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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场 第2节

作者:一舞倾城 字数:20785 更新:2021-12-19 13:25:11

    “你之前演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角色,也没演过什么好剧吧。”唐先捷语气淡然,听在李弈耳里却十足十的嘲弄。

    他无奈地说“没办法,生计所迫。我没有背景没资源,不演没饭吃。”

    唐先捷掸了掸烟灰,“其实你心里,是很看不起路思尧的,对吗”

    李弈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用意,没吭声。

    “你觉得他年轻资历浅,演技又不怎么样。就因为有靠山,可以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很不公平。”唐先捷说完,笑着摇摇头“但其实在我看来,你们都是有所求的人,并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李弈突然说“不,我没有看不起他。虽然一开始,我会有种错觉,”他斟酌了一下“我觉得,如果自己要得再少一些,那么就可以接受得更心安理得。但是我错了。”他苦笑“唐总说得对。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不比谁更高贵。”

    唐先捷有些意外“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他看向窗外“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无所谓公平不公平。每个人都在努力追求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罢了,只不过,追求的目的不尽相同。”

    李弈忍不住想问,那你呢你有追求的东西吗财富,权力,美色,你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吗

    他只是想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他就是个发泄欲`望的对象,还是自己犯贱贴上去的。路思尧好歹是他包养的情人,自己连路思尧都不如。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金主的人生观。

    于是他只是谦恭地问“请问我能走了吗”

    唐先捷抬手挥了挥,示意他可以走了。

    于是李弈忙不迭地滚远了。

    唐先捷从椅子上站起来。

    虽然发泄了两次,唐先捷却莫名的没有平常那种餍足之感。他把这归咎于李弈的非暴力不合作他在床上实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自己操得狠了才迫不得已发出几声模糊的呻吟。

    他习惯性地想到路思尧。犹豫了片刻,突然觉得有些腻烦。于是给自己另外一个许久不联系的情人打了电话。穿好衣服,离开酒店,到他那儿去了。

    三天后,年度巨制山河乱终于正式开拍了。

    因为杜闻晟档期的问题,他要迟几天才能进组。所以他和路思尧的对手戏就要延后拍。不能亲自观摩偶像现场吊打路思尧,李弈觉得十分遗憾。

    轮到他和路思尧对手戏,李弈不知道路思尧是故意要找他的茬,还是本身演技问题,状况百出,频频ng。

    李弈觉得,陆思尧或许打心眼儿里想找自己的茬,但他很有可能并不是故意的。

    因为每每看着路思尧被林导骂得狗血淋头,要多狼狈又多狼狈的样子,李弈都会想,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玉石俱焚式的报复,实在不划算啊。

    其实路思尧演技虽然一般,但也没有差到这种人神共愤的程度。一方面是对着李弈让他气性大涨,另一方面还隐隐有些惊慌不安自从那天开机仪式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唐先捷了。

    他并没有唐先捷的私人电话,要找他都是通过方助理。他打过几次,都是唐总在忙,没有时间。他忍了又忍,差点和方助理发飙,可是方助理作为唐先捷的心腹,那也是得罪不得的。他郁闷得快要吐血,觉得自己大概要失宠了。没准这个男二,就是唐先捷送给自己的分手礼物。

    因为总想着这些事儿,难免有些心神不宁,精神恍惚。林淮光气得骂娘,想着要是再这幅德行,他就豁出这张老脸儿给唐先捷打电话,说什么也要换掉这个中看不中吃的花瓶。

    结果还没等他打电话,这边就出事儿了。

    写的时候没有分章节,已然贴懵逼了

    这场戏正好是路思尧和李弈的。正拍着,摇臂摄像机的铁架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了。李弈眼疾手快推了路思尧一把。他的本意是想把路思尧推出去的,结果不知道是力的相互作用里哪一步出了问题,事与愿违。李弈只压到了脚面儿,路思尧却整个人都被拍在下面了。

    两人被七手八脚地送到医院。李弈脚软组织挫伤,被他出手相救的路思尧轻微脑震荡,锁骨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

    他俩进了医院,网上的消息也闹得沸反盈天。

    虽然之前李弈向路思尧下跪的事儿因为唐先捷在现场,并没有正式的照片视频传出来,可还是有些小道消息泄露。路思尧的粉丝不干了,纷纷指责这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十八线心机屌,报复她们路宝,跑到李弈的微博上一通留言辱骂。一部分路人粉看不过去,说如果当初事情属实,被那么过分的侮辱还不报复回来的是圣母婊白莲花,力挺李弈干得漂亮。结果未播先火,李弈居然因为这涨了二十万的粉丝,实在让他哭笑不得。

    事情愈演愈烈,剧组官微不得不出面澄清,说这次只是一场意外,才渐渐平息。

    出了这样的事,唐总终于露面了。路思尧半个月没见到唐先捷,哭哭啼啼地朝他告状。唐先捷客套地安抚了他一番,转而去隔壁病房看李弈。

    李弈没什么大事。唐先捷进去的时候就看着他翘着一只脚,手扶床头栏杆,在那儿做蹲起,头上还贴着纱布他去找路思尧道歉,被他抓起水杯砸破了头。

    看到唐先捷,李弈愣了一下,然后诚恳地向他解释“唐总,这件事是意外,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是想把路思尧推开的”

    唐先捷示意他不用解释了。他问李弈你的脚还有多长时间能好

    李弈说“大夫说就是肿了点儿,大概一个礼拜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唐先捷点点头“这几天你先看看剧本,熟悉一下。等好了之后就尽快回组。路思尧的角色,由你来演。”

    李弈愣住了“唐总,我”

    “你自己争取来的,拿着吧。”唐先捷淡淡说。临离开的时候,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李弈,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不是,唐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李弈想叫住唐先捷,可唐先捷已经推门离开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我都不想分章了二更达成,求表扬。

    等到李弈重回剧组的时候,已然从当初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摇身一变晋升男二。众人偷偷摸摸地议论,一些别有用心的试探,他都装做没听到。

    林淮光对他倒是没什么意见。虽然他之前的角色戏份不多,但林导对他的演技还算是挺满意的至少比路思尧那个花瓶强多了。

    杜闻晟也正式进组。听闻组里的人事变动,没说什么,笑着拍拍李弈的肩膀,说抓住这次机会,好好演。

    对李弈来说,能和男神对戏的喜悦,远远大于他出演了男二。为了不让林导和男神失望,他一有空就看剧本,揣摩角色,就算没有他的戏份他也不去休息,而是在旁边观摩,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

    山河乱的主线内容是讲主角将军天纵英才戎马一生,却被自己效忠的君王怀疑,落得个被诬陷叛国,万民唾骂的下场。中间还穿插和女主以及皇帝的三角恋,以及各种战争宫斗权谋,环环相扣,总体来说剧情十分精彩。

    杜闻晟饰演的就是主角大将军。而李弈饰演的皇帝与将军本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兄弟。因为爱上同一个女人而生出嫌隙,即位后又被奸臣挑唆,最终定了将军的叛国罪,将他处死。

    这两个角色大致都要从十八九岁演到四十多岁,年龄跨度不算太大,化化妆打打光,形象上就都符合了。李弈演的皇帝前期和他以往的角色差不多,都是温润公子型的,后期开始陷入朝廷阴谋,在各种猜忌怀疑的折磨下,表现得就有些神经质。这对李弈来说,倒是个不小的挑战。

    李弈毕竟是头一次演这样一个戏份吃重的角色,经验不足,被林淮光骂也是在所难免。好在有杜闻晟不厌其烦地和他对戏,教他哪里该怎么演。李弈谦虚刻苦,进步神速,对男神越发敬佩,决心以男神为标杆而努力。

    这天拍一场骑马戏。年轻的将军和还是太子的皇帝,信马由缰,畅谈治国理想。他们租了城郊的一个跑马场。正值仲夏,青山绿水,景色十分宜人。

    李弈不太会骑马,杜闻晟经验丰富,就在那耐心地教他怎么上马,怎么抓缰绳,怎么控制马儿跑得是快是慢。

    唐先捷来到跑马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杜闻晟扶着李弈上马的场景。

    因为穿着古装的戏服,行动不是很方便,李弈上马的时候差点掉了下来。杜闻晟连忙抱住他,把他扶稳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李弈脸色发红。他笑着低下头,和杜闻晟说了什么。杜闻晟也笑了,轻轻拍他大腿。两只美男一匹骏马,画面十分养眼。

    围观的工作人员有几个年轻小姑娘,兴奋地颠着小碎步,偷偷摸摸拿手机出来拍照。

    “啧啧,不得不说,这次你的眼光还不错,比原来那个花瓶可强多了。”林淮光一边惬意地吹着空调扇一边说。

    自从安排了唐总的“新欢”出演男二号以来,唐先捷没来过片场,只是打过两次电话,漫不经心问了几句。林淮光说李弈虽然经验欠缺,但很有天分,人也刻苦,暂时还没有砸了他的招牌。

    唐先捷眯起眼。今天阳光很强,照着李弈脸上薄薄一层汗水,像是在发光。

    他让林淮光招呼工作人员过来休息,吃冰。杜闻晟护着李弈下马,两人一同走过来,先后礼貌地打招呼“唐总好。”

    唐先捷点点头“天太热了,休息一会儿。”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散发着淡淡檀木香味的手帕,递给李弈“擦擦汗。”

    李弈吓了一跳,不知道唐先捷哪根神经不对,手抬起来又不敢接。

    唐先捷微微皱起了眉头。李弈生怕他真的一时抽风给自己擦汗,连忙道谢,接了过来,胡乱把脸上的汗擦净了。

    唐先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头和林淮光聊天,不再搭理他。

    李弈擦过汗,觉得自己把手帕弄脏了,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还给唐先捷。唐先捷也没有和他要回的意思。他只好叠起来,装进自己的背包里。想着回去洗干净了,哪天有机会再还给他。

    杜闻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地喝了口水。

    骑了一天的马,李弈浑身酸痛,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回家洗澡的时候发现,大腿根上的嫩肉一片红肿。他正想找点药膏擦一擦,电话响了是唐先捷的助理,说半个小时车到他家楼下接他。李弈叹了口气,认命似的穿好衣服。

    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带上了手帕,匆匆下了楼。

    路上遇到了肇事的,稍微耽误点儿时间。他紧赶慢赶来到华景酒店,已经快十点了。唐先捷倒是没有等得很急的样子,依旧慢条斯理地在那儿泡茶。

    毕竟已经来过两次,李弈也没那么拘谨。想着赶紧完事儿,回去还能好好休息一晚。

    于是一边麻利地脱衣服一边说“在家洗好澡了的,来的路上又出了点儿汗。您稍等我一会儿,我再去冲洗一下”

    “你过来,”唐先捷向他招手。李弈本来正在脱裤子,闻言愣了一下,只好又穿上。

    “坐。”唐先捷拍拍身边的座位。李弈别别扭扭地坐下,离他八丈远。

    “尝尝看。”唐先捷递给他一只白色的瓷杯“今年的礼茶级祁红。”

    李弈不想失眠,也没法拒绝,只能接过杯子。先闻了闻,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红润的茶汤。

    “怎么样”

    李弈点点头“挺好喝的,有点儿果香。”

    他实在忍不住问“唐总,为什么您总爱晚上喝茶不怕睡不着觉吗”

    唐先捷说“谁说我喝了我只是很喜欢泡茶。”

    李弈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唐先捷只是泡茶,闻香,却基本不怎么喝。

    唐先捷把自己手里的茶水倒了“对我来说,享受过程就好了。结果如何,并不是那么重要。怎么样,今天拍戏累吗”

    李弈正在腹诽有钱人的装逼行为,闻言愣了一下,答“哦,还行。”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骑了一天马,挺累的。”他盼着唐先捷有一丝同情心,少做两次,快点放他回去。

    “我看你的东西都是自己拿。你没有经纪人,或者助理”

    “经纪人是有,但他并不只带我一个艺人,不能一直跟着我。至于助理”

    他一个十八线小演员,爹不疼娘不爱,哪儿有钱雇得起助理。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打理,已经习惯了。

    “你现在演了林淮光的戏,没有助理说不过去。明天给你配一个。”

    李弈没资格拒绝,只能道谢。他低着头,头发还没完全干透,柔柔贴在后颈上。灯光在他鼻翼两侧投下淡淡的阴影。唇色浅淡,但看起来很柔润。顺着t恤的领口,形状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身上是沐浴乳地清香混杂着淡淡地汗味儿,一点儿也不难闻。

    唐先捷欣赏了一会儿,顺手把他搂过来,吻他。

    李弈本能地推拒了一下,就放弃抵抗,顺从地任他撬开自己的唇齿,舌头激烈地侵犯着口腔。

    这个带着淡淡的红茶香气的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唐先捷放开他,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轻轻揉搓他的乳尖。

    李弈不自然地晃了晃身子,刚被蹂躏过的嘴唇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有女朋友吗”唐先捷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

    “男朋友呢”

    “也没。”

    “你三十岁了,没交过”

    李弈不太愿意提及这个问题,难耐地扭了一下“唐总,要我用嘴帮你吗”

    唐先捷看着他,嘲弄地哼了一声。李弈明白,这是嫌弃自己口活儿太烂的意思。

    他有些羞愧地说“那您还是直接来吧。”至少后面的使用方法都差不多,没什么技术含量。

    唐先捷终于放开被捏得挺立得乳`头,把他掀翻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解皮带。

    李弈识趣地转身跪趴,麻利地脱了裤子,把屁股露了出来。

    上面那种程度应该不用设置隐藏吧这几天一篇新章都没写,好气。

    不卡肉,二更。

    等了一会儿却没动静。李弈疑惑地回头,唐先捷正掰开他的大腿根看,手指粗粝的触感让他疼得一哆嗦。

    “怎么弄的,”他揉了揉红肿的嫩肉“骑马磨的”

    “嗯。”火辣辣的疼,李弈嘶了一声。

    唐先捷不知在想什么,没有继续动作。

    李弈油然生出一丝侥幸,谨慎地求情“唐总,我明天还要开工”言下之意您高抬贵手,放我回去好好睡一晚上吧。

    他今天真的很累,又累又疼。

    然而唐先捷还是不由分说地进入了他。他痛得轻轻叫了一声。

    巨大的阴`茎撑着窄小紧致地肠道,粗暴地摩擦着。

    李弈咬牙死忍。囊袋拍打在他臀边红肿的嫩肉上,简直是里外双重的折磨。

    抽`插一会儿,唐先捷加快速度。李弈以为他要射了,绷紧了屁股。唐先捷却猛地抽出阴`茎,一个天旋地转,把李弈转了过来,从正面再度插入他。

    李弈下意识地拿手挡住了脸正对着头顶的吊灯,灯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这是他俩第一次用这个姿势做`爱。

    唐先捷将他的手拿开。李弈侧过脸,不想与他对视。

    “看着我。”唐先捷居高临下,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他。

    李弈不得不看着他。

    虽然是被迫,李弈也不得不承认,唐先捷这人很有味道。成熟英俊的男人陷入情`欲中,撕掉优雅理智的外衣,霸道而专横,散发出惊人的性`感。

    这只是李弈同为男人的一种欣赏。如果这个男人坚硬的阴`茎此刻没有在自己体内肆意进出的话,他不介意吹得更离谱一点儿。

    李弈迷迷糊糊地想,杜闻晟也是如此优秀的男人。他有才华,却不恃才傲物;他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却从不 停止进取的脚步清醒,强大,温和,包容。

    这世界上优秀的人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强大。小时候,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进了娱乐圈,他也只是个普通的演员。自以为无所求就可以随心所欲,命运却瞬间让他见识了什么是残酷无常。

    唐先捷意识到了李弈在走神,不满地狠狠撞击了一下。李弈吃痛,呻吟出声。一阵狂风骤雨般地抽`插,李弈再也无暇他顾,像溺水者抓紧浮木,呜咽着搂住唐先捷的脖子“不要了,唐总,求您啊”

    唐先捷顺势把他抱了起来,掐住他的腰,变成李弈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这一下让性`器陷入得更深,方便唐先捷自下而上地贯穿。

    李弈快疯了。太激烈了,很疼。臀`部周围受伤的皮肤很疼,后`穴深处很疼,摩擦着唐先捷结实腹肌的,半硬的阴`茎也很疼。

    终于在唐先捷急促地抽`插释放后,他再也没力气支撑,不管不顾地将头埋进唐先捷的颈窝里喘。

    触感微凉,带着淡雅的檀木香味。

    唐先捷一反常态,没有急着推开他,而是来回抚摸他光滑的背脊,像逗弄一只猫。

    “乖乖听话,下次让你舒服。”唐先捷声音慵懒。李弈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再承受一次性`爱。反正来日方长,他不吝于施舍一点温柔的关怀。

    李弈缓了好一会儿,说“唐总,来的时候忘和你说。剧组很快要去拍外景,这段时间我没法随叫随到了。”

    唐先捷的手顿了一下,“要拍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多月吧。”

    他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唐先捷的怀抱,从他身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唐先捷从来不射在他体内。这样挺好,省去了清理的麻烦,做完之后可以马上离开。

    唐先捷也已经整理好。刚才他连衣服都没脱,闲适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方才那种让人错觉,属于情人间的亲密暧昧,荡然无存。

    “你和杜闻晟好像关系不错的样子。”他不经意地问。

    “杜老师是影帝,挺提点我的。”李弈不太想在这种场合,和他多说关于男神的事。

    李弈穿裤子的时候发现,他揣进裤兜里的手帕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了,刚才就被他压在身下,已经揉得皱皱巴巴。他尴尬地拿起手帕“这个,本来想洗完了给您带回来的”

    “不要了,扔了吧。”唐先捷冲着一边的垃圾桶示意。

    李弈无语。这块价值不菲的手帕是新的,他不过是用来擦了擦汗,唐先捷就嫌脏不要了。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即便他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地拿回来,唐先捷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

    这些万恶的有钱人。

    李弈不知哪根筋搭错,鬼使神差地说“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李弈有些尴尬地解释“扔了挺可惜的”

    “拿走吧。”唐先捷不甚在意。然后说“好好拍戏。”

    李弈一愣,低声答“我会的”,步履有些蹒跚地离开了。

    不得不说唐总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配给李弈的助理就上岗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说话很爽快。

    “弈哥好,我叫蓝海冰,你叫我小蓝就行了。”

    小蓝办事十分麻利。端茶递水,提包扇风,跑东跑西。有他在,李弈轻松了不少。

    他没问小蓝薪水几何,小蓝也没和他提。不过看这样鞍前马后的样子,应该也是不会少的吧。

    李弈想,等再和小蓝熟悉一些,问问雇他一个月多少钱。如果自己到时候经济情况允许,还是自己出钱的好。

    下意识里,他想尽可能少地和唐先捷扯上关系。

    想到自己都被潜了还这么小心翼翼,李弈不禁有些自嘲地笑。

    从来就没什么救世主,更没有神仙皇帝。要想创造幸福,还是得靠自己。

    “小弈,想什么呢”

    杜闻晟下了戏,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哦,杜老师。”李弈回过神,杜闻晟在听身边坐下“我看你刚才的笑容,惆怅里带着不安,不安中又隐含一丝阴郁,不像是个简单的笑容啊。”

    李弈忍不住笑了“对,这是个有演技的笑容。”

    “怎么,杀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后悔了”杜闻晟说的是剧里的情节。

    李弈想到他演的皇帝,“不会。在他的字典里,恐怕没有后悔两个字。”

    “那你呢”杜闻晟问他“你有什么很后悔的事吗”

    后悔李弈想,他最该后悔的应该是自甘堕落地爬上了唐先捷的床,但是他没资格后悔。现在的机会是唐先捷给他的,他不能端起碗吃肉,撂下碗骂娘。

    “都是些小事吧。已经发生过,后悔也没用。时间长了回想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弈回答。

    杜闻晟一直盯着他看,若有所思的样子。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一支药膏“给。”

    李弈惊讶地接过来。杜闻晟笑着说“菊花残满腚伤,我懂的。你的笑容都泛黄了。”

    玩笑的口吻,李弈却一瞬间觉得仿佛被看透的恐慌。杜闻晟接着说“我第一次骑马也这样,上点儿药,养一养就好了。”

    原来他说的是骑马。

    李弈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杜闻晟有没有听过他的那些风言风语。其实别人怎么议论揣测他都无所谓,但他唯独不想让杜闻晟知道。也许他在自欺欺人,自己怎么得到出演的机会,混迹娱乐圈多年的杜闻晟怎么会猜不到呢但他宁愿自己的偶像永远装做不知道的样子。

    他不后悔。他只是有些羞愧。

    他本以为在自己出外景之前,唐先捷会再找他一次。但直到剧组呼啦啦奔赴外景地,他也没见到唐先捷的影子。他在网上找到一个低调的消息,说华景传媒的唐总正出差韩国,洽谈引进一档综艺节目的业务,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唐先捷不怎么待见他,做`爱的时候也并不是很上心。但李弈总觉得在陪睡这件事情上,自己任重而道远。

    没什么,一种不太好的直觉。

    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父上生日,晚上二更。

    他其实不太想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当唐先捷时隔半月,衣冠楚楚出现在他面前时,还是有种“梦想成真”之感。只不过,这算是噩梦吧。

    林淮光也没料到唐先捷探班探到十万八千里的外景地来了,有点儿意外地看着李弈。

    李弈正在拍一段雨里的戏当然是人工降的。

    他最爱的女人成了权势斗争的牺牲品,死在他怀里。

    他紧紧搂着那已经僵硬的尸体。他伤心欲绝,但他没有呼天抢地号啕大哭。他只是任雨水冲刷他的脸颊,用微微颤抖的双手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头发,喃喃低语,叫她的小名。眼神里跳动着一丝绝望的温柔,然后渐渐泯灭,一片死寂。

    唐先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色深沉。

    他将她圈在怀里。任大雨倾盆,隔绝了苍茫天地。

    林淮光喊了“卡”。虽然是夏天,但是这边气温比较低。在冷雨里浇了半天,李弈怀里的“尸体”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助理连忙上前给她披衣服。

    蓝海冰拿了条干毛巾正要冲过去,唐先捷拦住了他,“给我吧。”

    李弈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毛巾,低声说了句“谢谢。”他没有急着擦满头满脸的水,只是十分疲惫地坐在地上。唐先捷也没说话,静静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那天晚上唐先捷的欲`望格外高涨。他抓着李弈的头发,粗暴地让他为自己口`交。每一下都深深插进咽喉,逼得李弈眼角泛红,最后还被迫将那腥膻的液体吞了下去,呛得他咳嗽。

    他甚至很有耐心地亲自为李弈做了润滑。饱满的龟`头抵住肛口,像开辟一条新的航道,缓缓驶入。他们采取的仍是习惯性的背后位,唐先捷身体前倾,伸手揉搓着李弈的乳尖。

    李弈一阵酥麻。他难耐地拉开唐先捷的手。

    身后传来唐先捷的笑声,听起来有些不怀好意。他松开手,突然放慢了抽`插速度,闲庭信步一般,开始在李弈体内探索。

    一种可怕的快感像电流一样袭来。

    他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唐先捷眸色加深,在那一处罪恶之源加快摩擦。

    李弈死死咬着嘴唇,却控制不了溢出更多的呻吟声。他慌乱地用手去抓自己慢慢勃`起的阴`茎,想要用男人习惯的方式来盖过那陌生的快感。

    唐先捷却死死揪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作。

    李弈快被他逼疯了,哽咽着仰起头,浑身痉挛,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后`穴酥麻难耐,阴`茎硬得发疼。他迫不及待想要解放,双手却被牢牢禁锢在身后。

    “求您了,唐总”他沦为欲`望的奴隶,情不自禁地哀求。唐先捷终于松开了手。李弈在他激烈有力地抽`插中快速地撸动着硬`挺的阴`茎。后`穴的酥麻像一针催化剂,迅速让他的快感累积到了。终于在唐先捷的冲刺中,他颤抖着射了出来。

    偌大的房间里弥漫着淫乱的气息,精`液混杂汗水。

    “说了让你舒服。”唐先捷低笑。李弈将脸埋在床单里,慢慢平复喘息。

    太可怕了。在经验丰富的性`爱高手猛烈的攻势下,李弈简直是溃不成军。

    白天天气还很好,到了晚上还真的是下雨了。不大,淅淅沥沥的,静谧而温柔。

    他缓和了一会儿,爬起来,伸手去拿衣服。唐先捷却按住他光裸的脊背,“躺一会儿。”

    李弈背对着他躺下。他听到打火机叮的一声,淡淡道烟草味儿飘过来。

    “今天拍戏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唐先捷问。他的声音低沉动听,撩人耳膜。

    也许是窗外闲适的雨声安抚人心,也许是男人的欲`望得到满足后,会有那么一瞬间松懈,愿意对人敞开心扉。

    于是李弈说“想到我妹妹。”

    人生无常。戏里春秋,生老病死不过一瞬,现实中却是长久的牵挂痛苦。戏结束了,他松开手,怀里的“尸体”若无其事地活了。要是有一天他抱着妹妹,无论怎么呼唤她都不会回复自己,他该如何放开手

    “我比她大十五岁。她刚出生的时候只有五斤三两,皱皱巴巴的,像只小猴子。胳膊腿软绵绵的,我都不敢抱她。”李弈陷入温柔的回忆中。

    “那时候我念初三。只要一放学,我就会逗她玩儿,给她冲奶。她很爱笑,一碰她脸蛋,她就咯咯笑个不停。”李弈的父亲当时几乎见不着人影,照顾妹妹的责任落在妈妈和他身上。

    牙牙学语,蹒跚而立,叫第一声“锅锅”,扎着小手朝她飞扑而来记忆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转眼间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可是命运是何等无情,让她遭遇那样的病痛折磨。

    “有时候我想,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了欢欢承受这些。只要我的小姑娘可以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可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她,保护她,为她遮风挡雨。

    唐先捷久久没有说话。末了,他拉起薄被给他盖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想了,睡吧。”

    带着烟草气息的话语仿佛有种魔力。李弈眼皮渐渐沉重,很快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感谢所有留言的小天使们,么么哒。虽然感觉没什么人但只要有一个人看,z也不会坑哒。

    第二天醒来,唐先捷已经不在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洗澡穿衣服,出去后已经有个人守在门口。他谦恭地对李弈说,唐总赶今天早上的飞机回去开会。您先吃早饭,我负责送您回剧组。

    李弈没有让司机送到他们住宿的地方,而是在稍远的位置停车,他自己慢悠悠走回宾馆。

    回到房间,蓝海冰正在帮他熨衣服,看到他后笑着说回来啦弈哥,对自己昨晚彻夜未归的事只字未提。李弈总疑心他什么都知道,毕竟蓝海冰是唐先捷配给他的。但他又觉得这种事唐先捷肯定是吩咐手下去做的,蓝海冰也未必能知道得那么详尽。

    “对了弈哥,昨晚晟哥来找过您。我说您有事儿出去了,他也没说找您干嘛,就走了。”

    李弈心里一颤“他几点钟来的”

    “哦,十点多钟吧。”

    十点多钟,自己正和唐先捷在床上厮混。

    他没法自欺欺人。唐先捷一来,自己晚上就不在。杜闻晟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弈心中叹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是报应,徒增烦恼。

    戏又拍了半个多月。唐先捷没有再来过。李弈其实没怎么想过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梦到他两次。梦里他有力的贯穿自己,一开始是疼痛,后来开始变成酥麻。那种酥麻的感觉从尾椎直传到大脑。醒来后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把这归咎于男人对欲`望本能的忠诚。

    杜闻晟一如既往,也没提过那天去找李弈的事儿。李弈装聋作哑,两人在拍摄过程中越发熟稔。

    前后历时三个多月,山河乱终于杀青。

    回到b城,除了几个宣传活动,他一时也没有什么新通告,正好给自己放几天假,回家看了妈妈和欢欢。这次拿到了不菲的片酬,除了还债,还给妈妈一大笔,给自己添了几件新衣服。

    欢欢的病情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但她错过了今年的中考。所以开学后,她要重新开始念初三。李弈没法阻止她对学习的热情,他知道那是她应有的生活,这会让她感到快乐,感到自己是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因为疾病更改人生轨迹。于是他只能嘱咐欢欢不要熬夜,不要太累。

    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唐先捷的消息,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失宠”了。但他又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几个月他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并不因时空阻隔而改变。以至于他接到方助理电话的时候,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犯贱感。

    只不过这次唐先捷居然没有约在酒店,司机拉着他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门前。

    这院子是私宅,原是前朝一位翰林的宅邸。如今改成私房菜馆,招待一些达官显贵。院内还保留着当初的景致,亭台水榭,鱼戏莲间,古朴而静谧。

    李弈随着服务员的指引,弯弯绕绕地进来。唐先捷今天穿了一身浅色的亚麻上衣,同色系的长裤。除了左腕的手表,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物。他戴着一副精致的金边眼镜,一双长腿交叠着,正在翻一本线装书。

    李弈在他对面坐下,唐先捷抬头看天一眼“吃午饭了吗”

    “没有。”李弈的头还又些疼。昨晚参加庆功宴,他酒量不怎么样,有点儿多了。早饭也没吃,收拾收拾就过来了。

    唐先捷嗯了一声,继续看书。李弈趁他翻页的时候看见书名,叫幽梦影。

    李弈无聊地望着窗格外小池塘里的鱼,发了会儿呆。

    窗外微风细细,几声鸟啼,好似身处方外之界。

    “打扰了。”服务员的敲门声打破寂静,上菜了。

    很简单的三菜一汤,外加一份主食麻蓉包,看起来清淡可口。李弈早起到现在水米未进,肚子里好像住了只青蛙。

    唐先捷撂下书,摘掉眼镜,用精致的小瓷碗盛了汤递给他“先喝口汤。”

    李弈受宠若惊,“不麻烦唐总,我自己来。”

    汤色很轻,里面是燕窝。李弈喝了一口,浓郁鲜美,回味悠长。情不自禁地夸赞“好喝。”

    汤都喝了,李弈也不客气,开动。

    唐先捷只喝了碗汤,吃几口菜就放下筷子。把眼镜戴上,继续翻那本书看。

    解决掉最后一只麻蓉包。唐先捷招呼人过来,把桌子收拾干净。

    李弈从没见过唐先捷戴眼镜。他猜测可能是轻微的近视,平时不需要。戴上眼镜的唐先捷,少了点儿凌厉,多了分斯文。

    唐先捷不知看到什么,轻笑一声。他抬头看着李弈“这书上说,古时候的人,崇尚贫而无谄,富而无骄。而现在世风日下,这样的人太少了。你怎么看”

    李弈很聪明,他能听出来唐先捷是在影射自己。

    是,他是贫贱,抱上了你唐总的大腿。可你唐总大富大贵,养那么多小情人,难道就不是骄奢淫逸作风败坏

    做人不能太双标啊。

    这么一想,他语气就冲了一些“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所谓存在即合理,当大家都在做同样的事,就变得习以为常了。”

    唐先捷轻轻用手指敲着桌子“哦你习惯了吗”

    “习不习惯又怎么样。”他苦笑一声,“很多事情,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

    唐先捷看了他一会儿,他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这件事你可以自己决定。”

    李弈狐疑地接过来,翻开,表情突然惊讶。他忍不住抬头看着唐先捷,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这是一份华景时代的经济合约,为期两年。

    “你原来的合约马上到期了吧”唐先捷说“我不认为你有续签的理由。”

    华景时代是华景传媒旗下的经纪公司,囊括了如今娱乐圈大部分的一线明星。他的男神杜闻晟,就是华景时代的艺人。的确,和他原来那个不入流的小公司,天上地下。

    他纠结了一下“唐总,我”从十八线小演员,跨越到国内最大娱乐公司的艺人,这个挑战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

    “我觉得你还有发展空间。”唐先捷说“对你来说,演戏除了赚钱,还有很多别的东西。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成为一个明星也许不是你的理想,但成为一个好演员,一定是。”

    “如果对自己有信心的话,不妨一试。”

    李弈心中悸动,情绪翻涌。

    这几个月他也开始重新审视从前的自己。十年光阴流逝,他的路却越走越窄。即便时刻用自己还在演戏来自我安慰,但他自己也明白,他已经把做为一个演员的热忱,一遍又一遍地,消耗在那些没有挑战,没有意义的角色上。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忘初心,但这样日复一日的消耗,还是麻木了他最初的纯粹。

    迫于生计,缺乏机遇。残酷的现实打压着他,理想没有出路。

    他最大的障碍不是形象,不是年纪,而是被现实逐渐磨砺,失去光彩的理想

    那么这一次,他还有可能重拾当初的激情吗

    他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热血。他欺骗不了自己。当初那样艰难条件,他打工赚学费也要去学表演。他对演戏的热爱,从来就没有消逝过。

    是的,他想要更好的机会,演更好的角色。他想像杜闻晟一样,得到世人的欣赏与认可。

    他想有一天,堂堂正正地站在镁光灯下,受人仰望。

    他捏着合约,心潮激荡,勉强维持着正常的声音“谢谢。”

    唐先捷摆手“不用谢我。你的理想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我是个商人,只追求利益。两年时间,如果你不能创造出让公司满意的价值,那么合约期满,公司绝不会再和你续约。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起步晚,低,刚开始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资源给你。至于之后的路走得怎么样,全看你自己。”

    李弈点点头“我懂。”

    唐先捷站起来,“之后的签约事项,我会让负责人联系你。走吧。”

    司机毕恭毕敬地开门,他们一起上车。

    唐先捷上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车厢里飘着舒缓的音乐。李弈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宽松的衣服没有以往的西装那样显身材,但李弈知道那下面的身躯结实有力。他的长相很奇妙。虽然岁月的流逝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但绝不会让人错认这是张年轻人的脸。可能是一种阅历的积淀,才会让他看起来如此从容镇定。仿佛泰山崩于前,他也一样面不改色。

    李弈想,如果让他去演一个上位者,那么唐先捷怕是最好的模仿范本吧。

    除了在床上

    唐先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李弈吓了一跳。唐先捷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将他的手指撑开,用指腹有节奏地刮擦他的掌心。

    酥痒的感觉从手心传到中枢神经,顺着唐先捷檀木香气的体味包裹他全身。这味道让他安心,连宿醉的头痛都缓解了许多。他不由得回握住那只温暖干燥的手,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后来他就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司机在等红灯的空档,看了眼后视镜。两人手指交握,唐先捷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青年则靠在唐先捷的肩膀上,睫毛偶尔抖动一下,呼吸均匀。

    李弈吓了一跳。唐先捷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将他的手指撑开,用指腹有节奏地刮擦他的掌心。

    酥痒的感觉从手心传到中枢神经,顺着唐先捷檀木香气的体味包裹他全身。这味道让他安心,连宿醉的头痛都缓解了许多。他不由得回握住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后来他就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司机在等红灯的空档,看了眼后视镜。两人手指交握,唐先捷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青年则靠在唐先捷的肩膀上,睫毛偶尔抖动一下,呼吸均匀。

    车子快开到华景酒店的时候,李弈惊醒了。掌上余温犹在,后座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可能是头天喝醉了折腾一宿没怎么睡,也可能是中午吃多了,他睡得很沉,连唐先捷什么时候下了车都不知道。

    司机递给他一张房卡“唐总下午有工作,请您先上去等他。”

    李弈接过房卡下了车。

    他还是有些困,只想找张床舒舒服服先睡个地老天荒。谁成想一进大厅就遇见个不速之客。

    路思尧带着个黑超故作镇静地坐在大厅的休息区,时不时瞥向门口的动作泄露了他的一丝焦灼。

    刚接到分手费那几天,他还能洒脱地开导自己,钱货两讫各取所需。一开始就明码标价的包养关系而已,唐先捷从来也不会给他什么承诺。可包养这种事,毕竟敌人只存在于脑补中,时间久了总错觉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感情上总有留恋和不甘。路思尧坐不住了,他想见唐先捷,想问句“为什么”。男人都是贪新鲜的,许久未见,他盼着唐先捷回忆起过往的甜蜜时光,也许有一丝旧梦重圆的希望。

    他没有唐先捷本人的联系方式,以前每次见面不是在酒店就是在自己家,他根本不知道唐先捷住在哪里。他也不敢去公司挑战唐总的权威,于是只能到酒店来碰运气。他知道唐先捷偶尔会带人来这里,可他没有贵宾卡上不去。只好全副武装地守在大厅,望眼欲穿。

    蹲守了好几个晚上都不见人影,今天他也没抱什么希望晚上有个通告,他只能下午来。可是想想唐先捷也不可能下午来开`房,只是自己破罐子破摔地自欺欺人罢了。

    没成想,唐先捷没等来,倒等来一个让他倒尽胃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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