说闲话。

    那你多吃点。楚君瑜笑了笑,很客气地要求他,他可是花银子进来的,不吃够本那怎么行

    陈钦没有说话,无言地望着楚君瑜,他怀疑楚君瑜每次让他一起来喜宴,就是要他多吃点,好不浪费他送的礼金,因为他嘴挑吃不了多少。

    喧嚣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现在这,他的身影引起小姐及公子的抽气,然后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好似走进来的人出现在这尤为突兀。

    他面容俊美,身着袭青紫色的袍子,那袍子色泽很艳,黑色烫边的袖口及微开的衣领,显得华丽非凡,再加上浑身的温润气息,平添了股与众不同的优雅。

    大厅内的人无不惊艳地看着他,而他只是淡淡地扫过众人,对那些总将目光盯在他身上的人,他总感到无趣极了,遂决定找个安静的地方坐。

    巡视了圈,看到角落处坐着名男子。

    那冷漠的身影让皇甫若有些熟悉,不由地眯起眼打量了番,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眸子里滑过一道惊喜,他轻快地绕过众人来到他旁边。

    这次接到柳知府送来的请柬,本想让手下来道贺,后来想想对方是知府大人,与一般的县令不同,他来诚意要重些,没想到来这会见到楚君瑜,他抑制不住地高兴起来。

    楚君瑜,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楚君瑜抬起头,明显被他吓了一跳,他惊愕地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明白开青楼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皇甫若凝视他,潋滟的眸子里,仿佛有泉水般的温润光芒,他自顾自地在拉开椅子落坐,在这里相遇,你觉得很意外

    你怎么会来这楚君瑜冷冷地说。

    意外,他当然意外

    我接了请柬过来,你也是皇甫若轻笑地说,做他们那行的,更需要同官府打好交道,就算不愿也得客套地来坐会儿。

    楚君瑜随意点头,没再理会他,那疏离的态度显然不想跟他多攀谈,也不想有深入的接触。

    如果你有时间,就来我的小楼坐坐。皇甫若看着他,自上次一别,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这多少让他有些失落。

    没时间。楚君瑜斩钉截铁的拒绝,那种乌烟瘴气又烧银子的地方,休想他再踏进去一步

    平时都在忙什么拒绝那么坚定,可见他很不喜欢昕月楼,于是皇甫若换了个方式问,试图跟他聊起来。

    做生意。楚君瑜吃了口桂花糕,回答得简单又干脆。

    你做生意皇甫若目瞪口呆地怔在那,首次露出笑脸外的表情。

    不怪他那么惊讶,在他看来楚君瑜最多十八岁,看他的穿着及谈吐该是富家子弟,现在应该待在书院同四书五经为伴,然后,闲暇时间就在狐朋狗友的怂恿里去青楼鬼混。

    楚君瑜斜睨他一眼,有什么好惊讶。看他那震惊的模样,该不会以为他不学无术,不会思考,成日待在家等着混饭吃的人。

    什么样的生意皇甫若来了兴致地问,他注意到楚君瑜旁边站着位少年,看那身打扮该是他的小厮,这么说他是独自过来,以自己的名义来这参加宴席。

    柳知府在江南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他的舅舅是当朝宰相,就连朝廷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而他所请来的人,大都是官宦或富商,这么说楚君瑜在江南很有名

    布艺丝绸之类。楚君瑜懒懒地应了句,他其实不想理会这人,不过那些刚来跟他搭讪谈话的人也不会再来打招呼,不会跟他多做交流。

    要说做生意不喜欢跟人交流,无疑是生意人的死穴,没有新客户只有老客户光顾,利润会降低,成本会增高,迟早有天会倒闭,所以他做幕后老板,生意上的事亲自挑了人帮忙。

    他提出意见,要求他们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有了他们的帮忙,他轻松不少,不过光是几家分庄的帐本,庄务管理等等,他也别奢望能有闲暇的时间。

    丝绸喃喃重复了遍,皇甫若望着他,若有所思地问你是老板

    是的。

    回答得越快表明越自信,皇甫若怔了怔,打量楚君瑜许久,几乎将他从头到脚看了遍,要说这两年起步最快的就是锦绣布庄。

    现在它已在江南占据重要的位置,生意做到这个程度,代表已进入稳定阶段,与他那不能见光的生意比起来,很成功了,但就不知道是不是所想的这家。

    你很喜欢糕点

    看他只吃桌上的糕点,没有动满桌菜肴,皇甫若不禁好奇地凑过去,他记得上次在昕月楼他就只要了糕点,还将它们全都吃下去。

    唔喜欢

    嘴里含着糕点,楚君瑜发出的声音带着朦胧的鼻音,发现身边的人靠自己这么近,说不出的清香飘了过来,没来由的他不自在地想避开。

    这里沾到糕点了。皇甫若抬起手,以极快的速度擦过他的唇,在他目瞪口呆地注视里,伸出又红又湿的舌舔掉指尖上的糕点,很甜。

    你你楚君瑜整个人都僵了,也不知怎么地,全身的血液都直往脸上冲,热热的,该死的家伙,竟然害他脸红了,你没事别乱碰我

    我没恶意。

    瞧见他通红的俊脸,皇甫若心口一热,同比那冰冷冷的神色,他脸红的样子可爱极了,显然很少跟人那么亲近,才会反应那么激烈。

    那就离我远点。楚君瑜甩开头,不再理会他。

    除了跟家人比较亲近外,他在外面都跟人保持距离,不习惯靠别人近,也没兴趣黏着人,所以对皇甫若的突然亲近,会不自在,会莫名发慌。

    皇甫若没将他的警告放心上,自动自发地为他倒了杯茶,又在里面加了果子及其他不明的东西,然后斯文地递给到他,糕点吃太多会渴,喝口茶。

    楚君瑜狐疑地看他,眼底有掩饰不了的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茶而已,尝尝看。

    他的声音优美动听,似乎带着股蛊惑人的魔力,楚君瑜推辞不掉,端起来喝了口,清香悠悠地溢在口中,低头看去,茶是漂亮的淡黄色,有几片半透明状拇指大小的果肉。

    他用茶勺舀起来放嘴里轻嚼,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柔软而甜腻,吃起来又带着股清雅的茶香,有种异样的温暖。

    这是什么茶

    桂花茶,里面加了蜜枣跟桂圆,喝起来甜而不腻,又有止渴的功效,喜欢吗皇甫若眼波流转地说。

    他并不是对任何人都这么热情,自己身边也围绕着许多富家子弟,和这些人比起来,楚君瑜比较直爽,让他觉得有趣的想接近。

    楚君瑜神色淡淡,好像不甚在意,却又喝了几口,这样味道的茶他没喝过,就像他喜欢的果子茶清甜不腻,很好喝,正要开口

    喜娘高声一喊,柳知府牵着新娘走进了大厅。

    原本坐在席上的人都起来向他道贺,为了能一睹新娘的容貌,人人都往前挤,只留一条狭窄的过道给新人,可惜娶的虽是妾却戴红盖头,不能看到脸,不过看那妖娆的身段该是位标致的美人。

    随后,来客的道贺声似潮水般此起彼伏。

    柳知府,恭喜你。

    恭喜恭喜

    要跟美娘子恩爱白头啊。

    谢谢诸位,谢谢诸位来这捧场。柳知府红光满面,高兴地说了几句,为表谢意举起酒杯朝众人一敬,众人又礼尚往来的回敬。

    厅里一派热闹。

    坐在角落的楚君瑜安静地吃着桌上的食物,似乎感染了周围人的喜庆气氛,又或者看到旁边的皇甫若也喝着酒,他在众人举起酒杯时,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酒不辣带着股奇异的甜,喝下去也没什么反应,不知不觉的,他喝了很多下去,全然没去想自己酒量不好,不宜喝多,等发现不对劲了,眼前已变得模糊不清。

    好晕楚君瑜摇了摇头,头越发沉重起来,他好像醉了,不过几杯酒下肚,后劲就那么快涌上来,他头好晕,四肢又发软,好想闭上眼睡会儿

    砰酒杯落地的清脆声响起。

    皇甫若吓了一跳,猛转过头,就看到楚君瑜趴在桌上,脸红红的,额头上布满汗,很不舒服的样子,他慌地扶住他,焦急地追问。

    楚君瑜,你怎么了

    走开楚君瑜甩开他,嘴里发出不满的咕哝我头好晕

    由于姿势的关系,楚君瑜的长发散乱在脸上,皇甫若拂开他的发丝,那张英俊的面容呈现在了眼前,皇甫若挨近他,将自己额头抵上他的,确定了那滚烫的热度是醉酒引起,皇甫若松了口气。

    想要离开他,却察觉自己不能动,他的呼吸洒在脸上,暖暖的,他的唇单薄却有漂亮的色泽,像甜蜜的红润果实般,诱惑着让他想深吻下去。

    极力自持,告诉自己别往楚君瑜身上瞟,只是心中异样,无法管住自己的目光,皇甫若蹭着他的额头,慢慢向下移,直到碰到他的唇,湿热的暖意袭来

    皇甫若气息错乱,心忽上忽下地没个歇处,只觉得他的唇软软的,异常湿润,令他想更近一步的体会,一瞬间心乱了,想紧紧抱住他,却无法对酒醉的人下手。

    稳定住心智,皇甫若离开他的身体,声音沙哑地问楚君瑜,你的小厮在哪

    他记得方才他身后有位小厮在旁侍候,不过自从新娘出来后就没了踪影,看来也是跟着众人迎上去看新娘了,真是不负责任的下人。

    楚君瑜瘫在那,懒懒地,动都不动一下,别说回答他的问题,就连要问他住在哪,他都说不清楚了。

    想不到他酒量这么差,皇甫若无可奈何地说看来,你得在我那休息一晚了。

    说完打横抱起楚君瑜,厅里的人随柳知府闹洞房,没有几个人在,所以他的举动并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回到昕月楼,已是夜半三更,来这的客人已经回去,要不就带着看上的人在厢房里寻欢。

    将醉得不醒人事的楚君瑜,安置在他的卧房,皇甫若没有马上离去,他坐在床沿,看着他近乎单纯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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