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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宝贝 第16节

作者:滴血糖 字数:15938 更新:2021-12-19 14:46:39

    、50

    第四十七章

    胡云泽当着南方把这事儿豁然揭开,心里头像是突然轻了。南方听了之后蓦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原来自己老爹当年也是激情燃烧过的。至于豆包,如果当年没有这么多人和事儿的参与,恐怕还到不了他手上。他突然很想感谢,却不知道感谢谁。

    “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和我妈说。”南方真是觉着无论是谁,都还真是摆脱不了臭男人的本质,他拍了拍胡云泽的肩膀,悄悄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翻转过来想,本来就该是这样儿的,当年的事儿,要说胡云泽有错么,大概是有的,只是如果认错的话,当年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现在再把这堵墙搬出来横在他和南书娥之间,那就太得不偿失了。胡云泽能对着儿子把这些往事都说出来,不论向谁认错,恐怕自个儿在心里早把自己歉疚了千百遍,而这歉疚,不用说,肯定是对着南方他妈的。

    南方其实想,如果胡云泽能把这事儿也忘了,别再带着这么大的包袱跟他妈过日子那更好。

    这么一来,甚至不用做什么劳什子的鉴定就已经确定了,豆包确实是胡齐的儿子。

    胡云泽问南方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南方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办要是不出这档子事儿,他就带着豆包安安生生地过小日子,现在是出了,人家生父找上门儿来,别说没说要把豆包带走,就是他要带,南方还真能让他如愿

    胡云泽看着南方的笑,心下也了然,这回换他拍了拍儿子肩膀“放心,豆包永远是我孙子。”

    这算是,一致对外了啊。

    豆包下个月要跟周老爷子去参加画展,门票都放在南方那儿了,南老爷子思来想去还是怕南方不带他去,于是撺掇豆包去把南方手头的门票要过来放在他这儿。

    客厅到豆包的小书房中间还隔着个小走廊,豆包刚走到门口,就听着里头说话的声音,小孩儿本来没在意,结果听南方挑着声音不怎么正经地和胡云泽说了一句“他亲爹怎么着亲妈怎么着,想要儿子就得开够了价码。”

    豆包抿了抿嘴角,靠在墙壁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其实他是知道的,南方要说的出这种话,那必定会有后续。南方从前一直觉着自个儿小孩儿在某些方面冷静的可怕,就像现在,豆包站在门外把南方的话前前后后听了个完整,然后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又悄悄退开。

    其实南方刚才是在说,这价码对方开不起,他的小孩儿,哪怕一根手指头都是他的。剩下的就都是混话,说要亲妈磕头谢罪什么的,豆包听了脸上依旧看不出表情。等回去小书房的时候,南老爷子看着豆包去了那么久,又手里空空的,自然不会先想着是小孩儿没办好事儿,直接站起来杀去客厅揪南方去了。

    豆包坐在小书房的高椅子上等南方,他知道,只要爷爷一过去,南方待会儿肯定就得过来。不知怎么的,他心底开始微微着恼起来,轻轻燃着一簇小火苗,如果南方来再给把东风,那绝对能燎起原来。

    其实豆包听着南方说胡齐就是他亲生父亲的时候,心里头也是不平静的,可是慢慢想了一下,他实在是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儿印象。小孩儿现在使劲儿去想,脑袋里最多也就只剩下一点点马艳蓉的影子,或者说是南方这个爸爸已经以太过强横的手段成了豆包心里头的正主儿,再或者说他是在太懒得再去对别的人别的事儿产生过于激烈的情感。

    可是心里头那丛小火苗,还是噌噌地烧着,烧的豆包有点儿眼圈儿发红。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头就想起脚步声来,南方推门进来,身后谁也没跟着,进了门就又反手把小书房的门关上。

    豆包看着他爸爸,突然像是被冰块冻了下鼻梁骨,从鼻腔一直酸到脑门儿顶上,还没来得及眨眼,两滴眼泪珠子就在南方的手忙脚乱里砸了下来,甚至在南方看来,这两颗水滴子,简直重锤一样掷地有声。

    南方过去拿手给豆包揩那两串亮晶晶的水渍,被小孩儿偏着头躲开。他再伸手去揩,小孩儿再躲开。他叫豆包的名字,小孩儿坐在高椅子上几乎和他平视,可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还是不理他。

    南方确实是第一次看见豆包这样儿,一时间心里头乱了,声儿都有点儿哑了,再看着那两滴大眼泪珠子,心里头更是疼成一片。他想伸手去抱抱豆包,结果手还没伸出去,却突然被豆包伸手拍掉,不管怎么样,就是不理他也不让他碰,眼角红红的和他对视。

    南方这么样的被自己儿子看着,突然有点儿提不起勇气来跟自家小孩儿对视。似乎并没有什么原因,小孩儿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好像是永远抓不在手心里的感觉,甚至让他更为惶恐。

    南方猛地伸出手,强硬地把豆包抱住,小孩儿估计也没想到南方能这样儿,愣了一下才在他爸怀里挣扎起来。

    南方这会儿能把小孩儿揉进怀里,空罐子一下子被填满了似的,甚至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怀里的豆包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牙尖齿利,甚至小爪子还在南方身上脸上划道道,最后对着南方的胸脯就咬了一口,还挺使劲儿。

    事实证明,像南方这号的,就算咬了他也只是自个儿吃亏,小孩儿牙被硌的生疼,就这么一下,让他终于安分下来,瘫在南方怀里嚎啕起来。

    南老爷子本来想跟着南方进来,这会儿搁门口站着,听着小孩儿在里头嚎啕,恨不得冲进去了也把小孩儿抱住,鼻子一酸没止住,舍了老脸就哽咽起来。胡云泽在一边儿看着,这会儿也不敢开口劝,万一老头这会儿掉眼泪叫他看见了,事后想起来觉着不好意思,那不好过的肯定是他。

    “好了啊,儿子,豆包你是我老南家的宝贝你不知道啊,除非你自个儿想走,我还得抱你大腿走到哪儿蹭到哪儿呢,你真不要我啦”南方这是第一次见小孩儿这么哭,他拿手掌一遍又一遍拍着豆包的后背,缓缓地亲吻豆包发顶,想要更贴近一点儿却不得其法。

    豆包没理他,继续大声地哭,哭到最后甚至都抽抽起来,南方给撸了撸背心,然后伸手捏着下巴给小孩儿把埋在他脖颈里的脑袋抬起来。豆包一张小脸哭的通红,就跟刚才那些面无表情都是带了张面具似的,这会儿面具一掀,下头脆弱的叫人心疼。

    “宝贝,你就和我说,你想怎么样,咱们绝对都听你的。”

    豆包听了这话,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南方,睫毛上还挂着几点碎小的水花,映的那双眼睛更加晶莹剔透。

    “哪是我要怎样,明明是你想怎样就怎样。”豆包说话的时候还打着泪嗝,声音哭的有点哑,明明软软的,却依旧像竖着几根执拗的刺儿。可就算说的是这样的话,小孩儿却伸手攥住了南方的衣袖,使了劲儿的往手心里攥了攥,一双眼睛隔着雾气看过来,让人觉着他不是在用眼睛看着你,而是用整个人在表示一种需要。

    南方又使劲儿抱了小孩儿一下再松开,想在这种眼神之下表达一下自己的狂喜“是么是我要怎样就怎样么我想你永远都当我的小孩儿,那你说豆包,你刚才哭什么”

    豆包抿着嘴角不说话,南方又说“其实不是你是老南家的人吧,是老南家全是你的人啊,我也是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抖森的潜水炸弹感谢虚弱的世界的长评妈蛋感动哭了q

    虽然不多,但算二更啦 有雷有长评还有负分  不加更干什么捏

    、51

    第四十八章

    自家老头在后面追着,南方一只胳膊夹起豆包就跑,原因是刚才刚刚把豆包哄回来,老头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来,刚好看见南方在亲吻豆包嘴角,其实按说这也没啥,关键是豆包两溜儿眼泪汩汩地往下流,南方还伸出舌头尖舔了一下,结果被老头子撞见,简直是不堪入目,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南老爷子觉着南方这简直是一种流氓行为,比对着年轻女孩子吹口哨还下流。

    老头拿着鞋底子追着南方在屋里跑,小孩儿这会儿倒是有了点儿笑模样,被南方夹在一只手臂中间一颠一颠的,刚留下来的眼泪全糊在脸上粘成一片。

    “爷爷,我刚真只是尝尝味道,我好奇不行么”南方一边儿跑一边儿喊,他从小到大还真没流过多少眼泪,就连南老爷子能记得的都屈指可数,恐怕都是小时候两岁以前了,再后来南方就越来越皮实,打都打不哭,不过当然,老头也从来没舍得真打过。

    南方倒是记得以前跟小秦在部队的时候,有次野外拉练,铁钳子从大腿根开始划到膝盖,差点儿把他都废了,他也就是装模作样哼哼两声,为的还是能多在军医那儿呆两天。

    可是刚才,南方看着自家小孩而掉金豆子,就差点鼻子一酸,更别说前些天豆包进医院,他甚至都不记得自个儿到底哭了没,不过那种重锤擂过心房的感觉,估计很久以后也忘不了。

    南方刚才舔了下小孩儿的泪珠子,咸的,带着点儿涩涩的味道,可惜他当时几乎失味,印象最深的还是舌尖儿滑过豆包小脸的温凉感,有点儿像是外头卖的那种一摸就碎的卤水豆腐。

    南方伸手太灵活,其实也是老头年纪大了撵不上他,就搁后头拿鞋底子砸了他后背一下,估计如果臭臭在,老头就得直接关门放狗,不过若是放臭臭的话其实没啥用。

    “兔崽子”南老爷子骂了一声,转身回屋了,虽说刚才看见南方那样儿坏规矩,不过这也能证明南方他们父子俩关系好,老头其实没想多追究。

    南方这一瞅老头罢手了,这才转身又夹着豆包去洗了把脸。豆包被南方这么抱来抱去的甩的难受,不过也没说什么,洗完了脸又跑去屋里哄老头去了。

    “爷爷。”豆包站在门口,一只手绞着衣角,看着还真是那么一副又乖又可怜的模样。南老爷子本身背对着门口坐,听了声音也不回头,结果豆包又喊了一声,老头勉为其难一回头,看见豆包这模样瞬间就破了功,其实稍微一寻思就知道这姿势南方小时候不知道用过多少回。

    南老爷子招招手让豆包过来,看着眼前这一手带大的小孩儿,不说老泪纵横,起码也是相当激动的。南老爷子伸手捏着豆包的小手,一时间有点儿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从南方五年前把豆包抱回来的时候他就觉着这是意外之喜,老头子喜欢孩子,尤其是喜欢这个孩子。就像他当年不可自控地生出不希望豆包能找着亲生父母的坏心思来,其实这次胡齐找上门来,最忐忑的还是南老爷子。

    “豆包,告诉爷爷,你是怎么想的”老头有点儿找不着自己声音,本来一开始他还想装作无动于衷,其实连南方都看出来了,老头装的一点儿都不像,一遇着关于豆包的事儿,自家老头耳朵伸的比谁都长。

    其实老头也知道,这个事儿无论怎么样都得看豆包,他实在没有南方的自信,所以从知道了这事儿之后就一路忐忑过来,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他从小孩出院之后就霸者小孩儿不放手,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怕。

    豆包用力回捏了南老爷子的指尖一下,感觉到爷爷的指尖有点儿颤抖,于是干脆合上五指,把老头的手指头都攥在右手手心里。

    “爷爷,你看。”豆包伸手从衣服里面往外掏,掏出个小铜锁片来,这还是他正式叫南雨那天老头亲手给他戴上的,豆包今年虚岁十一,看样子南老爷子是不打算要回去了。

    “爷爷,你说我能入老南家族谱不”南方曾经和豆包说过,南家是有族谱的,不过所有女性以及女性的子嗣都不计入族谱,所以南老爷子这一支到南书娥这一辈本来就该断了,可胡云泽是入赘来的,所以在南老爷子的要求下,南方还是在十八岁那年入了族谱。

    豆包这么问,倒是把老头又问激动了一把,他看着自个儿的小曾孙子,听见这句话,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牙床子都很不雅地漏了出来“入啊,当然得入,等你成年了,爷爷亲自给你记上”

    周日一大早,南方就带着豆包去了胡齐家,胡齐头天晚上接着南方电话的时候南方的语气很好,甚至听的出心情不错。可一开口却是直接开门见山地和胡齐说不用去做鉴定了,他已经确定了豆包确实是当年他跟叶梓生的儿子,不过,南方又加了一句,还是那句话,豆包现在是他的儿子。

    第二天胡齐带着胡磊在家等着南方上门,知道南方这是要做个了断。他确实没什么资格把小孩儿要回来,所以他一开始和南方说的只是要了解真相,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亲生儿子,他已经有了胡磊,只要知道豆包在哪儿,能这么看着,知道他从前现在甚至将来都会好好的,就不该再想别的了。

    胡齐一个晚上翻腾着没睡好,盛岷自然是知道的,他们根本没和胡磊说这个事儿。当年那些事儿,豆包是不得不知道,可胡磊被胡齐瞒的很好,虽说他的过去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可到底是被叶梓抛弃过的,与其说出来,倒不如永远瞒着。

    盛岷被胡齐翻的也睡不着,干脆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胡齐还没怎么反应,就被盛岷捂住了眼睛“别想了。”盛岷的声音不大,却很沉稳,蓦地就让人浮躁的心沉了下来。

    这个事儿,从一开始,盛岷就没给出过什么意见,他所做的只是一直站在胡齐身边儿,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就这么看着,偶尔在胡齐看过来的时候回给他一个温柔的眼神,没什么意义趋向,可是却叫人知道,他背后还有一个能永远站在这儿的人。

    “盛岷。”胡齐被人捂着眼睛,突然觉着发声也有点儿不顺畅,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声音散在屋子里的黑暗里,听不太清晰。

    “嗯”盛岷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很低很长,带着浓重的鼻音。低下头在胡齐的嘴唇上碰了一下,结果就被胡齐一下子压低了身子,微凉的嘴唇贴上来,耳鬓厮磨。

    “不睡了”胡齐说,带着点儿豁出去了的意味,发狠似的主动掀开盛岷的睡衣。

    早上南方领着豆包来的时候居然穿了套亲子装,一大一小,背后一人顶着一只大眼睛的熊猫,这自然是自家老太太的手笔。南方没想到连一向淡定稳重的老太太也能干出这样的事儿,这衣服穿在豆包身上没什么,可穿在他身上,只能让南方面红耳赤地想到一个词儿抖骚。当然这在许多年后还有一个比南方联想的好听的多的解释,叫做卖萌。

    南方到的时候是盛岷给开的门,他看见盛岷和胡齐住在一起,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知道胡齐和盛岷是什么关系之后他甚至还有点儿羡慕人家。

    豆包看见胡齐,表情淡淡的,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句“胡叔叔。”

    胡齐以前是见过豆包的,而且见过不少回,不过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豆包是他的孩子,只是觉着这小孩儿不错,很有好感罢了,他以一个普通长辈的姿态给与关怀,却并没有过多接触。那时候豆包就总是很礼貌的喊他胡叔叔,而如今,豆包还是这么叫,明明没有什么其他意义,可听在他耳朵里就莫名其妙带了点儿讽刺。

    胡磊也坐在客厅里,看见豆包就很热络地和他打招呼,他不知道,可豆包却是知道的,这个是他同胞的兄弟,一胎出来的,本来应该是毫无间隙的。

    豆包依旧是和以前一样,似乎并没知道所有事儿一样,一切态度甚至表情都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这令南方都有点儿诧异。

    胡齐虽然没打算让胡磊知道真相,可却是希望这两个孩子能相认的。他和南方说,想让豆包认了胡磊这个兄弟。这两个从一出生就被分开的双胞胎,现在能坐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让胡齐动容。

    南方想了想同意了,如果说胡齐想要认回豆包,哪怕是个干爹呢,他也绝对不会同意。可是如果是胡磊的话,他回头看了眼两个小孩儿,同样年纪的少年,像是两株本来就该一起成长的伴生花,当初各自一边,也只是意外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儿卡文

    、52

    第四十九章

    南方带着豆包从胡齐家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还是两家人,和以前差不多,没什么交集的两家人。而日后豆包和胡磊能走到哪一步,都要看这两个小孩子,对于这些事儿,虽然想,可南方和胡齐都没过多的参与。

    胡齐家小区绿化的也不错,不过因为日子短,所以那些树都没长大,出了门洞就看到一水儿的合欢。南方牵着豆包走在树底下,这一溜儿合欢树都不高,可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蝉鸣聒噪个不停。

    小孩儿正走着,突然从树荫里跌出一只蝉来,豆包一惊,从后头扯了南方一下。南方回过头,就看着小孩儿惊惶的一张小脸,然后猛地失足向前,扑入他一双肩。南方自然笑眯眯地把人接住,两只手指头把那只蝉捏住送到豆包面前。小孩儿抿了抿嘴,看都没看那只蝉,匆匆抬头跟南方相望了一眼,没理睬他爸爸有点儿戏谑的眼神儿,自个儿从南方怀里退出来继续往前走。

    南方两步追上去,和自家小孩儿并排走着。空出一只手来牵豆包的手,掌心向上,用一个托起来的姿势去捧住那一只手。

    南方晓得他自己现在的心情,很激动,却不知道激动在什么地方。他觉着自从这事儿之后,最妙处就在他和豆包之间,似乎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儿改变。似乎在豆包目前很小的世界里头,就他和小孩儿有关。对于这个,南方很是得意,他从来没想现在这么样的渴望未来。

    自从胡齐带着胡磊和叶梓见了面,叶梓没提出让胡磊叫回她一声妈,自然提出了也没人会同意,现在胡齐身边儿的是盛岷,而不是她,而且她和胡齐,若说感情,恐怕只剩下一点点连在胡磊身上的牵绊了。

    胡齐和叶梓说当年她的另外一个小孩儿确实是找不到了,马艳蓉自从后来的丈夫出了事儿之后就搬出了膺城,具体去了哪儿,没人知道。他没告诉叶梓豆包的事儿,心里头稍微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歉疚,毕竟在人家亲妈面前隐藏孩子的下落,怎么说都有些残忍。

    而自从那天南方带着豆包去过胡齐家之后,日子突然间就风平浪静起来,和以前一样,似乎连空气都带着股子安慰宁谧的味儿,唯一不平静的就是家里头开始紧锣密鼓地关注起南方找对象这事儿。

    南方今年二十五,按说岁数也不大,可也绝对不小,胡云泽在他这个年级的时候,南方都已经几岁了。南书娥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南方喜欢什么样儿的,南方多半是含糊其辞避而不答,这事儿后来连老头子都参与进来,恐怕这家里头现在唯一对这事儿不上心就剩两口半,南方,豆包,还有臭臭。

    最近南方跟豆包都没怎么回小楼,等事儿过去了之后南方带着小孩儿回去,居然发现臭臭这小东西整整胖了一圈儿。秦聪还挺得意,臭臭这段时间跟着他,秦聪吃什么他吃什么,一人一狗做做伴,突然就做出了点儿惺惺相惜的感觉。臭臭也就撒开了欢儿地吃,结果导致豆包现在每次抱它的时候都非得提足了气。

    按秦聪的话说,南方现在这条件,要模样有模样要地位还有那么点儿小地位,就算是带着个儿子那也没啥,按说小姑娘不说多如牛毛,起码也得有两三只跟盯着粪的苍蝇似的。

    南方听他把自个儿比成粪,把人家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姑娘比成苍蝇,好笑了一阵子。其实不是南方没人喜欢,而是他能接触的女孩儿实在不多,派出所那些大妈大婶不用说,全都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如果往上凑,那都是热心着给南方介绍小姑娘的。

    秦聪反而不一样了,他代替南方搁外头跑,自个儿办了公司,甚至经营着个不大不小的世贸城,平常连世贸城里查电表的小姑娘都会多看他两眼。桃花多而不滥,这就是秦聪现在的状态,说句夸张点儿的,那简直就是环肥燕瘦任君挑选。尤其是最近,小姑娘追都追上门来了,秦聪还是一副不动泰山的模样。

    南方虽然没见过那姑娘,但恐怕臭臭能胖到今天这如斯田地也有这姑娘一份功劳。这姑娘名叫魏雪,本来不是秦聪这边儿的人,是南睿贤身边一个不怎么重要的秘书。南睿贤这人和秦聪不一样,秦聪什么事儿都乐意自己跑一趟,身边最多一个跟这个男助理,而南睿贤却是跟着一溜儿的女秘书。

    这事儿南方想起来就想笑,据秦聪说,前些日子他和南睿贤合作在新城区一片地上搞投标,这姑娘屡屡向秦聪示好,最后南睿贤干脆借着两家合作的由头,把魏雪给调来了秦聪身边儿帮忙。其实以秦聪的话来说,这哪儿是帮忙,简直是越帮越忙。

    人魏雪给送杯茶,秦聪能打了杯子,送份盒饭,他能背着人家全喂了臭臭,就是人魏雪大白天的来拜访,秦聪也能关灯关门关窗户装不在家。南方觉着秦聪这事儿办的可有点儿可笑了,总而言之,这一切被他总结为异性恐惧症。而且南方说,秦聪这辈子长到现在,唯二不恐的恐怕就只剩下他妈和晴晴了。一老一小,其实按说,还不算真正的女人。

    秦聪却说魏雪这女儿缠功不一般,怪不得南睿贤逮着机会就把她从身边儿弄开了。其实要是说的不好听,就是一成天想着嫁个好人家的小姑娘,要是知道秦聪手头里这点儿东西都是南方的,那保证还得换个目标缠过来,这现象,就是俗称傍大款。

    南方听了秦聪这话,抬腿就给了他一脚,他哪儿算什么大款啊。人说看人看气质,盛岷就比他像的多,其实他在更多时候,还是最像当初那个一文不值的小民警,只不过可能比以前多了点儿父性光辉

    这么一想,南方还真有点儿想自家小孩儿了。豆包这些天成天从早到晚的跟着周老爷子,周末也剩下他爸一个人搁家待着,今儿还幸好是秦聪也在,秦聪觉着要是自己也不在,南方能抱着枕头跟周公会一天,然后到晚上映着夕阳的景儿再唱一曲闺怨。

    中午俩人饿的都有点儿冒金星,结果小孩儿没搁家,俩人谁都懒得起来做饭,秦聪深知两个爷们儿没饭吃的可怕,于是准备打电话叫外卖。结果这边电话还没打出去,那边门铃就响了,秦聪撂了电话就出了一头冷汗,拼命给南方使眼色让他别说话装没人在家。

    结果这次不知道是姑娘太执着还是咋的,门铃响声不绝于耳。南方眯起眼睛看了秦聪一眼,然后笑眯眯地站起来开门,走到门前的时候还特意大声喊了一声“来了”

    魏雪进来的时候先看见的是南方,南方搁家的时候通常是随意踢拉着拖鞋,下身大裤衩上身一水儿的白t恤,刚好今儿这件平常洗的布料都有点儿稀了,说句不好听的,看上去像个蹲街边儿摆摊的,如果手里再拿个大蒲扇,那就更有风致了。

    魏雪先是冲南方礼貌地微笑了一下,里头的距离感是一点儿不少。秦聪这会儿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儿僵硬,看的南方心情莫名好起来。

    魏雪这些日子到小楼的路都跑习惯了,她来这儿的时候,从来是秦聪一个人加一条狗,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多个人出来,模样儿长的是不错,可是看起来不怎么上档次。其实秦聪搁家时候也不比南方好多少,平常就他们俩带着豆包在家,一般都是光着膀子,今儿早上刚下了雨,所以才在外头加了件t恤。

    南方看着魏雪手里拿着汤汤罐罐的,暧昧地冲秦聪眨了眨眼,按说连臭臭都吃肥了那么多,南方对这姑娘的手艺还是有所期待的。秦聪是一看见魏雪就抓瞎,一个字儿都吭嗤不出来,倒是南方陪着聊了几句,不过虽然不明显,南方还是觉出来了,人姑娘不怎么愿意搭理他,既然是奔着秦聪来的,那肯定是得往正主儿身边儿凑,他跟这儿是有点儿碍事儿了。

    于是南方以很淡定的姿态很不义气地从秦聪祈求的目光里捧着饭盒走回卧室的时候,其实相当于把自个儿也推入了深渊。

    秦聪和魏雪说,南方是他兄弟啊,好男人啊,长的好心眼儿好性格也好,自个儿一步一个脚印从小民警五六年就爬上了派出所所长的位子。南方其实是他背后掌柜这事儿秦聪自然是没说,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和人姑娘说南方其实是她原先老板南睿贤的哥哥,这一下又把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所谓你不仁我也不义就是这个道理,秦聪在南方不知道的时候成功把兄弟卖了,南方这边儿吃的高兴,还想着待会儿等魏雪走了,要不要出去夸秦聪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吔你没看错,这有可能就是个脑残炮灰女,看豆包斗小三请敲打我关于叶梓,她的事儿在后头还有的搞,先歇歇。

    感谢袁秋英扔了一个地雷333

    如果晚上超过十点没更,那一定会有假条的,在文案上

    、53

    豆包今儿跟着周老爷子去外城的县里拜访了另外一位老爷子,这位老爷子姓戚,跟周老爷子不一样,这位喜欢画扇面,专攻的却是院体画,颇有些萎靡柔媚的感觉,却不是一味秉承了旧形式,笔下的物什反而华丽细腻有精有神的。

    周老爷子和豆包讲过,戚正发和他周怀悯在以前那段儿最难过的时候还相互扶持过,在那些个斯文扫地的年代,俩人还一块上山下乡偷人家地里的土豆来着。而现在周老爷子喜欢豆包,这次来,就是特地带着小徒弟来给戚先生看的,换句话说,就是告诉老朋友,他周老头收了个关门弟子。

    戚先生岁数远没有周老爷子大,大概五十几年纪,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看人的时候笑眯眯的,本来眼睛就有些小,这一来更加看不见了。这戚先生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人缘儿不错,让大家都尊称一声先生,不过他见了周老爷子,也是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先生的。首先周老爷子比他年长,其次在以前的时候,他也受了周老爷子不少帮助。

    当周老爷子拽着豆包献宝似的站在戚先生面前的时候,戚先生眯了眯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豆包几趟。

    “哎,小戚啊,你看我这徒弟怎么样,我看跟你年轻的时候还有点儿像呐,不过可比你俊多啦”周老爷子拍拍小徒弟的肩膀,笑的一脸老褶子。他还记得年轻的时候戚正发就豆包这个样儿,对什么事儿都淡淡的,不争不闹,可只要一对着扇面儿,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杆成精了的笔杆子,浑身都散着墨香。

    戚先生淡淡地又看了豆包几眼,然后转过身去冲着周老爷子说“不是我说,老爷子,这孩子也太小了吧。”让他看的话,这孩子顶多也就八九岁吧,就这么小就让一向谨慎外加抠包的周老头收了关门了

    “哎不小了,这孩子面相小,我也是十一岁被自个儿师父定了关门的。”

    周老爷子老伴的祖父,当年是个宫廷画师,直到后来看中了他,才把一身技艺传给他。而后来周老爷子膝下无子,老伴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有时候看着熟人介绍的面子带俩徒弟,可没带两天他就能看出来,谁到底是不是搞这个的料。所以一直以来,老头还是孤孤单单的,带过的挂名徒弟一大把,可没一个让他满意的,时间越久他就越着急,前两年人把豆包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差点儿没要,现在才知道其实自个儿是捡着个宝贝。

    戚先生点了点头,他和周老爷子不一样,他有个爱画画儿的小孙女,今年刚五岁,可戚先生从小看着他们家这宝贝长大,发现小姑娘不但有天分,而且年纪小肯学,不像别的小孩儿似的一听他讲这些画画儿的东西就打瞌睡。

    周老爷子一向是有些嫉妒他这好友戚正发的,不过他现在有了自个儿的小徒弟,刚下了决定要收为关门弟子,就迫不及待地带来给人看。

    周老爷子现在已经到了画盛而稀的时候,很少再有作品,可一旦出了,那一定是精品。而戚先生现在偶尔还对着扇面闲描两笔,以前最擅长的美人图倒是不怎么画了,有时候画些花鸟鱼虫什么的,甚至没事儿的时候还能玩儿两笔漫画。

    其实今儿周老爷子带着豆包来访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一直觉着自个儿小徒弟跟戚正发年轻的时候很像,所以就想让豆包来跟着戚正发待两天,戚正发这人一向大方,要能指导豆包两天那真是能受益匪浅。就是他住的这地方有点儿偏,市区不住非要住县城,不过周老爷子也承认,这儿的环境是比他市区那儿善心悦目的多。

    老头也没什么可拐弯抹角的,直接开口就和戚先生说了,戚先生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直接搁书房里拿出张白扇面儿,上头就一枝儿枯死的树杈,戚先生笑了笑对周老爷子说“老爷子,别的我不说,你这徒弟搁我这儿,我保证知无不言,你看这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是周老爷子和戚先生年轻时候玩儿的东西了,底处多半是一些没生命的物什,就相当于给对方出题,然后让对方加画,把这幅图画出生机勃勃的意境来。周老爷子虽说不是靠扇面出名的,可到底还是会的,他看着戚先生这幅样子,不用想就知道这扇面是给他小孙女要的,他这回算是自己送上门让人讹了一笔。

    老头当然不能吃亏,手里晃着戚先生儿媳妇儿刚给上的茶,清汤映的他一双老眼精明“哎呦,小戚啊,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周老爷子二话没说把扇面收了起来,伸手扯过豆包来“你看我这小徒弟,要鼻子有鼻子要眼有眼儿的,啥也不说了,我也不给你出难题,你给随便画幅美人图吧。”

    周老爷子这半开玩笑的说法可算是大张口了,莫说他这辈子的美人图很少为男性提笔,光说戚先生的美人图就跟他的山水图一样,现在几乎都搁笔了,要画也只是偶尔为之,为豆包这么个小辈要一幅美人图,可想而知,这副起死回生的扇面,周老爷子也得下大工夫了。

    豆包抿着嘴角,有点儿受宠若惊,平常脸上表情都淡淡的小孩儿今儿还闪着点儿兴奋的光。戚先生抽了下嘴角,又抬头看了这师徒俩一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他看着豆包,心情有点儿微妙,画就画吧,他记得早年间自己画过幅岳飞来着。

    周老爷子和戚先生聊起来没完,一直坐到黄昏才起身回家,戚先生留周老爷子吃饭,又请师徒俩美美地吃了一顿砂锅排骨,戚先生儿媳妇儿亲手炖的,香的不掺一点儿别味儿。周老爷子和戚先生喝了两杯小酒,带着豆包回来的时候正是酒精上头兴奋的时候,非要打电话给南方说要送小孩儿回家。

    南方这头也正焦头烂额,这当然是拜秦聪所赐,魏雪一直在小楼待到下午三点才走。晚上秦聪在外头有饭局,就剩南方一个人搁家,正想着自家小孩儿怎么还不回来,魏雪居然又来了,而这回来的目的,秦聪一半,也有南方的一半。

    豆包领着周老爷子到家的时候魏雪还没走,跟南方一边一个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果不看南方勉强堆出来的笑和魏雪殷勤的表情,那这俩人还真像是在对峙。南方一听见门铃响,瞬间就跳起来去开门,而魏雪也终于在这一下午跟南方的接触中知道,原来南方是有个儿子的,而且看样子,父子感情相当好。

    其实今儿中午魏雪听了秦聪和他说的那些关于南方的情况,是动了点儿小心思的。南方的背景他不知道,可他老板南宜伟的她之前可是打听的一清二楚,她觉得,南方这样儿的,不论仕途还是商途,都该是大亮的。

    她也对南宜伟动过点儿心思,不过南宜伟看似招蜂引蝶,实际却对他们这些身边儿女的不怎么感兴趣,甚至在南宜伟身边儿混了那么久,她都不确定自己老伴究竟是不是单身。后来她才觉着南宜伟这人不好对付,所以转战秦聪,一副呆呆的样子,见了她就不敢说话,看起来就比南宜伟这人容易得多。

    直到今儿晚上,魏雪打着来找秦聪的幌子来和南方打听情况,态度比中午时候好了太多。其实秦聪晚上有没有饭局,她比谁都清楚,她在秦聪身边儿工作,又对人家动了心思,这点儿小事儿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所以说今儿晚上魏雪上门,故意的成分居多。

    豆包一到家就看见屋里坐着个女的,白皮肤桃花眼,长的还挺好看。小孩儿蹲在门口换鞋,抬头看了他爸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把周老爷子请进屋坐着,自己给老爷子倒了杯醒酒茶。

    老头有点儿犯晕乎,靠在椅背上看着自个儿小徒弟忙前忙后的,越看越是喜欢,南方向他问好也就是点了下头,旁边儿那小姑娘更是理都没理。

    等豆包端完茶在周老爷子身边儿坐下,魏雪看着小孩儿,还想上前说两句套套近乎,结果刚一开口居然是和小孩儿同时的。魏雪喊的是南方,想让南方给介绍熟悉下小孩儿,而豆包喊的是老师,这么一比,高下立现,因为周老爷子喝了酒,正是倚老卖老不讲道理的时候。

    “啊什么豆包你说”周老爷子拍了拍沙发扶手,侧着耳朵对着自个儿的小徒弟,完全不理会魏雪刚才说话了。

    豆包抿了抿嘴角,抬头看着他爸,小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连脸色都乖的不得了。结果南方还没来得及表现,周老爷子直接伸手把豆包看他爸的视线挡住了“说嘛,看你爸干啥”

    豆包把目光收回来,这才正经对着周老爷子,问了些画画上的问题,老爷子回答的也仔细。魏雪坐在一边儿什么都听不懂,也插不上话,最后只能带着点儿委屈似的望着南方,豆包朝她那边儿看了一眼,没怎么在意,继续和周老爷子讨论问题。

    “老师,你说明天要带我去戚先生那儿住吗”话说到一半,豆包像刚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哎,对啊,差点儿忘了,得亏了你提醒我。”周老爷子伸手拍了下豆包脑门儿回头冲着南方招手,他虽然没喝多,但晕乎乎的嗓门也大“南方啊,快过来我和你说个事儿,我明天得把我小徒弟带走喽,你可别想他啊。”

    南方听了这么一句,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一听老头要把豆包带走,又急着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干脆回头一边看表一边一脸歉意地向魏雪说“魏小姐啊,豆包的老师可能是喝了两口酒,你看现在也不早了”

    、54

    其实周老爷子这借着酒劲儿也就激动这一会儿,喝过酒的人都知道,最初的兴奋过后就是大脑疲乏。所以当南方把魏雪送出小楼再回来的时候周老爷子已经歪在他们家沙发上昏昏欲睡了。豆包哄着老头去客房睡觉,拿了热毛巾给擦了把脸,又拿了小毯子给老爷子搭上,屋里开着空调确实有点儿凉。

    “爸爸,我明天跟着老师去县里住几天。”豆包拿了换洗的衣服往浴室走,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回身和南方说了一句,南方还没来得及问,浴室门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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