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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半仙 第38节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字数:19449 更新:2021-12-13 09:37:23

    第74章 上错桥

    “谢灵涯”

    听施长悬说话都呆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谢灵涯,猛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简直像得救了一般,转身一看,是他研究生同学。

    “今天不是没课吗你怎么来了”那同学是住在研究生宿舍的,知道谢灵涯走读,有此一问。

    谢灵涯指指施长悬,“我师兄身体不大好,我接送一下。”

    “哦哦。师兄好。”同学还以为是指学校里的师兄,不过倒也没错,大家的确同校,施长悬还大一级。

    同学和谢灵涯挤眉弄眼一下,“对了,你那个怎么样了怎么发展的”

    谢灵涯冷汗都要冒下来了,对了,就是这同学,上回谢灵涯跟他探讨过自己一个朋友告白的问题,人家还建议他试试。

    但是当时谢灵涯没说过xi,ng别和具体身份,这同学估计也误会了,施长悬就站在面前,他还愣在问本人的事

    谢灵涯迅速说道“哎,道观发展哪有那么简单,过两天我还要去省城抱大腿。”

    同学一脸迷茫,但人不傻啊,很快反应过来可能不方便说,点头道“谢总加油啊,回头去你那儿喝茶。”

    “嗯嗯。”谢灵涯含糊几句,赶紧扶着施长悬走了。他偷偷看施长悬的表情,好在施长悬应该没有听出端倪。

    那同学在原地还有些迷糊呢,想着为什么在师兄面前不方便说,难道师兄和那妹子有亲戚关系,或者师兄也喜欢人家霎时间也是脑补了一出大戏。

    被同学这么一打岔,挽救了谢灵涯紧张的心情,坐上人满为患的地铁,那个话题也暂时打住了。谢灵涯心中松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理智的,居然敢那么调戏施长悬,还被施长悬一记直球搞得不知所措。

    很不想这么说,但龙师兄是不是有点闷sao啊谢灵涯在地铁窗户倒影里看到施长悬清冷的样子,忽然一下回神,呸,什么龙师兄,又想到小龙女去了。

    因为之前答应了省城那边,去参加他们举办的世界和平法会,临近时间,也不得不出行。

    临走前,谢灵涯用桃木板画了一整套太上镇宅符,埋好了,纸符不必说,也画了一堆,还特意把四方鬼王叫来。虽然供奉这几个家伙要费很多粮食,但也没办法了。

    虽然舅舅说幽都那小孩逃出来后元气大伤,可能需要养伤,但他还是有些担忧,不敢大意,那不是人,不能用人的想法去揣度啊。就像那些非正常死亡的鬼,会受到执念的影响,比如裴小山也是冒冒失失冲来报仇。

    因此,即便参加法会也就两三天,谢灵涯还要拎着每个人提点一番,恨不得给他们设计一套接头密码。

    如此嘱托完了,谢灵涯才和施长悬坐上去省城的高铁。

    法会是在省城的长乐观举行,长乐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宋朝,非但在鹊山省,在全华夏来说,也算颇具名气。

    长乐观建在山上,这地方已经是个比较大的景区了,门票还挺贵。

    省城本来就大,从高铁站出来后,要去另一端的长乐观,先得坐公交,然后坐大巴。因此,虽然省城和杻阳相差不是特别远,但从吃完午饭出门开始,到坐上大巴,也折腾了半天时间。

    因为长乐观的存在,山下遍布民宿、酒店,还有原本便在此的村落,往来车辆颇多。

    谢灵涯在始发站买了票,一进去就听到售票员招呼“你们两个是不是去长乐山,快点,要发车了,下一班还得等十五分钟。”

    亏得施长悬伤势好了许多,两人几步跨过去上了车。

    司机已经发动了,转头也招呼了两人一声,谢灵涯和他一对视,就看这人印堂发黑,眼下发青。

    “快坐下啦,后面还有两个座位。”司机催促他。

    谢灵涯也不及多看,走到空位坐下,然后才小声和施长悬说“这人好弱的火气。”

    施长悬也道“运势极低,必然是逢赌必输,出门失财。”

    他刚说完,就听司机跟人发微信,抱怨了一句“不说了,老子开车了,昨晚输得内裤都要当了。”

    谢灵涯看了施长悬一眼,有点担忧,这人运势这么差,开车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概率问题谁也说不好。谢灵涯想了想,走到前面和坐在第一排的两个阿姨商量,能不能和他俩换一下。

    阿姨们见谢灵涯好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问他们是不是晕车。

    谢灵涯含笑应过去,和施长悬换到第一排,这样也方便盯着点司机开车。他听之前司机说昨晚输赢,估计是打牌了,眼下还有青色,就搭讪了一下,问他开了一天车累不累。

    “哦,还好,我上的下午班,这才开始没多久。”司机也没什么意识,随口回答。

    谢灵涯放心了一点,“我看你黑眼圈这么重,还以为”

    司机一笑,“这是天生的,睡饱了也这样。”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打开话匣子了。讲了几句话后,谢灵涯就问他要不要去观里上个香。

    司机想想道“我天天往那边跑,但还真没去上香,你们是去拜庙的”

    谢灵涯道“算是吧,长乐观还是很有名的,师傅不给老婆孩子上个香吗”

    司机乐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老婆孩子。”

    谢灵涯心道,看你面相不就知道了,夫妻宫光滑平整,但子女宫纹理较乱,夫妻感情不错,但孩子不是很让人省心,“随便猜的,求个什么夫妻和睦,孩子健康,事业顺利。”

    司机想到孩子爱哭爱闹,还有昨晚狂输,虽然平时不搞这些,也不由心动了,“我看看吧,看看”

    谢灵涯也就不在说话了,让他专心开车,自己不时盯两眼。

    从城区到长乐观的必经之路有一条河,河上有座古石桥,已经有百年历史。据说,当年还是长乐观出了一些资,协助修建的。

    在那个年代,修桥还是比较难的事情,有句话叫修桥必死人。从正常层面来说,劳动人力,耗费物资,工程还有一定危险xi,ng。而从非科学角度来看,桥在风水中是锁,江河是龙,要锁住龙是何等困难。

    这座桥有长乐观参与,倒是没有死过人,当年道士们在这里祭拜过。

    司机开到桥前,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桥边路灯坏了一盏,车灯照着前方的路,他眼睛一花,忽然觉得眼前的桥好像出现重影了。

    “咦”司机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又只有一座桥了。他心说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得去医院看眼科了。

    谢灵涯一下听到他声音,问道“师傅,怎么了”

    “没什么。”司机说道,“路灯坏了,有点暗,差点没看清。”

    正说着,他看到桥头有一点红灯,不知道是不是别的车辆,心中一动,顺着便开上了桥。一上桥才发现,哪是别的车辆,是桥头不知谁挂了盏红灯笼。

    过了桥后,司机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奇怪。

    有车辆往来这条路不奇怪,大巴车,私家车,来往城区与长乐山附近的游客那么多,今天不是休息日,人少一些,但刚才路上也不时遇到车辆。

    可是,仅限于车辆。而一过完桥司机便发现,路边突然间多了好些行人,在昏暗的路灯下行走着。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离长乐观还有半个多小时车程,哪来这么些人,看着又不是一起的,有来有去,这是干什么

    难道说,今天有组织什么需要步行的活动

    都这么晚了,能是什么活动,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着实在不搭,这么一个大杂烩,比较像是赶集。

    黑夜好像会吞没光亮,司机借着暗沉的灯光想看清那些人,但隔着一定距离,还是有点模糊。

    而在他身后,谢灵涯差点没吐血,扯着施长悬往窗外看。刚才司机上桥的时候,柳灵童就在喊,错了错了。他还迷糊了一下,什么错了。

    他光看司机想不想瞌睡,会不会撞东西了,没留神这司机眼一花,把车开上y桥了

    偏偏现代科技发达,大巴车哧溜一下,就开过了桥,彻底走错路。

    活人与死人活动的地带有相当一部分是交叠的,相当于一个世界两个空间。

    y间的桥得依托于阳间的桥,但凡行善积德,以修桥造路为首善,不止是修桥锁龙很困难,也是因为修了桥,y间也受福,这是积了y德。

    因此,这桥、路分y阳,但行人如果运势太低,火气低,可能会看到另一个世界的生物。甚至,是像司机这样,眼一花把车开上了y桥,冲到y路上来。

    而这时候,司机还没反应过来,仍在嘀咕呢“到底什么活动啊”

    谢灵涯都想抓着他的衣服吼了,走错路了啊

    这时候车上其他人好似也觉得不对,怎么路边好像越来越黑,而且多了好些行人,车辆掠过,这些人的脸也僵僵的,总不能每个人都打多了玻尿酸吧

    这时候,大巴车莫名其妙爆胎了,司机把车靠侧边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爆胎了。”

    有人站起来问“这什么地方啊师傅。”

    “我手机,我手机怎么没信号了”

    “我靠,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表情那么诡异。”

    “我特么来往市里和长乐山这么多次,就没见路上那么多人过。”

    “别停啊师傅,继续开”

    车一停下来,路人的神情就更明显了,已经有人感觉到不对,本来睡觉、玩手机的人也纷纷醒悟过来,看着外头,声音都开始发抖了,要求司机继续开车。

    所有人的手机,全都一点信号也没有,车内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司机额上汗也冒了下来,他开车才几年,自己虽然没有遇到过,但也不太信,可总听老前辈说过一些路面上的诡异事件啊。

    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但他隐约感觉不妙了,“我,我开”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霉运缠绕,发动不起来。

    这个时候,路边那些“行人”见车停下,都好奇地围了上来,站在车窗外看里头,大巴车比较高,这些人便仰着脸看,一个眼珠子黑黝黝,脸色雪白,有的还带了两团高原红,笑得死僵死僵的。

    这么围观,像是好奇的样子,偏偏又都表情诡异。

    所有人心底都凉透了,被这么盯着,尖叫含在喉咙里发不出,腿软成面条,只有哼哼唧唧的哭腔。但这一时的安静,就像绷紧的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断开,爆发了。

    “求求你了,师傅你快开吧”甚至都没人想开口求证外头都是什么了,一个女孩哭着让司机开车。

    “我也想啊”司机崩溃地道,他也浑身发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他这一句话,让所有人彻底抓狂,一时尖叫声哭声响成一片。

    “所有人把窗帘拉上”谢灵涯站起来说道,“保持安静,不要说话。走错路而已,我们下去把车修好,就往回开,互不相干。”

    车内安静了下来,大家心里发毛,走错路,这年轻人说得真准,可不就像是走错路

    虽然谢灵涯那很有底气的声音让大家稍稍安定,但更多的还是怀疑,“听你的,能行吗”

    “呜呜呜我想回去”

    谢灵涯知道这不是怼人的时候,他把施长悬拉起来,然后从包里把施长悬那件红底绣仙鹤的道袍拿出来,一抖开,给施长悬披上了,口中还尊敬地道“大师,请。”

    施长悬“”

    这宛如批战袍一样中二的动作和话语,反倒拯救了所有人的心情,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连司机也满怀憧憬地看着他们“小师父,你会修车”

    “我不会啊,”谢灵涯说道,“我说的我们,是指我们三个。”

    司机“”

    所有乘客,听谢灵涯的,把窗帘都拉上了,折叠窗帘隐约间还是能看到外面憧憧人影,但比完全拉开已经好多了。车内淡黄色的灯光下,乘客们缩在过道和靠过道的座位上,不敢靠近车窗。

    侧边的窗帘能拉上,车头可没有窗帘,大家只能背对着那边,眼不见为净。

    谢灵涯拿个包,让人传递到后面去,收集大家身上带的食物,然后集了大半包。

    他拿着包走到车头去,有个乘客颤抖着说“刚刚外面有个老太太,很像我去年过世的邻居”

    众人都死死瞪着他,并不乐意听他说破这个事实。

    而谢灵涯已经在给司机贴符了,他冷静地道“走错路,是我们打扰了他们,所以最好不要惊扰了,我给你把身上的火气再压低一点,他们就会以为你也是同类。你去把车修好,我们两个则会把那些群众都疏导开,免得挡路。”

    司机都快尿出来了,“其、其实我修车技术也不怎么样”

    “反正你必须得修好。”谢灵涯拖着他的手,和施长悬交换一个眼神,打开车门便把人拽下去了,随即迅速关上车门。

    车下围了上百之众,司机和一个面带诡异微笑,脸颊涂着显眼腮红的男人打了个照面,差点背过气去,又被谢灵涯一推,赶紧趴着开始看轮胎。

    谢灵涯转头看到居然有个傻大胆还从窗帘缝隙里偷偷看下来,便瞪了一眼,那家伙赶紧缩回头去了。

    谢灵涯和施长悬也把火气降低了,这些都是正常死亡的鬼魂,也没什么害人之心,没必要凶神恶煞地对他们。

    两人站在原地开始念经,那些鬼魂本来还很好奇这一车活人这是肯定的,看到不一样的东西都会感兴趣,只是他们的感兴趣对活人不是好事,无意冲撞了也会生病的。

    好在,鬼魂听到他们开始念经后,一个两个,便懵懂地转过身来。

    两人一边念,一边往后退,将他们引到离开大巴车一些的地方。还有少数不愿意离开,仍然扒着车窗往里看的,谢灵涯又用随身携带的黄纸叠元宝,把他们吸引过来。

    谢灵涯觉得他和施长悬就像卖艺的,使劲浑身解数让这些的鬼魂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

    司机哆哆嗦嗦地换轮胎,又爬到车底去查看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刚才火都点不上。

    今天大概是他从业生涯最大的考验了,他憋着尿修车,心中又是害怕又是不安,他也不是专业修车的,就怕出了什么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到时不会一车人步行回去吧那两位大师顶得住吗他们看起来很年轻啊,虽然还挺牛的样子,鬼都引走了

    正想着,司机忽然觉得身边凉凉的,转头一看,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戴着瓜皮帽,穿得像年画娃娃一样趴在他身边,歪着脑袋看他,那脸白得像雪一样,两团僵硬的腮红,大红的口红。

    司机嗷地叫了一声,往旁边一滚。

    车上的人听到车底的叫声,也跟着齐齐尖叫。

    不远处的鬼群又sao动起来,纷纷回头看。

    谢灵涯赶紧冲过去,留施长悬一个稳住这些鬼,爬到车底一看,司机已经彻底吓尿了,还有个小鬼,不知道是不是对经文不感兴趣,正好奇地盯着司机看。

    谢灵涯一伸手,从车底把那小鬼强行拽了出来。

    司机看到他粗暴的动作,含着眼泪道“你能不能留下来”

    谢灵涯到提着小鬼,说道“没事,你可以的,快点儿修”

    司机扯了扯shi淋淋的裤裆,吧嗒吧嗒流眼泪,继续修车。

    谢灵涯很贴心地假装没发现,把小鬼提溜走了,这小鬼抱着谢灵涯的胳膊,就往他身上爬,挂在他身上去捏柳灵童。

    柳灵童急了,“别、别摸我啊”

    商陆神哇哇叫“不许摸谢灵涯”

    “不许碰我小弟”

    “冲我来,抽不死你”

    到了y路上,谢灵涯听它们两个讲话,竟然大声了许多,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导致还没凑到商陆神脸边,也听到它的声音了,顿时吃惊地看过去“小可爱,你”

    这个语气,这个遣词,怎么像个小流氓

    商陆神还没察觉,忘情地、喋喋不休地念叨那小鬼,还有每一个敢盯着它看的鬼魂。

    这时司机把头伸出来,用工具敲了敲车,示意他们修好了。

    谢灵涯立刻把装着食物的袋子打开,还有刚才那一会儿叠的一些元宝,烧化了元宝,又对食物念咒。

    他会的都是施食科仪,现在却是身在y路,食物也不是正经祭品,看了一眼里头的东西,稍加改动“旺仔牛nai济三途之苦恼,饥饿难耐干脆面充九地之饥寒,今宵安位在灵前,闻经听法而受度,施食周隆”

    施长悬“”

    转眼,食物便化作了鬼魂可以享用的食物,一双双手伸了过来

    谢灵涯和施长悬趁机挤出去,跑回大巴前,开车上门,司机发动车辆,一气呵成

    声音吸引了鬼魂的注意,但他们还在抢食,也无心理睬。

    司机掉了个头,把大巴车往回开。

    谢灵涯站在窗边撩着窗帘看,不过一袋食物而已,鬼魂们一下便抢光了,还有的鬼魂竟然跟着大巴车来了,好在司机把车开得飞快,倒也追不上,只是看着有点可怕。

    乘客们心都揪紧了,只盼着赶紧逃离开这个地方。

    不一会儿车便看到了桥前,红灯寂寥地在风中飘荡,还有鬼魂在过桥。

    谢灵涯说道“必须原路返回,师父,往阳桥上开。”

    司机差不多能理解他的意思,当时他上错桥就是眼睛一花,可这时候眼睛要花也花不了,拼命看也看不到阳桥在哪。

    眼看这里的鬼魂也开始好奇地凑过来,谢灵涯急了,“师兄,怎么办”

    “不要停,往中间开,仔细看。”施长悬急促地道,他手成y阳交握,奉心香于前,“一炷返魂香,径通三界路。双手拨开生死路,一足跳出鬼门关开”

    司机只觉眼前一晃,那桥好像又出现了重影,连忙一踩油门,冲着没有红灯的那座桥开了上去

    一上石桥,豁然开朗。

    蝉鸣声,河流声不绝于耳,路灯好像都更亮了一般,还能看到一辆不远处开来的轿车。

    司机把车停下,抬手一看,只觉两只手都在颤抖了,他听到身后的乘客们又哭又笑,充满劫后余生的喜悦。

    谢灵涯也松了口气。回来了。

    哦,现在该说说这个小家伙的问题了。

    谢灵涯转头猛然逼近商陆神,道“我刚刚在y路上,全都听到了。”

    商陆神“”

    怎么办,它、它会不会再也不是小可爱了qaq

    第75章 世界和平法会

    商陆神没说话,但施长悬仿佛都能感觉到它那份僵硬与无助,他无动于衷地把别针按开,取下商陆神放到谢灵涯手里。

    商陆神“”

    谢灵涯把商陆神捧着,靠得还是很近,“嗯”

    商陆神顿时觉得木头泡水了一样酥酥软软的,又是紧张害羞又是担惊受怕,半晌挤出一声哼唧,“嘤”

    谢灵涯仰脸一笑,乐了,“刚才不是挺大胆的,还要守护我的清白,怎么这下又没声儿了。”

    商陆神哇哇大哭起来,“不是那样的呜不是的”它哭着也觉得自己干巴巴念叨这句话很苍白无力,只能哭着道,“施长悬太坏了”

    居然把它送到谢灵涯手里,放在以前它求之不得,但现在

    施长悬漠然看着它。

    “你哭什么,”虽然没眼泪,这哭声也够凄惨的,谢灵涯在小木人脑门上摸了几下,看看其他人都在劫后余生的兴奋中,没人注意到,小声道,“我又不是怪你,只是有点惊讶。”

    甚至惊讶后,觉得好笑、有意思呢。

    随着谢灵涯的摸脑门,商陆神的哭声才慢慢平静下来,最后抽噎着道“那我以后,还是小可爱吗”

    谢灵涯“不,你是小痞子。”

    商陆神“”

    商陆神哇的刚嚎了一声,谢灵涯又迅速道“逗你的,你当然还是小可爱了。”

    哭声被憋了回去,商陆神还有些呆,半晌才“哦”了一声。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了,谢灵涯憋笑把它递了回去,问道“它一直这样吗”

    “这样”指的当然是“真实面目”,施长悬点了点头,商陆神在他面前可没收敛过,但他也为其解释了一句“也不是故意的,它见到你害羞。”

    “这么喜欢我啊。”谢灵涯笑盈盈地道。

    虽然谢灵涯听不到,但商陆神还是小声“嗯”了一下。

    谢灵涯说罢就发现施长悬也在看着自己,恍然发现他刚才那句话就像是对着施长悬说的,顿时尴尬了,把头撇开,“咳咳哎呀,对了,我们家柳灵童应该不这样吧。”

    他只是胡乱找个理由岔开话题,柳灵童一直跟在他身边,而且的确是真胆小。

    施长悬“这种耳报神还是居少的。”

    商陆神“”

    先天木灵太少了,仅有的记录里也没见过类似商陆神这样的案例。不过,它和柳灵童跟在两人身边修行,得到的功德越多,人xi,ng、智慧也就越足。说不定,以后柳灵童胆子大了还能反杀鬼王,谁知道呢。

    这时候司机也恢复了过来,先前他往回开时整个人都是绷紧了,过完桥后心跳得极快,手也在发抖,这时候才镇定了。

    “大、大师,那我就继续开了”司机请示两人。

    “继续吧,这回看清楚一点路。”谢灵涯说道。

    司机挠挠头,“我尽量。”

    他都不知道刚才怎么的,就开到鬼路上去了。不过忽然想到谢灵涯让他去求香,惊讶地道“大师,你之前让我去烧香,是不是看出来什么啊,我没事吧”

    “你还好,”谢灵涯说道,“就是运势有点低,去转个运就好了。”

    难怪会上错桥,司机心有余悸,要不是车上有两个大师,他自己完犊子,还得连累一整车的人。

    其他乘客从逃过一劫的喜悦中慢慢恢复,充斥在心间更多的就是对谢灵涯他们的好奇了,问起两人是不是长乐观的,毕竟这车往长乐山开。又想留个联系方式,谁也说不准以后会不会遇到类似的事啊,没有是最好,有的话心里也有个底。

    大家心里其实还有点忐忑,怕高人会不会非常玄乎地说一句日后有缘自然再见之类的话,然后飘然而去。

    但是当谢灵涯把手机拿出来给大家扫微信二维码时,他们就彻底放心了。

    谢灵涯介绍了一下他不是省城的,两人只是来长乐观参加法会,来自杻阳抱阳观。

    “抱阳观我好像在网上听过。”

    “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杻阳那个我的天啊,难怪看着有点眼熟,那当初你们是真的招来了仙鹤吧”

    谢灵涯纠正道“不是,那个真的是动物园逃出来的。”

    众人“”

    他们激动的心情一下被打下去一点,不过仍是有些兴奋的。

    “妈呀,说真的,我回去要是和人说今晚发生的事,肯定没人相信。”有人喃喃说道。

    其他人也感慨,可不是么,他们也没什么证据,信的人会信,不信的人大概就当个故事听了,类似的都市怪闻从来不少。

    但不管别人怎么想,包括在座的人以前怎么想,今天之后他们的思想多少会改变了。

    还有半个小时车程了,也有乘客趁机问一下谢灵涯和施长悬,“去年我买了房子,装修的时候有人跟我说,我家阳气不足,要在家里多种太阳花。但我实在不是养花的料,死了好几盆了,小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谢灵涯差点喷了,“阳气不足就种太阳花师兄,你听过吗这是哪门哪派的说法啊。”

    施长悬也无奈,“江湖骗子,和吴量以前那师父一样。”

    什么y兵开飞机,种太阳花补阳气,一听就荒谬无比,但还真有人会信。一则局限于自身的知识,二则有的骗子做戏做得的确好。

    乘客不认识什么吴量的师父,但江湖骗子是听懂了,一拍大腿道“我还给了他三百块钱,居然是骗子,回头我要找他算账去。对了,小师父,要是找你看家宅怎么算呢”

    “我在这方面研究不多啊,你要真想看,以后微信联系,我介绍人给你吧。”谢灵涯指的是方辙,他主修的道术、符箓,旁的什么太素脉、相面也研究了,风水接触得比较少,施长悬倒懂一些,但他也不是主修,而且替人看y宅、布风水局比较多。这位房子都买好了,倒是让方辙这个鲁班书传人去看看,专业很对口。

    就这么半个小时,谢灵涯替车上好些乘客答疑解惑,最后下车时,所有人又给他们道谢,还有说以后要特意去抱阳观上香的。这两位大师的本事他们看在眼里,更难得的是谢灵涯还平易近人,有问必答,救了人也不要报酬。

    “哈哈,要是去旅游顺便看看欢迎大家来。不去杻阳平时想烧香,在省城的道观也行,推荐府城隍庙。”谢灵涯最后说道。

    “小师父,”司机叫住他,“为什么是府城隍庙,不是长乐观啊”

    长乐观历史悠久,供奉的主神又是太乙天尊,也很有名。

    至于府城隍庙,其实建造也很多年了,城隍分为都、府、州、县四个等级,府城隍庙算是第二等级的城隍庙。但是,比起长乐观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何况,这两位不是冲着长乐观去的吗

    谢灵涯哈哈笑道“我也只是推荐一下,别问我为什么。”

    众人还以为里头有什么门道,自个儿解析起来,什么县官不如现管之类的。

    其实哪有那么多理由,推荐府城隍庙当然是顺手给他舅舅拉点香火啦

    因为半路上了y桥,他们比预计要晚了一会儿抵达,施长悬的师兄在景区门口接他们,免得谢灵涯还要买票。

    施长悬的师兄就是他父亲的弟子,道名是迟青蕴。这次省道协办的法会,广邀本省道教界人士来参加,自然也包括施长悬家。

    而长乐观作为一个名胜古迹,很早就和政府合作,开发成了景区。

    “怎么晚了这么久,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吗”迟青蕴问罢,又和谢灵涯抱拳行礼,他们虽然没见过面,但谢灵涯的名字在鹊山省道教界可是响亮得很,连带着把抱阳观的名声都抬起来了,何况施长悬还拜了谢灵涯的舅舅为先生。

    施长悬只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既然已经解决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好说的。

    谢灵涯看他这闷葫芦样,代为解释道“大巴车司机开上y桥了,折腾了一下才回来。”

    “嚯,这司机够厉害的。”迟青蕴又问,“那你们可累着了吧,师父都已经睡了,我带你们去休息吧,你们是睡宾馆,还是道观里头。”

    施长悬他爸习惯早睡早起,没等到他们就休息了。而因为法会来了那么多道教界人士,一处肯定是安排不下的,相比起宾馆,道观里面条件估计没那么好。

    谢灵涯又说道“就道观里头吧,还方便一些。”

    迟青蕴又问了几个问题,也全都是谢灵涯在做主,他觉得挺有意思的,施师弟虽然冷了点,但不是没主意的人,反倒是谢灵涯看着随和一些。可真正问起来,什么都是谢灵涯决定,有的甚至不用问施长悬的意见。

    “你们两个到底谁是师兄,我看都是谢师弟在安排啊,长悬,你可是对长乐观熟悉一些。”迟青蕴稀奇地问道。长乐观还是省道协办公室所在地,施长悬没少来。

    以前光是听说施师弟终于有朋友了,可没想到是这么个相处法,难怪连放假都心甘情愿留下来给人帮忙。

    谢灵涯一愣,随即不自然地道“在抱阳观安排惯了,师兄脾气好,让着我,好显得我有领导范儿嘛。”

    脾气好迟青蕴不禁干笑了两声,但还是道“那施师弟还真是为你考虑,我给你们安排睡一间真没错。”

    “”谢灵涯也干笑,狐疑地看迟青蕴两眼,心想妈的施长悬没有跟他家说他俩的事吧。

    迟青蕴把他们带到地方了,谢灵涯一看,虽然是单间,没有和其他道友挤,但里头就一张双人床,还不是特别宽敞的那种。

    谢灵涯嘴角抽了一下,看看迟青蕴一脸正直的样子还不能说什么,“谢谢。”

    “那你们好好休息啊,明天早起别睡过头了。”迟青蕴招呼一声便走了。

    谢灵涯镇定地把背包放好,去试了试热水,谦让一番后,由他先洗漱完,施长悬再去。

    施长悬洗澡的时候谢灵涯就趴在床上,把两个耳报神并排放在枕头上,看着它们发呆,然后长吁短叹,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

    商陆神大着胆子道“别叹气啊。”

    “施长悬还可以。”

    “你知道什么啊。”谢灵涯顿时失笑了,收拾了水果给它们供上,“吃你们的,别胡说八道啊。”

    谢灵涯躺回去玩手机,过了会儿,便听到施长悬从浴室出来的声音,还有用毛巾擦头发,他睡在内侧背对着外面,只听到动静而已。过了会儿施长悬走近,身旁一沉,是他上来了,好像还能感觉到身上的热气。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但自从施长悬搬去租屋后,即便后来再与他同住,也是在屋里有其他道士的情况下。单独睡,到底是告白后的第一次。

    谢灵涯听着听着就发现自己手指很久没按手机了,屏幕灯都暗了。

    施长悬也以为谢灵涯已经睡着,他撑着床起来一点,轻轻地从谢灵涯手里把手机抽出来,放在了床头,然后将灯一关。

    谢灵涯手里一空,因为施长悬这个动作心里也有点空一般,随即眼前一黑,感觉到施长悬又把手伸过来,在他冰凉的耳朵上摸了摸,将空调毯拉上来盖住。

    谢灵涯忽然一下便又不空落了,闭上眼睛安心地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长乐观都苏醒了。

    这一场世界和平法会将持续三天,分为两个部分,一是祈福,希望世界祥和,各国和睦,二是追荐,祭奠为维护和平牺牲的战士、群众亡灵。

    设立法坛,香花灯果供养,现场有上千名信众,以及来自各个宫观的上百名道士。

    谢灵涯和施长悬在其中,所遇到的每一个道士都对他露出友善的笑容

    谢灵涯有点想往居士那边站,施父和施母一下把他拽住,施长悬的父母都是道士,俩人拿了件法衣出来,说这是施长悬的,他们特意带过来,让谢灵涯穿上。

    谢灵涯窘迫地道“不合适吧”

    来之前也没和他说,现在临时叫他上去,难道是怕他拒绝。他又没法说自己没准备,不然以他的名声,人家可能让他现场学一下。

    “不穿才不合适,到时候大家都看你一个人。”施父说道,这是非要谢灵涯也上台了,“你不一同主法,岂不是”

    “我去我去。”谢灵涯赶紧道,不然好像他对祈福和度亡一点都不积极,其实他是很尊重的,只是感觉又被摁头做道士了。

    “祭酒道士”施长悬在旁小声说了一句。

    “祭酒道士也不必上去吧,都没人揪我身份。”谢灵涯无语地道。

    他展开施长悬那件旧法衣,与施长悬身上正红色的不同,这一件是饱和度很低、淡淡的鹅黄色,色调比起来要低调得多,但仔细一看,尤其是迎着光时,就会发现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星辰日月、龙凤麒麟,遍布吉祥花纹,而且仿佛是手工刺绣,十分ji,ng致。

    法衣是道士们斋醮法事等正式场合穿的,又叫天仙洞衣。

    谢灵涯披上之后,霎时间也多了几分仙风道骨。和施长悬站在一起,的确赏心悦目。

    法会有十数名道长,主法的高功是长乐观的观主,也是省道协的会长戴丁荣道长,谢灵涯之前来领奖的时候还见过一面。

    既来之则安之,谢灵涯和戴道长打了招呼,与施长悬一起站到队列中。

    谢灵涯看到坛上好似还有许多牌位,小声问了施长悬一句“那些是什么人的本地英烈吗”

    施长悬看了一眼道“可以这么说。长乐观建观千年,每逢战乱,开门收留百姓,放粮赈济。观内道长还曾下山抗敌救人,观内最少时一度只剩三个老弱病幼的道士,这便是那些道长的牌位。”

    那些道长们大多尸骨无存,鲜有回山的,但道观一一记载了,无论繁荣衰败,只要观内还有人,便年年供奉,为他们的亡魂、为他们的来世祈福。

    谢灵涯有些动容,道观修建在深山是为了更接近天,但修行从来不只在山中,红尘即是大道场。这些前辈的修行不在山中,或许连念经的时间都没有,但谁能说他们没有明道。

    这时,戴道长也开始发言了,下面还有记者拍照,“今日正值xx年初秋,各方高道大德,云集长乐山,一同为世界和平祈福,追荐英灵”

    念完之后,谢灵涯本以为要开始念经了,一脸肃穆地准备。

    只见戴道长舔了舔下唇又道“todayettheautuuests”

    谢灵涯“”

    他有点懵了,半晌才转头道“戴会长口语,不错啊。”

    这个世界和平法会,双语主持,好像也没毛病。

    施长悬也小声道“自学的,戴会长还自学了法语,一直在尝试自己翻译经典。”

    谢灵涯一时间好像有点理解那些被他打破气氛时人的心情了,等到戴道长用流利的外语又念了一遍后,才重新调整心情。

    来自全省各著名宫观的法师,一同诵经祈福。

    今日的祷文据说还是施父主笔的,现场人虽然多,但十分安静,只有祈祷之声,最后,主法的道士们与参会的百余名道士,一起齐声高诵“愿世界和平,万邦和睦愿此功德,普及于一切众生”

    焚香,将祷文祭与苍天诸神。

    待到了追荐度亡法会时,便更从容了,长乐观的主神是太乙天尊,太乙天尊主救度,但凡度亡科仪,都会请太乙天尊加持。对于主法的戴道长来说,这是最本行的了。

    在此之前,还要告城隍,请来y庙神夫力士协助,做点搬运之前之类的工作。

    谢灵涯在旁协同念经,只见几名穿着差服的力士到坛前来听令,他睁大了点眼睛,看来今天日子选得好,感应很强啊,没开眼都见到y差了。

    那几名力士看到他,也微微颔首表示问好,大家虽然从未谋面,但谢灵涯身上有提举城隍司印,他们也知道这是大老爷的亲戚。

    其中一名力士忽而走到坛上来,绕到牌位旁。他看起来脸孔很年轻,不过十六七,但单从外貌可不能确定y寿。

    谢灵涯便盯着他看,一旁的施长悬碰了一下他,还以为他走神了。

    谢灵涯微微摇头,继续看着那力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力士手结y阳,竟是上了一捧心香,随即好似察觉到谢灵涯的眼神一般,回头对他一笑,指了指其中一个牌位,有些调皮地道“这个是我。”

    谢灵涯霎时间又感动又想笑,对那边悄然拱了拱手。

    施长悬瞥见他的动作,也若有所思,不提什么了。

    法会要持续那么久,中途大家暂停轮流吃饭,谢灵涯还抽空给耳报神喂食。

    戴道长把谢灵涯叫过去一会儿,给他介绍一个虔诚的外国信众,谢灵涯这才发现还有外国人参加法会。

    好险谢灵涯为了考研没落下英语,能聊一聊,就是对方说及道经,他还得在脑海里想想怎么翻译,不像戴道长,谈笑风生,自如得很。

    没讲几句谢灵涯就找借口脱身了,“英语太不可爱了,我从小到大学得最艰难的就是这门,怎么办,以后咱们道观要是也来外国游客”

    商陆神讨好地道,adorabe。”

    谢灵涯一惊,看到是商陆神说的,一时被萌坏了,把它抱起来便亲了一口,“看把你给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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