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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半仙 第8节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字数:20073 更新:2021-12-13 09:36:59

    周茂本来就因为工作环境有些迷信,听到谢灵涯准确说出罗小军的特点,又说自己见到了他,腿都在发软了,“我们能不能上去说”

    刘先生却是一脸茫然又惊愕,“不,不可能啊那我们”

    周茂也被提醒了,“是哦,那白矿长咋回事”

    谢灵涯“白矿长”

    刘先生顿时有些尴尬,“呃”

    此前谢灵涯和施长悬就有点默契,觉得翼水矿业有点隐瞒的地方,不过当时以为是什么内部纠结,他们反正不管人事。

    来了之后,谢灵涯听到周茂说起矿下发生的事情,又觉得鬼事也不对了。

    照他们说,罗小军的鬼魂都能追索到办公室去,把人给闹得大病了,怎么在矿下那么好说话,sao扰人被说了两句也就不闹了,没一个人出事。

    待看到罗小军后,谢灵涯就确定了,罗小军果然不是厉鬼。他甚至觉得之前那些事,是不是和周茂看到反s,he的灯光一样,大多属于自然现象,工人们自己脑补过多,归结到罗小军头上。

    出了矿井后,刘先生打了个电话,然后说道“两位,这件事有蹊跷啊”

    谢灵涯“正等您给说明一下。”

    “”刘先生有点尴尬,然后从头道来之前含糊的细节。

    其实他的职位呢,就是柳河矿白矿长的秘书,这位白矿长是一名无神论者,坚决不相信封建迷信。新上任柳河矿后,大笔一挥批了建个新大楼。

    当时就有人劝他请人看看风水,他不以为意,那时候就传遍了全矿,大家倒也不以为意。但是后来罗小军出事,便有人传是因为风水问题。

    白矿长不信邪啊,即便因为这件事他压力很大,但还是不信。

    白矿长还亲自下井排查问题,最后认为完全就是意外,井下潮shi脚滑,虽然罗小军没有违规c,ao作,但是这种工作危险很多,很难防住所有意外啊。

    于是白矿长只要求大家加强安全工作,力求把意外也减少到最低。

    接下来就是矿下出现了一些灵异事件,白矿长同样嗤之以鼻,认为是心理作用,大家自己吓自己,完全可以从科学的角度解释。

    当然,这时候关于他破坏柳河矿风水的消息,也传遍了全矿,大家都议论纷纷,大多觉得比较玄。

    有了这一出,白矿长也是心情不佳,但仍然坚持自己的三观。直到有天加班时办公楼停电,他特别勤恳地点着蜡烛办公,就是这时见到了罗小军的鬼魂,说自己很惨,要求他请人来做三天的道场。

    白矿长病了一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也传了出去。

    白矿长这回不敢不信了,但又有点倔,不肯找矿里联系的驱鬼师,倒是听自己一个亲戚提起去参加抱阳观的法会,他相信自己的亲戚,于是才让人去请抱阳观的道士。

    虽然柳河矿内部流言纷纷,在请道士的时候,刘秘书还是隐去了一些细节,尤其是白矿长那一节。

    话说到这里,谢灵涯才明白为什么还算讲究的柳河矿,会不找风水师就建个新大楼。而且他多少能理解那个白矿长的想法,只是这样一来,白矿长怎么会见到罗小军呢这件事的源头其实在白矿长个人身上吗

    “我们可以见见白矿长吗”谢灵涯问。

    “可以,可以,刚刚白矿长也说想见见两位。”刘秘书忙道。

    白矿长才从医院回来,正在家里,刘秘书把他们带到家属区去,白矿长还在和人打电话谈工作上的事,只歉意地和他们点头打招呼。

    等白矿长打完电话后,谢灵涯两人才和他握手打招呼。

    “谢老师,施道长,”白矿长神色间有些焦灼,“我听说,我们大楼的风水没有问题,罗小军也没有冤魂不散可是,我明明在办公室见到他了”

    他并不觉得这两人要在这一点上骗他,太没必要了,尤其想赚钱更不会这样。

    谢灵涯现在也不清楚呢,他道“您能详细说一下那天的情形吗”

    白矿长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说起那天发生的事。

    当天晚上,白矿长加班到九点,忽然停电了,他想把最后一点工作做完,于是点了根蜡烛。

    可是没多久,那烛火突然缩小,变成了绿色。白矿长奇怪又惊讶,想站起来看看。

    这时候,烛火变成绿色后却变得越来越大,仿佛焰火一般,照得整个房间成了绿色。

    紧接着,墙角忽然冒出一个黑影,对着烛火拜了拜。它一拜,白矿长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揪了一下,而烛火也暗了一些。它越拜,白矿长越痛,烛火也越暗淡。

    到了最后烛火只能豆子般一点大时,白矿长已经两眼翻白了。

    那个鬼影这时才自称是罗小军,让白矿长找人来做满三天道场,不然,下次它一拜到底,烛火灭了,白矿长也就人死如灯灭了。非但如此,还要去他家里,继续拜他家人。

    白矿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他本以为是自己做了场真实的噩梦,可是一检视身上,胸口分明有淤痕,他之前身体很好,完全没有心脏病的前兆,这不是被鬼拜出来的吗

    这是什么招数谢灵涯不太了解,但是他知道另外一件事,“所以您也没有看到那个鬼影的面目,不能完全确定它就是罗小军”

    白矿长一呆,“我是、是没看到,就一团黑影,可是他说他就是罗小军啊”

    他说着说着就没声了,沉默一会儿才不解地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是做梦,然后有人趁机在我身上弄出淤痕可是他怎么能知道我做了这样的梦呢”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办公室里还有别的y物,但不知为什么缠着白矿长,又冒充罗小军。

    谢灵涯看了看施长悬,说道“今天晚上,借您办公室的钥匙用一下吧。”

    白矿长出事后再也没去那办公室,他寒了一下道“好的,两位小心啊”

    谢灵涯离开白矿长家之前,给了他一道灵祖护身符,让他随身佩戴。刘秘书则招待他们休息,吃饭。

    趁刘秘书不在,谢灵涯问施长悬“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从未见过。”施长悬说罢又道,“但是黑影”

    谢灵涯也点点头,如果是黑影的话,非红非绿,应该也凶不到哪里去。当时听白矿长说完,他心里就想,要是鬼也不难对付,就是不确定会不会是别的东西。

    到了晚上,两人带着家伙什进了办公楼,白矿长的办公室。

    这个点周遭也没什么灯光了,唯有远处家属区还亮着星星点点的光。

    谢灵涯把桃木剑和符箓藏起来,掏了一大把纸钱出来,把做卫生用的盆拿来,点燃纸钱,“罗小军,罗小军你在不在啊。”

    谢灵涯不停喊罗小军的名字,真正的罗小军当然是听不到的,但他们要找的那个东西听得到就行了。

    谢灵涯喊了半晌,也没什么回应,他灵机一动,换了个说法。

    “罗小军,我们是来给你烧钱的,和你商量一个事情,白矿长请的大师一时半会儿到不了,道场要晚些做,这些钱你先拿着用,当利息,可不可以”

    这时,屋内忽然y风阵阵,温度瞬间降下去好几度。

    施长悬久经阵仗不必说,谢灵涯也算有了些许经验,所以都没有大惊小怪,而是扫视起周围。

    就如白矿长所说一般,墙角冒出来一个鬼影,面目全无,黑糊糊的,只有个人形,它细声细气地喊“不行不行不行晚一天,就要七天七夜的道场”

    出来了。

    谢灵涯古怪地看着他,“罗小军”

    黑影变大,几乎占了整面墙,用诡异吓人的语调凄然道“是我,我死得好惨”

    施长悬没等它说完,面无表情地甩出一张符粘在它身上,这黑影便瞬间缩小回原来的大小,滚在地上。

    谢灵涯也从旁边的柜子里把三宝剑抄了出来,冲上去照着它就是一顿抽,“你大爷的你还敢骗我,我可去你的吧罗小军你再说一遍你是罗小军”

    施长悬“”

    “啊啊啊啊”桃木剑抽在身上,抽得它身形越来越暗淡,抽得鬼影身上蒙的黑气都没了,露出一个中年男鬼,连连惨叫,“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谢灵涯打累了,坐在地上,手撑着剑道“说,你他妈到底干什么,你和白矿长有仇”

    中年男鬼犹豫了一下,才抖着声音道“没、没仇。”

    谢灵涯看看他,“你不是罗小军,也没怨没仇,又来吓人,让人做三天的道场,你”

    谢灵涯突然间反应过来,“好啊,你个臭不要脸的,你骗祀来的”

    这孤魂野鬼多了,不是个个都有供奉,鬼生前本来就是人,自然生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骗祀。

    这种事谢灵涯也只是听舅舅说过,有那种冒充名人鬼魂,让人给自己供奉的,更甚者有冒充别人祖先要求吃穿的。单纯的人一听这鬼说自己是李白、杜甫的,还不立刻仰慕地献上食物。

    不过这种鬼一般没什么本事,鬼的能力也分大小,它们都做不到威胁人的xi,ng命,只能靠吓、骗,好让自己饱餐一顿。

    而且他舅舅说的也是老事,现在的人没那么信了,也就骗不到,人家理都不理你。

    好比独脚五通,它以前信徒多的时候绝没这么好对付,如今却知道它的人都没几个了,好不容易被人捡回去没吃的也不敢直接弄死,而是吓一吓。

    没想到这回谢灵涯亲眼见到一个厉害的,知道害人xi,ng命,而且排场也大一些,不是让供奉一些吃食,而是直接就让做道场了看看人家这个野心

    中年男鬼一听自己骗子身份被戳破,顿时羞愧难当地捂住脸,“大师我无儿无女,孤魂野鬼一个,没有祭祀,也打不过别的鬼,一衣半食都抢不到,已经饿了十几年啊”

    有祭祀的鬼一年也就吃几餐,没有祭祀的鬼更惨,混点施食,还不一定抢得过别的鬼。像这个混的差的,都十几年没吃过饭了。

    正因如此,它才趁着柳河矿人心惶惶,冒充罗小军恐吓白矿长,看白矿长深信不疑,更是狮子大张口,让白矿长找人来做道场。

    作为一个能力不怎么样的孤魂野鬼,这个中年男鬼吓人也得冒名,借助人内心的恐惧,人越怕,鬼的气焰才越嚣张。

    白矿长也就对罗小军有点y影,它一说自己是罗小军,白矿长瞬间信了,而且自己就脑补了很多。

    “我怎么觉得有点漏洞,饿了十几年你的意思是,这是你头一次做这种事吗”谢灵涯逼问道,“这么说,你以前没有用拜灯那一招害过人xi,ng命”

    谢灵涯一说,那中年男鬼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卧槽”谢灵涯吓一跳,转头看施长悬,“我这么凶吗”

    鬼都给他吓哭了啊。

    施长悬“”

    中年男鬼哭得几乎抽过去,“大师啊,我苦啊我不是骗人,我这真真的是第一次害人,还未遂

    “我饿了十几年,去年中元节好不容易抢到一碗饭,这时候有个老鬼来跟我说,我要是把饭给他,他就教我一招鬼拜灯,我越拜人越痛,拜到灯灭就死了。

    “我哪里敢害人,我就想学了来吓吓人,所以才跟他换了。然后我努力学习,学了一整年啊,今年中元节都没出去抢吃的,我终于可以骗吃的了

    “可是,可是我用了才发现,那骗子老鬼他妈是个清朝鬼,那鬼拜灯只拜得灭烛火,拜不灭白炽灯啊呜呜呜呜哇”

    谢灵涯施长悬“”

    中年男鬼哭得越发撕心裂肺,“那缺了大德的老鬼啊,骗我的饭,这年头谁家还点蜡烛过日子,那比信鬼的人家还少啊我是找来找去,找来找去,好容易才遇上柳河矿刚死过人,又停电”

    谢灵涯施长悬“”

    第17章 左眼藏y

    谢灵涯本来是十分气愤的,这鬼为了骗祀还装成罗小军,害得他们白忙活了一整天,但是这鬼说出原委之后,他就只剩下无语了。

    鬼和人一样,千奇百怪,欺软怕硬,有厉鬼,也有蠢鬼,更有怕死鬼如丁爱马。

    鬼和鬼之间还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与人间又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呢,也难怪丁爱马不愿意投胎了。

    “别嚎了,你自己也不想想,鬼拜灯的法子要是管用,那老鬼还跟你换什么,早逼人给他供奉去了。再说了,你可怜人家白矿长又做错了什么”谢灵涯教育那中年男鬼。

    中年男鬼一下不敢再嚎了,他被谢灵涯打怕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我错了,我错了,我诚心知错了。”

    谢灵涯看他这怂样,心里又考虑起来,这该如何处理呢,他迟疑地问施长悬“我直接削了他是不是不太好”

    这家伙毕竟没做成恶,认错态度良好,而且实在太傻了,难怪十几年吃不到饱饭。即使谢灵涯这么凶残,也有点犹豫起来。

    中年男鬼吓死了,趴在地上哀求“不要,大师,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施长悬从事这一行比谢灵涯久多了,他告诉谢灵涯,通常他们都是直接超度了。

    “哇,那不是便宜他了,他还恐吓了我呢。”谢灵涯斤斤计较。

    施长悬“”

    谢灵涯和传统道士可不一样,只要鬼魂不是冥顽不灵、害人不浅,道士们通常以超度为主,让鬼魂洗去怨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剩下的就是神灵的事了。

    谢灵涯却比较在意眼前的事,以及自己爽不爽。

    他看了那中年男鬼半天,忽然想到丁爱马在门口给他通消息,灵光一闪说道“这样,明天喂你一顿饭,然后你跟我回去,夜间在我们那条街义务巡逻。我看着你真的改过自新了,下次法会就把你超度了。”

    施长悬不禁侧目。

    中年男鬼也不知是不是没见过这种大师,一时竟呆住了,就在谢灵涯想这个条件难道这么难接受之时,这男鬼呜呜哭起来“你明天真的给我饭吃么”

    谢灵涯“”

    这家伙也是饿狠了,就听到吃饭两个字。

    谢灵涯又把他拎起来灌输了一遍,他也是连连点头,只要给他饭,他干什么不愿意啊。

    谢灵涯这才心满意足,又问过了他的信息。这鬼名叫秦立民,本是杻阳人,死于大约十九年前,因为意外横死,成了孤魂野鬼无法投胎,徘徊世间。

    既然都是秦立民作祟引出来的误会,那的确与罗小军没有多大干系,他应该是真的因为意外死亡,井下本来就潮shi,脚滑摔下落煤点。只是矿上的人早就怀疑风水,所以事事多想多疑。

    也因为意外死亡,罗小军的鬼魂无法接受,现在还在矿下不停地向上爬,但也仅此而已了。也许吓到人,但罗小军是无意识的。

    第二天,谢灵涯又去见了白矿长,他还未说话,白矿长却道“我昨晚梦到一个干瘦的男人,冲我鞠躬,今早起来后,就神清气爽。”

    他之前因为撞鬼生病,一直有些不太舒服,出院后还在家休息。

    白矿长见鬼时那都是一团黑影,可他说的正和秦立民对上了,谢灵涯惊讶片刻便点头,看来是秦立民去道歉了,于是和他把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讲清楚。

    白矿长听得嘴巴都张大了一些,他之前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即便亲自见了一次鬼,但也没料到里头还有这么多花俏,连骗鬼都出来了。

    “所以,我的建议是,大楼就不用动了,三天三夜的道场也不必做,办个三小时的超度法会就行了,送罗小军离开,还有柳河矿其他孤魂野鬼。”谢灵涯说罢后,又补了一句,“当然,酬劳就重新算吧,不需要那么多的。”

    在杻阳市区,普通的超度法会大约几千块,这是不算法师名气了,各个级别的另算。换成在矿区,会给得多一些,但也就几万块吧。

    之前翼水矿业承诺的是给十五万,现在谢灵涯主动减价,白矿长都有点惊讶。

    白矿长只思考了一下,就说道“我付给谢老师十万,请你做次超度,顺便卖样法器给我镇一镇那新大楼。”

    过了两三秒,谢灵涯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点头“好的,白矿长放心,我有一对石狮子,正适合放在门前。”

    两人相视,眼神中流露出默契的笑意。

    没错,这大楼根本没有风水问题,抱阳观也根本没什么石狮子。谢灵涯“卖”这个法器,其实只是帮白矿长安定一下柳河矿人的心。

    现在流言纷纷,大家都觉得是大楼影响了风水导致后面那些事,单纯办超度法会是没用的,这解释也解释不清,都是神神鬼鬼的事情。索xi,ng,就做场戏给大家看,以后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谢灵涯在柳河矿办了场简单的施食法事,他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是他背这些东西向来很快 。罗小军的鬼魂被他招来,让露水开启了神智,他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伤心大哭。

    还有那倒霉的秦立民,也迫不及待地擦洗身体,然后抱着谢灵涯给的食物狂吃起来。

    他还有空推了一下罗小军,“哥们儿你还不吃我们谢老师喂你吃的呢”

    谢灵涯给他吃了饭后,在他心目中基本就是个爸爸了。

    罗小军揉了揉眼睛,这才抓着食物啃起来,化悲愤为食欲。

    一旁围观的白矿长则对刘秘书说“你有没有觉得变冷了”

    刘秘书一下吓了一背的冷汗,“我我我不知道”

    白矿长见了次鬼,火气有点弱,所以感应到了什么,看刘秘书这样,他也没说什么。

    本来被鬼吓了后白矿长心里是很不安的,但是经过谢灵涯那么一讲解,他又不是很怕了,原来鬼也那么惨的啊,与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办一场法事,把柳河矿的可怜鬼们都超度了,也好。

    吃完食物后谢灵涯给罗小军念经,消除罪孽,完事后趁此机会更是问道“你现在什么感觉”

    刘秘书看谢灵涯冲着一个地方问话,腿都在发抖了,站得离白矿长更近。

    罗小军则沉默半晌,黯然道“我有些舍不得唉。”

    他虽然面带安详,但心中还有感受,还不等谢灵涯再问更多,罗小军就随着一阵风离开了。

    白矿长和刘秘书感觉一阵风刮过,听到谢灵涯说已经送走后,都松了口气。不过刘秘书是害怕后放松,白矿长却是安心,感慨。

    法事已办完,施长悬因为要上课,提前回去了。谢灵涯则联系了之前定做灵官像的厂家,买了一对石狮子,他们那里不止做铜像的。

    石狮子搬来放在柳河矿新大楼的门口,引来许多员工围观,其实之前有“法师”到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据说,这还是从杻阳市区请来的法师。

    这不,才两天而已,白矿长病也好了,听下井的人说,也没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现在又摆上了石狮子,应该是镇风水用的,看来以后不会出事了。

    谢灵涯帮白矿长做完了这场戏,领了十万酬金欢天喜地回去。

    有钱啦,有钱啦,可以给其他神像也换装备啦

    谢灵涯把秦立民弄到市区去了,叫他晚上没事在步行街这一带晃悠,看看会不会又有什么捡包、偷抢之类的事情。

    谢灵涯甚至介绍他和丁爱马认识了一下,也有那么点让他们俩互相监督的意思。

    结果丁爱马和秦立民一见,居然有些惺惺相惜。谢灵涯一想也是,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葩鬼,虽然表现在不同方面。

    至于刚刚拿到手的十万块钱,谢灵涯基本没留下什么,强行分给施长悬三成,剩下的大部分用来把观内其他神像全都也换成铜像,余下把宫观稍事修缮。

    不过,现在抱阳观每天人来人往,虽是参观的居多,基数大了上香的也积少成多。

    卖杂符赚了一笔钱,驱蚊符已经没在卖了,其他符的销量热度过去也降下来,但仍是持续在卖的。尤其是护身符反而因为中元法会加持,销量还增高了。

    还有其他功德钱之类的,七七八八加起来一算,再刨去所有生活、工作开支,上个月竟有三万多块钱纯利润,所以谢灵涯并没有太不舍柳河矿给的酬金。

    这三万多也给了谢灵涯一些信心,虽然距离塑金身、盖大宫观之类的目标还很遥远,但至少道观活起来了,也有底气继续招道士了,一个道士确实还是太寒酸了。

    谢灵涯把张道霆的底薪,也就是单费涨到了一千五。又在网上贴了招聘启事,希望有道士能看中他们道观的发展潜力,前来就职。

    三清的铜像是最先造好的,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开光仪式,只有内部信徒参加,这回主持仪式的就是张道霆了,谢灵涯让他练习练习。

    也正因为这个仪式,施长悬把他老师、同学一起带来了。他们宗教学这个专业就是这样,除了理论之外,也要各地见识各个宗教,包括观察一些仪式。

    本地的寺庙道观当然最好观察了,虽说开光仪式施长悬见得多了,自己也不是没主持过,但作为一个学生还是要来的。

    来之前施长悬和谢灵涯打了招呼,他导师也通过电话说了几句,谢灵涯同意了。

    宗教学这个专业确实冷门,施长悬的导师也就带了两个学生而已,除了施长悬还有一个外省的男生,据说研究生是跨专业考的。

    施长悬的导师和谢灵涯是本家,叫谢凡,来了后直说虽然在杻阳教书,但还没来过抱阳观呢。

    谢灵涯心想那可不么,住附近的居民都没来的,以前抱阳观实在是太没名气了。

    谢凡带着两个学生围观完开光仪式后就回去了,原地给他们布置了作业后解散,施长悬当然是留在这儿,他那个同学一看,说道“你在这儿耍啊,我也再坐会儿吧,等下一起走。”

    竟然是不知道施长悬住在这里,以及和抱阳观的关系。

    留下来好说,谢灵涯还去倒了壶茶来。只是心里难免笑,施长悬也太闷了吧,和唯一的同学都不说自己是火居道士

    施长悬面无表情地说“我住这儿。”

    施长悬这个同学姓黄,黄进洋,他外貌颇有特色,左眼的眼睫毛比右眼要长一些,而且左眼时常不自然地阖上,仿佛不是很能见阳光似的。因此呢,下巴总是微微抬起一些歪头看人。

    谢灵涯乍一看,还以为他一只眼睛有问题,后来发现只是常闭着,还是能睁开也有神的。

    这会儿,黄进洋那只左眼就一下也睁开了,还因为突然见光有些泛红,脑袋还歪着,吃惊地看施长悬,“什么,你住这儿”

    施长悬默默点头。

    “你怎么住这儿,你不是在外面租房子么,你租在这儿啊还是你和谢老板有什么关系”黄进洋一连串地问。

    施长悬“”

    谢灵涯不知道施长悬怎么又沉默了,奇怪看他一眼,答道“施道长是火居道士,住在我们这里比较方便。”

    黄进洋巨汗,他还以为施长悬和谢灵涯是亲戚呢,没想到自己的同学是道士,“那你上周还和我们一起去佛寺考察了”

    谢灵涯一想,“哎,去佛寺了啊,那幸好他不是全职道士,不然那打扮可能进不去。”

    施长悬“嗯。”

    黄进洋错愕完又觉得好笑,“真是没想到啊,我的天啊哈哈。”

    “施道长在学校也特不爱说话啊”谢灵涯调侃了一句,给他们倒了茶。

    “哈哈哈,有点儿。”黄进洋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舒一口气,十分放松的样子,“我太喜欢这里了”

    不像其他寺庙,人虽然也多,但有种闹中取静之感。

    肢体动作可骗不了人,他真不像是恭维,完全就是喜欢这里的样子,谢灵涯笑着说“那以后常来吧。”

    黄进洋点了点头。

    大家年纪都相仿,而且谢灵涯也在鹊东学院念过书,还算有话题,说着说着谢灵涯发现黄进洋左眼睁开了,便有些好奇地问“你眼睛是做过手术,不能被阳光刺激吗”

    这在室内,所以谢灵涯这么猜想。

    “不是。”黄进洋说起这个,神情一变,淡然指了指自己左眼,“是因为这只眼睛,从小就能看到脏东西。”

    施长悬和谢灵涯听了黄进洋的回答,都没说话。

    他们这样,黄进洋反而不淡定了,“那个你们不信吗”

    不对,就算是不信,也不是这个反应吧,这表情怎么像听到别人说今天出太阳了。

    他这只左眼,从生下来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他逃避惯了,所以养成了时常耷拉左眼的习惯。久而久之,即便白天在室外也不习惯睁眼了,比较敏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眼睛有什么病。而且他也习惯了,从小和朋友说起来,获得的各种各样的反应。

    他随口一说,早就做好准备别人当做笑话了,万万没想到这俩人一脸冷漠。

    谢灵涯“不是,我信”

    “你信”黄进洋茫然了,“你信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反应谢灵涯纠结地想,我那不是觉得表达同情不好么

    毕竟,这屋子里就你只有一个眼睛见得到鬼,而且控制不了啊

    “我知道了,你住在道观里,是不是也遇到过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黄进洋一下没听到回答,反而自己找到了解释。

    “算是吧。你这个眼睛没找人给你关过吗”谢灵涯问道。

    有的人确实眼睛天生能看到y物,道家术法中也有应对之法,给掩盖住,这样就不影响正常生活了。

    他心里其实在想施长悬难道没发现么,不过想想施长悬都不和人聊天,说不定根本没聊到这一茬,或者发现了没什么事也不会主动问人。

    “小时候一直逃避,不敢给人说,一看到什么脏东西就闭着左眼,现在都养成习惯了。后来大一点自己才知道,还可以找人关。”黄进洋苦笑,“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说是年纪太大了,不好关。我一般就时常闭着左眼,晚上也不大出门。”

    那估计报宗教学也是因为这个。谢灵涯以前也没遇到过有y阳眼的人,这一只眼睛能看鬼,听起来明明挺时髦的,放在一般文学作品里都是当主角的命。

    可发生在黄进洋身上也太惨了,一点都不时髦,天天闭一只眼歪着脑袋看人。

    谢灵涯说道“那确实挺不容易的,我最多建议你戴个眼镜,左边涂黑,这样就不用老自己闭眼”

    黄进洋“”

    谢灵涯继续道“但是可以问问施道长有没有什么独门秘方。”

    施长悬“有一符可解,但这符需要张天师都功印加盖。”

    张天师,指的当然是张道陵,正一道的创始人。

    谢灵涯是半桶水,黄进洋则根本没入门,两人听了都有些懵懂,张天师好理解,都功印是什么

    施长悬沉默了三秒,才隐隐有点无奈地解释“传说祖师羽化前,曾留下一剑,一印,一指甲。剑是斩邪雌雄剑,可分开为两口,斩尽妖邪;印是阳平治都功印,玉质,钤于符上,可以治怪;挫下少许指甲,和香焚烧,可以请祖师降世。

    “时至今日,指甲早已不知所踪,斩邪雌雄剑由祖师后裔供奉,至于都功印”

    正一道发展到现在有多个流派,包括施长悬家里也是继承了其中一派的法脉。张天师本人还有直系后裔,代代做天师,都传到六十多代了。

    谢灵涯和黄进洋都跟听传奇一样,十分入神,谢灵涯更是脑补万千,“这都功印,难道跑到正一道其他派那里去了,然后张天师后裔一直想要拿回去我的天,不会在你家吧,被令尊收着还是流落到别的门派那儿”

    黄进洋也跟着猜测,“是不是有好几枚真假难分的印,至今不知道如何确认”

    施长悬幽幽道“阳平治都功印,现藏于省博物馆。”

    谢灵涯、黄进洋“”

    谢灵涯和黄进洋讪讪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道“原来上交给国家了啊,看来没机会了。还有别的方法吗”

    谢灵涯很快转移了话题,因为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日后这枚阳平治都功印会卷起怎样的事端。

    施长悬思索片刻道“倒是可以试试转运符,虽说左眼藏y,一时闭阖不了,但运势转了,就不容易遇到y物。”

    黄进洋一下充满希望,没法把y阳眼关上,不遇到脏东西也行啊。老歪着头,确实怪难看的,就因为这个,他到现在还还是单身。

    谢灵涯沉吟道“转运符这个我不会画啊。”

    黄进洋又看向施长悬,想问他会不会画。

    不过两人眼神还没交流到一块呢,谢灵涯已经摸着下巴道“给我十分钟,我去学一下。”

    黄进洋“”

    施长悬“”

    谢灵涯在施长悬那总是蕴含了无数内容的眼神下,整了张转运符,让黄进洋拿去试试。

    黄进洋这么多年来,试过很多种方法,但他心态还算好,仍然保有希望,谢了他们后开心收下了。

    谢灵涯把黄进洋送到门口,让他记得回头反馈一下,这符有没有用,好让自己知道效果如何。

    黄进洋离开之后,谢灵涯又靠着门口回了一下短信,是贺樽发来的,问他有没有求女友的符,他冷酷地回了一个没有。

    “你好,请问这里的观主在吗”谢灵涯听到一把声音,抬头一看,是个大约接近三十的男人正在问做义工的信众,带了一点外地口音的味道。

    这人气质文雅,相貌斯文,还戴了一副眼镜。义工一听,立刻冲谢灵涯喊“小谢。”

    他们哪有观主,老板倒是有一个,领导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两个人。

    男人看看谢灵涯,在他脸上扫了几下,“同学,王羽集和你是什么关系”

    俗话说外甥像舅,谢灵涯和王羽集还真有几分相似,他估摸着这人是认识舅舅的,也看出来了,便答道“我是他外甥,老哥您是”

    这人直呼舅舅的名字,又不知道舅舅已经去世了,说不定是什么关系疏远的朋友。看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谢灵涯心想,他要是不纠正,我就不叫叔叔了。

    男人了然,扶了下眼镜微笑着道“我叫海观潮,你舅舅拜过我做先生,你叫我师爷也行。”

    谢灵涯“”

    你辈分还敢涨得更快一点吗

    第18章 太素脉

    王羽集和他的祖师们一样,虽然在抱阳观受箓,但他问道四方,也不知拢共拜了几个先生,为抱阳笔记丰富内容。这才有了抱阳笔记现在惊人的内容,其中包含的道术、杂术,又岂止抱阳一脉传承的。

    不过,谢灵涯看海观潮一会儿,还是觉得他实在太年轻了,肯定比舅舅还小很多。

    虽说闻道有早晚,孔子都拜项橐为师,但谢灵涯在现代还真没见过类似的例子,主要也是他自个儿面对海观潮,年龄差和辈分差太可怕了

    海观潮看谢灵涯一副犹豫的样子,笑意更大了,“怕我骗人么,怎么,你舅舅没有提起过我”

    谢灵涯难过地说“我舅舅已经去世了。”

    海观潮笑意散去,有些难以置信,“不可能。我来之前联系过,他手机停机,我只以为是没钱交话费了谢灵涯我舅舅到底是多穷但是他怎么会去世呢,几个月前我们还联系过,我以前也曾给他看过相,他寿数绝对不止这么短”

    王羽集弥留之际来不及嘱咐那么多,他去世后谢灵涯也没有给手机续过话费,办丧事时更是因为从简只有极少数人参加,这时听海观潮这么说,便黯然道“是行道之时出了意外。”

    干这一行,接触的不一般,肯定是有危险的,命数是会变的,谁也说不准。

    海观潮愣了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我去给你舅舅上柱香。”

    谢灵涯带海观潮进了道观,去舅舅的灵位前上香。

    趁着海观潮上香的时候,谢灵涯就低头在手机里查了一下,抱阳笔记他已经录入或者扫描成了电子版。内容那么多,他一时当然读不完,这时搜索了一下海观潮的名字,还真有。

    舅舅记载,去年某月在某处结识一名年轻高人,也就是海观潮,这人特点如何如何,两人一见如故,遂拜其为先生,学习其家传相术。

    才看了两行,海观潮上完了香。

    谢灵涯顺势问道“您来这儿,原本是找舅舅有事吗”

    海观潮叹了口气,“你师爷我在老家被同行排挤,当时和你舅舅相约,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后,就来杻阳。顺便把答应要教他的东西,教完,那时他有事,我只教了个口诀而已。”

    怎么老提师爷这茬谢灵涯内心是拒绝的,不过听到后面的内容后注意力就转移了“我虽然继承了道观但其实并没出家,咱们各赁各的啊。

    “不过,有我在,跟舅舅在是一样的。您放心在这挂单,我还在给我舅舅找徒弟呢,到时候你还可以教一下,完成和舅舅的约定。”

    舅舅要和海观潮学习相术,他这方面肯定很厉害,这就是人才啊,都主动上门了,原本还有层关系,当然要留下来。

    “挂单,挂什么单,我是想来杻阳开诊所的。”海观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同时也有那么点遗憾,谢灵涯强烈怀疑是因为没占到口头便宜。

    谢灵涯懵了,低头在手机上确认了一下,“我舅舅不是和您学习相术吗”

    海观潮答道“是啊,但我不是道士,我是医生,中医大夫。”

    谢灵涯“”

    妈的,尴尬了,没想到这年头的中医还多才多艺,看相都会,还让道士也服气了。

    海观潮看谢灵涯两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旧时候巫医不分家,到后来,巫以符咒治病许多人知道,包括道门也有治病方术。但在医术中,其实也有一些玄之又玄的术法。你知道太素脉吗”

    谢灵涯老实摇头,从小到大,他看病就没看过中医。倒是他舅舅,的确会治点小病小痛,就如海观潮所说,巫医不分家。而道门之中,也有五术的说法,古代很多道士专长甚至是治病。

    海观潮解释道“明时青城山人张太素得到奇人相授,通过脉搏断人吉凶祸福的方法,他加以周全实践,传下太素脉法。后人认为人的脉象变化多端,以脉象相人是无稽之谈,渐渐没什么传人了。

    “我家世代行医,所传就有太素脉法。其实,真正的太素脉以脉象为基础,参照相理,学到ji,ng处,甚至能推断出被诊之人后辈命运,堪称万无一失”

    我靠,这么厉害难怪舅舅要学了

    谢灵涯心想。

    海观潮本来脸上带着一些傲色,但说到最后又暗淡下去,“我曾经给你舅舅诊脉,断出来他虽然没有财运,但当享高寿,无病无痛。可是,他却英年早逝了,我没能看出来,学艺不ji,ng啊”

    谢灵涯也叹了口气,命数,谁说得清呢。

    片刻后,两人对视一眼。

    谢灵涯小声道“那您还在杻阳开诊所吗”

    “我还有什么所谓,所有家当都带在身上,随到哪里是哪里。”海观潮慨然道。

    “那还是待在杻阳呗,你先住在我们这儿,我帮你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门面可以给你开店。”

    王羽集是非常讲道义的老派人,这一点上谢灵涯也不差,虽然和海观潮第一次见面,但是凭他和长辈的约定与关系,谢灵涯就二话不说决定帮他忙。

    海观潮看他一眼,目露欣赏,随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那就麻烦你了,小谢。”

    谢灵涯和海观潮细聊过后知道,海观潮之前在他们城市就是开诊所的,因为医术好,就被有背景的同行陷害、排挤,还雇医闹去搞他,让他没法开门。

    海观潮就是那时候认识到当地给人驱邪,然后去他诊所买朱砂的王羽集。

    海观潮说“对了,我钱可能不多,之前为了平事花了不少。那时候你舅舅说,我们可以找个闹鬼的门面,便宜租了,然后他把鬼撵走。”

    “这是个好办法没错,但闹鬼的门面也不是想有就有啊”谢灵涯遗憾地道,“我再看看吧。”

    海观潮在附近的酒店开了房,他的行李都放在那儿。虽然抱阳观的环境没有酒店好,但酒店房费贵啊,所以谢灵涯商量后帮他把东西都拿抱阳观来了。

    “这是海医生”谢灵涯给施长悬和张道霆介绍了一番海观潮的来历他舅舅认的先生。

    海观潮盯着张道霆,一副在思考让他叫自己的可能xi,ng有多大的样子。

    可惜张道霆虽然是抱阳观的人,但没有拜师,偶尔叫谢灵涯师兄还行,叫海观潮师爷就有点远了。

    施长悬就更不必说了,他和王羽集都不是一派的。

    海观潮特别失望,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瘾,憋着要当人师爷。谢灵涯强烈怀疑,是不是当初舅舅拜师的时候,两人就这个问题有什么商议。

    “对了,海医生,我在我舅舅的笔记里看了一下,你们那口诀很神啊,人的脉象原来有那么多变化的吗”谢灵涯觉得自己平时看的东西也很玄了,但这个太素脉又不属于正统的传统相术,他有些好奇。

    海观潮年纪不大,但从小就开始学习医术和太素脉法,颇有这方面的天赋,否则也不会折服王羽集了。他肯定地道“这是当然,太素脉象分五阳脉、五y脉、四营脉,变化多种。

    “既然你是王羽集的外甥,也可以来学学试试看。呵呵,只是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你舅舅和我待那一段时间,也只背会了所有口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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