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水千城
作者翡冷翠微凉
文案
一个被周围的人认为不祥的小孩,刚出生就克死了姥爷和生母,生父因他身体畸形不认他,还好有姥姥不离不弃,抚养至少年,被爷爷认回水家。
高中却又遭遇校园暴力。三大男主与小受夙缘太深,纠缠太深,谁也放不了手,造成一受嫁兄弟俩的局面。不喜请绕。
内容标签生子 强强 因缘邂逅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水千城,水倾城, ┃ 配角沈七,沈九,冷翠川 ┃ 其它校园暴力,黑客,高智商,夙缘
、水千城
初秋的傍晚,夜色开始弥漫这个庞大的城市,每次要进入这个巨大的庞大的密集的建筑群,我总会莫名感觉到一种恐惧。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宁可自己呆着。
路边的街灯亮起来了,高耸入天的建筑物,从上到下都亮起了璀璨的灯火,刺破藏蓝色的夜空。
街上的霓虹不停照在我脸上,变幻莫测。
下午的时候,我正在宿舍收拾行李,想着这七天假,正好可以回一趟东山,去看看爷爷。
爷爷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姥姥之外,唯一我愿意亲近的人。
但是,姥姥在我被接回水家之后,第三个月就去世了。
照顾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生存动力,既然我已经回了水家,她觉得可以放心了,无牵无挂了,活着的动力也就消失了。
她觉得无牵无挂了,但是没有想过我呢
我怎么办呢从小到大,都在她的身边生活,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想过我会害怕吗
没想过我会想念她吗
没有了她的温暖,我不会冷吗
送葬的那天,我觉得把自己这一辈的眼泪都流光了,以后都不会再流泪了。
还好,有爷爷。
我之所以可以回水家,是因为,爷爷生了一场重病,年纪大了的人都难免这里痛,哪里痒的。
四处寻医问药,也不见好,只是躺在床上,各处不得劲,难受。
两个儿子带他去医院,医生说什么高血压,高血糖,血脂稠,又戒烟戒酒,吃药。
啥事没管。
爷爷更生气了,心情不好,病就更重了。
人一生病难免就想的多,在床上整天躺着,没事干,脑子却闲不住。
一天,把爸爸叫到床边“运来,爸爸的名字是水运来我觉得我这个病啊,是我们家做过亏心事,伤了阴鸷。”
爸爸坐在黄花梨千工拔步床边“爸爸,您这病,没啥,就好好养着,别想乱七八糟的事,只让自己堵的慌。”
爸爸不想听爷爷说什么伤阴鸷之类的话,瘆人,尤其是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投射到爷爷脸上斑驳的阴影,忽明忽暗。
爷爷立刻“臭小子,我还没糊涂我说什么你就好好听着”
爸爸赶紧“是是,您说。”不敢招惹老爷子。
爷爷这才又说“你当年扔在外面的孩子,现在也十来岁了吧”
爸爸一脸不高兴“提这事干啥”不情愿的嘟囔;“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这些天啊,躺在床上想来想去,咱们水家从祖上商帮,到现在,几百年了,行得正,做的端,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没有挣过昧心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可我为啥得着医生都查不出来的病呢这就是报应”
爸爸虽然听着不高兴,但是也没言语。
爷爷又说“你当年做的这事实在是下三滥人家好好一个小姑娘。”
爷爷拿眼睛使劲剜了自己儿子一眼,叹气,过了一会又说“给你生了孩子,你还嫌孩子有毛病,死活不要。
要是没毛病,你不要,还不至于这么伤天害理,他天生有缺陷,你个当亲爹的,都不要他
真是缺了大德了,再拜观音也没用”
爷爷要不是生病起不了床,就拿拐杖打这个儿子了。
爸爸翻白眼;“那不是,传出去,不好听吗谁愿意家里有个孩子,不男不女,又男又女的。”
爷爷瞪眼“你还犟嘴要是小时候赶紧做手术,至于现在这样吗就是你没人性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是不是也不想要我这个爹呀”
爸爸赶紧认错“不敢不敢当时孩子一出生,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呀,不是一时糊涂吗
谁知道,后来他妈妈想不开一时没看住,跳河没了么。
能想开 的人,那实在少
生了孩子是个双性人,自己老公又不要,还没领结婚证,自己老爸因为心疼忍不住又埋怨几句。
知道有个病叫产后抑郁症吗那谁能想的开
孩子姥爷和你一个脾气,自己姑娘没结婚就生了孩子,又跳河,又生气,又心疼,也气死了嘛。
孩子姥姥死活就不让我要孩子了两边就杠上了嘛。、
事赶事,弄的没法挽回了我也不是那么没良心”
爷爷看看爸爸急赤白脸的样子“那好,你就给我把那个孩子找回来吧。咱们水家欠那个孩子的。”
爸爸有点为难“孩子姥姥挺刚强的脾气,当年话都说绝了,现在,我们再去要孩子,只怕人家不会给的。”
爷爷拍着床沿,说“那你就看着你爹死好了”
爸爸急忙说“我这就去,您好好养着。”
爸爸起身离开,踩着上百年的木头楼梯下了楼,站在天井里,看着院子里的海棠树,花开的正好,心却忧愁的不行。
初春的时节,正是茶园里最忙碌的时候,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采茶,采回来,凉上,萎凋,发酵,杀青,揉捻,干燥。
家里人手少的,几乎要连轴转,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围着茶叶忙活。
我家的茶园,只有几亩。
而且在很远很偏僻的山顶上,有些是村里分的,有些是姥爷在世时,开的荒,零星几棵种在更偏僻的野林子里。
但是因为生长环境特别天然,云雾缭绕,气候温润,没有污染,我家的茶炒出来,总是被茶商赞赏,今年也是被提前预定光了。
明前茶,有多少要多少。
过了清明还得忙着插秧,时间很紧。
所以,我也和姥姥请来的工人天没亮就一起上山采茶。
采茶的时候,不能用指甲掐,要用指腹揪,两叶一心,特别嫩的茶尖。
空气中氤氲着春天的气息,泥土的气息,茶叶的清香,迎春和海棠的花香,还有小鸟在林间鸣唱。
采茶的工人都是外地的农民工,有人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歌。
“我的小猫咪,站在大树上,摇篮摇呀摇,宝宝快睡觉。摇篮摇呀摇,宝宝睡着了。”
如同小提琴弦,拉过破皮鞋的声音,让大家都笑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手下却不减速度。
一根根嫩极了的茶叶尖落进茶篓里。
现在想起来,和姥姥在茶园生活的那段时光是我这辈子最美好,最干净,最幸福的日子。
背着茶篓回家,就看到潮湿的小巷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光亮的轿车,大概是哪家茶商又来催茶了。
把茶篓交给工人,去制茶的棚屋,我回家,余下的那些活儿,都很有技巧,这些茶金贵的很,可不敢让我练手,等夏茶下来的时候,让我学习就不怕祸害好东西了。
推开木门,姥姥说;“孩子回来了,你自己说吧。”
我才看到堂屋的地上跪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回头,但是没起身,还是跪在青砖地上。
我摘了斗笠,理了理头发,太阳光懒洋洋的已经到头顶了。
撩起门口石缸里的水,看看暗绿菡萏下,在碧绿水里游动的红鱼。
我穿过她投射在天井里的四方光线,抬腿迈进了有点晦暗的堂屋。
看着地上跪的男人,很富态的面相,微胖,年轻时应该很英俊,只是发福了,有点走样。
我们彼此打量,他眼神里是一种惊讶,恍惚,还有一种我没办法理解的情愫。
我用眼神问姥姥“他是谁呀”为什么跪在我们家
姥姥递过一个紫砂瓜棱杯“干了一上午了,先喝口水吧,等会吃饭。饿了吧”
放在鼻子下,一股清新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
喝了一口,当季新茶,清亮的茶汤,西湖龙井,自产的,就是大都市的富豪也喝不到这样鲜的新茶。
一口下肚,神轻气爽,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好茶。
那个男人看着我喝茶,又上下打量我,刚从茶园里回来,鞋上沾着泥土,裤脚湿到小腿肚。
男人开始红了眼睛,接着就跪在地上大哭;“对不起,岳母。我错了。请您原谅我。”
我放了茶杯,看着姥姥,又看看地上的男人。
姥姥及其平静的,仿佛说着天气;“他是你爸爸。”
我瞪圆了眼睛,呵呵。爸爸
从小在这个小村里,风言风语听的不少了,不用姥姥给我说,我也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么回事了。
不堪,在不多的经历中,我只有这样的感觉。
刚强的姥姥倔强的活在村民的口水中,拱弯的背,任别人指指点点。
她是小学老师,在村民的眼中,备受尊敬,但是自己的女儿却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打脸。
当小学校长的姥爷因为受不了别人的吐沫,妈妈出事没一个月就撒手人寰。
姥姥一个月内身边最亲的两个人,血肉至亲没了。
尚在襁褓的我,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她所有的悲伤,愤怒,怨怼,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对我严格教导,不让别人说出一个不字来。
小学我只上了三年,初中也跳了一级,现在在读初三了。马上就考高中了。
都是在姥姥每天每天的私塾式的授课中,两个人共同努力取得的成果。
附近的村民都知道我们家的事情,只是从一开只说妈妈的事情,到后来说起我来,都是赞赏,羡慕,同情。
姥姥觉得,好像这样才能扳回她的女儿的错误。
但是,这件事里,谁真的有错呢
我看着地上跪了有段时间的男人,对姥姥说“我先去洗澡,等会吃饭。”
在后屋哗哗的流水声中,洗漱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只有苦笑,姥姥打小不让我哭。
想哭的时候,就笑。或者仰头看天,那样眼泪就会流回去。
这样的身体,是我想要的吗不是。
爸爸当初也不想要,那也是情理之中的,谁不想要个完美的小孩
谁想要个残缺的怪物呢
传来堂屋里爸爸的啜泣,和忏悔,“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是我做错事情在先。
对不起玉叶,对不起孩子姥爷,都是我的错。
所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姥姥平静的说“两条人命,如果我不养小城的话,就是三条人命。”
爸爸磕头“我知道。我错了。现在,孩子爷爷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求您,让孩子回去看看爷爷。
让老爷子心里也能踏实一些,走也能闭上眼。”
姥姥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一天一天的也老了,也跟你们治不起这些闲气了。
我不管了。等会你自己问孩子吧。”
姥姥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否则也不会在乡民中这么高的威望。
爸爸又磕头“谢谢您老。我给您磕头了。”
姥姥说;“起来吧。一块吃饭。”
我换了干爽的衣服,学校的天蓝色,白条纹的校服,帮着姥姥端饭,摆桌。
爸爸拘束的坐在桌边,欣慰,看不够的看着我。
香甜软糯的白米饭,刚挖的春笋炒腊肉,青青的草头粑粑,鸡蛋炒椿头。
简单,却带着原始的浓郁的风味,味道好极了。
爸爸问我,上几年级了,一顿吃几碗饭,班上有几个同学,
我能看出他尽量装的像一个爸爸,尽量平易近人,亲切,但是,从出生看了一眼,这第二眼,隔了这么远,难免生疏。
我低头吃饭,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想不想去市里上高中”他终于问出了核心问题。
还给做广告“市里的高中,操场又大,教室里的教学设备又先进,都是电脑投影的黑板了。
橡胶跑道,老师还有从外国请来的呢。进了那个高中,大学稳拿。”
我抬头看看姥姥,姥姥平静的吃饭。“我想跟姥姥在一起。”
姥姥听了,说“小城,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就像蒲公英的孩子长大了,乘着风离开妈妈,去别的地方扎根。
人也一样。”
我低头看着碗里的饭,心里好堵。
虽然我现在已经要考高中了,但是也只是11岁啊。姥姥你不觉得我自己出去,会害怕吗
爸爸又说“小城去了市里,和爸爸住在一起,每个星期天,爸爸会让人送你回来见姥姥的。”
我又看看姥姥,眼睛开始红了。姥姥没看我,但她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姥姥。”我委屈的叫她。
她说;“你忘了姥姥怎么教导你的”
看看墙上的几个自己写在白宣纸上的稚拙的毛笔字独立,坚强,勇敢,自由
那是姥姥从我没懂事的时候就面命耳提的,因为以自己的情况,这辈子,只有靠自己,谁也指望不上。
“我知道了。”我憋住眼泪回答。
爸爸有点高兴的说“小城答应和爸爸回去了”
姥姥说“先让孩子跟你回去见见他爷爷,还有三个月就要考高中了,就先不要扰乱孩子的心了,还是在这里把初中读完,高中直接报考你哪里的学校吧。”
爸爸高兴了“行,我看这样挺好的。”
就这样,我跟爸爸回了东山老宅,真的是老宅啊,三四百年的老房子了。
东山的风俗,有钱就买房子,买木头。
过去盖房子是有规制的,多少品的人盖什么样的房子,但是细致是没有规制的,东山人就把房子往精致里修,门窗,梁柱,家具,精致至极,每件都是几百年的古董。
楼梯踩上去都吱吱的响,好像随时要断裂,但是一直没断,白白害我担心。
每扇窗都雕着繁复的古典花纹,檐头,房脊,梁柱,都雕着各种吉祥的花纹,被岁月洇染的泛着灰黑痕迹。
趁着蓝瓦白墙,宁静,典雅,古韵悠长,绵延,深厚。
爷爷很喜欢我。我宁愿呆在爷爷身边,也不想去爸爸那里,就这样一直在爷爷家。
期间,姥姥也来爷爷家串门,两个老人在二楼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的话。
我楼下的天井里,看荷花缸里的小蝌蚪游来游去。
保姆李阿姨回来,打井水洗菜,我凑过去“阿姨,你们这里也有莼菜啊。”
李阿姨扭头看我“小少爷知道这是莼菜啊”
“有豆腐吗我做一个菜。”阿姨笑“好啊,我们太湖商帮就喜欢会做饭的男人,看看小少爷的手艺怎么样”
莼菜入开水的滚锅,去除粘液,和青青的草味,再入白嫩的豆腐汤中,嫩,白,青。
这道菜很简单,姥姥教会我做很多家常菜肴。
爷爷看看我做的莼菜豆腐汤,看着我,微笑“好,如江南气质,清清白白。”
不知说的菜,还是我
又对姥姥说“你辛苦了,这些年,孩子教的很好。”
姥姥说“以后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当时的我只以为是家常话,谁知是姥姥在交代后事。
爷爷的身体也好多了,领着我去古街上逛市场,遇见街坊邻居,“哟,老爷子,下地儿了好利索了这是谁啊这么水灵”
爷爷就拉着我的手,自豪又得意的介绍说我孙子,水千城。
汽车穿过繁华的大街,终于停在一座高耸入云的洲际豪爵酒店门前。
司机下去给我开门,我穿着范思哲的白色真丝暗花衬衫,拎着一个小gui行李箱,拿了房卡,上了顶楼,看着观光电梯外,越来越小的行人,直至看不见,看到了远处的城市地标。
三大神器,还有被称为这个城市的阳具的第一高楼。
这个地段,这个酒店的豪奢,就足以让人惊叹了。
电梯停在顶楼,这层楼只有几套总统套房,门口站着两个黑西服的保镖,很像保镖,可是我的房卡就是这个号。
保镖和我互相打量。我刷卡,保镖看看我,竟然真的刷开了。
保镖先进去,禀报了一声。
随后请我进去。
站着波西米亚风的地毯上,像踩在家乡的草地上,柔软。
弧形的海景落地窗户,窗外一片灯火阑珊,墙上装饰着谁也看不懂的金属色的后现代主义的画,
宽大的沙发,坐上去肯定很舒服。
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子,剑眉醒目,187的身高,玉树临风,气质不凡,站在客厅中央,“你是哪位”
我看到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泛蓝 的眼白,深邃的如同湖底,从这湖底深处,慢慢泛起一丝不能掩饰的喜悦,像发现了砂砾中闪烁着一颗钻石。
尽量压抑心里的紧张,想着姥姥说的,说话的时候要慢,要稳,吐字要清楚“我是华美食品的。我爸爸是水运来。我是水千城。”
他立刻惊讶了一下“你成年了吗你爸爸说你上大学了。”
“我十五了。今年刚上大一。现就读于s大,工商管理。”
“啊,不错啊,你智商多少”他很有兴趣的问。
“我智商不高,正常人,真的没有很高。”
“那就是很勤奋了”他眼睛真好看,闪闪发光。
“我姥姥教的好。”有姥姥的那段时间,我一再跳级,没了姥姥,又遇见那样的一群人,考上大学,对我来说,真的不容易。
不由得又一次欢呼,大学比高中好一万倍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别找错了人,那就大笑话了。
“叫我九哥就好。”他随意的说。
我有点迷糊,“爸爸说,让我找一个叫沈佑麒的人。”
他哈哈笑“我就是啊。只有最亲的人才叫我沈九。”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大手宽厚,有力。
我算是你亲的人吗
刚见面,而已。
他问“你爸爸给你说什么了”
“我爸爸说,让我照顾好你。”
其实爸爸说的是,“这位沈佑麒少爷,你要把他当成你爷爷一样的对待,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让你往东不要往西,千万一定要听他的话,把他陪好了。”
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任务。爸爸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小城啊,你不是不知道,爸爸的公司因为乳酸菌里查出肉毒杆菌超标的事情吧”
我点头,知道爸爸的华美食品前一段时间,被曝光旗下的一个产品查出导致幼儿白血病的肉毒杆菌,导致大量经销商退货,还有一部分挤压的库存,待收货款也因为出了这事,人家不给结了呀。
爸爸的资金链一下子断了,虽然还有别的食品,但是也受这件事的影响,销量停滞
华美背腹受敌,名誉和销量都遭重创想要翻身,一个字难俩字太难仨字难上难
爷爷也知道这事了,把爸爸狠狠的叫过去训了一顿,已经在公司上班的两个姐姐哥哥,也都焦头烂额,如热锅上的蚂蚁
姑姑和大伯也经常过来给出谋划策。
爸爸说“这个沈佑麒少爷,国际背景,家世显赫,十八岁就进公司经营,经营天才。
据说和索罗斯有长期的业务联系。
所以,他旗下的银行资金雄厚,我这里有个华美食品的重组方案。”
、第 2 章
具体的细节我已经弄好计划书,递上去了,我们华美还有完整的销售渠道,产业链条,供货商,生产线,我们还是很有优势的。
我的计划是注销华美,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公司,可是现在该给的钱没收回来,还有人要赔偿,供货商等着要原料款,现在好难啊
想来想去,要跟他的公司贷款,可是原来,我们公司和他没有任何接触。
不过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他国庆长假在本市,多么好的机会啊”
我为难“爸爸,我还没学公关。”
爸爸拍着我的肩膀“公关的最高境界就是没有公关,在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中就把事情搞定了。”
我还是为难。
“爸爸相信你,看你平时为人处事,温柔厚道,稳当的很。
你爷爷那么倔的老头,都喜欢你,对自己有信心”
“我见到他说什么呀”
“公司的事情,你一句也不要提,我会跟他见面谈的,他知道我们的计划。
你一去,他就知道什么意思。
你爸爸我在商海滚了这么多年了,相信爸爸”
于是,我就被司机送到这里来了。
沈佑麒一听说,我要照顾他,他开朗地笑了“我看,还是我照顾你比较好。”
我脸一红,给自己找面子“我会做很多好吃的饭菜,你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做。”
他更有兴趣了“是吗那你还会什么”
“泡茶”
他惊讶了“茶你知道茶道可是很高深的。你才多大会泡茶”
我点头。
他往沙发上一躺,大长腿一翘,“好啊,改天请你喝茶。”
他拍拍沙发,“过来坐。你吃饭了吗”
放下包,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放美食记录片。
“还没,从学校出来就去爸爸那里,然后就过来了。”
他说;“正好,我也没吃,你想吃什么,看着点。”递过一个精致的菜单。
陪着高清的图片,个个看上去诱人无比的美味。
我一张,一张的看着,“我想吃黑森林蛋糕。”
正仔细的端着菜单看,走廊的尽头出来一个人用地道的伦敦腔的英语问“哥哥,晚饭吃什么”
语气里透着一股慵懒,高贵,什么的都不care的傲气。
我抬头,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年轻男人,染成蓝色的头发还滴着水,和沈佑麒眼角眉梢有些像。
直挺的鼻子,丰润的嘴唇,他
我的眼神不由的变了变,看着他,真的是他三年多不见,他模样变的不是太大,只是比当年更成熟一点,没了当初的稚气。
在看了他几秒之后,我可以确定就是他
沈佑麒看到我的眼神直盯着这个男人,“你们见过”
那个男人看到我在,目光不由的收了散漫,一瞬间瞳孔收缩,微皱着好看的眉,上下打量我,
两个人的目光直视,我不太自然的转过脸,不想和他的目光直视。
我一直改不掉这个毛病,不能和别人对视。
他探过身体,隔着水晶玻璃茶几,“我们见过”
我抬头看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那么重要的事情,能忘记
随即收了目光“没见过。”既然你不想提,那么我也没必要说,毕竟算不上什么好事。
他啊着,点头“是啊,我刚从英国回来,应该没见过你。”
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撒娇“哥哥,我晚上想吃大闸蟹了,秋天正好肥美。”腻在沈佑麒身边,还挽着他的胳膊。
沈佑麒看到我看他们,不自觉的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拉下去。
嘴里还是很宠溺的说“好,小七要吃螃蟹,我嘱咐他们全给我们上肥的母螃蟹。”
眼神却看着我。“你也跟我们一起吃螃蟹吧。”
我点头。“谢谢。”又点了清爽滑嫩好消化的豆腐汤。
沈佑麒点完了菜,才给我们介绍“小水水,这是我弟弟,沈佑麟。你叫他七哥就好。”
我点头“七哥,你好。”
沈佑麟恢复了刚才那种像被宠坏了的猫一样的表情,爱答不理的说“小水水,这名字。”
又从眼角瞟了我一眼,歪在那里靠着九哥,玩手机。
九哥听出他的醋味,微笑,拍拍他“人家比你小好多,你有个哥哥的样子。”
小七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当哥哥。”
九哥耐心的解释“华美食品的水总,听说我这几天在度假,就让他的小少爷过来陪我,不至于那么无聊,他又不知道,你从欧洲过来。
小水水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去尼尼乐园玩啊。
小朋友应该会玩在一起吧。”
小七哼了一声“陪你安的什么心我还不懂”
沈佑麒看着我,一副不要怪他的表情。
我露出一丝微笑,比他更恶劣的人我见的多了,他不过是初级而已,还不够伤到我的级别。
“七哥,想去尼尼乐园吗我还没去过”
其实,我心里还是好奇的,他真的不记得我说会回去找我,信誓旦旦,只怕是转身就忘了吧
是,是过了三年,我身高比那时高了,长到快170了,模样也有些变了,但是不至于不认识吧
九哥也说“明天,我难得没事,我们一起去吧。”他是怕小七会别扭,拒绝我的提议,伤了我的面子。
九哥,我了你,你是好人。
窥一斑见全豹。从小细节就可以了解一个人,如果一个人的牙齿不干净,那就表明这个人没有良好的卫生习惯,也就是说他的自制力差,这种人不可信任。
同样的道理,九哥一个小动作,就知道他很细腻,很温柔,很宽容,很周全,有能平和四周的能力。
我喜欢这样的人。
小七看看我,又扭头看看九哥“好啊,我们一起去。”
他那意思,哼,你有什么奸计,我也在旁边看着呢。
小七,你就傲娇,别扭,小心眼,嫉妒吧,你还是单纯的,一眼就被我看穿的小孩子。
在高中的三年,已经历练的我对人的观察细致入微,看透不说透,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谁经过那样的地狱也会快速成长的。
晚饭很快就送进来了,还冒着热气的通红油亮的阳澄湖大闸蟹,肥美,诱人,丰腴。
小七张着手等着,九哥给他解螃蟹,我自己在一边拆螃蟹,九哥拆完,把螃蟹放在小七的盘子里,小七又傲娇“哥哥,啊”张着嘴等着九哥往嘴里喂。
九哥沈佑麒眼角先看了我一眼,“小七,你自己吃。”