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志虽然□□,却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交往的男女众多,却几乎没有再竹园以外的地方过夜。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满脑子坏水,自然也不会把别人想的很好。他觉得陌生的环境,很多不掌控因素。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撩拨,温子骞的眼神高冷的一瞟,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脑子里都是把这小浪蹄子绑起来,看着他哭着求饶。
微妙的情愫在酒精的催化下,纪涵志竟然有些克制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他趴在温子骞肩膀上,在他耳边低喃“我们回房……我想了……”
他知道温子骞的性格,明白温子骞一定不会答应。他只是想戏弄这人,看看他的反应。
温子骞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气息,双手抓着轮椅轮圈,往后退了退,道“走吧。”
第60章 60
60
酒店的走廊特别的漫长。
温子骞觉得轮椅重的仿若千斤,每推一下都耗尽所有的心血。
这一年多,他和纪涵志发生过多少次肉体上的关系?五次?十次?还是更多?他有些混乱,不愿意回忆那一次次深入骨髓的痛,那不仅仅是肉体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摧残。每一次□□,身体的撞击,都让他更深的厌恶自己,肮脏的几乎快抬不起头来。
屋内的暖气很足,纪涵志脸色通红,酒精挥发在体内乱窜,走路的时候,裤子摩擦着裆部,都觉得一阵阵打摆子。
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么热的气流,一张脸却被灯光映照的几乎白的透明,眉眼透着疲倦,带着病容,嘴角抿着,看着心事重重。
他走到轮椅后方,弯腰按住了轮椅后背的把手,快速往前走了两步转了弯。
温子骞按住轮椅的轮圈,有些不悦,道“我要回我的房间。”
纪涵志道“哪个房间不一样,我们需要的只是一张床。”他打开门,看见温子骞在门口停住,勾了勾嘴角,把轮椅拖了进来,暧昧的靠近,面颊几乎贴着面颊,道“别不好意思了,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装?”
温子骞白着一张脸被他强行拖了进去。
关门,落锁。
这间房间,纪涵志跟来的人已经检查了好几遍,确保没有任何偷拍或者偷听的设备,稍微有所怀疑的物件统统被抬了出去。
说到底,纪涵志对温子骞,多少还是戒备的。
只是,心里会有些轻视,瘫痪的人,他不认为能做什么威胁他的事情。
“这间房没有残障设施。”温子骞皱着眉头,看得出来很不开心。“我没有办法入厕洗澡。”
纪涵志凑近,勾了勾嘴角道“今天我来伺候你。”
温子骞往后躲了躲,皱眉道“哼,这种伺候人的事纪四少会做吗?我的身体状况你是清楚的,到时候别把你恶心了。”
纪涵志想了想,这伺候人的事情他的确做不了,可是他下身都硬了,这个时候打断实在不怎么好受。他恶劣的笑了笑道“你自己弄,我帮你。”
这话一出,温子骞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他瞪着纪涵志的脸,发自内心觉得恶心。
纪涵志一把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温子骞条件反射的挣扎,推着纪涵志的胸膛,挑眉道“看我出丑是不是很好玩?”
纪涵志笑道“我不会让你出丑。”
温子骞想了想,低垂眉眼,难得乖巧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这般身份,究竟是看上我哪一点,你说,我改还不成么?”
纪涵志被他的模样逗笑道了“我这么疼你不好吗?没有我,你的工厂能在最繁华的地段建厂?那块地说不好听,像秦苍那种杂碎,拼一辈子,连半块也给你挣不到。”
温子骞道“这么说好像也是。我一个残废得市长家的公子垂爱,其实我该高兴的。今后在b市,温氏有四少照应,谁还敢给我拿脸做色。”
纪涵志笑道“你真能想通?你这么乖巧,倒是让我怀疑你动机不纯了。”
他把温子骞安置在马桶上,没有扶手,温子骞几乎坐不住,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纪涵志解开他的腰封,托着屁股把裤子脱了下来,露出一双苍白细瘦的腿。细长的双腿斜靠在一旁,温子骞拉下衣摆堪堪遮着私密处。
纪涵志看着他光洁的腿,一个大男人连腿毛也没有。他俯视着温子骞,脸和身体的反差甚大,眉目画描一般,身体确不堪入目。这么一个残废也把自己勾的团团转,当真是贱的不行。于是他坏心眼道“把自己弄干净点,等会你要是失禁,我就把你的尿口用东西堵起来,听见了吗?”
温子骞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左手抓着他保持平衡,右手轻轻按着腹部,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纪涵志知道他生气了,用手去挑他的下巴,轻声道“看把你吓得,我不会那样对你,你只要乖乖听话,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不会那样对你。”
把下巴挑起来,纪涵志有些惊愕,那双漂亮的蓝眼珠氤氲在一团水汽中,好似马上就要落泪。这么坚强的人,好像天生就不该在人前暴露脆弱的一面,可是这样含着泪,真是把百炼钢变成绕指柔。
纪涵志不免放柔声音道“你乖,我就不会委屈你。”
温子骞困难的吞咽,眼泪的眼眶打转,终是没有落下来。
“你这么粗暴的对我,我能不委屈么?”
纪涵志笑了笑道“行,今晚我就温柔的对待你,坐稳了。”
温子骞扶着一旁的洗漱台,看着他转身离去,再进来时,已经换上了酒店的浴袍。
他走进来,看着温子骞坐在马桶上,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可怜,没了旁人的照顾,真实寸步难移。
他放了热水,抱着温子骞,准备一起进去。
温子骞道“我自己洗吧,遇到热水我很容易失禁,你愿意泡在我的尿里吗?”
纪涵志想了想,把他放在水里,坐在浴缸的边缘,笑道“你可是我第一个伺候洗澡的。”
温子骞表情已经恢复冷漠,只是眼尾有些红,脸色也被热水熏得润泽,看着实在是别有一番风情。他一手扶着浴缸,一手解扣子,身子摇摇欲坠,看着就往水里面滑。
纪涵志揽住他的腋窝,看着他打湿的衬衣伏贴在身体上,勾出细瘦的腰线,解开他的衣服,露出粉色的乳粒。他跪在浴缸旁,低头含住了右侧的乳粒。耳旁传来隐忍的轻呼,欲拒还迎的意味,真是勾的他义无反顾的往深渊里跳。
明知道这样刻意的讨好有些诡异,可是纪涵志不停对自己说,他肯定是对自己有了好感,不然不会这样,一定的……
他用力的吸吮,只为了听那人破口而出的□□,直到那人终于忍不住求饶“轻点,疼……”
他才抬起头,看着那人湿濡的睫毛,笑道“早些求饶不就不会受这些苦了吗?何必死鸭子嘴硬,硬挺着。”
温子骞脸色通红,别开脸不看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纪涵志扒了他的衣服,托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细微的颤栗。
“你是害怕还是害羞?”他咬着温子骞的耳朵“你不要害怕,我是真的有些喜欢你,你只要别弄幺蛾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温子骞努力让自己平复,挑着眼尾道“如果我还要地,你给我弄吗?”
纪涵志掐了掐他的脸颊笑道“哦,我说你这么殷勤把我骗来,又是美酒又是美色,这会儿终于暴露目的了。”
温子骞道“你给吗?”
纪涵志道“看你床上把我伺候怎样,伺候好了,月亮老子都能给你捅下来。”
纪涵志心情大好,就像给自己宠物狗一样用浴球擦身子,清洗,把温子骞苍白的皮肤愣是搓出了红晕。
他用浴袍将温子骞裹着抱起来,闻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上好闻的气味,笑道“真是美味可口。”
他把温子骞放在床上,掐了掐他的脸,道“等着,一会慢慢折腾你。”
浴室的门关上,温子骞的神经也绷到极限,他趴着床沿,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坐起来。
床垫太软,没有辅助设施,简单的动作对他都是登天。
他皱了皱眉,干脆移到了床旁,把双腿挪了下去,身子再慢慢的往下移。
“咚”的一声,他摔在地毯上,趴在地上只觉得两眼发黑。缓了片刻,他忍着疼,看了一眼浴室门口。
纪涵志心情很好,边洗澡边哼歌。
温子骞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用手肘撑着身体,轮椅被纪涵志踢到了角落,衣服挂在衣架上,还好衣架和轮椅不远,只是都离他很远。
他咬了咬牙,用手肘拖着沉重的下身往前爬。他痛恨这个身体,他总是在人前高昂着头,其实不过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废物。他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失败了,他这辈子也很难找到翻身的机会了。
他这辈子不长,可是秦苍的日子还很长。
地毯粗糙的磨砺着皮肤,他要用力抠着地面,使出吃奶的劲才能往前挪一点距离。明明两三步就能达到的距离,为什么像翻山越岭那样困难呢。
汗水落入眼睛,有些刺眼,他努力眨了眨,一刻也不敢停下。心里憋着一口气,他知道一旦泄了那口气,他就再也挪不动丝毫。
衣服架是红木雕刻的,又高又重,衣服挂在上面,对他而言实在太高了。他伸手抓住轮椅往前挪了挪,然后喘着气抓着轮椅借力坐了起来。他试着抓了抓衣服,没有扯下来。
花洒的声音消失了,纪涵志关掉了水龙头。温子骞被吓得不轻,捂着胸口,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
争口气,这时候不能犯病,他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紊乱的呼吸节奏平缓下来。
纪涵志又在唱歌了,估计是在抹沐浴露,他暗暗啊松了一口气。纪涵志有些洁癖,洗澡的时间比平常男人耗时多。
刚才这么一惊吓,他后背出了一层汗,吐了一口气,他脑子里不停回放复健的时候一遍遍重复的动作,提了一口气,以手撑地,一手撑轮椅,摇晃着跪了起来。他的右手力气不大,险些摔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让他稳住了重心,尽量拔高了脊背,抬手抓住了衣摆用力往上一掀,衣服落下来罩在了他的脸上。
花洒打开,水生响起。
温子骞一刻也不敢停留,从轮椅的垫子下面拿出来几张纸,然后掏出私章盖在上面。等把委托书藏进坐垫里,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温子骞左手拿着衣服,右手撑着轮椅,想把衣服挂上去。
右手抖得厉害,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根本撑不住身体。四五次失败后,右手已经开始痉挛。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
温子骞一咬牙,用尽全力撑起身体,抓着衣服抬高左手。
身体倾斜,他摔在地上,嘴角撞在了轮椅上,撞破了一条血口。
这时,浴室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纪涵志扒着头发走了出来……
第61章 61
61
纪涵志隐约隐约听见门外有动静,他关掉电吹风,侧耳倾听了一会,皱了皱眉,开门走了出去。
浴室门正对着酒店大床,门开了一道缝,床上空无一人,那一瞬间他心里突然像被人猛地揪了起来,他粗暴的一脚踹开门。
然后他看见温子骞趴在远处的不远处的地上,浑身都在痉挛。
轮椅、衣架都被拉的翻倒,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外套,被压在衣架下面。他走过去,摸了一把内兜,确定东西还在,才一把将温子骞抱了起来。
“你怎么了?”
温子骞的面目有些扭曲,发病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形象,他张大嘴吸气困难,脸上不止泪水,口水也顺着嘴角往下流,实在是狼狈的可以。
纪涵志见过他发作哮喘,不过每次都即时喷药,这么严重的情况他确实是第一次看见。温子骞抓着他的胸口,发出濒死的嘶喊,每一声都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喘鸣。听着都觉得自己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
他抬头,只看见那瓶熟悉的药瓶滚落在翻倒的衣架旁,想必是为了拿药瓶碰倒了轮椅和衣架。他探身抓起药瓶,往温子骞嘴里喷了两下,不见缓解又赶忙多喷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