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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半仙 第40节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字数:19140 更新:2021-12-13 09:37:25

    玉皇宫发来的资料里还有模板,大意是弟子某某愿今天同步参加某某法会网络直播,共修功德,祈愿内容云云。

    直播的法事那么多,掀起大水花的还真没有,因为关注的多是信众,至少也是平时就比较感兴趣的人。一场法会延续时间很长,没点兴趣能看得下去么。

    但是抱阳观最近这不刚刷了一波存在感,而且就像工作人员说的,要对谢灵涯的长相有信心。公布了主法高功是他之后,就反馈来看,还真有不少人决定观看直播。而且这些属于全新的观众,并非那些本就信奉道教或感兴趣的群体。

    而谢灵涯选择南斗下降之辰,办的还是祈福法会,并非单纯考虑到普遍xi,ng,也是希望借此机会,以南斗延寿灯仪为小量祈寿。

    南斗主寿禄,是长生之府,延寿去灾,解冤集福。

    以抱阳观的大小,自然办不了大型的法会,考虑到观众的喜好,以谢灵涯、施长悬、张道霆三人为主就行了,其他人奏乐诵经。

    这还是谢灵涯明面上第一次作为主法,此前要么协助,要么就是私底下办的度亡法会。

    为了这次直播,谢灵涯还想订做法衣,为此少不了请教一下专业人士。不过市面上很多法衣质量一般,看着跟唱戏的似的。谢灵涯见过施长悬家的那种,就有点惦记着。

    施长悬他家的法衣都是自己订做的,连图案也是自家专门绘制,现在赶工是来不及了,施长悬直接让家里寄一件过来,就上次谢灵涯穿过的那件淡鹅黄色法衣,不过既然给他了,肩部、袖长要稍微改改,更为合身。

    到了法会那日,谢灵涯提前与直播平台派来的工作人员调试了一下机位。

    如今抱阳观的法会,已经不像当初一般,大c,ao大办也只有寥寥十数个人参加了,不提围观的,单是报名要参与祈福的,就有两三百人,不得不分批c,ao作。

    眼看时间快开始,谢灵涯换好法衣,从内院出去,这时观内已经聚了许多人,还是门口在限流了主要是场地实在太小。不过小楼也快建好了,有专门做法事的大厅,到时会宽松许多。

    谢灵涯边扶帽子边从屋檐下走过去,迎面却是看到一老头,面孔极为熟悉,当下就脱口而出“米校长”

    他惊了,这不是他们学校的校长米老头么。

    虽说谢灵涯帮教授小区驱过邪,给学长抓过鬼,请同学们来喝过茶,但完全没想到会在法事现场遇到校长啊。

    对方也是一惊,仔细一看谢灵涯的脸,居然还认出来了。

    早先谢灵涯和施长悬一起遇到他和高总那次,谢灵涯还装过外校学生,米校长倒不是记起那次,而是谢灵涯后来考研时的事迹太出名了,米校长看过他的照片,记忆深刻。

    米校长管着那么多老师学生,更多的也记不住了,自然不知道谢灵涯在哪工作,他有些迷糊地看着谢灵涯,说道“你不是研一的学生吗吐血那个,你这是课余兼职”

    名字忘了,标志却记得很清楚,考试时吐血那个。

    谢灵涯“”

    谢灵涯也迟疑地道“算是吧。”

    米校长是跟人一起来的,他本人不信教的,但是朋友有信仰,这次来祈福叫上他,他单纯是看个热闹,毕竟抱阳观还挺火的。

    米校长的朋友讶然道“老米,你还认识谢法师”

    法会的主法信息都公示了,他朋友怎会不知道谢灵涯是谁。

    米校长听他称呼法师,更是懵了,他们这学生兼职做得这么优秀吗还当上法师了米校长觉得不大对,可是一想,学校也没规定学生不能去做法事啊,这里是正规宗教场所,他张张嘴,最后还是改口道“这是我们学校研一的学生。”

    “好像是听说谢法师在上学,没想到在你们学校,都是自己人啊”米校长的朋友还颇为开心,惦记着有米校长这层关系,以后请做私人法事也方便些了。

    “那个,米校长,我还要过去,先失陪了。”谢灵涯尴尬地道。

    米校长也下意识用对待学生的态度“去吧,好好干。”

    谢灵涯“嗯。”

    谢灵涯汗颜地走过去,此时直播已经开始了,人数也一直在上涨,尤其是看到谢灵涯等人出镜之后。

    设坛点香,奉上疏文。

    因为直播平台派了专业的摄影师来,导演看了直播间的反响后,就时常把镜头拉近。

    之前谢灵涯只是协助,在长乐山的新闻里也没近镜头,不像这会儿,连衣服上的花纹都看的一清二楚。

    信众看谢灵涯的手决,普通观众看脸,各自用弹幕讨论自己的,倒是互不相干。

    施长悬家学渊源,谢灵涯天赋异禀,还有个张道霆也曾经在观内一个人负责许多法事,经历了高强度训练,科仪无论从表到里,都无可挑剔。

    镜头内,神座周围设坛摆桌,陈列着明角灯、香炉、果盘等物,桌上都有满是吉祥绣花的桌围。法师们拜神,拜天地,法衣宽袍大袖,再与周遭古旧的梁柱相映,颇具古风。

    待到开口之时,就更是令许多不了解的观众兴致盎然了。

    经文是唱念结合的,早期大多数是念白,各种赞、颂,伴以敲鼓等伴奏。

    后来发展出了韵腔,其中借鉴了高腔、昆曲等曲调特色,因此某些段落不仔细听内容,可能会以为在念戏词,一时清扬婉转,一时高亢清越,很是好听。

    当然,更重要的是唱的人好看,声音也好听,更添吸引力。

    中间还有用到剑的地方,谢灵涯和施长悬学过剑后,身手便更加利落了。

    他憋着不笑时也能沾染几分施长悬式的高冷,肤色又白皙,举手投足、一唱一念间,香炉中的烟火缭绕,雾气氤氲,他穿梭于中,确实很有些仙气。

    谢灵涯每每一有复杂的大动作,弹幕便总是猛然增加。即便现场信众,也多看得目不转睛。

    提剑,踏罡步,捏决,书符,淡鹅黄色的法衣上下翻飞,抑或开口唱念,清澈悦耳。

    “居然迷之好听,像昆曲啊”

    “真听出几分戏韵了,还挺好看的,还会耍剑。”

    “我刚去填了一下回文,只要随便给点买灯的钱就行了诶,冲这个嗓子我也给啦”

    “好喜欢几个道长念咒的样子,怎么那么帅qaq”

    “高功这个布虚韵不错。”

    “福生无量天尊,手决结得很好很标准”

    “谢法师念白太有韵味了这南方风味苏苏的

    “好像道教音乐真的借鉴了昆曲特色,还有江南丝竹,感觉融合后没有昆曲那么细腻缓慢,但是多了些宗教色彩,加持下别有一番滋味。”

    “这就是道教斋醮科仪吗关注了”

    懂的赞叹一下科仪标准,不懂的也觉得赏心悦目,道骨仙风。

    “南斗度厄,为天之枢。静以运化,品汇荣枯。文昌炳焕,以府图书。转祸为福,作我丹车。炼魄守神,护魂保躯。天光泰定,灾厄扫除。道气长存,圣真与居。”谢灵涯念白赞咏,总过程大约将近两个小时,整个法事才算结束。

    要不是谢灵涯会用嗓子,这会儿声音都得嘶了。

    谢灵涯和现场的信众们打完招呼后,又走近了镜头,看看一旁平板电脑上的弹幕,发现评论都还不错,人数也维持在了五六万人,不禁一笑。

    “再念一遍最后那句”谢灵涯念出了一条弹幕,然后随口道,“谨依科式,建立星坛,备香花灯烛之仪,志心皈命大圣宫南斗天机上生监簿大理真君。”

    “怎么背下来的就这么背的。”

    “的确有些像唱戏,因为借鉴了曲调元素。为什么对天不让神灵听得太干巴,对地不让观众觉得太无聊吧。”

    “你感冒了,祈福能不能好有这个买灯的钱你去买感冒药不好吗我不是说不灵,但是能用药解决的你麻烦南斗星君干什么,人家一年才下来几次,也不容易。”

    谢灵涯大家互动了一下就离开了,他作为主功,体力消耗最大,活动两个小时也有些累了,接着张道霆被迫去回答问题了,按理说回答的都是和道教有关的问题,但是弹幕上巨多问无关问题的。

    不过总的来说,这次直播还是很成功的,不但没有因为法事冗长而流失大批观众,反而带进来许多新观众。

    主要因为抱阳观近期的名气,使得宣传到位,刚开始没去后来听说唱经长得很好听,很多人也跑去围观了。

    以直播的形式观看法会,那种宗教仪式的庄严感虽然不像亲自到场时感受得深刻,却也具有相当的感染力,毕竟法师们可卖力了。

    “小量,你感觉怎么样”谢灵涯回了后院的房间,问及小量的感受。

    小量挠挠头“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谢灵涯沉思道“也不知道成功没,按理说今天拜斗是最有效的,回头我再打听一下y司那边吧。”

    这时候谢灵涯听到一阵喧哗声,连忙出了房门一看,原来是因为人太多,前头有人被挤得摔倒了。

    每次大型活动最怕的就是这个,千防万防也没防住,好在只是一个人摔倒,没有什么踩踏事故。谢灵涯连忙去叫海观潮,前头的道士也把人扶到了后面来。

    谢灵涯一看,“米校长”

    米校长惭愧地道“年纪大了,一不小心”

    他那个朋友气道“那是有人绊了一下,我也差点摔倒,不知道怎么走路的,都看不到是谁了。”

    这时候海观潮和方辙也来了,海观潮一看那伤口还挺大,就跟方辙说“你来。”

    他想要方辙用止血咒。

    谢灵涯忙道“这是我们校长,用点科学的方法”

    海观潮一听,行吧,那就用现代常规止血的方法。

    米校长却是不解地道“怎么,还有不科学的方法吗”

    谢灵涯一时不说话了。

    米校长的朋友倒是一拍掌“你是不是后面那个诊所的医生老米,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个朋友在他那里看病,纠缠他很久的怪病,这个医生一下就看好了,还让人给他念了咒。”

    米校长当然记得,当时他就笑笑没说话,心中倒是嘀咕着这中医怎么越混越回去了,搞得像上古时代的巫医。

    但是此时发现他们和学校的学生有联系,米校长忍不住道“你们的咒是道观学的这位同学,你兼职的地方”

    他本来觉得学生在正规宗教场所工作,倒也没什么,像刚才的科仪,也算得上一种文化遗产了,可念咒治病什么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是,不过道观也有止血咒,你要试试他们的么”海观潮漠然道,“两种都挺正规,咒到病除。”

    米校长“”

    正规两个字,好像笑话。

    谢灵涯知道海观潮是因为米校长在质疑他“兼职”的地方,故意这么说的,于是无语地道“米校长,那就是民间偏方。”

    念咒是民间偏方他怎么那么不信呢。米校长看着谢灵涯想。

    米校长的朋友却怂恿道“那就试试啊,我想见识一下。”

    只是念咒,又不会用什么奇怪的药物。米校长还在思考的时候,谢灵涯便摸着他受伤的地方念咒了,因为抱着这个念头,米校长只“哎”了一声就放弃阻止了。

    “手执铃苓兰凤尾草,止住江中血流口。外血流不入,内血流不出,吾奉太上老君之律令”谢灵涯所念的是另外一道止血咒,但效果同样好,咒罢米校长的伤口果然瞬间止血了,叫他和友人叹为观止。

    “这这”米校长看到伤口rou眼可见的止血,半晌说不出话来。

    虽说听过不少奇闻异事,但总要眼见为实,到自己身上发生了,米校长才敢相信念咒真的能止血。

    他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科学教育,自己也从事教育工作,让他怎么直视这种“民间偏方”啊。

    米校长的朋友则是兴高采烈地道“法师,医生,我有时会耳鸣,能治么”

    “耳鸣我给你把把脉。”海观潮一摸这人脉象,沉吟片刻,便对方辙道,“你来吧。”

    方辙一听这个是他能治得了的,二话不说,错手捂住那人的耳朵,问道“如何”

    初时没还什么,过了两三秒,那人忽然道“开、开始耳鸣了”

    你这是治病还是让人犯病啊

    还么想完呢,方辙便捻着他的耳朵道“赤子在宫,九真在房。请听神命,示察不详。太一流光,以灭万凶。”

    念罢那人只觉面颊发热,一直惹到耳根,耳朵眼儿,好似热气贯通耳窍,耳鸣感顿消不说,还极其舒畅。

    “以后不会耳鸣了。”方辙擦了擦手,这人耳朵有点油。

    米校长看着海观潮给自己包好伤口,忽然惊醒“我想起来了,以前我们是不是也见过,你给了高总一道符”

    谢灵涯见他突然想起这茬,也只能承认,“呵呵呵是我,那时候我还没考上研究生。”

    “竟然是你。”米校长唏嘘道,“你刚才念咒了,我才隐约想起来,还有另一个法师,是不是也是我们学校的,上次似乎和你在一起。”

    谢灵涯“对,他专业一点,宗教系的。”

    米校长失笑,“我们学校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他想了想对谢灵涯道,“对了,你们会看什么风水之类的吗学校要建新的宿舍楼。”

    他倒是适应得快,一发现谢灵涯他们真的会些不科学的本事,立刻想到了学校。

    “会啊,不过要过几天才能看。”谢灵涯迟疑地道。

    因为就连伤得最重的小量也好得差不多了,谢灵涯想去一趟幽都山,上次施长悬提到过,也许幽都山的生物能够帮助他们找到逃出地府的幽都之子。

    “没事没事,不急于一时。”米校长单以为他是有别的事情要忙。

    看在是校长和校长朋友的份上,走的时候谢灵涯拿了两道符,又给了他们些枣。

    校长朋友谨慎地说“听说萨天师门下都会咒枣术,吃了枣包治百病。”

    谢灵涯“呃,没有,就刚买的大枣,甜。”

    众人“”

    校长朋友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道“哎呀和符一起递过来我还以为那什么呢”

    待把人送走之后,张道霆也处理完直播的后续事宜回来了,说道“谢老师,那个直播平台说,以后我们的大型法会,他们都想直播。”

    他们的法事直播虽然效果不错,但流量也不算爆炸,毕竟只是传统法事,谢灵涯又不能直播抓鬼。不过既然在水平线之上,即便为了丰富直播种类,他们也愿意长期合作。

    根据这次填写回文的人数来看,也难怪那么多宫观开始做直播法事,什么在线点香,在线供莲灯,这实在是招揽外地信众的一大利器。

    尤其是从能够吸引本地信众的小宫观,到发展为能够吸引人从外地特意过来的大宫观之间,极好的过度。

    “可以吧,玉皇宫那边有资料,我们也去找美工,再把回文页面、海报之类的做得ji,ng美一点。”谢灵涯毕竟是年轻人,很快考虑到了这方面。此前的版式只是平台那边简单制作的。

    “还有,我要再出一次远门,而且这回我会把方辙带走,你们剩下的人要小心谨慎。马小川那个家伙算了,他最近可能也没心思找我们麻烦。”谢灵涯琢磨道。

    非但是财运的问题,马小川好好rou痛了一把,而且程昕他们那边调查也有了很大的进展,宁万籁作为生无常了不少帮助,很快马小川就要焦头烂额了。

    谢灵涯已经盖了一方印给宁万籁,告诉他有什么事用他的印招同僚帮忙。再不行,打电话给他就是。

    “方哥也走啊好吧。”张道霆振作ji,ng神,毕竟方辙是除了谢施二人之外战斗力最高的了,别看他腿脚不方便,鲁班书传人那是吹的么。

    这时收拾祭坛的施长悬也回来了,顺手在谢灵涯肩上一扯,谢灵涯张开手,任他把法衣脱下来叠好。

    谢灵涯继续嘱咐了几句,问道;“对了,你后来再直播间都说了些什么,气氛还好吧”

    张道霆郁闷地道“还行吧,有正经问问题的,也有一个劲儿问谢老师你有没有对象,祭酒道士能不能结婚的这种我都没敢搭理。”

    “你不搭理网友只会越来越起劲儿,告诉他们我有啊。”谢灵涯随口道。

    张道霆哈哈一笑。

    谢灵涯盯着他“你笑什么,我真有。”

    张道霆“”

    所有人“”

    谢灵涯偷偷瞟了施长悬一眼,这家伙正若无其事地收拾自己的法衣。

    大家都懵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抓狂道“开什么玩笑”

    “你有对象什么时候的事儿”

    “谁啊”

    谢灵涯哼着歌儿转身走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你一言我一语。

    “纯属吹牛逼,谢老师又满嘴跑火车了。”

    “别看谢老师表面光鲜,其实连个对象也没有。”

    “就是就是。”

    “对吧施道长”

    第79章 黄鼠狼

    施长悬在大家寻求认同的目光下,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

    众人心头一跳,施道长和谢老师关系那么好,他不会是知道些什么隐秘之事吧。

    海观潮喃喃道“这家伙除了上课就是当半仙,就算是学校的女同学,也不能只可着上课时约会吧难道是网恋”

    谢灵涯倒是时常捧着手机玩,但大家一概默认他在管理微信公众号,或者看电子版的抱阳笔记,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大家紧张地看着施长悬,未必真的是

    施长悬不便透露真实情况,也不便说谎,最后只道“既然师弟说有,那肯定是有的。”

    众人“”

    这是什么逻辑,你师弟那个嘴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要盲目袒护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各种意义上的一步之遥。

    谢灵涯把抱阳观的事情安排好后,就买了些出行装备,又定了去昆仑山的票。

    没错,他定的是去龙脉之祖,昆仑山的票。

    幽都之山连接y阳二界,但并非所有人都能抵达。民间有许多关于幽都山的传说,普通人有的认为它根本不存在,有的认为真有这么一座山,只是大家不知道对应哪一座。

    至于方位,根据古籍记载,应该在北海省境内,昆仑山方圆八百里范围。八百里包含了太多山,具体是哪一座,说什么的都有。

    唯独有传承的部分宗教界人士才知道,幽都山就在昆仑,二山重叠。

    昆仑山是帝之下都,仙界之门,而连接y间的幽都山,其实便半隐半现在昆仑之中,唯有午夜,依照八卦方位才能拨开迷雾,自昆仑步入幽都山。

    当年王羽集“路过”幽都山这么个诡秘的地方,自然完全是因为上昆仑看龙脉,顺便拜访那边的道观,否则谁没事跑到那种地方去。

    谢灵涯正在准备之际,海观潮来找他,希望和他们一起出发。

    “我休店几天,和你们一起走一趟。”海观潮看着谢灵涯不解的样子,重复了一遍,“你们要上昆仑,太危险了,我可以在周围等着。”

    昆仑山开放的山峰只有两座而已,但无论哪一座,都不是他们要经由踏入幽都山的地方,所到之处人迹罕至。

    而且那里海拔高,容易有高原反应,方辙又腿脚不方便,海观潮担忧的是这一点。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方术,但能在一旁等着也好,那地方的医疗条件可想而知。

    至于方辙是肯定要去的,他们找那y物,需要方辙这个鲁班书传人协助。

    谢灵涯想了想,他们上昆仑倒没什么,也就是身体上累一些,危险xi,ng不会特别大。但是之后要进幽都山找y物,倒是未知数。

    如果把海观潮也带去,叫他在昆仑等着,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那行吧。”谢灵涯考虑了一下,方才答应。

    去昆仑山要先搭飞机,抵达附近的城市,然后再换乘汽车。

    四个人背着三个大背包,方辙就算了。清早便起来赶车去机场,数个小时的飞行后,下了飞机又是大巴车的颠簸。

    不过这还算好了,谢灵涯知道舅舅以前去昆仑山,那时候的条件不好,都是坐一天一夜的火车。

    不过坐飞机的坏处就是,不像火车那样,有个海拔上的逐渐适应。施长悬倒还好,谢灵涯和方辙、海观潮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好在都不是很严重,吃点药也就好多了。

    到了昆仑山,还不能立刻上去,住在酒店里。谢灵涯约了当地的人,在这里教他们使用一些高山设备,培训一点知识。这也都是王羽集当初的经验,幸好如此,否则谢灵涯真不一定敢随便闯人迹罕至的地方。

    他们居住的地方远远可以望见玉珠峰,山顶有常年不化的积雪,这是昆仑山东段的最高峰了。他们住在荒芜的地带,说是酒店,房子一共才二层,十分简陋,周围一眼望过去光秃秃的,草很少。

    谢灵涯从热闹一点的集市带了两只公ji上来,到了这地方,连它们也蔫了吧唧的。谢灵涯每天问酒店要一点米,把它们养在自己房间里。

    酒店的人其实挺不乐意的,还让谢灵涯把ji卖给他们算了。谢灵涯当然不愿意,他带着这ji又不是做储备粮的,是要上山引诱幽都山的y物用。

    为此,谢灵涯还交了抵押金,保证不会让ji弄脏房间。

    现在这两只ji可金贵了,死了还得坐老远的车去买,因此谢灵涯还偷偷画符化进水里给它们吃,希望它们能撑住。

    “振作一点,咱们还得上山的,你们要是能挺住,到了地府也得记一笔功,下一世说不定就投人胎了。”谢灵涯怀里抱着一只公ji安慰。

    海观潮推门进来看到,“哎呀辣眼睛,你们看谢灵涯抱着ji。”

    路过门口的住客纷纷侧目。

    谢灵涯“”

    谢灵涯“你这样会引起误会的,大公ji。”

    方辙也蹲下来,摸了下另一只ji,下咒让它们ji,ng神焕发一点,他也担心公ji会撑不住。

    四个人住的是套房,里外间各有一张床,两两组合睡一张床。

    “按这个进度,后天就能登山了。”谢灵涯说道。

    海观潮生无可恋地道“快上去吧,我要被折腾死了。”

    虽然是他主动要求跟来的,但确实条件不大好,训练得也比较累。

    培训师都以为他们要爬的是玉珠峰,只有为首的人隐约知道一些,他当年和王羽集接触得比较多,但嘴很严没说什么。

    其实他们要爬的峰比玉珠峰还轻松一些了,大约三天左右可以登顶,只有最后一小段才有冰雪覆盖。

    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了那一线希望,实际上现在他们都不确定,即便抓到了幽都山的生物,那里的y物能不能对他们寻找幽都之子起到帮助。

    这地方也没ifi,晚上吃完饭就没什么事做了,四个人凑在一起看会儿书,偶尔打一下扑克牌。

    “今晚好像有点冷。”谢灵涯嘀咕着,把窗子关紧了,“y风阵阵,白天还黑云压顶,不是什么好预兆,今晚还是早点睡吧。”

    他们各自放下书,轮流使用卫浴室,洗漱完后便睡觉。洗手间在外面,谢灵涯他们睡的是套间里头那一间,中间的门自然不必关,大家都是男的,出入上厕所也方便。

    谢灵涯把灯关了,钻进被子里,扑进施长悬温暖的怀中。

    施长悬心照不宣地一声也不哼,合抱住了谢灵涯,两人在黑暗的被窝里交换一个吻。

    床边的公ji“喔喔”叫了两声,试图扑上床来。

    谢灵涯回身把手伸出被子里,给它怼开了,“山ji哥,能不能安静一点”

    两只公ji他给起名,一个叫山ji,一个叫大黄。

    公ji蔫蔫地伏在谢灵涯铺的窝里,放弃了飞上床的念头。

    谢灵涯可以听到外间方辙和海观潮也在悉悉梭梭说些什么,他抱着施长悬叹气“我好想杻阳啊。”

    想念杻阳的好天气,方便的设施,想吃什么吃什么,午后院子里的太阳。

    想到这些,就想到他舅舅,当年一个人也不知是怎么度过的。好在,他还有对象,有朋友一同来,已经幸福得多了。

    “等找到了我们就回去。”施长悬安慰地搂紧一点谢灵涯,两人低声细语着,连同外间的动静一起慢慢沉寂下去,所有人陷入了睡梦中。

    谢灵涯睡得不安稳,也不知半夜几点钟,他被一种诡异的声音吵醒了,费力地睁开眼睛,从被子里钻出一点头,屋内一片黑暗,唯有窗外透进来一点点光。

    山ji和大黄好像也被他惊醒了一般,拍打了一下翅膀。

    刚才半梦半醒之间,谢灵涯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咔哒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拨弄一般。醒来一看,却又安静如初,让人怀疑那只是做梦了。

    谢灵涯又缩回了脑袋,在被子里却是抹了抹脸,掐了自己一下,越来越清醒。

    他趴在施长悬身上没动,仿佛是睡熟了一般。

    过了足足五分钟,那动静又响了起来,细细碎碎,谢灵涯猛然钻出来,打开床头灯,大喝一声“抓小偷”

    冷风一下灌进被子里,施长悬一下冻醒,加上谢灵涯那一嗓子,外间的两人也吓醒了。

    谢灵涯本以为是小偷,可是借着光亮看去,屋子中间竟蹲着一只油光水亮、硕大的黄鼠狼,它两只前爪拢在一起,眼睛泛着幽幽的光,还有些被吓到的样子。

    一人一黄鼠狼才对视了一秒,那只黄鼠狼便发疯一样往前扑,抱住了大黄,张嘴咬它。

    大黄奋力挣扎,黄鼠狼一口咬在它脖子上,谢灵涯也回过神来,抓起鞋子便用力拍过去,“去你的”

    谢灵涯照着脸给那黄鼠狼来了好几下,把它给拍开了,还用力揪了一把尾巴。

    山ji喔喔叫着扑腾,但脚上拴着绳子,也飞不到哪里去。

    大黄从黄鼠狼嘴下逃开,脖子还在流血,但没致死。谢灵涯弯腰一下把两只ji抱在怀里了。

    黄鼠狼趴在地上竟是嚣张地对谢灵涯龇牙,发出威胁的声音,它被谢灵涯那几下打得有些灰头土脸。人类和力气到底是大,它尾巴根现在恐怕还是痛的。

    这时海观潮和方辙也急急忙忙穿着睡衣冲进来,抱着手臂冷得哆嗦“卧槽,什么啊。”

    “小心。”谢灵涯盯着黄鼠狼的眼睛说道,这黄鼠狼看着有点灵xi,ng,小眼睛幽深地看着谢灵涯,一副想迷惑他的样子,但是谢灵涯不为所动。就这个等级,还比不上红阳道的邪佛。

    半晌,黄鼠狼动了,它回身蹿了出去,逃了。

    谢灵涯跑到窗边一看,窗子被这家伙扒开了,还真是聪明,黄鼠狼通灵xi,ng,民间叫做黄大仙,报复心很强。

    这是谢灵涯第二次看到略通灵xi,ng的动物了,上次是狐狸,但是黄鼠狼显然不如狐狸友好,而且这地方人少,环境恶劣,它却生活在这里,还长这么大,估计多少有点本事。

    他关好窗子,想想又固定了一下,回身郁闷地道“哎不好了,大黄哥受伤了,被子也脏了。”

    酒店被子都是白色,一沾上血不好处理,抵押金多半是没了。

    更重要的是大黄哥受伤了,方辙给它念咒止血,血是止住了,但估计也上不了山。其实当时买两只就是防备着意外,只是没想到还没上山就损兵折将了。

    “那家伙没吃到ji,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几天得小心一点啊。”谢灵涯想着还是不放心。

    “再怎么样也只是黄鼠狼,大不了咱们ji不离身就是了。”海观潮说道,“你们还能怕个黄鼠狼”

    “不是怕,我也不想残害小动物,怕它给我捣乱。算了,要是遇到了再说吧,我还是很温柔的。”谢灵涯说罢,用绳子把山ji哥栓在自己手上,大黄哥交给方辙照顾,一边一只,大黄哥已经受伤,山ji哥不能再出事了。

    第二天起来,谢灵涯和方辙便一直将ji带在身旁,大黄哥情况不是特别好,脖子受伤也没力气动了,山ji哥身体好但也被吓到了,仿佛有所感觉一般,谢灵涯领着它它也很听话,从不挣扎。

    训练的时候就把ji放在旁边,不叫它们乱跑。

    酒店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更奇怪了,登山、旅游的人那么多,只有这队人最奇怪,带着两只活ji不说,现在还要抱在怀里了。

    中午有新鲜水果运来,不过只收现金,谢灵涯把ji往施长悬怀里一塞,回房间去拿现金。

    一进门谢灵涯便发现,里头还有人,是个身材窈窕的女孩,正弯着腰在里间收拾床单,估计是遇到整理房间的工作人员了。

    女孩听到有人刷卡进来,也没回身,问道“这血是怎么回事啊。”

    谢灵涯囧了,“我和前台说过了,抵押金赔你们。”

    女孩又问“可是怎么会有血啊。”

    谢灵涯“是ji血,ji血”

    他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误会了,非常尴尬,郁闷地走到箱子边,开锁,拿零钱。

    这时柳灵童忽然道“男不男,女不女,黄仙附体盗黄ji。”

    谢灵涯一凛,蹲着按密码的动作放慢了一点,他眼角余光可以瞟到女孩的腿,她从里间慢慢走出来,步伐有点僵,还在说话“大哥,你们把ji杀了吗”

    “没杀,养着呢。”谢灵涯用箱子挡着自己的手,把朱砂摸了出来。

    女孩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笑着说道“那并不如给我吧。”

    谢灵涯一抬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之前见过一次这清理房间的女孩,原本是大眼睛翘鼻子,这会儿眼睛挤得像豆子,鼻子也皱起来,不时嗅闻一般地抽动一下,眼睛不老实地上下穿梭,神态浑然是黄鼠狼一般。而且,还透着一点猥琐。

    谢灵涯一跳了起来,往后退了一大步,把朱砂扣在手里,说道“你连累其他人做什么,有什么事找我。”

    被附体后,少不了病一场。

    “女孩”舔了舔下唇,声音也变了,不男不女的,往前猛地扑谢灵涯身上,四肢死死地缠住他,咯咯笑道“谁叫你们四个都附不了。”

    她一下变得力大无穷,谢灵涯冷静地道“你现在放开还有的商量,我可以放你一马。”

    “女孩”又古怪地笑了起来,还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说道“千万不要放过我,求求你了。”

    声音黏腻,气息还喷在谢灵涯脖子上,他一下起了ji皮疙瘩。这只黄鼠狼应该是公的才对,说话居然这么变态,到底是借着女xi,ng的身体捣乱还是根本就是gay鼠狼啊

    谢灵涯刚要说话,门突然被打开了,施长悬、方辙和海观潮三人抱着ji冲进来,一看眼前的画面也呆了。

    “女孩”攀在谢灵涯身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因此他们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谢灵涯和人紧紧相拥。

    谢灵涯“”

    海观潮无语道“谢总,你”

    谢灵涯赶紧道“我不是,我没有,我有对象了”

    女孩抬起脸来,那张挤在一起神态绝似黄鼠狼的脸把海观潮给吓一跳,还能不信么,心道难怪施徒孙突然叫大家一起上来。

    没想到这黄鼠狼真这么小心眼,谢总打了它几下它都回来寻仇,现在看来,这可绝算不上艳福了。

    三人上前,把那“女孩”从谢灵涯身上往下撕。

    方辙拿出一截红绳,在她手上缠了几下,“太阳一出万点红,y锁鬼,阳锁妖,天连此绳万千条”

    红绳一紧,卡进rou中,一时动弹不了。

    谢灵涯省得自己挣脱,捏着“女孩”的下巴用朱砂在她脸上画符,“丹书镇凶,妖灭鬼崩”

    施长悬也勒住“女孩”的肩膀,他们这次出来要干活,因此带了不少东西,他将八卦镜印在“女孩”背心,她便彻底绷不住了,嚎叫一声,身体一松,晕了过去。

    谢灵涯把女孩一扶,卸去力道,放平了躺下。

    施长悬用八卦镜照着,将床单一掀,从床底揪出来一只黄鼠狼,正是昨天见到的那只,它的本体原来是躲在床底下。

    黄鼠狼眼睛一转,撅起屁股想放臭气迷倒他们。

    谢灵涯挽袖子,“敢占我便宜,让我来。”

    他话音还未落地呢,施长悬已经先一步将这黄鼠狼掼在地上,砸得半晕过去,一脚踩在它命门,单手夹出一张符,手一摩擦符便自燃了起来。

    施长悬迅速掰开黄鼠狼的嘴巴,还烧着的符往它嘴里一塞,再摁着嘴巴,任它怎么翻滚也不松手。黄鼠狼喉间发出凄惨的声音,身体扭动,眼中映出求饶的神色。

    施长悬手极稳,一点也未放松,不过三十秒左右,黄鼠狼rou眼可见的萎靡了,连毛色也没那么鲜亮,耳尖多了些白色。

    此时,施长悬才松开卡着它嘴巴的手,镇定地提着尾巴站起来。

    黄鼠狼仿佛被车轮轧过一般,尾巴被提着,浑身软趴趴地在空中荡了两下,生无可恋。

    其他人“”

    方辙和海观潮,甚至谢灵涯本人,都做好了他上前暴力发挥一番的准备。

    谁知道反倒是施道长,不声不响一下就把黄鼠狼的修为都给废了,眼看着这玩意儿就废了。看它毛色和刚才上身那个劲儿,怎么也活了二十年以上,施长悬愣是一声没吭,一点机会不留。

    施长悬甚至看了看自己沾上几根毛的手,准备去洗手,抬眼看到大家盯着自己看,淡淡道“作恶多端,废了它省得日后再生事。”

    说罢,他便自顾自去洗手了。

    方辙这才回神,低声道“难道这其实是一只在当地横行乡野的黄鼠狼,所以施道长才义无反顾地下手”

    海观潮咽了口口水道“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谢总的身影”

    就下手那个利落的狠劲,而且半点余地不留,把黄鼠狼嘴都捏住了,这点上比谢灵涯还“周密”,怕不是谢总指使的吧。

    谢灵涯也反应过来,说道“你们懂什么,师兄是看我被黄鼠狼吃豆腐,帮我出气来的。”

    海观潮呵呵笑了一声,“小施怎么可能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第80章 雪山幽魂

    谢灵涯也不说话,只冲着海观潮笑。

    海观潮被笑得有点发毛了,“你你对长辈放尊重一点啊。”

    谢灵涯无辜地道“哥,我就乐一下。”

    海观潮直到这时也愣没把谢灵涯的笑和自己的话联系起来,因为他真的觉得不好笑,“你乐得像被附身一样,别吓我”

    谢灵涯不逗他了,把那只黄鼠狼拎起来,说道“你看你,就不乐意好好说话。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回去养老吧。”

    他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将黄鼠狼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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